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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爾克-軍旗手、致年青詩人十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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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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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里爾克最動人敘事長詩+最勵志書信散文

走回你自己,找出為何讓你要寫的原因,
看它是否扎根在你心底處,衷心承認不讓你寫就會死!

里爾克是繼歌德之後,再度將德語詩歌推向高峰的詩人。
他於1899年完成〈軍旗手克里斯多福.里爾克愛與死之歌〉這首數百行的敘事長詩,那年才24歲。據說全詩寫於一個晚上,因數週前翻閱家族族譜時,意外得知另一名軍官「里爾克」,於18歲時殉職於「匈牙利—土耳其」戰役。
里爾克出於對家族前輩的英雄崇拜,以及自卑於未能完成軍官學校課程的訓練,在心情激盪下,詩潮狂湧,一氣呵成完成這部偉大詩作。
而在1903年,里爾克回信給一位沮喪的年青詩人,從此兩人展開長達五年的通信,日後集結成《致年青詩人十封信》一書。里爾克藉由通信,談孤獨、談愛情、談悲哀與寂寞,豐富展現出其修辭技巧、人文修養、與精神深度,處處可見其對人生的高超感悟與獨特見解。
談藝術:
.藝術品來自無限孤獨,更莫逞論文學批評的雕蟲小技,只有愛能抓住它們,在公平對待中認識它們的價值。──〈第三封信〉
談孤獨:
.不要讓寂寞騙到你,其實我們需要的,不過是一種走向自我內在的龐大孤獨,一種可以長期獨處不遇一人的孤獨。──〈第六封信〉
談愛情:
.去愛,也是好的——因為愛很困難,一個人去愛另一個人,可能是我們被要求去做最困難的事,是像終極任務一般的最後考驗與證明,其他工作不過都是為此而做的準備。──〈第七封信〉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 萊納.瑪利亞.里爾克 Rainer Maria Rilke 

萊納.瑪利亞.里爾克(Rainer Maria Rilke,1875~1926),生於布拉格,逝於瑞士。被譽為繼歌德之後,再度將德語詩歌推向高峰的詩人,發掘了德語的音樂性及可塑性。除了創作德語詩歌外,還撰寫小說、劇本以及一些雜文和法語詩歌,其書信集也是里爾克文學作品的重要部分。
他的詩對19世紀末的詩歌裁體和風格以及歐洲頹廢派文學都有深厚的影響。他開發了一種新的抒情語言,將個人置入群體之中,凸顯其孤獨、迷失、矛盾與終究的回歸。詩作不僅反映了現代式的憂鬱,也協助我們踏上一條走出憂鬱的神奇道路。


譯者簡介 張錯 Dominic Cheung 

張錯,本名張振翺,客籍惠陽人,西雅圖華盛頓大學比較文學博士,知名詩人學者、評論家。美國南加州大學東亞系及比較文學系榮譽正教授,現任台北醫學大學人文藝術榮譽講座教授。
曾獲時報文學獎詩首獎、國家文藝獎。著作六十餘種,包括中西文學研究、藝術文化評論。近著有《沉船外貿瓷》(藝術家,2021),《詩人托夢》(詩集, 書林,2021),《緣起時枕邊細語溫存》(詩集, 聯合文學, 2021),《杜英諾哀歌》,《給奧菲厄斯十四行》(里爾克翻譯兼評析詩集兩冊, 商周,2022)。
相關著作:《里爾克-杜英諾哀歌(全譯本及評析)》《里爾克-給奧菲厄斯十四行(上、下卷全譯本及評析)》

名人/編輯推薦

前言
里爾克於1899 年完成一首數百行的敘事長詩〈軍旗手克里斯多福.里爾克愛與死之歌〉,那年他才24歲。據說全詩寫於一個晚上,因數週前得閱里爾克家族的族譜資料,內有年青軍官里爾克於1663 年殉國於「匈牙利—土耳其」戰役(Hungarian-Turkish war),心情激盪,想起自幼父親希望他成為軍人,被送往軍事學校的經過。但除了這個名叫克里斯多福.里爾克軍官殉職為真實事件外,其他一切全屬虛構杜撰,那是後輩里爾克對前輩里爾克的英雄崇拜,尤其自卑於父母眼中無此雄風心理下,詩潮狂湧,一氣呵成的偉大詩作。
據他自述,那晚看出窗外皓月流雲,耳中不斷響起「馳騁,馳騁,馳騁⋯⋯」的句子,情不自禁無意識衝口而出,輕聲誦唸出來,如夢如幻,連夜書寫,到了翌晨,〈軍旗手〉一詩已經完成。
這種靈感來臨令人不禁想起《杜英諾哀歌》被靈性衝擊引發寫作動機的情形:
 
