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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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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06

商品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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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聖節書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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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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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或許她曾經不愛他,或許他不是她想要的,
但這一刻,她終於深切感受到了,
他是對她用了真心,情意比她的真……

自從嫁入莊郡王府,
人不犯我,我不出手!是她作為人妻的最高段數——
於上,她要鬥王妃,鬥王爺,鬥各房叔叔嬸嬸;
於中,她要鬥夫君,鬥妯娌,鬥圍繞她夫君的鶯鶯燕燕;
於下,她要鬥姨娘,鬥丫鬟,鬥各路管事。
想成為當之無愧的新主母,她可是一步也錯不得!
而向來風流倜儻紈袴世家子弟,如今成了妻管嚴的中堅分子!
有妻有子萬事足啊!外頭的野花兒,香不香都不干他的事了……


「董風荷,我這輩子就要妳一個了,
不管妳願不願意,都死死纏著妳,看妳能逃到哪兒去。」
他不得不對自己承認,自己是真心實意地愛著風荷,
顧不及男人的臉面,他再也不掙扎了,
甚至開口向她要求承諾,承諾她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自己。
現在她有了身孕,懷著他期待已久的孩子,
王府裡裡外外的,不知有多少人盯著她,打著她的主意。
不把她身邊的危險一一去除了,他在外面是一刻不得安心。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一想到這,他就徹夜難眠。
他決定要一一剔除府裡能近她身的一切危險,
就連不該他男人插手的內院之事,他也攬上身,
雷厲風行地從他的妾室開始「下手」「整頓」……
莫怪他狠,他的心、他的情只能給一個女人!


本書特色

「勾心」之最高段,「鬥角」絕不服輸!
宅鬥絕妙好手/西蘭的代表作品
謀劃精巧‧膽大機敏,爾虞我詐之中猶有夫妻鶼鰈情深!
精采無比的宅鬥故事

作者簡介

西蘭

女,瀟湘書院寫手。性格波瀾不驚,愛好古典文學,在看似平淡悠長的文字中,蟄伏著濃烈如牡丹凋零的快意,刹那間風起雲湧,另起一片天地。代表作品:《嫡女策》。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嫡女策》是我第一部真正的長篇小說。

或許,在很多人眼裡,網路小說是不能稱其為小說的,不過,我依然很高興有一天自己的小說能夠面世,擁有更廣泛的讀者。

我是從2009年起接觸網路小說的,那時只是當作閒暇時候的消遣而已,只看不寫。

也許,女孩子天生愛作夢,有無數個美好的愛情憧憬,也喜歡看言情類的小說。不過,看別人的小說總覺得那是別人的夢,常常不符合自己的期待、自己的嚮往、自己的愛情觀。那一刻,我萌發了自己寫小說的念頭,把我的夢融為文字,化成字裡行間的纏綿情思。

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

喜歡聰慧的女子,相信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有一群慧黠、靈動、可愛、美麗的女子,為生活為尊嚴做出力所能及的抗爭。文君的勇敢和決絕,易安的才情與敏感,河東君的風流和魄力……她們的人早已湮沒於寂寂黃土中,可是那份身為女子卻不弱於任何男子的精神永遠佇立於歷史的回眸中。

當然,我的構思、文筆依然稍顯稚嫩,而且太捨不得筆下的人物,創作過程中不經意地把所有我認為美好的氣質都賦予了主角。其實,這是大錯,人無完人,我又如何能希冀那個叫董風荷的女子十全十美呢?

水面清圓,一一風荷舉。

在那樣一個時代,女子既不能上朝堂為官,又不能去商場征戰,唯一留給她們的,即是四角方方的後宅,與另一群美麗的女子,或友好,或廝殺,一同盛放。那麼多鮮活的生命湮滅在紅牆朱樓裡,忍不住去想像,忍不住去窺探,所以有了《嫡女策》。

一部上百萬字的長篇,能夠堅持下來,是因為有大家的支持與愛護。家人的理解鼓勵,編輯的幫助開導,朋友的打氣加油,無一不是我最珍貴的動力。而你們,我的讀者,是我勞累時、煩躁時、難過時、失落時,注入我心底的一汪清泉,洗去疲乏,重整旗鼓,再接再厲。沒有你們,就沒有這本書。

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小說可以出版繁體版,與臺灣的讀者見面。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我是那麼激動那麼興奮,卻強撐著表面的平靜,嘻嘻,我的確有點矯情了。那種感覺,真的畢生難忘。

