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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今能持否?:前緣能否再續,父女之間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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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今能持否?:前緣能否再續,父女之間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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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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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姓黃的河流〉、〈汝今能持否〉、〈在熱烈的掌聲中〉……
七篇中短篇小說,魯迅文學獎得主葉舟經典之作

▎姓黃的河流
──人生中不時要面對難題,在不同的視角下會有不同的解讀,出發點都是愛

沃森是個混蛋,他一個人偷偷死掉了。
這沒錯。
出殯那天,下著凍雨,墓地裡到處都是泥漿。我媽媽哭了,哭得很傷心,比天空還哭得發抖,險些被送進了醫院去搶救。但克拉拉活了過來。克拉拉對我說,曼,我的兒子,沃森現在死了,一切冤孽都可以忘記了,你別再去中國留學,乖乖待在家裡,陪媽媽。媽媽已經老了。我隨時會死的,而且會死很久,久到你會徹底忘了我。

▎什麼風把你吹來
──人跟人的相遇是有跡可尋的,透過一個個你他我,牽起了緣分

「兄弟,借個火?」
杜懷丁冷不丁側身,見一個女孩子,往嘴角戳了一支菸,做了個打打火機的手勢。杜懷丁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愣怔地說,「哦,我不抽菸。」
「咦,什麼風把你吹來的呀?」
女孩子訝異地問。
連說了兩遍,杜懷丁趕忙跳下橋欄,站在一公尺開外,摸著腦袋,心裡打起了鼓。杜懷丁還不知道,這女孩叫陳亭妃。陳亭妃長髮,圓臉,濃眉大眼,一副標標緻致的身板,在女孩子中間也會很出挑。「你認識我嗎?」杜懷丁忐忑地問,退後一點,不想顯得自己太矮小,又在暗中撐住了那條殘腿。

▎海珊之死
──就算一個和睦的家庭,每個人也有自己的祕密

一進門,他就喊小修,叫女兒去接手裡的東西。馬麗豔正忙著擦飯桌,驚叫一下,跑在門廳前,卸下一堆熱騰騰的外賣,遞給李鴻章兩隻塑膠袋,令他將鞋子套好,不許鬧髒。李鴻章習慣了,乖乖從命,邊脫大衣邊問:「公主回來沒有?這麼滑的地,街上淨是交通事故,揪心死我了。」馬麗豔監督完,又順手擦完地板,沒好聲氣地說:
「別動寶貝公主,叫她在沙發上歇歇。一進家,我就發現公主的臉紅彤彤的,別是著涼了。快考試了,不能病的。」

▎汝今能持否
──「家人最常相聚卻最少相處」,因為了解,所以忘了尊重

盡形壽,不殺生,汝今能持否?

陳丙君剛要張口喊一聲燕子時,懷裡的相框啪地落地,磕在了路肩上,玻璃碎了。陳丙君慌了,俯下身,伸手在雪地裡去拾相片。陳燕子喊說:「爸爸,別碰!」陳丙君直起腰,在空氣中攤開了手指,燦爛地說:「瞧瞧,已經破了。」陳丙君忍著痛,盯看著陳燕子那一張狼狽的臉,惜疼地說:「看把你摔的,咋摔成這樣了。」陳燕子回說:「嗯,怪我,我下次注意。」


本書特色:本書收錄葉舟的中短篇小說,包含〈姓黃的河流〉、〈什麼風把你吹來〉、〈海珊之死〉、〈汝今能持否〉、〈在熱烈的掌聲中〉、〈陳小墾的第二幕〉等,作者寫出了好幾種家庭關係,而家庭關係影響著我們大部分的人,在看似戲劇化的情景中,其實包含了那些發生在你我家庭之間的故事。

