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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還能衣錦還鄉(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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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還能衣錦還鄉(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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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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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散文集《誰還能衣錦還鄉(2013年卷)/21世紀文學之星叢書》表達的是景陽對大地和故鄉鄂西的情懷。鄂西也是大地的一部分,因此,此書只有一個關鍵詞大地。景陽在對工業文明、鄉村變遷、城市化建設等問題進行了反思;對其中有違社會發展規律、追逐金錢第一和物質至上、缺乏精神操守、破壞自然環境的惡行作了批判。行文中交織著希望與失望,糾葛著生命的榮耀與衰敗,表達了一個清醒者的獨立思考。

作者簡介

景陽,本名向迅,男,土家族。1984年生于湖北建始。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少數民族作家學會會員。曾參加全國少數民族重點青年作家筆會。鸛雀樓文化使者。
2003年開始文學創作,已在《人民文學》《民族文學》《青年文學》《北京文學》等中文期刊發表八十余萬字文學作品。入選多種年度選本。曾獲2011年度冰心兒童文學新作獎、天津市第二十一屆孫犁散文獎、天津市第十九屆魯藜詩歌獎等文學獎項。

名人/編輯推薦

景陽的第一本散文集《誰還能衣錦還鄉》,表達的是他對大地和故鄉鄂西的情懷。景陽的散文大氣,大氣的散文里包藏著好的細節,將使他的作品提升檔次。

目次

總序:袁鷹1
序:大地的贊美者與悲憫者張守仁1

第一輯誰還能衣錦還鄉

誰還能衣錦還鄉3
消逝的原野16
失敗者的畫像 24
關于祖母的幾個敘述角度41
叫你一聲父親53
看著你一天天老去68
夏天的事82

第二輯一條落在泥灰里的魚


鄂西筆記93
鄉村筆記103
大地筆記111
大地悲歌123
最后的村莊132
飛翔的誘惑140
失傳的歷史154


第三輯山中少年今安在


這個世界究竟有多大165
黑色的眼睛179
山中少年今安在194
大地英雄205
帶刀少年218
牧羊時代232

書摘/試閱



一個朋友給我講過一則關于他祖母與糧食的故事。
他脾氣古怪的祖母是從苦難歲月里磨過來的人,盡管光景好了,可她依然把糧食看得比金子還重要。每年秋收后,她都把糧食小心翼翼地藏進儲藏室里。那是一間連著她臥室的屋子,里面終年黑咕隆咚,不見一絲陽光。門上常年掛著一把大鎖不說,屋子里里外外的縫隙都被堵得嚴嚴實實,甭說老鼠了,就是螞蟻也難以鉆進去。更加難以置信的是,她除了將田野里落下的糧食一粒不剩地撿回去之外,只要看見兒媳婦們在曬場上曬糧食,她都會想方設法地“偷”去一兜一碗的,存放到那間屋子里。
她就那樣將糧食堆放在屋子里,誰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堆了多少糧食。偶然的機會,那間
屋子或許是因為年齡太老而從外面裂開了一道口子,糧食從口子里滾落了出來——那是小麥。可是,那些小麥已經霉跡斑斑,不可能再將之磨成面粉,攤成香噴噴的煎餅了。不只是那些漏出來的小麥,屋子里存放著的地瓜干和其他五谷雜糧,差不多都已發霉變質。
她的行為,終于招致非議。兒女們不免說了她幾句。然而固執的老太太就回了一句話:屋子里放著糧食,我心里就不慌。糧食就是命根子呢!
我的已經當上了祖母的母親,與之也有著近乎一致的看法。
去年回老家過春節,我在打聽一條與我們向家院子有關的古街時,父親突然提到一個人。這個人是他的嬸子。我見過這個精明的老太太,我叫她奶奶。她以前在鎮上開有一家小店,專門賣米粑粑,后來改賣石磨豆漿和小百貨。父親說,她原來是在那條古街上開店的,后來鎮子搬遷,她就跟著搬到新鎮上做生意去了。我和母親都表示出了相同的疑問:她為什么不就在村子里好好生活呢?父親立即反駁,說他的那位嬸嬸說過:有本事的人,跟著街道跑;沒本事的人,守著一塊田地。母親漫不經心地回應:我還是愿意種一點田,不管怎樣,到得手一口吃的。
我積極響應母親:現在城市擴張,很多農民的地都被強制征去了。他們是得到了相應的補償,甚至得到了政府為他們安排的一份臨時性工作。他們這一代或者是他們的下一代是可以靠房租或是補償款生活得高枕無憂,但是接下來的后代呢?倘若他們學業荒廢,又無一技之長,同時又因自居為城里人,不愿低下頭從事繁重的苦力勞動,他們該怎么生活呢?
失去了土地,就失去了生存的根本。沒有了土地,餓死人絕不是杞人憂天的事。名下有一塊土地,心里才安心哪。
而故鄉是與糧食緊緊綁在一起的。一個不能生長糧食的地方,何以讓我們生起故鄉之論?又哪有資格被我們稱為故鄉?
建立在土地和糧食之上的故鄉,一旦被架空,那就成為了空中樓閣,成了一棟危房。
在城鎮化的進程之中,我們對土地的利用,可以說到了無以復加的白熱化程度,寸土寸金成為不得不直面的事實。縱使你有再多的錢,也不一定能買到一塊地皮。很多地產商為了拿到一塊地皮,不知道動用了多少歪心思,耍了多少不能見光的手段。在城市,沒有一寸不值錢的地方。巴掌大的一塊地方,就可以爭個你死我活,斗個頭破血流。
然而,在以田地為生存之根本的鄉村,一塊塊肥沃的土地說荒廢就荒廢了,一個又一個村莊的土地,說荒廢就荒廢了。然而,除了老一輩的種田人,沒有幾個人會心疼的。
開墾一塊田園,將荒地變成沃野,不知要花上多少年月,灑下多少血汗,可荒蕪起來,僅在旦夕之間。



