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錢影3:暴君諭令
商品資訊
系列名:Best嚴選
ISBN13:9789865880576
替代書名:The Dagger And The Coin 3 : The Tyrant' s Law
出版社:奇幻基地
作者:丹尼爾.艾伯罕
譯者:周沛郁
出版日:2014/01/24
裝訂/頁數:平裝/448頁
規格:21cm*14.8cm*2cm (高/寬/厚)
版次:1
商品簡介
受到邪教祭司的撩撥,安提亞的攝政王葛德下令再次挑起戰火。
這場看似捍衛國家尊嚴的正義之戰,其實是為了實現蜘蛛女神淨化種族、吞噬世界的邪惡計畫,
不僅被貶為龍族後裔的提辛內人將一一遭到奴隷、屠殺,
十三人種所建立的千年文明亦將隨之崩解......
結束一場血流成河的內鬥,攝政王葛德徹底掌握了安提亞的實權,
在他多疑殘暴的統治下,宮廷裡的貴族大臣們不敢再有二心,
也無人能阻止他再度下令出兵,攻打提辛內人所統治的沙拉喀。
表面上,這場戰事是為了追究引起叛亂的幕後主謀,
實則埋藏了蜘蛛邪教的野心,要讓這支血液不潔的龍造種族接受女神淨化。
克萊拉在家族遭逢巨變後處境潦倒,飽嘗屈辱冷暖,
但昔日的男爵夫人並未就此倒下,而是與獵人柯依於暗處伺機復仇。
她一邊施展手腕拉攏過去的人脈,打探帝國內的風吹草動,
卻也預先察覺出戰火即將點燃的徵兆,於是心生一計。
席絲琳抵達蘇達帕,預備在當地的分行展開為期一年的見習,
然而安提亞大軍正勢如破竹地往南逼進,鄰近的蘇達帕亦無法倖免。
同時間,馬可士跟隨基特師傅深入了世界邊陲,尋找終結女神力量的寶劍,
但在龍道盡頭等待兩人卻是凶惡的猛獸,以及野蠻排外的異族聚落……
邪教祭司開始向人類伸出血液裡的蜘蛛利爪,唯一能阻止其陰謀的兩人卻陷於荒野之中。究竟聖物箱裡的龍鑄寶劍是否存在?或者只是後人杜撰的一場傳說?在歷經千辛萬苦後,他們的追尋又將為世界帶來什麼樣的動盪?
作者簡介
年輕時受奇幻暢銷作家大衛.艾丁斯的啟發成為此文類的忠實愛好者,在練筆十年後,推出了第一部長篇《夏日的長影》(「漫長的代價」四部曲之一),立即驚豔文壇。在那之後,艾伯罕的創作源源不斷,寫作類型多元,不論是史詩奇幻、都會奇幻、科幻推理,都能夠寫得又快又好,也多次獲雨果獎、軌跡獎、星雲獎等重要獎項提名肯定。
有「美國托爾金」之稱的重量級奇幻大師喬治.馬汀對艾伯罕影響至深,兩人私下不僅有著亦師亦友的關係,時常探討彼此對史詩奇幻的觀點,還共同創作了科幻小說《星際獵人》(Hunter’s Run)。甚至2011年「冰與火之歌」改編成漫畫時,馬汀特意欽點艾伯罕擔任編劇,可見他對這位後輩的肯定。
「刀光錢影」系列是艾伯罕構思多年的作品,在他寫給出版社的提案中,形容此系列是一封「寫給奇幻冒險故事」的情書,目的在於「讓讀者欲罷不能以致於缺乏睡眠」。在故事架構上,艾伯罕擷取「冰與火之歌」精髓,承襲視點人物的筆法,並加以改良;內容則是加入金融、商戰等元素巧妙融合,開創了史詩奇幻作品的新格局。
艾伯罕現居於美國新墨西哥州。
著作:「漫長的代價(The Long Price Quartet)」系列、「黑太陽的女兒(The Daughter of Black Sun)」系列、「刀光錢影」系列等書。
作者官網:www.danielabraham.com
書摘/試閱
序幕:穆洛教團的米洛
