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教訓渣男,
就是要成為他的『小.舅.媽』!」
★《蒼蘭訣》王鶴棣、《長月燼明》白鹿主演,電視劇《以愛為營》原著小說★
★人氣作者 翹搖 最歡樂的口碑之作!
晉江積分94億,千名讀者五星好評!
★憑本事單身.霸道總裁VS撩人技能(負)十級.可愛戲精
世界上最慘的事,
莫過於親眼目睹男朋友出軌,還被搶先一步分手。
而渣男的分手原因,
竟然是因為小三的「小舅舅」是開勞斯萊斯的大富豪!
想要靠「小舅舅」人生少奮鬥二十年?
鄭書意一氣之下,立定人生新方向──那我就來當你的「小.舅.媽」!
身為《財經週刊》招牌記者,
鄭書意不論外貌還是工作能力都深受肯定,
她不信自己撩不到那位傳說中的小舅舅!
時宴,二十七歲便成為金融圈中最炙手可熱的傳奇。
身分與相貌惹人垂涎,冰冷的性格卻使無數追求者半途陣亡。
初見鄭書意,他本以為這個女人與其他人一樣,
卻總被那拙劣的演技與突如其來的浮誇情話,弄得啞然。
「時總我扭到腳了。」鄭書意委屈地看著他,「你要對我負責。」
時宴覺得頭痛:「關我什麼事?」
鄭書意:「因為我看見你就沒辦法再看路了,所以才扭到的。」
時宴:「……」
……覺得煩,但又好像無法就這樣丟下她。
作者簡介
翹搖
晉江人氣作者。故事輕鬆幽默,甜而不膩,又萌又暖心。
又稱「行走的甜文碼字機」。
代表作:《錯撩》、《別對我動心》、《降落我心上》、《明槍易躲,暗戀難防》等。
微博:@翹搖啊搖
目次
第一章 雨夜
第二章 立志成為小舅媽
第三章 馴 馬
第四章 這是我的傳家寶
第五章 你想見我
第六章 不會打字的文盲
第七章 我的心
第八章 演技
第九章 愛心小蛋糕
第十章 時家小宴望穿眼
第十一章 一碗鮮蝦麵
第十二章 捨不得
書摘/試閱
第一章 雨夜
陳盛給的地址,是遠在西郊的華納莊園。
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塞車,鄭書意忍著腹痛,一路上轉了地鐵、公車,又搭計程車,花了一個小時才到目的地。
說心裡不煩躁是假的,一路上,她不知道默默罵了時宴多少次。
偏偏陳盛幫她安排的地方,是宴會廳樓上的休息區。這裡寬敞,華麗,卻空無一人,足以把一個陌生人的寂寞放大百倍。
鄭書意坐在沙發上,雙腿隨著壁鐘滴滴答答的聲音晃蕩,一遍又一遍地打量著四周試圖讓自己不要睡著。
然而等待的時間實在太漫長了,她幾次像小雞啄米一樣垂著腦袋差點睡過去,直到有推門的動靜響起,鄭書意一個激靈坐直了,抬起頭看向大門。
直射燈光下,一個男人驅步進來,隨著光線越來越明亮。
鄭書意看清來人,一下子又泄了氣。
來的不是時宴,而是他的姐夫秦孝明,如今的銘豫集團二把手。
這個人曾經接受過鄭書意幾次採訪,所以兩人算得上認識。
秦孝明進來的第一眼也瞥見了鄭書意。
起初她倏地挺直了背,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在暗處也能看出極為興奮。
可是在和他對視目光的那一瞬間卻又暗淡下來,連帶著整個人都有些頹然。
「秦總,您也在這邊?」
秦孝明頓了一下,把手機拿到一旁捂著,「嗯,妳怎麼在這?有採訪?」
鄭書意如實回答:「嗯,來等時總。」
秦孝明上下打量她幾眼,又多看了幾秒她蒼白的臉色,沒多說什麼,只是嘀咕了句「讓人等這麼晚」就走了。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落起了雨,淅淅瀝瀝地打著樹葉,發出淒冷的「沙沙」聲。
