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不惜重新踏入權謀鬥爭的漩渦,
她日夜兼程,千里返京,
只為不再留下一世遺憾!
因李麟執意求娶,高妙容還是進了李家。
這樁婚事不僅令李家遭人看輕,
手足間甚至情誼不再,家中紛爭迭起,
李長青決意將恩蔭傳給李麟之舉,
更令何夫人與高妙容間的關係徹底破裂。
然而,姜憲已無心再去理會李家的內部糾葛──
白愫小產了,正如前世這時一般。
明明此生已嫁給心愛之人,仍舊重蹈了前生的覆轍,
這是否也代表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及笄禮,每個女人一生中至為重要的時刻,
姜憲盼望著,但也畏懼不已,無人可訴,
只因她清楚知道,在這之後她將迎來何等悲痛。
一邊是歲壽將盡的至親,一邊是相濡以沫的他,
不論哪一方她都難以割捨,卻必須立刻做出決斷……
萬幸的是,他始終懂她。
作者簡介
吱吱,女,起點女生網白金寫手,著有《以和為貴》、《好事多磨》、《庶女攻略》、《花開錦繡》等作品。
喜歡看書,宅,吃,是個一直以來都不太接地氣的人,相信愛情,相信童話,相信世間一世美好的事物。
書摘/試閱
第一章
新婚夫妻,婆家給新郎官私產,娘家給新娘子陪嫁,也不過是想他們婚後過得好一點而已。所以有時候,兩家會商量著新娘子家都置辦些什麼,新郎官家都置辦些什麼。這些,通常都是下聘之後就商量好的。
何夫人望著女兒指的地方一愣,道:「沒有啊……」
李冬至一聽,目光頓時一凝,厲聲道:「那就趕緊和媒人商量,這三百冊書不能作為陪嫁!」
「為什麼?」何夫人和朱太太異口同聲地道。何夫人更是抬頭就想喝斥女兒幾句,卻被女兒凌厲的目光看得心中一顫,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我們家雖不是讀書人家,可也沒有到連書都買不起的地步。」李冬至寒聲道,「陪嫁三百冊,這算是怎麼一回事?是告訴別人我們家底子太薄,還是說她高家是山西大儒,世代詩書禮儀傳家?」
何夫人和朱太太半天也沒有說話,等靜下心來回味李冬至的話,又不得不承認她說得有道理。朱太太朝何夫人望去,見何夫人一副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樣子,她只好道:「這不還有幾張書畫嗎?郡主當初嫁進來的時候,也有書畫做陪嫁的……」
李冬至面色微沉,道:「郡主那些書畫不同。郡主陪嫁的書畫,全是孤本古籍,而且大多數是郡主平時很喜歡,時常翻看的,這才帶了過來,那些書畫,更是價值連城,就是李解元也曾經讚不絕口,還曾找人出面說項,想在我們家的書房裡臨摹,都不敢借回家,怕有個閃失,他賠不起。高姐姐的這些書冊和字畫能和大嫂的相提並論嗎?」
「這……」朱太太很是為難。
當初商量聘禮的時候李家可是什麼也沒有說的,如今眼看著就要接嫁妝了,卻弄出這樣的事來,這讓她怎麼去跟媒人說,怎麼去跟高家的人說!
