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 人心的黑暗,與生命的盡頭,
哪個更靠近地獄? ”
★ 東野圭吾「一定要看到最後」的本格推理經典之作!
★ 改編拍成日劇,由永作博美領銜主演!
我的血液沸騰著,頭腦卻異常冷靜。
夢寐以求的時刻終於到來──是時候殺掉他們了。
只要十一個字,他們都將一個接著一個死去──
來 自 於 無 人 島 的 滿 滿 殺 意
從沒想過作為推理作家,我竟然真的遇上命案情節。我的男朋友川津雅之被殺了。
他的後腦勺遭鈍器重擊後,像垃圾一般被丟棄在港口邊。雅之曾說過自己被盯上了,但我卻對他的交友關係、工作細節一無所知,誰可能下這樣的毒手,我毫無頭緒。
為了能更了解雅之生前的一切,我接手了他的遺物。沒想到,竟然有人潛入我家,偷走遺物裡的一份資料!那份資料似乎與一年前一起無人島遊艇翻覆事件有關,在那場意外中,有一人不幸喪生。我的推理直覺告訴我,資料裡頭肯定記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雅之的死,也和這個秘密脫不了關係。
我就像自己筆下的角色,開始蒐集與那場意外有關的線索。但是,詭異的事情卻接連發生,半夜傳來的匿名恐嚇、健身房的攻擊威脅……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與我接觸過的關係人,一個一個都被殺了……
|若是人性本善,是什麼讓我們選擇了惡?
如果善與惡並不是正反兩面,而是流動的光譜,那麼一個人善惡轉換的瞬間,需要經過多少良心的糾結與罪惡感的試煉?
倘若任何決定都伴隨著代價,什麼才是生而為人「應該」作的選擇?
東野圭吾透過本格推理經典之作《十一字殺人》,對人性的極限提出了種種終極拷問,當秘密被層層揭開,越是靠近真相,我們卻只是更加意識到,人性確實存在極限──有些失去就是永遠失去,再多的彌補,都無法償還。
大呼過癮推薦──
【推理評論人】冬陽
【推理作家】李柏青
【資深推理迷】杜鵑窩人
【犯罪作家】既晴
【影劇評論臉書專頁】重點就在括號裡
【雪奈日劇部屋】雪奈
【推理作家.推理小說耽讀者】藍霄
(按姓名筆畫序排列)
作者簡介
1958年生於日本大阪市,大阪府立大學工學部電氣工學科畢業。曾在汽車零件供應商擔任工程師,1985年以處女作《放學後》獲得第31屆「江戶川亂步賞」後,隨即辭職,專心寫作。1999年以《秘密》一書獲得第52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賞」,2001年以《單戀》入圍第125屆「直木賞」,2006年則以《嫌疑犯X的獻身》榮獲第134屆「直木賞」和第6屆本格推理小說大賞,更憑此作入圍2012年由美國推理作家協會主辦的「愛倫坡獎」年度最佳小說,不僅成為史上第一位囊括日本文壇三大獎項的推理作家,更是第二位入圍「愛倫坡獎」年度最佳小說的日本作家。2012年,他又以《解憂雜貨店》榮獲第7屆「中央公論文藝賞」,該書並連續7年蟬連台灣各大書店排行榜,創下空前銷售佳績。
他早期的作品以校園青春推理為主,擅寫縝密精巧的謎團,獲得「寫實派本格」的美名。後期則逐漸突破典型本格,而能深入探討人心與社會議題,兼具娛樂、思考與文學價值。其驚人的創作質量與多元化的風格,使得東野圭吾成為日本推理小說界的超人氣天王。除了最具代表性的《偵探伽利略》系列以及為大疫年代而寫的《迷宮裡的魔術師》外,另著有《徬徨之刃》、《美麗的凶器》、《異變13秒》、《黎明破曉的街道》、《偵探俱樂部》、《天空之蜂》、《單戀》、《假面山莊殺人事件》、《在大雪封閉的山莊裡》、《學生街殺人》、《十字屋的小丑》、《同級生》、《操縱彩虹的少年》、《平行世界的愛情故事》、《人魚沉睡的家》、《白金數據》、《戀愛纜車》、《雪煙追逐》、《危險維納斯》、《天鵝與蝙蝠》、《白雪之劫》等書,其中多部作品並已被改編成電視劇、電影或漫畫。
譯者介紹︰
羊恩媺
一九八一年生,淡江日文系畢業,目前從事編譯工作。譯有《口罩博士的免疫力革命》、《阿嬤,我要打棒球》、《佐賀阿嬤給我的人生禮物》、《十一字殺人》、《教室裡的惡魔》、《天使之耳》等書。
