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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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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兩年前,路克和奧理博從假裝相戀到真心相愛,
經歷了失落、心碎、家人的問題和朋友的祝福,
將完成任務就一拍兩散的協議,變成攜手繼續走下去的情意。
最近,路克身為布莉姬的多年好基友,
被指定擔任她的「首席伴娘」,負責打點各種婚禮大小事,
包括籌備單身派對、追回疑似悔婚的新郎,
以及預約一間可以塞下豪華婚禮的教堂……
儘管第一次當伴娘讓他累到不想動彈,
但看著婚禮主角和賓客們臉上幸福的笑容,
加上好友、同事,甚至是前男友,都紛紛踏入婚姻,
這讓路克逐漸感受到來自結婚的社會壓力:
如果深切地愛著某人的話,就會那麼做,不是嗎?
然而有個大問題──
如果彼此擁有不同的堅持,卻又不肯輕易妥協,
那他,還會是完美的老公人選嗎?

◎亞馬遜4.1顆星好評推薦!暢銷BL羅曼史作家艾利克西斯・霍爾+知名譯者唐亞東,再度攜手亮相!
◎London Calling系列第二部作品,延續《期間限定的理想男友》的英式逗趣風格,絕對讓你笑到停不下來!
◎同樣邀請日本人氣畫師柳ゆと繪製封面,不過這次──換裝啦!路克和奧理博都換上了乾淨俐落的西裝,大家猜猜他們準備要……?
◎兩個相愛的人,一定要有「婚姻之名」才算圓滿嗎?也許正確答案不只一個~~
◎本書最後附上「作者問答」,帶你瞭解作者的寫作歷程。
◎隨書附贈路克❤︎奧理博結婚邀請卡。

艾利克西斯・霍爾London Calling系列,《期間限定的理想男友》續作!
徵:根本算不上完美但會努力改進的(如假包換)老公乙名
條件:提供法式吐司叫醒服務、性感地吃掉檸檬奶酪……

艾利克西斯・霍爾London Calling系列,《期間限定的理想男友》續作!
徵:根本算不上完美但會努力改進的(如假包換)老公乙名
條件:提供法式吐司叫醒服務、性感地吃掉檸檬奶酪……

作者簡介

艾利克西斯・霍爾是由一堆草帽和舊茶杯施以禁忌魔法變成的生物。他有時也會寫寫書。
個人網站:http://www.quicunquevult.com/
推特:https://twitter.com/quicunquevu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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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試閱

