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成長,記得當時年紀小
母愛,世界上最疼我的那顆心
父親,多年父子成兄弟
情書,最好的年紀愛上最美的你
悼念,生命中無法呼吸的痛
人生,一個人的山河歲月
生命,將這世界溫柔相待
光陰,歲月長春衫薄
社會,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
歷史,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草木,陌上花開緩緩歸
季節,看四季打馬走過
行走,一程山水一程歌
名人/編輯推薦
”
目次
成長,記得當時年紀小
■天才夢
■悲哀的玩具
■初戀
■愛流汐
■夢
■夢痕
■五猖會
■遲到
■喜宴
■匪兵甲和匪兵乙
■采桑
■珊珊
■我為白菜狂的日子
瘋狂閱讀·愛上經典1:青少年必讀經典美文全集(中國卷)
成長,記得當時年紀小
■天才夢
■悲哀的玩具
■初戀
■愛流汐
■夢
■夢痕
■五猖會
■遲到
■喜宴
■匪兵甲和匪兵乙
■采桑
■珊珊
■我為白菜狂的日子
■醫院里的童年
■揀麥穗
母愛,世界上最疼我的那顆心
■母親的秘密
■我的母親
■我的母親
■芭蕉花
■反筆舐犢
■飛入芒花/
■秋天的懷念
■合歡樹
■母親的羽衣
■目送
■奏捷之驛
■青蟲之愛
父親,多年父子成兄弟
■兒女
■父親的病
■多年父子成兄弟
■旅人的心
■父親最高興的一天
■玻璃匠和他的兒子
■燈祭
■打
■父親的請帖
情書,最好的年紀愛上最美的你
■沈從文致張兆和
■胡蘭成致張愛玲
■魯迅致許廣平
■郁達夫致王映霞
■徐志摩致陸小曼
■丁玲致胡也頻
■蕭紅致蕭軍
■王小波致李銀河
■顧城致謝燁
悼念,生命中無法呼吸的痛
■悼志摩
■墓畔哀歌
■回憶魯迅先生(節選)
■亡人逸事
■南歸(節選)
■悼亡婦
■傷逝
■一條老狗
■賦得永久的海
■金盒子
■懷念蕭珊
■祭父
■哭三毛
人生,一個人的山河歲月
■宗月大師
■做大哥的人
■老哥哥
■一棵老樹
■冬兒姑娘
■民國女子(節選)
■秦嫂子
■髻
■兩個人的歷史
■祖母的季節
生命,將這世界溫柔相待
■小麻貓的歸去來兮
■海燕
■小狗包弟
■兔子
■冬陽·童年·駱駝隊
■珍珠鳥
■黑子
■魯魯
■飛鴿的早晨
■黑影
光陰,歲月長春衫薄
■愛爾克的燈光
■一只木屐
■鴨的喜劇
■媽媽的夢幻
■求婚
■求雨
■我們仨(節選)
■飄蓬
■我和橘皮的往事
■大雁落腳的地方
■母親與小魚
■紫衣
■草戒指
■愁鄉石
社會,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
■一只特立獨行的豬
■肚子里的戰爭
■送考
■街
■童言無忌
■幽徑悲劇
■送行
■野店
■吃的屈辱
■三棵樹
■聽聽那冷雨
■中國人,你為什么不生氣
■我是個女的
歷史,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文天祥千秋祭
■穿越詩經的畫廊
■吹簫說劍
■亂世中的美神(節選)
■把欄桿拍遍
■泰州·桃花扇
■莊子:在我們無路可走的時候
■道士塔
■一個王朝的背影(節選)
■驚夢
■不朽的失眠
■梅妃
