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荇采芝(簡體書)
商品資訊
系列名:大家書系‧名家隨筆經典
ISBN13:9787544519823
出版社:長春出版社
作者:黃曉敏
出版日:2012/01/01
裝訂/頁數:平裝/216頁
規格:26cm*19cm (高/寬)
版次:1
商品簡介
序
目次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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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 以雙語寫作為己任的《采荇采芝》作者黃曉敏,沒想到中文寫作的欲
望竟然萌生在寂寞的異國他鄉。她說“拼音文字要你走進里面去尋找它的
節奏,象形文字除了節奏,還有畫面和詩意的錦繡:華麗和冷清,理性和
調侃,熱鬧和凄涼,鮮花和芳草撲面而來,多年後,漢文字的魅力,在與
母語幾近隔絕的天涯,重識了故鄉的芳草。在海外用中文寫作是跟故鄉對
話,是某種形式的回家。兩種語言的交替使用,好像聽完音樂後再來享受
繪畫。在這遠離故鄉的天涯,用中文寫作就是我的假日”。言為心聲,這
從靈魂里噴涌出來的語言,令人溫暖,令人動情! 《采荇采芝》共分七輯:“域外雜想”“異國風情”“走馬觀花”“
曾經相遇”“在藍色海岸追尋畫家足跡”“筆趣閑拾”“管窺文學”。本
書由閻純德主編。
序
; 說起來有些奇怪,我用中文寫作,不但是到了國外才萌生的欲望,而
且是在用外語發表作品以後開始的。 當學生的時候,外語老師曾對我們說:“什么時候你們能用外語做夢
了,就算學出來了。”這話描繪的遠景在當時顯得如此高不可及,大家都
立即排除了將它作為目標。多年後身處異國他鄉,忽一日半夜醒來,發覺
母語久違夢境,想努力做個中文夢,卻也同樣由不得自己了。這時才體會
到老師那句話的真諦:當語言不再作為有意識的交流工具時,它就成了思
維和行為方式的一部分。由此想到法國的著名華裔雙語作家程抱一,這位
熱衷于文字游戲的語言大師故意將法文詞“connaissance”(知識)拆開,
分解成“co-naissance”(同,生)兩個部分,用以說明:“只有生在一種
語言之中的人才能真正同化。” 用法語寫作,除了超越障礙、到達彼岸的酬報之外,樂趣在于那嚴謹
的思維和富有音樂感的節奏。這種過程在翻譯和閱讀中也同樣明顯。一絲
不茍的縝密,伴隨著樂感,既順理成章又出人意料的節奏,就有了優雅和
享受。 可是,總覺得這享受似乎有些不徹底。 那些拼音文字,是要你走進里面去尋找它的節奏的。而以象形文字為
基礎的漢語,除了節奏,還有畫面。在深入方塊字組成的內容之前,先有
了直接的感受,文字本身就是詩意的錦繡:華麗和冷清,理性和調侃,熱
鬧和凄涼,鮮花和芳草撲面而來,在組詞方面也留給寫者更大的駕馭空間
。使用這樣的文字,享受又多了一層。如果將法語比喻為音樂的話,它也
許是可以閉起眼睛來聽的肖邦;字母的鏈接,像音符一樣,樂曲流淌過去
才展開想象。而漢語更像一目了然的繪畫,襯托著音樂節奏……于是,在
多年使用外語以後,我體會了漢文字的獨特魅力,在與母語幾近隔絕的天
涯,重識了故鄉的芳草。 一位熱愛中國文化的歐洲學者曾說:在網絡興起的時代,中國人戰勝
了世界化的威脅,贏了一場大挑戰,這就是網上中文的成功。確實,網絡
使中國同世界接軌,但無論英語還是其他拼音文字都未能取代漢語,用漢
字交流不但沒被拋棄,而且樂趣有增無減。不是嗎?隨意的對話,家長里
短式的聊天,用文字一打出來,似乎多了種可供咀嚼的韻味。對我來說,
在海外寫中文,也是跟故鄉對話,是某種形式的回家。兩種語言的交替使
用,好像聽完音樂後再來享受繪畫。如果真如已故作家史鐵生所說,“未
來的寫作是所有人的一期假日”,那么不論我努力的成果如何,在這遠離
故鄉的天涯,用中文寫作就是我的假日。 黃曉敏 2011年10月于尼斯
目次
【總序】 文學魅力與散文精神——“大家書系”之隨想/閻純德
