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盛兮顏:兩婚相權取其愛,楚元辰,你娶不娶我?
楚元辰:聘禮已備,吉日已定,只待妳來共榮天下……
雖然太后是不懷好意將她賜給生死未卜的鎮北王世子楚元辰,
可架不住盛兮顏運好命也好,才重拾起外祖父傳承的醫術,
她就敢跟閻王搶人,把偷偷跑回京城、渾身是傷的新任未婚夫救回來,
此後開啟她頻頻搶救與王府有關的人物──
先是她未來的婆婆,再來是他的幕僚,
還陰錯陽差地救了他被人換走十二年的妹妹……
她在未來夫家的地位水漲船高,在楚元辰心中的地位亦同,
知道他要幹大事,她二話不說支持,
所以她敢得罪皇室,聽他的話認東廠督主當義兄,
又穩住她耳根子軟的父親,不隨外人起舞去爭那無法實現的從龍之功,
原因無他,因為他們夫妻倆要把這從芯子裡就爛掉的朝廷攪得天翻地覆!
作者簡介
有著雙魚座的細膩多思,也有著雙魚座的天真爛漫。
喜靜不喜動,一杯咖啡,一本書,一塊小蛋糕,兩隻貓兒和灑滿陽光的陽臺,就能帶來一個絕妙的午後和種種幻想。
這個時候,只需要打開筆記型電腦,幻想就會變成文字,變成了有血有肉的故事。
序
第一章 兩男爭一女
時值盛夏,豔陽高照,蟬鳴聲聲。
太后在京城西郊的皇家園林設下宴席,宣京城中的眾貴女前來,賞花遊玩,更有傳言說是太后想為幼子昭親王挑選王妃。
宣豫閣內,戲子們舞動水袖,咿咿呀呀地唱著一齣《胭脂扇》。
盛兮顏憑欄而坐,漫不經心地輕晃著杯中的果子露,琥珀色的果液中,隱約倒映著她姣好的容顏。
眉目如畫,桃腮雪膚,這是剛剛及笄的她,芳華盛年,但是今天之後,她就會如同曇花一般,在最綻放的那一刻徹底凋零。
盛兮顏的眸光暗了暗,她放下琉璃杯,撫了撫裙裾,起身出了宣豫閣。
《胭脂扇》已經唱過了好幾折,早就有一些坐不住的貴女出來透氣,賞花遊玩,園子裡到處都是奼紫嫣紅、鶯聲燕語。
上一世的她,克己守禮,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座位。
可太后的一道懿旨卻讓她如遭晴空霹靂。
懿旨是讓她與趙元柔並嫡,一同嫁給永寧侯世子周景尋。
她與永寧侯世子的婚約是自幼定下的,三書六禮已過一半,她一個月前已經及笄,就等擇吉日納徵立婚書。
而趙元柔是她姑母的獨女,嫡親的表妹,只比她小了兩個月。
並嫡之風盛於前朝,本朝立朝百年,早已廢絕。
曾經的她,不明白太后為何會下這樣的懿旨,但她人微言輕,無力反抗,最後只得與趙元柔在同一日嫁入了永寧侯府。
直到嫁過去後她才知道,周景尋早就不滿和她的這樁婚約,還曾數次與永寧侯提出解除婚約,最後甚至是與趙元柔一同跳湖殉情,太后感念他們的情深意重,決定成全他們。
盛兮顏把被風吹亂的髮絲撩到耳後,唇邊噙著淡淡的笑容,笑容不達眼底。
無論是定下婚約還是並嫡出嫁,上一世的她都沒有任何改變的權力,她的大婚就是一個大笑話。
新婚夜,她獨自在新房裡坐了一整夜,第二天她就「身染重病」,再也沒能出院子一步,而更諷刺的是,在她「病死」後,才知道她的人生不過是一本小說,而小說的男女主角是她的未婚夫周景尋,和周景尋的白月光趙元柔。
這兩人兩情相悅、恩愛不離,而她是阻撓他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惡毒女配。
他們倆因為她的存在,經歷了各種誤會爭吵,再誤會再爭吵,但又心繫彼此,在危境中不離不棄,每一次的誤會最後都會讓他們更加相愛。
最終,她的「病逝」成全了他們的情深意重,周景尋也在趙元柔的扶持和陪伴下,成了大榮朝的一代權臣,兩人恩愛情深,成就了一段佳話。
這簡直比《胭脂扇》演得還好看。
不過這一世,盛兮顏是不想當這個惡毒女配了!