不論以後我還能不能寫出更好的小說,我都會堅持自己的夢想,永不放棄。

由衷的說一聲謝謝,奉上這本小書,不敢指望能獲得所有讀者的喜歡,只希望大家能夠一起追憶曾經的似水年華,一起品味這一刻的溫情脈脈。

一壺香茗,一縷斜陽,一秋澄澈。

目次

第一百一十一章 杭四之意

第一百一十二章 國公夫人

第一百一十三章 王府大戲

第一百一十四章 婆媳相爭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大局初定

第一百一十六章 風起雲湧

第一百一十七章 前狼後虎

第一百一十八章 迎頭痛擊

第一百一十九章 紅顏一怒

第一百二十章 夜半大鬧

第一百二十一章 新婦鬥法

第一百二十二章 以子之矛

第一百二十三章 舊情難續

第一百二十四章 波瀾四起

書摘/試閱

第一百一十一章 杭四之意

打起石青色夾棉的簾子,撲面的暖氣襲來,帶著甜絲絲的香味兒,一點都不膩,反而清爽好聞。這樣的香味不是薰香能夠做到的,只有成熟果物才會有,帶著香甜的芬芳,沁人心脾。

風荷綰著家常的慵裝髻,簪著白玉水滴流蘇的玉簪,半披著薑黃色的夾襖,挨著炕桌修剪著幾枝開得正豔的金黃色菊花,一枝枝插在甜白色的花瓢裡。遠遠望過去,香馥如雲,金光閃閃。

沈烟捧著一小碟黃澄澄的蜜橘進來,笑道:「少夫人不是說要歇息嘛,怎麼又在插花了,奴婢來吧。」她放下手中的碟子,接過風荷手裡的小銀剪子。

風荷輕輕拍拍手,舒展了一下筋骨,抬眉笑道:「本是要睡的,恰好看見芰香抱了這幾枝菊花進來,覺著好玩就坐了一會兒,這不是要歇了嗎?對了,紫萱接來了,安置在哪裡,她是什麼反應?」

「奴婢是一個人住的,房間又大,就先委屈她跟奴婢住一個房間吧,有什麼事奴婢也好照料著。這樣天大的好事落到她頭上,她自然是歡喜傻了,一路上不曾說過一句話呢。這會子坐在房間裡,淺草在那兒陪著她呢。要不要現在叫她過來給少夫人請安?」紫萱的隱秘心事,沈烟自然清楚,雖有不齒可也當做不知道,丫鬟永遠都是丫鬟,即便主子抬舉也要謹守自己的本分,妄想主子那是絕不可以的。

「晚飯前叫她過來吧,我還真有些累了,妳扶我回房間歪歪。」風荷只覺得困倦襲身,眼皮開始睜不開了。

聞言,沈烟忙把花瓢擺到黃花梨木的高几上,擦乾淨了手,緩緩扶起風荷,送她回房。

杭天曜一把扯下黑色的披風,面色沈鬱,邊往房裡走邊道:「少夫人在嗎?」

雲碧不知他生的哪門子氣,也不管他,抱了披風笑道:「少夫人剛剛睡下,少爺還是不要吵醒她的好。」

杭天曜一聽,忙放輕了腳步聲,走到裡間門前,又停了下來,說道:「把我家裡穿的鞋子取來,再拿件烘過的衣服。」

雲碧會意,忙去放了披風,取了衣鞋過來,杭天曜就在隔壁的小花廳裡自己換了。又叫了熱水洗了手,看看身上溫暖了,才暗暗回了房。

夕陽西斜,橘紅色的光線射在紗窗上,旖旎曼妙,房間裡都是朦朧的秋意。

淺玫紅的百子被裹著風荷嬌小的身子,她甜甜的酣睡著,絲毫沒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

杭天曜愛憐的替她掖好了被角,只敢在外邊略微靠了靠,生怕動作幅度太大驚醒了她。其實他心裡是有幾分擔心的,因為自從診出有孕之後,風荷特別嗜睡,每天上午下午都要睡上一個時辰左右。但他問了幾個太醫,都說這是常有的事,叫他不需憂心,只要好生養著就能一切順利。

這些日子來,朝廷上並不安穩,總有些人在私底下蠢蠢欲動。比如有御史彈劾皇上親自提拔上去的官員,或者有人想盡辦法在重要部門安插自己的人,甚至還有人試圖離間皇上與皇后、太子的感情。

要不是皇上對太子自來信任,皇后如今又有了身子,說不定就會中了別人的招呢,朝堂後宮沒有一個平靜的地方。

所以,越來越多的事,皇上交給了杭天曜去辦,一來通過正常途徑速度太慢,二者怕那些地方混入了對方的人,打草驚蛇。為此,杭天曜也頗為煩悶,他很想每天陪在風荷身邊,卻不得不去盡自己的職責,可在外面總忍不住掛念著風荷。只得比平時更快的辦完差事,盡早回來。