1911年10月冬天,里爾克到瑞士的杜英諾城堡探望瑪莉郡主(Princess Mary von Thurn und Taxis-Hohenlohe),郡主於12月中旬離開杜英諾,直到翌年4月才回來。在這四個月中,里爾克單獨留在堡內。有天,他收到一封頗為麻煩應付的信函,必須立即作一謹慎答覆,為了安排思緒,便走到城堡的外棱牆往來踱步,外邊是浪捲百尺海浪,忽地驀然停步,好像風浪中聽到第一首的首句:
 
假若我呼喊,誰在天使的階位
會聽到我?
 
他拿起隨身筆記本寫下這句子,知道是神祇在給他說話,跟著回到房間寫好那封信,當天黃昏,完成哀歌第一首。
 
《軍旗手》於7年後1910年首次出版,但里爾克並不滿意,覺得「它是一本兒戲作品,需要極大寬容」。兩年後島嶼出版社(Insel-Verlag)再出新版,在德國一炮而紅,初版於三星期內賣出八萬本,全部售罄後不斷再刷,在這7年或9年間,里爾克應有在1912的新版修改原稿,不能再以一晚寫成而作定論。尤其在1914年11月18日寫給妻子卡拉娜(Clara)的信內說,他從一位輕騎兵軍官聽到一個異乎尋常的故事⋯⋯為之動容不已,遂把它編織入〈軍旗手〉裡,但里爾克從未說過是什麼故事。
這首敘事詩可說是里爾克成名之作,8年後1920年已賣出二十萬冊,加上1923年出版的《杜英諾哀歌》和《給奧菲厄斯十四行》助長聲勢,《軍旗手》到了1950年已銷出超過一百萬冊,各國翻譯本更不計其數。當然我們不能以銷路成敗論英雄,但在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德軍戰壕,卻曾發現這本詩集與密件、手槍、電話放在一起,足見讀者人數(readership)之廣,影響力之強。
一般敘事詩多是強調「故事」情節為主題敘述,里爾克的〈軍旗手〉卻是採用「抒情詞藻」敘事描述,全篇美麗鋪陳,並無太多故事起伏牽扯。基於前述里爾克對家族前輩克里斯多福的英雄崇拜,以及自卑於未能完成軍官學校課程的訓練,詩中的軍旗手的「他」,亦同時隱含詩人的「我」,由於是杜撰故事,兩個里爾克,一個作者「我」23歲,一個軍旗手「他」18歲,是兩人,也是一人。
在敘述學(Narratology)研究裡,敘述者的聲音,無論是第一人稱的「我」或第三人稱的「他」,都是從敘述者的「我」出發。這個「我」的存在功能,經常彰顯今之視昔,凸顯時空替換的強烈對比。荷蘭敘述學學者巴爾(Mieke Bal)早在1980年代就指出。敘述者的「我」及「他」均為一種「我」(“I” and “He” are both “I”),只不過敘述者的「我」時隱時顯,有時更把隱藏的「我」聚焦(focalized)在文本顯著的「他」上。
《軍旗手》的「我」,最早出現在詩開首第一段文獻:
 
1663年11月24號,來自蘭格洛、格拉尼茨、施格勒等地,現居琳達(Linda)地區的奧圖.馮.里爾克(Otto von Rilke)繼承匈牙利陣亡兄長克里斯多福(Christopher)留在琳達的部分封地,但要求立一份繼承權限。假若其兄萬一生還,即取消其封地永久繼承權(根據死亡證明書登記,此軍旗手殉職於皮勞瓦諾子爵率領的奧地利皇家海斯達騎兵團⋯⋯)
 