盛兮顏不緊不慢地走著,前面是素合園,她拿出帕子,擦拭了一下纖細白皙的手指,一些白色粉末不經意地從帕子上落下,散落在了草叢裡。
然後,她就拐道去了明月湖。
明月湖就是上一世他們殉情的地方。
明月湖的位置有些特別,繞過明月湖是素合園,夏天賞荷最好的地方,而從她來的方向回去就是看戲的宣豫閣,本來明月湖應該人來人往,但是,因為從宣豫閣去素合園還有一條景致更好的近路,所以,平日裡其實罕有人至。
盛兮顏上一世聽說,當日是灑掃的粗使太監發現了他們,才讓兩人撿回了一條命。
陽光底下,明月湖的湖面波光粼粼,遠遠的,一眼就能看到有兩人在湖邊說話,他們背對她而立,形容親暱。
時間剛好!
盛兮顏不知道他們殉情的具體時辰,她是在看到趙元柔離開後不久才跟著出了宣豫閣。
這一路走來,越是靠近明月湖,盛兮顏越是有意識地避免被人看到,一直都注意著四周合適的掩護,現在直接腳步一拐,順利藏身到一座假山後頭,距離正好能夠聽到明月湖那裡的動靜。
剛站定,就有一個聲音闖入耳中。
「柔兒。」
盛兮顏的眉梢挑了挑,有些驚訝,這個聲音不是永寧侯世子周景尋的,難道弄錯了?
「王爺。」
沒錯,這是趙元柔的聲音,她的聲音永遠都是這樣,帶著一種獨特的清冷,超凡脫俗。
「柔兒,妳相信我,我已經求請了母后,娶妳為正妃。」
「王爺。」趙元柔輕輕歎了口氣,「這又是何必呢,我只是把您當朋友,您是堂堂昭親王,身分尊貴,我們並不相配。王爺,您是個好人。」
昭親王?盛兮顏眉梢一挑,他是當今皇上的胞弟,同為太后所出的昭親王秦惟。
今上五年前登基,對這個小了自己近十歲的胞弟恩寵有加。
秦惟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呢?他再接再厲,聲音溫柔如風,「柔兒,我對妳真心的,妳……」
「柔兒!」
又一個激動的聲音蓋過了秦惟,穿著禁軍戎服的男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他聲音略喘,神情激憤,額頭上的一層薄汗黏住了凌亂髮絲。
盛兮顏的嘴角微微彎起,她嘴唇微動,無聲地說道:好久不見了,周景尋。
的確是很久了,在嫁進永寧侯府後,她就再沒有見過這位名義上的丈夫,重活一世,她特意過來看看這兩人是怎樣的情深意重,又是怎樣相攜殉情。
但好像和她想像中的不太一樣,總不能是三個人一塊兒殉情吧?
果然比《胭脂扇》好看!
周景尋衝到兩人的跟前,聲音裡滿含怒意地說道:「昭王爺。男女授受不親,您不要一直纏著柔兒。」
周景尋如今在禁軍當差,是隨駕來了園子,剛剛他正要交接去休息,無意中得知昭親王約了趙元柔見面,就趕緊追了過來。
他說著就要去拉趙元柔,秦惟卻上前一步擋在趙元柔跟前,冷哼道:「周景尋,你都要成親了,民間有句話說得好,吃著碗裡的還想著鍋裡的,怎麼,你還想柔兒給你當妾?本王能許給柔兒正妃,你呢?你能給她什麼?」
說到「成親」兩個字,周景尋的面色一僵,「我會想辦法解除婚約的。」他看著趙元柔,柔情滿滿地繼續道:「柔兒,妳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說服爹娘……」
趙元柔輕輕歎氣,巴掌大的小臉微微側開,淡淡地說道:「世子,你快要成親了,我是不會做妾的,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來往了。」
「柔兒。」周景尋不由地往後退了半步,一臉受傷。
這門婚事根本不是他所願,是父母早早定下的,他的心裡只有柔兒一個人,為什麼柔兒就不明白呢?為什麼不肯多給他一點時間?
