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話聊齋（簡體書）

《閑話聊齋》編著者天馬行空 《閑話聊齋》內容提要：為什么絕色美人不去傍大款，卻屢屢看上潦 倒書生？為什么落魄秀才不是窩囊終生，而是開始屢戰屢敗，後來卻輕易 金榜題名？為什么闊少都無此艷福，窮困小子卻特別容易行狗屎運，動不 動就獲美得寶？ 有人說《聊齋》是蒲松齡老夫子寒窗獨宿，胡思亂想出的成果一一簡 而言之，意淫的產物。 然而這意淫并不只是些“書生寒窗下，女鬼姍姍來”的香艷幻想，它 折射的更多的是當時的世情。 做了神仙未必好，上頭總有更大的神仙壓著。神仙也有戶籍制度，也 有假冒偽劣，做神仙還要精通官場潛規則…… 金錢美色是攻關利器，背景關系是進身之階。不管是人是鬼，是妖還 是仙，不管混哪一道，潛規則總是通行的。 天馬行空用現代語言麻辣解析這部洋洋數十萬字的巨著，希望讀者諸 君在一笑過後，能夠有所收獲。

說起《聊齋志異》，在中國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估計不少讀者的 第一反 應就是：這是一本寫鬼怪的小說。對于一些喜歡背書的讀者，也許還會噦 噦嗦 嗦說出一大堆：《聊齋志異》是清代作家蒲松齡所作的短篇文言小說集， “聊齋” 是他的書齋名，“志”是記述的意思，“異”指奇異的故事，指在聊齋中 記述奇 異的故事，等等。 《聊齋志異》成書數百年以來，人們對它一致評價很高，讀法也都干 差萬 別。總的來說，大家都把它當作普通的鬼怪故事來看，如蒲松齡的同鄉好 友王 士禎為《聊齋志異》題詩說的那樣：“姑妄言之姑聽之，豆棚瓜架雨如絲 。料應 厭作人間語，愛聽秋墳鬼唱詩。”也有人贊同蒲松齡本人的說法，說這是 一本“孤 憤之書”。至于今人，則更為看重這本書的政治價值，并且加以利用，如 郭沫若 評價《聊齋志異》說的那樣：“寫鬼寫妖高人一等，刺貪刺虐入骨三分。 ” 離經叛道的當代人對《聊齋志異》的看法卻和前人頗有不同。不少人 認為， 《聊齋志異》就是蒲松齡老夫子寒窗獨宿，胡思亂想而寫出來的。簡而言 之，這 是意淫的產物。這種說法比較刻薄，但也不無道理。如果不是意淫，為什 么貌 美女子不去傍大款，卻屢屢看上潦倒書生?為什么落魄秀才屢戰屢敗之後卻 總 能輕易金榜題名?為什么闊少都無此艷福，窮小子卻特別容易走狗屎運，動 不 動就獲美得寶?這明顯和現實和常識不符，除非意淫，世界不會是這樣的。 《聊 齋志異》洋洋數十萬字里到處都能找到這樣的故事，堪稱一部“意淫寶典 ”。 當然，這里提到的“意淫”并不是作為網絡用語的貶義詞，說的也不 是那 些不切實際、全靠個人憑空想象的話。筆者是個現實主義者，有時候也喜 歡“意 淫”，比如夢想自己一夜成名，寫上幾部小說就可以賣大錢；夢想公司會 尊重員 工的生活，不隨便讓員工“自愿加班”；夢想老板大發慈悲，明天就給我 加薪， 讓我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盡管這些夢想都沒有實現，今後也很難實現， 但是 覺得有夢想還是比沒夢想好。從某種意義上說，意淫也是對身體有益的。 上帝不能創造一塊他也搬不動的石頭，因此上帝也不是萬能的。即使 是意 淫，也不可能像阿Q認為革命成功之後那樣，“要什么就是什么，歡喜誰就 是 誰”。《聊齋志異》中的仙鬼狐怪，個個看起來都有超人之能，可以隨心 所欲， 獨行特立。其實并非如此，他們受到的約束也很多，一樣有也“生容易， 活容易， 生活不容易”的感慨，在感受生命鼓舞的同時體驗生活的無奈。很多仙鬼 狐怪 的選擇看起來全無緣由，其實深有用意。筆者賞析《聊齋志異》，就是以 凡人之 心推測仙狐鬼1聖之腹，把蒲松齡老夫子在《聊齋志異》中已經有隱喻，卻 沒有 明說的話一一還原出來。 若有不當之處，還請眾位看官不吝賜教。

