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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鹽妖嬈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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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鹽妖嬈01

商品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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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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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菟絲從長風,根莖無斷絕。
無情尚不離,有情安可別?

孫樂想不通透,自己怎的一不留神就被雷劈了個正著?
且她一覺醒來成為一名身分低下的十八姬妾也就罷了,
偏偏她還換了個身體,變成長相醜陋兼瘦弱不堪的無鹽女!
教人汗顏的是,她名義上的夫婿姬涼卻是美貌傳天下的翩翩美公子,
唉唉,這兩相一比較,簡直都要叫她抬不起頭來了,
再者,來到這麼個朝代後,生存突然間變成一件無比艱難的事,
前面十七個姊姊,隨便一個站出來都比她美很多,
她既無法憑藉美貌得人寵愛,想當然耳只得靠腦袋掙口飯吃了,
幸好她極聰穎,臨機應變的能力絕佳,又能說善道,
想來要在這兒安身立命下來,應該也不是太難……吧?

作者簡介

玉贏

又名林家成,起點女生網白金作者。擅長寫古代言情,筆力深厚,文風古老且清新,情節曲折動人,出版了十數本簡體,繁體作品有《無鹽妖嬈》。

名人/編輯推薦

玉贏,擅長春秋戰國為背景的知名作者,網路熱烈討論不斷,
文風古老、風格大器,既有古風又帶點小清新,迥異於一般愛情言小!
★封面書名特殊燙銅字處理,盡顯濃濃古意!

我最喜歡的朝代有兩個,其中一個便是春秋戰國。那是一個聖人輩出的時代,幾千字的《道德經》,幾千字的《黃帝內經》,幾千字的《孫子兵法》,它們如太陽一樣,數千年來一直為後人指引著方向。

我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我對這個時代的仰慕和嚮往!

因此,在一再的猶豫後,我共開了四本描寫春秋戰國的書,而這一本《無鹽妖嬈》,便是我正式寫春秋的第一本,也是我懷著濃烈的激情和希望所寫的第一本。

這本《無鹽妖嬈》,我寫的是架空歷史。因為,如果不架空的話,出於對歷史的敬畏我不敢動筆!

在這本書中,除了寫我慣寫的愛情外,除了寫出一段從卑微處萌芽、於繁華處盛開的情愛之花外,我還寫了諸子百家中的縱橫家。縱橫權謀之術,一直是中國政治鬥爭的精髓,我根本不敢說我能真正地寫出這「縱橫」兩字,我只是想盡量把我所敬畏的、我所感動的、我所嚮往的那個時代,那種智慧向大家傾訴一二。

也只能傾訴一二!

朋友們,打開來看看吧,看看我筆下的春秋戰國,看看我筆下的縱橫家,也許有很多幼稚的地方,但是我相信你們能從字裡行間,看到我那種狂熱的仰慕和激情!

目次

自序 春秋戰國有縱橫
第一章 穿成春秋一醜姬
第二章 稚子無邪苦樂共
第三章 生存萬難智慧現
第四章 兩小無猜光芒露
第五章 豐衣足食有妙才
第六章 邯鄲城中步步危
第七章 姬郎美好生事端

書摘/試閱

第一章 穿成春秋一醜姬

孫樂是在一陣搖晃中清醒過來的。
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個很小的空間,四面連同頭頂都由麻布做成,只有她躺著的地方是一片木板。
木板在搖,搖晃得很劇烈。
孫樂眨了眨眼,看到一絲光亮從左側麻布開的小洞中透進來。

我這是到了哪裡?
她疑惑地想著,慢慢伸出手靠向那小洞。她的手剛一伸,整個人便怔住了。
這不是她的手!
出現在她視野中的是一隻小小的、枯瘦如柴,透著一股青灰色的小手。這樣一隻手絕對不可能是她的手!
這個念頭一湧出孫樂的腦海,她便像忽然警醒了一般,整個人翻身而起,雙手撫上臉頰,繼而眼睛看向身體。

這一撫一看,她便把雙眼緊緊地給閉上了。
一定是幻覺,一定是!我怎麼可能突然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對,我一定在作夢!
雙眼閉上了,木板依舊在搖,外面「吱嘎吱嘎」的木輪滾動聲中,她知道自己正在不緊不慢的被載著前進。
這個夢可真奇怪,連聲音也這麼逼真!
直過了好一會兒,孫樂才再次睜開眼來。這一睜開眼來,見到的、撫到的,依舊與剛才一樣,是屬於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的身體,而不是她自己的!