作者簡介

葉舟,詩人、小說家。曾獲得第六屆魯迅文學獎、《人民文學》小說獎、《人民文學》年度詩人獎、《十月》文學獎、《鐘山》文學獎等。代表作品有詩集《大敦煌》、《邊疆詩》、《葉舟詩選》、《敦煌詩經》、《引舟如葉》、《絲綢之路》、《自己的心經》;散文集《漫山遍野的今天》、《漫唱》、《西北紀》;小說集《葉舟小說》、《我的帳篷裡有平安》、《秦尼巴克》、《兄弟我》、《詩般若》、《所有的上帝長羽毛》等。

目次

姓黃的河流

什麼風把你吹來

海珊之死

汝今能持否

在熱烈的掌聲中

陳小墾的第二幕

內陸高迥:在西部的敘述

書摘/試閱

姓黃的河流
湯瑪斯.曼也叫李敦白,艾吹明後來才知道的。
第一次看見這個鬼佬,在立秋日。那天,也是佛經上講的一個「放生日」,蘭州城裡的善男信女們,從廟裡拈完香出來,一股腦地湧進了水產品市場,買下鮮活的魚類,許了願,站在岸邊,默誦佛號,面目慈祥地往黃河裡傾倒。一時間,水面上活色生香,兵荒馬亂,驚動了東海龍王似的。
黃昏時,水面上布滿了成群的水鳥,紛紛往下栽,叼上來可口的魚食,細碎的魚鱗在夕光下閃爍,搞亂了天色。夕光是一根根金色的羽毛,像極了德國人湯瑪斯.曼的頭髮。
在對岸的灘塗上,艾吹明打開天窗,發現一隻水鳥站在車頂,遺世獨立。艾吹明和遲牧雲剛做完。很新鮮的體驗,女人的臉上尚掛著彤雲,抿嘴笑,在認真地擦自己。一衣帶水,這一壁是荒涼的北岸,長滿了蘆葦和灌木叢。遲牧雲問,咋那麼喧鬧,市政府晚上放焰火嗎?艾吹明回說,放生日,誰做了虧心事,造了孽,緊趕著在今天放生,把罪孽沖一沖。遲牧雲說,可我放你的生,你還不樂意。
你別放我的生,還是肉身超渡的好。
褻瀆!
艾吹明攬過遲牧雲的頭,兩個人齊了肩,望著大河上的瑣碎光斑。那一瞬,車頂上的水鳥也有靈犀,撲開翅膀,跳進了他們的視線中,灰白一團,好比一幅中國水墨畫。艾吹明說,仙鶴!遲牧雲說,不像,倒像是一隻白天鵝。艾吹明不想衝突,說,天鵝!你也是我命裡的一隻天鵝。
速霸陸是前幾天買的,性能佳,一轟油門,就駛上了堤岸邊的公路。遲牧雲望著那一片灘塗,蘆蕩深深,秋風染黃,表情也凝重了許多。遲牧雲說,這是我第一次在戶外,沒承想,會在黃河邊進行。艾吹明心裡一毛,超了車,駛上大橋,往人群密集的地方去。遲牧雲迷離地說,真的,一場夢似的,怎麼會跟你瘋狂至此。艾吹明有先見之明,從遮光板內取下來一摞證件,放在膝上,只將大紅封皮的遞給遲牧雲。喏,碰上員警也不怕,咱們是合法的。結婚證是許多年前扯的,老式開本,很有些年成了。遲牧雲不看,扔在儀表盤上。艾吹明說,等你消停下來,帶你去河西走廊轉轉,找一片無人的性感的沙漠,咱再鴛夢重溫?遲牧雲忙喊,停車,我要下去,我自己打車走。艾吹明急了,咋還是那個壞脾氣,說翻臉就翻了。遲牧雲說,艾吹明,我警告你,今天下午只當我犯了糊塗,跟你野合了一回。第一次,也是最後一回。
好在,此時車子駛近了黃河南岸的親水平臺,放生的人熙熙攘攘,無法停車。遲牧雲搖下車窗,喘息了一陣子,放棄了想法。親水平臺在堤岸下,岸上卻是小廣場,有一組群雕。艾吹明慢吞吞地駕駛著,盡力流連,想把這一次見面的時間拉長,長到一生截止最好。豈料,遲牧雲多雲轉晴,指著雕塑前的一個雜耍藝人說,瞧,蠻熱鬧的,還是個外國人,頭髮真漂亮。
頭髮漂亮者,乃德國人湯瑪斯.曼。
曼是個人來瘋,聚的人越多,手上的五個啤酒瓶玩得越好。──機會來了,艾吹明將車子停好,順著遲牧雲的目光盯過去。五個綠瓶子,有的滿,有的空,在曼的手裡忽上忽下,依次騰空、躍底、拋起、翻飛,彷彿它們都長著一雙祕密的腳,踩著曼這一雙大手變成的小跳板。路人散淡地欣賞著,地上扔著一些角子錢,純屬是國際義務。曼甩著一頭漂亮長髮,繚繞在頸項上,若一束金絲線,煞是乾淨。有一刻,曼竟然匹手玩起了四個瓶子,另一手抓緊一個,在往嘴裡倒啤酒,瀟灑得不成。收了手,瓶子們像一群孩子,偎在曼的腳下,規規矩矩的,曼也坐在群雕基座上,認真喝著酒。遲牧雲說,太累!我真的太累了,方便的話,你送我回去吧。艾吹明忙問,回家去吧,晚上我好好展示一下廚藝,燒幾個菜?遲牧雲頓了頓,淡泊地說,不了!挽救不了這一場婚姻,我是絕不會回家裡去的,我事先說過的。
剛買了車子,你不給我暖暖車嗎?
心是涼的,還能顧得上暖一臺機器?笑話。
下午不是挺好的嘛。
──齷齪!我覺得挺噁心的,著了你的道,讓你得逞了。遲牧雲變回了以前,別張狂,你我還在危機中,如履薄冰呢。我是說我們的關係。