這個藉由歷史文獻閱讀人呈現出來的「我」,經常亦牽涉到文本(故事敘述)中建構出來的「含指作者」(impliedauthor),更由於在歷史、時代、人物典型交代清楚,這種「我」或「他」的倒敘(flashback)是一種全面的、從始至終、一個完整故事的「包涵敘述」(inclusive narrative);也就是說,文本本身並沒有一定的時空意義,端視乎敘述本身如何呈現事件的真相。雖然只是單一事件或故事始末(軍旗手克里斯多福的愛與死),由於敘述者的刻意安排,就能讓讀者在閱讀時感受事件發生的次序,以及在這種次序下所產生的時空感覺。
故事主角是騎兵克里斯多福,文獻已清楚說明已經陣亡,現在隨著第三人的全知觀點,倒敘出他與各地聯軍馳往戰場,塑造出這個青年戰士的性格行為,他不再叫克里斯多福,而被稱為「馮蘭格洛」(von Langenau,來自蘭格洛的人)。千軍萬馬中,誰也不用知道對方姓名,只知來處便可。他在馳騁想到家鄉:「太陽沉重猛烈,像家鄉酷熱的夏天,但我們在夏天就離開了,有很長一段時間在綠叢閃爍著婦女的衣裙,我們長久馳騁著,一定是秋天了,至少那邊有許多悲傷女人認識我們。」
年輕騎兵馳過寸草不長的田野,棄屍遍地,偶爾尚有生還者,不過是被羞辱赤裸流血被縛的女人,待被解縛後,她的露齒,不知是笑還是咬牙。
軍隊進駐入靠近敵方的一個城堡,享受天堂般的節慶歡愉,但對軍旗手而言,卻無異糜爛地獄,獨自在花園和伯爵夫人找到了愛,同上堡樓共進鴛夢,那是軍旗手愛與死的開始和完成,全詩精華所在。為了護旗,他單人匹馬闖入敵陣,十六把彎刀等待著他:
 
馮蘭格洛單人匹馬深入敵陣,在中間被恐懼圍成一圈空間,於慢慢燒毀的軍旗下。
他緩慢地環顧四周像在沉思,前面許多奇怪光鮮亮麗五顏六色,他在想,是花園吧!然後笑了,但隨即感到許多眼睛在注視著──那是異端狗群,於是策馬衝入陣內。
他們自背後把他圍住,又變成花園了,揮向他的十六柄彎刀閃閃生光,那是節慶。
一座喧笑的噴泉。

目次

■軍旗手克里斯多福.里爾克愛與死之歌
前言
軍旗手克里斯多福.里爾克愛與死之歌
■致年青詩人十封信
 第一封信
1903年2月17日,法國,巴黎
 第二封信
1903年4月5日,義大利,維亞雷焦,比薩附近
 第三封信
1903年4月23日,義大利,維亞雷焦,比薩附近
 第四封信
1903年7月16日,德國,華斯韋德,布里曼藝術村附近
 第五封信
1903年10月29日,羅馬
 第六封信
1903年12月23日,羅馬
 第七封信
1904年5月14日,羅馬
 第八封信
1904年8月12日,瑞典,波格比卡得莊園,弗拉底
 第九封信
1904年11月4日,瑞典,弗緣堡,怨斯宙得
 第十封信
1908年節禮日,巴黎
 後記:里爾克.馮至.十封信

