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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的報恩卷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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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的報恩卷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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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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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人類的生命不會太長,你願意陪我直到永遠嗎?

★高口碑晉江作家 龔心文 奇幻文學力作!網路積分40億!
★溫柔術士 袁香兒 ╳ 天狼後裔 南河,編織人類與妖魔的感人奇遇!
★馴服傲驕狼王的必備指南!改編漫畫火熱籌備中!

「離骸期」是天狼成長的必經之路,
更是最需要父母陪伴在身邊照料的時候,
然而孤身一人的南河,將迎來第一次的離骸,
它痛苦地趴在柴房的地板上,不想讓任何人看見這狼狽的模樣,
特別是袁香兒――
然而這一切都被她盡收眼底。

她頂著天寒地凍的天氣,坐在門外念誦咒語,
陪伴它度過最難熬的日子,
讓它體會到前所未有的溫暖,
所以,南河心甘情願把自己交給她――

「不論妳能活多久,不論妳要結多少位使徒,我都是妳的了。」

第一咒〈蒼駒〉
一隻肌膚蒼白且渾身無毛的魔物――蒼駒,被一個瘸腿的男人契為使徒,即便傷痕累累,常年被折磨凌虐,卻還是捨不得看著男人死去,只因他們在多年前,曾是最好的玩伴……
第二咒〈厭女〉
一名少女在天寒地凍的時節,因玩耍而誤入天狼山,卻不幸在林間迷路,怯弱的她找不著回家的方向,頓時放聲大哭。此時,一個看起來年僅十歲的小姑娘,突然從槐樹後面出現:「吵死了,別再哭了。」
第三咒〈胡三郎〉
袁香兒一行人在前往豐洲的路上,偶遇一隻背上中箭的小狐狸,
隨著急促的馬蹄聲逐漸靠近,小狐狸顧不得其他,直接跳進袁香兒的懷裡,
「有壞人在追我,小阿香,快把我藏起來!」
袁香兒:「你是……?」
第四咒〈仇岳明〉
周姓書生的妻子在一年前突發癔病,開口宣稱自己是男子,且不讓周生再靠近他半步,未曾想那溫良賢淑的軀殼內所裝的,早已不再是原本的妻子,而是征戰沙場的將軍……

作者簡介

龔心文
晉江文學城簽約作者,熱衷於一切奇思怪想的故事,認為一切玄妙皆源于現世。作品情節光怪陸離,語言詼諧幽默,深受廣大讀者喜愛。

已著:《魔種降臨》、《窗外的蜥蜴先生》。

新浪微博:@ 晉江龔心文

目次

第一咒〈蒼駒〉
第一章 救贖
第二章 牽掛
第三章 消逝
第二咒〈厭女〉
第四章 彌補
第五章 守約
第三咒〈胡三郎〉
第六章 忌妒
第七章 剿滅
第八章 過往
第四咒〈仇岳明〉
第九章 情愫
第十章 解脫
第十一章 遺憾

