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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羚與秧雞(瘋狂亞當三部曲I;附新版作者序;又譯:末世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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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羚與秧雞(瘋狂亞當三部曲I;附新版作者序;又譯:末世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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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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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在生物技術濫用成災的未來世界,一場起因不明的超級傳染病席捲全球,
所有的科技與工業都陷入癱瘓,人類幾遭滅絕,文明消失殆盡……

當代文學女王、《使女的故事》作者瑪格麗特.愛特伍
耗時十年,巔峰時期代表作!
《使女的故事》製作公司 Hulu 即將改編電視影集
新版特別收錄作者序言

這故事講的完全是此時此刻。──《每日郵報》
壯闊而大膽……愛特伍超越歐威爾了!──《紐約客》


★《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最受注目好書
★2003年布克獎決選入圍、2003年英國柑橘文學獎提名

專文導讀:
中央研究院歐美研究所特聘研究員 單德興
中國醫藥大學通識教育中心副教授 郭欣茹

共同推薦:
馮品佳|交通大學外文系終身講座教授、醫療人文跨領域研究中心主任
伍軒宏|文學評論者、作家
李屏瑤|作家
紀大偉|作家、學者
郭強生|作家、學者
陳栢青|作家
駱以軍|作家
...
在近未來的世界,文明極度發展,世界被一些彼此競爭的高科技生物公司所控制,它們開發各種免疫和抗病毒藥物,在動物身上進行基因嫁接試驗,以培育供人類移植用的器官,甚至蓄意研發病毒,然後再提供藥品以牟取暴利。

在網路色情和電腦遊戲中長大的「克雷科」,是一個危險的天才,大學畢業後在一家大公司主持一個研發長生不老藥物的項目,也許是出於對人類墮落的絕望,克雷科在藥物中暗藏了一種病毒,當克雷科所設計的病毒大爆發如洪水來襲後,幾乎毀掉地球上所有的人類,一處處廢墟重新為植物覆蓋,新種生物恣意橫行。人類在騷亂中走向毀滅,只留下克雷科兒時的朋友「雪人」,在世界的廢墟上孤獨地生活著。

劫難後的荒涼世界裡,作為克雷科設計的新人類的「牧羊人」,「雪人」只能靠在垃圾堆中尋找衣食生存,還要小心防備器官豬、狗狼之類人造動物的攻擊。但最讓他不安的還是如何去應對那群天真懵懂的「克雷科人」:好奇心是否會驅使他們重演人類的歷史呢?

在這令人驚嘆的三部曲小說中,愛特伍再次將我們帶入了一個既熟悉又超出我們想像的近未來世界。愛特伍以她一貫犀利敏銳的筆觸、豐富多元的敘事策略,呈現了一個令人震撼的荒誕世界,反思人類對自然的破壞,更深入挖掘了兩性、自然與文化之間的衝突,以及一個秩序崩壞的世界中人類的生存危機。這三部曲以瘟疫和基因工程塑造的黑暗未來為背景,將我們從世界的盡頭,帶至一個勇敢的新起點。


◎反烏托邦的預言家,當代文學活生生的傳奇
近幾年由於《使女的故事》影集熱播,瑪格麗特.愛特伍的反烏托邦預言式小說,再次獲得世人的關注,由於川普當選後的效應,掀起了有史以來最熱烈的反應與迴響。愛特伍筆下的世界常常在多年後實現,人們因此更擔心她小說中的反烏托邦世界成為現實。《瘋狂亞當三部曲》小說中全球瘟疫後的末日世界,再次提醒人類科技之中潛藏的危險,《週日郵報》評論說:「《瘋狂亞當三部曲》,證實了愛特伍在全球浩劫預言家中的首席地位。」
愛特伍雖然已經年過八十,但熱愛嘗試新事物,創作文類範圍廣泛,從科幻小說到推理小說,甚至連簡短的「推特小說」都難不倒她,經常利用推特與書迷互動、討論文學、針對議題發表看法,也曾經上「美國版批踢踢」Reddit 論壇聊天,即時回答讀者問題。她甚至還跨入圖像小說領域,創造出超級英雄角色。
蘇格蘭藝術家凱蒂.派特森(Katie Paterson)在2014年發起「未來圖書館計畫」,每年向一位文學家邀書,但書稿會封存在挪威的奧斯陸圖書館,直到一百年後才出版。為了確保屆時仍有充足的木料印製這些作品,該計畫在奧斯陸種下一千株雲杉樹幼苗,成為一百年後最佳印刷原料。由於愛特伍作品的特性,她成為第一位受邀的作者,交出了一部名為《草寫月》(Scribbler Moon)的作品,將由奧斯陸圖書館封存一世紀,預計2114年出版。在那之前,沒有人能閱讀這部小說,也沒有人知道那是一部百年後的預言,或是關於我們這個時代的記憶與見證。
愛特伍從1961年出版第一部作品以來,筆耕不輟,至今已發表六十多部作品,並囊括全球各大文學獎項,包括兩次布克獎、亞瑟.克拉克獎、星雲獎、加拿大總督獎、卡夫卡獎、阿斯圖里亞斯女親王獎以及美國國家書評人協會獎等等,近年則是最熱門的諾貝爾文學獎候選人,堪稱當代文學女王。