書摘/試閱

里爾克第一封信
1903年2月17日,巴黎

親愛的先生:
來信數日前才轉收到,要感謝你偉大的胸襟及信心──但我所能協助並不多,對批評更是外行,無法進入你的詩藝。每當我們嘗試進入一件藝術創作,批評的文字總是讓人感到挫敗,它們僅提供一些似是而非的可愛誤解。但世間諸事並非全如世人期待那麼可說可解,大部分文字無法進入不可說、不可解的空間,最不可說的(most unsayable)才是藝術品:它們的奧祕歷久恆存,長遠地和我們迅如朝露的生命在一起。
以此信上面意見作為前提,且讓我告訴你,寄來的詩並不自然,完全沒有個人風格,雖然有時它們以沉默開始,揭露一些詩人的個性趨向。我覺得最明顯的是最後一首「我的靈魂」,那裡可以看出你正在摸索屬於自己的語言與旋律。同樣在優美的「給里奧帕蒂」(To Leopardi)一詩裡,也具有與偉大寂寞詩人精神契合的質素。但是所有詩作,即使是這樣兩首詩,依然無法各自成為一個完整單元。隨著你這封言詞懇切的來信,更讓我在閱讀時發現各種不同缺陷,無法在此一一特別指出。
你問你的詩寫得好不好?你問我,同樣也曾問過別人。你把詩作投給一些雜誌,把它們和其他人詩作比較,某某編輯退了稿,你不服氣。現在(因你問我意見),我就告訴你應怎樣做:立即停止所有這一切,你是在往外看,做無論如何也不應做的事。無人可以幫助你或給你出主意,是的,沒有一個人,唯一辦法是:走回你自己,找出為何讓你要寫的原因,看它是否扎根在你心底處,衷心承認不讓你寫就會死!最重要是在最靜寂夜晚,問自己究竟需要寫否?挖掘入自己深處去找出答案,假如是肯定的,假如能用簡單有力的「我一定」(I must)面對這嚴肅問題,那麼就全力把生命投入這嚴肅問題,整個生命最瑣碎無味時刻,都應是對「我必須」的回應和見證。
然後接近自然(Nature),像從來沒有人接近過那樣,說出眼中所見,心中所感,所愛所失。不要寫情詩,先避免那些普遍流行的爛熟題材,因為要把它們寫好其實是最困難的,要寫好它們必須有運用各種優秀傳統的龐大成熟思維,所以不要引用那些陳腔濫調了,去找尋日常生活所帶來給你的,描述你的苦痛與欲望,往昔的思潮與對某種美的信念──用愛、平靜、誠懇、謙遜來表達自己對周遭事物、夢境意象與記憶物體的感覺。假如生活乏善可陳,不要埋怨它,怨你自己,告訴自己還不是一個擁有呼喚未來幸福能力的詩人。因為對創造者言,並不存在著貧窮或貧乏冷淡的問題。即使你被關在獄中與世隔絕──難道你就不再擁有你的童年,這冠冕堂皇的財富,記憶的藏寶庫嗎?把注意力放遠一點,試圖把龐大沉澱的往事提取出來,你的性格會更堅強,孤絕會更遼闊,那麼過往的喧擾不過如紅塵滾滾,如今不會擾亂你的心思。這種轉入自己內在世界呈現出來的詩,就不需要和人詢問這是否是好詩,是否迎合某些雜誌興趣,因你已在詩作看到自己的可愛渾然天成,在生命的片段與聲音中。一件藝術品,只有在「必須」下產生出來才是好的,也就是它是否從存在根源誕生的這個判斷,就是對藝術作品唯一的評價。因此,親愛的先生,除了上面所說的之外,我別無建議。走向自己內心吧,試探生命深度直到它的源頭,就會發現是否「我一定」要創作?坦然接受它,不用去懷疑,也許它就帶往你成為一名藝術家。接受這加諸於你的命運吧,承擔它的重負與偉大,連外邊有什麼報酬也不需要問。創造者一定有完整的自我世界,且因為自己找到的一切,可以和自然連結。
也許經此自我探索及內在孤寂之後,你可能就放棄做詩人的念頭了(像我曾說過,如果覺得一個人不寫作也可活著,乾脆不要去嘗試)。即使如此,我要求你做的內省功夫也不會白費,你的生命從此找到方向,美滿豐足,廣闊無垠,充滿我的祝福。
還要給你說些什麼呢?一切對我來說自然而然,僅想勸你在整個成長過程安靜肅穆,不要魯莽向外看,期待外面能解答那些只能在你自己的最靜寂時刻才能回答的問題。
你信中提及荷拉錫教授令我快慰,多年來我一直保留對這位和藹學者的尊敬,也請你轉達我的敬意,很難得他還記得我,我很感激。
隨信附回你寄來詩作,再次感謝你對我偉大誠摯的信任,而我也盡傾所知誠實回答,好讓我這個陌生人值得你真正的信任。