書摘/試閱
兩天後,他的家人替他舉辦了葬禮。我搭乘冬子駕駛的奧迪車,前往他位於靜岡的老家。很意外的,高速公路的路況十分順暢,所以從東京到他靜岡的老家只花了兩小時左右的時間。
他的老家是棟兩層樓的木造建築物。四周是圍著竹籬笆的寬廣庭院,主要用途是家庭菜園。
大門邊有兩位女性靜靜地站著。其中一個是年過六十的銀髮老婦人,另外一個是身材高+纖細的年輕女性。我想那應該是他的母親和妹妹吧。
來參加葬禮的人當中,有一半是他的親戚,另一半則是他在工作上的夥伴。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從事出版工作的人和其他一般人的差異性。冬子在那些人之中發現了自己認識的人,於是走過去和他攀談。那是個皮膚黝黑、小腹稍微突出的男人,聽說是川津雅之的責任編輯。透過冬子的介紹,我才知道他姓田村。
「不過真是除了驚訝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感覺了啊。」
田村一邊搖著他肥胖的臉,一邊這麼說道。
「根據驗屍結果,他是在屍體被發現的前一天晚上被殺害的。好像是毒殺哦。」
「毒?」
我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
「聽說是農藥的一種。被毒死了以後,好像還被榔頭之類的東西重擊了腦袋呢!」
「……」
一種莫名的感覺浮上我的胸口。
「他那天晚上似乎去了一家平日經常光臨的店裡吃東西,由當時吃的東西的消化狀態看來似乎可以作出正確的推測,所以這個推測好像可信度非常高。啊!這些事情您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我不置可否,但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接著問道:
「那推測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幾點鐘呢?」
「大約是十點到十二點左右,警方是這麼說啦!不過其實啊,我那天有問他哦,說如果有時間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之類的。結果他拒絕了我,說是已經和別人先約好了。」
「這麼說來,就是川津雅之和某個人約好要見面囉?」冬子說。
「好像是啊,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我就應該窮追猛打地問出他要去赴誰的約了。」
田村非常後悔地說道。
「這件事情,警察知道嗎?」
我問。
「當然囉,所以,他們現在好像也很積極地在尋找當時和川津雅之見面的人,不過聽說還是毫無線索啊。」
他說完以後,緊緊咬住下嘴唇。
當上香儀式結束,我正打算回去的時候,一個約莫超過二十五歲的女子走到田村身邊和他打招呼。這個女人的肩膀比一般女性要來得寬,感覺十分男性化,髮型也是男孩子氣的短髮。
田村對那個女人點點頭之後,開口問道:
「最近妳沒和川津先生碰面嗎?」
「沒錯,因為從那次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一起合作了。川津先生應該也覺得自己跟我不太合吧!」
這個十分男性化的女人像個男人似地說道。不過,她和田村可能沒有那麼熟稔。在交換了這麼兩句話之後,她就對我們稍微點頭示意,從我們面前走掉了。
「她是攝影師新里美由紀。」
在她走遠了之後,田村小聲地告訴我。
「以前曾經和川津一起工作過呢。兩人的足跡遍及日本各地,川津先生寫紀行文,她則負責照相。應該有在雜誌上連載哦,不過聽說好像很快就停止了。」
這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呢。他再補上這一句。
這讓我又再次發現自己對於川津工作方面的事一無所知這個事實。搞不好從現在開始,我會漸漸知道有關他的一切也說不定,只是這又有什麼用呢?