在何夫人的印象裡,書是好東西。有些人家窮其一生也收集不到三百冊書,所以當時高家提出陪嫁三百冊書的時候,她還挺高興的。可現在聽李冬至這麼一說,覺得李冬至說的也有道理,她原本就不是個有主見的,此時更是拿不定主意,心裡七上八下的,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李冬至瞭解母親的性子,知道今天要是等母親做決斷,這件事十之八九只能就這樣了。「我們不如請爹過來。」她冷靜地道,「爹見多識廣,就算他老人家一時拿不定主意,爹身邊不是還有柳先生嗎?」
也對哦!何夫人的眼睛都亮了。把這件事推給李長青,最後不管是怎樣處理,也與她無關了。「那就快去請了妳爹過來。」她迭聲催道。
李冬至朝自己的大丫鬟小禾點頭,小禾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很快,李長青就隨著小禾過來了,和李長青一道過來的,還有柳籬。
李冬至在心裡嘆了口氣。這麼簡單的事,一涉及到詩書禮儀,她爹就像鄉下人進城,沒有個主張。好在她爹也算是個聰明的,把柳先生請了來。
何夫人忙把事情跟李長青說了一遍。
李長青也愣住了,朝柳籬望去。
柳籬沉默了片刻,這才慢悠悠地道:「這原是古時候的風俗。那時候字都是刻在竹簡上的,一文難求。若是哪家的姑娘嫁妝裡有幾塊竹簡,那可是大手筆……」
李長青心裡急得冒煙,哪裡有耐心聽柳籬這樣慢條斯理地繞圈子,一聽就急急打斷了柳籬的話:「你也別說從前了,你就說現在,說這件事,我們該怎麼辦好?」
柳籬是幕僚,他的責任是給李長青出主意,而不是代替李長青做決定。儘管李長青這麼說了,他還是不慌不忙地道:「冬至小姐說得對!現在雖然也有這樣做的人家,可那都是夫家貧寒,女方是百年詩書耕讀之家,為了幫女婿讀書舉業,這才會陪送些書冊。若是夫家富貴,就得像郡主那樣,陪嫁就是傳世之作,可做傳家寶的東西,是女方身分地位的象徵,而不是為了幫襯夫家……」
李長青的臉色都青了。
柳籬忙道:「什麼事都要因人而論。高小姐陪嫁的書冊我們都沒有看到,也許是伏玉先生這些年來的珍藏也不一定。我看這件事還是問問高家為好,免得生出什麼誤會就不好了。」
高伏玉在跟著李長青之前,也不過是個窮困潦倒、三餐不繼的窮書生,能有什麼傳世珍藏?何況他們高家又不是沒有兒子,如果是珍藏也會留給高妙華,怎麼會給高妙容?李長青的臉色更難看了。
通常誰出的主意誰去解決,李長青拉著柳籬就道:「這種事我們也不懂,就拜託柳先生去趟高家,跟伏玉先生商量商量了。」
這不是讓他去得罪人嗎?柳籬苦笑。
李冬至卻突然道:「柳先生,我覺得不管這三百冊書是怎麼一回事,都不適合寫在陪嫁的單子裡。就像我大嫂,她有很多平時把玩的東西就只登記上冊,卻不在陪嫁的單子裡。我大嫂還說,這些東西她百年以後都會帶走的,所以還是別麻煩後人了……您也可以這麼說。那三百冊書若是高姐姐喜歡,平時常常拿出來看的,登記在冊帶過來就行。這樣寫在陪嫁的單子上,書畫又是脆弱之物,若是有些許損傷會很麻煩的。不如重新擬一張嫁妝單子。」
一席話,說得柳籬對李家這位平日裡不吭不響的大小姐刮目相看。他笑著誇獎道:「我們都只知道大人足智多謀,沒想到大小姐也是巾幗不讓鬚眉。」
李冬至赧然。
李長青則神色大霽,因為高妙容鬧出來的煩悶心情都消散了不少,謙遜道:「哪裡,哪裡!」驟然間想到李冬至是去了西安才有這變化,不禁道,「這也是她嫂嫂教得好。」
柳籬想到如今活潑開朗、神采飛揚的李驥,不由點頭笑道:「郡主的性子好,這也是李家的福氣。」
