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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詩詞的女兒-葉嘉瑩
睡了太子不談情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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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太子不談情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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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周凌:孤寵她,是圖她美,還愛孤。
唐韻:我進東宮,是圖他俊,但也圖他有權有勢……
假白花心機美人VS.戀愛腦太子,從互相利用到真心相許。

周凌總算明白何謂美色誤人,何謂心思不正,
幼時,唐大姑娘的生母隱瞞她性別,把她當男兒教養,
而他也只把她當弟弟,等真相暴露就斷了聯繫,
如今知道她因為唐家通敵的事情走投無路,
顧念那點微薄的兄弟情,與她見上一面,
偏偏她無助落淚,扯他衣袖說往後聽他的,令人心軟,
明知這女人是個大麻煩,也還是帶進東宮;
偏偏她一口一個喜歡他,還在寺廟裡為他親妹擋了一刀,
讓他一再把她留下,甚至還想讓兩人的關係過明路,
只是唐家的罪名,他還有辦法大事化小,
她那些想吸她骨髓的親人,他也有法子對付,
他那愛慕她的表弟還有他的婚事,卻不那麼容易處理……
 
唐韻:不,不用,等我外祖家東山再起,我就要走了,
我可沒想過真的當妃嬪,殿下您別忙!

作者簡介

木樨香

居住在廣東的川妹子,
喜歡喝茶賞花,很宅,沒必要不會出門,
總覺得時間不夠,不夠看小說,不夠刷劇,不夠寫出腦海裡的精彩故事。
喜歡每個故事都有一個美麗的結局,
生活雖然有很多時候不盡如人意,但夢可以很美。

書摘/試閱

第一章 盤算過的出路

時序入秋,高風蕭颯,嗚鳴從耳畔刮過,半息後才打在人身上,一陣肆虐的狂呼,又從腳底下溜出,裹起了前方吹散的落葉,直打著旋兒。

唐韻候在書鋪前,一手攥住書稿,一手握住門上的銅環,細嫩的手指被風吹得泛紅,襦裙薄薄幾層緊貼腰側,一段婀娜身姿盡顯。

「吱呀——」

門扇從裡開了一條縫,書鋪的老闆探出個腦袋來,唐韻趕緊移步上前,遞出了手裡的書稿,「東家過過眼,可滿意?」

侯府高院裡養出來的姑娘,說話溫婉,卻又不失清透,極為悅耳。

書鋪老闆接過書稿並未查看。

唐家侯府本就是書香門第,這位唐家大姑娘,還曾被自己的母親瞞住身分,當成世子養了十年,琴棋書畫,騎馬射箭,樣樣精通。

六年前身分揭露之後,才恢復了姑娘身,一手好字,自是沒得說。

書鋪的老闆回頭從鋪子裡數出了一吊銅錢拿給唐韻,天邊的風似乎吹得更大,老闆使了些力才勉強穩住門板。

冷風灌入門縫,唐韻白皙的面容,也被吹出了一層淺粉,嘴角一抹笑容,如芙蕖初開,明豔又透出了幾絲脆弱。

任誰瞧了,都忍不住憐惜。

門扇一關,書鋪的老闆搖頭直歎,「可惜了……」

幾日前,唐家的大姑娘還是江陵的一朵高門嬌花,一朝抄家,跌入塵泥,竟以抄書為生,說來也是個苦命的。

當年唐家大姑娘的女兒身被揭露,先夫人寧氏懸梁自盡,喪期一過,唐侯爺便帶回養在別院的外室吳氏,續弦成了新夫人。

吳氏跟前養了九年的公子,倒是如假包換。

只可惜這位公子並不爭氣,平日裡總仗著順昌侯府的名義,四處招搖,這回更是將唐家送上了絕路——為了一萬兩銀票,他偷出自己親爹的印章給人做出了一張通關文書,誰知出城的竟是敵國俘虜。