◎《瘋狂亞當三部曲》是科幻小說嗎?
雖然本套小說在科幻小說界的文學成就極高,但愛特伍並不認為她的小說能夠歸類為傳統科幻小說,而是屬於「推想小說」(speculative fiction),她在作者序中說:「……和《使女的故事》一樣,繼承了歐威爾《1984》的風格,而非如H•G•威爾斯筆下的傳統科幻小說如《世界大戰》。故事中沒有星際旅行,沒有瞬間移動,也沒有火星人。也如同《使女的故事》,它所創造的一切,皆是我們已經發明或正在發明的東西。每一部小說都是以『如果』起頭,接著闡述它的原則。《劍羚與秧雞》的『如果』很簡單:『如果我們繼續走我們正在走的路,那會怎麼樣?』斜坡有多滑?我們的得救之道是什麼?誰有意志來阻止我們?我們是否能夠靠著生物工程逃脫我們似乎已經啟動的大災難?」

推想小說最早可追溯到古希臘的文學作品,但在1947年,科幻小說家海萊因才首次使用「推想小說」一詞。在二十世紀末,該術語在很大程度上只與科幻小說流派相關,因為科幻小說是一種廣泛帶有推想元素的小說類別。海萊因說:「推想小說關注的不是科學或技術,而是人類對科學或技術造成的新情況的反應,推想小說強調的是人類而不是技術問題。」

愛特伍將推想小說定義為涉及社會中尚未出現,但具有潛在可能的事件的文學。一般來說推想小說雖然有非現實事物,但在故事內仍追求邏輯合理性,總是帶有「如果……會怎樣?」的假設,是對當前社會的假設性改變和推演。有些作家認為各種更專門的分類要求太多,例如科幻作品追求科學合理性、奇幻總是要有魔法和想像生物,這影響了創作自由,因此他們偏好「推想小說」這個分類。

作者簡介

瑪格麗特.愛特伍(Margaret Atwood)

1939 年出生於渥太華,加拿大最傑出的小說家、詩人,同時也寫短篇故事、評論、劇本,以及創作兒童文學與圖像小說。她是《紐約時報》暢銷作家、公認的「加拿大文學女王」,更是諾貝爾文學獎呼聲極高的重量級候選人,至今已發表六十多部作品,翻譯超過四十種語言。愛特伍在 1985 年以小說《使女的故事》榮獲「總督文學獎」,2000 年《盲眼刺客》獲英國布克文學獎,《雙面葛蕾斯》獲頒加拿大季勒文學獎,並獲義大利最負盛名的蒙德羅文學獎(Premio Mondello);2005 年獲頒愛丁堡圖書節啟蒙獎(Edinburgh Book Festival Enlightenment),得獎理由是對世界文學與思想的傑出貢獻;2008 年榮膺西班牙艾斯杜里亞斯親王文學獎(Prince of Asturias Prize for Literature);2016年獲英國筆會/品特文學獎。其餘作品在世界各國亦獲獎無數,幾乎囊括諾貝爾文學獎以外的所有文學大獎。
她的作品涵蓋多種主題,包括性別和身分、宗教和神話、語言的力量、氣候變遷和「強權政治」。她的許多詩歌都受到她從小就感興趣的神話和童話故事的啟發。
2017年《使女的故事》翻拍為電視影集,大獲好評,獲得第75屆金球獎戲劇類最佳影集,代表作《瘋狂亞當》三部曲正由 Hulu 改編劇本籌拍中。
獲獎無數的愛特伍,不只在文學領域有傲人成就,她還當過漫畫家、插畫家、編劇、劇作家和操偶師,豐富經歷、慧黠幽默和對世界無窮的好奇心,讓她的作品饒富趣味與洞見。她目前居住在多倫多。最新作品是散文集《炙手可熱的問題》(2022)。

