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人

敢於挑戰現狀的「反烏托邦」少年小說
少女擺盪於友情和權威之間
真相往往更陰暗、更具威脅

一條邊界封閉了芬尼斯威克小鎮。邊界外，「安靜的戰爭」正在肆虐，危險的流浪者無盡地遊蕩著。
「長子」，家中第一個出生的孩子，不論男孩、女孩，都將在滿十四歲時，前往營地參與戰爭，為榮耀而戰。
克魯斯家有三個孩子。哥哥傑德是「長子」，即將在週五滿十四歲，會與喬德芮家的「長子」琳蒂，一起在週六入營，兩人不僅是家裡的英雄，也受到鎮上人民的尊敬。弟弟崔格晚四年出生，是家中最年幼的孩子。而夾在中間的十一歲女孩瑪琪，很努力想讓自己的聲音被聽到，讓能力被認可，卻因為身為排行中間的「次子」，形同隱形，總是被忽視。
直到她遇到了流浪女孩烏娜，在九月某個炎熱的日子，瑪琪的世界即將遭到顛覆……
如果，這一切都是錯誤的？

【本書關鍵字】
反烏托邦、冒險、友情、真相、出生序、邊界

【本書資料】
無注音
適讀年齡：11歲以上

【本書特色】
1.融合「出生序」概念，蘊含「尋找自我認同」的青少年小說
本書巧妙地將心理學家阿德勒的「出生序」概念結合城鎮的特權制度，凸顯角色心理刻畫上十分有深度，是一本蘊含「尋找自我認同」的青少年小說。
2.絕望中仍有希望的反烏托邦小說
表面上看起來是和平的社會，其實背後有弊病存在。乍看下是很沉重、嚴肅的議題，但依然擁有少年小說的精髓——絕望中仍有希望，描繪友情和勇氣，讀來激勵人心。
3.第一人稱的日記式紀錄
小說以第一人稱為視角切入，透過孩子的視角，感受到鎮上的人對長子的推崇、邊界禁忌等奇特文化，也讓讀者可以感染主角的心情變化。另外，以日期為大章節，顯示故事的發生其實只在十天內，劇情緊湊。

作者簡介
柯斯蒂．阿普鮑姆Kirsty Applebaum
　出生於英國埃塞克斯，在漢普郡長大。曾做過各式各樣的工作，包括賣書、重裝鐵路的發信號裝置、輸送帶上的石頭挑出和皮拉提斯教學等。現在是一名全職童書作家，跟丈夫住在溫徹斯特的一座小山丘上。住家附近有片蝴蝶飛舞的田野，成為《中間人》背景設定的靈感來源。
　至今已創作多本童書，第一本小說《中間人》出版即榮獲英國卡內基文學獎提名、考文垂市靈感圖書獎、《泰晤士報》選書、英國圖書信託基金會年度「100 本最佳童書書單」等多項殊榮。

譯者簡介
林靜華
　輔仁大學歷史系畢業，曾獲文化部「圖書著作金鼎獎」。曾任職聯合報系歐洲日報編譯組副主任，現為自由譯者。譯作有《虎皮魔毯》、《曠野迷蹤》、《踏上天堂嶼》、《陪我走過1793》、《宇宙最後一本書》等（以上皆由小魯文化出版）。

王秀蘭／臺北市東湖國中圖書教師、教育部閱讀磐石獎閱讀推手獎
名人推薦（按姓氏筆畫列名）
Sylvie／晨熹社繪本書店主理人
吳在媖／兒童文學作家
林彥廷／紅氣球書屋主理人
林美琴／作家、讀書會帶領人、閱讀培訓講師
邱慕泥／戀風草青少年書房店長
許慧貞／花蓮縣閱讀推動教師
陳欣希／臺灣讀寫教學研究學會創會理事長
陳昭珍／中原大學人文與教育學院通識中心講座教授兼圖書館館長、國立臺灣師範大學圖書資訊學研究所名譽教授
陳衛平／天衛文化暨小魯文化社長
陳慧玟／臺北市立龍門國民中學教師、教育部閱讀推手
彭冠綸／小鎮圖書館長、「館長小編的圖書館日常」粉專版主
曾品方／教育部閱讀推手
游涵淑／教育部人權教育議題輔導群教師
黃淑貞／小兔子書坊店主
葉思／思辨讀寫名師
廖淑霞／臺北私立再興國小研究教師
蔡孟耘／宜蘭縣竹林國小教師
蔡孟諭／青鳥書店店長＆青鳥Search製作人
蔡明灑／朗朗小書房創辦人
蔡青樺／嶼伴書間主理人
蔡瑞珊／青鳥書店創辦人
蕭惠娟／教育部性別平等教育課程與教學輔導群諮詢委員、桃園市立楊明國民中學公民科教師
羅怡君／親職溝通作家與講師