嗡嗡一陣空鳴中,一個念頭浮出了孫樂的腦海:難道說,我是穿越了?
正在孫樂思緒亂如麻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
「爺,從哪道門進?」
這個聲音中透著一種卑怯和獻媚。

一個居高臨下的聲音接著傳來——
「從第三道側門吧。」
「喏,喏。」
聽到這裡,孫樂一凜,她連忙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把手朝小洞處一掀,拉開了半邊麻布。
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片圍牆,圍牆全由巨大的石頭構成,一眼望不到邊。石頭圍牆外雜草林立,樹木掩映。

而她自己所乘坐的是一輛牛車,一個三十來歲的削瘦漢子身穿麻衣坐在車伕的位置上,他的頭髮梳成了一個髻,用一根木杈固定在頭上。與削瘦漢子說話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略肥,身穿錦衣,約一百六十公分高矮,幾根稀稀落落的頭髮被一根金釵固定在頭上。他昂著頭,那擠在肥肉間的小眼睛不屑地掃了車伕一眼便揚長而去。
天啊,難道我真的穿越了?還是穿回到了古代?
那中年人一走,孫樂便怯怯地開了口。「大叔,這是哪裡?」她一開口,便發出自己這個身體的聲音,弱弱的,語氣中含著一種怯意、一種卑微。

那車伕回過頭來看向孫樂,他的臉不但削瘦,還皺紋橫生,乾枯的臉上沒有半點容光,不大的眼睛中也沒有半點光澤,臉上的皺紋裡堆著層層疊疊的老皮,彷彿從來沒有認真清洗過一樣。
車伕在看著孫樂時,他的眼中流露出一股憐憫,同時憐憫中又含著羨慕。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表情,居然同時出現在他的臉上。

「妳醒來了啊?丫頭,妳這次可走大運了啊!妳知道妳昨天奮勇相救的人是誰嗎?他可是姬府的五公子啊!五公子看在妳對他有救命之恩的分上,決定納妳為他的第十八房小妾!這不,他們管家的還派了一頭這麼油光水亮的牛來接妳進門呢!」
轟!
孫樂只覺得耳中一陣嗡嗡作響!敢情她一覺醒來,不但穿越了,還成了某一位公子十八個小妾中的一個?

車伕說了這一句後,便轉過頭「叱——」地喝趕著牛。
在牛車又一陣晃動後,孫樂怯怯地又開口了。「大叔,你剛才說我這是去給五公子做第十八房小妾?」
車伕頭也不回地說道:「喏。妳這丫頭命倒是不錯,居然讓五公子看中了。我說丫頭啊,妳進了姬府後,要是能想法子與五公子睡一、兩次,生一個兒子,那就是真有大福氣了。噫,這事有點難想,有點難想。」

孫樂聽到這裡,真是雙眼發直,良久都說不出話來。
就在她的頭腦還處於漿糊中時,牛車搖搖晃晃地來到了一個小小的拱形門前,這拱形門很小,不到一百五十公分的高度,又很窄,人稍微高一點便得彎腰側身才能通過。

「叱——」車伕一聲長喝,把牛拉住後跳下了牛車。他轉向孫樂,朝著那小拱門一指,說道:「丫頭妳進門吧,大叔送到這裡便不能進去了。」
孫樂還是雙眼一抹黑,什麼也沒有弄明白。她望了望那旁邊都是雜草叢生的拱門,怯怯地說道:「大叔,我、我這就進去啊?」
車伕一邊扯著牛繩準備轉彎回走,一邊回道:「喏。妳跨了這道門便是姬府的人了。」