■謁嵇康墓
■歷史不忍細看
■唐朝,那朵自由之花
草木,陌上花開緩緩歸
■遲暮的花
■秋海棠
■囚綠記
■花潮
■青萍
■清塘荷韻
■懷念西府海棠
■葡萄月令
■花之筆記
■牡丹的拒絕
季節,看四季打馬走過
■秋夜
■秋天的況味
■故都的秋
■江南的冬景
■濟南的冬天
■沒有秋蟲的地方
■異國秋思
■冬天
■一日的春光
■春之懷古
■夏天
■夏之絕句
行走,一程山水一程歌
■翡冷翠山居閑話
■槳聲燈影里的秦淮河
■白馬湖
■槳聲燈影里的秦淮河
■陶然亭的雪
■五月的北平
■昆明的雨
書摘/試閱
三毛
我的第一次求婚意向發生得很早,在小學最末的一年。
總而言之,愛上了一個光頭男生,當然他就是匪兵甲。我們那時演話劇,劇情是“牛伯伯打游擊”。我演匪兵乙。匪兵總共兩人,乙愛上甲理所當然。
為了這個隔壁班的男生,神魂顛倒接近一年半的光景,也沒想辦法告訴他。可是當時我很堅持,認定將來非他不嫁。這么單戀單戀的,就開始求婚了。
小小年紀,求得很聰明。如果直接向匪兵甲去求,那必定不成,說不定被他出賣尚得記個大過加留校察看什么的。所以根本不向當事人去求。
我向神去求。
禱告呀——熱烈地向我們在天上的父去哀求,求說:“請你憐憫,將來把我嫁給匪兵甲。”
這段故事回想起來自然是一場笑劇,可是當日情懷并不如此,愛情的滋味即使是單戀,其中還是有著它的癡迷和苦痛。小孩子純情,不理什么柴米油鹽的,也不能說那是不真實。
等到我長到16歲時,那個匪兵甲早已被忘光了,我家的信箱里突然被我拿到一封淡藍色信封信紙的情書。沒貼郵票,丟進來的。
從那時候開始,每星期一封,很準時的,總會有一封給我的信。過了好幾個月,我在巷子里看見了那個寫信的人——一個住在附近的大學生。沒有跟他交談,只是看了他一眼,轉身輕輕關上大門。
那個學生,寒暑假回到香港僑居地時,就會寄來香港的風景明信片,說:“有一天,等我畢業了,我要娶你,帶你來坐渡輪,看香港的夜景。”
我的父母從來不知道有這么一個人存在過,信件我自己收起來,也不說什么,也不回信。
偶爾我在黃昏時出門,他恰好就站在電線桿下,雙手插在口袋里,相當沉著也相當溫柔平和的眼神朝我望著。我直直地走過他,總是走出好幾步了,才一回頭,看他一眼。
這半生了,回想起來,那個人的眼神總使我有著某種感動,我一點也不討厭他。
兩年之后,他畢業了,回港之前的那封信寫得周詳,香港父親公司地址、家中地址、電話號碼,全都寫得清清楚楚。最后他寫著:“我不敢貿然登府拜訪,生怕你因此見責于父母,而是耐心等著你長大。現在我人已將不在臺灣,通信應該是被允許的。我知你家教甚嚴,此事還是不該瞞著父母,請別忘了,我要娶你。如果你過兩三年之后同意,我一定等待……”
那時,我正經過生命中的黯淡期,休學在家好幾年,對什么都不起勁,戀愛、結婚這種事情不能點燃我生命的火花,對于這一個癡情的人,沒有太多反應。
后來,那種藍信封由英國寄來,我始終沒有回過一封信,而那種期待的心情,還是存在的,只是不很鮮明。如果說,今生有人求過婚,那位溫柔的人該算一個。
等到我進入文化學院去做學生的時候,姐姐出落得像一朵花般地在親戚間被發現了。那時候很流行做媒,真叫“一家女,百家求”。我們家的門檻都要被踏穿了。
每當姐姐看不上的人被婉轉謝絕的時候,媒人就會說:“姐姐看不上,那妹妹也可以,就換妹妹做朋友好啦?”