葬禮過了兩天之後的那個傍晚,我正在做著和以前一樣的工作,感覺距離上次工作已經好久似的。這個時候,放在文字處理機旁那具設計時尚的平面電話響了起來。拿起話筒後聽到的聲音,微弱的像是透過真空管傳過來的。我甚至還以為是我的耳朵出了什麼問題。
「不好意思,能不能請您大聲一點說話呢?」
我這麼說完後,耳邊突然聽到「啊」的一聲。
「這個大小的聲音還可以嗎?」
是個年輕女性的聲音。因為有點沙啞,所以反而更聽不清楚了。
「呃……可以了。請問您是哪位?」
「那個……我叫川津幸代,是雅之的妹妹。」
「哦。」
參加葬禮的畫面在我腦海中浮現。那個時候,我只跟她點了點頭而已。
「其實我現在在哥哥的房間裡。那個……就是想說要整理一下他的東西。」
她還是用著很難讓我聽清楚的聲音說道。
「這樣啊。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嗎?」
「不用了,沒關係,我一個人應該可以搞定。今天只是整理,運送就等明天搬家公司來的時候再處理就好了。然後那個……我打電話給妳,其實是有些事情要跟妳討論一下。」
「討論?」
「是的。」
她要討論的事情是這麼一回事——她在整理雅之的東西時,從壁櫥裡翻出了非常大量的資料和剪下來的報章雜誌。這些東西當然也可以當成他的遺物,直接帶回靜岡老家,不過若是這些東西能帶給比較親近的人幫助的話,她想雅之也會很高興的。如果可以,現在就叫快遞送過來給我——
這對我來說,當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他的資料,可說是自由作家挑戰各種領域之後留下來的寶庫。而且說不定還能透過這些資料,多了解一下活著時的他。於是我答應了她的要求。
「那我就盡快叫人送過去。如果現在馬上送去的話,不要的東西還來得及拿去回收。那個……除了這件事之外,妳還有沒有別的事需要幫忙呢?」
「別的事?」
「就是……比如說有沒有東西放在這個房間忘記帶走啊?或是哥哥的東西中,有沒有什麼是妳想要的?」
「忘記帶走的東西是沒有,」我看著擺在桌上的手提包,裡頭放著他房間的備用鑰匙。「不過倒是有東西忘了還給他。」
當我說了忘記還給他的東西是備用鑰匙時,川津雅之的妹妹告訴我直接用郵寄的就可以了。不過,我還是決定親自跑一趟。一來用郵寄的很費事,二來我覺得再去最後一次已逝戀人的房間,也沒什麼不好的。不管怎麼說,我們也交往了兩個月。
「那我就在這裡等妳過來。」
川津雅之的妹妹的聲音,直到最後都還是很小聲。
他的公寓位於北新宿,一樓的一○二號房就是他的住處。我按了門鈴之後,在葬禮時看過的那個高高瘦瘦的女孩子出現了。瓜子臉,配上高挺的鼻梁,無疑是個美人胚子。可惜的就是鄉土味太重了,平白糟蹋了那個漂亮的臉蛋。
「不好意思,還麻煩妳跑一趟。」
她低下了頭,替我擺上室內拖鞋。
當我脫下鞋子、穿上拖鞋的時候,有聲音從屋子裡傳來,接著某個人的臉出現了。
如果我記得沒錯,這張探出來的面孔正是在葬禮上見過的女性攝影師,新里美由紀。我們兩人的目光一交會,她就低下了頭,我也帶著些微的疑惑對她點頭示意。
「她好像曾經跟哥哥一起工作過。」雅之的妹妹對我說:「她姓新里,我跟她也才剛見面。因為她說之前受了哥哥很多照顧,所以希望我能讓她幫忙整理這些東西。」
接著她把我介紹給新里美由紀:哥哥的情人,推理作家——
「請多指教。」
美由紀用和葬禮時一樣的男性化聲音說完,又在屋子裡消失了蹤影。
「妳有告訴那個人明天就要搬家的事嗎?」
美由紀的身影消失了之後,我問幸代。
「沒有,不過她好像是知道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所以才來的。」
「是哦……」
我抱著不可思議的感覺,曖昧地點了點頭。
房間已經整理得差不多了,書架上的書籍有一半已經收到紙箱裡去,廚房的壁櫥也空盪盪的,電視和音響則是只有配線被拔掉而已。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然後幸代替我倒了茶。看來這類的餐具好像還留著。幸代接著把茶端到在雅之房間裡的新里美由紀。
「我常常聽哥哥說起妳的事。」她面對我坐了下來,然後用十分冷靜的口吻說道:「他說妳是一個工作能力很強,很棒的人。」
這大概是客套話吧,即使如此,卻不會讓我有不好的感覺,臉甚至還有點紅了起來。