風荷這一覺直到暮色四合方才醒轉。

杭天曜看著她惺忪矇矓的睡眼,在她兩頰印上一吻,笑道:「醒來了?」

「我睡了多久?」風荷推開胸前的被子,就著杭天曜的手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

「一個半時辰了。」杭天曜給她身後墊了一個大迎枕,攬著她的肩膀,嬉笑著。

風荷的臉登時紅了,咬著唇角,在杭天曜胸前捶了一把。「那你也不叫醒我,又睡這麼久,叫人笑話。」

杭天曜拉了她的手放在胸前,含情脈脈地望著她,嘆道:「我哪捨得,看妳睡得那麼香,連呼吸都放輕了。而且怕什麼,誰敢來笑話妳,我也在房裡陪著,要笑也是笑我們倆。」

風荷先還聽得好好的,後面這句卻有些不正經了,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笑罵道:「別動不動就扯上我,你先出去,叫沈烟進來服侍我起來,也該吃晚飯了。」

「要沈烟幹麼,我來伺候妳就好,保管比她們還細心體貼。」他說著,當真取了一旁疊好的衣物過來,扶著她坐好,脫下她的寢衣。

雖然夫妻一年,但風荷還是有些不習慣讓杭天曜盯著自己看,躲閃著不肯。

杭天曜抱著她,挨著她耳畔笑道:「妳的身子我哪兒沒看過,害什麼羞。」

這話鬧了風荷一個大紅臉,惱也不是,氣也不是,索性放手讓他給自己更衣,偏了頭不看他。

杭天曜免不了占點便宜,一面給她穿衣一面在她酥胸揉捏,風荷受不過,恨恨瞪他一眼,粉嫩的紅唇越發透出一股嬌媚紅豔來。

隔著衣料,杭天曜感受著她的柔軟豐挺,有些把持不住,勉強克制住了,吻著她道:「娘子,妳別急,再過一個月,咱們就能同房了。陸太醫說只要小心些,就不會有事的。」

「你、你才急呢!你怎麼拿這種事去問陸太醫,回頭叫我怎麼見人。」風荷恨不得把杭天曜揪成一塊塊的,這個人,自己不要臉也算了,還拉上自己。

「這有什麼,咱們夫妻之間,這本就是應該的。」杭天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給風荷穿上外衣,抱了她坐到梳妝檯前,笑道:「今兒讓我來給妳蓖頭吧,也讓妳看看我的手藝。」

風荷從銅鏡裡看他,抿嘴笑著。「你也會嘛?別弄得難看得讓我見不了人。」

杭天曜果真取了梳子細細給她梳理著,正色說道:「妳便是見人也就見我而已,旁的都是外人,管他們怎麼看,我覺著好看就行。在我心裡,娘子妳就是披頭散髮都是美豔至極的。」

風荷伸出手去,在他腿上捏了一下,嗔道:「就會哄我,還不快點,我還有事呢。」

杭天曜也怕她正襟危坐久了脖子痠,手上加快了動作,問道:「什麼事,聽說妳把王妃身邊的紫萱弄了來。」

「是啊,不過那可是孝敬給父王的,你別打主意。」風荷笑睨了他一眼,拿帕子捂著嘴。

「胡扯,我是那種人嗎,想我堂堂杭家四少,想要什麼女人沒有,豈能看得上她那樣的?」杭天曜忍不住吹噓了一把,但他很快就知道吹噓的後果是什麼。

風荷趁他不注意,狠狠踩了他一腳,口裡問道:「那你給我說說,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我給你一個個收進房來,或者索性將這正室的位置也讓給了你的心頭好吧。」

杭天曜痛得彎了腰,便從背後抱著她,在她白玉無瑕的後頸上重重親了一口,怒道:「董風荷,我這輩子就要妳一個了,不管妳願不願意,都死死纏著妳,看妳能逃到哪兒去。」

風荷被他抱得身上發熱,忙笑著去摸他的臉,嬌笑道:「瞧你,我幾時說過要跑了,就算你不要我了,小心我都賴著你呢,你那時候可別嫌我煩。」

「怎麼會,我恨不得妳每時每刻都黏著我,誰讓妳對我都不肯熱情些。」杭天曜噘著嘴,有些委屈,風荷更主動些才好呢。

「行,我的大爺,再不放我起來天都黑了。」風荷暗暗咬牙,熱情,怎麼算是熱情?

