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這世上,有些東西雖然看不見,卻能確實感受到它的存在。
比如風,從微風拂面的觸感及隨著驟風搖曳的花草,可以窺知它的存在。
比如聲音,心跳聲在體內律動,管弦樂團演奏的音樂化為振動,拍打全身。
除此之外,還有氣味、味道、觸感、溫度、重量、疼痛──
即使沒有形體,只要驅使五感,便能發現「它們的存在」。如果你相信第六感,甚至連未知的事物都能辨識。
五感能夠辨識周遭的一切事物。
即使喪失其一,其他感覺也能代為辨識。
然而,有些事物是用任何感覺都無法確切辨識的。
人們相信這些事物的存在,便使用言語或換個形式來表達,但終究只是魚目混珠。沒人能證明這些事物真的存在,就算想證明也做不到;因為沒人見過它們。即使用手指指著說:「就是它!」也無法引起別人的共鳴;因為這些事物的唯一依據便是個人的感覺。
所以,明明看得見卻無法傳達,是件極為悲哀的事。
日暮旅人一直在思考向他人傳達的方法。
──我的眼睛,看得見「愛」。
一間專門尋找失物的奇妙事務所,
一位專門尋找失物的奇妙偵探──日暮旅人,
他能藉由「觀看」尋找到人們遺失的事物,
無論那多麼渺小,甚至不具形體……
故人的回憶、幼年時的過錯、幸福的景色以及自己的過去……
「看」得見無形之物的奇異偵探.日暮旅人,
將尋覓那一篇篇溫馨而奇妙的物語。
來吧!
「尋覓」出生命中最溫馨感人的片段,
刻劃那一篇篇只屬於自己、渺小卻最特別的故事。
(c) KOUZABUROU YAMAGUCHI 2010
★第15屆電擊小說大獎「評審委員獎勵獎」得主──山口幸三郎,最受矚目的新世代溫馨推理系列首作!
★故人的回憶、幼年時的過錯、幸福的景色以及自己的過去……以細膩刻劃情感的流動,描繪出生活中平凡卻最為溫暖的小小幸福。
★若是喜歡《古書堂事件手帖》系列,那麼《偵探.日暮旅人》系列將是您絕對不容錯過的作品。
作者簡介
山口幸三郎 Kouzaburou Yamaguchi
1983年5月生,居住於福岡縣。榮獲第15屆電擊小說大獎「評審委員獎勵獎」,隔年以得獎作品《神のまにまに!》出道。現在最想委託偵探尋找的東西是「題材」。
譯者簡介
王靜怡
1980年生,高雄市人。畢業於台灣大學日本語文學系,興趣為閱讀、寫作及電玩。目前為專職譯者。譯有《劇團!Theatre》系列、《空之中》、《海之底》、《我的鯨魚男友》等書。
書摘/試閱
──每個人都背負著過去而活。
最近常聽到這句歌詞。雖然是句老掉牙的詞,但它之所以老掉牙,便是因為有其道理。
「背負」這個字眼看起來有些誇大。想得更淺白一點,每個人應該都有回顧過去的時刻。比如看著旅行時拍下的照片,回憶當時的樂趣;聽著和已經分手的男友過去常一起聽的音樂,沉浸於感傷之中。無論是美好或不堪的回憶,都常在日常生活的一幕幕中露臉。
快樂的過去提供活力,悲傷的過去提供反省來做為明天的糧食。我想,這就是「背負過去」的意義。
然而,要將過去留在記憶中,是件很困難的事。嘴上說「背負」,其實每個人一定都有某些怎麼想也想不起來的過去。這些被遺忘的過去實在太可憐了。既然要「背負」,就該負起責任全背起來才是啊!