書摘/試閱

第一章 救贖
巨大的飛蛾在落地的那一刻,幻化為無數的小飛蛾四散紛飛。本來覆蓋在雙魚陣上的那些棕色蛾子,再也顧不上袁香兒,紛紛飛上空中,組成一道長長的隊伍,向著天狼所在之處飛去。
顯然,突然出現的南河才是讓厭女覺得該全力以赴的敵人。
大妖之間的殊死搏鬥完全不同於袁香兒平日所見的小打小鬧,它們巨大的身影在雪嶺間滾動,一路捲起的風雪和塵埃鋪天蓋地,湧出樹林,急雨驟降般地衝擊在雙魚陣的護罩之上。
一個是天星降世,引浩瀚星辰之力;一個是怨魔重生,積幽冥鬼魅之威。一時間魔蟲戰天狼。銀狼長嘯,引發地動山搖;蛾蝶亂舞,攪動天昏地暗。
「太……太恐怖了,嚇死我啦,阿香!」烏圓趴在袁香兒背上瑟瑟發抖,舉著小爪子擋住眼睛,「原來南河這麼厲害啊。」
「小南怎麼過來了,它的傷不是都還沒好嗎?」袁香兒憂心忡忡地望著越離越遠的戰鬥,心中擔憂著南河的傷勢。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進入離骸期之後的天狼真正的戰鬥。
南河身上的傷無疑還沒癒合,可是它似乎不以此為懼。眼眸中蒸騰的是沖天殺意,喉嚨間響動的是嗜血亢奮,它凌厲得像一把刀,熾熱得如一團火,在殺戮中興奮,在生死間舔血。鮮血淋漓的傷口是它標榜成熟的勳章,生死成敗的戰鬥是它奠定王座的基石。
高傲,凶猛,世間無其二的天狼。
在袁香兒曾經的印象裡,她的南河彆扭、傲嬌,喜歡甜食,是一個小小的毛團子。
此時此刻,袁香兒才終於意識到,它雖然在自己面前那般綿軟好欺負,但其實是一匹真正的狼。
山坡上那隻石頭積雪堆積而成的山精調轉笨重的身軀,追著天狼與巨蛾的戰場走去。
「不行,我至少要拖住一個敵人。」袁香兒對自己說。她祭出一張靈火符,小小的鳳凰身影出現在空中,清鳴一聲,衝著巨大的山精噴出灼熱的火焰。
火克山精,石頭巨人後退了數步,舉起手臂擋住持續噴向它的火焰,那手臂上的積雪在烈焰中融化,山石開始殘缺掉落,地面上的石頭也不斷凝聚上來,不但修復好它的手臂,甚至使它變得更為粗大。
「就這麼一點點的火焰,怎麼攔得住我?」山精低沉遲鈍的聲音緩緩響起,它惱怒地轉過龐大的身軀,向著袁香兒走來,每踩一步就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坑洞,震得大地晃動。
「一張不夠,那就多來一點。」袁香兒從懷中掏出一疊「貓爪符」。
符籙的繪製需要耗費大量靈力,繪製過程又十分講究,往往消耗巨大,成符率依舊低下,因而很少有人會大量準備同一種符籙。袁香兒卻不一樣,她不需要斬妖除魔,也不需要維持生計,製作符籙的主要目的只是為了有趣。
前段時間正巧為了娛樂,和烏圓合力「印製」了無數貓爪符。這種符籙帶有山貓族正統的火系天賦能力,和靈火符效果相似,只是威力極不穩定,有大有小。因為這次會來到危險的深山裡,袁香兒就把這些符籙全放在背簍裡帶來了。
此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出二、三十張衝著山精一灑。天空像是放起了煙火,大大小小的火球此起彼伏地在空中亮起,圍繞著小山一樣的石人砸落下去,雪地上燃起一片熊熊燃燒的火海。
「媽呀,這招厲害了。這、這可是我的功勞,原來我也這麼厲害!」烏圓看見熱鬧,大呼小叫。
整個石人在密集的火球中溶解崩塌,袁香兒還怕不夠,引三張靈火符請出神鳥,三隻火鳳引頸清鳴,圍繞著山精噴出烈焰。
「別……燒……了,饒……命。」山精身軀上的石塊紛紛墜落,五官在火焰中變形溶解,終於澈底潰散成一灘炙熱的石塊。
一個巴掌大小的黑色身影,從冒著煙的亂石中慌慌張張爬出來,一溜煙就想向外跑。
袁香兒掐了一個井訣,將它陷在裡面。黑色的小人在坑中掙扎,上下左右四處鑽洞,不得其徑。
「饒命,饒命,別燒了,再燒我就真的沒了。」它露出一臉可憐兮兮的神情,雙手舉在頭頂,不斷做出請求的姿勢。