「可不是!」李長青毫不掩飾對姜憲的滿意,笑道,「我總覺得我們家祖墳埋得不錯。之前我還準備請個風水先生把我祖父祖母、我爹娘的墳移一移的,後來聽說太后做主,給宗權和郡主賜婚,可把我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還好之前要請的那個風水先生拿喬,我晾了晾他,不然這墳移了,也就沒有今天的富貴運氣了。我有時候想,你還別說,我們家真有點運道,不然怎麼這個風水先生不找,那個風水先生不找,找的這個風水先生拿起喬來,硬是沒能把我家的祖墳挪個地方,可見我們家還真是菩薩保佑著。」
怪力亂神。柳籬是讀書人,自然不太相信這些,聽到李長青這麼說,他只是在一旁笑。
李長青催他:「這件事就麻煩先生去跟伏玉先生說一聲了。」
柳籬只好硬著頭皮去了高家。
高伏玉是個聰明人,柳籬開了個頭,他就知道了柳籬的來意,頓時心中一堵,被氣得半晌沒說出句話來。他不知道該責怪高妙容不懂事好,還是責怪李長青一點虧也不願意吃,非要和一個小輩這麼認真幹什麼?李家的出身誰不知道,高家祖上好歹出過秀才,高家又不會到處去嚷,李家收下這三百冊書,給高家一個面子有什麼不好,讓高妙華在士林裡也有幾分體面,何樂而不為?高伏玉閉著眼睛歇了一會才把那口氣嚥下去,抬了眼瞼對柳籬道:「那就如李大人所言,把這三百冊書當作妙容的喜好,登記上冊,不放在陪嫁之列。」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非常冷淡,不要說柳籬這樣慣會察言觀色的,就連旁邊敬茶的小丫鬟也可以看出他的不悅。
柳籬想了想,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慢條斯理地呷了口茶,低聲道:「伏玉兄,李大人始於微末的時候您就幫著李大人出謀劃策了,是我的前輩。以伏玉兄的審時度勢,有些話本不應該由我來說,可我見伏玉兄這些日子一直為姪女的婚事忙著,可能沒心思顧及李家這邊的情況。照我看來,李家已呈魚躍龍門之勢,李大人蟄伏多年,恐怕一直在等這個機會,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李家整頓內務,樹立家風就迫在眉睫,勢在必行了。伏玉兄和李大人是多年的朋友,知交好友,李大人的心思伏玉兄應該很明白才是。偏生何夫人又是個不管事的,這個時候,他就要更堅定才行,想必伏玉兄是能明白李大人的一片苦心的。」
什麼苦心,不就是飛鳥盡,良弓藏嗎?高伏玉在心裡冷笑,面上卻不顯,道:「是李大人讓你來勸我的嗎?」
「不是。」柳籬想也沒想地道,「李大人是什麼性子,伏玉兄還不知道嗎?是我看伏玉兄心中不快,所以冒昧勸伏玉兄幾句。也不知道講得對不對,還請伏玉兄不要責怪!」
「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高伏玉和柳籬寒暄道。可到底太過客氣了,讓人感覺有些言不由衷。
柳籬在心裡暗暗搖頭。
李家這還沒有富貴呢,高伏玉就和李長青有了嫌隙,這要是李家顯赫了……他嘆了口氣,離開了高家。
自有李家的媒人提著重禮去找高家的媒人商量嫁妝單子的事。
高妙容知道後勃然大怒,直接衝進了高伏玉的書房,紅著眼睛道:「叔父,您不能這樣幫著李家……」
高伏玉卻疲憊地閉了閉眼睛,低聲道:「妙容,李家已經不是從前的李家了,李麟也不是李謙,我更不可能一輩子護著妳,妳現在做事要多動些腦筋才是。」
高妙容愣住。
高伏玉朝著她擺擺手,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妳一心一意地待嫁好了。其他的事,自有我和妳哥哥。妳要記得我給妳的告誡才是。」
因為李麟不是李謙,所以李長青對她也就沒有了寬容之心嗎?高妙容緊抿著嘴,離開高伏玉的書房。