韋清琦
一九七二年生於中國南京市,一九九八年畢業於南京師範大學英語語言文學碩士班,為北京語言大學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專業的博士候選人。

袁霞
一九七三年生於中國蘇州,一九九八年畢業於南京師範大學英語語言文學碩士班,為大學教授。

名人/編輯推薦

名家好評

欣賞瑪格麗特.愛特伍作品的道路無限寬廣……各種力量、各種慈愛、各種多元。每當想到她的作品,又想到她寫作上的天分與成就,我就有點喘不過氣來。──艾莉絲.孟若(加拿大小說家,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瑪格麗特.愛特伍是安靜版的異國舞者瑪塔.哈里,神祕而暴戾的姿態……她就像把自己釘在這過度乾淨而和諧的世界面前的縱火犯。──麥可.翁達傑(加拿大小說家、詩人,布克獎得主)

愛特伍是詩人,在她快速、明確又充滿貪婪渴望的篇章中,很少有一個句子是沒有作用的。──約翰.厄普代克(美國小說家、詩人,普利茲文學獎得主)

愛特伍是當今世上最重要的英語系作家。──潔玫.葛瑞爾(Germaine Greer,澳洲學者、作家)

媒體讚譽

一部科幻小說的里程碑之作,可媲美《發條橘子》、《美麗新世界》……愛特伍也超越了她自己。──《柯克斯書評》

壯闊而大膽……愛特伍超越歐威爾了!──《紐約客》

一部爆出火花的作品……愛特伍是我們這個時代中最具野心的作家。──《衛報》

強而有力的視野……非常值得一讀。──《紐約時報書評》

一連串冷面、黑色、嘲諷的笑聲……年度最讓人驚異的小說。──《經濟學人》

辛辣、黑色幽默、引人入勝的故事……愛特伍極度吸引人。──《今日美國》

令人驚異……蘊含巧妙的觀念……這是她數年來最動人的一部作品,具吸引力、素樸的故事。──《洋蔥報》(The Onion)

非常引人入勝、想像力驚人的作品,綜合了《使女的故事》以及其他傑出的小說(《時光機器》、《美麗新世界》、《一九八四》),警告我們人類目光短淺可能的後果。──《泰晤士報》

結構精巧,吉米與克雷科就像希臘悲劇的角色……愛特伍就是我們最佳的語言專家,她縝密而謹慎的行文會緊緊抓住讀者。──《每日電訊報》

非常有力的觀點……非常值得一讀。──《紐約時報書評》

令人恐懼的洞見中之嚴酷而精確、快節奏的「如果......會」戲劇張力呈現的吸引力,愛特伍的傑出小說同時具有出色的刺激,以及巨大的魅力。──《書單》

作者序(摘錄)