【自序】 故鄉芳草在天涯
【第一輯 域外隨筆】 采荇采芝 新春話“酒” 翻深道情 柳絮時節的遐想 酒話重提 北京拾舊 家住花園村 從勤勞說起 為自己的相貌負責
【第二輯 異國風情】 橄欖油 地中海畫面 巴黎的咖啡館 盧森堡公園之秋 怎一個香字了得 南方的色彩 法國人家的酒窖 食不厭精 快餐與慢餐 餐外之餐 三百六十五個太陽 聖誕印象
【第三輯 走馬觀花】 浪漫威尼斯 夏游波羅的海 歷史的神秘,瘋狂的夢想 也說摩納哥 羅徹爾德夫人別墅 那不勒斯印象 美國點滴
【第四輯 曾經相遇】 永遠的波莉娜 康 嫂 布歇太太 達尼爾 大查理和小查理 柳蜜歌 飛機大 請收下這幅畫
【第五輯 在藍色海岸追尋畫家足跡】 莫奈:最後的浪漫 雷諾阿:晚霞的色彩 畢加索:永遠的繆斯 馬蒂斯:陽光的奇跡 凡·高:瘋狂的追求 塞尚:南方的孤獨 夏加爾:夢幻的啟示
【第六輯 筆趣閑拾】 蒼涼是蔥綠配桃紅 我看蘇青與張愛玲 《京華煙云》與《紅樓夢》 話說陸小曼 良夜花解語 紫薇紫薇 明朝那些人名兒 《紅樓夢》茶話 《紅樓夢》游戲 《紅樓夢》酒令
【第七輯 管窺文學】 法國敘述符號學淺談 格非式的“追憶流水年華” 《聊齋》的敘述手段與荒誕 西方小說與晚清敘事話語的轉變 愛的永恒與沙漠——讀法國作家莫里亞克的小說 王安憶小說中的空間
書摘/試閱
; 命運讓我成了一個使用兩種語言的人。 有個語言學家曾說過,學習一門語言不是簡單的記憶,而是調動身體
和思維、運用全部理解力和想象力去感受、判斷和體驗的過程。真到了這
般火候,語言就不僅是交流工具了。當它干脆成了行為方式的時候,看事
物就多了些角度,可以理解別人的不理解,還可以用外人的眼光看自己的
歷史和文化。 西方人的不理解,有文化的原因,也因為我們經歷過他們無法想象的
年代。法國的中國文化年的時候,出版了我用法語寫的一部半自傳小說。 與讀者見面或接受記者采訪時,總有人問:為什么你的小說里幾乎沒有痛
苦的表露? 在西方人看來,回憶那段歷史,應該不是哭訴就是呻吟,可那個改造
干部和知識分子的五七干校里居然笑聲不絕。掏出手絹子打算陪著哭的法
國人失望了,說不定還有點憤憤的:他們的惻隱之心撲了個空,懸在那兒
無處著落。 這本書,曾有老同學擬過中文譯名《翡翠山巒》,瑰麗而浪漫,不知
道是否也是因為沒想到悲憤。我心中原先的題目卻是實打實鑿的《玉山縣
》。其實兩個都可以用,那是個沒有多少浪漫的時代,我們卻在喜歡幻想
的年齡。 西方人能夠理解么?歷史如何悲劇,我們也不是終日以淚洗面。 物質當然是貧乏的,當時連扎小辮兒的橡皮筋兒都沒有,同學從北京
寄來一把,明眸皓齒、粉面桃腮的農村女同學一搶而光,纏上各色毛線臭
美一回,就差沒唱“人家的閨女有花戴”了。 蒼白瘦弱的女大夫在田里插稻秧,臉上架著一副眼鏡,腿上爬著兩條
螞蟥,干部表揚她改造得好。她不動聲色地扶扶眼鏡,眼皮也不抬地說:
“我是早稻田大學畢業的么。” 學校布置拾肥任務,每天要交十斤。新鮮、濕潤、冒著熱氣的牛糞,
一攤五六斤,可是肥勁兒不夠,不算數。自從忍痛放棄了這可愛的目標,
我就不會走路了。行進時低頭直視前方,發現小撮豬羊糞,趕緊讓女伴回
去拿家伙,我守著那堆寶貝,有路人稍示興趣,馬上警惕地聲明:“這是
我的!” 我們的數學老師,南開大學高才生,因為出身地主被遣回老家。老家
就是我們所在的公社,家里房子比不上劉文彩,早被沒收做了校舍。農村
缺教師,免了他的監督勞動,讓他教貧下中農子女,夾帶著我們幾個可以
改造好的。這地主卻不知幸福,還挺狂,大字報貼到他家墻上,他晃著腦
袋挨個兒批評書法。碰上一問三不知的學生,乜斜著眼罵人家不如回家去
種玉米(其實那個丘陵地帶只種小麥和水稻,不種玉米,地主兒子五谷不分
)。所以只有繼續挨批。 屈了他的才,便宜了我們。六年後我在北京考大學,因為沒上過高中
,而且自從離開外語附校就沒摸過法語,下了班看初中的法語課,做高中
的數學題。結果法語是各科中分數最低的,只有80分,數學倒是最高的,
得了96分。雖然只拿它當了回敲門磚,門既敲開,磚頭也就扔了,還是感
激那南開地主。 能以局外人的眼光看母語,也是一種幸運,因為被別人的語言滲透以