看到他跳上牛車就走,孫樂心中一急,她那怯怯的聲音終於提高了些許。「大叔,我、我怕呢!」
「叱——」又是一聲急喝,車伕把牛車一停,轉頭看向孫樂。他打量著孫樂,半晌後嘆了一口氣說道:「與我家的娃兒一樣大呢。我說丫頭啊,大叔是個賤民,在這樣的富貴地方是不能待久了的,得趕緊把牛還給管家離開呢!丫頭妳想想,妳本來是個賤民,現在卻要成為人上人了,要是能想法子生個一男半女出來,那妳這一輩子都是人上人了。到時這麼大、這麼結實的石屋木屋,妳都可以睡一間占一間了,這可是天大的福分啊!丫頭妳別磨磨蹭蹭了,趕緊進去吧,要是碰巧五公子記得妳,可一定要表現好一點啊!」

車伕一口氣說到這裡,便不再停留,「叱——」地長喝一聲,便拉著牛車向西側門方向趕去。
孫樂站在拱門外久久沒有動彈。
從車伕的話中聽來,她嫁給這個五公子做什麼小妾,還真是天大的福氣,是那五公子看在她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情況下給予的恩賜!

自己這個小身體上著的是一身麻衣,麻衣很新,顯然是剛做的,有點不合身,領口和袖口都很大。
自己的腳上著的是一雙草鞋,露出來的幾個腳趾透著青紫,倒是洗得很乾淨。
站著站著,一陣風吹過來,這時節約是八、九月份,陽光普照的,這風也很溫暖,可是這溫暖的風吹到她的身上,她卻生生地打了一個寒顫,整個人身子一軟,差點坐倒在地。

這身體可真是虛弱,還真是弱不禁風啊!
望著那道拱門,孫樂咬牙想道:管他呢,我先進去再說!我這副身體不但年幼,而且營養不良,想來那個五公子也不會有「性趣」!
想到這裡,她終於鼓起勇氣向拱門走去。
一進拱門,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小小的花園,三條碎石小路分三個方向穿過花園,盡頭便是一座連一座的木屋。

花園中,四、五個穿著麻布衣服的少女正在一邊說笑,一邊織著麻布,麻草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疊。這幾個少女都是十四、五歲年紀,長相略帶清秀。
看到孫樂進來,幾個少女都是一愣。
她們的眼光在孫樂身上稍一打量,便同時把眼光放在她麻布衣的襟口上,孫樂順著她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襟口,只見四、五朵牽牛花綁成一團插在那裡。她剛才一直心神不定,居然都沒有發現。

幾個少女錯愕地望著她襟口的牽牛花,她們看了一眼孫樂的臉,又看了一眼那些牽牛花,表情都是不敢置信。
孫樂本來性格有點內向,此刻對上幾雙灼灼打量的目光,不免有些不自在起來。
就在她低下頭想轉過彎找人問一下的時候,只聽得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五哥哥,她是誰呀?長得這麼醜居然還在襟口上插了花?不會是你又弄了一個姬妾進來了吧?」
這是一個少女的聲音,甜美而清脆,與孫樂這個身體低暗卑怯的聲音實是天差地遠。

孫樂一聽少女這話,連忙抬起頭來順聲看去。
這一看,她不由得雙眼一直。
出現在左邊碎石路上的是一個少年,約莫十五、六歲,身材頎長而清瘦。
他十分俊美。

這是一種宛如清泉,宛如雲霞的俊美,少年五官挺秀而立體,一雙宛如秋水長天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這樣的眼睛本來是桃花眼,會讓被他看到的女人都有一種他在對自己眉目傳情的感覺,可是這樣的眼睛配上少年那薄薄的、冷漠的唇,再配上那略略蒼白的臉上的疏淡氣質,那眼神便只會讓人渴望接近卻又不敢了。

