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崩地解:黃宗羲傳(精裝)(簡體書)
商品資訊
系列名:中國歷史文化名人傳叢書
ISBN13:9787506374224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作者:李潔非
出版日:2016/03/16
裝訂/頁數:精裝/313頁
規格:23.5cm*16.8cm (高/寬)
商品簡介
本書作者多年研究明末清初歷史,對黃宗羲思想有深切的理解認同。本書將傳主的身世、生平重要活動和其學術思想,融會在相關歷史資料的梳理之中,條分縷析,夾敘夾議,使傳主的形象漸漸凸現、清晰,在闡述其思想時,對照現實并提出自己的深刻見解。作為一部思想家的傳記,它在呈現傳主思想價值的同時,也融入了作者的思考探索,最終使其成為一部極具思想含量的作品。
作者簡介
李潔非,男,1960年生于安徽合肥。1982年畢業于復旦大學中文系,現任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所當代室主任,創新工程首席研究員。多年從事當代文學理論批評及文學史研究,亦以明史方面著述見長。主要著作有“典型三部曲”(《典型文壇》《典型文案》《典型年度》)、“李潔非明史書系”(《龍床:明六帝紀》《黑洞:弘光紀事》《野哭:弘光列傳》)和《解讀延安:文學、知識分子和文化》《共和國文學生產方式》《文學史微觀察》等。曾獲首屆馮牧文學獎、第五屆魯迅文學獎。
名人/編輯推薦
一部極富思想含量的傳記作品。作為中國本土生長的思想啟蒙先驅,黃宗羲從“游俠”到“大儒”的一生,是亂世里知識分子尋求救國之道的歷史縮影。
文史專家 孫 郁:
作者以非正宗的史筆寫傳主的苦路之行,內心活動與環境勾勒均有動人之色。既有士大夫內心的還原,又帶學術史的奇思。小心的考證,大膽的陳述,將社會氛圍、士人之雅好與現實生活之抵牾,進行了多角度的透視。全書行文散淡灑脫,沉靜的敘述里峰回路轉,演繹了一代人的心史。
文學專家 賀紹俊:
成熟新穎的名人傳記,瀟灑自由的學術隨筆。
目次
001零壹 / 麟兒
004零貳 / 隨任
008零叁 / 黨禍
013零肆 / 成人
018零伍 / 頌冤
023零陸 / 同難
028零柒 / 讀書
033零捌 / 應試
038零玖 / 友游
045壹拾 / 復社
054壹壹 / 脫難
060壹貳 / 別師
064壹叁 / 起兵
067壹肆 / 魯王
001序言
001零壹 / 麟兒
004零貳 / 隨任
008零叁 / 黨禍
013零肆 / 成人
018零伍 / 頌冤
023零陸 / 同難
028零柒 / 讀書
033零捌 / 應試
038零玖 / 友游
045壹拾 / 復社
054壹壹 / 脫難
060壹貳 / 別師
064壹叁 / 起兵
067壹肆 / 魯王
074壹伍 / 游俠
078壹陸 / 行朝
085壹柒 / 乞師
088壹捌 / 竊伏
094壹玖 / 絕望
100貳拾 / 多難
107貳壹 / 梨洲
113貳貳 / 西席
116貳叁 / 聚徒
123貳肆 / 反思
131貳伍 / 留書
145貳陸 / 撰史
149貳柒 / 故人
158貳捌 / 汰存
164貳玖 / 偏見
174叁拾 / 呂怨
187叁壹 / 余波
196叁貳 / 辨訾
204叁叁 / 變化
212叁肆 / 玄燁
225叁伍 / 忭忻
233叁陸 / 天下
241叁柒 / 史學
247叁捌 / 掮任
255叁玖 / 后圣
268肆拾 / 裸葬
273肆壹 / 謝世
277附錄一 / 黃宗羲系年簡表
290附錄二 / 《清史稿》卷四百八十黃宗羲傳
294附錄三 / 梨洲末命
295附錄四 / 文孝梨洲先生私謚議
297附錄五 / 《交游尺牘》選注
304附錄六 / 近人評騭小輯
311后記
書摘/試閱
紹興古稱越,寧波古稱甬,余姚大致居它們中間。如今余姚隸屬寧波市,四百年前卻在紹興府治下。本書主人公乃余姚人氏,他一生許多故事與以上三地有關,故而我們先取得一點地理的概念。