Sylvie／晨熹社繪本書店主理人
非常讚賞作者在她的第一本著作裡展現精湛細膩的敘事功力，隨著《中間人》每個章節展現的故事時空充滿電影感的戲劇張力，這是在「長子制度」下被摒棄和無視的次子瑪琪，在戰爭和衝突臨前成長和掙扎的故事，雖是架空的時間背景，卻能緊緊扣住讀者心眼，讓人同樣能感到緊張焦慮的除了成長路上對自我的懷疑和迷失，還有遠方將臨的戰爭烽火，帶著懸念闔頁要反覆細細咀嚼其中深意。

林彥廷／紅氣球書屋主理人
雖然本書為青少年讀物，但也非常適合成年的讀者閱讀。在生命的過程中，我們如同是在各個階層或是人際關係的『中間人』，不停追尋自我價值與認同，偶爾想著用獨特的方式讓別人看見，企圖建立地位。
作者利用洗練的文字，詳述故事中主角『中間人』的動機與心理層面的變化，句句引人入勝，如電影般的畫面敘述，讓人物栩栩如生。閱讀者雖是觀看者，卻也隨著文字陪伴著主角一同成長，一同面臨改變，期待一日不再讓恐懼支配著主角（我們）的行動。

邱慕泥／戀風草青少年書房店長
唧，唧，唧。蟋蟀還在外面。陽光照在我臉上熱烘烘的。烏娜說：「你可以只把你的頭和肩膀穿過去？」「把我的頭和肩膀穿過什麼。」「穿過山楂樹籬？」……
樹籬似乎不再像樹籬了，它似乎像一堵磚牆。瑪琪最終越過了樹籬，穿越了心裡那道圍籬，打破了《中間人》社會的疆界。
這是一部勵志又引人深思的反烏托邦青少年小說。每一個人心裡都有一道難以跨越的疆界，有形與無形。邊界是誰劃定的？又該如何穿越？是人生最難的功課。你準備好了嗎？和《中間人》裡勇敢的瑪琪，一起跨越這道社會的邊界，以及內心的牆。

陳慧玟／臺北市立龍門國民中學教師、教育部閱讀推手
沒人相信次子說的話，他們時常是被忽視的存在；長子可以享有在「安靜的戰爭」中作戰的榮光，永遠是被讚賞的那一方。排行中間的次子，需要證明自己的英雄事蹟，才能像長子一樣的勇敢特別。
《中間人》透過「流浪者」的視角來揭露既定法令崇高美好的真實醜態，是典型反烏托邦小說的特色，〈晨間讚頌〉揚起，令人聯想到《動物農莊》的〈英格蘭之歌〉，不斷洗腦小鎮裡的集體認同。但令人眼睛一亮的是，作者用充滿懸念的巧思創作了一趟真正的英雄冒險之旅，「中間人」瑪琪努力想找到證明自己的證據，卻越過邊界，感受自己的恐懼，做了真正正確的事。這是一本引人入勝的自我認同冒險故事，蘊含哲思，絕對可以吸引喜歡冒險及思考的你！

曾品方／教育部閱讀推手
打破一個謊言，突破不合理的限制，需要多大的勇氣？隨著瑪琪一步一步的突破難關，面對恐懼做出正確的決定，進而找到身為次子的真正價值。閱讀《中間人》反烏托邦小說，一方面熱血澎湃，一方面又冷靜沉著，這人世間的真相和謊言、公益和貪婪、真誠和背叛、理性和無知，總是在公眾體制、家庭羈絆和個人抉擇之處，考驗著我們直面困境、採取行動的勇氣。

游涵淑／教育部人權教育議題輔導群教師
小鎮上，每個人都能被好好照顧，大家各盡其能、各取所需，不必擔心挨餓受凍，有時候還能領到新奇的水果和全新的衣服；只要你不跑出邊界、並且把家裡的長子送去營地就行了。「邊界外面是什麼？長子們會不會回來？」沒人敢問。一個偶然遇見的新朋友，讓排行中間的女孩發現隱藏在幸福生活底下的大秘密……場景和對話描述生動，在故事情節裡蘊含著值得思辨的問題：
合法，就是正當的嗎？只要是違反規則，就一定是錯的嗎？
邀請讀者隨著主角瑪琪——家裡的中間人，在故事裡思考這些問題的答案。