事發後,聖上震怒,唐家被抄家奪爵,唐家父子倆如今還在牢獄裡蹲著等待發落,侯府往日風光再無。

昔日的貴女,也成了人人可摘的嬌花。

偏生這節骨眼上,吳氏又帶著自己的兩個閨女沒了蹤影,剩下唐家大姑娘一人,應付外面一群豺狼虎豹,也不知該如何收場。

唐韻收好銅錢,落下帷帽上的白紗,從書鋪出來,腳步匆匆進了身後小巷,剛入拐角,便見一位管家並著兩位小廝立在了院門口。

自唐韻搬入此處,每日都有人上門,無論是世家公子,還是紈褲流氓,礙於阮嬤嬤的一張利嘴,都未敢逾越半分,可終究煩不勝煩。

今日唐韻為換銅錢特意起了個早,沒料到還是被人堵了門。

「老姊姊還是傳達給大姑娘一聲,如今江陵城裡,能護住妳家姑娘的可沒幾個,唐家男丁犯的是誅九族的死罪,待明兒聖上的旨意一落下來,大姑娘即便不死,也會被充作營妓,王爺心疼大姑娘一身細皮嫩肉,禁不起折騰,這便生了憐憫之心,許諾大姑娘今日只要入了康王府,定能護住姑娘周全……」

來人是康王身邊的親信,劉元慶。

此人曾在宮裡當過差,一張巧嘴,善拿捏人心。

唐家被抄家奪爵,大不了歸為平民百姓,以唐家大姑娘的姿色,並非就能餓死,然而唐家通敵的罪名一旦成立,可就不是抄家奪爵那般簡單,按律法得誅九族,聖上開恩,給了個流刑。

男子流放,女子充妓,屆時一個都跑不掉。

昔日高貴不可褻玩的官家大小姐,一朝淪為人人可欺的官妓,對唐韻來說,那才是徹底的毀滅。

一路過來被寒風吹得久了,唐韻的手腳也漸漸地有些發涼,後背輕輕抵上房舍外牆,十指攏於袖中,不知不覺已捏得發白。

「如此也勞煩劉管家回去同王爺說一聲,我家姑娘是死是活,全由聖上判決,不敢給王爺添麻煩。」阮嬤嬤一隻腳堵在門前,硬是沒讓半分,「但在此之前,我家姑娘仍是清白之身,朝綱在上,還請王爺莫要逾越。」