少年一襲白色的錦衣,烏黑的頭髮用玉釵束在頭頂。他看人時,表情冷漠而遙遠,彷彿任何事都難以入他的眼一樣。
這少年讓任何人一看,第一感覺便是俊美,極清極淨又有點疏淡的俊美,這感覺很難形容。他宛如明月那樣耀眼,可以遮住任何人的光芒。如他身邊的那個小女孩,十二、三歲粉雕玉琢的,十分美麗,可是在他的映襯下卻一點也不顯眼了。

孫樂癡癡地望著少年,她的心在「怦怦怦」地跳得飛快,這飛快的跳動中,一種似是喜悅,似是渴望,隱隱又帶著甜蜜和酸楚的感覺驀地湧出她的心頭。
不對,這不是我的感覺!
孫樂在癡呆中分出一縷神智驚愕地想道:不過是一個美少年而已!我以前又不是沒有在電視裡面見到過,我的心怎麼能跳得這麼快?

對,這不是我的感覺,這一定不是我的感覺!對,這是這個身體的感覺!
孫樂雖然這麼想著,可她的心依舊「怦怦」地跳得飛快,她的眼睛依舊捨不得移開,她的胸口依舊酸甜中夾著微苦。
這個時候,不只是孫樂,那幾個少女也都如她一樣,一臉癡慕地仰望著少年。

少年聽了那小女孩的話,這時正向孫樂看來。在對上她癡慕的眼神時,他眉頭微揪,眼中飛快地閃過了抹厭惡。
正是這抹厭惡,使得孫樂終於掌握了自己的神智,她迅速地低下頭來,極力地把心底湧出的苦澀壓下去。
「五哥哥,她是不是你新納的小妾啊?五哥哥你說呀!」女孩嬌嗔的聲音再次傳來。

五公子掃了孫樂一眼,淡淡地說道:「不錯,她正是我新納的第十八房姬妾。阿福——」他清悅的聲音提高了些許。
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青年有點喘地說道:「五公子,您叫我啊?」
五公子朝孫樂一指,淡淡地說道:「把她安排一下。雪姝,我們走吧。」

跑來的阿福約二十四、五歲,身材消瘦,臉色有點黃,一雙眼珠微微向外突出。
阿福躬著身,直等五公子走遠後,才轉過頭來看向孫樂。
這一看,他也是一臉錯愕,對著她打量了一會兒後,阿福說道:「跟我來吧。」
孫樂低著頭,連忙緊走幾步,跟上了阿福。

她本來便是孤兒出身,在農村長大,六歲開始在政府的資助下讀完九年義務教育。初中畢業時,她的成績不錯,以全校第十名的成績考上了本縣縣二中。不過這時已不再有人資助她,而她也不願意去苦苦求那些隔了兩、三代的遠親,便放棄學業來到縣城裡,在飯店裡打工。

她平素也沒有什麼愛好,賺來的為數不多的錢幾乎都花在看一些雜書和自修上。這樣的日子過了不到一年,那一日她回老家,走到一半時遇到暴風雨,也是她運氣不好,恰好當時處在山林中,樹木處處,一不留神之下被雷劈了個正著,她一覺醒來便成了這麼一個小女孩。
正在這時,一陣清笑聲傳來。笑聲越來越近,孫樂不由得抬頭看去。

來的是五、六個少女,其中有三個便是剛才織麻的少女。這些少女本來嘻嘻哈哈地鬧得歡,一對上孫樂的目光,那笑聲便慢慢的止住了。
走在最前面的一個少女長相清麗,生著一雙明媚的大眼睛。
少女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孫樂,把她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後,驚訝地說道:「這個醜丫頭是誰呀?怎麼……怎麼她的襟口上戴了一朵牽牛花?!」

少女的聲音有點尖,語氣中全是驚愕。
緊走在少女身後的,是一個剛才織麻時見過孫樂的少女。她連忙回道:「七姬姊姊,她可是五公子新納的十八姬呢!」
「啊?!」
一陣驚訝的、錯愕的叫聲此起彼伏地傳來,眾少女一個個眼睛瞪得老大,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不可能!」
「對呀,不可能的!五公子才不會看中這麼醜、這麼小的丫頭呢!」