沒想到剛剛氣勢洶洶的巨大山精,本質上居然是這麼一丁點大的小不點。
「你想要我放了你?」
「求求妳了……」山精兩隻眼睛水汪汪的,用煤炭一樣的黑臉噘起嘴來賣萌。問題是袁香兒還真的覺得有點萌。
「我保證我和我們山精一族,從今以後都不再攻擊你們。」它繼續可憐兮兮地說道。
「能相信它嗎?」袁香兒悄悄問背上的烏圓。
「當然,山精又不會說謊。它們那麼呆,還不具備說謊那種複雜的能力。」烏圓奇怪地看著袁香兒,彷彿吃驚她連這個都不懂,這可是所有妖精都具有的常識啊,人類有時候也挺無知的。
猶豫了片刻,袁香兒最終還是鬆開禁制。畢竟她也沒辦法做到,活活燒死眼前這個小生靈的事情。
那小小的黑色人影瞬間鑽進地底,消失不見了。
袁香兒從燒得一片焦黑的凍土上走過,腳下不小心踢到一顆漆黑的圓球,彎腰拾起後擦去表面的煙灰一看,原來是厭女不慎遺落下來的金球。之前黃燦燦的金色小球被煙火燻得一片漆黑,燒到變形,本來漂亮的蝶戲牡丹凝成了醜陋的疙瘩,裡面的鈴鐺也不響了。袁香兒想了想,將它收在懷裡,向山頂走去。
遠處的戰鬥已經進行到白熱化的程度,天空中的雲層散開,露出一個圓盤形的缺口,明明還是豔陽高照的白晝,卻能從那個圓圈內看見漆黑的蒼穹和點點繁星。
星辰彷彿從高空不斷墜落,被星火點中的成片飛蛾無聲無息地消失無蹤。但蛾群卻悍不畏死地不斷覆蓋上來,遮天蔽日地圍繞著銀狼,在那巨大的銀色身軀的四周,一個灰色的絲繭正緩緩成形。只要絲繭澈底成形,它們就可以困住南河,遮蔽天日,無法引動星辰。
「坤位,真正的飛蛾在坤位!」烏圓越過袁香兒的肩頭,突然喊了一句。
在那密密麻麻,長得一模一樣的飛蛾之中,它看見一隻極為特殊的存在,那是厭女真正藏身的所在。可南河卻刻意將戰場引到遠處,從這裡喊,那邊根本聽不見。
「哎呀,南河剛剛那一波流星沒有打中,厭女在乾位了,現在又移動到乾位去了!」烏圓急得亂叫。
「你看得見嗎?那真是太好了!」袁香兒默默掏出使用過一次的傳音符,「你告訴我,我傳音給南河。」
厭女很快發現,自己開始在戰鬥中處於下風。對面的敵人不僅能夠引動星辰之力,甚至能在它的萬千化身中,準確找到它的本體所在。
厭女化為人形,憤恨不平地瞪了南河一眼,卻突然發現懷中的金球不見了。
這隻可惡的天狼竟然趁著它和人類玩耍的時候,突然對它發動了偷襲。一直被自己奴役的山精也趁亂逃跑了,她還弄丟了自己的金球。
「過分,你們太過分了!」厭女被星力燙了一身的疤痕,滿面怒容,跺著腳化出翅膀,轉身展翅逃離。
南河追了兩步,回首看了看,轉身向著袁香兒所在的位置跑來。它叼住袁香兒的衣領,一下將她甩到自己的背上,四足發力,在雪山雲海間飛奔。
「天狼山雖然大,但剛剛的動靜足以引來別的大妖,我們必須馬上離開。」南河的聲音響起。
袁香兒趴在柔軟的毛髮中,耳邊是呼呼吹響的風聲,身側是迅速後退的雪景。絲絲縷縷的銀色毛髮沾滿了血跡,拂在她的臉上。南河舊傷未癒,再添新傷,但她知道不能在這個時候叫它停下來。
「你怎麼來了?不是叫你好好待在家裡嗎?」袁香兒把臉埋在厚厚的毛髮叢中,閉上眼睛,感受著翱翔在空中風馳電掣的速度。
「我……我恰好出來。」
南河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它想說昨夜聽見袁香兒在山裡遇到赤著雙腳的女孩後,一整夜都心神不寧。
它想說自己一早就忍著傷痛,特意尋覓著她的氣味一路找來。
它想說當自己遠遠聽見鈴聲響起的時候,自己心中一片憤怒和慌亂。
但不管怎麼說,如今已經接到了人,那個脆弱的人類正安安穩穩地坐在自己的背上,一根頭髮也沒少,被自己好好地背回家去。它身體疼得厲害,可心中卻一片愉悅,覺得沒有必要再多說什麼了。
回到村口的山腳下,南河將袁香兒放下來,「你們先走,我去處理留在路上的氣味,去去就回。」