「老姊姊,莫不是忠言逆耳……」

劉元慶一句話沒說完,「啪」地一聲,門板直直朝著他臉砸了過來,險些碰到鼻子,劉元慶慌忙退後一步,忍不住啐了一口,「這婆娘,太不識好歹。」

罵完,他又朝裡頭扯著嗓子嚷道:「大姑娘得想好了,今夜過後,可就晚了。」

阮嬤嬤關上門,方才知道害怕,一雙腿止不住地發抖。

康王爺雖荒淫成性,卻終究是宗室,消息定不會有錯,聖上這是要定罪了……

可康王府是個什麼樣,她又豈能不知?一府上下,關係極為混亂,一個女人伺候了老子又伺候兒子,進了那,同入青樓又有何區別。

阮嬤嬤止不住紅了眼睛,「姑娘的女兒身暴露之時,侯爺口口聲聲說是咱丟了唐家的臉,如今又該拿什麼臉去見先夫人……」

他一心想要個帶把兒的,如今好了,一府邸的人,全都要死在這帶把兒的人手上。

唐韻進院時,阮嬤嬤還在抹淚。

見人完好無損地回來了,阮嬤嬤憋了一肚子的話一句都沒說出來,只握住了唐韻的手,聲音顫抖地道:「姑娘,咱逃吧。」

吳氏都能沒了蹤影,她們怎就逃不得了?橫豎都是死,何不博一把。

唐韻剛進來,一雙手冰涼,阮嬤嬤握在手裡被凍得一縮,心中的念頭越發強烈,「顧三公子已經來過幾回了,就等姑娘點頭。」

顧三公子出身國公府,對唐韻的心意,全江陵無人不知,這些年唐家的牆都快被他爬爛了。

若唐家沒出這檔子事,兩家就該議親,唐家出事後,顧三公子也早有了要將唐韻送出江陵的想法,只是唐韻在等,阮嬤嬤也在等,等著萬一有轉機呢……

一旦她出了江陵,這世上再無唐韻此人,有的只是顧三公子養在城外的外室。

好好的正室夫人,成了沒名沒姓的外室,萬不得已,阮嬤嬤也不會讓唐韻擇了這條路,可今日康王府的人已經登了門,兩人所盼著的那點僥倖也隨之破滅,再不走,當真是來不及了。

屋內一時安靜無聲,唯有耳邊狂風撼動舊院門板的「砰砰」聲響,唐韻眸子裡的驚慌早已在進門之前,盡數斂去。

沉默片刻,唐韻終是點了頭,「我寫封信。」

小半炷香的功夫,唐韻將紙張吹乾,折成了個豆腐塊兒,拿給阮嬤嬤,細聲吩咐道:「嬤嬤別急著去顧家,先去一趟萬福錢莊。」

辰時一過,天色亮開,秋風消了不少。

阮嬤嬤走後,唐韻端坐在屋內的香妃凳上,院門外陸續又有吵鬧聲不斷傳入耳中。

「唐姑娘,在下是真心相求,若唐姑娘願意,在下定將全部身家相托,這輩子也僅唐姑娘一人。」

那人的話音一落,身旁便是一陣哄笑。

一男子帶著諷刺道:「全部身家?先說說你家能拿出幾兩銀子?真是癩蝦蟆想吃天鵝肉,白白折了唐姑娘的身價,憑唐姑娘的姿色,沒個千金,你也好意思摟入被窩?唐姑娘今兒只要出來給本公子看一眼,本公子便出五兩銀子。」

「我出十兩。」

「十兩!」

「二十兩……」

一道一道的叫價聲,恍如在爭搶著青樓裡的頭牌,哄哄鬧鬧,越來越亂。

唐韻心口突突一陣跳,呼吸越來越緊,彷彿又聽到了母親撕心裂肺的聲音——

「她是你的女兒啊!」

「是兒是女,脫了一看便知。」

「唐文軒,你就是個畜生。」母親緊緊地將她護在懷裡,一把刀子擋在她身前,痛聲質問:「是我非得喜歡兒子的嗎,懷在肚子裡時,你們個個便喚她為少爺,要她為唐家爭光……」

刀子插進喉嚨前,母親一雙手顫顫地摸上她的頭,笑著道:「韻兒啊,母親好像錯了,好在如今還來得及……」

母親當真是懸梁自盡的嗎?

不,她都明白,唐文軒其實早就知道她的身分,有好處的時候就不提,沒了好處便拿這事逼死了母親,懸梁自盡不過是粉飾的說法。

從五進的侯府大院到如今勉強能容身的狹小舊院,從世家大小姐到落魄的罪臣之女,唐韻一直未曾掉過一滴淚,此時眼眶裡的一滴淚珠子卻無聲地溢出,「啪嗒」落入了她已掐得泛白的手指縫裡。

昏暗的雲霧遮住了日頭,偶爾漏下一點光線,又慢慢地隱入了雲層,直到天邊徹底沒了一絲光亮,阮嬤嬤才回來。

屋內已經亮了燈,星點燈火投在牆上,映出了一道窈窕身影。

阮嬤嬤推門而入,匆匆同唐韻稟報,「奴婢照著姑娘的吩咐,先去了萬福錢莊,掌櫃的反應倒是同姑娘說的一樣,單憑一把鑰匙取不出東西,還得要名兒。」阮嬤嬤繼續道,「從錢莊出來,奴婢特意繞到了街口,再去康王府的巷子,天擦黑時,才約了顧三公子。」

說起顧三公子,阮嬤嬤心頭終於放鬆了一些,湊近唐韻耳邊,「顧三公子讓姑娘放心,亥時一刻,他在西街的胭脂鋪子前等著姑娘,餘下的事姑娘就莫要管了,他來做安排。」

唐韻點了頭,「成。」

夜色漸深,明月從屋頂灑下,落入窗櫺,屋內主僕一坐一立,彷彿屏了呼吸,誰也沒說話。

阮嬤嬤攥住懷裡的包袱,目光一直盯著沙漏。

這般硬生生地熬到了戌時兩刻,阮嬤嬤的心因緊張已經跳到了嗓子眼上,「姑娘,該走了。」

唐韻卻紋絲不動,輕聲道:「再等等。」

眼見到了戌時三刻,唐韻還是沒有離開的打算,阮嬤嬤心頭一急,「大姑娘,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顧三公子……」

