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手札之1：妖神禍斗

帥哥通靈師VS美女天狐，史上最有看頭的抓鬼拍檔

馬小寶出生在擁有上千年歷史的驅魔家族，不平凡的背景注定踏上不平凡的路程。校園內暗潮洶湧，一樁樁鬼事席捲而來，馬小寶的好友身陷其中，即將成為下一個犧牲者，他是否能力阻凶靈，拯救自己的朋友？
美女天狐橫空出現，纏上了馬小寶要與他共續前緣，天上掉下來的艷遇，是福還是禍？黑無常來到陽間辦案，手中的勾魂鍊卻被高人搶奪，人間大難將至，馬小寶是否有能力敉平這場浩劫？

第一章 與鬼談判
紅甲化黑是怨氣大作的跡象，說明楊柳的本心已經被怨恨蒙蔽。它緩緩轉過身來，生前清麗的臉孔，如今眼睛暴凸，長舌外露，正是吊死鬼的模樣。

「姐，來根煙？」
馬小寶看著眼前的女人，嘆了口氣道。
女人穿著一襲薄紗紅長裙，秀髮如瀑，膚色如玉，即使背對著自己，身段瞧著也是極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全身濕透，豆大水珠在長髮上往下淌，被打濕的長裙緊緊貼著身體，整個人就像從水裡撈起來。
兩人目前所在的地方是廚房，天花板上的白熾燈半死不活地亮著。本來應該明亮雪白的光線，卻像燈管被蒙著一層紗布，透出帶著灰調的光。
洗碗槽裡，堆砌著還沒洗好的碗盤。沒有關好的水龍頭，正「滴答滴答」地滴下水來，為這寂靜的空間添上一些單調的聲音。
「有中華不？」女人依然背著身，蹲在洗碗盆的下方，大半邊身體被陰影籠罩著，看不清模樣。聲音也有些大舌頭和模糊，讓人聽著費勁。
撓著頭，馬小寶為難道：「我是窮學生哪抽得起中華啊！大姐，別難為我，紅雙喜將就著抽吧。」說著，他從褲兜裡摸出一包香煙，從裡面抽出了一根。
香煙都長得差不多，但若仔細觀察，會發現這根煙上有一行紅色小字。馬小寶把煙點著，抽了一口，再小心地放到女人的腳邊。
說也奇怪，女人沒有伸手去拿，可香菸燃起的白煙，卻徐徐地往她的方向飄去。
「這是紅雙喜嗎？味道還可以。」女人道。
「那是，因為我加了料。」馬小寶嘿嘿一笑，又道：「大姐，打個商量。妳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再待著不是影響人家休息嘛。我知道，劉胖子那老小子不是個男人，對妳始亂終棄。要不這樣，妳先走，我替妳揍他一頓，不知意下如何？」
女人笑了，聲音陰陰細細的，像冬天那拚命往細縫裡鑽的寒風，聽得人直打冷顫。
馬小寶也抖了兩抖，抬頭看看燈管，上面不知何時結出一片片小小的寒霜，不禁直皺眉，現在可是六月的天。六月飛霜，那得多大的怨和恨？
「始亂終棄？那就算了，他為了生意，還把我往別的男人懷裡塞，這口氣我嚥不下！小哥，我看你也是個明白人，難道要為這種男人出頭？」
女人的聲音在耳中幽幽響起，馬小寶再嘆一口氣，道：「老實告訴妳吧，這渾水我根本不想蹚。可沒辦法，死胖子的爹和我爺爺有些交情，他去求我家老爺子，我才會在這裡。不管如何，我這人向來君子動口不動手，大姐有話好好說，萬事有商量，是不是？」
