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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出雲圍的月亮:在革命的月光下,女性的自我價值與生之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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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出雲圍的月亮:在革命的月光下,女性的自我價值與生之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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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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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這月亮曾一度被烏雲所遮掩住了,現在它衝出了重圍,
仍是這般地皎潔,仍是這般地明亮!」

時代巨輪下的挑戰、命運的驟變、信仰的崩解
革命愛情的浪漫激情,女性視角的幻滅與希望。

▎困頓與無力──當價值不在,何以生存?
會不會在失敗之後,在黑暗的惡魔面前,恭順地寫出自己的悔過書呢?不會的!高傲的性格限定住了曼英的行為,她可以死,可以受侮辱,然而她是不願意投降的……曼英對於偉大的事業是失望了,然而她並沒有對於她自己失望。她那時開始想道,世界大概是不可以改造的,人類大概是不可以向上的,如果想將光明實現出來,那大概是枉然的努力……

▎風雨生信心──絕望與希望只有一線之隔
走向那死路去……這是怎麼一回事呢?這是錯誤罷?這一定是錯誤!曼英的年紀還輕,曼英還具有著生活力,因之,這朝陽依舊向她微笑,這和風依舊給她撫慰,這田野的新鮮的空氣依舊給她以生的感覺……不,曼英還應當再生活下去,曼英還應當把握著生活的權利!為著生活,曼英還應當充滿著希望,如李尚志那般地奮鬥下去!生活就是奮鬥呵,而奮鬥能給與生活以光明的意義……

▎初心猶在──革命與愛情,找到契合的唯一
曼英反覆地將李尚志的信讀了幾遍。不知為什麼她的一顆心劇烈地跳動起來。她完全將柳遇秋忘卻了,口中只是喃喃地唸著:「我對你的心如我對革命的心一樣,一點兒也沒有改變……」

▎豁然開朗──變亂世界裡,明亮的肯定
這時在天空裡被灰白色的雲塊所掩蔽住了的月亮,漸漸地突出雲塊的包圍,露出自己的皎潔的玉面來。雲塊如戰敗了也似的,很無力地四下消散了,將偌大的蔚藍的天空,完全交與月亮,讓它向著大地展開著勝利的,光明的微笑。

【本書特色】:
本書為民初作家蔣光慈的經典之作,以細膩的手法來描繪戰亂下的女學生曼英如何在革命的困境中面對思想上的挑戰,從自暴自棄式的絕望、放逐到後來重拾深切的信心與希望,其中內心的轉折、蛻變,展現出女性的堅韌勇敢。作者透過大時代下的角色來反映當時的社會,帶領讀者重回歷史,身歷其境地去體會人物的喜怒哀樂、愛恨情仇。

作者簡介

蔣光慈,1901-1931,字號俠生,小說作家,多以大革命為背景,採用「革命加戀愛」的主題,表現歷史轉變關頭革命青年的苦悶、悲憤和奮起抗爭的精神世界。著有短篇小說集《鴨綠江上》;中篇小說《短褲黨》、《野祭》、《最後的微笑》;長篇小說《咆哮了的土地》、《衝出雲圍的月亮》等。

目次

一 上海
二 窗外
三 後來
四 七年前
五 水裡
六 昨夜
七 大世界
八 光陰
九 弄堂
十 別了
十一 阿蓮

書摘/試閱



上海是不知道夜的。

夜的帳幕還未來得及展開的時候,明亮而輝耀的電光已照遍全城了。人們在街道上行走著,遊逛著,擁擠著,還是如在白天裡一樣,他們毫不感覺到夜的權威。而且在明耀的電光下,他們或者更要興奮些,你只要一到那三大公司的門前,那野雞會集的場所四馬路,那熱鬧的遊戲場……那你便感覺到一種為白天裡所沒有的緊張空氣了。