我多次前往長沙望城靖港古鎮。幾乎每一次,我都會穿過街巷步行到一條人跡罕至的水泥路。那條路是從田野進入古鎮的一個入口。路的盡頭便是遼闊青蔥馥郁的田野,村落隨意撒落其中。爬上一段緩坡,便是車輛飛馳的湘江大堤。滾滾湘江就與古鎮人煙一堤之隔。那條路有一個很年輕的名字,叫少先路。路邊是院子挨著院子門戶挨著門戶的普通民房,黑瓦白墻,偶爾夾雜一兩間已經上了年紀的即將頹圮的木板房。某一座院落的隔壁,坐落著一個土地與祠堂合二為一的小廟。小廟的門上嵌有一幅完全中國式的對聯:土地恩澤生萬物,福佑烏洲賜安康。撰聯的人將炊煙氣息和世俗愿望融入到了宗教里面。我們完全可以把這座小廟看成是中國鄉間的“希臘神廟”。這是一部分人的心靈寄托之地,是他們對故鄉這個概念的具體化,是他們至死不渝的故鄉。每次來到或者是經過這座小廟,我都覺得與這座小廟有關的人,都是幸運的。
我們的祖先何其英明,不僅給土地供奉牌位,更將之視為神明,特別是將土地與故鄉緊緊地捆綁在一起,無法分割。
從小廟出來,沿左手方向向前步行幾十米,便從略顯局促的巷子里來到了視野相對開闊的空曠地帶。然而,我并沒有因為視野的開闊而覺得輕松。橫亙在路邊的,有一處不起眼的破敗之景,一度讓我在它的面前久久佇立,繼而望著藍瑩瑩的天空沉思。那是一間夾雜在那一排民房中的房子。只是,那房子已不能稱之為房子了,充其量叫做廢墟。其余人家的階檐都被收拾得干干凈凈的,唯有那間房子前長滿了綠油油的野草。屋頂早已不知坍塌多少年,一片蓊蓊郁郁的枝蔓覆蓋著整座廢墟,覆蓋著左右與其關聯的屋頂。樹是從那間房子里長出來的。最粗壯的那棵就長在一扇門的后邊,它已有大碗口粗了,枝葉葳蕤。在這棵大樹的庇護下,十來棵小樹也在房間的空地上茁壯成長。看得出,這房間原本是一塊適合生長樹木的沃土。不知道房間原來的地板是泥地,還是用水泥鋪過的,反正我所望見的地上已是狼藉一片,說它千瘡百孔四分五裂也不為過。樹木拱地而出,野草揭竿而起,磚石雜陳,如遭大劫。
雖然墻壁已斑駁不堪,但細細一看,那門框還很結實,框上天藍色的油漆也還不曾被風雨剝蝕掉。窗子呢,一扇的鐵欄桿還很完好,另一扇怕是受到了外力的擊打,僅在墻上耷拉著殘缺不全的窗架,甚至還有半塊玻璃搖搖欲墜地嵌在窗架里。值得注意的是,門楣上的門牌號還很頑固地釘在那里:少先路十二號。既然有這個門牌號,就說明這間房子還是注冊在編的,只是現在人去樓空而已。我也不知道這家人搬去了哪里,他們會回來探望這殘破不堪的故居嗎?還會有人從遠方寫信寄到這個地址嗎?真是個引人遐思的處所。
訪客肯定是有的。如風雨,如陽光,如星月,如鳥群,如蟲鳴,如滿壁醒目的青苔,還有如我這般閑來無事的不速之客。
我分明記得那個下午,當我抬起頭來透過窗戶銹跡斑斑的鐵欄桿望那一方被葳蕤樹枝分割的天空時,西邊金黃太陽刺目的光線刺痛了我的眼睛。繁茂的枝葉,像一條綠色的河流在我的頭頂流淌。風從田野遠遠地吹來,樹葉嘩嘩作響,像誰唱著一首挽歌。
這間房子的遭遇,讓我想起某一則看似不可能的猜想。有人預測在人類消亡若干年后,被我們人類折騰得面目全非的大地又將恢復舊有的秩序和往昔的模樣。你可能要問那些由鋼筋和水泥澆灌而成的森林之城去了哪里?那些結實而冰冷的廣場和高速公路去了哪里?預言者會告訴你,大樹的根莖會像犁鏵翻耕大地一樣,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那些看起來牢不可破的建筑推翻。再經過若干年的風化、沙化,一切都將恢復原狀。而這令人難以置信的變化,就像發生在一夜之間。
我們在生活中,不難發現一些橋梁,只要你宣布將之廢棄不用,那么,過不了一些時日,你就會看見它們有了坍塌的跡象。原本平坦巍峨的橋梁也似乎是在一夜間就變得顛簸不平,甚至顫顫巍巍,橋面上凹凸不平,橋墩上爬滿了青苔;道路亦是,封閉幾日,便是荒草凄迷,野路一條。再結實敞亮的房子,只要幾日不住人,沒有了人氣的氤氳和煙火氣的浸染,便顯得老態龍鐘;而再古老再破舊的房子,只要還有炊煙絲絲縷縷地裊娜而出,它也是溫暖而安全的,全然不見破敗的頹唐之景。
上帝之手,將我們的故園玩弄于股掌之中。
故園荒蕪,幾多不幸!