馬小寶的原則的確是君子動口不動手，可下面還有一句話，叫若要動手，便把你打成死狗。當然，這句話是不能晾出來的，要不撕破臉皮，談判就宣告失敗。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裡，也就不瞞各們看倌了。馬小寶眼前這紅妝雖然妖嬈，卻不是人，而是一隻靈。通俗點說，就是一隻鬼。
人死後心有執念，或怨或恨、或癡或嗔。這點執著會讓死者體內一口氣不散，最後變成了鬼，遊蕩在人間。
正所謂孤魂野鬼，黃泉不收，人間不容，是極為淒慘的存在。非要大德高人，化其戾氣，引渡九冥，方得以安息。
馬小寶家，做的正是這份活。至於他的身份，容後再述。
先說眼前這情況。
背對著馬小寶的女鬼名叫楊柳，生前是個歡場女子，過的是醉生夢死的生活，直到遇到了劉哲。
劉哲是生意人，一次和人談生意，談到了楊柳坐台的夜店。剛好那天晚上他點了幾名小姐，楊柳就是其中一個。
說也奇怪，楊柳本來夜店女子，長年處身煙花之地，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這次卻像撞了邪，偏偏信了劉哲的甜言蜜語，甚至為了他辭去工作。
劉哲給她買了套房子，從此過上金屋藏嬌的日子。
但好景不長，想劉哲是什麼人，有錢又有家室，自然不可能和楊柳長此以往。不久後，他老婆發現了，便鬧要離婚。
劉哲現在的事業大半都是老丈人在關罩，他哪敢得罪老婆，於是兩相權衡之下，毫無疑義地甩掉楊柳。
可楊柳對他死心踏地，無論如何費盡口舌、威逼利誘，就是不願和他分手。無奈之下，劉哲用了損招，把楊柳迷暈，再送給生意上有來往的一個男人，還無恥地拍下照片。
事後，他拿這些照片威脅楊柳。
當時，楊柳心事如灰，答應了劉哲的要求。劉哲以為從此一拍兩散，誰知當天晚上立刻收到消息，楊柳自殺了。
就在他買給楊柳的房子裡，楊柳上吊自盡了。
但事情並沒有因此而結束，前文提到，人死心有執念，會變成鬼留在人間。楊柳不僅有執念，而且還非常重。她被劉哲卑鄙陷害，恨意簡直傾三江之水無法化之。
執念越重，鬼的力量就越強，所以強烈的恨意讓楊柳變成了一隻厲鬼。
在靈的世界裡，又分為虛靈、地縛靈、厲鬼、邪靈、陰煞等五種。其中虛靈是沒有靈識的植物、動物靈，只會停留在人間很短的一段時間，然後隨天地業力自然消散。地縛靈則是某些枉死一地的人，對於自己的死亡它們無法釋懷，於是每天重複在同一個地方上演死亡過程。通常，地縛靈就像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雖偶爾被人看到，卻是屬於無害品種。
厲鬼以上的三種靈體就不是那麼簡單了。邪靈陰煞暫且不表，單是厲鬼，便不是尋常修行人可以制伏。它們由怨恨之念轉生，可自由行走於人間，以生人精氣神為食，若不控制或消彌，將為禍一方百姓。
楊柳轉生厲鬼後，第一時間便找上劉哲。本欲直取劉哲性命，好消散心中那口怨氣，可劉哲命不該絕，馬老爺子曾給劉家一面開了光的玉佩，可以避邪保命。
就是靠著這塊玉佩，讓劉哲暫逃一劫。
之後劉哲去求馬老爺子，老爺子卻以年事已高，行動不便，將馬小寶打發過來。
照馬小寶看來，劉胖子這是咎由自取，本不願理會，可楊柳畢竟是隻厲鬼，若放任不管，殺了劉哲後，沒有復仇的目標，會漸漸失控，進而成為禍四方的惡魔，到時候別說劉家，就是方圓百里內的百姓也別想活命。