阮嬤嬤的話音剛落,院外的木板門,突地傳來了「咚咚」兩道叩門聲,隨後院門竟是「吱呀」一聲被推開。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阮嬤嬤險些一頭栽在地上,唐韻緊攥在袖筒裡的雙手,卻是一下鬆開,起身拉住已撈起門後木棍的嬤嬤,抬步走到了門檻處。

對面夜色裡的一盞羊角燈,賽過了唐韻屋內燈油的光亮,蓋過月光,勾出了一道長長的身影。

黑色衣袍與夜色相融,能瞧見的,唯有他身上錯綜複雜的金絲龍紋。

唐韻徹底地鬆了心弦。

十年的侯府世子身分,讓她不同於旁的姑娘臨難之時只會哭哭啼啼,可她到底又只是個姑娘,也會害怕,也會有自己的小心思。

唐韻抬手,輕輕攏了攏鬢邊的青絲。

對面的人影漸近,立在離她最近的圓柱前,燈罩落下的一瞬,光亮劃過了他手裡的漆木匣子。

唐韻認得,那是當年兩人一同存在萬福錢莊的一張銀票。

六年未見,那張臉還是一如既往的清雋高貴,個頭卻竄出了好高一截,足足高出了她一顆頭。

對方漆黑的瞳仁,先是淡漠地落在自己身上,頓了兩息,似乎才終於找到了六年前的一絲影子,眸色一柔,緩緩彎起了唇角。

「唐弟。」

大周人皆知,當朝太子周凌,華胄高貴,溫良仁義,尤其是笑起來的模樣,如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但只有唐韻知道,今兒要他來這一趟,有多不容易。

相比起太子的遲疑,唐韻一眼便認出了他。

腳下的羊角燈,照進她眸子內,映出了兩簇灼灼火光,眼底的驚喜來不及掩飾一瞬掠過眼底,繼而才回神,匆匆彎身道:「殿下。」

聞得這一聲,身後阮嬤嬤手裡的木棍頓時軟了下來。

唐韻租來的院子破舊,門框也低,周凌上前一步,正欲將手裡的木匣子遞過去,立在門檻處的唐韻卻先後退了兩步,為他讓出了路。

舊院本就狹小,周凌一進來,屋子更顯擁擠。

一張書桌,兩張高凳,一個香妃凳,乾淨倒是挺乾淨,可與之前她侯府的院子相比,乃天壤之別,周凌縱然知道她如今的處境艱難,親眼見到,還是有些落差。

當年唐韻還是侯府世子時,自己曾無數次造訪過她的院子。

不說大小,單是屋內的佈置,說一句奢靡華貴一點都不為過,再看一眼身旁褪了色的木凳,確實艱難……

周凌的目光剛從木凳上抬起,便瞥見了唐韻躲閃的目光,想起她之前的體面,終是落坐溫聲問道:「今日聽人說,妳去了萬福錢莊。」

唐韻提起桌上的茶壺,正備著茶水,聞言手突地一抖,忙擱了茶壺致歉道:「實屬無奈之舉,才動了同殿下的……」

「無妨。」周凌沒想到會嚇著她,更沒料到,才六年不見,她就變得如此膽小,小臉都白了。他溫柔地伸出手,輕輕碰了她的胳膊,視線往上抬了抬,笑著道:「本就該是妳的東西。」

六年前,唐韻最後一次跟著太子參加了宮中的狩獵,全場只放了一隻獵物,兩人一個射中了兔子的頭,一個射中了心臟。

誰也分不出頭籌來,事後又相互謙讓,還是唐韻想出了個點子,將獎勵得來的一百兩銀票存在了萬福錢莊,以太子的名頭存,鑰匙唐韻保管。

區區一百兩銀子,於那時的兩人來說不足掛齒,不過就是圖個樂子。

六年過去,周凌依然還是太子,仍舊看不起這一百兩銀子,但唐韻不一樣了,唐家被抄,她身無分文,一百兩銀子能救命。

周凌黃昏時才聽到消息,旁的事情他許是幫不上,這一百兩銀子,他還是能給。

他將木匣子擱在了書案上,又想自己既然已經來了,就唐韻眼下的處境,他身為太子和她幾年的兄弟,不說些什麼也實在說不過去,便道:「唐弟也無需著急,銀子不夠,差人同孤說一聲。」