七嘴八舌中,另一個也見過孫樂的少女說道:「是真的,五公子親口說的。」
這一句話一出,眾少女頓時啞口無言。
這時,阿福瞟了一眼眾少女後,轉頭對孫樂說道:「妳從現在起就待在西院第五廂裡,名字就叫十八姬,走吧。」

孫樂輕應了一聲,跟在阿福的身後跨進西院拱門,向裡面走去。她想道:原來到了這地方還得重新取過名字呢!
這點孫樂卻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中,地位低下的賤民卻是沒有名字的。有名字的人都是有了一點地位的人,而有了姓氏,那更是貴族的特徵。她自己的這個身體,在原來的村落裡大家也就是叫她丫頭、醜丫頭。
跨入西院,裡面一連二十多幢的木屋出現在孫樂眼前,這些木屋每一幢都是獨立的,幢和幢之間種著高大的榕樹,以碎石路相連。

阿福帶著她一直來到西院的盡頭,這裡有一幢小小的木屋,與別的木屋比起來特別顯得小和不起眼,它的周圍都是雜草和高大的榕樹,地方很偏。那木屋也很陳舊,連窗口都爬滿了藤蔓。
阿福一直帶著她來到木屋前,便停下說道:「十八姬,這便是妳住的地方。這個西院裡,住了五公子的十八個婢妾,妳最小,以後有事多做一些、多讓一些,沒有壞處。妳進去吧,有什麼要問的就去問一下妳的姊姊們。」

阿福頭一轉,忙不迭地大步離開。
孫樂伸手推向木屋的房門。「吱吱吱」一陣刺耳的磨擦聲中,木門給推了開來,同時,一陣灰片撲頭撲面地向她蓋來。
孫樂連忙伸手擋在眼前,可那灰塵還是不停地嗆入她的口鼻中,嗆得她連連咳嗽起來。
等了好一會兒,眼前的灰塵才慢慢散去。
孫樂揉搓著眼睛,慢步踏入這積了厚厚一層灰塵的木屋中。

這木屋共四間房,每個房間都空蕩蕩的。第一間是個偏房,靠裡側有個泥土炕,炕很大,足可以容下兩、三個人。第二間屬於堂房,中間擺著一張桌子,幾把石凳。至於第三間應該是個臥室,裡面有一張木床,一張桌子。而第四間,則靠近後面的樹林,位置有點偏,地方也有點小,裡面有個大木桶,應該是浴室吧?另外,在木屋的外面有一間小房子,裡面有灶臺和兩個破陶碗。
圍著木屋轉了一圈,在前一幢木屋的側後方發現了一個水井。

她現在肚子裡咕嚕嚕地叫個不停,想去找人問一問吃飯的地方,可仔細一聽,整個西院空空蕩蕩的,只有剛才進門的花園中發出一陣陣歡笑聲,想來那些姊姊們都聚到一塊兒去了。如果現在去問,難免又要招一頓嘲諷,還是等一會兒吧。
孫樂便忍著飢餓,就著水井搖了一桶清水,準備把房間打掃一下。
這個身體十分的廢,不過是一小木桶水,她幾乎是走一步休息一會兒,不過百公尺的距離,她足足休息了半個小時之久。

一個小時後,廚房終於順眼了一些。
伸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孫樂把水桶又送回了井邊,正準備轉身就走時,她突然記起,自己還沒有看過這個身體的長相呢!
孫樂走到井水旁,雙手扶著井沿,探頭朝水中看去。
水面很清澈,只有兩片落葉漂浮著。她一伸頭,一個面容便出現在清水中。
一看到水中出現的面容,孫樂的臉色唰地變得雪白!

出現在井水中的,是一個醜丫頭!她瘦小乾枯得看起來只有十歲左右,一頭枯黃的、稀稀落落的頭髮在頭頂上盤成了一個髮髻。
而她的臉,蠟黃晦暗,細長的雙眼沒有一點神采,嘴唇沒有一點血色。光看五官還是普通,可她臉上的皮膚,卻是遍布坑坑窪窪,而且這些坑窪帶著一種與旁邊皮膚色澤不同的灰暗紫青色,越是細看越是明顯。
還真是醜啊!