第一部

布莉姬‧當恩‧威勒與湯瑪士‧波仁泰結為百年之好
敬邀蒞臨
五月二十二日
肯蒂什鎮聖猶達禮拜堂

第一章

我一直不懂閨密單身派對有什麼意義,不過想想我參加過的那些花園餐會、晚宴和化裝舞會,說不定我只是討厭所有的宴會,難怪這麼多年的派對男孩生涯帶給我的只有悲慘和自我厭惡。自我成長籌備中。
我也在籌備布莉姬的閨密單身派對,應該說是無性別閨密單身派對,因為她鐵定不希望自己的婚前派對排除掉一半的朋友,又因為她要我當她的首席伴娘,那麼做也等於要排除掉我自己──儘管,在某種程度上,我可能暗自希望和我無與倫比的大律師男朋友在家消磨夜晚。
我無與倫比的大律師男朋友經過了兩年,感覺仍然是個無與倫比的大律師男朋友。
我那位無與倫比的大律師男朋友──因為無與倫比的訴訟律師部分,不是男朋友那部分──遲到了。
所以我才會站在實惠的時髦雞尾酒吧檯旁用繩欄圍起來的VIP區裡,戴著一頂外陰部造型的毛線帽──當我發現女性單身派對的生殖器主題商品總是往陰莖的方向嚴重偏移時,特別找布莉姬的某個朋友訂製的外陰部造型毛線帽。當然,我完全可以不戴任何生殖器主題的飾品,但那麼一來,那就不能算是一場成功的無性別閨密單身派對,而那會讓布莉姬難過;身為首席伴娘和──你知道──朋友,我都不希望做出讓布莉姬難過的事。
詹姆士‧洛伊-洛伊從陰莖形狀的糖罐裡挑出一顆陰莖形狀的糖。這是幾個月以來,我第一次看到他,或他丈夫詹姆士‧洛伊-洛伊沒帶上他們最近收養的兒子,他們新收養的兒子當然也叫「詹姆士」,不過為了避免混淆,他們都只叫他「詹寶」。「我必須說,路克,」他說:「我有點不高興你選擇那種大量製造的色情小玩意兒,而不是找我幫忙。」
貝娜黛特‧梅是位還算出名的食譜作家,因為和布莉姬共同經歷了太多工作相關的災難,在情勢所迫下成了朋友。她在桌子對面不屑地冷笑。她是那種對什麼都可以冷笑的人──也通常會那麼做。「那是因為你所謂的幫忙可能是番紅花捲真的馬陰莖,最後再用金葉子裝飾。」
「而妳,」詹姆士‧洛伊-洛伊反唇相譏:「則會端出杏仁糖雞雞當點綴的海綿蛋糕。」
「所以──」我將頭上的外陰部繼續往下壓。「──我才沒找你們幫忙。今晚是布莉姬的慶祝會,不是你們兩個人的老二主題廚藝大對決。」
布莉姬坐在我身邊,戴著陰莖帽子,身上和所有的客人一樣穿著一件T恤,上面因為和印刷廠在電話中溝通不良,印著「布莉姬的壞女孩們不奧理博我覺得還不錯那指的是正面的意思而且反正現在要改已經太遲了」。
「其實,」她說:「我覺得老二主題的廚藝大對決會很酷。」
「無性別性器官主題的廚藝大對決。」菩婭說:「我才不要回家跟我女朋友們說我參加了一場陽具中心主義的烘焙活動。」
女朋友們,複數,是菩婭的最新生活轉折,搞亂了布莉姬的座次表。她和特瑞莎還是在交往,但聖誕假期一次嘗試性質的三人行變成了沒那麼嘗試性質的定期約炮,當我替布莉姬轉達邀請時,已經成了穩定的正式關係。
「妳知道,」我告訴她:「我們都非常歡迎特瑞莎和安蒂,我替她們準備了多的T恤和所有的東西。」
菩婭無所謂地聳肩。「對,但三人關係真正棒的地方是妳的伴侶可以和彼此作伴,不用到這種鬼地方來假裝喜歡妳的狗屁朋友。」
我苦著臉。「請別忘記這裡不是每個人都認識彼此,所以罵人狗屁可能會引起誤會?」
「沒關係,」說話的是珍妮佛,她坐在丈夫的膝蓋上,用一根吸管喝著雞尾酒──非常普通的吸管,謝謝。「布萊恩總是那樣說話。」
「話說回來,」被她坐著的彼得說:「布萊恩自己就是狗屁。」
布莉姬張開雙臂,試圖囊括所有的人。「不如當作我就是愛你們的狗屁,別再吵了。」
「仔細想想──」詹姆士‧洛伊-洛伊繼續檢查手上完好無缺的陽具糖。「──或許我們應該也弄些屁眼主題的裝飾。」
我瞪他。「不如不要,我那些搜尋記錄已經夠可疑了。」