袁香兒回到家中,從金烏高懸直等到斜陽晚照,等到天幕低垂,等到繁星漫天,也沒看見小狼的身影。
她有些不安,在院子中折蓍草算了一掛。揲蓍布卦本是師傅余瑤最擅長的本事,起卦必應,從不虛問。但輪到袁香兒這裡,大概是因為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加上占筮之道遠遠不及符籙布陣那樣的電閃雷鳴來得有趣好玩,所以她學得特別懈怠,只學了一點皮毛,十次起卦有五次不準。
袁香兒三演十八變之後,好容易得了一「泰」卦,雖然知道未必準確,但看著卦辭上寫著「小往大來,吉,亨」心中總算略微鬆了一口氣。
「上坤下乾,彖曰天地交而萬物通,應該是個好卦吧。小南必定逢凶化吉,平安無事才對。」袁香兒闔起蓍草,對著星空拜了拜。
夜半時分,袁香兒歪在床頭打瞌睡,依稀聽見院子裡傳來一點動靜。
她披著衣物來到庭院,卻沒有找到那個銀白色的身影。
「有看到南河回來嗎?」袁香兒站在錦羽的屋子前,輕輕敲了敲屋頂,小聲問它。
高腳小木屋內伸出一隻小手,悄悄往柴房方向比了比。
袁香兒來到柴房門外,透過門板的縫隙,果然看見一個銀光流轉的身影趴在柴房的地上。
「南河?怎麼躲在這裡面,是不是受傷了?跟我進屋去吧?」袁香兒張望片刻,準備推開房門。
「別……別進來。」柴房內傳來低沉嘶啞的聲音,它急促地喘了幾口氣後說道,「妳別進來,讓我自己待一會兒。我,我很快就好。」
此刻的南河化為人形,蜷縮在柴草堆中,它弓著背,死死咬住自己的手指,不讓喉嚨洩露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離骸期的悸動突然來臨,它強忍著痛苦摸索回這裡,想要回到那個人的身邊,但又不想被她看見自己痛苦呻吟的樣子。
它把手臂咬出了血,忍耐著一陣陣襲來的痛苦,不能出聲哀嚎,不能痛苦翻滾,不想被那個人看見自己軟弱、狼狽、醜陋的模樣。
袁香兒就要碰到門板的手指頓住了,柴房的門板縫隙很大,她其實全都看見了。
那個人正在經歷著離骸期的痛苦,它被疼痛折磨,繃緊著後背,渾身冷汗,手指死死抓著地面,但它寧願咬住自己的手臂,也不肯發出一點脆弱的聲音。
袁香兒是了解南河的,它孤獨而驕傲,不願讓任何人看見自己軟弱的一面。
她最終收回自己的手,背對著柴房的牆板坐下。
「我不進去,我在這裡陪著你。」她隔著木板輕聲說道。
無邊的痛苦,讓南河感覺自己的意識就要潰散。
它依稀覺得自己飄浮到了空中,看見蜷縮在地面上那個蒼白的自己。這大概是只有它自己才能看見的影像,天空中強大無雙的星力緩緩劃過蒼穹墜落下來,一絲一縷地拖著長長的尾巴,掉落進它蒼白顫抖的身體中。
強大又霸道的星辰之力正在一點點改變著自己的身體,肉體開始潰散,被璀璨的星光所取代。
它和屋外的人僅有一牆之隔。
那人背靠著牆板,抬起頭,和它一樣眺望著夜空中的星辰。
南河一下從飄忽的狀態中墜落回身軀,清醒過來,巨大的痛苦如同潮水一般,再度將它湮沒。
屋外的那個人在輕嘆一聲後,念誦起奇怪的咒語。
她用頌唱的方式緩緩誦讀,空中依稀傳來低低的歌聲,那空靈的念誦聲時遠時近,像是一股冰泉,流過它即將被焚燒殆盡的身軀,撫平它傷疤累覆的心田。那聲音彷彿可以療癒一切,慰藉流浪多年遊子的滄桑,給煢煢孑立的孤狼一個溫暖的歸宿。