黃淑貞／小兔子書坊店主
《中間人》的故事設定在一個被權威控制與操弄的二元論世界，非黑即白，然而就在與傳說中的流浪者相遇相處後，瑪琪總是反覆思考著：「這是真相？」由於瑪琪對於手足的不捨之情，對友誼的堅定不移，佐以明亮的洞察力與睿智的多元尊重，讓瑪琪的內在點滴力量得以腐蝕權勢與謊言，蝕出一個個孔洞，看似堅固的日常堡壘終究崩毀，同時打磨掉二元對立，融合黑與白，成就另一個共融美好的新世界。透過瑪琪的眼光，讓我們領悟了勇敢與思考的本質。

葉思／思辨讀寫名師
《中間人》似是在寫「爭不贏老大、寵不過老么」那種什麼都不如人的「老二情結」，但細讀後就會發現本書所欲探討的是更多面向的「夾縫」。主角瑪琪因排行第二而感到不受重視，轉將愛的渴求移向「流浪者」烏蒂。不同的身分或能激發出友情的火花，她卻也必須面對文明與野蠻、理智與情感的夾縫；而隨著陰謀被揭露，瑪琪與一眾村民則遭遇了真相與謊言的夾縫。在各種夾縫中，《中間人》帶我們看見瑪琪蛻蛹而出的勇氣，也讓我們在一切「正確答案」前停下腳步，靜思其背後的意圖。當認知到一切並非「理所當然」，那便是本書所帶給我們的思維成長。

廖淑霞／臺北市私立再興小學研究教師
常言道：「既生瑜，何生亮」，世間既有神機妙算的諸葛亮，豈有周瑜一展長才之地。這種「瑜亮情結」，相信在柯斯蒂．阿普鮑姆所創作的《中間人》一書中，你一定能深刻的感受到。書中細膩的文字，將身為「長子」身分的傑德・克魯斯與琳蒂・喬德芮，在成長歲月中，所承受的關注與特權；以及身為「次子」的瑪琪・克魯斯，所遭受的忽略與不平等，淋漓盡致的刻畫出來。既定的宿命，是否有扭轉的變數?是否有翻轉的契機?這是一本探討自我認同的好書；也是一本討論忠誠與背叛的話題書；更是一本探究聯合國永續發展目標SDGs16-和平、正義及健全制度的最佳文本。

蔡孟耘／宜蘭縣竹林國小教師
瑪琪與大人們口中危險的流浪者烏娜接觸的相處過程中，透過對話讓讀者去思考許多刻板印象與道德價值觀。身為次子的瑪琪在出生順序決定的階級制度下，為了友誼勇敢挑戰權威。閱讀這本青少年小說可以發現許多隱藏的議題，讀者啟動與自己對話，師長也可以引導孩子們互相對話。

蔡孟諭／青鳥書店店長＆青鳥Search製作人
讓文字帶領自己奇幻架構的反烏托邦世界中，全書以日記為故事敘事手法，更能清楚地見到角色對事件的情緒。以出生排序作為階級制度更是精彩之處，誠摯推薦這本書，與主角瑪琪一起面對她的生命課題，在故事中探尋自我的抉擇。

蔡明灑／朗朗小書房創辦人
在這個假新聞肆虐，資訊被操控，真相得以被製造的混亂世界裡，在這個仍然存在著強權政府猖狂妄為的動蕩世界中，我們更應該讓孩子閱讀那些被剥奪者的故事，在謊言中發現與覺察，在反抗威權過程中感受恐懼與勇氣，經歷為了那生而為人的信念、價值與愛而奮戰的過程，切身體驗「真正的勇敢是感覺到恐懼，但無論如何仍勇往直前，做正確的事。」