秋深了,夜裡會落寒,比烏鴉的翅膀更涼。
親水平臺前的這一片洄水灣大有來頭。相傳,當年唐僧師徒西天取經,就是從這裡渡過黃河,消失在大漠落日的漫漫煙塵之中,一去經年,修得正果。數年前,市政府開始打造四十里風情線,意欲將濱河大道改造成堪比上海外灘的觀光走廊。於是,路也寬了,燈火璀璨,東西對開著兩輛無軌電車,免票觀光。這麼晚了,車廂內空空蕩蕩,誰也懶得在秋夜裡來看一條著名的河流。偏偏,艾吹明碰上了湯瑪斯.曼。
曼坐在群雕前,喝著一瓶酒,衣衫破爛。
下午時,艾吹明給單位告了假,又給遲牧雲掛了電話。想想,今天是什麼日子,約你出來坐坐,吃頓飯。遲牧雲不耐煩,能什麼日子,度日如年,度年如日的。艾吹明誘導說,紀念日!你我在一個並不遙遠的秋季裡,呵呵,手挽手,跨進了這一座圍城,耳鬢廝磨,義無反顧。遲牧雲質問說,有沒有事,沒事的話我掛了。艾吹明說,下了班我去接你?回答得更乾脆,有什麼好紀念的,都這樣子了,還是冷一冷的好,別捲土重來。每次都如此,連我都膩味了。說完,遲牧雲掛了。
約摸六點來鐘,艾吹明去接遲牧雲,跑了好幾個地點,手下人都說遲牧雲幾天不照面了。──遲牧雲開了幾家連鎖店,盤踞在高級寫字樓和星級以上賓館,代售機票,生意紅火。再掛遲牧雲的電話,卻已關機,鐵了心要爽約。夜黑得早。暮色蒼茫時,艾吹明轟起油門,打開音響,在四十里風情線上瘋跑,引擎與人一樣暴躁。後來看見了落魄的湯瑪斯.曼,艾吹明找見了一份同感,酸溜溜的,沒有不停下來的理由。
其實,曼不是失神,也不沮喪。相反,曼精氣神十足,一臉紅光。
艾吹明將車停下,不開燈,隱下身,認真抽一支三五。──廣場上的群雕是取經圖,唐僧坐在白龍馬上,兩手合十。肥碩的豬八戒居中,瞻前顧後。斷後的是沙和尚,擔了兩筐子經書。水泥的孫悟空孤獨地塑在高處,單腿鶴立,壓下雲頭,正眺望著苦海茫茫的人世。
雕塑揭幕後,孫猴子的金箍棒被人竊取,一直徒手。有一回,一個民工在廣場攬活,忘了摘牌,孫猴子脖子上竟然掛著「搬家、刷漆、蹲廁改坐便、換煤氣」的廣告,上了早報的頭版。此刻,孫悟空手裡舉著一把彩傘,闊大,罩住了德國人湯瑪斯.曼。傘身上印著一行文字:預防愛滋,從使用保險套做起。
曼喝完酒,將空瓶子塞進垃圾袋裡收好,起了身。曼瘦刮刮的,頭髮也剪短了,穿一件T恤,牛仔褲開了洞,膝關節也露出來,腳蹬一雙涼拖。艾吹明坐在車內,想看看這個鬼佬究竟搞什麼名堂。