天色亮了,晨曦透過門板的縫隙進入冰冷的屋內。
南河睜著眼睛,汗水從額頭滾落,模糊了視線,它從朝陽的芬芳中,看見坐在門外的那個背影。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它在漆黑樹洞中的幻想,那個人真實存在於它的身邊,近在咫尺,守了它一夜。
長夜過去,旭日東昇,柴房的門終於被推開,一隻銀光璀璨的天狼從門內走了出來,銀色的毛髮隨著矯健的步履浮動,宛若有星光灑落。
袁香兒揉了揉眼睛,看見那隻銀白的天狼一路變幻,成為她最喜歡的小毛團子模樣。
它小跑上前還猶豫了一下,最後扒拉上她的膝頭,蜷進她的懷抱中。
看著毛茸茸的一小團主動蜷進自己懷裡,袁香兒的心軟了一片。
南河一直對自己的親近很排斥,除了受傷昏迷,大部分時候即便身體覺得舒服,也要嘟囔幾聲表達自己的抗拒。
這還是它第一次主動親近自己。
她抱著懷中那軟綿綿的一團站起身來,想快樂地在原地轉幾個圈,神奇的是,經過了一夜的時間,南河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竟然痊癒了大半,就連之前因為燙傷而禿得左一塊右一塊的難看皮毛,都重新變得茂密了。
這或許就是離骸期鍛體重塑的效果,從體內排出了大量的汙穢物,有些黏糊糊的,散發著不太友好的氣味。
要先給小南吃點熱呼呼的東西,還是先帶它去洗個澡呢?
袁香兒一邊摸著毛團子,一邊向屋內走去,卻發現懷裡的南河軟軟地癱在她的臂彎裡,已經陷入沉睡。
袁香兒既心疼又有些愧疚,原本將受了重傷的南河帶回來,是想讓它能夠好好地養傷。但它因為擔心自己而趕去天狼山,不顧身上的傷勢和那隻強大的魔物戰鬥。回來後因為劇烈的戰鬥,又陷入離骸期鍛體的過程,忍受了一整夜的折磨。
她把南河帶回屋內,小心地把它放進屬於它的墊子裡。可能是因為過度疲憊和長時間的痛苦,南河睡得並不安穩,小小的四肢時不時抽搐抖動一下。
在冰天雪地中坐了一夜的袁香兒,躺到了暖和的炕上,把南河的小墊子拉到自己身邊,輕輕順著它後背的毛髮安撫它。那小小的一團在睡夢中無意識地挪了挪,又挪了挪,慢慢依偎到自己的身邊。
袁香兒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對小南不過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她能清晰體會到南河對她的善意和依賴,她喜歡這種被需要的感覺。
事實上,她很理解南河,遇到師傅和師娘之前,自己和它一樣,不被任何人關注,也不被任何人需要。但越是孤獨寂寞,越害怕他人看見自己的脆弱,總要讓自己更完美無缺,偽裝得矜持高傲,實際上卻在每一個夜晚裡獨自舔著傷口,渴望有個能夠真正帶給自己溫暖的人出現。
一旦有人給予一點點溫暖,就忍不住想要加倍回報,想要取悅和討那個人的歡心。
它用對人類有限的認知,記住了自己喜歡羊肉,喜歡蘑菇,喜歡顏色豔麗的東西。儘管身處在危險的環境,正在渡過最艱難的時期,卻還是跑上大老遠的路,把獵到的食物擺在自己的家門口。
袁香兒還記得它化身巨狼,從自己的頭頂一撲而過的情形,明明身負重傷,在面對著極為強大的敵人時,卻還是第一時間把敵人拖離自己所在的區域。明明渾身都是血,還把自己背在背上逃離戰場。
害怕被自己看見受傷且狼狽的模樣,直到恢復了漂亮的毛髮,才軟呼呼地爬到自己的膝蓋上。
袁香兒的手指透過柔軟的毛髮,一下下撫摸著還有些削瘦的脊椎。
她想再對它好一點,讓它知道這個世界不止有冰冷和孤獨,也讓它體會到這個世界上的溫暖。
南河覺得自己睡得很不安穩,卻怎麼也醒不過來。睡夢中有一顆一顆的流星從天際滑過,墜落到自己身上,它下意識顫抖了一下,準備迎接劇痛的到來。但想像中的痛苦一直沒有來,它始終處在一個溫暖而舒服的地方,有柔軟的手指在恰到好處地撫摸著它的肌膚,讓它有一種想要澈底放下全身警惕而鬆懈下來的感覺。
這讓它十分不安,覺得自己應該躲在冰冷的岩穴中,或是漆黑的樹洞裡,豎著耳朵戒備著隨時有可能出現的敵人才對。為什麼能夠這麼放心,為什麼能夠這麼暖和,為什麼都已經有人摸到自己的身軀了,還能夠安心地睡著,而且無法醒來。
南河一下睜開了眼睛,終於想起自己身在何處。它從一個柔軟的胳膊下鑽出來,小心張望了一下,發現自己被圈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那個人一手枕在頭下,一手搭在它背上,彎曲著身體把它護在懷中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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