第一輯 當神仙遇上崇拜者 序言 當神仙遇上崇拜者——吳門畫工 當“磚家”遇上了外行——于去惡 狐仙娛樂潛規則——夢狐 走鬼市場奇遇記——羅剎海市 泄密并非無代價——柳秀才 改善貧富矛盾樹立的典型——官夢弼 紅頭文件是什么玩意兒——豐都御史 地府開放日——閻王 神仙版的“孽債”——翩翩 金剛的另一個版本——夜叉國 誓把乾坤力挽回——司文郎 三陪女鬼從良記——聶小倩 用性命換來的大案要案——商三官 神仙開的玩笑——五羥大夫 基層小神仙的無奈——雹神 清官是怎樣被淘汰的——真生 戶籍制度造成的生離死別——花姑子 第二輯 退不出的江湖 尷尬名人秀——狐嫁女 外聘審判員的可悲下場——閻王薨 翁家有女初長成——長亭 莫名其妙被點的鴛鴦譜——青娥 村里有個姑娘叫小芳——惠芳 基層神仙的亂攤派——青蛙神 狐女訓夫記——鳳仙 陰間的一場索賄大戲——夢狼 非人的非經典愛情故事——房文淑 鬼孩的人生哲學第一課——嬰寧 退不出的江湖——畫皮 失敗的權力尋租——僧術 聰明的小妾——阿霞 我們也能看到絕密文件——三仙 天底下沒有密不透風的墻——鳥語 小鬼辦的人情案——鬼隸 我把一切都給你——丑狐 紅頭文件的漏洞是怎樣被鉆的——祿數 公務員考試的樣板工程——考城隍 …… 第三輯 天宮的真相 第四輯 人生百歲夢場 第五輯 失敗的風險投資 第六輯 平凡狐貍精的幸福生活

走鬼市場奇遇記／羅剎海市 幾年前有一部名為《趙趕驢電梯奇遇記》的網絡小說，從一個年輕男 子趙 趕驢和一個風韻少婦被困在電梯開始，展開一系列精彩的故事，在網絡上 風靡 一時。不過可惜得很，這對男女有開花，沒結果，最後不能成為眷屬。相 比 之下，《羅剎海市》中的主人公馬駿就比趙趕驢要幸運得多。 美男子馬駿，字龍媒，自小聰慧，十四歲就考上秀才。范進五十多歲 才考 上秀才，還算幸運的，孔乙己考了一輩子，秀才的影子也見不了。他們兩 個如 果見到馬駿，真的應該拿一塊豆腐把自己砸死。可惜得很，馬駿高中秀才 之後， 屢戰屢敗。他的父親是個年老的商人，做人實在，告訴他：“幾本書餓了 不能煮 了吃，冷了不能拿來穿，你看現在那些經濟學博士，哪個不是花了十幾萬 塊錢 買來的，一點也不經濟。因此，不要讀書啦，只有賺到錢才是硬道理。” 馬駿 想想，覺得也是這樣，籌集了一點本錢，就跟人漂洋過海做生意。 一次海上刮起了臺風，船上其他人都遇難，馬駿僥幸逃生，漂流到一 個聽 所未聽，聞所未聞的羅剎國。羅剎國是一個神奇的國度，這里的人愛美愛 到如 癡如醉，無怨無悔，每年都舉辦“美在羅剎暨公務員選舉”諸如此類的選 美活動， 選出來的美男子馬上擔任高級公務員。因為世風如此，很多父母生到樣子 丑一 點的孩子，干脆扔掉，免得他們連累父母街坊。 羅剎人雖然愛美，他們的審美觀卻很成問題，選出來的美男人慘不忍 睹。 時人調侃現在娛樂界，說他們四肢無力可以當健康大使，五官不正可以成 為選 美冠軍，六親不認可以做慈善家，羅剎國比這還要極端得多，我們可以看 看他 們選出來的美男子，羅剎國最帥的帥哥羅剎宰相，他的兩個耳朵生在後面 ，鼻 子三個孔，眼睫毛像窗簾一樣。按照羅剎人的說法，相貌越差，官位越低 。然而， 反而是這樣相貌差的羅剎人，才更像中國人多一些。 不用說，馬駿這個來自中國的美男子在那里很沒有市場，他一度被羅 剎人 認為是妖怪，後來為一群因為相貌問題被遺棄的羅剎人接納，他才慢慢和 羅剎 人熟絡，再由于他的外賓身份，成為一個退休官員的座上客。 