不過偶爾在一段什麼僻靜的小路上,那裡稀少的路燈如孤寂的鬼火也似地,半明不暗地在射著無力的光,在屋宇的角落裡滿布著彷彿要躍躍欲動也似的黑影,這黑影使行人本能地要警戒起來:也許那裡隱伏著打劫的強盜,也許那裡躺著如鬼一般的行乞癟三,也許那裡就是鬼……天曉得!……在這種地方,那夜的權威就有點向人壓迫了。

曼英每次出門必定要經過C路,而這條短短的C路就是為夜的權威所達到的地方。在白天裡,這C路是很平常的,絲毫不令人發生特異的感覺,可是一到晚上,那它的面目就完全變為烏黑而可怕的了。曼英的膽量本來是很大的,她曾當過女兵,曾臨過戰陣,而用手上也曾濺過人血……但不知為什麼當她每晚一經過這C路的時候,她總是有點毛髮悚然,感覺著不安。照著許多次的經驗,她本已知道那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事情發生的,但是她的本能總是警戒著她:那裡也許隱伏著打劫的強盜,也許那裡躺著如鬼一般的行乞的癟三,也許那裡就是鬼……天曉得!

曼英今晚又經過這條路了。她依舊是照常地,不安地感覺著,同時她的理智又譏笑她的這種感覺是枉然的。但是當她走到路中段的時候,忽然聽見一種嗯嗯的如哭泣著也似的聲音,接著她便看見了那牆角裡有一團黑影在微微地移動。她不禁有點害怕起來,想迅速地跑開;但是她的好奇心使她停住了腳步,想近前去看一看那黑影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人還是鬼。她壯一壯膽子,便向那黑影走去。

「是誰呀?」她認出了黑影是一個人形,便這樣厲聲地問。

那黑影顯然是沒有覺察到蔓英的走近,聽見了曼英的發問,忽然大大地戰動了一下,這使得曼英嚇退了一步。但她這時在黑暗中的確辨明了那黑影是個人,而且是一個小孩子模樣,便又毅然走近前去,問道:

「你是誰呀?在此地幹嘛?」

曼英沒有聽見回答,但聽見那黑影發出的哭聲。這是一個小姑娘的哭聲……這時恐懼心、好奇心,都離開曼英而去了,她只感覺得這哭聲是異常地悲哀,是異常地可憐,又是異常地絕望。她的一顆心不禁跳動起來,這跳動不是由於恐懼,而是由於一種深沉的同情的刺激……

曼英摸著了那個正在哭泣著的小姑娘的手,將她慢慢拉到路燈的光下,仔細地將她一看,只見她有十三四歲的模樣,圓圓的面孔,眼睛哭腫得如紅桃子一般,為淚水所淹沒住了,她的右手正揩著腮龐的淚水……她低著頭,不向曼英望著……她的頭髮很濃黑,梳著一根短短的辮子……穿著一身破舊的藍布衣……

「這大概是哪一家窮人的女兒……工人的女兒……」曼英這樣想著,仍繼續端詳這個不做聲的小姑娘的面貌。

「你為什麼哭呢,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姓什麼?」曼英這樣開始很溫和地問她,她大約由這一種溫和的話音裡,感覺到曼英不是一個壞人,至少不是她的那個狠毒的姑媽,慢慢地抬起頭來,向曼英默默地看了一會,似乎審視曼英到底是什麼人物也似的,是好人呢還是壞人,可以不可以向這個女人告訴自己的心事……她看見曼英是一個女學生的裝束,滿面帶著同情的笑容,那兩眼雖放射著很尖銳的光,但那是很和善的……她於是很放心了,默默地又重新將頭低下。曼英立著不動,靜待著這個小姑娘的回答。

忽然,小姑娘在曼英的前面跪下來了,雙手緊握著曼英的右手,如神經受到很大的刺激也似的,顫動著向曼英發出低低的,悽慘的聲音:

「先生!小姐!……你救我……救我……他們要將我賣掉,賣掉……我不願意呵!……救一救我!……」

曼英見著她的那種淚流滿面的,絕望的神情,覺得心頭上好像被一根大針重重地刺了一下。

「哪個要把你賣掉呢?」曼英向小姑娘問了這末一句,彷彿覺得自己的聲音也在顫動了。

「就是他們……我的姑媽,還有,我的姑父……救一救我罷!好先生!好小姐!……」

曼英不再問下去了,很模糊地明白了是什麼一回事,她一時地為感情所激動了,便冒昧地將小姑娘牽起來,很茫然地將她引到自己的家裡,並沒計及到她是否有搭救這個小姑娘的能力,是否要因為此事而生出許多危險來……她將小姑娘引到自己的家裡來了。

那是一間如鳥籠子也似的亭子間,然而擺設得卻很津致。一張白毯子鋪著的小小的鐵床,一張寫字臺,那上面擺著一個很大的鏡子及許多書籍……壁上懸著許多很美麗的畫片……在銀白色的電光下,這一間小房子在這位小姑娘的眼裡,是那樣地雅潔,是那樣地美觀,彷彿就如曼英的本人一樣。一進入這一間小房子裡,這位小姑娘便利用幾秒鐘的機會,又將曼英,即她的救主,重新端詳一遍了。曼英生著一個橢圓的白淨的面孔,在那面孔上似乎各部分都勻稱,鼻樑是高高的,眼睛是大而美麗,口是那樣地小,那口唇又是那樣地殷紅……在她那含著淺愁的微笑裡,又顯得她是如何地和善而多情……雅素無花的紫色旗袍正與她的身分相稱……小姑娘從前不認識她,即現在也還不知道她的姓名,然而隱隱地覺著,這位小姐是不會害她的……

曼英叫小姑娘與自己並排地向床上坐下之後,便很溫存地,如姐姐對待妹妹,或是如母親對待女兒一樣,笑著問道:

「你姓什麼,叫什麼名字?」

「我姓吳,我的名字叫阿蓮。」小姑娘宛然在得救了之後,很安心地這樣說著了。不過她還是低著頭,不時地向那床頭上掛著的曼英的照片瞟看。曼英將她的手拿到自己的手裡,撫摸著,又繼續地問道:

「你的姑媽為什麼要將你賣掉?你的媽媽呢?爸爸也願意嗎?」

「我的爸爸和媽媽……都死了……」小姑娘又傷心地哭起來了,兩個小小的肩頭抽動著。淚水滴到曼英的手上,但是曼英為小姑娘的話所牽引著了,並沒覺察到這個。

「別要哭,好好地告訴我。」曼英安慰著她說道。「你的爸爸和媽媽死了很久嗎?他們是怎樣死的?你爸爸生前是幹什麼的?……別要哭,好好地告訴我。」

小姑娘聽了曼英的話,眼見得用很大的力量將自己的哭聲停住了。她將手從曼英的手裡拿開,從腰間掏出一塊小小的滿布著汙痕的方巾來,將眼睛拭了一下,便開始為曼英述說她那爸爸和媽媽的事來。這小姑娘眼見得是很聰明的,述說得頗有秩序。曼英一面注視著她的那隻小口的翕張,一面靜聽著她所述說的一切,有時插進去幾句問話。

「爸爸和媽媽死去已有半年多了。爸爸比媽媽先死。爸爸是在閘北通裕工廠做生活的,那個工廠很大,你知道嗎?媽媽老是害著病,什麼兩腿臃腫的病,腫得那麼粗,不得動。一天到晚老是要我服侍她。爸爸做生活,賺錢賺得很少,每天的柴米都不夠,你看,哪有錢給媽媽請醫生治病呢?這樣,媽媽的病老是不得好,爸爸也就老是不開心。他整日地怨天怨地,不是說命苦,就是說倒楣。有時他會無緣無故地罵起我來,說我為什麼不生在有錢的人家……不過,他是很喜歡我的呢,他從來沒打過我。他不能見著腫了腿的媽媽,一見著就要嘆氣。媽媽呢,只是向我哭,什麼命苦呀,命苦呀,一天總要說得幾十遍。我是一個小孩子,又有什麼方法想呢?……」