所以他來了，不過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要用嘴皮子打發一隻厲鬼似乎太天真無邪。
「商量？」
馬小寶的話彷彿觸動到楊柳，它尖叫起來，「劉哲把我仍到其他男人的床上時，可有和我商量？既然他沒這麼做，憑什麼要我放過他？你最好馬上離開，要不然，我連你一塊殺了！」
楊柳剛化成厲鬼不久，又還沒殺了劉哲，還未喪失作人時的靈智，所以馬小寶才能和它溝通。等它殺了劉哲，心願一去，再無牽掛，那點靈智就會隨風消散，到時便是貨真價實的厲鬼，這也是馬小寶維護劉哲的原因之一。
「不能讓妳殺他，這樣的話，對妳對他都不好。」馬小寶盡自己最後的努力，「大姐，不怕告訴妳，若妳真殺了劉胖子，恐怕再也回不了頭。趁現在大錯未成，讓我引渡妳離開吧。人死如燈滅，生前的種種已和妳無關，妳得學會放下。」
「可我不甘心啊！」
隨著這聲尖叫，廚房裡溫度驟降。自水龍頭裡滴出來的一顆水珠，終也結成了玄冰，連著一道細細的冰線就此懸在半空。
楊柳終於站了起來，三千青絲如蛇狂舞，雙手十指大張，不斷發出聲聲尖叫。
馬小寶看得一顆心直往下沉，楊柳的十指上，指甲由紅化黑，又不斷變長，最終變成十根鬼爪。
紅甲化黑是怨氣大作的跡象，說明楊柳的本心已經被怨恨蒙蔽。它緩緩轉過身來，生前清麗的臉孔，如今眼睛暴凸，長舌外露，正是吊死鬼的模樣。
馬小寶露出一抹苦笑。
談判破裂了！
 
第二章 妖神鑒
此獸形相如狼，卻有小牛般大小，四眼三尾，漆黑的身軀上遍佈火紅的焰紋。頸間及四蹄上，一團彷彿毛髮般的火焰燃燒不休，更有虛影般的索鏈從火焰中延伸出來。
馬小寶一點一點往後退。
楊柳大小姐一點一點往前挪。
一人一鬼大眼瞪小眼，僅剩些許理智的楊柳壓低了聲音道：「你到底讓不讓開？」
「不讓。」馬小寶毫不猶豫地說。
楊柳彈了彈它那幾根鬼爪，冷冷地道：「那就讓我看看你這通靈師究竟有什麼能耐？」
「我確實沒什麼能耐。」馬小寶老實回答，「妳楊大小姐一根指頭就能搓死我。」
「……」
「你倒是誠實，雖是個通靈師，氣場卻不強，甚至連靈光也未能顯現。剛才你一進來，我就知道你只是個能夠溝通陰陽的普通貨色。」楊柳劈裡啪啦地拋出一堆專業術語。
馬小寶忍不住問它，「你怎麼知道這些？」
「估狗。」
「……」
「廢話少說！」楊柳陰聲細語說道：「既然打不過我，就給我讓開。我要拔了劉胖子的皮，拆了他的骨頭熬湯，取出他的心肝脾肺腎餵狗吃！」
「大姐，妳這樣不環保。」
「……」楊柳大叫：「你到底讓不讓開？我不想亂殺無辜，你別逼我！」
「妳又不是殘廢，誰逼得了妳啊？」馬小寶往窗口一指，「我勸妳還是離開，要不然我幫手到了，事情會變得更麻煩，它可沒有我好說話。」
「小鬼還想唬我，找死！」
尖叫一聲，怒不可遏的楊柳化成一道紅雲，朝馬小寶張牙舞爪地撲來。馬小寶搖頭嘆道：「這年頭說真話連鬼都不信，真是世風日下。」
嘴上感嘆著，他雙手卻迅速在胸前結出一個法印，再雙掌合十，輕唱道：「七星五雷芒、手執天地動；吾血號妖神，寶鑒為吾開！」
當唱出最後一個字時，馬小寶雙手左右拉開，頓時雙掌間靈光大作，把楊柳給彈了出去。楊柳撞回廚房裡，驚疑不定地看著馬小寶。
這時它才看清，對方掌間的靈光中，飄浮著一張玉牌。玉牌上，「妖神鑒」三個大字散發著萬道祥光瑞焰，十分耀眼。