蔡青樺／嶼伴書間主理人
別跨出邊界，另一邊有流浪者，骯髒、危險又狡詐。長子是最棒的，十四歲是重大的成長。別跨出邊界，另一邊危險又可怕。長子是偉大的，入營去打仗是勇敢的。
鎮長總是這樣說，在這個遺世而居的小鎮裡，鎮長會為大家帶回所有最棒的東西，鎮長守護著我們，鎮長絕對值得信賴。
瑪琪跟著流浪者烏娜探險，慢慢地接觸邊界以外的事物，一步一步跨過去，那邊有更綠的草，更香的蘋果，更溫暖的陽光。但是，烏娜是流浪者，應該是骯髒、危險又狡詐？
真實是什麼？誰在說謊？ 瑪琪看見自己的害怕與脆弱，大步跨出邊界，聽見真相的瑪琪，感覺到自己的恐懼，卻鼓起勇氣對抗權威，並告訴大家必須一起改變，「感受你的恐懼，做正確的事」。勇敢地改變，從跨出去開始！

蕭惠娟／教育部性別平等教育課程與教學輔導群諮詢委員、桃園市立楊明國民中學公民科教師
「如果人們真的想相信某件事，幾乎沒有人能改變它。」
你相信出生順序可以決定自己的命運嗎？身為長子，可以為所欲為並得到眾人的讚揚？身為中間人，無關能力、無論如何努力，只能默默接受眾人的忽視？承認自己的不足嗎？
善良的瑪琪，不斷想讓自己的能力被看到、聲音被聽見，突破中間人無所作為的枷鎖，在面對恐懼時選擇勇往直前，付諸行動追求真相，不但解救被關押的長子們、也修復了決裂的友誼，她是怎麼做到的？一起來走入她的冒險旅程吧！

各界熱烈迴響
瑪琪是一位勇敢、剛強的人物，她將會抓住讀者的心。每當我翻開一頁，《中間人》都有一個又一個奇妙的驚喜，最終導向一個最出人意料的結局！讀者一定會喜歡這本書的！
——珍妮佛．尼爾森Jennifer A. Nielsen（《替身王子》作者），《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

柯斯蒂這部充滿懸念和新意的作品，與《記憶傳承人》以及其他反烏托邦的經典作品相呼應；它避開了那些真正可怕的場景，反而傾向於發展瑪琪的勇氣、性格和友誼的能力。道德難題和哲學問題讓這本引人入勝的故事更增添了深度。
——《號角圖書》The Horn Book

這是一個獨特、原創的冒險故事，關於友誼和忠誠、背叛和信任，由瑪琪生動的旁白敘述，搭配形象鮮明的人物及圓滿的結局。
——《週日泰晤士報》The Sunday Times
我以為我對反烏托邦小說的滿足已經幾乎達到頂端，但柯斯蒂以新鮮有趣的方式重啟了這一類型的小說。不僅情節牽引著你，而隨著瑪琪越來越勇敢，不斷從中成長，我也越來越喜歡她。她身上有哈珀．李筆下《梅崗城的故事》主角斯科特的影子。
——艾力克斯．歐康奈爾Alex O'Connell，《泰晤士報》The Times

柯斯蒂出版的第一本小說很了不起……故事以一種近乎電影的方式揭示了它的曲折。年輕讀者將渴望了解更多關於瑪琪那引人入勝的世界和神祕流浪者的資訊。
——《書單》雜誌Booklist

這是一本扣人心弦的出道作……這部節奏快速、充滿懸念的反烏托邦小說是此類型小說的絕佳入門讀物。瑪琪的勇敢、善良和忠誠令人欽佩。強力推薦。
——《學校圖書館雜誌》School Library Journal

在一個重視出生順序的階級制度中，一位地位不高、排行中間的次子想展現自己的重要性……
初出茅廬的小說家柯斯蒂的行文如詩如歌。小鎮邊界外的禁忌空氣中帶有「清脆的紅蘋果」的香味，儘管附近沒有蘋果樹。隨著瑪琪危機意識的增強，三個押韻的形容詞也在變化。流浪者是「骯髒的、危險的、狡詐的」（Dirty. Dangerous.Deceitful.），但是當瑪琪看到受害者時，他是「血跡斑斑的、被毆打的、瘀青的」（Bleeding, battered, bruised.）。瑪琪成為英雄的道路是無法被預測的，而其中也涉
及到了一個祕密。讀者可能希望文本中會出現跟「長子法令」的衝突反抗，不過這個祕密使這些都變得毫無意義，《中間人》仍然是個令人滿意的故事。除了一個名字暗示著南亞血統的家庭外，其他角色似乎都默認是白人。殘疾和毀容在書中被溫柔地描繪出來，並受到尊重。謹慎、嚴肅、不可磨滅。（反烏托邦小說。）
——《柯克斯評論》Kirkus Reviews