有次馬駿喝酒之後，在面上涂了黑炭，扮作張飛的樣子，鬼哭狼嚎， 退休 官員覺得這樣子很美，把他引見給羅剎國王，結果馬駿被封為下大夫。馬 駿拿 了俸祿，散發給他到羅剎國最早認識的那些因為相貌不雅被父母拋棄的羅 剎人， 這些羅剎人說要出海市買奇珍異寶回贈相報。 海市乃羅剎國一奇景，其實是一個不定期舉辦的海上貿易市場。據悉 ，四 海鮫人會拿珍寶到海市販賣，附近十二國都去趕市，那里經常見到仙人出 沒。 不過什么時候在海上的哪個位置舉辦海市，卻從來沒有人總結出規律。反 正， 如果在海上見到一種紅色的鳥飛來飛去，七天之後就要舉辦海市。只要劃 船跟 著這些紅色的鳥跑，就可以找到海市。 馬駿央求羅剎人讓他一起跟著出海，羅剎人答應了。他們劃了三天三 夜的 船，終于來到海市。馬駿在羅剎海市大開眼界，這里很多奇珍異寶都是世 間罕 見的。恰好，東洋三世子逛海市，見到馬駿和其他人截然不同，問清楚他 的來 歷之後，邀請他到龍宮做客。 龍王獲悉馬駿來自遙遠的中國，也十分驚奇，請他寫一篇龍宮賦。馬 駿無 財卻有才，洋洋千言的龍宮賦一揮而就，龍王讀後贊嘆不已，招他為女婿 。從 此，“龍媒”就在水族中聲名遠揚。 按理說，馬駿就應該和龍女生活在一起，白頭到老，舉案齊眉。然而 ，事 實卻不是這樣。他們做恩愛夫妻才一兩年，馬駿偶爾對龍女流露思鄉之情 ，龍 女轉告龍王，龍王就讓馬駿收拾行李，趕緊回鄉。此時龍女已經懷孕，她 并告 訴馬駿，兩人緣分已盡，後會無期，請馬駿留下信物，等孩子出生之後送 還 給他。 馬駿拿著龍女贈送的厚禮回家，成為一方富豪。後來在和龍女約好的 日期， 馬駿來到海邊，見到海水上浮著兩個小孩，正是自己的兒女，就把他們接 回家。 盡管後來龍女還有一兩次到馬家探望兒女，卻神龍見首不見尾，馬駿始終 沒法 和她再續前緣。 故事到此為止，卻留下很多疑點，讓人不能釋懷。首先，為了保密需 要， 認可了龍女婚姻，最後卻讓兩人分道揚鑣，把女兒的終生大事當作兒 戲。 真相應該是這樣的，盡管神仙嚴禁和凡人隨便接觸，然而，如果兩者 之間 進行貿易，可以賺取巨額利潤。因此，龍王置天條王法不顧，辦起了海市 。為 了防止被查處，所以這個海市不定期，不定點地進行。 因為機遇巧合，馬駿先到羅剎海市後到龍宮，龍王一看，我在羅剎國 辦走 鬼市場神不知鬼不覺，這個家伙怎么會知道的?他一問馬駿，竟然表字龍媒 ， 還以為馬駿乃微服私游的高級神仙，想私下到龍宮討個老婆，趕緊把他招 為 女婿。 名字有時候就能給人帶來莫名好運，據說道光年間，有次殿試，第一 名是 江蘇高郵的史求。皇帝一看，新科狀元叫死囚怎么行?道光就把史求給否決 了， 一直翻到二甲第九名，安徽天長人戴蘭芬。道光一看，“天長地久”“代 代蘭芬”， 立即把這人擢升為狀元。馬駿還要幸運，他表字龍媒，純屬巧合，沒想到 瞎貓 逮到死老鼠，竟然因此娶了龍王的女兒為妻。 龍王禮送馬駿離開龍宮，說起來很無情，其實也是逼不得已。首先， 堂堂 龍王的女兒，嫁個凡夫俗子，說出來貽笑大方。其次，凡人的壽命有限， 即使 龍王收容馬駿，幾十年之後，他和龍女還要經受生離死別的，長痛不如短 痛。 另外，馬駿和龍女生出來那兩個小家伙也難以處理，他們是沒有“仙籍” 的。 戶籍害凡人不淺，仙籍害神仙不淺。龍王沒辦法，只得把馬駿遣回鄉，順 便讓 他把兩個孽種帶走。 龍女也是有情有義的人，她利用自己內幕消息靈通，事先告訴馬駿他 母親 的壽命，讓他作好準備。在他母親去世那天，龍女也前來吊唁。無論怎樣 說， 她跟馬駿也是夫妻一場。P8-P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