後,反倒發現了從前被自己忽視的東西。 我無意比較哪種語言更優越。語言沒有高下,只有區別,不同系統有
不同的道理,缺少什么都不妨礙各自玩兒得轉。但是,拋開語法不談,中
文肯定是表現力最強的文字。它的表達是雙重的,既有內容的傳遞,又有
形式的體現。精彩的描寫,連字面都美,掃一眼就覺出熱鬧、凄涼、清雋
、濃艷……“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小時候并不
全懂,但從字形和節奏中也感到一種意境。 我們說“鏗鏘有力”的時候,那力不是空的,眼里耳里都能觸到。說
“虛無縹緲”,就似乎虛了,淡了,飄沒了。形容女子“裊娜,娉婷”,
眼前立刻有了長袖起舞的曼妙身姿,略一定神,連“閑靜似嬌花照水,行
動如弱柳扶風”也躍然紙上。王熙鳳的“呲著門檻子”,像有一幅畫,說
“蹬著”就形似神不似,譯成外語,肯定有東西沒說出來…… 現代人時髦,好多外來詞不翻了,直接音譯,可是代表語音的漢字卻
不能隨手拈來。既有選擇,傳過來的原文就多了點意思。說一個人“酷”
,不管是否準確表達英文,反正有了種形象。嘗試做什么事,有人說“踹
”,一次不成再“踹”一次,有動作有聲響,拳打腳踢,憑空添了決心和
勇猛。“粉絲”,有從者如云的意思,且比fa多了輕靈可愛,不信請看
某報詮釋:“粉,極言其細且輕,積少成多,飄忽不定。絲,極言其雖細
卻長,糾纏而善攀附……”說得何嘗錯,可要是這樣告訴老英老美,他們
肯定傻眼,其實你就是對他們說“糞絲”也一樣。我們中國人可不能那么
不講究,法蘭西的潤膚霜“雅詩蘭黛”,聽著就美容,翻成“鴨屎爛戴”
這買賣還做么? 說起語言的區別,不能不承認百分之百的完美傳達在拼音文字和方塊
字之間是幾乎不可能的。正因如此,某些驚人的相似更加顯得不可思議。 一個“道可道,非常道”,包含了多少意思,在法語中居然還能找到
對應。道路(voie)和嗓音(voix)的發音完全一樣,從語音上說,也是一詞
兩義。大海是地球之母,漢字將“母”包藏于“海”,可謂奇妙,法語竟
也一個套一個(mere,mer),且兩個詞同音。 在中國,給兒子成家為娶,有拿來之意;給女兒成親叫嫁,說女子找
到了家。無獨有偶,法國俗語說se caser,直譯“裝進格子”,但這個詞
的拉丁詞源casa原本就有房子的意思。西班牙人稱結婚為casae,意大利
語也說metter su casa,也都是離不開家。 純屬巧合么?很可能。但是,惟其偶然,才更見人類思維的發展共性
吧。 前年北京最後一餐,是在高樓大廈之間一塊小橋流水的地方,席問好
吃的菜自然多,印象最深的卻是一盤涼拌黑木耳。點菜的人自己肯定忘了
,更不會想到,後來我幫助一個法國文化交流會辦中國飲食講座,特意讓
廚師加上這道菜,還寫了介紹:“木耳脂肪低熱量少,含有鉀、磷、鎂、
鐵等多種礦物質和維生素,含鈣尤其豐富,在植物中居首,更難得的是恰
好還有幫助吸收鈣的維生素D。”自以為讓洋人開了眼,正在得意的時候,
卻發現法國早有人吃過:16世紀大文豪拉伯雷的小說主人公潘塔格魯艾爾
就最喜歡吃“猶大的耳朵”。有專家考證,“猶大的耳朵”學名耳形菌,
指的就是木耳。本來這東西未嘗不能引起別的聯想,可老死不相往來的兩
個民族偏都想到耳朵,也算奇了。 拉伯雷活到今日,應該可以成為中國人的朋友。他不屑英國人的正統
和德國人的嚴謹,藐視宗教,更是個不帶偏見的美食家。 一個老同學曾對我說,看我寫的東西,總奇怪這滿腦子亂糊怎么整出
來的。我也不知道,只怕這亂糊是幾種影響的雜燴。說到此,忽然想起法
國電視臺一個由名人主持的節目“文化粥”,談的是從哲學到吃喝玩樂一
切與文化沾邊兒的嚴肅和不嚴肅的問題。或許我的腦子里也煮著這樣的粥
?我希望如此。在語言的河流、文化的深山中流連徜徉,采荇采芝,是一
種幸運,是樂此不疲的游戲。P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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