「《劍羚與秧雞》(Oryx and Crake)?什麼意思?」我把剛完成的小說的標題告訴出版社,他們這麼問我。「劍羚和秧雞是兩種在小說的背景時代已經滅絕的生物名稱,也是主要人物的名字。」我這麼回答。「但小說一開始,牠們都死光了。」出版社的人說。「這正是故事的重點,起碼是重點之一。」我說。(有一點我沒有提起,這個標題聽起來很像池塘青蛙在唱歌,你不妨念三遍看看,Oryx oryx oryx,Crake crake crake,像吧?)
由於還是說服不了出版社,我便告訴他們,R、Y、X和K是力量型字母,包含所有這些字母的標題不可能沒有優點。他們相信我的說法嗎?這就難講了。
不過,直到今日,《劍羚與秧雞》仍然是這部小說的名字。
這也是我寫的兩部最有可能成為青少年教材的小說之一,顯然老師回應了這些神奇字母的力量,或者回應了某樣東西。
除此之外,《劍羚與秧雞》是我第一部從頭到尾都有男性敘事者的小說,因此也是當時唯一的一部。沒錯,我厭倦了別人問我為什麼「老是」描寫女人。我並沒有總是描寫女人,但這部小說的確是一塊獨自屹立的磐石。此書一出版,性別文學批評的公理就應驗了,馬上有人問我為什麼不用女性敘事者。沒有人能做到完美。
故事是這麼來的。二○○一年三月,我開始寫《劍羚與秧雞》,當時我人在澳洲,剛剛結束了上一部小說《盲眼刺客》(The Blind Assassin)的新書巡迴發表會。接下來有幾天時間,我去阿納姆地區的季風雨林賞鳥,還參觀了幾個開放洞穴群,原住民在那裡與環境和諧相處四、五萬年,文化從未改變。
看過洞穴後,我們的賞鳥團去了葛雷葛利(Philip Gregory)的食火雞之家,就在凱恩斯附近。即使在那時,愛鳥人士和自然主義者就有這樣的習慣,這個習慣其實已經數十年了:我們會不自覺討論起自然界的高滅絕率,滅絕率之所以高,那是因為人類正在加速改變這個世界。食火雞――看起來像藍色、紫色和粉紅色恐龍,用一隻爪子就能把你開膛破肚,非常厲害,只是不會飛――牠們還能存在多久?幾隻食火雞在食火雞之家的院子遊蕩,吃著香蕉切片,吞食那些不明智留在窗臺冷卻的餡餅。在矮樹叢中亂竄的紅頸秧雞呢?牠們還能存活多久?我們的普遍看法是:不會太久。
那麼現代人呢?我們這個物種是否會繼續破壞我們從中誕生且繼續維持我們生存的生物系統,因此保證這個生物系統將會快速走向滅亡?還是它會停下來想想它的魯莽行為,設法徹底改變呢?它能不能走出自己的發明所造成的困境呢?或者開發出自我毀滅的生物技術手段――也許是藉由一種經過精心改造的超級病毒――還發現了改變人類基因的方法,於是決定用某慈善家或是某一心改善世界之瘋子設計出的人類來取代自己?新版本的人類更善良,更知足,也沒那麼凶猛好鬥。我們之中會不會潛伏著一位先知或瘋狂的科學家,準備要按下重置鍵呢?
在食火雞之家陽臺觀看紅頸秧雞時,《劍羚與秧雞》的寫作計畫幾乎完整呈現在我眼前,我從那天晚上開始做相關筆記。上一部小說才剛完成,立刻接著開始另一部,我覺得太累了,但當故事吵吵嚷嚷希望引起你的注意,你是推遲不了的。
每一部小說在作者的生活中都有一個漫長的前奏――她或他所看到的、經歷的、讀到的和思考的――《劍羚與秧雞》也不例外。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我一直在思考反烏托邦的「如果」情節以及物種滅絕。我在科學家之中長大,我的童年跟著野外生物學家一塊度過,近親中有好幾個科學家,在每年的聖誕團圓晚宴上――我們不切火雞,我們解剖火雞――餐桌的主要話題可能是腸道寄生蟲或是老鼠性激素,更為晚近的這些年,我們聊的會是CRISPR基因編輯工具問世了,因此有人開始考慮《劍羚與秧雞》中出現的「基因精靈」的商業投機活動。我的休閒讀物可能是古爾德(Stephen Jay Gould)或《科學人》(Scientific American)一類的科普書籍,部分原因是為了能夠跟上家人之間的對話。
所以我多年來也保持著剪下報紙最後幾頁的小文章的習慣,我警覺地注意到,十年前被嘲笑為偏執幻想的趨勢已經變成可能,然後變成了現實。《劍羚與秧雞》也是如此:讓豬長出人體器官,在我寫這本書時,那只是一種可能,現在已然成了現實。「沒頭沒腿雞」在當時是一項發明,但「人造肉」如今已經進入了我們的生活。貓咪打呼嚕的自我修復功能,這一門科學在我寫這本書的時候還處於初級階段,現在已被廣泛接受。然而,還有更多的發現和發明正在發展中。
但是,哪一個會先到達――是生物技術、人工智慧和太陽能的美麗新世界,還是生產這些技術並使之成為可能的高科技社會的崩潰呢?生物學規則和物理學規則同樣無情:沒有食物沒有水,你就會死,沒有任何動物能夠耗盡資源基礎還盼望能夠活下去。人類文明也受制於同樣的法則,氣候變化造成的災難已經在我們中間造成一定程度的浩劫。
和《使女的故事》(The Handmaid’s Tale)一樣,《劍羚與秧雞》是一部推想小說(speculative fiction)――繼承了歐威爾(Orwell)的《1984》的風格,而非如H.G.威爾斯(H.G.Wells)筆下的傳統科幻小說,故事中沒有星際旅行,沒有瞬間移動,也沒有火星人。也如同《使女的故事》,它所創造的一切,皆是我們已經發明或正在發明的東西。每一部小說都是以「如果」起頭,接著闡述它的原則。《劍羚與秧雞》的「如果」很簡單:「如果我們繼續走我們正在走的路,那會怎麼樣?」斜坡有多滑?我們的得救之道是什麼?誰有意志來阻止我們?我們是否能夠靠著生物工程逃脫我們似乎已經啟動的大災難?