這話聽著好聽,但並不實際。

能差什麼人?她一個罪臣之女,哪裡能遞消息進宮,今日若非動了錢莊木匣子的念頭,錢莊的人也不可能會尋到他那兒。

唐韻倒是一臉感動,道了一聲「多謝殿下」,垂目將手裡的竹製茶杯小心翼翼遞到了他跟前。

周凌掃了一眼茶杯沒動。

目光落在了推過來的那雙手上,修長的十指白皙細嫩,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伸手時桃粉袖口下露出的一截手腕更是瑩白如玉。

是了,她是個姑娘。

周凌見她一直立在跟前,並未落坐,指甲都快將自個兒的掌心掐破了,到底起了幾分憐香惜玉之心,輕聲道:「唐大人的案子有些棘手。」

不料這一句落下,對面的人便落起了金豆子。

變了……周凌不禁感慨,從唐韻跌跌撞撞學走路起,他就從未見她哭過,哪怕從馬背上摔下來,膝蓋血肉模糊,也沒見她哭過一回。

六年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尤其還是從小男孩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

「此事事關社稷,聖上發怒,孤試探了幾回,也插不進手……」周凌顯出了一絲愛莫能助的惋惜,聲音儘量放得很輕,生怕嚇著了她。

即便如此,對面那個人眼裡的金豆子,還是在無聲地往下墜。

周凌及時將那句流刑收了回去,繼而安慰道:「也並非沒有轉機,若出城的俘虜被找到,洗清唐大人的清白,聖上自然會還唐家一個公道。」

這話同他適才說的那句,去宮裡找他,不就一個意思?怎可能呢,俘虜都出城了,上哪兒去找。

「殿下……」唐韻抬起頭來,眼睛淚霧濛濛,眼角已暈出了一團淺紅,像極了春綻的桃花瓣兒。

這番模樣,倒是同他屋裡的小順子一個樣,不過小順子是自個兒用胭脂偷偷抹的,她這個似乎是天生的。

但他今日前來,只為送這一百兩銀子,別無他意。

周凌歉意地一笑,「唐弟莫要過於憂心,早些歇息,待有了消息,孤再派人前來知會唐弟。」

康王爺都知道唐家要判流刑了,周凌身為一國太子,豈能不知。

看出了唐韻眼裡的不信,也知道自己態度敷衍,可事到如今,有些事也不必說破,他目光一轉,極為自然地挪動了腳步,這一轉,卻好巧不巧見到了阮嬤嬤懷裡的包袱。

這時候,主僕兩人收拾好包袱,還能幹麼?

周凌的腳步微微一頓,明白自己今夜多半來的不是時候。

不過,當也來得及離開。

他正欲轉身視而不見,阮嬤嬤卻似是被他那一眼瞧得害怕了,「撲通」一下跪了下來,顫聲道:「殿下,不關姑娘的事,都是奴婢,是奴婢怕死……」

偏僻的舊院,夜深人靜,嬤嬤的話音一落,屋子裡更是安靜得落針可聞。

他的腳步定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半晌才轉過頭看向了唐韻,不得不以他太子的身分開口詢問,「唐弟是要去哪?」

雖是質問,語氣並無半分嚴厲,嘴角甚至還掛了一道淺淡的笑容。

周凌認為無論是自己的臉色,還是說話的語氣,都已經極為溫和了,是個聰明的人,都知道他有意要揭過,也知道該怎麼回答。

對面的唐韻,卻遲遲沒有開口。

他不知她到底是如何想的,自己該做的能做的,這不都已經做了?正疑惑,唐韻突地往他跟前走了兩步,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寬大的墨色袖口,隨著她的動作,微微一緊。

周凌盯著袖下那隻白嫩得有些過分的小手,突然彎唇一笑,覺得她可能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通敵之罪,豈是他能左右。

「孤……」

「凌兄。」

他單名一個「凌」,字宇安。

唐韻五歲那年,他八歲,為了彰顯自己大哥的風範,他拍著胸脯對她說:「妳喚孤一聲凌兄,往後孤罩著妳。」

但現在撿起這陳穀子爛芝麻的事兒來說,以為還能改變什麼?

周凌但笑不語地掀起了眼皮子,又對上了一雙楚楚生憐的眼睛。

眼圈的殷紅豔如杜鵑,雙唇粉嫩,緊緊抿住,金豆子掛在光潔的下顎處,徐徐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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