我最恨這種話。做了半生的妹妹,衣服老是穿姐姐剩下來的,輪到婚姻也是:“那妹妹也可以。”好像妹妹永遠是拿次級貨的那種品位。每一次人家求不到姐姐,就來求妹妹,我都給他們罵過去。
那一陣子,三五個月就有人來求親,反正姐姐不答應的,妹妹也不答應。姐姐一說肯做做朋友,那個做妹妹的心里就想搶。
那是一個封閉的社會,男女之事看得好實在,看兩三次電影就要下聘。姐姐就這么給嫁掉了。她笨。
我今生第二次向人求婚還是在臺灣。
那是我真正的初戀。
對方沒有答應我。我求了又求,求了又求,哭了又哭,哭了又哭。后來我走了。
到了西班牙,第一個向我求婚的人叫荷西,那年他高中畢業,我大三。他叫我等他六年,我說那太遙遠了,不很可能。
為了怕這個男孩子太認真,我趕快交了一些其他的朋友,這其中有一個日本同學,同班的,家境好,還在讀書呢,馬德里最豪華的一家日本餐館就給他開出來了。
這個日本同學對我好到接近亂寵。我知道作為一個正正派派的女孩子不能收人貴重的禮物,就只敢收巧克力糖和鮮花——他就每天鮮花攻勢。宿舍里的花都是日本人送來的,大家都很高興,直到他向我求婚。
當我發現收了糖果和鮮花也有這種后果的時候,日本人買了一輛新車要當訂婚禮物給我。當時宿舍里包括修女舍監都對我說:“嫁、嫁。這么愛你的人不嫁,難道讓他跑了嗎?”
我當然沒有收人家的汽車,兩個人跑到郊外樹林里去談判,我很緊張——畢竟收了人家的小禮物,也常常一同出去玩,心虛得緊,居然向著這個日本人流下淚來。
我一哭,那個好心的人也流淚了,一直說:“不嫁沒關系,我可以等,是我太急了,嚇到了你,對不起。”
那時候我們之間是說日文的,以前我會一點點日文。半年交往,日文就更好些,因為這個朋友懂得耐心地教,他絕對沒有一點大男人主義的行為,是個懂得愛的人,可是我沒想過要結婚。我想過,那是在臺灣時。跟這日本同學,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在戀我,我迷迷糊糊地受疼愛,也很快樂,可是也不明白怎么一下子就要結婚了。
為了叫這個日本人死了心,我收了一把德國同學的花。我跟德國同學在大街上走,碰到了荷西。我把兩人介紹了一下,荷西笑得有些苦澀,還是很大方地跟對方握握手,將我拉近,親吻了我的面頰,笑道再見。
當年害慘了那位日本同學,后來他傷心了很久很久。別的日本同學來勸我,說我可不可以去救救人,說日本人要自殺。自殺其實不至于,我十分對不起人是真的,可是不肯再去見他,而兩個人都住在馬德里。他常常在宿舍門外的大樹下站著,一站就好久,我躲在二樓窗簾后面看他,心里一直向他用日文說:“對不起,對不起。”
學業結束之后,我去了德國。
我的德國朋友進了外交部做事,我還在讀書。那時候我們交往已經兩年了。誰都沒有向誰求婚,直到有一天,德國朋友拉了我去百貨公司,他問我一床被單的顏色,我說好看,他買下了——雙人的。
買下了被單兩個人在冰天雪地的街上走,都沒有說話,我突然想發脾氣,也沒發,就開始死不講話,他問什么我都不理不睬,眼含著一汪眼淚。
過了幾小時,兩個人又去百貨公司退貨,等到柜臺要把鈔票還給我們時,我的男友又問了一句:“你確定不要這條床單?”我這才開口說:“確定不要。”
退了床單,我被帶去餐館吃烤雞,那個朋友才拿起雞來,要吃時,突然迸出了眼淚。
過了一年,他在西柏林機場送我上機,我去了美國。上機的時候,他說:“等我做了領事時,你嫁,好不好?我可以等。”
這算求婚。他等了22年,一直到現在,已經是大使了,還在等。
我是沒有得到堂兄們允許而去美國的,我的親戚們只有兩位堂兄在美國,他們也曾跟我通信,叫我留在德國,不要去,因為沒有一技之長,去了不好活。
等到我在美國找好事情,開始上班了,才跟堂兄通了電話。小堂哥發現我在的大學里恰好有他研究所以前的中國同學在,立即撥了長途電話給那位在讀化學博士的朋友,請他就近照顧孤零零的堂妹。
從那個時候開始,每天中午休息時間,總是堂哥的好同學,準時送來一個紙口袋,里面放著一塊豐富的三明治、一只白水煮蛋、一枚水果。
他替我送飯。每天。
吃了人家的飯實在是不得已,那人的眼神那么關切,不吃不行,他要心疼的。
吃到后來,他開始悲傷了,我開始吃不下。有一天,他對我說:“現在我照顧你,等哪一年你肯開始下廚房煮飯給我和我們的孩子吃呢?”