余姚東南一帶,眼下稱梨洲街道,那是二○○一年為了城市化,將梁輝鎮、余姚鎮等十余村合并后新改的名稱。四百年前,這里的古名乃是通德鄉。
通德鄉有座橋,叫黃竹浦。它還有別的名字,“黃家竹橋、竹橋、黃竹浦是一座橋名的不同說法”。橋至今仍在,石制;從那個“竹”字來看,原來大約是竹造的,后來變成了石橋。至于黃竹浦中的“黃”字,則確因周圍住著一支黃姓宗族。他們分布于一個較大范圍,包括周家埠、后新屋、前園、李家塔幾個自然村,黃竹浦本身并非村落,但黃氏以之為中心點,來指代全族的聚居區域。
明萬歷三十八年八月八日1610年9月24日,黃家李家塔一支的長媳姚氏臨盆。戌時,暮色剛落,誕一男嬰。孩子的父親預先做過推算,“年月庚戌乙酉,得日時庚辰丙戌”,實際竟然分毫未爽。
乳名也早就起好,單喚一個“麟”字。
它得自姚氏一個夢,夢見自己生了一只麒麟。這是很好的夢。古以麒麟為仁獸,“圣王之嘉瑞也”。魯哀公十四年前481有獵獲麒麟一事,《春秋》記之:“春,西狩獲麟。”寫完這一句,孔子便輟筆了。杜預于此注道:“時無明王出而遇獲,仲尼傷周道之不興,感嘉瑞之無應,故因《魯春秋》而修中興之教。絕筆于‘獲麟’之一句,所感而作,固所以為終也。”說孔子本是為發揚周的道德而作《春秋》,現實卻很令人失望,故對“時無明王”而仍有“獲麟”之事發生,孔子感到無法解釋,灰心而且傷心,索性就此擱筆其后至哀公二十七年這段尾聲,非其親筆,由門徒續完。
姚氏是否果有“獲麟”之夢,無從考究。據說,新生兒“額角有紅黑痣如錢,左右各一”。我們知道麒麟是頭上生角的,這描寫自然意在印證“夢麟”之確。還有人查閱宋濂《孔子生卒歲月辨》,發現“與孔子生歾,只差一字”。凡此種種都預示著,降生在黃家的這孩子,非比尋常。古時對一般所謂“人杰”,喜歡就其身世搞一點穿鑿附會,我們姑妄聽之。但無論如何,男嬰乳名叫“麟”卻是事先起好的,并非后來另改。
說起黃竹浦黃家,嗣胤雖繁,在當地卻還稱不上望族。宗譜上所載前十世,似乎都無名諱,僅以排行相稱,如“萬二”“亞一”“從二”“辛六”“端十四”“福十”“順六”等。這是門戶低微的特征。古時村野之夫,除有姓氏之外,只以排行區分,非得具一定身份地位的人家,才有專門起名的必要。
黃家這一支,到了第十一世,始有確切名諱。不過仍不穩定,有時又“失諱”無載、僅具排行。至第十四世,終于穩定下來,族中不僅各有名諱,甚至可以知道他們的表字。第十五世,出現第一個讀書人,諱曰坤,字龍蟠,是“郡庠生”府學學生。第十六世,出現首位為官者——此人非他,正是麟兒的父親黃尊素。
黃尊素,表字真長。生麟兒那年,他二十六歲。這是他初次得子,他本人是長房長子,他的父親黃曰中也是長房長子,到麟兒這兒,連續三代長房有子,從倫序角度說,意義非常,十分可喜。這種好兆,很快有了進一步的驗證。麟兒出生的第六年,黃尊素“舉于鄉”。明清兩代,當上舉人便有做官的資格。過去族中無人中舉,學歷最高的叔父黃曰坤,僅為府學生。黃尊素中舉后,絲毫沒耽擱,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翌年會試一舉再登進士第。科舉途中,能從鄉試而會試連捷,甚是難得,多少人都蹉跎不已,屢試屢敗。
不單功名得意,黃尊素子息也來得旺盛。成進士當年,次子出生,隔一年,又得第三子。這三個兒子,日后名望都很高,人稱“浙東三黃”。他們便是長兄黃宗羲表字太沖、仲弟黃宗炎表字晦木、叔弟黃宗會表字澤望。后又有第四、五子黃宗轅、黃宗彝。
零貳隨任
黃尊素成進士,時在萬歷四十四年1616,第二年得授寧國府推官,于是攜眷赴任。此后九年,麟兒都跟著父親隨任而往,度過一段官宦人家子弟生涯。
這正是他從童年到少年的階段。此時他的生活,無憂無慮,多少顯得平淡,所以《年譜》記載極簡,似乎沒有特別值得一敘者。
