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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從文文集(全12冊)(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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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從文文集(全12冊)(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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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本書收錄了《月下》、《小草與浮萍》、《到北海去》、《一天》、《我所生長的地方》、《姓文的秘書》、《一個大王》等作品。

作者簡介

沈從文,原名沈岳煥,湖南鳳凰縣人。現代著名作家、歷史文物研究家。1924年開始文學創作,先后在青島大學、西南聯大、山東大學、北京大學等校任教。建國后在中國歷史博物館和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工作。主要著作有小說集《龍朱》、《阿黑小史》、《邊城》、《長河》;散文集《從文自傳》、《記丁玲》、《湘行散記》、《湘西》;文論《廢郵存底》及續集、《燭虛》、《云南看云集》;中國古代服飾研究專著《中國古代服飾研究》等。

目次

沈從文文集 第一卷 小說
■ 鴨子

往事
玫瑰與九妹
夜漁
代狗
臘八粥
船上
占領
槐化鎮

■ 蜜柑
初八那日

蜜柑
草繩
獵野豬的故事

■ 老實人
老實人
船上岸上

連長
我的鄰
在私塾
一件心的罪孽
一個婦人的日記

■阿麗思中國游記(第一卷)
■阿麗思中國游記(第二卷)

沈從文文集 第二卷 小說
沈從文文集 第三卷 小說
沈從文文集 第四卷 小說
沈從文文集 第五卷 小說
沈從文文集 第六卷 小說
沈從文文集 第七卷 小說
沈從文文集 第八卷 小說
沈從文文集 第九卷 散文
沈從文文集 第十卷 散文、詩
沈從文文集 第十一卷 文論
沈從文文集 第十二卷 文論

書摘/試閱

鴨子:

《鴨子》1926年11月由北新書局初版,為無須社叢書之一。原作品收錄作戲劇、小說、散文、詩。原目收入小說作品:《雨》《往事》《玫瑰與往事》《夜漁》《代狗》《臘八粥》《船上》《占領》《槐花鎮》。

朝來不知疲倦的雨,只是落,只是落;把人人都落得有點疲倦而厭煩了。

各人在下課后左右無事耍了,正好到電話處去找朋友談天。那方面若是一個女人,自然是更有意思!

叫來叫去,鈴兒時時刻刻是丁丁當當嚷著的。

電話器死死的釘在墻壁上,接線生耳朵中受慣了各方催促,鈴兒又是最喜歡熱鬧的一件東西;所以都還不生出什么脾味來——就中單苦了大耳朵號房。

他剛把一個洋服年青青兒的胡子后生從四舍十三號找來,眼見那后生嘴巴對著機子嘰嘰咕咕開合了一陣,末后象生氣似的樣子,霍地掛上耳機走出去了。休息換不到十口氣那末久,墻上那鈴兒又丁丁地在同他打知會。

“喂,你是哪——這是農業大學。……咸先生罷?你貴姓?喔,喔,又找他來?是,是,”他把耳機掛到另一個釘子上去。從響聲沉重中可以看得出他被人無理麻煩的冤抑來。這冤抑除用力的掛耳機外,竟也無從宣泄。“又是咸先生!”他還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自己能夠聽到的話。

這本來可以隨意扯個謊,說找不到,就完事了。但他是新來這里不久的人,雖然每日里同到專司收發信件那位崔哥一起歇宿吃飯,還學不到這些可以偷閑的事。而且,自己一想到月前住在同樂春每日燒火,臉上趨抹刺黑,肚板油刮得不剩什么時的情景,責任心登時也就增加起來了。少不得又舉起那只左手來,(因為如今是穿長衣,所以右手失了空間。)擋拒著屋檐口上擲下來的大顆大顆雨點兒,用小步跑到四舍去找那年青的胡子后生。

桌子當中擺著那一座四四方方的老鐘,一搖一擺,象為雨聲催眠了似的,走得更慢更輕了。鐘旁平平的臥著那一本收信簿,也象在打磕睡。靠著鐘身邊挨擠極近的一個小茶杯,還有大半杯褐色茶水,一點熱氣都沒有。……

他眼睛看到那后生對著耳機笑笑嚷嚷,耳朵卻為門外雨聲攪著,抽不出閑空來聽那后生談的那么濃釅倒了的,究竟是些什么話。他便覺得那后生但對著耳機大笑,真是無聊。

后生又出去了。

當那后生從他身邊過去的當兒,洋服褲子擦到他正垂著在胯骨邊的左手時,隨著有陣怪陌生但很好聞的氣味兒跑進了他的鼻孔。他昨天到消費社時,曾見到那玻璃櫥內靦腆腆的躲在櫥角上,手指頭兒大小的瓶兒;瓶中貯的什么精。——這時的氣味,便是那瓶中黃水水做的,他自信沒有猜錯!