要是沒有了柔兒,他這一生還有什麼意義?
這一刻,他對那個占了他正妻之位的女人,越發地厭惡和憎恨,要不是那個女人,柔兒又怎麼會疏遠他?
「你聽到了,以後別再纏著柔兒了。」秦惟得到了莫大的鼓舞,虎視眈眈地盯著周景尋,「你要是識相,從今以後就離柔兒遠點,男女授受不親。」
最後那六個字,是周景尋剛剛對著他說的,現在他如數奉還,更說得抑揚頓挫。
「該離開的是你。」周景尋遏制不住心裡憤怒,試圖推開這個擋在趙元柔面前的人。
秦惟也不服氣,他是宗室親王,當今皇上的嫡親弟弟,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對他這般無禮。
他抬臂一擋,又向著周景尋狠狠踹了一腳,周景尋避讓不及,被踹在了腰間,踉蹌地往後倒退了好幾步。
周景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微微蹙眉的趙元柔,只覺得有些難堪,於是還沒等站穩腳步,他想也不想地就向秦惟衝過去,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
兩人你來我往,打成一團,不知不覺間離湖畔越來越近。
「世子!」
趙元柔突然一聲驚呼,緊接著就是一陣落水聲。
也不知道是自己一腳踩空,還是被秦惟推的,周景尋落了湖。
他不擅泅水,一落水就拚命撲騰了起來,可是越是撲騰就越是往下沉,才不過幾息就已經嚥了好幾口湖水,離湖岸也越來越遠。
「景尋!快來人……」
趙元柔嚇得臉色發白,亂了方寸,正要喊人卻被秦惟攔下。
秦惟拉著她道:「柔兒,不可以。」他被情情愛愛沖昏的大腦此時總算是清明了一些,「柔兒,妳先離開這裡,我再叫人來救他。我答應妳,一定會把他救上來的。」
兩男爭一女,這事一旦傳揚出去,對他而言不過是一樁風流韻事,無傷大雅,對柔兒麻煩可就大了,母后定然更不會同意自己娶她的。
趙元柔也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她正要應聲,恰在這時遠遠傳來了一聲——
「走水啦!」
秦惟怔了怔,循聲望去,不遠處素合園的方向竟冒起一陣濃濃的黑煙,他眉頭微蹙,怎麼會突然走水了?
「眾位姑娘們,小心腳下。」
「請隨奴婢往這邊走。」
「從這裡往前就能回宣豫閣了。」
長年都沒幾個人會來的明月湖頓時變得喧囂起來,凌亂的腳步聲蜂擁而至。
糟糕!
秦惟臉色大變,下意識地護住趙元柔,那攬著她肩膀的動作,遠遠看去就像是兩個人擁抱一起,尤其秦惟剛打過一架,衣襟不整,髮絲凌亂,趙元柔更是面帶潮紅、神色慌張……
在明月湖亂起來之前,盛兮顏就已經原路返回了宣豫閣。
要不是重活了一世,她都想不到,原來上一世所謂的「殉情」是這樣的。
夏天多蟲蟻,她剛剛在素合園附近的草叢裡灑下一些特製的藥粉,這藥粉會引來許許多多的小飛蟲,這些小蟲子蜂擁而來,遠遠看去就會有種煙霧繚繞的感覺。
平日裡或許無妨,但如今這園子裡頭有太后在,誰也不會掉以輕心。
就算內侍們很快會發現並沒有走水,但在這之前,為了以防萬一,也會趕緊領著在素合園裡賞花遊玩的貴女們從明月湖繞道回宣豫閣。
戲臺上的《胭脂扇》已經唱到最後一折。
陳狀元一邊感念相府千金的情深意重,一邊又不忍拋下定過親的未婚妻,一番為難,情難自已,未婚妻自慚形穢,說是自己配不上他,願意為他在老家奉養父母,求陳狀元迎娶相府千金為妻……