偏偏樓下偶爾會傳來宴會裡的動靜,雖然細碎,卻也能料想其熱鬧。
這麼一對比,鄭書意覺得自己更慘了。
兩個小時後。
就在鄭書意實在熬不住睏意,眼皮上下打架時,手機鈴聲終於響了。
清脆的鈴聲在這空蕩蕩的房子裡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陳盛:『鄭小姐,不好意思,這邊宴會已經結束了,時總接下來還有其他事情,所以……』
果然。
鄭書意沉默了好幾秒,才開口道:「我知道了,謝謝。」
這個採訪還是來不及了。
鄭書意站起來的那一?那,腦子裡暈乎乎的,扶著沙發緩了好一陣子才蹬著高跟鞋進了電梯。
等她到華納莊園大門外時,不出意料地,這雨已經把門封了。
秋葉寒風夾著雨絲,刀子似的往鄭書意腿上颳。
她沒想過今天會在室外待很久,穿得是日常的OL套裝裙,看起來嚴肅正經,但薄薄的一層透明絲襪只是作個禮儀,根本不抵擋不住。
大衣下的雙腿裸露在外,裙子堪堪遮住膝蓋,沒站多久便幾近失去知覺。
漸漸有人出來了,鄭書意退到一邊,扭頭看的時候,發現不少人都是她採訪過的。
看樣子,這是一個金融界的酒會。
鄭書意下意識想再看看有沒有可能遇到時宴,但驚覺,她並不知道他的長相。
時宴這個人作風甚是低調,極少出現在公眾面前,鄭書意準備資料時上網搜過,只見到一些大全景裡有他並不清晰的身影,但卻沒有正經的照片。
沒多久,一個和鄭書意曾經有過兩面之緣的網際網路金融公司的女CFO(財務長),見她可憐兮兮地站在這裡等車,提出要送她回家,但鄭書意拒絕了。
剛剛岳星洲說要來接她。
現在十一點整,距離他的生日過去還有一個小時。
她想,不管怎樣,還是要親口對他說一句「生日快樂」。
一樓泊車廊寬敞乾淨,來賓的車陸陸續續開走,留下影影綽綽的尾燈。
不多時,宴會廳裡的人所剩無幾。
「鄭記者?」一個男人上前。
鄭書意回頭看了一眼,是一個只見過一次的資本公司高管,但平時老是傳訊息找她聊天。
男人笑著上前,靠得極近,一開口就是一醉酒氣:「一個人嗎?我送妳回家吧。」
這人平時出現在社交場合都是人模人樣的,這時倒是連寒暄都沒有,心思昭然若揭。
鄭書意:「謝謝,不用了。」
男人靠近了點,拉住她的手臂,「走吧,雨這麼大也不好叫車。」
鄭書意皺眉,扒開他的手,「真的不用了,謝謝,我男朋友等一下就來了。」
聽見「男朋友」三個字,男人打量著鄭書意,和她對視時,知道她這番話不是假意推脫,便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接下來,又一個年輕男人對她發出了同樣的邀請。
這也是認識的,但鄭書意知道他就是個真正玩票的富二代。
同樣用強調「男朋友」打發掉那個人後,鄭書意往牆邊站了站。
本來今天被時宴放鴿子,她心裡就不舒服,接連遇到這樣的事情,胸腔裡更是有一股無名火在躥。
她站在寒風中的場景正好落在走出宴會廳的秦孝明眼裡。
秦孝明動了惻隱之心,側身對時宴說:「這不是鄭書意嗎?女孩子大晚上挺可憐的空等你一場,這邊人多,我也不方便,你找個機會幫忙送一程吧。」
時宴撩眼看過去,女人的羊絨圍巾纏了幾圈,裹到下巴,襯得上面那張臉只有巴掌大。
明晃晃的冷光燈下,她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鼻尖也凍得紅彤彤,但依然難掩眉眼的秀氣精緻,杏眼紅唇,明豔嬌俏,像精雕細琢的瓷娃娃,站在那裡,帶了點惹人憐的味道。
等鄭書意從手機裡抬頭時,一輛黑色賓利緩緩停在她面前。
同時,身後響起一陣腳步聲。
鄭書意回頭,和迎面走來的男人有一瞬間的目光相接。
男人眼神稍作停留,頭頂的水晶吊燈在金絲鏡框上投射出冰冷的光,在他頰邊輕微晃動。