 

導讀
感受你的恐懼，然後做正確的事
基隆市暖江國小校長／張兆文

《中間人》是一本在角色心理刻畫上十分有深度，而且情節非常精采的小說，它不僅僅是本「反烏托邦」小說，也是蘊含「尋找自我認同」的青少年小說。
自心理學家阿德勒（Alfred Adler）提出「家庭星座理論」（family constellation）及「出生序」（birth order）的概念後，「長子」、「中間人」與「老么」的性格與表現開始受到關注。長子通常獲得較多關注，也比較會照顧與保護他人；中間人「老二」會表現出與長子競爭的狀態，不斷追尋自我價值與認同；而老么雖然備受寵愛，但是也會想有所突破、做出一些令人想像不到的事，企圖建立地位。這本以「中間人」為題的故事，即巧妙地將「出生序」結合到城鎮的特權制度，除了讓長子角色的特殊之處在一開始就被凸顯出來以外，身為中間人的主角也能很鮮明地被烘托。讀者可以嘗試分析故事中的角色，細究其性格是屬於哪一種出生序，讓閱讀時產生不同趣味。
作者柯斯蒂是一位非常會說故事的人，透過她精緻的文字描述，不僅故事場景、細節都能很具體地在讀者腦海中浮現，也能讓人真實地感覺到瑪琪細膩的心境變化。故事從一個名為芬尼斯威克的小鎮展開，一場年代久遠、無聲安靜的戰爭持續在發生。鎮民從出生就被灌輸對「流浪者」的恐懼，而歌謠和口耳相傳的謠言也將恐懼延續、深化。與之相對應的是「長子法令制度」，也就是十四歲長子必須入營準備作戰的規定。而為了配合此制度，其他出生序的孩子的表現與存在就顯得無關緊要，導致了不公平的事件被合理化，像是次子不管怎麼努力都無法在比賽贏得名次，而不認真的長子還是能獲得第二名。「長子法令制度」加上「恐懼」，營造出小鎮如烏托邦一般祥和平靜的生活。派了長子入營就好似可以將戰爭無形化，人們也不會去追查入營長子的真實狀況，使得貪婪之徒能從中做出傷害他人的事情。
故事很深刻地帶我們去思考「恐懼」與「改變」這兩個生活中會不斷遇到的情境。主角瑪琪是排行老二的次子，不論話語或表現都不受重視的中間人，因為想獲得關注，打算誘捕流浪者，卻與流浪者烏娜成為朋友，開始一連串引人入勝的情節。讀者可以透過日記式的紀錄，看到主角與小鎮的改變，進一步去思考……
人在什麼時間點會改變？什麼時候有勇氣改變？因為恐懼？因為不公義的事件發生？因為看到不同的事實？因為看到別人的需求？因為察覺到別人的不滿？就像本書的主角，瑪琪想要改變，源於想要擺脫中間人不被重視的困境。而幫助流浪者烏娜的過程，讓瑪琪發現了改變的可能：
「……大部分人以為那是遺傳，以為那是天生的，所以你能做或不能做，無法改變。但他們錯了。你可以學習，任何人都可以。你只要知道知道怎麼做……」
故事中的長子琳蒂勇敢地說出對長子命運的不平，也讓瑪琪發現長子真正的恐懼與需求：
「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這個排行中間的次子，你不知道你得來多麼容易。」
「……先好好想一想，排行中間的你。你寧可知道一旦到了十四歲，你會立刻被帶走，離開你認識的每一個人？被送去營地？為戰爭而接受訓練？在那裡，如果你不設法先殺死他們，他們就會殺了你？你會為了那些而交換你的次子身分嗎？」
烏娜、琳蒂的話語非常有力量地讓瑪琪重新思考中間人這個角色以及小鎮種種的不合理，後來瑪琪的表現衝擊了所有人習以為常的情況，以及必須隱忍的情緒。瑪琪在面對挑戰時，會對自己喊話：「感受你的恐懼，然後做正確的事。」這是多麼不容易的事啊！
相對的，安德森鎮長因為對生活不便的恐懼而販賣長子；畫家韋爾瑟先生一家懼怕離開小鎮、加入流浪者的未知生活，選擇了躲藏在屋中，最終意外發生，妻女在火災中不幸離世。而火災的真相被掩蓋，謠言使流浪者的汙名持續在小鎮滋長。
在真實世界中，我們未必面臨故事中那樣的社會情境，但長大過程中，我們會遭遇不少與自己認知經驗不同而產生的衝突。由家庭或學校長期烙印的價值觀，深刻地影響著我們，當處於與我們認知有差異或全然陌生的情境，如何面對害怕的情緒以及如何自處將成為關鍵。期許瑪琪鼓勵自己的那句：「感受你的恐懼，然後做正確的事」，能讓你我有更大的勇氣，有智慧地去面對未知的挑戰。