杭天曜終於放開了她,扶著她坐穩,隨意鬆散地給她編了個髮髻,別了一支玉釵就好了。

風荷對鏡照了照,雖然簡單些,倒也大方,便笑著起身,轉身攀在杭天曜的脖頸上,在他唇上甜甜一吻,然後笑道:「這樣夠不夠主動?」

杭天曜從驚愕中反應過來,哀怨得拋了一個媚眼,嘟囔著:「平兒不主動,如今懷了孩子主動有什麼用,看得著卻不能吃,更難受。」

風荷實在拿他無法,也不去理他,徑直叫了沈烟去淨房梳洗,然後坐到花廳裡。

杭天曜剝著橘子皮,一瓣瓣餵著風荷,訝異地問道:「妳怎麼知道紫萱有心於三哥的?」

「這有什麼難猜的,其實還是許久之前的事了,當時府裡傳出要給三哥納妾的風聲,那時我正好去安慶院裡請安,發現那些日子紫萱這丫頭有些不大對勁。後來叫人留意了下,就發現她對三哥有意呢。可惜她只是單相思罷了,三哥不知道,王妃也不知道,不然或許還能給她作主。」橘子很甜,風荷慢慢咀嚼著。

「妳到底有幾個心眼,一個丫頭都被妳上了心。不過幸好妳有心,不然咱們又被算計了去。」杭天曜感嘆了一句,把一個對三哥有情的姑娘放到他房裡受冷落,那是什麼後果啊。

「少爺少夫人,紫萱姑娘來請安了。」門口進來穿著粉色背心的芰香,回稟道。

風荷笑看了杭天曜一眼,示意他可以出去了,杭天曜不夠自覺,想要待呆一會兒,耐不過風荷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一溜煙逃去了書房,風荷才擺手命芰香帶人進來。

紫萱穿著青緞襖兒、紫色裙子,容顏素淨,脂粉不施,絲毫看不出來要做王爺房裡人的歡喜,倒有些落寞與清冷,與上一次的飛揚俏麗完全不像同一個人。

風荷看著心下微酸,不管怎樣,紫萱的將來是在她手中改變的,要讓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孩兒去伺候王爺,確實有點難為她,可惜啊,生在這個地方,萬事由不得她。

紫萱看著地上,輕輕問了安,也不抬頭看風荷一眼。這個丫鬟倒也有三分性子,不像是那種眼裡只有權勢的俗人。風荷慢慢啜著茶,屋子裡靜默了半晌。

可能過了有一盞茶工夫,紫萱終於忍耐不住了,飛快地抬頭掃了風荷一眼,隨即又黯淡了下去。事情經過她知道得並不清楚,只隱約得知本來王妃要把她給了四少爺的,最後也不知怎麼回事到了王爺手裡,但她能大略猜到這裡邊有四少夫人的功勞。要說不怨恨,那是不可能的,但她心裡明白,以她的身分,怨恨當家四少夫人,結果只會更慘。

風荷輕笑了一聲,開門見山問道:「妳心裡怨我?」

這句話使得紫萱慌亂地抬了一下頭,忙辯駁道:「不是,奴婢不敢。」

「妳心裡若是怨我,這也沒什麼,原也是該的。確實,是我不想我們爺收了妳,所以推給了王妃。但是,妳不想跟著我們爺,這也是實情吧。」風荷的聲音圓潤舒緩,這樣的話聽起來就像是在話家常,說著這疋衣料摸著舒服一樣。

那一瞬間,紫萱怨恨的心漸漸平復了下來,四少夫人敢認說明她也是個直接的人,她要怪只能怪自己出身不好。

她涼涼地苦笑著。「四少夫人也是迫不得已,我能怪您什麼呢。做人奴婢的,本來生生死死都是主子一句話,難不成還指望著什麼好事嘛,能吃飽穿暖就該滿足了。」

風荷看著她一下子蕭索的面容,淡淡說道:「妳喜歡三少爺。」

這彷彿晴天霹靂一般,嚇得紫萱呆了半刻,等到下一刻她反應過來之時,臉色突變,卻極快地否認了。「少夫人說什麼,奴婢聽不懂。奴婢進府之後一直安分守己,萬不敢起這種心思,少夫人不要冤了奴婢。」

「我有沒有冤了妳,妳自己最是明白,妳對三哥的心意,知道的怕是不只我一個。妳即將成為王爺的人,卻對少爺存著非分之想,妳細想想,若是傳出去,妳的性命不保就罷了,三哥還要無辜受妳連累,到時候輕者被王爺嫌棄……」風荷平淡的敘述著,似乎絲毫不將此事放在心上,比起紫萱的慌張焦慮,成了鮮明對比。

她是在賭,賭紫萱對杭天瑾是帶著幾分真心的,少女懷春的隱約情愫,卻是最最不顧一切的。她賭對了,或許紫萱選擇杭天瑾是有一定考慮的,但她私心裡也是喜歡那個溫潤如玉、風度翩翩的三少爺的。試問年輕女孩兒,沒見過什麼世面的,有幾個能從杭天瑾親和的笑容中脫身呢?