這氣味使他鼻子發癢,有打個把噴嚏的意思。不由得他不站起身來隨同那后生走出門外。

雨還是不知疲倦,只是落,只是落。瓦口上溜下來的雨水,把號房門前那小小溝坑變成一條溪河了。新落下來的雨點,打成許多小泡在上面浮動,一剎那又復消失。一些小小嫩黃色槐樹葉子,小魚般在水面上漂走。倘若這些小東西當真是一群身小麻哥魚崽,正望著它們出神的他,不用說早就脫了鞋襪,挽起袖子,告奮勇跳下去把它們捉到手中了。——這好象它們自己也能知道本身不值價,不怕什么意外危險事到頭!不然,眼看到大耳朵在那號房門前站著,癡癡地把視線投到它們一舉一動上面來,為甚還是大大方方的在水上漂來漂去?

一九二六年五月十三日于窄而霉小齋

往事

這事說來又是十多年了。

算來我是六歲。因為第二次我見到長子四叔時,他那條有趣的辮子就不見了。

那是夏天秋天之間。我仿佛還沒有上過學。媽因怕我到外面同瑞龍他們玩時又打架,或是亂吃東西,每天都要靠到她身邊坐著,除了吃晚飯后洗完澡同大哥各人拿五個小錢到道門口去買士元的涼粉外,剩下便都不準出去了!至于為甚又能吃涼粉?那大概是媽知道士元涼粉是玫瑰糖,不致吃后生病吧。本來那時的時疫也真兇,聽瑞龍媽說,楊老六一家四口人,從十五得病,不到三天便都死了!

我們是在堂屋背后那小天井內席子上坐著的。媽為我從一個小黑洋鐵箱子內取出一束一束方塊兒字來念,她便膝頭上擱著一個麻籃績麻。弄子里跑來的風又涼又軟,很易引人瞌睡,當我倒在席子上時,媽總每每停了她的工作,為我拿蒲扇來趕那些專愛停留在人臉上的飯蚊子。間或有個時候媽也會睡覺,必到大哥從學校夾著書包回來嚷肚子餓時才醒,那末,夜飯必定便又要晚一點了!

爹好象到鄉下江家坪老屋去了好久了,有天忽然要四叔來接我們。接的意思四叔也不大清楚,大概也就是聞到城里時疫的事情吧。媽也不說什么,她知道大姐二姐都在鄉里,我自然有她們料理。只囑咐了四叔不準大哥到鄉下溪里去洗澡。因大哥前幾天回來略晚,媽摩他小辮子還濕漉漉的,知他必是同幾個同學到大河里洗過澡了,還重重的打了他一頓呢。四叔是一個長子,人又不大肥,但很精壯。媽常說這是會走路的人。銅仁到我鳳皇是一百二十里蠻路,他能扛六十斤擔子一早動身,不抹黑就到了,這怎么不算狠!他到了家時,便忙自去廚房燒水洗腳。那夜我們吃的夜飯菜是南瓜炒牛肉。

媽撿菜勸他時,他又選出無辣子的牛肉放到我碗里。真是好四叔呵!

那時人真小,我同大哥還是各人坐在一只籮筐里為四叔擔去的!大哥雖大我五六歲,但在四叔肩上似乎并不什么不勻稱。鄉下隔城有四十多里,媽怕太陽把我們曬出病來,所以我們天剛一發白就動身,到行有一半的唐峒山時,太陽還才紅紅的。到了山頂,四叔把我們抱出來各人放了一泡尿,我們便都坐在一株大刺櫟樹下歇憩。那樹的杈椏上擱了無數小石頭,樹左邊又有一個石頭堆成的小屋子。四叔為我們解說,小屋子是山神土地,為趕山打野豬人設的;樹上石頭是寄倦的:凡是走長路的人,只要放一個石頭到樹上,便不倦了。但大哥問他為甚不也放一個石子時,他卻不做聲。

他那條辮子細而長正同他身子一樣。本來是挽放頭上后再加上草帽的,不知是那辮子長了呢還是他太隨意,總是動不動又掉下來,當我是在他背后那頭時,辮子梢梢便時時在我頭上晃。

“蕓兒,莫鬧!扯著我不好走!”