所以我……不,所以人們總是想把回憶封閉起來,總是想製造「紀念」。前往某地的紀念、完成某事的紀念,又或是歷經挫折的烙印。它們代替回憶發聲,讓遙遠的過去於現在甦醒──不,是讓過去於現在「顯現」。
就這層意義而言,人類總是在過去的環繞中生活著,被過去豢養著。眼睛所見的一切事物都在替過去發聲,而現在便建立於過去之上,也因此,人們的確是「背負著過去而活」。
我有個不想忘記的人。
我強烈地認為我不能忘了那個人,然而,記憶卻隨著時間不斷從掌中流瀉而去。那個人的輪廓變得模糊,聲音和一舉一動也逐漸消失,如今連名字也不復記憶了。在我的心中,沉睡著這麼樣的一個人。
那是我在幼稚園交到的第一個朋友。還記得我們常互相交換玩偶玩耍,也常結伴做其他的事。每當我回想起幼年時的記憶,總是只想得起那個人。我無法忘記。已經過了近二十年,或許還記得才不可思議,但我總覺得,我們那麼常在一起玩,若是連名字也記不得,實在太對不起他了。
那個人因為父母的工作緣故而搬離,但當時沒機會好好道別。我想這應該是種遺憾吧!我們那麼要好,如果能夠好好道別,或許搬家之後,還能繼續聯絡,保持往來。這個遺憾至今仍在我心中縈繞不去。
或許有一天,連這股遺憾也會消失無蹤。
雖然也知道自己的人生並不會因此改變,但只是覺得落寞,而且極度害怕自己連這種落寞的感情都會失去。或許是我想得太多,但我甚至認為這在我的自我之中占了極重要的位置。
我想要反抗遺忘。即使今後再也無緣相見,我也要製造「紀念」,封住過去。身旁的東西越來越多,我卻不知如何取捨,讓它們凌亂地散落周圍。
沒有回憶是可以丟棄的。
媽常說這些東西是破爛,這實在太失禮了。這些都是珍貴的回憶,豈能丟棄?我對「紀念」的執著似乎讓家人退避三舍。
可是,無可奈何。人背負著過去而活。既然如此,我就有義務帶著它們直到進入墳墓。
無論是哪種回憶,都不能遺落。
我秉持著這種信念,活到現在。
我想,今後我依然會繼續秉持下去。
* * *
陽子醒來,只見母親氣鼓鼓地站在眼前。鬧鐘響個不停。
「妳這孩子要睡到什麼時候?喂,快起床,要遲到了。」
棉被被掀開,令陽子忍不住抖了抖肩膀。她不情不願地起床,拿起枕邊鈴聲大作的鬧鐘,睡意瞬間全消。
「哇啊─────!為什麼這麼晚了!」
「還不都是因為妳一直賴床?快點梳洗,要是上班遲到,會被妳爸罵喔!」
「別跟爸說!」
陽子脫下睡衣,隨手一扔,穿著一條內褲便衝向洗面台。「真邋遢耶!」她無視母親的聲音。
「要是被妳爸知道了,少不了一頓說教。」
「所~以~說~!就叫妳別跟爸說嘛!他很嘮叨耶!」
陽子很怕父親,因為父親總是左一句「要有女孩子樣」,右一句「要有身為社會人士的自覺」。但他嘴巴上說得冠冕堂皇,實際上卻從沒把陽子當成成年女性尊重,老是把她當小孩對待。陽子實在很想抱怨:「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啦!」根據母親的說法,有女兒的爸爸都是這樣,但陽子無法接受,太不合理了。
「別說妳爸了,妳老是這樣,小心男朋友不要妳。」
「用不著妳雞婆!」
「啊,妳連不要妳的對象也沒有嘛!」
「這句話是多餘的!」
陽子迅速更衣完畢,拿起包包走向玄關。
「陽子~!不吃飯啊~?」
「不用了!吃了會來不及!」
「叫爸爸開車送妳吧!」
「不要!很糗耶!用跑的就來得及了!」
陽子甩開再三勸她吃早餐的嘮叨母親,衝出了玄關。她跑了一陣子後,看看手錶,時間變得充裕多了。她沒吃早餐,省下不少時間。中途去超商買個飯糰到上班的地方再吃吧!
陽子提著塑膠袋,踩著緩慢的步伐朝工作地點走去。只要定睛細看,每天往返的通勤路上也能發現許多樂趣。隨著季節變換色彩的樹木和花草、城鎮的樣貌與人潮……陽子認為在熟悉的景色之中棲息著許多故事。設置於丁字路口的路口反照鏡柱上的塗鴉是誰幹的好事?神社周圍土溝裡的足球是哪個孩子掉的?微不足道的小記號激發了妄想,一面描繪著天花亂墜的故事一面通勤,是陽子的樂趣。
陽子幸運地逃過了平交道的攔路魔掌,一面朝著上學途中的小學生集團揮手,一面看手錶,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又快遲到了。
「哇啊──────!」
看來是太過悠哉了。陽子立刻起跑,彎過最後的轉角之後,毫不停頓地直衝向她的工作地點──幼稚園。
幼稚園的工作是從迎接小孩開始。打理堆積如山的雜務、迎接家長送來的小孩、分班帶開,和孩童們一起唱歌、遊戲,忙著忙著,轉眼間便到了午餐時間。
「山川,過來一下。」