望著井水中的倒影,孫樂整個人都呆了。剛才眾人叫她醜丫頭時,她還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只是以為營養不良的緣故導致皮膚氣色不好,可現在看來,這臉上的坑窪更像是從一生下來就有的。
這樣一張臉,連她自己看了也心中犯堵,何況是別人?何況是玉樹臨風、狀若明月的五公子?
當五公子這個名字出現在她的腦海中時,孫樂的眼前馬上出現了他剛才看到自己的面容時,流露出來的那抹厭惡!

孫樂想到這裡,心中直如什麼給堵住了一樣,悶得發慌。
她伸手捂著胸口,慢慢地退離了井水旁。雙眼盯著地面,孫樂暗暗想道:長得醜又怎麼樣?孫樂啊孫樂,妳從來便沒有想過要靠別人、要求得別人的歡喜,那麼醜又怎麼樣?妳前世最窮最苦也可以快樂地生活,這一世妳也可以做得到!

她慢慢地抿緊唇,放下捂在胸口的手,頭也不回地轉身向木屋走去。
孫樂畢竟是窮苦出身,只不過一會兒工夫,她便把這個身體長相不如人意的事拋到了腦後。她現在餓得胃中絞痛,只想弄點什麼把它填滿。
可是直到現在,西院中還是空蕩蕩的,沒有看到人在。孫樂咬了咬牙,提步向那小花園中走去。

剛走了幾步,她便停下腳步,低頭把胸襟上的牽牛花給取下來。以自己現在這副面孔,那個五公子願意納自己為十八房小妾,還真是為了報恩呢!
孫樂的這個身子實在太虛了,走了幾十步便有點雙眼發黑,腿肚發軟,當她挨挨蹭蹭地走到花園處時,又花了不少時間。
孫樂抬頭一瞅,花園中坐了十四、五個少女,這些少女或著布衣,或著麻衣,正在那裡一邊織著麻、一邊彼此取笑著。

孫樂扶著花園入口處的一棵白楊樹,看著這些歡樂的少女們,腳步不由得有點躊躇不前。
正在這時,一個少女轉過頭來看到了她。這個少女長相清麗,大眼明媚,是她見過的七姬。
七姬一抬頭看到了孫樂,不由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她的笑聲引起了周圍幾個少女的注意,眾人紛紛轉頭向孫樂看來。
這時,其中一個生著一對濃眉的少女好奇地問道:「七姬,妳看著這個醜丫頭笑什麼呀?」

七姬伸手捂著小嘴,很是嬌媚地說道:「嘻嘻,十二姬,妳一定不知道這個醜丫頭是誰!」
兩女的交談聲,早就引起了眾女的注意,一時之間,眾女都轉過頭來好奇地看著孫樂。
七姬慢慢站起身來向孫樂走來,她走到一直低著頭的孫樂面前,又是嬌笑了一陣後,才提高聲音說道:「這位呀,她可是我們的十八姬!還是五公子親自弄進來的呢!」

「啊?」
「有這麼回事?」
「不可能!」
此起彼伏的驚嘆聲響起,眾女顯然都給驚呆了,一個個盯著孫樂竊竊私語不休。
七姬又笑道:「哈,看來十八姬把她繫在胸前的牽牛花給取下來了。我說十八姬啊,妳為什麼要取下那些花呢?那可是代表妳的新嫁娘身分的啊!」

七姬說到這裡,向孫樂靠近少許,她低著頭,吐出的芳香之氣直噴到她的臉上。「妳為什麼要取下那些牽牛花呢?告訴姊姊好不好呀?」語調親暱中隱帶嘲弄。
孫樂直到這時才慢慢地抬起頭來。
七姬一看到她的臉,雙眼中便迅速地閃過一抹厭惡。
孫樂彷彿沒有看到她眼神中的厭惡,只是平靜地對上七姬的雙眼,輕聲回道:「我救了五公子,他看我可憐才讓我進府的。五公子是天神一樣的人,他要喜歡也是喜歡像姊姊們這樣的美人呢!」