那時候,追他的女同學很多很多,小堂哥在長途電話里也語重心長地跟我講:“妹妹,我這同學人太好,你應該做聰明人,懂得我的鼓勵,不要錯過了這么踏實的人。”我在電話中回答:“我知道,我知道。”掛下電話,看見窗外白雪茫茫的夜晚,竟然又嘩嘩地流淚,心里好似要向一件事情去妥協而又那么的不快樂。
當我下決心離開美國回到臺灣來時,那位好人送我上機先去紐約看哥哥再轉機回臺。他說:“我們結婚好嗎?你回去,我等放假就去臺灣。”我沒有說什么,伸手替他理了大衣的領子。
等我人到紐約,長途電話找來了:“我們現在結婚好嗎?”我想他是好的,很好的,可以信賴也可以親近的,可是被人問到這樣的問題時,心里為什么好像死掉一樣。
我回到臺灣來,打網球,又去認識了一個德國朋友。我在西班牙講日文,在德國講英文,在美國講中文,在臺灣講德文——
那一回,一年之后,我的朋友在臺北的星空下問我:“我們結婚好嗎?”我說:“好。”清清楚楚的。
我說好的那一瞬間,內心相當平靜,倒是45歲的他,紅了眼睛。
那天早晨我們去印名片。名片是兩個人的名字排在一起,一面德文,一面中文。挑了好久的字體,選了薄木片的質地,一再向重慶南路那家印刷店說,半個月以后,要準時給我們。
那盒名片直到今天還沒有去拿,17年已經過去了。
說“好”的那句話還在耳邊,挑好名片的那個晚上,我今生心甘情愿要嫁又可嫁的人,死了。
醫生說,心臟病嘛,難道以前不曉得。
那一回,我也沒活,吞了藥卻被救了。
就那么離開了臺灣,回到西班牙去。
見到荷西的時候,正好分別6年。他以前叫我等待的時間。
好像每一次的求婚,在長大了以后,跟眼淚總是分不開關系。那是在某一時刻中,總有一種微妙的東西觸動了心靈深處。無論是人向我求,我向人求,總是如此。
荷西的面前,當然是哭過的,我很清楚自己,這種能哭,是一種親密關系,不然平平白白不會動不動就掉淚的。那次日本人不算,那是我歸還不出人家的情,急的。再說,也很小。
荷西和我的結婚十分自然,倒也沒有特別求什么,他先去了沙漠,寫信給我,說:“我想得很清楚,要留住你在我身邊,只有跟你結婚,要不然我的心永遠不能減去這份痛楚的感覺。我們夏天結婚好么?”
我看了十遍這封信,散了一會兒步,就回信給他,說:“好。”
婚后的日子新天新地,我沒有想要留戀過去。有時候想到從前的日子,好似做夢一般,呆呆的。
主題書展
更多書展今日66折
您曾經瀏覽過的商品
購物須知
大陸出版品因裝訂品質及貨運條件與台灣出版品落差甚大,除封面破損、內頁脫落等較嚴重的狀態,其餘商品將正常出貨。
特別提醒:部分書籍附贈之內容(如音頻mp3或影片dvd等)已無實體光碟提供,需以QR CODE 連結至當地網站註冊“並通過驗證程序”,方可下載使用。
無現貨庫存之簡體書,將向海外調貨:
海外有庫存之書籍,等候約45個工作天;
海外無庫存之書籍,平均作業時間約60個工作天,然不保證確定可調到貨,尚請見諒。
為了保護您的權益,「三民網路書店」提供會員七日商品鑑賞期(收到商品為起始日)。
若要辦理退貨,請在商品鑑賞期內寄回,且商品必須是全新狀態與完整包裝(商品、附件、發票、隨貨贈品等)否則恕不接受退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