目次
導讀――感受你的恐懼，然後做正確的事／張兆文
認識一下故事裡的靈魂人物

九月一日　星期一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九月二日　星期二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九月三日　星期三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九月四日　星期四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九月五日　星期五
第十四章

九月六日　星期六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九月七日　星期日
第二十一章

九月八日　星期一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第三十章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四章

九月十日　星期三
第三十五章
尾聲

各界盛情讚譽
問題討論

序
我們家的長子，傑德，是我們幾個孩子當中最早出生的。
我們家最年幼的崔格——他晚四年出生。
而我，瑪琪，我夾在他們中間，是排行中間的次子，真倒楣。

九月一日　星期一
第一章
我從我的抽屜取出暑假日記，所有的日記紙張大小幾乎都一樣。我在日記的最後一頁畫了一隻優紅蛺蝶，它有黑色的翅膀和鮮紅色的條紋，和我們在蝴蝶園看到的一樣。
我把用來繫紙張的黃色羊毛蝴蝶結撫平，再用兩隻手將封面壓平。我不會贏得「最佳日記獎」——長子（編注１）永遠獲得第一名——不過，也許我可以得到第二名。
我把日記帶到樓下。
「你準備好了嗎，瑪琪？」崔格已經打開前門，身體在門外，兩手抓著門框。他的日記放在門墊上，用花園的繩子繫著，「我們早該走了，不是嗎，爸爸，我們早該走了。」
「喔，瑪琪，」爸爸看著我的兩條腿直搖頭，「我們真的必須對這件制服想點辦法，它比暑假前又更短了。」
他將我的裙子下擺往下拽，但它又縮回去。
「傑德！傑德！傑德！」崔格大呼小叫，臉都脹紅了。
「等一下！」傑德的聲音傳到樓下。
媽媽從廚房出來，腳上穿著長筒靴，準備去農場幹活，「不要管他，你們先走，」她說，「如果他遲到，錯在他自己。」
「走吧，瑪琪，」崔格拾起他的日記，但除非傑德和我們一起，否則我哪裡都不去。
他終於出現了，襯衫下擺垂在外面，下巴上沾著果醬。
「你記得帶你的暑假日記嗎？」崔格問。
「在這裡。」傑德轉身拍拍他的後面口袋，漫不經心折疊的日記凌亂地從口袋上方露出。
爸爸走過去擦拭傑德臉上的果醬，但他躲開，從他的胳肢窩底下鑽過去。我們都跑出去，進入溫暖的九月空氣中。
崔格不擅長跑步，他把他的日記抱在胸前一路跑到學校，我和傑德不得不在每一個轉角停下來等他。

※※

「早安，齊默曼太太；
早安，坦普先生；
早安，康泰小姐；
早安，韋斯特先生；
早安，各位同學。」

學校禮堂聞起來就像開學的樣子，有股桐油和去漬粉的怪味。
「一股怪味，不是嗎，瑪琪？不是嗎，傑德？一股怪味。」崔格煩躁不安，一直揉他的鼻子。
「噓噓噓噓。」我說。
琳蒂・喬德芮在我們前面，盤腿坐著，背脊挺直，長頭髮。她的裙擺縫了一圈新的皺褶。傑德往前蹭，靠近她一點。
齊默曼太太雙手交握放在她的腰前，「韋斯特先生好心地在暑假花了一些時間為我們的禮堂打磨地板與上油，我們很幸運，不是嗎？」
我張開手指，將兩個手掌按在光滑的木地板上。他一定花了很多時間。
「請低頭，開始晨間讚頌。」