「鄭記者?」他停下腳步,西裝勾勒出的臂彎的弧度顯出幾分疏離,「我送妳一程?」
這個男人鄭書意沒見過,但她卻在想,現在的富二代們怎麼一個個都這麼隨便了。
「不用了,謝謝。」
鏡片後的那雙眼綴著明晃晃的燈光,眼尾往上一挑,明明該是輕佻的眼神,卻透出一股難以忽視的壓迫感。
於是,刺骨寒風下,鄭書意迎著他的目光,補充道:「我男朋友馬上就來接我了。」
一字一句,加重了「男朋友」三個字,潛臺詞的意思是:我是有男朋友的人。
「……」
時宴的嘴角幾不可查地勾出一抹冰冷的弧度,單手插入口袋,邁步離開。
泊車員拉開車門,他躬身上車,賓利飛馳而去。
汽車的尾燈在雨幕裡氤氳成模糊的光圈,逐漸消失不見。
雨停了,宴會廳的人也走光了。
泊車員和門童檢查著四周的設施,清潔人員拿著拖把在地上畫出一道道水跡,一陣陣冷風吹過來,捲起幾片枯葉飄到鄭書意腳邊。
她再次緊了緊圍巾,在這淒涼的夜裡,一時竟不知道該生那個素未謀面的時宴的氣還是生岳星洲的氣。
終於,當掛鐘敲響十二點的鐘聲時,一輛熟悉的車緩緩開了過來,停在門口,隨後岳星洲冒著雨下了車。
不等他說話,鄭書意就冒雨跑過去,撲到他懷裡,抱著他的手臂撒嬌。
「我都快凍死了!」
岳星洲哄著她坐上車,繫上安全帶後側身去揉她的頭髮,「對不起啊,雨太大了沒看清路,走錯了路口,繞了好大一圈才轉過來。」
聽到岳星洲溫柔的聲音,鄭書意那點委屈很快消失殆盡,反而是對他的愧疚鋪天蓋地湧了上來,柔聲道:「我只是隨口說說,你今天過得怎麼樣?開心嗎?」
岳星洲手握著方向盤,長長地嘆了一聲,「女朋友都不陪我,我怎麼開心啊?」
「對不起哦。」鄭書意扭著上半身,笑吟吟地看著他,「今天誰陪你過的生日啊?」
不等他回答,鄭書意就搶著問:「許峰嗎?」
岳星洲張著嘴,先笑,後點頭:「嗯,妳怎麼知道?」
許峰是岳星洲的大學室友,兩人畢業了之後也一直有聯絡,關係很好。
「他真是越來越騷了啊。」鄭書意說。
「嗯?」岳星洲側頭看了她一眼,「為什麼這麼說?」
「以前覺得他是個鋼鐵直男,沒想到現在也會用香水了。」鄭書意突然湊近岳星洲脖子邊用力聞了幾口,「淡淡的很特別的味道,品味不錯,下次幫我問問是什麼香水,我覺得我用應該也挺合適。」
「好。」岳星洲淡淡地點頭,岔開話題,「今天採訪怎麼樣?」
到了自己男朋友面前,鄭書意也不想再端著了,沒好氣地說:「什麼人啊真是的,原本約好的採訪說鴿就鴿,今晚我特地來等著,結果人家還是面都沒露。」
「別生氣。」岳星洲空出一隻手,又揉鄭書意的頭髮,「資本家都是沒人性的,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喂。」鄭書意捂著自己頭髮,有點不開心,「你今天怎麼老是揉我頭髮?煩死了。」
※
回到家裡,鄭書意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也不急著卸妝,蹬掉高跟鞋就癱進沙發,雙眼再也撐不住,意識很快流逝。
然而在即將睡著那一刻,她突然想起還沒確認岳星洲是否平安到家了,於是立刻一個鯉魚打挺下了床。
外套跟包裡都沒有找到手機,鄭書意又摸了單肩包,依然沒掏到,最後乾脆把包裡所有東西倒出來,依然沒有看見手機。
鄭書意坐在沙發上回想今晚發生的事,根據她的行動軌跡,手機不可能是被偷了。
那麼,不是是忘在華納莊園,就是忘在岳星洲的車上了。
手機在現代人的生活中占據舉足輕重的地位,不找到根本沒辦法放心,於是鄭書意立刻翻出iPad定位手機。
幾分鐘後,她看見地圖上的紅點越來越清晰,卻越來越迷惑。
她的手機,這個時候居然出現在江城第一醫院。
真被偷了?