我在好幾篇文章里提到,出生在鄉村后來到城市生活的人,確實比單純的城里人幸運得多。當我們厭倦城市生活時,還可以回到故鄉去生活,還有一條后路可退。故鄉,是最后的屏障和防線。城里人呢?就只有在這被分割的充斥著汽車尾氣和永不停歇的嘈雜聲中的天空下背水一戰,以求絕處逢生,硬撐下去。況且,城市的格局變化那么大,不曉得哪一天,你所居住的小區,甚至是整條街、整座城市都被貼上了封條,被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刺目的“拆”字。他們所謂的故鄉,存在著被連根拔起的危險。
在中國式拆遷面前,故鄉這個詞顯得多么脆弱,簡直不堪一擊!人人都可以說有一個故鄉,可太多的人連個憑吊處都找不到。
然而,即使故鄉有幸存在,不被強制拆遷或如遭遇泥石流、地震等不可抗拒因素而人間蒸發,它也無力改變被改變的事實。這或許是它的宿命。在很多人的記憶中,故鄉是那么美,山清水秀,人杰地靈,即便是干旱的戈壁灘,缺氧奇寒的高原,或者是僻遠的山區,它依然是個美麗的神話。民風淳樸,人心善良,熱情好客……都是我們對故鄉的原初記憶。我們從這塊土地上走出,以為故鄉一直是這副樣子。果真如此嗎?某一天,當我們沿著返鄉之途回到你再熟悉不過的故鄉時,你才驀然驚問:這是我的故鄉嗎?
前不久,我在一位老鄉的博客看見了一部微電影的宣傳海報,畫面很震撼,便忍不住百度來看了一遍。
這部微電影,叫《衣錦還鄉》,是一部非常原生態的電影。這里所謂的原生態,是說它反映了普通而又觸目驚心的生活。這種生活就在我們的身邊。整體而言,這部電影的故事情節非常簡單,無非是講述了三個不同身份的人回到故鄉的不同遭遇。他們的遭遇不同,但在某種程度上,又是殊途同歸的。
電影的第三部講述了流浪漢張昌林闊別故鄉三十年后終于回到故鄉的故事。用扁擔挑著破爛行李的他,在故鄉迷了路。他徘徊在一個以鄉村為背景的高速公路十字路口,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不知道哪個方向指向他記憶中的故鄉。如果不是遇到那對打柴的夫婦,他絕對不知道他所生活的村莊已經改名換姓,別人都把他當成了外鄉人。等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熟悉的那個住地,卻讓他感到更加茫然,甚至是絕望。他看到的不是炊煙繚繞孩子扎堆的院子,而是一塊長滿了荊棘、荒草迷離的廢墟。他在廢墟上撿起荒草里被遺棄已久的勞作工具,撿起銹跡斑斑的暖水瓶,撿起破敗的門框。面對這不可置信的場景,他早已老淚縱橫,哽咽失聲。然而,更讓他無法承受的是,他從嫂子口中終于打聽到了妻子和兒子的下落。妻子已病逝多年,兒子已在外省成婚。妻死子散的殘酷事實,讓他悲痛失語。他的侄孫全然不認識他,無論他從口袋里掏出什么好吃的,他們都只是睜大了好奇的眼睛,并在飯桌上對他們的爺爺奶奶說:不認識他。
可以說,張昌林失去了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再也找不回來了。
之前,他逢人便用沙啞的聲音說,我有三十年沒回來啦!這讓我想到,三十年哪,在時間的長河里算得了什么,可是它卻可以把一個人變得面目全非,可以把你的故鄉摧毀得面目全非。
看完了電影,我不禁在心里大聲質問:張昌林,過去的三十年,你都跑到哪里去了?你都干嗎去了?
電影沒有交待他當年是為何決絕地拋棄妻子而離家出走,或許是因為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或許是因為嫌棄故鄉貧窮想出去闖一番事業,可是他的歸來并非衣錦還鄉,也不是告老歸鄉,而是落魄地夾著尾巴歸來。當年因意氣用事出走之時,他一定還是一個青皮后生,而出現在鏡頭里的,已是滄海桑田的垂暮之人。
三十年過去,故鄉已經把你遺忘,已把你開除出局。你若不回故鄉,它不會站在原地等你。它要么衰老得讓你不敢相認,要么年輕得讓你無所適從。