紫萱的身子不住顫抖,她失神地跪了下來,匍匐在地上,哭道:「少夫人,奴婢錯了,奴婢該死。三少爺他、他根本不知奴婢的非分之想,少夫人救救他吧,奴婢不想害了他。奴婢以後都會安安分分的,從前的事奴婢都會忘了。」既然已知自己無望,紫萱還是想為杭天瑾最後做點什麼的。她當然明白,她的心思透露出去,不但杭天瑾有事,她自己也別想活,還有可能連累家人。

待她哭得夠了,風荷才笑著命她起來。「起來說話,往後妳也算是我半個長輩了,這樣叫人看見了也不好。妳放心,三哥畢竟是我們爺的兄弟,我們不會看著不管的,這件事一定會就此壓下去。只妳自己,往後也要小心行事,倘若被人發現了,那就是死路一條了。王爺是個正經人,只要妳好生服侍了,總有妳的好日子,便是王妃,妳可是她手下提拔上來的人,明面上也不會對妳如何的。

「當然,暗地裡怎麼樣,卻要看妳自己了。各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別人再有權勢再有本事,只要妳走好了,她們又能怎麼樣呢。妳看綠意姑娘,五少夫人雖然不喜她,可她不還是好好的嗎?妳是聰明人,應該知道要怎麼做。」

能在王府裡混的,沒一個簡單,何況還是王妃的心腹丫鬟。紫萱清楚,風荷不會這樣無端提點她,這必是有所要求的,但風荷沒有明說,她也能想透幾分。她從前是王妃的人,但在王妃跟前不是最受寵的,許多事情她都不知情;而往後,她既然成了王爺的人,王妃只會越發厭惡她不喜她。跟著王妃,這條路只能走到底。

她輕輕磕了一個頭,含了哭音道:「奴婢明白,奴婢多謝少夫人指點。」說完,她就自己站了起來,掏出帕子擦乾自己臉上的淚漬。

在聽到消息的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會接受這條路,不然她早死了。只是心中一直想不太透,風荷這一提點,她就能給自己一個藉口,給自己一個轉身的藉口。告訴自己,她跟著王爺,想辦法博取王爺的寵愛,也是為了三少爺。

風荷並不打算讓紫萱去做什麼,她只要保證她不站到側妃或者王妃的陣營就行。這個丫鬟,也不是個簡單的,若是真得了王爺的心,背後中傷他們卻不好了,所以她要首先排除這個可能。王妃那裡,是籠絡不住這個丫頭的心了,比起來,側妃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可惜,側妃下手太晚了。當了王爺的人,你再讓她為了三少爺怎麼樣那是不大可能的,人總是自私的。

門外傳來吵嚷聲,似乎有不少人,而且有人在哭喊。

風荷略皺了皺眉,沈烟悄聲進來,平靜地回道:「媚姨娘要見少夫人,在外邊哭鬧呢。奴婢讓她稍等半刻,她只是不肯,說來不及了,要馬上求見少夫人。少夫人要不要見她?」

換了平時,沈烟可能就叫人將媚姨娘拉出去了,但此刻杭天曜正在書房,風荷又是在孕中,為了給孩子積點德,她的心變軟了。

媚姨娘最近一直挺消停的,今兒卻是為了什麼,居然大哭大鬧,她難道不知杭天曜也在嗎,不怕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風荷怔了怔,對紫萱說道:「時辰不早了,妳下去自行用飯吧,有什麼缺的跟沈烟拿,後日我就送妳回安慶院。」

待到紫萱遠去,她才冷了面容,輕斥道:「走,出去瞧瞧。」一個妾室,敢到正院裡當著主子的面大哭大鬧,誰給她的膽子,風荷覺得自己平時對她們太和氣了些。

天已經黑了,只因媚姨娘這一鬧,院子裡點了不少燈燭,倒也照得明晃晃的。就著燈光細瞧,卻見媚姨娘被幾個粗使的婆子抓著,她自己猶自推搡著,口裡哭罵不停。一身衣裙都凌亂了,露出一段雪白的膀臂,髮髻散開,鬆鬆垮垮拖在後面,繡鞋和裙襬上沾了不少灰塵,瞧著狼狽無比。

見此情景,風荷也是詫異,媚姨娘雖出身青樓,但還不至於像是粗鄙的婦人,她這般形容,莫非真出了什麼大事。

不待風荷相問,杭天曜已經黑著臉從書房那邊出來,走到她跟前,擋住了她視線,對下邊喝斥道:「都杵著幹麼,送媚姨娘回房。」要不是剛才有人在給他回話,他早出來了,根本不會由著媚姨娘這樣大鬧。