稍有興味的,或許在于他的資賦和求學。古時才子碩儒,往往幼年即顯異稟,麟兒卻完全不曾留下類似美談,好像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孩子。天啟二年1622,父親把他從寧國單獨送回老家,去郡城紹興“應童子試”。那是獲取生員資格的考試。當時念書由私塾開蒙,念到一定程度,參加官學考試,縣、府、院共考三道,全都合格通過,就取得官學入學資格,成為生員亦即俗稱的秀才。勿要小看童子試,那是通往仕途的第一扇門,也殊為不易,考了一輩子到七八十歲仍通不過的,大有人在。麟兒一次成功,次年“補仁和博士弟子員”。博士弟子員是生員別稱,仁和是當時浙江一個縣。換言之,麟兒就此成為仁和縣縣學的學生,那年他十四歲。
不過此事或許有些名堂在內,主要看那個“補”字,作何解釋。
明代從太學國子監到地方上的府、州、縣學,名額都是一定的。洪武年間,“生員之數,府學四十人,州、縣以次減十”,以后歷朝具體人數有所增減變化,而有定額這一條不變。原因是,凡入官學,朝廷就要每月按人頭支出,“師生月廩食米,人六斗,有司給以魚肉”,換言之,每個學生將由國家所養,故必然有額度限制。既有定額,不言而喻是缺一個補一個。補缺機會,無非是有人升了太學、考取舉人或因過黜免。每次招考,“一等前列者,視廩膳生有缺,依次充補,其次補增廣生”。廩膳生指“初設食廩者”,增廣生則近乎后代的擴招生、走讀生。
麟兒“補仁和博士弟子員”,自然可以是這種正常的“補”,但并不排除另一可能。《思舊錄》鄧錫蕃條記:
鄧錫蕃,字云中,金壇人,嵊縣知縣。余弟司輿補弟子員,為公所薦。
“司輿”是四弟黃宗轅的表字。又,馮元飚條也記:
塘棲卓大丙年十六七,其婦翁引之見余,余言于公,即為致書杭司理宋璜,大丙即補博士弟子員。
顯然,“補”還可以通過請托亦即“走后門”達到。這種事,黃宗羲親自運作過兩回。一次為四弟宗轅宗轅四歲時父親已被害,宗羲長兄如父,補弟子員一事必出彼手,另一次是為一個叫卓大丙的熟人家子弟。以此佐證,我們設想黃尊素當日為了麟兒亦曾如此,大抵并不離譜。
我們作此猜想,主要依據是少年時黃宗羲不算刻苦用功的孩子。按他的表現,應試會有相當難度,更不必說還一考即中。他自己回憶說:
宗羲此時年十四,課程既畢,竊買演義,如《三國》《殘唐》之類數十冊,藏之帳中,俟父母熟睡,則發火而觀之。
他的興趣,不在正經功課上。所熱切去讀的東西,如今雖是堂而皇之的“文學經典”,以當時來論,則并不高于瓊瑤古龍之類在今下的地位,耽于其間,不能不意味著疏怠學業。
麟兒保守著自己的小秘密,以為瞞得甚好,實則和每個背地里搗蛋的孩子一樣,自以為得計而已。“一日出學堂,忠端公見其書,以語太夫人,太夫人曰:‘曷不禁之?’忠端公曰:‘禁之則傷其邁往之氣,姑以是誘其聰明可也。’自此太夫人必竊視宗羲所乙之處,每夜數十葉,終不告羲為忠端公所知也。”古時讀書,愛在書上畫“乙”字作為標記,類乎今人打鉤畫杠之類。麟兒不知,他每夜標注過的幾十頁,悉為母親姚氏所掌握。
黃尊素縱容麟兒讀閑雜書,說明他不是功利心很重的父親,無意將兒子精神空間擠壓到唯以舉業為念的扁平態,以致傷了“邁往之氣”。這是對的,于黃宗羲的精神格局發生了良好影響。然而話分兩頭,從應試角度我們得說,未來第一等的學問家黃宗羲并非優等生,拙于考試在他可謂始終的短板,一生最高“功名”止于“博士弟子員”。從日后崇禎間的屢次鄉試不中,我們自有理由認為,連當初那個生員出身,多半也未必是靠“真本事”掙來的。
天啟二年,黃尊素在考評中升官,得授御史,位子一時無缺,乃先回鄉待命。第二年任命下來,去都察院做山東道監察御史。這樣,麟兒又隨著父母北上,來到遙遠的北京。
北京是大碼頭,麟兒很開眼界,見識了各種場面和人物。晚年他曾有一筆述及:“余十四歲時,隨先公至李皇親園看牡丹,公指朱大典方較射園中,得一見之。”印象新鮮如昨。而更開心的,還是雜書易得。先前,不論故鄉或是寧國,不會有北京那么發達的市肆供他游逛。“竊買演義”之“竊”字,暗含了違禁少年所特有的快樂喜悅,那感覺,想來也為現在偷泡網吧的孩子所共有。
可這無憂無慮的光陰,沒有維持多久。麟兒并不知道,當自己享受“少年不知愁滋味”時光的同時,父親卻正卷入一場嚴酷斗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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