如果哪一天,我們把故鄉丟棄了、拋棄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序言:
大地的贊美者與悲憫者
張守仁


景陽的第一本散文集《誰還能衣錦還鄉》,表達的是他對大地和故鄉鄂西的情懷。鄂西也是大地的一部分,因此,此書只有一個關鍵詞——大地。
我特別欣賞他以大地和大地上的動物為題材的那些散文,如《大地筆記》《大地悲歌》《飛翔的誘惑》《牧羊時代》等篇。作者是個熱愛大地、熱愛大地上的農田和生命的人。他是大地的觀察者、欣賞者、聆聽者、思考者、贊美者,同時也是一位大地的悲憫者。他對大地上的動植物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親近感。他視它們為親密的朋友,珍惜它們的存在。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大地倫理》的作者、美國生態學家利奧波德(Aldo Leopold,1887~1948)提出的新觀點:“傳統倫理只是處理人與人、人與社會關系的倫理,而大地的倫理則是處理人與大地以及人與大地上的動物和植物之間關系的倫理,其根本原則是:一件事物,當它傾向于保護生命共同體的完整、穩定和美時,就是正確的;反之,就是錯誤的。”《大地倫理》是生態環境保護論的發軔之作,因而利奧波德刊登此文的名著《沙郡年鑒》,就被當代環保學者譽為經典和“圣書”。
我一邊閱讀景陽的散文,一邊引發如下感想:大地是神,是上帝,是造物主。大地像太陽一樣,是人類和一切生命的源泉,是一切文明和勝景的母親。大地集眾美于一身。我們只能從寬容的大地那兒,獲得生存的資源,感悟到人生和勞動的真諦。人和作家只有放低姿態,躺在大地上,視野才能遼闊、高遠。人和作家只有像大樹那樣,把根深扎在泥土里,才能懂得大地的語言、吸收大地的營養、承受大地的恩澤。人類對大地應該懷有敬畏之心、崇拜之情,就像農人在田野上建立土地廟以祭祀之。可如今的大地,山河破碎,傷痕累累,水流污染,坡嶺光禿,頭頂陰霾,空氣混濁,極大地影響著人們的生存質量。
作者在《大地悲歌》中寫道:有一次,他去武陵山區,一路上欣賞著田園風光,深感“世上之美,無不與大地有關”;“山重水復的一路,把隱在大地褶皺里的那些安寧的村莊,泛著一片新綠的水田以及香氣襲人、色澤高貴的油菜花悉數展現于我的眼前”。可是,“就在我望著車窗外萬頃良田沉思的時候,就在金燦燦的油菜花邊,就在一小疊青山旁,隔不了多久就會有一根巨大的土色煙囪,突兀地從大地上伸出來,像畸形的怪物。從煙囪頂端冒出的滾滾濃煙,猛地打擊我對千里沃野之上那方天空的遐想,實在是大煞風景……在那不算太遠的路途中,我還看見了一條母親河的臉上布滿了油污,厚厚的一層,在濕潤的春風里漫溢;還看見了正在農田里忙碌的推土機,它的巨型大手正把不知盛產過多少糧食的肥沃的泥土翻起來,把良田變成路基……”作者感嘆道:大地被人類的無知、愚昧、貪婪、自私破壞著。大地只能默默地忍受,但這些年屢屢發生泥石流、霧霾天、旱災、水災,多少生命被突如其來的災難卷走,多少故鄉在一步步淪陷,多少家園在一年年失守。大地在蒼老,誠信在缺少,古風已不再,故鄉在衰敗,你還能衣錦還鄉嗎?