我一邊啜飲著剛泡好的茶,一邊問她:
「妳經常和妳哥哥聊天嗎?」
「嗯,因為他大概每隔一、兩週就會回老家一次。哥哥因為工作的關係,常要到處跑來跑去,而我和媽媽最期待的,就是聽他說些工作時遇到的事情了。我在老家附近的銀行工作,所以對外界的事情幾乎完全不了解。」
她說完,也喝了口茶。我發覺她講電話時的小音量,應該是天生音質的緣故。
「得把這個還給妳才行。」
我從皮包裡拿出鑰匙放在桌上。幸代看了鑰匙一會兒之後,開口問我:
「妳和哥哥有結婚的打算嗎?」
雖然是個令人困擾的問題,但也不是不能回答。
「我們從來沒談過這方面的事。」我說:「一方面不想綁住對方,而且我們都知道,結了婚只會為對方帶來不好的影響。再者……嗯,我們也都還不夠了解彼此。」
「不了解嗎?」
她露出相當意外的表情。
「不了解,」我回答道:「幾乎是完全不了解。所以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被殺害,也沒有任何頭緒。甚至連他過去從事什麼樣的工作,我也沒問過……」
「是嗎?……工作方面的事情也沒說過嗎?」
「他不願意告訴我。」
這才是正確的說法。
「啊,這樣的話,」幸代起身走向放東西的地方,從一個裝橘子紙箱般大小的箱子裡,拿出一疊類似廢紙綑的東西放在我面前。「這個好像是這半年來哥哥的行程表。」
原來如此,上面密密麻麻地寫了各式各樣的預定行程。其中和出版社的會議以及取材等等的,好像特別多。
我腦海裡突然閃進一個念頭:說不定和我的約會也寫在這些廢紙當中呢!於是我開始仔細翻查他最近的行程。
看到他被殺害之前的日期上方,果然記了和我約會的店名與時間。那是我和他最後一次見面的日子。看到這個,一陣莫名的戰慄感突然向我心頭襲來。
接著吸引我的目光的,是寫在同一天的白天欄位,一行潦草的字跡。
「16 : 00 山森運動廣場」
山森運動廣場,就是雅之加入會員的運動中心。他有時候會跑去那裡的健身房流流汗。像這樣的事情,我還算清楚。
不過令我在意的是,他最近腳痛,照理說應該是不能去健身房。還是說那天他的腳已經康復了呢?
「怎麼了嗎?」
因為我陷入沉默,所以川津雅之的妹妹好像有點擔心地看著我。我搖搖頭回答道:
「不,沒什麼。」
說不定真的有什麼,不過我現在對自己的想法沒有任何信心。
「這個可以暫時借我嗎?」
我讓她看了一下手上的行程表。
「請拿去。」她微笑。
話題中斷,我們兩個人對話中出現了一小段空白,這時新里美由紀從雅之的工作間走了出來。
「請問一下,川津先生的書籍只有那些嗎?」
美由紀用質疑的口吻出聲問道,她的語氣中隱含著責備的感覺。
「嗯,是的。」
聽完幸代的回答之後,這個年輕的女攝影師帶著困惑的表情,稍微將視線移向下方。不過很快地,她又像下了什麼決心一般抬起頭。
「我說的不只是那些書籍,其他像是工作方面的資料,或是集結成冊的剪報等等的,有類似這樣子的東西嗎?」
「工作方面的?」
「您是不是有什麼特別想看的東西呢?」
我向她詢問。她的目光突然變得非常銳利。
我繼續說:
「剛才幸代打電話給我之後,已經把他的資料全部寄到我家去了。」
「已經寄了?」
看得出來她的眼睛又睜大了一些,接著用那個瞪得老大的眼睛看著幸代。
「真的嗎?」
「嗯。」幸代回答:「因為我覺得這樣處理最好……有什麼問題嗎?」
我看見美由紀輕輕咬住下唇。她維持了這個表情一會兒之後,把視線轉到我這裡來。
「那麼那些東西應該會在明天送達妳的住處吧?」
「這個我也不確定……」
我看著幸代。
「市區內的話,應該明天就會到了。」
她點點頭,對著新里美由紀回答。
「是嗎?……」
美由紀直挺挺地站著,好像在思考什麼一般眼神低垂。過沒多久她就再度抬起頭來,感覺已經作出了決定。
「其實在川津先生的資料中,有一件我非常想看的東西。因為工作上需要,所以不管怎麼樣一定要……」
「是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中浮起了奇妙的感覺。也就是說,她是為了拿到那份資料才來幫忙整理房子的。要是這樣,在一開始的時候說清楚不就好了?我心裡這麼想,但是沒說出來,只試探性地問她:
「那妳明天要過來我家拿嗎?」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安心的表情。
「方便嗎?」
「明天的話沒問題哦!妳說的那個資料一定要明天一大早拿到嗎?」