「我們的長子是英雄。
我們的長子很特別。
我們的長子很勇敢。
任何阻撓長子的人是可恥的，
他們的親屬是可恥的。
最重要的，
流浪者是可恥的。

讓和平解決『安靜的戰爭』，
真實而永遠。」

齊默曼太太抬頭，偏向一邊，含笑說：「各位，歡迎你們回到芬尼斯威克學校，希望你們都度過了愉快的假期。」
她在宣布校長們在學期開始時必須宣布的所有事項時，我們都咬著指甲，凝視著空蕩蕩的四壁。
「除了打磨地板之外，韋斯特先生還為我們挖了廁所，請務必使用新廁所，留下舊的做堆肥。他在每一樣東西上都做了非常清楚的標示。」
我們為韋斯特先生鼓掌。
「康泰小姐生了娃娃後已重回學校。她生了一個小男孩，取名叫邁可，一位長子。我們希望他的爸爸也許能在一次午餐時間抱他出來亮相。」
我們為康泰小姐鼓掌。
「我們有兩位學生，莎麗・歐文斯和黛比・梅利諾——當然，這兩位都是長子——在暑假期間滿十四歲了，並且已經去了營地。」
我們為莎麗・歐文斯鼓掌。
我們為黛比・梅利諾鼓掌。
「而且，我們還有兩位長子即將在這個星期六入營——傑德・克魯斯以及琳蒂・喬德芮。」
傑德靠過去，和琳蒂互碰肩膀。
我一直在拍手，拍得好累。
「在我們回到教室之前，今天有一位特別來賓蒞臨，帶來一些重要的消息。」齊默曼太太朝禮堂入口伸出手臂。
沒有人出現。
「呃……我們有一位特別來賓，帶來一些重要的消息。」她重複一遍，這次更大聲。
沒有人出現。
坦普先生清一清他的喉嚨，朝窗戶那邊點頭示意。
安德森鎮長坐在幼子的戶外遊戲區圍牆上，腳上踩著卡丁車，雙手捧著一個巨大的三明治，看起來像是起司三明治。她咀嚼完畢，嚥下滿口的食物，對我們揮揮手。
我們有少數幾個人也對她揮手。
齊默曼太太深深吸一口氣，「麻煩你去告訴鎮長，我們準備請她進來了。可以嗎？坦普先生？」