擔任中班導師的小野智子老師呼喚陽子。時值午休,陽子讓孩童們都睡下之後,好不容易才有時間喘息。智子是她大學時代的學姊,大她兩歲,也是介紹陽子進這間幼稚園的恩人。
「……什麼事?學姊。」
陽子有種不祥的預感。智子學姊避人耳目叫她出來時,通常是有麻煩事要推給她做。但面對自己的學姊兼恩人,她又不能違抗。
「欸,今天下班以後,妳有沒有安排什麼活動?」
「不,沒有。沒關係啊,我可以幫妳代班。」
「哎呀,我就是喜歡妳好商量這一點!」
我們已經認識幾年了?明知道我無法拒絕還這樣。反正智子學姊八成又是忙著參加聯誼,陽子沒有這類邀約,所以交涉很快就成立了。
「下次我請妳去吃蛋糕吃到飽!」
陽子忍不住嘆氣。
和以往一樣,又被智子學姊用這種根本不會履行的約定抵銷了人情。明知如此卻還是毫無怨言的我實在是個濫好人啊!這種個性真是吃虧。
「好了,要我做什麼?打掃?洗衣服?」
「不,不是這類粗重工作,只要幫我照顧一個孩子就好,她的家人可能會晚一點來接她。」
雖然不是什麼粗重工作,但依然是件麻煩事。
「好。呃,是哪個孩子的媽媽會晚來?」
此時,智子學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怎麼了?」
「唔,該怎麼說呢?不是媽媽來接她。」
「嗯?那是爸爸囉?」
「也不算是吧?我也搞不太清楚,她的家庭背景好像有點複雜。」
「咦?」
陽子一頭霧水。只要等家長來接小孩就行了,應該不用顧慮孩子的家庭背景吧?
「啊,我是不是不能稱呼對方為『媽媽』?畢竟有些孩子無法接受再婚對象。」
對待小孩必須多留心,尤其是這個時期的小孩,他們對父母有著絕對的信賴,但也正因為如此,稍有不慎便容易造成一輩子的心理創傷。不經大腦的發言或許會傷害孩子。
「不是啦!妳不知道嗎?百代灯衣的事。」
「灯衣?……對不起,別班的孩子我不太了解。」
菜鳥陽子光是帶好自己的班級就已經分身乏術了,沒有餘力去注意其他班級。
「啊,沒關係、沒關係。我也覺得妳應該不知道。灯衣很乖巧,就某種意義而言,或許不太顯眼。」
「某種意義」這四個字讓陽子覺得怪怪的,不過乖巧的孩子容易照顧,倒是好事。
「灯衣是個什麼樣的孩子?」
「……只要別干涉太多,沒有什麼害處。忍耐力決定一切。」
「啊?」
這個學姊一本正經地在胡說些什麼啊?她從以前就是個很難區別出是在說真話還是開玩笑的人。
「其實妳不用管灯衣,問題是來接她的人。」
智子學姊手抵著下巴,思考該如何說明。
「呃,灯衣和爸爸兩個人相依為命,可是爸爸和灯衣姓氏不同。還有,接送灯衣的不是爸爸,通常都是別人。」
「……學姊,我聽不懂妳在說什麼。」
「啊,嗯,光說事實的確很難懂。其實我也搞不太懂灯衣的家庭背景。」
接著智子學姊又拉拉雜雜地說明了一堆,但誠如她自覺不懂一般,說明的內容也是支離破碎。
「反正!如果有人說是來接灯衣的,妳就先問問灯衣認不認識他,如果認識再把灯衣交給他。」
「什、什麼跟什麼啊?感覺上很危險耶!」
「別擔心,灯衣很懂事的。那就拜託妳囉!」
智子學姊就這麼回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了。過去陽子也曾接下她的棘手請託好幾次,但這回的性質似乎有點不同。
陽子有點後悔,她該聽完內容以後再決定該不該接手。
傍晚五點,最後一位媽媽來接孩子,陽子班上的小孩全都回家了。收拾打掃完畢後,陽子前往智子學姊的班上。正如智子學姊所言,有個家長尚未前來接送的小孩獨自坐在地板上。
──那就是灯衣吧?
陽子和留守的老師交接,走向獨自留在教室裡的小孩。
陽子正想出聲呼喚,卻突然停住了。
她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百代灯衣。
──好可愛!就像娃娃一樣!
灯衣的容貌極為漂亮,連電視上的童星都相形遜色。及腰的烏黑秀髮、突顯眼睛的細長睫毛、小巧的臉蛋、相互映襯的高挺鼻子及水嫩嘴唇,所有構成少女的部位看來都宛如由人工打造一般。她明明只有四、五歲,但靜靜坐著翻閱繪本的姿態看來卻十分成熟。
她甚至散發著連陽子都沒有的性感,陽子簡直快被這股氛圍吞沒了。面對一個小孩有什麼好緊張的啊?陽子雖然如此暗想,但還是忍不住遲疑,不知是否該上前攀談。
彷彿會一觸即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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