2013年度“21世紀文學之星叢書”終審會于5月31日在和平里大酒店召開。那天傍晚,我和編委會主任崔道怡在酒店附近的林蔭道上散步后,坐在樹下長凳上休息,和曾任國家林業局副局長、現任中國野生動物保護協會會長的環保專家趙學敏先生邂逅相遇。趙會長遇見野協兩個資深會員坐在一起,便停下來和我們攀談。我們談到了北京空氣質量很差,已進入污染前十城市;談到了全國環保問題比腐敗問題還嚴重——環保問題具有普遍性、全局性;談到了下面有些環保部門明知某些企業嚴重排污也不作為,因有一條利益鏈,把他們拴在一起;談到很多污染企業,寧可繳納少量罰款也不重視環保措施。在五月末薄暮灰色的黃昏里,我們三個關心環保事業的老人,面露憂戚之色,斬釘截鐵地認為,如果再不定罪嚴治環境污染者,后果將不堪設想。果然,在我寫這篇序言的6月20日,報載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檢察院對環境污染刑事案件舉起法治重拳,決定降低定罪門檻,對犯下環境污染罪者判處徒刑。
景陽這部散文集,語言好,氣象大。他對大地上的工業文明、鄉村家族的變遷、城市進程中產生的問題作了反思;對其中有違社會發展規律、追逐金錢第一和物質至上、缺乏精神操守、破壞自然環境的惡行作了批判。行文中交織著希望與失望,糾葛著生命的榮耀與衰敗,表達了一個清醒者的獨立思考。他還年輕,寫出如此水平的散文集,實屬不易,應予鼓勵。
美中不足的是集子中感人的、難忘的、鮮明的細節較少。這就影響了藝術質量。細節是點睛之筆,是散文中的金子,是作品里的血肉。唯有細節,才能感人,給讀者留下深刻印象。我們只要回想一下魯迅的《孔乙己》中孔乙己給孩子們分茴香豆吃的細節、朱自清《背影》中他父親給他買橘子的細節,就可知道細節是多么重要了。
有一次,我乘車路過江南一個村子,瞥見農家小院里懸垂著一串葫蘆的籬笆上,掛著一面圓鏡子,有個小姑娘坐在矮板凳上對鏡梳辮子;她身旁籬下盛開著一叢月季花,花畔正有一只老母雞低頭啄地上的籽粒。這不是一幅典型的“農家樂”嗎?這個場景、這個細節,不是一幀令人難忘的藝術攝影嗎?當然,細節的獲得,需要生活閱歷,需要敏銳的觀察,需要擴大自己的視野。一篇作品,有了好的細節,就有了成功的保證。景陽的散文大氣,大氣的散文里包藏著好的細節,將使他的作品提升檔次。
我認為景陽是一位有創作潛力的年輕散文家。他的前景,未可限量。以上關于細節的話,愿與之共勉。

2013年6月20日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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