這一來,風荷越發覺得怪了,杭天曜應該有事瞞著她。她相信,杭天曜瞞著她可能是不想叫她勞神了,可鬧成這樣還能不勞神嗎?她嗔怨地看了杭天曜一眼,聽著幾個婆子扭著媚姨娘,以致媚姨娘發出驚天動地的哭叫聲,只得推了他一下,笑道:「你莫非想驚動了闔府的人,叫大家都來看笑話。」

杭天曜心下很是不滿,幾個沒用的東西,一個媚姨娘都制不住,還是鬧到風荷這裡來。他冷冷瞪了媚姨娘一眼,嚇得媚姨娘當即忘了哭求,乖乖地不敢說話。

聽到安靜了下來,杭天曜才回身對風荷溫柔地笑。「其實算不得什麼大事,我有個遠方來的友人,想找一個歌舞好的女子收了,只是京城妳是知道的,那樣的人都被別人買走了,哪兒等得到他。我見他誠心想要,就許了他把媚姨娘送給他,這不叫她們趕緊收拾好了把人送過去嘛。」

他說得輕輕巧巧,可媚姨娘聽了,又一次忍不住大哭起來。「爺,我跟了您幾年,自問安分守己,對夫人恭敬,為何您這般不念往日的情分,就這樣把我送了人?我好歹還是清清白白跟了爺的,一心只有爺,爺這樣,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記得我當日進府時,爺還說往後都會疼我的,不會虧待了我,憑什麼別的姊妹都好好的,唯獨我就要出去呢。少夫人,求您救救我吧!」

她聲音原就好聽悅耳,這一哭,嗚嗚咽咽,淒淒慘慘,叫人忍不住傷心起來。

院子裡的人都聽得呆住了,從前四少爺對媚姨娘的好大家都是聽說過的,雖然後來少夫人進了門淡了下來,但居然能夠絕情至此,不言不語送了人?這也有點太不講情面了。

風荷也認為不大好。以杭天曜等人的身分,一個妾室送來送去那是尋常事情,誰家都可能會有,杭天曜這麼做也無可厚非。只是媚姨娘說得也有理,她跟著杭天曜這些年,招呼都不打就將她送人,換了她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但她又不能幫著說情,一來她清楚杭天曜這是要動手清理自己的內院了,二者他若真與那個友人約定了,總不能失信於人。

這般一想,風荷也有些躊躇。

杭天曜卻神色未變,冷笑道:「爺是什麼人,妳是什麼人,也配和爺說這些。妳是爺拿銀子買來的,爺要妳伺候誰妳就去,有什麼哭哭啼啼的,盡給我丟人現眼。妳放心著吧,人家也是大富大貴人家,一心要尋妳這樣的,絕不會虧待了妳,往後多得是好日子。我會叫妳們少夫人給妳備一份妝奩的,體體面面把妳送過去。」

媚姨娘聞言,哭得氣噎聲堵。她一登臺即大紅大紫,被京城出名的杭四少相中,買了回家,當時也以為從此後擺脫風月生活,能過上大戶人家的日子了。誰知好日子沒多久呢,杭天曜就要將她趕出去了,比起來,杭天曜好歹還有一副英俊的容貌,外面那些人,究竟都不知是個什麼樣子呢,叫她哪兒願意。

眼下,她心裡明白,旁人說的都沒用,或許少夫人的話還能起點作用,也不去求杭天曜,一味求著風荷。「少夫人,您救救我吧,不是,是婢妾。婢妾知道從前做了不少錯事,往後再也不敢了,少夫人大人大量,看在婢妾恭敬的分上,求少爺留我一留吧。少夫人,婢妾雖然是下賤的人,但也不能這樣啊。」

風荷還沒有完全搞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一時間不好下結論,也不去管杭天曜對她使的眼色,擺手說道:「妳瞧瞧,天也黑了,再鬧下去回頭沒臉的還不是妳自己。先去梳洗了,晚飯後過來,有什麼說的大家好好說,別給我來這套。」

媚姨娘聽到這話,不敢再鬧,委委屈屈跟著人下去梳洗了,等著風荷用了飯召見她。

杭天曜小心翼翼地給風荷布菜,時不時勸她用這用那,風荷氣惱地別開頭,不理會他。她知他是好意,但事情可以緩著來,急什麼要把人送走,叫人見了還以為是她容不下呢。

「娘子,嚐嚐這個火腿肘子,多吃些對寶寶好。」杭天曜分外殷勤,他知道自己行事魯莽了,可誰叫這些天這幾個妾室看著他就跟餓虎見了羊一樣,叫他心裡發毛。又怕她們對風荷下手,又擔心她們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只想快快打發了乾淨。