目次

作者序
導讀一 邁向美麗新世界? 單德興
導讀二 多重宇宙的永劫回歸 郭欣茹

1
芒果 漂流 聲音
2
火堆 奧根農場 午餐
3
午間事 傾盆大雨
4
浣鼬 榔頭 克雷科 腦煎熬 熱童
5
吐司 魚 瓶子
6
奧麗克絲 鳥鳴 玫瑰 小淘氣樂園爵士樂
7
斯維爾塔那 呼嚕 藍
8
好好吃 快樂杯卡布基諾 應用修辭學 亞斯伯格大學 狗狼 假設 大滅絕
9
徒步旅行 回春真精 龍捲風
10
兀鷲書寫 泉馨 車庫 無力
11
器官豬 無線電台 防禦牆
12
平民區酒吧遊 喜福多 瘋狂亞當 天塘 戀愛中的克雷科 外賣 氣密艙
13
圓頂屋 塗鴉 殘餘
14
偶像 布道
15
腳印

 

書摘/試閱

作者序(摘錄)

「《劍羚與秧雞》(Oryx and Crake)?什麼意思?」我把剛完成的小說的標題告訴出版社,他們這麼問我。「劍羚和秧雞是兩種在小說的背景時代已經滅絕的生物名稱,也是主要人物的名字。」我這麼回答。「但小說一開始,牠們都死光了。」出版社的人說。「這正是故事的重點,起碼是重點之一。」我說。(有一點我沒有提起,這個標題聽起來很像池塘青蛙在唱歌,你不妨念三遍看看,Oryx oryx oryx,Crake crake crake,像吧?)
由於還是說服不了出版社,我便告訴他們,R、Y、X和K是力量型字母,包含所有這些字母的標題不可能沒有優點。他們相信我的說法嗎?這就難講了。
不過,直到今日,《劍羚與秧雞》仍然是這部小說的名字。
這也是我寫的兩部最有可能成為青少年教材的小說之一,顯然老師回應了這些神奇字母的力量,或者回應了某樣東西。
除此之外,《劍羚與秧雞》是我第一部從頭到尾都有男性敘事者的小說,因此也是當時唯一的一部。沒錯,我厭倦了別人問我為什麼「老是」描寫女人。我並沒有總是描寫女人,但這部小說的確是一塊獨自屹立的磐石。此書一出版,性別文學批評的公理就應驗了,馬上有人問我為什麼不用女性敘事者。沒有人能做到完美。
故事是這麼來的。二○○一年三月,我開始寫《劍羚與秧雞》,當時我人在澳洲,剛剛結束了上一部小說《盲眼刺客》(The Blind Assassin)的新書巡迴發表會。接下來有幾天時間,我去阿納姆地區的季風雨林賞鳥,還參觀了幾個開放洞穴群,原住民在那裡與環境和諧相處四、五萬年,文化從未改變。
看過洞穴後,我們的賞鳥團去了葛雷葛利(Philip Gregory)的食火雞之家,就在凱恩斯附近。即使在那時,愛鳥人士和自然主義者就有這樣的習慣,這個習慣其實已經數十年了:我們會不自覺討論起自然界的高滅絕率,滅絕率之所以高,那是因為人類正在加速改變這個世界。食火雞――看起來像藍色、紫色和粉紅色恐龍,用一隻爪子就能把你開膛破肚,非常厲害,只是不會飛――牠們還能存在多久?幾隻食火雞在食火雞之家的院子遊蕩,吃著香蕉切片,吞食那些不明智留在窗臺冷卻的餡餅。在矮樹叢中亂竄的紅頸秧雞呢?牠們還能存活多久?我們的普遍看法是:不會太久。
那麼現代人呢?我們這個物種是否會繼續破壞我們從中誕生且繼續維持我們生存的生物系統,因此保證這個生物系統將會快速走向滅亡?還是它會停下來想想它的魯莽行為,設法徹底改變呢?它能不能走出自己的發明所造成的困境呢?或者開發出自我毀滅的生物技術手段――也許是藉由一種經過精心改造的超級病毒――還發現了改變人類基因的方法,於是決定用某慈善家或是某一心改善世界之瘋子設計出的人類來取代自己?新版本的人類更善良,更知足,也沒那麼凶猛好鬥。我們之中會不會潛伏著一位先知或瘋狂的科學家,準備要按下重置鍵呢?