聽了孫樂的話,七姬嘴唇一癟,輕哼一聲,表情稍緩。
孫樂低下頭,聲音謙卑地說道:「七姬姊姊,妳能告訴我到哪裡吃飯的嗎?」
七姬瞟了她一眼。「別叫我姊姊,我可不想做妳的姊姊!」說到這裡,她對上孫樂的小身板,搖了搖頭嘆道:「這麼沒有幾兩肉,也不知能活得幾日。奚女,去給她弄點吃的。」

吩咐完後,她對著孫樂說道:「這院子裡吃的穿的可是都有份額的,這吃食的事都是上面有人專門送來各府各院的,妳的那一份,不如妳去問問五公子吧。喲,看妳這站也站不穩的樣子,真是可憐,呶,今天我施捨妳一頓飯吧。」說罷,她下巴一揚,極為傲慢地給了孫樂一個背影。
對著離開的七姬,孫樂微微一福,低聲說道:「謝謝七姬。」她不要自己叫姊姊,她也就沒有必要叫了。

孫樂雙眼盯著地面,暗中想道:小心無大錯,在生存的前提下,我又有什麼忍不得的!
一雙草鞋出現在孫樂的視野中,同時,一個清脆的、不耐煩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
「十八姬,這是我家姑娘賞給妳的飯菜,妳拿著吧!」
說罷,一只陶碗硬塞到她的手中。
這是一只發黑的陶碗,邊坎上還有一抹污黑,裡面盛著大半碗清粥,粥上漂著兩片焦黃的青菜葉。
孫樂把陶碗握緊了,頭也沒抬地低聲說道:「多謝姊姊。」
說罷,她也不再多言,轉身就走。

孫樂早就餓得頭暈眼花了,跌跌撞撞地走到一個角落裡,她便把碗朝著嘴裡一倒,狼吞虎嚥了起來。
三兩下,一碗粥便入了肚。感覺到一股暖流從胃中升起,她輕輕地吁了一口氣。
胃中填了東西後,做事時也多了一分氣力,孫樂又用了兩個小時把幾間房子清理乾淨。
現在剛過中午不久,還有半天時間,她得在這半天時間裡去尋找一些可以充飢的食物。至於七姬所說的,吃飯的事去問五公子,那話一聽就不對頭。她也不想去詢問誰,去再受一次侮辱。

她的木屋是處於西院的最後一間,再往後,便是一片雜亂的樹林,然後是一個石頭疊成的兩公尺高的圍牆,圍牆外面是山。也不知那山裡頭有沒有可吃的野菜什麼的?
孫樂找到幾塊石頭,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這些石頭疊在一起後,踩在石頭上,氣喘吁吁地爬上了圍牆,見四下無人,她坐在圍牆上足足休息了會兒才小心地向下攀去。
後山中雜草叢生,樹木林立,而且沒有路。

孫樂的草鞋穿不慣,有好幾次都被荊刺給掛著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扯出來。這樣反覆四、五次後,草鞋也有點破了。
孫樂望著足上的草鞋,咬了咬牙,繼續向前面的山坡上爬去。
爬上山坡,透過雜草叢,隱隱可以看到一條小溪經過。
孫樂這時的手中已拿著一根樹幹,她一邊用樹幹撥開草叢,一邊試探著前進。
又爬過一座小山坡後,孫樂的雙眼被一叢藤蔓給吸引住了——那是山藥!那是好幾十叢山藥!天啊,終於找到了!一陣狂喜湧出她的心頭,孫樂輕叫一聲,手足並用,急急地向那山藥叢衝去。

就在她一屁股坐在山藥藤上時,一個稚嫩的小小少年的聲音傳來——
「妳是誰?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孫樂回過頭去。
只見左側的小山坡上,站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少年有點瘦弱,一雙烏黑的大眼珠正靈活地轉動著,他清秀的、有點蠟黃的小臉上東一塊西一塊地沾著泥土。