不可能啊,她明明是拿著手機坐進岳星洲的車的,期間哪裡都沒去過。
現在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把手機忘在岳星洲的車上,然後岳星洲這時去了醫院。
可是岳星洲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去醫院?他突發疾病?還是出車禍了?
鄭書意不敢細想,立刻起身,換了一件褲子就出門。
她沒有手機不能網路叫車,在冷風中足足站了二十多分鐘才等到一輛計程車。
黑雲壓城,風雨大作,馬路上一輛輛車疾馳而過,飛濺起路邊積水。
不知是不是因為生理期過於敏感,鄭書意面容平靜,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卻如海邊闊浪一般,忽而猛烈湧上心頭,忽而悄然退卻。
整個世界彷彿在暴雨中飄搖。
深夜的市醫院依然燈火通明,消毒水味道夾著冰冷的風雨彌漫在空氣裡。
鄭書意打開車門,雨水直朝著她的臉拍來,無處可躲。
她撐著傘,隨意地擦了擦臉,四處張望著,一眼便看見了岳星洲的車。
可是岳星洲不在車裡,鄭書意也不知道沒有手機的自己要怎麼在這麼大的醫院找到他。
雨勢已經大到傘遮不住了,鄭書意小腹的不適感越來越重,背上冒著虛汗,腳步虛浮,一步一步往門診大樓走去,褲管漸漸濕透,行動變得越來越艱難。
突然,她踩到一個水坑,整個人趔趄了一下,朝一旁倒去。
幸好旁邊停著一輛車,她整個人摔上去雖然有點疼,但是不至於倒在全是水的地上。
鄭書意慢慢站了起來,低頭一看車子標誌,立刻敏捷地彈開了。
這是一輛車牌連號的勞斯萊斯,惹不起,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故意的呢。
揉了揉手腕,鄭書意撐著搖搖欲墜的傘繼續往前走。
然而當她距離門診大樓只有不到十公尺時,腳步突然定住。
隔著雨幕,前方門診燈下站著一個男人。
他的輪廓模糊不清,可他的身形是熟悉的,他的衣服是熟悉的,連他垂著頭的角度都是熟悉的。
鄭書意深吸一口氣,目光穿過雨簾,凝視著岳星洲。
而渾然不知的岳星洲此時卻摟著一個女人,細緻地為她披上他的外套
腦子裡的想法瘋狂發芽野蠻生長成型,事實面前只隔著一層膜了,但鄭書意還在試圖安慰自己。
應該只是朋友,岳星洲的性格本來就好,晚上來醫院看朋友很正常,況且他們也沒有什麼親密的接觸。
可是下一秒,那個女人便抱住了岳星洲。
岳星洲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嘴角還有無奈的笑容。
一瞬間,鄭書意感覺冰錐似的雨滴都扎進了她的血肉裡,冷得徹骨。
抱了一陣子後,那個女人抬起頭,梨花帶雨地看著岳星洲,兩人靠得很近,鼻息都能交纏在一起。
在鄭書意這個距離,她只能看見那個女人斷斷續續地張嘴說了什麼,而岳星洲的表情變得越來越不自然。
隨即,那個女人墊了墊腳尖,吻了上去。
鄭書意像是看見什麼髒東西一樣猛地閉上了眼睛,久久沒有睜開。
——岳星洲,我睜開眼睛時,你推開她!