「是這樣嗎?」菩婭對我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你和奧理博跟同居差不多,我敢打賭你的搜尋記錄大概只有『做素食果醬的方法』和『克勒肯維爾附近的散步景點』。」
可怕的是:如果沒有無性別閨密單身派對,那句話簡直正中紅心。「妳亂說。」
「上星期,」菩婭以充滿毀滅性的平板語調說:「你寫電子郵件問我對一盞檯燈的看法。」
在場所有人同時倒抽口氣。
「路克,」詹姆士‧洛伊-洛伊哭喊:「不,不要是檯燈。」
「閉嘴。」我非常成熟地回應。
菩婭沉重地點頭。「沒錯,他和奧理博進行了非常激烈、大尺度的檯燈運動。」
「閉嘴。」我非常成熟地回應。
「他們很狂熱,」她繼續說:「幾乎每個週末、在每個房間、每張桌子上都做過。」
「只有一張桌子,」我絕望地揮手。「就一次。」
詹姆士‧洛伊-洛伊越過手上的馬丁尼杯子調侃地看過來。「都是這樣開始的,不過等你發現的時候,你們已經進展到真正很色的東西,像落地燈。」
「落地燈不可能!」我大喊,雖然奧理博提議過在我公寓客廳裡放一盞落地燈會很有氣氛。
「我真心希望,」彼得說:「你們至少裝了突波保護器(突波保護器:電子設備針對雷電或電路突然開關的防護裝置,避免被保護的設備或系統因為突然間的電力衝擊而損壞。)。」
我站起來,希望表現出來的是霸氣,而不是惱羞成怒。「我討厭你們這些人。有誰要再來一杯的?」
幸好,大多數人手上都有酒了,不過布莉姬兩位公司的朋友叫了一組柯夢波丹──應該說一輪?我一邊往吧檯前進,一邊查看手機,確認我無與倫比的大律師男朋友真的會到場。
很抱歉,他傳了簡訊:被工作活埋了,我盡快過去。
很抱歉,他又傳了簡訊:我還走不開。
很抱歉,他又又傳了簡訊:再十分鐘就下班。
接著:請別擔心,我沒出事。真的很快就過去。
接著:我相信你籌備了一場很出色的派對。
接著:我知道這是不及格的男朋友表現,我改天會補償你和布莉姬。
接著:下班了,二十分鐘後到。
接著:交通比預期更糟糕。抱歉。
這完全是奧理博的典型作風。我有點不高興他不在場,但他慌亂的簡訊卻出奇地可愛,而我愛他。真是去他的。
我正在編寫假裝不爽其實是寬慰的回覆時,一頭撞上一對情侶組成的硬實人牆。
「靠。」我的拇指一滑,不小心送出一串亂碼給奧理博。「抱歉,我不是──」
這時我他媽的前任男友轉過身。最糟糕的部分是:在我的腦袋開始轉動,喉嚨開始擠滿不存在的青蛙前,有短短那麼一秒的時間,我幾乎很高興看到他,畢竟我們交往過五年的時間,而我已經習慣愛他的那一小塊大腦還沒有更新到他是個吃裡扒外的混蛋這個觀點。
「喔,我的天,」那個我曾經以為毀了我這輩子的男人說:「路克。」
「麥爾斯,」我咬牙切齒地說:「好久不見。」自從你為了五萬鎊把我們交往時那些床事細節賣給小報之後好久不見。但我還是露出了微笑,因為他不配知道我真正的情緒反應。
至於他則微笑得彷彿真的很高興和我偶遇。他的微笑向來極具殺傷力,修剪完美的落腮鬍新造型帶來更強大的殺傷力。混蛋、混蛋、徹頭徹尾的混蛋。「可不是?」他轉向身邊五官完美到不可思議,彷彿自帶彩虹光芒的年輕男人。
「喬喬,這是路克。路克,這是喬喬。」
「嗨,」喬喬踮起腳親吻我的雙頰。「你怎麼認識麥爾斯的?」
他連提都沒提過我?話說回來,他能怎麼說?對了,親愛的,你應該知道我的前男友因為被我搞得身敗名裂只好分手了?「噢,我們……我們約會過。」
麥爾斯繞了過來,站得離我非常近,一手放在我的下腰,姿態有點親暱又有點占有性。「瘋狂的日子,對嗎,路克?我們得好好聊聊彼此的近況,一起過來喝一杯?」
就算我不需要回去布莉姬的派對,那在我願望清單上的排序也很低,大概介於用廚房打火槍燒禿眉毛和整個週末泡在堆滿死烏賊的浴缸裡之間。「我很樂意,」我說︰「可惜現在真的沒時間,布莉姬要結婚了,指定我當她的首席伴娘,而我男朋友隨時會來──」提到奧理博的那一刻,我發現自己剛剛的話有多悲慘,簡直像是為了保住面子強行編出一個不存在的男朋友。