在食火雞之家陽臺觀看紅頸秧雞時,《劍羚與秧雞》的寫作計畫幾乎完整呈現在我眼前,我從那天晚上開始做相關筆記。上一部小說才剛完成,立刻接著開始另一部,我覺得太累了,但當故事吵吵嚷嚷希望引起你的注意,你是推遲不了的。
每一部小說在作者的生活中都有一個漫長的前奏――她或他所看到的、經歷的、讀到的和思考的――《劍羚與秧雞》也不例外。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我一直在思考反烏托邦的「如果」情節以及物種滅絕。我在科學家之中長大,我的童年跟著野外生物學家一塊度過,近親中有好幾個科學家,在每年的聖誕團圓晚宴上――我們不切火雞,我們解剖火雞――餐桌的主要話題可能是腸道寄生蟲或是老鼠性激素,更為晚近的這些年,我們聊的會是CRISPR基因編輯工具問世了,因此有人開始考慮《劍羚與秧雞》中出現的「基因精靈」的商業投機活動。我的休閒讀物可能是古爾德(Stephen Jay Gould)或《科學人》(Scientific American)一類的科普書籍,部分原因是為了能夠跟上家人之間的對話。
所以我多年來也保持著剪下報紙最後幾頁的小文章的習慣,我警覺地注意到,十年前被嘲笑為偏執幻想的趨勢已經變成可能,然後變成了現實。《劍羚與秧雞》也是如此:讓豬長出人體器官,在我寫這本書時,那只是一種可能,現在已然成了現實。「沒頭沒腿雞」在當時是一項發明,但「人造肉」如今已經進入了我們的生活。貓咪打呼嚕的自我修復功能,這一門科學在我寫這本書的時候還處於初級階段,現在已被廣泛接受。然而,還有更多的發現和發明正在發展中。
但是,哪一個會先到達――是生物技術、人工智慧和太陽能的美麗新世界,還是生產這些技術並使之成為可能的高科技社會的崩潰呢?生物學規則和物理學規則同樣無情:沒有食物沒有水,你就會死,沒有任何動物能夠耗盡資源基礎還盼望能夠活下去。人類文明也受制於同樣的法則,氣候變化造成的災難已經在我們中間造成一定程度的浩劫。
和《使女的故事》(The Handmaid’s Tale)一樣,《劍羚與秧雞》是一部推想小說(speculative fiction)――繼承了歐威爾(Orwell)的《1984》的風格,而非如H.G.威爾斯(H.G.Wells)筆下的傳統科幻小說,故事中沒有星際旅行,沒有瞬間移動,也沒有火星人。也如同《使女的故事》,它所創造的一切,皆是我們已經發明或正在發明的東西。每一部小說都是以「如果」起頭,接著闡述它的原則。《劍羚與秧雞》的「如果」很簡單:「如果我們繼續走我們正在走的路,那會怎麼樣?」斜坡有多滑?我們的得救之道是什麼?誰有意志來阻止我們?我們是否能夠靠著生物工程逃脫我們似乎已經啟動的大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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