高伏玉嘆氣,問服侍了他十幾年的隨從:「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回老家養老了?」
那隨從沉默而又順從地道:「我聽您的,永遠都跟著您。」
高伏玉聞言苦笑,道:「有些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
隨從沒有作聲,心裡想,如果真要離開,還管那些做什麼,可見還是惦記著高妙華和高妙容。
高伏玉好像也意識到了自己真正的心態,呆坐在那裡,半天也沒有回過神來。
等到李家來接嫁妝的時候,那三百冊書作為高妙容的心愛之物,跟隨著陪嫁的丫鬟進了西街李府。
來李家看熱鬧的,不免把她和前幾天剛剛出閣的何瞳娘做比較──
「雖然都是一百二十六抬,可何家大小姐的嫁妝可比高家大小姐的嫁妝實在多了。不說別的,單就這綾羅綢緞,何家大小姐的喜盒塞得滿滿的,手都插不進去。高家大小姐的卻是兩三匹疊著,高低立現啊!還有那陳設,何家大小姐的玉石盆景都是佛手、石榴、仙桃之類的,全是整塊整塊的玉石雕琢而成,有些還帶著顏色,遠遠望去,那些顏色就像天生的似的,讓那玉石盆景也變得栩栩如生,猶如活的。可你們看高家大小姐的,都是些花啊草啊的,看著花團錦簇的一堆,實際上都是些碎玉雕成的,要論價值,可就差遠了。」
周邊來觀看高妙容嫁妝的有笑話這婦人多事的:「妳倒什麼都知道?何家的喜盒,難道妳用手去插了?還插不進去,我看是妳隨口說的吧?至於玉石,應該看成色而不是看大小吧?」
也有看戲不怕臺高的,道:「嫂子是最能幹不過的了,這麼說也有些道理。」
眾人嘻嘻哈哈的,卻誰也不能否定何瞳娘的陪嫁不僅比高妙容的豐厚,而且何家連掃床用的馬鬃帚子、洗手用的澡豆都準備了,而高家卻只準備了兩套餐具,非常敷衍。大家雖然嘻嘻地笑,心裡卻覺得高家不敦厚,行事做派浮於表面。
李累聽著這些議論,不由暗中搖頭。李麟選的這個媳婦,正如李長青擔心的那樣,不僅不能給他帶來好的影響,還壞了李家人對他的印象。如果李謙無意擔任李家的族長,李麟本是不二的人選,可現在……就算李長青支持李麟做族長,也要看李家的族人服不服他了。他娶的這個媳婦,可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李累搖著頭回了汾陽。
關於嫁妝的事,沒幾天就傳到了高妙容的耳朵裡。
她氣得咬牙切齒,想來想去,決定把自己從高家帶過來的三百冊書單獨擺在一個暖閣裡,然後有事沒事邀李家那些五親六眷來家裡做客,再不時請朱家大小姐或是牛家大小姐過來喝喝茶,讀讀書,讓這些長舌婦們也長長見識。正巧家裡種的幾株桂花都提前開了,高妙容想趁機辦個茶會或是賞花宴。
這也是高妙容成為李家長房長媳之後第一次出現在公眾面前,不僅高妙容重視,就是高伏玉也派人來問了一聲。
高妙容尋思著,這件事還得得到李家的支持,就跟李麟說了一聲,想以李家的名義給太原城的官宦人家下請帖。
李麟和高妙容正值新婚燕爾,高妙容對他又是前所未有的溫柔體貼,李麟哪裡說得出個「不」字,自然是連夜就去拜見李長青。
李長青很爽快地答應了。
在他看來,李麟不僅是他的嫡親姪兒,還在他的身邊長大,不知情的人常常把李麟認成他的長子,李麟現在甚至還跟在他身邊做事。李謙已有了自己的前程,李駒年少,能頂事最少也要十年,等到十年過後,李謙早已能夠照顧李駒。至於李驥,他並不想讓李驥出頭跟李謙爭,甚至想讓李驥以後靠李謙生活,因而他準備把自己的恩蔭給李麟。這樣一來,李麟就算是分了出去,在別人的眼裡,他對李麟也是恩重如山,兩家於情於理都不能斷了關係。可若是李麟有一天做了對不起李謙的事,他什麼話也不說,只讓自己家裡的人不登李麟的門,不忠不孝、忘恩負義的帽子,就能讓李麟從此在這個世上沒了立足之地。所以現在答應李麟以李府的名義下請帖,給李麟壯壯聲威又有什麼關係呢!