「噢,你和布莉姬還在來往?」麥爾斯說:「厲害,我知道你們兩個一直都在玩──你知道──九○年代流行的同志好朋友那套。」
他是認真的?操他的沒開玩笑?「我不認為那種說法……」
「提到婚禮這件事──」喬喬像卡通太陽般燦爛微笑。「──可以跟他說嗎?」
麥爾斯親吻男友嬌小的頭頂。「我想你忍不住了。」
「我們要結婚了!」
我低頭看向喬喬往前伸的手,理所當然地,上面有一枚閃亮的鑽戒,挑選的品味是我永遠無法企及的,還有──坦白說──我以為麥爾斯也沒有那麼好的品味。或許是用他出賣我的錢買來的。「噢。」我說,然後才想到他可能預期我有更明顯一點的反應,又補上一句:「恭喜。」
有一秒鐘,所有人都沒說話,但那一刻的尷尬本身說明了許多。畢竟我應該有什麼反應?麥爾斯就站在那裡,對我露出一臉皮鞋店員的微笑,炫耀他可愛的未婚夫,彷彿他是那種可以裝在名牌包裡的小狗,一副他媽的根本沒有背叛過我的模樣。
「無論如何,」我繼續說:「我應該,大概,嗯。」
當我正在想辦法脫身的時候,音樂換成了〈塔爾塔羅斯〉(塔爾塔羅斯:希臘神話中冥界的最底層,關押懲罰惡人的地獄,以冥河與人界連通。)。
「〈塔爾塔羅斯〉。」瓊‧弗萊明的白金專輯《世界的鐘擺》裡的火爆單曲。作為《完美無缺》第二季炒作的一部分,我爸接受了一系列驚天動地、感人肺腑的專訪,談論對抗癌症的過程讓他不得不面對自己也有生老病死的現實,也瞭解到人生真正重要的是什麼,神奇的是他從一開始就沒得癌症這一點──根本沒有人說他有癌症或給他理由懷疑自己可能有癌症──在一片歡騰中銷聲匿跡,他變成了生命鬥士的代言人,甚至還參與了國民保健署的社會宣導活動。
無論如何,《世界的鐘擺》是他的專輯,自吹自擂從自私小渣男變成自私老渣男的他是多麼睿智又傑出,而〈塔爾塔羅斯〉就是這首顧影自憐的輓歌,描述注視深淵之後歸來更加強大,還讓那個混蛋拿了一座葛萊美獎,讓人真的很不爽,特別是在我意外碰上為了一時利益出賣我的自戀前男友的當下最不需要的就是想到那個為了一時利益背叛我的自戀老爸。
為了轉移注意力,我低頭看向手機。剛剛傳給奧理博的簡訊神奇地從沒關係,等一下見自動校正成沒關係等文件,並引來了一串回覆:
什麼文件?
那條訊息是給我還是給別人的?
路西昂,是不是出事了?
我盡快趕過去。有事的話告訴我。
很抱歉拖了這麼久。
我或許應該有所反應,卻不太能面對現在的情況。命運或大宇宙或──管他是什麼東西──決定在三十秒內拿我顯然幸福成功的混蛋前男友和我顯然幸福成功的混蛋老爸輪流在我的傷口上抹鹽,又儘管我顯然其實也很幸福成功,但當我了不起的大律師男朋友困在車潮裡,而我被介紹給那位迷人又完美的「看看俊美又已經訂婚的我」的喬喬,以及他五彩繽紛的背心和耀眼的戒指時,那個事實感覺極其模糊。
尤其是──我突然想起──我的頭上還戴著外陰部造型的毛線帽。
布莉姬的朋友還在等我幫他們的柯夢波丹雞尾酒續杯,但此時此刻,我的首席伴娘職責似乎沒有逃離他媽的現場這件事重要。酒吧太吵又太熱,我需要一點空氣,於是我將手機塞進牛仔褲,悄悄溜到外面坐,打算來點俗套的自怨自艾。
可惜說得容易,畢竟這裡是天殺的倫敦,所以到外面坐代表要一屁股坐在人行道上,而那個位置大概有兩千七百萬人打算同時走過去,每個人都急切地從上一個地方趕往下一個地方,沒空體諒一個擋路的傢伙。
我還沒有自我厭惡到讓整個城市的人從我身上踩過去,只好找其他可以坐下的地方,又因為剛剛提到的這裡是倫敦,根本找不到任何沒人占據的位置,最後我漫步走到一個昏暗的公園,換作比較清醒的時候,我會避開這種地方,免得被謀殺和╱或逮捕。