※※

「好——的，」安德森鎮長站在韋斯特先生不久前打磨過的地板中央，她的頭髮往後梳，紮成一根參差不齊的馬尾。「我不會拐彎抹角，問那些你們在暑假期間學了什麼的廢話。我把它留給你們的老師來說，嗄？」她對我們擠擠眼睛，從觀眾中獲得了幾個竊笑的聲音。
齊默曼太太閉上她的眼睛。
「但我要告訴你們，」鎮長繼續說道，「我們收到報告，說鎮上的邊界以南五英里的地方有流浪者。」
流浪者？
竊笑聲停止了。
齊默曼太太睜開眼睛。
一陣寒意掠過我的肩頭。
「是的，」安德森鎮長點點頭，「昨天我在城裡，會見了幾位同事。我們這一區有流浪者已經有好一陣子了，但他們的人數顯然正在增加。」她花了一點時間將視線從禮堂的一邊移到另一邊，盡可能捕捉我們的目光。
「那麼，」她繼續說下去，「為什麼我們不想要流浪者在我們附近？有誰知道？」
崔格用力舉起他的手臂，他甚至用他的另一隻手幫忙把它拉得更高些。安德森鎮長不可能錯過他。
「那，說吧——告訴我們，崔格。」
「他們……呃……」崔格望著天花板，就是當你在努力想一件事時的模樣。「骯髒、危險，和……狡詐。」「骯髒、危險、狡詐。」安德森鎮長大聲對我們重複這句話，一邊用她的手指數著。「想想，他們在這場戰爭中理應站在我們這一邊。」
她雙手互握揹在背後，腳跟不動，身體前後擺動。「我們國家是少數幾個已經阻擋敵人的地方之一——甚至也許是唯一的地方——這是為什麼，你們認為呢？」
崔格又舉起他的手。
「當然，我們的地理位置有幫助。」安德森鎮長對崔格點頭，彷彿他已給了她答案，儘管他沒有。「以及我們的土地有自給自足的奇妙能力。」她又點頭。「但我們的國家存活的真正原因是我們。」她張開雙臂，「我們是個適應力強大的民族，堅忍，勇敢。我們了解為了更大的利益而努力工作與犧牲的重要性。我們在戰時的恢復力方面擁有長遠的歷史，它存在我們的血液中。而我們所有人當中最勇敢的，當然是我們的長子。」
她注視著傑德與琳蒂，兩人又互相碰了一下肩膀。
「在營地，我們的長子加入『安靜的戰爭』，他們英勇作戰，他們冒險作戰。他們作戰是為了使在家鄉的我們保持安全。我唯一的孩子卡洛琳就是在十年前的這個月入營的。我非常自豪。」
我們為卡洛琳鼓掌。
鎮長舉起一隻手。
「但是，」她說，「流浪者不肯送他們的長子去營地。」她緩緩搖頭，「我們勇敢的英雄保護他們免受敵人的侵害——但他們卻自私地把他們的長子留在自己身邊。他們不服從安德魯・索爾斯伯里的法令。這些法令規定我們都必須把我們的長子送去營地。他們拒絕他們的家人以文明的方式在城鎮居住的機會。他們阻撓他們的長子為國家作戰的機會。他們骯髒、危險與狡詐。我們要這種人靠近我們，住在芬尼斯威克這裡嗎？」
「不要，安德森鎮長。」我們搖頭。
「不僅如此——」鎮長朝我們向前走了一步，聲音壓低到幾近耳語——「遠遠不僅如此——你們知道那些流浪者上次冒險靠近芬尼斯威克的恐怖洩恨事件，我自己的妹妹也在傷亡名單中。」
她垂下眼簾。
坐在前面的一個幼子哭了起來。
崔格的膝蓋開始顫抖。
「那麼，」鎮長深深吸一口氣，抬頭，「我們能做什麼來保護我們自己的安全？最重要的規則是什麼？」
「永遠不要越過邊界！」崔格大聲回答。
「對極了，崔格・克魯斯，永遠不要越過邊界。遵守這個規則，你們就不會受到流浪者的傷害。記住：骯髒、危險、狡詐。是吧？」
「是的，安德森鎮長。」我們點頭。
她微笑，是那種嘴角向下撇而不是向上提的微笑。
「那麼我們來唱〈邊界之歌〉作為結束好嗎，」安德森鎮長搓著雙手，「坦普先生？請你彈那架老鋼琴為我們伴奏好嗎？它還能使用，不是嗎？」
坦普先生掀開琴蓋，他的雙手從裡到外十指交錯，敲擊鍵盤的聲音響徹大廳。
「喔——在我們開始唱之前我又想到一件事，」安德森鎮長的笑容消失，她用舌頭舔她的前排牙齒，「越過鎮上的邊界不僅為自己構成風險——還會使整個芬尼斯威克處於危險中。你們的朋友，你們的家人，你們的鄰居。任何人讓芬尼斯威克處於危險中，都會受到非常嚴厲的懲罰。所以，讓我們保護每一個人的安全，嗄？現在繼續吧，坦普先生。」
剛才哭泣的幼子哭得更大聲了。

※※

回到教室後，康泰小姐談起在「安靜的戰爭」以前的時代和當時的暑假情況。她說，人們通常會搭飛機飛到其他國家度假。我在我的石板底部角落上隨手畫了一架飛機，又舔舔手指將它擦掉。
有時我懷疑老師們是否不只是胡謅。
下課時間結束之後，康泰小姐要我們繳交暑假日記。她在書桌間走動，收取日記捧在懷裡。
「我會在今天下午讀完這些日記，」她說，「明天我會公布優勝者。」
我把我的日記交給她，小心翼翼地讓蝴蝶結保持工整。
「謝謝你，瑪蒂。」
瑪蒂？
琳蒂笑著說：「她叫瑪琪，康泰小姐，不是瑪蒂。」
「喔，當然，抱歉，瑪琪，娃娃昨天夜裡吵得我起來四次。」
她將我的日記放在那堆日記最上面，但它上面又接連疊放了六本日記，把我的蝴蝶結壓扁了。

編注1：eldest，本書譯為「長子」，指家中第一個出生的孩子，男孩、女孩皆稱之。後文中出現的「次子」，middler，指排行中間的孩子；「幼子」，youngest，指最年幼的孩子。

★英國卡內基文學獎提名
★英國《泰晤士報》選書
★英國水石書店童書獎入圍
★英國布蘭福博斯獎入圍
★英國人民圖書獎提名
★英國考文垂市靈感圖書獎得主
★英國圖書信託基金會年度「100本最佳童書書單」
★英國讀寫學會圖書獎入圍
★豪恩斯洛學校圖書館少年圖書獎入圍
★英國北薩默塞特郡教師圖書獎選書入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