——你推開她,我就聽你解釋!
不知過去幾秒,鄭書意緊緊皺著眉頭,一絲一絲地睜開眼睛,眼前的畫面一點點清晰。
岳星洲不僅沒有推開這個女人,他還回應了她的吻。
他那修長的手慢慢地抬起,抱住了她的腰。
雨越下越大,似乎要湮滅這個城市。
夜空好像關了燈的電影幕,鄭書意眼前出現很多過去的畫面。
一開始,她並不喜歡岳星洲。
那時她已經要大四了,室友都說發現一個低一年級的學弟特別帥,於是幾個人像狗仔一樣跑到操場去看。
也還行吧,沒有他們說的那麼誇張。
鄭書意如是想,並很快將這個人忘在腦後。
可是岳星洲卻對鄭書意一見鍾情了。
二十歲的男生,追求總是來得熱烈而直白,送花、表白,在晚會上明目張膽地對她唱情歌,轟轟烈烈又熾熱動人。
但鄭書意不吃這一套,花不要,禮物不收,唱歌的時候她掉頭就走。
那時候,很多人都覺得岳星洲應該堅持不了多久,包括鄭書意也這樣認為,他跟那些三分鐘熱度的男生沒什麼區別。
可是鄭書意沒想到直到她畢業進入報社成為一名實習記者,岳星洲也沒放棄她。
離開了校園,鄭書意每天要早起報選題,搶線索,奔走在金融街做採訪,夜裡還要熬夜寫新聞稿,拿著可憐的實習薪水,卻時時在操心幾百億幾千億的案子。
對社會生活的不適應導致鄭書意很長一段時間都鬱鬱寡歡,這個時候,岳星洲成了她生活裡唯一的色彩。
鄭書意到現在都還記得,她答應做岳星洲女朋友那天是在電話裡說的,而岳星洲這個傻小子卻興奮地立刻從學校搭車來見她,只為了一個名正言順的擁抱。
朋友們也大多不理解鄭書意,說岳星洲除了長了一張小白臉,還有什麼出挑的地方嗎?家庭條件普普通通,工作也沒有什麼前景,妳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
鄭書意還記得自己當時的回答:「我覺得他這個人特別真誠呀!多難得的性格啊!」
可是為什麼這麼快,人就變了呢?
她視線的焦點再次聚集在門診大樓的臺階上,幾個匆匆走出來的護士小姐看見擁吻的動情兩人,露出豔羨的笑容。
真是好一對璧人。
過分通情達理是真的。
漠不關心是真的。
揉頭髮的習慣是真的。
只有「許峰」是假的。
或許連那淡淡的香水都是這個女人的。
鄭書意覺得深夜冒雨趕來醫院的自己就是個笑話。
理智告訴她,此時自己不應該是一個局外人,她應該走上去捍衛自己的所有權。
可是她邁不動腿,也不願意在這人來人往的醫院上演一齣狗血大劇。
她對身分的自持也不允許她把自己弄得那麼狼狽。
靜靜地看了一陣子後,鄭書意摸一下臉,滿手的雨水,不知道有沒有夾雜著淚水。
她走向岳星洲的車,摘下岳星洲送的手鏈,牢固地掛在車門把手上後,轉身走進雨幕。
夜雨瓢潑,銀質細鏈被雨水沖刷得搖搖欲墜,卻依然泛著冰冷的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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