我伸出手扯著他辮子只是拽,他總是和和氣氣這樣說。

“四滿鄉人呼叔叔為滿滿。,到了?”大哥很著急的這么問。

“快了,快了,快了!蕓弟都不急,你怎么這樣慌?你看我跑!”他略略把腳步放快一點,大哥便又嚷搖的頭痛了。

他一路笑大哥不濟。

到時,爹正同姨婆五叔四嬸他們在院中土坪上各坐在一條小凳上說話。姨婆有兩年不見我了,抱了我親了又親。爹又問我們餓了不曾,其實我們到路上吃甜酒、米豆腐已吃脹了。上燈時,方見大姐二姐大姑滿姑滿姑乃最小之姑母。各人手上提了一捆地蘿卜進來。

我夜里便同大姐等到姨婆房里睡。

鄉里有趣多了!既不怎么很熱,夜里蚊子也很少。大姐到久一點,似乎各樣事情都熟習,第二天一早便引我去羊欄邊看睡著比貓還小的白羊,牛欄里正歪起頸項在吃奶的牛兒。我們又到竹園中去看竹子。那時覺得竹子實在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本來城里的竹子,通常大到屠桌邊賣肉做錢筒的已算出奇了!但后園里那些南竹,大姐教我去試抱一下時,兩手竟不能相摻。滿姑又為偷偷的到園坎上摘了十多個桃子。接著我們便跑到大門外溪溝邊上拾得一衣兜花蚌殼。

事事都感到新奇:譬如五叔喂的那十多只白鴨子,它們會一翅從塘坎上飛過溪溝。夜里四叔他們到溪里去照魚時,卻不用什么網,單拿個火把,拿把鐮刀。姨婆喂有七八只野雞,能飛上屋,也能上樹,卻不飛去;并且,只要你拿一捧包谷米在手,口中略略一逗,它們便爭先恐后的到你身邊來了。什么事情都有味。我們白天便跑到附近村子里去玩,晚上總是同坐在院中聽姨婆學打野豬打獾子的故事。姨婆真好,我們上床時,她還每每為從大油壇里取出炒米、栗子同脆酥酥的豆子給我們吃!

后園坎上那桃子已透熟了,滿姑一天總為我們去偷幾次。

爹又不大出來,四叔五叔又從不說話,間或碰到姨婆見了時,也不過笑笑的說:

“小娥,你又忘記嚷肚子痛了!真不聽講——蕓兒,莫聽你滿姑的話,吃多了要壞肚子!拿把我,不然晚上又吃不得雞膊腿了!”

鄉里去有場集的地方似乎并不很近,而小小村中除每五天逢一六趕場外通常都無肉賣。因此,我們幾乎天天吃雞,唯我一人年小,雞的大腿便時時歸我。

我們最愛看又怕看的是溪南頭那壩上小碾房的磨石同自動的水車;碾房是五叔在料理。那圓圓的磨石,固定在一株木樁上只是轉只是轉。五叔象個賣灰的人,滿身是糠皮,只是在旋轉不息的磨石間拿掃把掃那跑出碾槽外的谷米。他似乎并不著一點忙,磨石走到他跟前時一跳又讓過磨石了。我們為他著急又佩服他膽子大。水車也有味,是一些七長八短的竹篙子扎成的。它的用處就是在灌水到比溪身還高的田面。大的有些比屋子還大,小的也還有一床曬簟大小。它們接接連連豎立在大路近旁,為溪溝里急水沖著快快地轉動,有些還咿哩咿哩發出怪難聽的喊聲,由車旁竹筒中運水倒到懸空的枧剜木以引水之物。上去。它的怕人就是筒子里水間或溢出枧外時,那水便砰的倒到路上了,你稍不措意,衣服便打得透濕。我們遠遠的立著看行路人抱著頭沖過去時那樣子好笑。滿姑雖只大我四歲,但看慣了,她卻敢在下面走來走去。大姐同大姑,則知道那個車子溢出后便是那一個接腳,不消說是不怕水淋了!只我同大哥二姐,卻無論如何不敢去嘗試。

玫瑰與九妹

大哥從學堂歸來時,手上拿了一大束有刺的青綠樹枝。

“媽,我從蕭家討得玫瑰花來了。”

大哥高興的神氣,象撿得“八寶精”似的。

“不知大哥到哪個地方找得這些刺條子來,卻還來扯謊媽是玫瑰花,”九妹說,“媽,你莫要信他話!”