楊柳還末反應過來，玉牌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八化無方，一一按照某種奇妙的規律將馬小寶包圍在其中。
在楊柳眼裡，這些玉牌樣式皆同，可落在馬小寶眼中，面對他的這邊玉牌各自刻著不同的圖案，飛鳥走獸、妖鬼神魔應有盡有。
只是大部份的圖案都呈淡青色，與玉牌本身的材質如出一轍。只有馬小寶後方左下角處的一張玉牌上，刻著似犬如狼般的動物。奇獸周身騰著黑焰，身上亦有焰紋斑駁，和其他玉牌絕不一樣。
「出來吧，禍斗！」馬小寶輕輕喚出奇獸的名字，那張玉牌便不斷震動，最後化成一團黑色烈焰騰空而起，再落到他的腳邊。
黑焰一出，其他玉牌立刻消失，彷彿只是某種幻相。楊柳卻知道不是，因為馬小寶腳邊的黑焰仍燃燒著。
黑色的火焰中，它嗅到極其強烈的凶戾之氣。身為厲鬼，本身便是由怨氣戾氣所生，可即使如此，黑焰中的氣息仍叫它害怕。
能夠令一隻厲鬼都感到害怕的，該是世間如何殘暴的存在。
黑焰突然暴漲，再瞬間向中間收縮，火焰也由虛化實，凝出一隻異獸的形像來。
此獸形相如狼，卻有小牛般大小，四眼三尾，漆黑的身軀上遍佈火紅的焰紋。頸間及四蹄上，一團彷彿毛髮般的火焰燃燒不休，更有虛影般的索鏈從火焰中延伸出來。
隨著異獸活動著身體，影鏈不時敲擊著地面，竟然發出叮叮噹當的聲音，仿如實物。
楊柳呆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倒是那頭巨狼，忽然轉頭看向馬小寶，從嘴中吐出了人言，「馬家的臭小子，叫本大爺出來的時候，應該在我的名字後加上大人兩個字！」
馬小寶哂道：「你又不是人，叫什麼大人啊，叫大狗還差不多。」
「無禮！」巨狼咆哮，「你竟然拿那種低劣的生物和本大爺相提比論？」
馬小寶嘆了口氣，從褲灰裡摸出一根像是骨頭般的餅乾朝地上扔去。
下一刻，巨狼本能般朝地上的餅乾撲過去並叨了起來，然後三條黑尾搖個不停，似足了向主人討功的小狗。
馬小寶：「……」
楊柳：「……」
禍斗：「……」
「混蛋，敢戲弄本大爺！」巨狼禍斗再次咆哮起來。
馬小寶撓著耳朵道：「別狡辯了，禍斗。每次你都會把餅乾撿起來，這就是本能反應，懂嗎？」
「我不懂，我只知道現在很想把你這沒禮貌的小鬼吃掉！」
「得了吧，你以為我會被嚇到？」馬小寶拍拍自己的胸口說：「只要那東西在我手裡，你就別想動我一根寒毛。不過，我說禍斗啊，這種私人恩怨待會再解決，你看是不是該把正事給辦了。」
巨狼聽罷，緩緩轉頭看向楊柳，從鼻孔裡噴出兩道細細的黑焰說：「又是一隻小鬼，我說你就不能給弄點好些的貨色嗎？這種程度的靈，我吃起來不過癮啊。」
「少來，給你一隻邪靈你也得啃下才行。快動手吧，時間不早了，再拖拖拉拉就搭不到車回家了。」
禍斗從嘴中噴出一小道黑焰，嘀咕了一聲「別命令我」，但還是朝楊柳撲了過去。
下一刻，廚房中響起了楊柳尖厲的叫聲。
廚房樓下的一間臥室裡，一個胖得像冬瓜的男人正來回轉著圈。此男中年謝頂，腦袋亮得跟月亮有得一拚，三步一嘆，五步一停，時不時朝樓上看去，滿臉憂色。
恰好楊柳的尖叫從樓上傳來，嚇得他打了個哆嗦。