少年一看到孫樂的臉,嘴一咧便是一陣大笑,笑聲中,他得意地蹦到孫樂的面前,沾滿了泥土、已經看不清本來面目的光足在她身上踢了踢,少年叫道:「妳長得可真醜啊!醜八怪,快點給小爺起來問好!」
孫樂靜靜地瞟了少年一眼後,慢慢站起身來。
少年見她果然應聲站起,更是得意地咧嘴笑個不停。
孫樂卻看也不看少年一眼,她重新蹲下身子看著這堆山藥,苦惱起來。沒有鐵器,這可怎麼挖出來呀?她剛才在西院、在路上可是連鐵器的影子也沒有看到。

見孫樂不理自己,少年雙眼骨碌碌地轉動著,他看了一眼那山藥藤,又看了一眼孫樂後,指著她的小臉叫道:「哇,醜八怪,妳真是醜八怪!」
少年的聲音提得很高,好像故意要挑起孫樂的怒火一樣。
這時,一個老弱的嘶啞聲傳來。「弱兒,你在說誰呀?」
這是一個很蒼老的聲音,緩慢、低沈、艱澀而費力,孫樂不由得順聲轉頭看去。

只見少年剛才跳出的山坡上,出現了一個六、七十來歲的老頭子。他佝僂著背,鬚髮蒼白,皺紋橫生的。
老人抬起渾濁的老眼打量著孫樂,他看得很認真,直看了好一會兒他才衝著孫樂點了點頭,蒼老的臉上露出很不自在的表情。「小丫頭不要見怪,弱兒他只是調皮,他沒有惡意的。」
老頭顫巍巍地走到少年弱兒的面前,蹲下身來看著他的雙眼,問道:「弱兒,你怎麼不聽爺爺的話,自己跑到山上來了?」
弱兒低下頭,髒兮兮的小足在泥土地上拔弄著,卻是一言不發。

老頭嘆了一口氣,伸手摸著弱兒的頭,搖了搖頭不再追問。
他轉過頭看向孫樂,笑道:「丫頭,妳在這裡做什麼?」
孫樂正想向老人討教一些問題,聽到他主動問起,連忙尊敬地說道:「老爺爺,我想把這種草根挖出來吃,可樹枝根本挖不動,老爺爺你有好法子嗎?」

老頭看了看山藥藤,有點詫異地說道:「這……這草根可以吃?」
孫樂大力地點著頭,說道:「是啊,我以前就吃過,可好吃呢!」
老頭想了一會兒。「銅器和鐵器應該好挖,不過這些都看管得很緊,不能隨便弄出來用。」
聽到這裡,孫樂心中一涼:天啊,這是什麼鬼地方?連銅器和鐵器都被看管得很緊?!

老頭沒有察覺到孫樂的不安,繼續說道:「爺爺我那裡倒是有兩把石鋤。只是太遠了,丫頭妳明天來吧,明天叫弱兒帶把石鋤來幫妳挖。」
居然還用石鋤?孫樂雙眼都直了。
看到她傻站著不說話,老頭以為她心中焦急,打量著她瘦弱不堪的身體,老頭徐徐地嘆了一口氣。「丫頭不用急,妳是不是肚子餓了?爺爺這裡還有一塊麻餅呢!」

說罷,他伸手入懷,在那裡窸窸窣窣地掏摸起來。
孫樂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不是這樣的,老爺爺,我現在不餓,我只是得自己想法子弄到吃的。」
老頭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盯著孫樂,直盯了好一會兒,才嘆氣道:「我明白了。丫頭,只是妳的身子實在太弱了。」

他思索了一會兒後,伸手又在懷中掏摸起來。
老頭窸窸窣窣地掏了半天,終於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竹片。老頭眼睛有點昏花,他把竹片遠遠地放開,足放得有一臂遠,他才一邊瞄著竹片一邊說道:「丫頭妳不識字吧?爺爺這裡有一個吐納的法子,」
吐納的法子?難道是那種可以修仙、可以成為大俠的呼吸之法?!
一時之間,孫樂的心開始怦怦地跳得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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