李麟並不傻。他年紀輕,雖然看不透李長青的用意,但李長青不再像對待兒子一樣親近他,他是能感受到的,可這樣的距離需要拿他和高妙容的婚姻來彌補,他又不願意。所以他答應得痛快,來求李長青的時候心裡還是有點惴惴不安,李長青親切爽快的態度不由讓他心中大喜。他真誠地向李長青道謝,並委婉地服了個軟:「高氏之前也是太擔心妙華,她已經知道錯了。所以想趁這個機會請親戚朋友到家裡來聚一聚。」
李長青才懶得管李麟是真心還是假意,反正他的主意已定,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是不會去管那些內宅的娘們怎樣折騰的。「行啊!」李長青笑道,「到時候別忘了請你姐姐和冬至過去,冬至過了中秋節就準備回西安了。」
李麟笑著應「是」,回了西街。
高妙容知道結果後,心情舒爽,親自下廚做了道油潑茄條給李麟。
這才是李麟心目中家的樣子,他笑瞇了眼睛。
第二天下衙,李麟給高妙容帶了一對南珠珠花回來。
收到禮物,沒有誰會不高興。高妙容坐在鏡臺前,不停地把珠花插在髮間,看怎樣佩戴最漂亮,香苜滿臉欣喜地走了進來,一面行禮嘴裡一面嚷著「恭喜大少奶奶」,道:「大舅爺過來給大爺報信,說是高先生說的,今天下午,老爺讓柳師爺給禮部寫了一份摺子,要把從前給李大人的差事給大爺呢!」
「妳說什麼?」高妙容震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道,「妳再說一遍。」她的心不受控制地怦怦亂跳起來。
香苜忙勻了勻氣息,道:「高先生說,今天下午老爺讓柳師爺給禮部寫摺子了,讓大爺繼承他老人家名下的那個四品的游擊將軍銜。」
這可真是謝天謝地!高妙容忍不住雙手合十,朝著西邊揖了揖。真是沒有想到,李長青待這個姪兒這樣好,居然把名下這個恩蔭的名額給了李麟,能不能認為李麟在李長青心目中還是有點地位的?當然,這也與李謙有了能耐,李家不再稀罕這點恩蔭有關係──可她沒有想到,李家還有個李駒。
李長青並沒有隱瞞這件事。等到何夫人知道的時候,把李麟吃了的心都有了。李謙的東西她不敢肖想,可李麟憑什麼和她的李駒爭?她想也沒想就衝到李長青面前,和李長青吵了起來。還是李冬至急急忙忙去給何大舅報信,何大舅帶著何大舅太太及時趕過來把何夫人拉走,柳籬又一直守在門口,才沒有讓總兵府的人瞧熱鬧。儘管如此,高伏玉還是知道了這件事,他不由嘆氣,揉著陣痛的額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清官難斷家務事。要說李長青這麼做有壞心,他是半信半疑的,他覺得李長青沒有這樣的心機。可若說李長青完全沒有錯,事實上他的這番舉動不僅傷害了何氏母子,還讓李麟和何夫人母子產生了不可磨滅的嫌隙。家和萬事興。他覺得以李長青的性子,這肯定是他不願意看見的,這件事,應該是無心之舉?高伏玉皺眉。
李長青早就不以為意地出門喝酒去了。他的一個屬下添了兒子,請了他去熱鬧熱鬧。何夫人則氣得躺在床上,李冬至在床邊侍,李駒繃著張小臉坐在床邊的繡墩上生著氣,內室的氣氛壓抑又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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