可惜幾個妾室裡,端姨娘是太妃的人,柔姨娘是王妃的人,不抓著她們的把柄不好攆人,純姨娘是個笨的,應該不會鬧事。雪姨娘留著還有用,只有一個媚姨娘,本來身分低,來自青樓,在府裡沒有依仗,最好辦了。恰好他今兒有個友人說起當年京城紅極一時的名妓清歌,語氣仰慕得緊,杭天曜順水推舟做了這個人情。

風荷想想,對杭天曜這氣撒得沒來由,漸漸緩和了臉色,有了點笑意,但語氣還是有些埋怨的。「唉,你說你,叫我說什麼好。你要送人,好好與我說了,我自會讓人去辦。急什麼連夜將人送走,反引得她來大鬧一場,你以為這樣我就能省心了?」

杭天曜自然後悔,但他後悔的不是這個,而是忘了吩咐人把媚姨娘關起來,倒一時間沒想見她會來找風荷求情。看來風荷平時給她們的感覺還是不錯的,不然也不會來求了。

他笑咪咪握著風荷的手,細看風荷吃飯,口裡說道:「一個下人而已,妳不必為她勞神了,多傷身子的。吃完飯,咱們出去散散步,回來就上床歇了吧。」

「杭天曜,內院的事情都由我作主,你不許插手,真是越幫越亂。」風荷啪地一下放了筷子,盯著杭天曜,大男人的,管這些女人的事情做什麼,好好辦他的正事去。

杭天曜絕對是很委屈的,他真是白操了心,風荷壓根兒不領情。

向來都是男主外女主內的,男人輕易不管內院之事,不然有違主母權威。風荷不是怪他這個,而是覺得他不該對自己這麼好,教她心裡難受。她是想獨占了杭天曜,可她的心不夠狠,不會主動對妾室們下手,杭天曜便是明白她,所以才插手的,可是這樣,她為何就是覺得難過呢?

杭天曜不明白女人那些小心思,卻看得出來風荷其實是感動的,他攬了她在懷,輕聲細語勸道:「傻瓜,分什麼妳我,妳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是妳夫君,難道不該保護妳嗎?從前教妳受了許多委屈,我心裡愧疚得很,妳就讓我補償一下吧。妳現在有了身子,不知多少人盯著妳呢,不把妳身邊的危險一一去除了,我在外面是一刻不得安心。」

純姨娘的孩子不是他的,沒了是在他意料之中,柔姨娘的孩子流了,這些他都完全不在乎。時至今日,再回想起來,難免有些膽寒,風荷是比她們能幹,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一想到這兒,他就會徹夜難眠。

風荷伏在他胸前,聽著他穩健有力的心跳聲,只覺得又酸又澀。她慢慢仰起頭,對上他含笑的眉眼,有一種溫暖襲上心頭。或許她曾經不愛他,或許他不是她想要的,這一刻,她終於深切感受到了,他是對她用了真心的,比她的真。也許,他一直都清楚,自己對他是有所保留的,他也曾生氣過、惱怒過,最後,他總是選擇了壓下去,用柔情感化她。

「杭天曜,我、我……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都不會。」說完,她是震驚的,她想說的並不是這句,脫口的時候是無意識的,但她好似並不後悔。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不會允許的。她們,就交給我吧。告訴妳,過幾日,還有一場好戲看呢,準確地說,是聽,估計妳是不能親眼看到了。」杭天曜輕輕撫摸著她的頭,他何嘗不懂那是她的許諾,他怕自己太激動,急忙扯開了話題。

風荷亦是推開他,按著他坐,嫣然笑道:「人家都是看戲,我是聽戲,說說,你導演了什麼好事?」

杭天曜吩咐丫鬟換了熱飯熱菜上來,給她盛了一碗黑米粥,徐徐說道:「哪兒是我導演的,我只是聽說而已,照估計,左右這七、八天內就要上場了。妳還記不記得上次輔國公夫人生病的事啊?她這病來得怪,這都一個多月了,居然半點不見動靜,可又沒有轉重的跡象。」

「這個我自然聽說了,五弟妹最近每隔兩日都要回去一趟呢,似乎一點不見好,把她急得不行。」風荷已經猜到可能杭天曜在後邊做了手腳,只是猜不透究竟做了些什麼。

「她倒不用太擔心,左右這幾天就會好起來。三十還是順親王妃壽辰呢,只怕他們家是要上門慶賀的,咱們家在喪裡,看不成了。好在那日人多熱鬧,一回來必會將王府的好戲說給大家聽聽,不怕聽不到。」他笑得萬分無害,眼神深邃得似夏夜裡的星空,望不到邊際。