忠誠與熱烈關懷的
萊納.瑪利亞.里爾克

*評析:
1. 起因:
1902 年晚秋,維也納自治新城區(Wiener-Neustadt)的德勒斯安軍事學校(Theresian Military Academy)學員卡卜斯(Franz Xaver Kappus)正在校園一棵老栗樹下讀著奧地利詩人萊納.瑪利亞.里爾克(Rainer Maria Rilke, 1875-1926)的詩集,剛巧被軍校神職人員荷拉錫神父(chaplain Franz Horacek, 1851-1909, a catholic priest)路過看到,這位神父教授十五年前曾在聖波亭(Sankt-Polten)另一所初級軍事學校教過里爾克,拿來一看是里爾克寫的,十分高興要介紹他們認識。卡卜斯於1903年2月收到里爾克自巴黎第一封回信後,便開始長達五年(1903-1908)的通信,於1903-1904的一年間共寫有九封信,只有第十封寫於1908年。
1929年卡卜斯把里爾克寫給他十一封信的十封交德國萊比錫的島嶼出版社(Insel Verlag)結集為德文版《給青年詩人的信》(Briefe an einen jungen Dichter),並附一篇簡短「前言」,交代就讀軍事學校矛盾心情及從事創作與人生指向。
那年他19歲,佩服里爾克五體投地,里爾克27歲,老氣橫秋從各方面解說詩的「不可說」奧祕及完成,在第一封回信裡,他婉拒評說卡卜斯附寄的詩,指出詩不在於寫什麼,而是為何而寫,「找出為何讓你要寫的原因,看它是否扎根在你心底處,衷心承認不讓你寫就會死!最重要是在最靜寂夜晚,問自己究竟需要寫否?挖掘入自己深處去找出答案,假如是肯定的,假如能用簡單有力的『我一定』(I must)面對這嚴肅問題,那麼就全力把生命投入這嚴肅問題,整個生命最瑣碎無味時刻,都應是對『我必須』的回應和見證。」
卡卜斯當年出版里爾克德文的十封信沒有附上他自己的去信,原因應該很簡單,像他在「前言」最後一段說的:「當一個偉大獨特人物在說話,小人物就應緘默。」(Where a great, unique man speaks, lesser men can only fall silent.)但是我們要注意,里爾克信內提到的反諷(irony)、性(sex)、不懂分寸的親人(uncomprehending relatives)和對上帝的失落(loss of a sense of God)等話題,都是卡卜斯首先提出由里爾克發揮回答,所以並未完全算是緘默閉口。此外,這本德文書信集出版與島嶼出版社的態度也有關係,出版社從來沒有把這些書信看作是里爾克個人創作,雖然與同在1929年里爾克其他卷帙浩繁書信集出版,但並未放在一起當作重量級作品推出,而被放在另一批流行刊物售賣,人情冷暖,莫過於此。
從此以後,此書卻是洛陽紙貴,成為閱讀里爾克的必讀作品,各種語言譯本不斷推出,鞏固里爾克在十封信內的權威聲音,大家也不在意卡卜斯,相信他的去信早已遺失,或是里爾克在歐洲遷徙各地,沒有留存一個17 歲年輕人寫給他真誠狂熱信件。
一直到2017 年,德國學者翁格勞布(Erich Unglaub)發現卡卜斯的信件一直藏在里爾克家族檔案,遂於2019年首次把倆人書信放在一起出版德文版(Briefe an einen jungen Dichter -- Mit den Briefen von Franz Xaver Kappus, Wallstein Verlag, 2019);2021 年美國學者達邁‧ 希爾斯(Damion Searls) 出版了英譯本(Letters to a Young Poet -- With the Letters to Rilke from the “Young Poet”, Liveright, 2012)。據傳卡卜斯於1953 年10 月20 日曾把里爾克給他的這批書信拍賣出去,得1,850 馬克,目的是幫忙里爾克女兒露芙(Ruth)在戰後的貧乏生活處境,拍賣得主傳為美國人,自後便無人得睹這些信件,不知翁格勞布教授在里爾克家族檔案裡同時得睹里爾克寫給卡卜斯的書信否?是否美國買主後來物歸原主?但可以肯定,他看到了卡卜斯的真跡書信。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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