“你不信不要緊。到明年子四月間開出各種花時,我可不準你戴,……還有好吃的玫瑰糖。”大哥見九妹不相信,故意這樣逗她。說到玫瑰花時,又把手上那一束青綠刺條子舉了一舉,——象大朵大朵的緋紅玫瑰花已滿綴在枝上,而立即就可以摘下來做玫瑰糖似的!

“誰希罕你的,我顧自不會跑到三姨家去摘嗎!媽,是罷?”

“是!我寶寶不有幾多,會希罕他的?”

媽雖說是順到九妹的話,但這原是她要大哥到蕭家討的,是以又要我去幫大哥的忙:

“蕓兒去幫大哥的忙,把那藍花六角形缽子的雞冠花拔出不要了,就用那四個缽子分栽。剩下的把插到花壇海棠邊去。”

大哥在九妹臉上輕輕的刮了一下,就走到院中去了。嬌縱的小九妹氣得兩腳亂跳,非要走出去報復一下不可。但給媽扯住了。

“乖崽,讓他一次就是了!我們夜里煮鴿子蛋吃,莫分他……那你打媽一下好罷。”

“媽討厭!專衛護大哥!他有理無理打了人家一個耳巴子,難道就算了?”

媽把九妹正在眼睛角邊干擦的小手放到自己臉上拍了幾下,九妹又笑了。

大哥這一刮,自然是為的報復九妹多嘴的仇。

滿院壩散著紅墨色土砂,有些細小的紅色曲蟮四處亂爬著。幾只小雞在那里用腳亂扒,趕了去又復攏來。大哥卷起兩只衣袖筒,拿了外祖母剪麻繩那把方頭大剪刀,把玫瑰枝條一律剪成一尺多長短。又把剪處各粘上一片糯泥巴,說是免得走氣。

“老二,這一些是三種(大哥用手指點),這是紅的,這是水紅,這是大紅,那種是白的。是栽成各自一缽好呢,還是混合起栽好——你說?”

“打伙兒栽好玩點。開花時也必定更熱鬧有趣……大哥,怎么又不將那種黃色鑲邊的弄來呢?”

“那種難活,蕭子敬說不容易插,到分株時答應分給我兩缽……好,依你辦,打伙兒栽好玩點。”

我們把缽子底各放了一片小瓦,才將新泥放下。大哥扶著枝條,待我把泥土堆到與缽口齊平時,大哥才敢松手,又用手筑實一下,灑了點水,然后放到花架子上去。

每缽的枝條均約有十根左右,花壇上,卻只插了三根。

就中最關心花發育的自然要數大哥了。他時時去看視,間或又背到媽偷悄兒拔出缽中小的枝條來驗看是否生了根須。媽也能記到每早上拿著那把白鐵噴壺去灑水。當小小的翠綠葉片從枝條上嫩杈椏間長出時,大家都覺得極高興。

“媽,媽,玫瑰有許多苞了!有個大點的尖尖上已紅。往天我們總不去注意過它,還以為今年不會開花呢。”

六弟發狂似的高興,跑到媽床邊來說。九妹還剛睡醒,正摟著媽手臂說笑,聽見了,忙要掙著起來,催媽幫她穿衣。

她連襪子也不及穿,披著那一頭黃發,便同六弟站在那藍花缽子邊旁數花苞了。

“媽,第一個缽子有七個,第二個缽子有二十幾個,第三個缽子有十七個,第四個缽子有三個;六哥說第四個是不大向陽,但它葉子卻又分外多分外綠。花壇上六哥不準我爬上去,他說有十幾個。”

當媽為九妹在窗下梳理頭上那一腦殼黃頭發時,九妹便把剛才同六弟所數的花苞數目告媽。

沒有做聲的媽,大概又想到去年秋天栽花的大哥身上去了。

一九二五年十一月于北京窄而霉小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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