曼遠兜近轉了半天,似乎在等一個時刻。稍頃,便從基座背後抱過來一摞板材,扔在地上。人也趴在板子上,開始斟酌、測量、畫圖、裁切。曼帶了一隻工具包,一應俱全,圓規,線鋸,木匠鉛筆,斧頭,角尺等等的,拉開了陣勢。橘色的燈光漂漂泊泊地流淌而來,不很亮,像一層背景光。曼沉浸其中,趴在木板上中規中矩地作業。──立秋日過後,艾吹明從早報上讀到過曼的一則消息,說曼是一個留學生、洋雷鋒,課餘時間專在黃河兩岸撿拾垃圾,環保分子。此刻的情形,顯然不是做清潔之工。當曼開始在板材上畫線時,艾吹明打開了車燈,白雪雪的光射過去,照著他,請他仔細。
曼做了個「OK」的手勢,單腿跪地,開始鋸一根木頭。
艾吹明覺得燈光是一種引見,遂下了車,蹣跚過去。曼很投入,胳膊上的肌肉疙瘩鼓凸而起,線鋸上下翻飛,沿著規劃妥的線路,要解出一根像樣的東西來。艾吹明挺客氣,扔下一包三五。果然,曼受用地咂了一支,將煙霧吞進了胸腔,一副陶醉的模樣,滿臉喜悅。窮學生,艾吹明想。又問,黑燈瞎火的,你在鼓搗什麼玩意?
曼聳了聳肩,見怪不怪的表情。
高鼻深目,金頭髮,臉頰上刀砍斧削的線條。艾吹明心說,娘的,真漂亮,竟有這麼俊郎的男人呀。曼不吭聲,抽得格外認真,連煙蒂都快燒著了。艾吹明想,洋鬼子,或許說不了中國話,遂打起手勢,喂喂喂,你瞎鼓搗什麼呢?曼做了一個劃水的姿勢,又指了指夜幕下湍急的河水,手裡有一支槳葉似的。艾吹明明白過來,覺得罕見。──在這麼一個荒天旱地的內陸城市,打造一條船,真算得上是一件奇蹟事。蹲在地上,艾吹明想套近乎,又發了一支菸。曼別在耳後,趴在板子上,開始丈量和畫線,隻字不語。不遠處,駛過了一輛無軌電車,辮子一晃,擦出來一蓬幽藍的火花,刹那閃滅。
喂,你是叫湯瑪斯什麼吧?
湯瑪斯迴旋!
艾吹明笑了。幸好,他知道這個體操術語。看來,鬼佬並不簡單,一口標準的普通話,也令艾吹明暗吃一驚。曼叼起一根鉛筆,單眼吊睛,在測量一根線的曲直。完事,曼又開始解板,並熱絡地說,別喊我湯瑪斯.曼,叫我李敦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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