「我說動靜怎麼這麼大，老劉啊，那毛還沒長齊的小子能不能搞得定？」一個電著捲髮的中年女人縮在角落裡，害怕地道。
胖子就是劉哲，只見他苦笑道：「馬家是東三省最有名氣的通靈家族，要不是老鬼老爸和馬家老頭有點交情，人家還不一定請得來呢！如果連他們都不行，那我就……」
「都怪你！」劉哲的老婆抱怨道：「叫你玩女人！現在好了，倒玩出個女鬼。你說現在怎麼辦？」
「現在上面不正在辦嘛。」劉哲煩惱地搖了搖頭，說：「好了好了，別說了。我知道錯了，只要能夠逃過這一劫，保證以後再也不碰其他女人。要碰一回，叫我斷子絕孫。」
聽丈夫發了毒誓，劉哲老婆變色道：「別亂說，別亂說。你要有個三長兩斷，我也不活了。」
話音方落，樓上「轟」的一聲，像是煤氣爆炸，震得天花板直抖，燈管更是閃個不停，嚇得老劉兩口子臉都綠了。
但這聲大響過後，樓上再無動靜。劉哲的老婆朝胖子猛打眼色，胖子知道她是想讓自己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劉哲雖然不想去，卻被老婆給推出門，只好朝門啐了一口道：「呸，剛才還要生要死的，現在就不理我死活，說得比唱得好聽！」嘴上這麼說，胖子還是大著膽往樓上走。
他家二樓是用餐的地方，餐廳和廚房使用開放式設計，可說一目了然。上得二樓，劉哲摸索著去開燈，這不開還好，一開嚇一跳。
二樓黑煙迷漫，簡直就像爆炸現場，還飄著好大一股燒焦的味道。濃煙裡，一個人影連連咳嗽地走了出來，卻是滿臉黑灰的馬小寶。
「怎麼，怎麼樣了？大師，那個……」劉哲見是馬小寶，連忙問道。
被個中年人叫成「大師」，馬小寶渾身不自在，搖頭道：「別叫我大師，俗！」接著又道：「放心吧，鬼幫你收了，以後不會再騷擾你。不過，這個……」
馬小寶做了個數錢的動作，眉頭挑了挑道：「你懂的？」
「懂，當然懂。」劉哲眉開眼笑地說：「明天一早，我就給您過帳去。」
「嗯，劉老闆真不愧是個明白人。」馬小寶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名片，塞到劉哲的手裡說：「銀行帳號在卡片背面，中行工行還是建行都可以，劉老闆你自個看著辦。」
「您準備得還挺齊全。」劉哲感嘆道。
「那是，這是我的風格。」馬小寶拍拍劉哲的肩膀說：「看在劉老闆和老爺子相識一場的份上，我不妨再告訴您一件事。」
「啥事，您說。」
 馬小寶沉聲道：「實不相瞞，你和那女鬼過從甚密，雖最終沒它害成你，但你身上已經沾染了鬼氣，如果不把鬼氣拔除，輕則影響了運道，重則會縮短您的陽壽。」
「什麼？」劉哲一聽，頓時汗如雨下，「這個大師，不，小寶。不！哎，我的小祖宗，你可得救救咱。要多少錢，你說！」
「提什麼錢啊，俗！」馬小寶搖頭道：「我像那種人嗎？再說拔除鬼氣也花不了我多少功夫，只要我使一套五行辟邪拳，打掉劉老闆你身上的鬼氣就行了。不過這樣一來，劉老闆得受些皮肉之苦。」
「一點點苦算什麼？小祖宗你快揍我吧！」劉哲連忙把頭伸了過去。
馬小寶暗笑，不能殺了胖子，但把這矮冬瓜揍一頓，也算是給楊柳出個氣吧。於是掄著拳頭，大叫一聲「看我的辟邪拳」，一記左勾拳痛打在胖臉上，頓時把胖子直接打得滾下樓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