風荷隱約感覺到了,在他額角點了一點,嗔道:「把你壞的,給我說清楚了,不然今兒不放過你。」

杭天曜可不怕她,把身子挨得近一些,涎笑道:「娘子,求妳欺負我吧,只要妳高興就成。」

用了飯,媚姨娘被收拾乾淨帶了上來,又想哭,被杭天曜冷酷的眼神嚇了回去。

風荷搖頭苦笑道:「不是我不幫妳,是妳們爺決定的事我也說不上話,何況妳們爺都對友人許了諾,豈能失信於人,妳不想妳們爺成為大家的笑柄吧。我知道,妳心裡念著妳們爺的恩情,可越是這樣,妳越該乖乖聽話才是啊,好好報了他的情意。

「那戶人家,不是小門小戶的,平遙歸家在山西也是一等一的大戶人家了,他們族裡十三少爺,那可是正經的嫡房嫡子,才貌雙全,絕不會虧待了妳去。他是前些年在京城時聽過妳的名兒,有幸一見,過了這些年還念念不忘的,前日和妳們爺閒話時提到了。聽說他現今只有一妻一妾呢,妳去了,不是比在這兒強?

「妳們爺自然捨不得妳,誰讓他在酒後許諾於人呢,總不好反悔,只好忍痛割愛。為此,他才不去見妳,不和妳親自說,想叫我好生預備了把妳送過去。對了,那位十三少爺,是帶了家人來的京城,妻妾們都在老家呢,只怕是要在京裡住上一年半載的。」

媚姨娘幾次想要插話,都沒來得及開口,風荷已經繼續說了下去。聽到最後,她自己也有些意動起來。如今得在杭家,不過是博四少夫人會失寵,不然她們休想出頭,她心裡如何不急,偏偏她在府裡沒什麼認識的人,想要尋個幫手都不行,不比柔姨娘、雪姨娘等等。

那個歸家,好似聽聞過,倘若四少夫人說的是真的也罷了,好歹比這樣半死不活的強,要是不靠譜,那她就是出了狼窩又入虎穴。

風荷觀察她神色,知有幾分鬆動,心下安定下來,果然媚姨娘這樣的最好打發。便又說道:「妳若當真不肯,我也會給妳想辦法,不一定不成。妳自己想想清楚,留下來,可能會被妳們爺厭棄,與其這樣,還不如搏一搏,一不小心就能得個將來呢。如果妳覺得我是想趕妳走才這般說,那妳大可留下,我不過是不想白耽誤了妳們。」

媚姨娘想了好一會兒,終於咬牙應道:「婢妾願意去,能為少爺分憂解難,是婢妾的榮幸。只求少夫人饒了婢妾剛才胡鬧之舉,婢妾是一時心急才會這樣的。」

「放心,我也不是那等小肚雞腸的人,該妳的東西不會少妳,好歹是我們杭家出去,這點體面還是會給妳留的。妳自己房裡的,不管是府裡公中還是妳們爺賞的,都准妳自行帶走,我這邊另給妳備一份妝奩,妳不要嫌薄。時間呢,我看也別太急了,就在後日吧。」

媚姨娘的態度轉變如此之快,風荷還是有些好笑的,她懷疑媚姨娘自己也有出去的心思,只是想藉這一鬧給自己賺點體面而已。

而風荷願意厚待她,不是為了虧欠或者什麼,而是一個誘餌。告訴剩下幾個妾室,只要有了好的歸宿,她們願意走,自己都會好生打發了,絕不會虧待了她們。傳出去,別人只會誇風荷大方賢慧。

第三日,風荷親自送了紫萱去安慶院,給王妃敬了茶。王妃有心問一句關於媚姨娘的事,風荷全給她推到了杭天曜身上,自己那是最後才聽說的。王妃見媚姨娘自己願意,也不好再說什麼。

送走紫萱,歸家前來迎接媚姨娘的人來了,他們昨日就打發過兩個婆子來給風荷請安,風荷言語中頗為抬舉媚姨娘。歸家見此,更不好輕慢了,也正正經經當了妾室納進門。

這一來,茜紗閣裡人心浮動。或者擔心自己將來的際遇,或者懷疑媚姨娘此去怎樣,或者暗暗思慮。其中端姨娘、純姨娘行事與尋常無二,她們一個是太妃的人,一個無親無故,出去了也是給人做妾,寧願這般安分的過日子,吃穿總不會愁。柔姨娘愈加焦急了,生怕哪一天杭天曜也會不聲不響將她打發了,她當真不服氣。

而雪姨娘,暗自神傷,出去了也好,總比待在這裡兩相為難強。一個個逼著她,她在府裡幾乎寸步難行,何處能下手?何況她要真的下手了,只怕四少爺會恨她一輩子吧。

※ 精彩內容,請見文創風052《嫡女策》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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