米洛在黑暗中滑了一跤,一膝跪倒。海灘的石頭割破了他的皮膚,鮮血染黑了他綁腿褲的胚織羊毛料。奇諾特那個老漁夫停下來,舉起提燈回頭看他,挑起一條白眉露出疑問的表情。你要來,還是要留在這?北邊的海浪打得冰塊嘎吱作響,南邊村裡深沉的黑暗等待他們回去,米洛強迫自己站起來。再流點血也不會怎樣。天曉得他已經流得夠多了。奇諾特點點頭,轉身繼續沿著海岸漫長緩慢而艱辛地前進。
他們步伐的節奏配上海浪聲,宛如婚禮之舞的複雜節奏。米洛的耳邊幾乎聽得到小提琴的顫音和敲打貝鼓的聲音。他聽說,十三個人類種族之中,赫弗欽人對音樂的感覺特別敏銳,但這種話他只聽過他的同族人說。音樂中浮現一個女人的聲音,嗚咽的歌聲與弦樂聲和諧動人,而米洛發覺自己在幻想。他父親稱之為水的幻音。他在黎明前的昏暗中乘船出海,或在冰冷的北方海上經歷漫長的一日,有氣無力地回岸上的時候,偶爾聽過這種聲音。有時是音樂,有時是交談或爭執聲。有些垂老或年幼的人聲稱那聲音不是空穴來風,而是溺人呼喚他們友族的聲音。米洛的父親認為那全是屁話,只是人的腦袋自己在玩把戲,而冰塊和海水的轟隆聲提供了變把戲的材料。於是米洛也這麼相信了。
他村子附近的海岸崎嶇嶙峋。有懸崖也有岩岸,有肥美的綠螃蟹和雪灰色的海鷗。有些夜裡,極光在空中躍動著綠金光芒,但這一晚只有低垂的黑雲和快下雪的氣味。月亮掙扎著,不時穿透遮蔽窺視這兩個男人,隨即靦腆地別過眼。不對,不是兩個男人。現在還不算。只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快成為男人的男孩。米洛那天早上還是男孩,睡覺前將變成男人,但他目前仍在二者之間的危險地帶,不是男孩也不是男人。所以他才來到這裡。
他知道自己最好別直視奇諾特那盞提燈的火光,微小的光芒會讓他目盲。應該看向陰影中,讓眼睛習慣黑暗。但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溜回火焰上,而他剩下的意志力已經不足以轉開視線了。赫爾斯卡的海岸邊有數百座小漁村,每座村子都有自己的教團、自己的儀式、自己的祕密象徵和不為人知的事。而村與村之間,數代以來不乏殘酷的戰爭肆虐,至於爭執的最初原因早已消失在歷史的黑暗長河中。沃德曼教團的臉上黥了藍色和紅色的刺青,他們弄沉了綠臉盧斯教團的船,而盧斯教團則燒了沃德曼的醃製屋,直到來自盧奇尤帕的長老氏族強迫雙方和解。有些教團裡,成為男人的考驗是乘著自己設計的船航行一個月 。有些教團的男孩子必須齋戒,直到赫年欽人身上的肥肉瘦成薄薄的皮褶。米洛和穆洛教團的其他男孩子則是入教儀式。在經過徹夜吟唱、燃著小火,睡在女人寢區的最後機會後,接著是黎明至薄暮的一系列格鬥和擊打的儀式,打得米洛的背上皮開肉綻,膝蓋發軟。
在一切結束後還有祕密的入教儀式,男孩子誰也不知道內容,男人則絕口不提。直到現在,米洛只能確定儀式是在一年中最漫長那一夜,沿著海岸的低潮線步行。
奇諾特咕噥一聲,往左踏了一步。直到米洛一腳踩進石頭之間冰冷的水塘,他朦朧的腦袋才想通是怎麼回事。冰水凍痛了他的腳趾。換作別的種族—原血人、特拉古人、耶姆人,甚至是毛皮帶油脂的庫塔丹人,在這樣的夜裡弄濕腿,都可能送命。但龍創造赫弗欽人時,讓他們能在酷寒下生存。米洛在受了整天的屈辱後,只覺得濕淋淋的感覺又是一次侮辱。
奇諾特重重嘆口氣,停下腳步,然後從帽子裡拿出一根骨質菸斗。他把菸草塞滿菸斗缽,口柄咬在他爛灰的牙齒之間,然後靠向提燈,像嬰兒吸吮奶水一樣吸著菸。奇諾特的臉上布滿墨跡和歲月的紋路,當他注視米洛的時候,表情帶著一種莊嚴的感覺,讓人明白他們已經到達了不知在何處的目的地。老漁夫遞出菸斗。米洛思考他該不該吸了後假裝咳嗽。男孩不准用菸草,不過大部分男孩都設法從他們父兄那裡偷走小撮的菸草。骨質的菸斗缽溫熱,米洛深深吸了一口,菸斗裡的殘燼亮起,像達汀內人明亮的眼睛。奇諾特面露微笑,米洛顯然做對了。