看著周圍那些被感動得一塌糊塗的貴女們,盛兮顏掩嘴,意興闌珊地打了個哈欠。
不多時,素合園裡那些貴女就陸陸續續回來了,她們的臉上滿是亢奮,隱約間,還能聽到她們在交頭接耳地說著,「明月湖的事妳們聽說了沒。」
「昭親王?」
「對對對。」
盛兮顏拿起一塊雪白的茯苓糕咬了一口,饒有興致地看熱鬧。
「顏姊姊!」一個十四五歲,穿著柳綠色衣裳,戴著珍珠髮箍的姑娘提著裙子,噔噔噔就過來了。
盛兮顏笑了笑,「阿瑜。」
程初瑜往她身邊一坐,俏麗的小臉上掩不住的興奮,小小聲地道:「妳沒陪我去素合園真是太可惜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彷彿在說:妳快問我啊。
盛兮顏不由輕笑出聲,給她倒了杯水,「妳看妳,滿頭都是汗。」然後又順著她的話問道:「怎麼了?」
程初瑜一口氣喝完大半杯,神情興奮地道:「素合園方才差點走水了,後來又聽說只是些小蟲子,不過這不重要!」她左右看了看,湊到盛兮顏耳邊,聲音壓得更低了。
「我們從明月湖繞道回來的時候,看到昭親王了!昭親王身上的衣服半開,懷裡抱著一個姑娘,湖裡還撲騰著一個男人,聽說是兩男爭一女,爭得打起來了……」
盛兮顏時不時地應著「真的嗎」、「哦」、「是啊是啊」。
程初瑜說到這,把剩下的半杯水一口氣喝完了,這才道:「也不知道湖裡頭的那個是誰,我一會兒去打聽打聽,再來告訴顏……」
周圍細細碎碎的說話聲戛然而止,一個中年內侍走進宣豫閣,他走到盛兮顏面前,面上帶笑,尖細著嗓子道:「盛大姑娘,太后娘娘宣您過去說說話。」
盛兮顏的心裡沒有任何起伏。
上一世的這個時候,這位曹公公宣了一道冰冷的懿旨,單方面的告訴她,她要與人並嫡。
她原本不知道昭親王也牽扯其中,因此,她始終想不明白太后為何會插手,就算有人告訴她,是因為太后感念兩人情深才會成全他們,但她並不相信。
盛兮顏重生在三天前,已經來不及解除婚約了,只得另闢蹊徑。
周景尋和趙元柔殉過情的事,當時只有寥寥幾個人知道,聯想起太后的賜婚,盛兮顏便猜測,是太后出面壓下去的,所以她打算把事情攤到明處,讓太后也無法壓下去,倒是沒想到會有昭親王這樣的意外之喜。
盛兮顏站起身來,含笑道:「勞煩公公帶路。」
她氣度優雅,儀態嫻靜,恬淡中帶著明媚。
曹公公甩了下雪白的拂塵,笑吟吟地道:「盛大姑娘,請。」
出了宣豫閣,大約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就是最近的長秋殿。
曹公公讓她候在外頭,自己進去通傳。
長秋殿內,鳳鳥銜環銅爐散著嫋嫋青煙,清香宜人,角落裡安置著幾個琉璃冰桶,涼快得不似盛夏。
太后坐在主位上,面色微沉,她保養得極好,看起來也就剛過四旬,手裡捏著一串佛珠,鬢髮規整,雍容華貴。
原本她在宣豫閣二樓看戲,直到剛剛有人來回稟,才知竟出了這樣一樁醜事。
太后聽說過趙元柔,她那個傻兒子這幾個月來天天纏著她非要娶趙元柔為正妃,但她實在是瞧不上,不說趙元柔生父早逝,只有一個寡母相依為命,如今還靠著叔伯養活,光是看她把兒子迷得七葷八素,連連忤逆自己的意思就足以讓她不喜。
想到昨日兒子才為了趙元柔和自己大鬧了一場,太后心中的厭惡更盛了。
這種勾三搭四的女人哪有資格伺候她的兒子!