「去年有一天,在閘北,街上滿滿地都是工人,列著隊,喊著什麼口號,聽說是什麼示威運動……我也說不清楚那到底是一回什麼事情。爸爸這一天也在場,同著他們喊什麼打倒……打倒……他已經是上了年紀的人,為什麼也要那樣子呢?我不曉得。後來不知為著什麼,突然間來了許多兵,向著爸爸們放起槍來……爸爸便被打死了……」

阿蓮說到此地,不禁又放聲哭起來了。曼英並沒想勸慰她,只閉著眼想像著那當時的情形……

「小姐,請你告訴我,他們為什麼要把我的爸爸打死了呢?他是一個很老實的人,又沒犯什麼法……」阿蓮忽然停住了哭,兩眼放著熱光,很嚴肅地向曼英這樣問著說,曼英一時地為她所驚異住了。兩人互相對視了一會,房間中的一切即時陷入到沉重的靜默空氣裡。後來曼英開始低聲地說道:

「你問我為什麼你的爸爸被打死了嗎?因為你的爸爸想造反……因為你們的日子過得太不好了,你的媽媽沒有錢買藥,請醫生,你沒有錢買布縫衣服……他想把你們的日子改變得好些,你明白了嗎?可是這就是造反,這就該打死……」

「這樣就該打死嗎?這樣就是犯法嗎?」阿蓮更將眼光向曼英逼射得緊了,彷彿她在追問著那將她的爸爸殺死了的劊子手也似的。曼英感覺到一種沉重的心靈上的壓迫,一時竟回答不出話來。

「這樣就該打死嗎?這樣就是犯法嗎?」阿蓮又重複地追問了這末兩句,這逼得曼英終於顫動地將口張開了。

「是的,我的小姑娘,現在的世界就是這樣的……」

阿蓮聽了曼英的答案,慢慢地低下頭來,沉默著不語了。這時如果曼英能看見她的眼光,那她將看見那眼光是怎樣地放射著絕望,悲哀與懷疑。

曼英覺得自己的答案增加了阿蓮的苦痛,很想再尋出別的話來安慰她,但是無論如何找不出相當的話來。她只能將阿蓮的頭抱到自己的懷裡,撫摸著,溫聲地說道:

「呵,小妹妹,我的可憐的小妹妹……」

阿蓮沉默著受她的撫慰。在阿蓮的兩眼裡這時沒有淚潮了,只射著枯燥的,絕望的光。她似乎是在思想著,然而自己也不知道她所思想的是什麼……

忽然曼英想起來阿蓮的述說並沒有完結,便又向阿蓮提起道:

「小妹妹,你爸爸是被打死的,但是你媽媽又是怎樣死的呢?你並沒有說完呀。」

阿蓮始而如沒聽著也似的,繼而將頭離開曼英的懷裡,很突然地面向著曼英問道:

「你問我媽媽是怎樣死的嗎?」

曼英點一點頭。

阿蓮低下頭來,沉吟了一會,說道:

「媽媽一聽見爸爸死了,當晚趁著我不在跟前的時候,便用剪刀將自己的喉管割斷了……當我看見她的時候,她死得是那樣地可怕,滿臉都是血,睜著兩個大的眼睛……」

阿蓮用雙手將臉掩住了,全身開始顫動起來,眼見得她又回想到當時她媽媽自殺的慘象。她並沒有哭,然而曼英覺得她的一頂心比在痛哭時還要顫動。這樣過了幾分鐘,曼英又重複將她的頭抱到懷裡,撫摸著說道:

「小妹妹,別要這樣呵,現在我是你的姐姐了,諸事有我呢,別要傷心罷!」

阿蓮從曼英的懷裡舉起兩眼來向曼英的面孔望著,不發一言,似乎不相信曼英所說的話是真實的。後來她在曼英的表情上,確信了曼英不是在向她說著謊言,便低聲地,如小鳥哀鳴著也似地,說道:

「你說的話是真的嗎?你真要做我的姐姐嗎?但是我是一個很窮的女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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