「聽好。」米洛聽到不是從自己腦裡冒出來的人聲,嚇了一跳。奇諾特繼續說:「赫弗欽人的所有教團之中,只有我們知道這個重大的世界祕密。你在聽嗎?有些事,只有我們知道。」
「了解。」米洛說。
「科爾之子卓森。你記得他嗎?」
米洛點點頭。
「他不是在爛網子裡失蹤的。」奇諾特說。「他把你即將知道的事告訴了男人圈子外的人。
於是他的親生父親殺了他。如果你洩露我們的祕密,你父親也會如法炮製。你在這裡發現的事,除了我們之外,永遠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聽懂了嗎?」
米洛點點頭。
「不要光點頭。」奇諾特說。「現在不是可以不清不楚的時候。」
煙的暖意讓米洛恍惚的腦袋清醒過來,也緩解了他身上的疼痛。他又吸一口菸,然後從鼻子呼出來。一道特別巨大的浪打在岩岸,退回墨黑的海中,留下矛尖、匕首般尖刺的冰屑。
「如果我說起今晚在這裡看到的事,我就會沒命。」
「而甚至沒人知道為什麼。」奇諾特說。「連你母親也不知道。如果有妻妾的話,她們也不會知道。對別人而言只是不幸的意外。不過是這樣。」
「我明白了。」米洛說。
奇諾特伸展寬闊的肩膀,他脊椎的關節發出像折斷樹枝一般的劈啪聲。
「知道好好睡一覺醒來是什麼感覺吧?」奇諾特問。「你做著某個溫暖簡單的夢,夢見和死去的姑姑一起喝山羊奶之類的荒謬事,接著在恢復意識後一切褪去。或者前一晚累得要命,夜裡狗的吠叫聲把你吵醒,那麼你會半夢半醒。不過那不重要,因為真實無比的夢境就這麼從你腦中溜走,等輪到拖船開始一天的工作時,你甚至說不出自己夢到了什麼。」
米洛又吸了口菸斗。他的膝蓋比較不抖,背卻更疼了。一次呼吸之後,他發覺奇諾特微微不耐的目光停在他身上。米洛搖搖頭。
「再問你一次,這次聽仔細了。知道好好睡一覺醒來是什麼感覺吧?」
「知道。」
「很好。那麼褪去的那個夢呢?那是這整個世界。是你、是我、是海、是天,是世上一切該死的事物。一切就像是龍族做的夢,而最後一隻龍如果活過來,我們就完蛋了。過去發生過的一切都將被抹滅,燒毀殆盡。」
他的聲音聽起來若無其事,彷彿他們聊的是天氣和滿載而歸的勝算。米洛等著老人說完他的寓言,接著又是一陣浪拍打岩石和海冰的聲音。提燈微弱的光線下,奇諾特似乎有點侷促不安。
「好吧。」老人說著,轉身背對著海。「在這裡等待沒意義。來吧。」
米洛起先以為他們要回村裡去了,在因疲累而昏沉的腦袋裡,喜悅與失望的感覺交戰。然而奇諾特沒帶他回到黑暗中的房子,反倒去了崖邊。多少世紀的海潮侵蝕了陸地堅硬的岩石和泥土,暴露出世界的骨骸,那裡洞穴和坑道遍布,是黑暗中一窪窪更深的黑暗。奇諾特領頭走向其中一個洞穴,提燈在他身旁搖搖晃晃。米洛默默感謝男人沒把菸斗要回去。
洞穴深入崖中,海草和漂流木阻礙前進的道路,也給與螃蟹和冰蛇絕佳的掩護。刺骨的空氣中帶著濃濃的海水和腐爛氣味,奇諾特舉起小提燈喃喃自語,涉水走進黑暗中。米洛跟了上去。洞穴深入山崖,接著一轉彎,成了一個坑道,坑道裡的岩石從土褐、灰與黑變成幾乎帶著光輝的綠。米洛看過一把龍玉做成的短劍,那短劍砍不斷,永遠鋒利,這裡的岩石和短劍材質看起來一樣。一條黑線標示著水位的上限,即使高潮時也不會超過,米洛沒想到他們爬升了那麼高,但他的腦袋這時依然不太聽話。或許他在坑道裡有段時間恍惚了。或許奇諾特給的菸草,有幾顆種子來自沒那麼溫和的植物。
「就是這裡。」奇諾特低語。「好好看著,不過幫個忙,安靜點。」
他遞出提燈。老人臉上凝重不安,米洛沒看過這麼接近恐懼的表情。當米洛伸手接過燈時,焦慮的感覺悄悄鑽透了他的疲憊與痛楚,提燈的鐵提把刮過他的手掌。奇諾特向他點點頭,拔走米洛叼在牙齒間的菸斗,然後寬闊的臀部蹲下來,一副準備在黑暗中等到天荒地老的模樣。米洛繼續往前走。