「娘娘,盛大姑娘來了。」
太后揉了揉額頭,淡淡地道:「讓她進來。」
太后方才已經讓人查過,被兒子不小心推下湖的是永寧侯世子周景尋,和禮部侍郎的嫡長女盛兮顏已經定了親。
思忖間,在曹公公的引領下,盛兮顏儀態萬方地走了進來,舉止優雅從容,氣度不凡。
「小女子給太后娘娘請安。」
太后看著眼前這個屈膝行禮的少女,不過剛剛及笄的年歲,烏黑的頭髮柔順亮澤,挽了一個垂鬟分髾髻,並排戴了兩朵紅珊瑚珠花,巴掌大的小臉上,大大的杏眼清澈明亮,鼻梁秀氣筆挺,嘴唇粉潤如花瓣,竟是難得的嬌美絕色。
「賜座。」
「謝太后。」
盛兮顏坐了下來,雙手放在膝上,腰背挺得筆直。
對這麼一個小姑娘,太后無須拐彎抹角,她輕撚著手上的佛珠,直言道:「盛大姑娘,哀家聽聞妳與永寧侯世子定有婚約?」
「是的,太后娘娘。」盛兮顏有問有答,「是小女子的祖父定下的親事。」
親事在十年前就定下了,對盛兮顏來說,她從小就知道自己有一個未婚夫,但也僅止而已。
「這門親事委實不錯。」太后點頭讚了一句,「永寧侯世子哀家見過,是個好的。皇上曾在哀家面前誇過,說是在年輕這一輩勳貴男兒裡,永寧侯世子的文韜武略都是數一數二,日後必得重用。」
太后刻意停頓了一下,照理說,未婚夫婿能得到皇帝的讚賞,任誰都會歡喜非常,偏偏盛兮顏笑容完美無瑕,就連嘴角彎起的弧度都像用尺子量出來的一樣,卻沒透露出任何真情實感,這讓太后有些煩悶,原本想好的話就接不下去了。
太后端起茶盅,用茶蓋輕輕地拂著水面上的茶沫,聲音冷淡了不少,「哀家聽聞永寧侯世子有一位心儀的姑娘,兩人甚是情深意重。說起來也算有緣,這姑娘還是妳的嫡親表妹,哀家想要成全他們,妳覺得如何?」
盛兮顏溫婉地回道:「太后說得是。」
方才盛兮顏不接她的話,太后還以為這丫頭有什麼過人之處,沒想到,倒是自己太高看她了。
她呷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盅,用帕子按了按嘴角,慢條斯理地道:「那麼……」
「太后娘娘。」盛兮顏恰到好處地打斷她的話,面上笑容不改,「也請太后娘娘順便為小女子與永寧侯世子解除婚約。」
聞言,太后紋絲不動地坐在那裡,捏緊了紫檀木佛珠,「妳不願意?」
「娘娘為永寧侯世子賜婚,小女子並無不願。」更何況,她願與不願意在太后的心裡又算得了什麼呢?這一次若不是事情鬧到人盡皆知,太后又怎會把她叫來這裡做做樣子。
在皇權面前,她什麼都不是。
盛兮顏的心底一片清明,嘴上說道:「但是,請太后先為小女子解除婚約。」
太后怒意漸起,冷冷地看著她,嘴邊逸出一聲冷哼。
盛兮顏眉眼含笑,有種說不出的柔美,不緊不慢地道:「太后娘娘,昭王與人爭婚,鬧得整個園子人盡皆知,您卻轉眼要把昭王的心上人許給旁人,為了保住昭王名譽,您還真是煞費苦心。」這態度自然得就像是在與太后閒話家常。
太后兩眼冒火,猛地一拍几案,喝道:「大膽。」
周圍伺候的宮女嬤嬤們全都跪倒在地,口中惶恐地念著,「太后息怒。」
換作旁人,這時候怕是已經匍匐在地謝罪了,但盛兮顏站了起來,只道:「太后娘娘,小女子願意與周景尋解除婚約,到時候您再為他們賜婚也更加名正言順,您說是嗎?」
自從重生後,盛兮顏就推演過無數次今天會遇到的情況。
上一世的她,被迫並嫡,無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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