「不,明天之內拿到就可以了。」
「那就麻煩妳明天晚上過來好了。我想到了那個時間,東西也一定已經送到了。」
「真是麻煩妳了。」
「哪裡。」
在我們決定了時間之後,新里美由紀又補上一句。
「不好意思,還有一個不請之情。就是在我去妳家之前,希望妳先不要將那些資料拆封。如果弄亂了,我要的資料恐怕會很難找。」
「哦……好啊!」
這又是一個奇妙的要求,不過我還是答應她了。因為就算資料寄到我這裡,我也不會馬上拿出來研究。
我們之間的話題似乎沒有再繼續下去的跡象,而我自己也有一些需要好好思考的事情,於是我站了起來。走出房間之際,新里美由紀又跟我確認了一次約定的時間。
這天晚上,冬子帶了一瓶白酒來我家。原本她公司就距離這裡很近,所以她常常在下班的時候順道繞過來,也經常就這麼直接在我家過夜。
我們一邊品嘗著酒蒸鮭魚,一邊喝著白酒。雖然冬子說是便宜貨,但其實味道還不錯。
當瓶中的白酒剩下四分之一左右的時候,我站起身,把放在文字處理機旁邊的紙綑拿過來。這是去雅之家時,幸代給我的雅之的行程表。
在告訴冬子白天發生的事情始末之後,我指著行程表上那個「16 : 00 山森運動廣場」。
「我覺得這裡有點怪怪的。」
「川津本來就有在跑健身中心啊。」
冬子用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看著我。
「很奇怪耶。」
我啪啦啪啦地翻起行程表。
「看了這個行程表以後,我發現除了這天之外,其他地方完全沒有寫上和健身中心相關的行程。我之前曾經聽他說過,他並沒有特別安排固定哪幾天要去健身,多半都是看看什麼時間有空,就直接過去健身中心。反過來說,就是為什麼唯獨這天的健身行程會特別寫下來呢?我覺得這件事有點詭異。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這陣子腳痛,照理說運動什麼的應該會暫停才對。」
「嗯。」冬子用鼻子應了一聲,歪歪頭。「如果事情如妳所說的話,的確有點怪。那妳有想到什麼理由嗎?」
「嗯,我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想,這會不會是他和某個人相約要見面的地點啊?」
冬子還是歪著頭,於是我繼續說道:
「就是說,不是在下午四點的時候去山森運動廣場,而是在那個時間和一個名字叫做山森的人約在運動廣場碰面。會不會是這樣呢?」
我看了他寫的行程之後,發現有很多行程都是以時間‧姓名‧場所的順序來記錄的,比方說像是「13 : 00 山田 ××社」這樣。所以我才會試著用這種感覺來解讀。
冬子點了兩、三次頭之後,說:「可能真的是這樣吧。名字叫山森的人,說不定就是山森運動廣場的老闆哦,會不會是去採訪呀?」
「這麼想或許比較妥當吧。」我稍微猶豫了一下,才又開口說:「不過我也有一種『並非如此』的感覺。之前跟冬子說過了吧?他曾經告訴我說他被某個人盯上的事。」
「對啊。」
「那個時候,他還對我說了『原本是不應該讓妳知道的,但是為什麼我會說出來呢?大概是白天那段談話的關係吧』,這麼一段話。」
「白天那段談話?那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因為他說『沒什麼』。但是說不定我和他的這段談話內容,在那天白天的時候,他也對某個人說過。」
「那天就是,」冬子用下巴對著那份行程表,「下午四點,山森……的那天嘛!」
「正是如此。」
「嗯。」冬子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我,「我是覺得也有可能是妳想太多了。」
「可能吧。」我老實地點點頭,「不過因為心裡像是打了個結一樣,我想要趕快把它解開。明天我會打電話到運動廣場去問問看。」
「妳是想要跟山森社長見面嗎?」
「如果能夠見得到面的話。」
冬子一口喝乾了玻璃杯裡的酒,然後「唉」的一聲,嘆了口氣。
「我還真有點意外呢!沒想到妳會變得這麼拚命。」
「有嗎?」
「有啊。」
「因為我很喜歡他呀。」
我說完之後,把瓶子裡剩下的酒分別倒入我們兩人的杯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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