坑道開了,連接到一個寬敞的空間。米洛這輩子去過無數的鹽洞,那些硬度較低的岩石或礦物受到侵蝕後,在世界的肉體上留下了坑洞。他有次甚至找到一個走私者營地的遺跡,裡面擺著鏽蝕的鋼刃和破碎的陶器。然而他這時踏進的地方,和那些天然洞穴毫無相似之處。綠牆方正筆直,上面刻著黑色的紋路,令米洛看了發毛。鐵燭台在無數年之前就腐蝕殆盡,留下的洞淌下黑色的線條。在他面前,大房間的中央有個比房屋更龐大的龍族雕像,祂的鱗片如午夜的海漆黑,上面覆蓋層層地衣和苔類,龍的眼睛比米洛的頭還要大,擱在地上的巨爪可以完全蓋住祂全身,龐然翅膀則收在身側。
米洛感到自己流下淚來,不知該如何形容他眼前那東西威嚴的美,或是那東西勾起令胯下冰寒的恐懼。他低聲罵了句髒話,但他面前那隻龍雕像讓他罵的話聽起來像祈禱。他的心在胸膛裡狂跳,伸手把手掌貼在寬大的龍鱗上。
是石造的。冰冷堅硬,毫無生息。
他聽過規模較大的城市裡有這樣的東西。有些龍雕像的形象十分古老,就像是看著活生生的龍雕出來,傳達了巨爪、不可思議的獸園和樓塔給人的印象。他也聽過漁夫在刺骨的寒霧中看見從來不曾靠岸的神祕大船,他的世界向來充斥著奇跡的故事,卻不曾親身經歷奇跡。直到這一刻。他坐下來,盤起淒慘的腿,被掩埋的神殿地板冰冷,砂石遍布,他的臉頰坦然淌下溫熱的淚水。他的胸中似乎生起一股暖意。那是保有祕密帶給人的溫暖。也是因為他終於成為男人了。他想像著奇諾特數十年前仍是一頭黑髮,臉上沒皺紋的時候,就坐在他現在坐的地方。他想像著他父親和他兄長當年的情況。他們一同保守著這個祕密,再深的友誼、溺愛或忠誠也無法橫跨那個鴻溝。而他終於跨過了。他知道了他們知道的事,他終於成為他們的一份子,不再是個孩子,從今以後,他就是穆洛教團的男人了。而這的確是他會至死保守的祕密。
提燈的燈光搖曳,米洛注意到燃油油膩的氣味。他不想被困在黑暗神殿,得摸黑回到老奇諾特身邊。他站起來,卻不忍離開。一定不只這樣。他需要有些表示,讓這一切屬於他。
「我會守護這個祕密。」他細小的聲音在室中回響。「誰也別想從我這裡奪走。」
他有種受到接納的感覺,幾乎帶著感激,那感覺來自他面前毫無動靜的岩石。那當然是幻覺,跟水的幻音一樣不真實,但即使是假的也不重要。這一刻,他深入世界之下,背後是大海,面前是巨龍;這一刻將永遠留存於他的心中。
接著一波巨浪傳來隆隆聲,米洛後退。巨大的雕像動了,波動傳過雕像的體側,塵埃片片剝落。祂動了動前爪,揚起頭,張開血盆大口打了一個大呵欠。張開的嘴濕而黑漆,炙熱的氣息帶著油臭,類似蒸餾酒的氣味讓空氣變得刺鼻。接著碩大的頭垂下,在交疊的爪子間換了一個位置後又不再動彈。米洛聽見類似小女孩的笑聲,那細小尖銳的聲音突然發作,他發現那是他自己的聲音。
這時一隻結滿硬繭的手抓住他的頭髮,把他往後一拉,另一手捂住他的嘴,掩住他的尖叫。奇諾特一臉惱怒,他抓起仍在燃燒的提燈,把米洛推回坑道。不久後,他們周圍的牆面恢復鬆軟圓弧,海浪拍岸聲又出現了。他們來到岩岸時,奇諾特停下腳步,舉起提燈。
「我說過,如果龍醒來,世界就要毀滅。」老漁夫說。「還叫你安靜點,結果咧,小子?」
「很抱歉。」
奇諾特厭惡地啐了一口。他開口時,聲音裡是濃濃的輕蔑。
「穆洛教團的基登之子米洛,我見證你成為男人。少他媽的自以為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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