而我一直到這時候才想起我最好的朋友請我擔任她的首席伴娘,參加她從五歲開始就心心念念的婚禮,結果我剛剛丟下她的無性別閨密單身派對跑出來。
操。
操蛋的操蛋的操。
某個方面來說,也挺讓人欣慰的:大家總是擔心戀愛會改變一個人,所以我很高興知道和奧理博交往沒有完全摧毀我當個爛朋友的能力。還有爛男友。以及全方位的爛人。
操。
最後我找到一條沒人的長椅,癱坐下來,像一袋爛透的馬鈴薯──丟在廚房太久,慢慢長出奇怪節芽的那種──畢竟我就是那樣,不是嗎?我是一顆發芽的人形馬鈴薯,叫我做一份簡單得要命的工作,讓一群和樂的人在一間充滿水果口味飲料的酒吧裡玩得開心,而我連這種事都能搞砸。
我又確認了一次手機。
你在哪裡?
操,我還搞砸了那個。
你在哪裡??!!你還好嗎???!
那不是奧理博,是布莉姬,代表她發現我跑了,代表我讓她的特別之夜──呃,我想她真正的特別之夜應該是新婚夜,不過今天至少是第二特別的夜晚──焦點跑到了我身上。
我扯下外陰部毛線帽,盯著它看,而它控訴地反瞪回來,像一隻性器官版本的索倫之眼(索倫之眼:英國作家托爾金的奇幻小說《魔戒》中黑暗魔君索倫的標誌。)。
操。
我是有史以來最糟的首席伴娘。
操。
我是個爛朋友和爛男友,大家之所以不斷搞我和拋棄我完全是因為我爛到活該。
操。
「這裡有人坐嗎?」
我轉頭看見奧理博站在我背後,看起來滑稽地混合了沉著和不修邊幅,脖子上的領帶拉鬆,沒扣上的正式襯衫露出底下那件布莉姬的壞女孩們不奧理博我覺得還不錯那指的是正面的意思而且反正現在要改已經太遲了T恤,表情充滿擔憂,而不是怒氣。
「你怎麼找到我的?」我問。
「布莉姬說你不見了,所以我四處問有沒有人看見一個頭上戴著陰道的高個子男人從雞尾酒吧跑出去。」
「外陰部。」我說。
「抱歉?」
「陰道在體內──體外的是外陰部。」
奧理博露出他最溫暖、最令人安心的微笑。「不管它叫什麼,都足夠醒目,所以找到你並不難。」他繞到長椅前面,在我身邊坐下,伸手攬住我的肩膀,我不假思索地倚向他。「布莉姬說她看到了麥爾斯,覺得那可能是你離開的原因。」
我點頭。「而且現場在播放我爸的歌。」
奧理博的手臂輕輕收緊。「聽起來是相當完美的風暴,很遺憾我當時不在你身邊。」
「我也是。操,我是說……我是說如果你那時在就太好了,我的意思不是……我知道你有工作要做。」
「我明白你的意思。」
「如果可以對他說:『嗨,麥爾斯,操你的,我過得很棒。』就太好了。」
奧理博發出低笑聲。「你還是可以那麼說。」
「對,可是我當時沒有證據。」
「你就是證據。」
有一天我不會再為了奧理博的理直氣壯感到訝異,但不是今天。「看在老天分上,奧理博,別再那麼……那麼……帥到天理難容。」
好半晌,我們就坐在原地,我任由自己沉浸在安全、擁抱和被愛的感覺中,他握著我的手,什麼都沒說,因為沒有必要。
「還有,」我說,因為我認為美好的感受過了頭,我想要打破這一刻。「他的未婚夫,看起來像十二歲。」
「我假設那是個比喻?」
「對,可是他……那個……是一個叫喬喬的嬌小漂亮男孩。我是說,誰見鬼的會叫喬喬?」
「我假設那是反詰句?」
「我告訴你哪種人會叫喬喬,」我繼續說:「蠢鳥,那種人才會叫這個名字。」
奧理博仍然沒有逃走,儘管我決定侮辱一個無辜的陌生人,他還是沒有批評我。「或許。雖然我個人認為那個出賣你、讓你害怕再次相信任何人的男人是更可惡的蠢鳥。」
「噢,是啊,他是個超級大鳥人,諷刺的是他本人的鳥其實挺小的。」
「真的嗎?」奧理博對我露出另一抹微笑。「或者你只是試圖讓我覺得自己很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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