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別人重生是種田賺錢找真愛,
她卻變成可愛迷人(?)的反派角色?
生母李玉竟是前朝公主赫連玉!這個祕密使李家遭禍一事愈發不單純起來。即使二少純粹的溫柔逐漸融化了李青歌冰冷的心,父母之仇卻不能不追究。究竟大太太背後藏著甚麼樣的後台,讓她即使失勢卻猖狂依舊?在李家慘案之中她又扮演了甚麼角色?
後院的火尚未平息,三皇子對她的深執著又引來了妒火與猜忌。捲入皇儲之爭中的李青歌,血統之密是否會披露於世……?
【人物簡介】
李青歌:
神醫之後。父親意外亡故後,母親也隨之而去,只好與幼弟投靠從小指腹為婚的高家,卻遭遇一連串受辱喪子的慘事,伶仃死去。死後太過幽怨,竟重生回到尚未發生一切的十二歲。嘗盡人心險惡的她裹著蘿莉皮囊,決定進行一場復仇與生存的戰鬥……
高逸軒:
高家二少爺,俊俏風流,狂放不羈,是許多京城閨秀的夢中情人。前世因親生母親亡故離開高家,至終未與李青歌有過交集,這一世卻與她有著莫名的牽絆。對態度冰冷的李青歌一見鍾情,不惜放下身段死纏爛打,希望有一天金石為開。
高逸庭:
李青歌指腹為婚的對象,高家嫡長子,宮廷侍衛。看似嚴謹公正,事實上頗有些自以為是,看人的眼光很差。與表妹夏之荷青梅竹馬,對李青歌這殺出來的未婚妻相當不豫,卻因對方態度冷淡,不知不覺受到吸引,漸漸扭曲了內心。
赫連筠:
當朝三皇子,外貌妖孽,內在冰冷,傳聞為最有可能成為太子的皇子。前世在暗潮洶湧的宮闈鬥爭中死去,這一世被李青歌在不知身分的情況下救了一命,開啟兩人糾纏的緣分。同樣懷著復仇之心的他與李青歌有著同樣的黑暗氣息,因此關注頻仍。
作者簡介
秋水零兒
感性的80後小女子,性格沉靜,愛幻想,愛寫字,愛古風,作品充滿了濃郁的古典氣息,擅用曲折離奇的故事揭露人性的複雜。
透過細膩的筆觸,塑造堅強、勇敢、善良、執著的女性形象,深受讀者喜愛。
繪者
青哥
501偽社團主筆,漫畫創作之餘也畫畫插圖,節操半掉XD
作品有劍俠情緣網路版三同人《莫逆》、《莫逆‧殤》,微博帳號:青哥0-0。經常性被誤認為高冷,其實是小白(>_<)~
目次
第二章 醜態百出
第三章 緣是故人
第四章 死有餘辜
第五章 毅然決裂
第六章 殺人誅心
第七章 反敗為勝
第八章 惡有惡報
第九章 不醉不歸
第十章 失望透頂
書摘/試閱
李青歌會烹茶幻技已然是讓人吃驚之事,想不到還能根據別人的畫幻化出場景?她自己機緣巧合學得一兩樣,即便是師父也只會固定的幾樣,但這李青歌怎麼……一雙秋水明眸,不由再次細細打量起眼前女孩。明眸如秋水瀲灩,宛若深藏一汪碧湖,膚白若雪,白得清靈剔透,不是極美,卻極耐看。
見她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李青歌莞爾一笑,「若柳姑娘覺得不妥的話,那……」
「不,不……」柳如蘭連連擺手,吃驚之餘,更多的是欽佩。當年為搏赫連筠一笑,她苦學三月,終於能幻化出桃花來,師父十分驚喜的誇她聰明,可李青歌若真能依畫幻化的話,那麼……自己的那點雕蟲小技只怕難登大雅之堂。
「能為李姑娘作畫,是我的榮幸。」柳如蘭真心說道。
李青歌看出她眼底的誠意,柔婉淺笑,「能與柳姑娘合作,青歌亦很高興。」
柳如蘭淺淺彎唇,美麗的面上漾著乾淨清雅的笑,執起李青歌的手,眸中閃著惺惺相惜之意。如果兩人能早幾年認識,該是多好的事啊。
「不知柳姑娘要作什麼畫?」李青歌微笑著問,然,面對柳如蘭的熱情,她卻不著痕跡的抽回手。許是冷情慣了,她不習慣與不相熟的人這般親近。
柳如蘭微微一窒,輕輕道:「桃花。」如水般的眸子漾過一縷悲傷,控制不住的瞟了眼主座之上的男人。但她極清楚的看到,男人的目光溫柔的籠在李青歌身上,那種溫柔她從未見過,亦未感受過。
心尖兒一顫,酸澀的滋味很快在胸臆間蔓延。世人都當她是赫連筠心尖上的那個人,曾經她也以為自己是……他肯聽她說話、陪她看雪景,喜歡她煮的茶,能知道她彈琴時有沒有用心,她以為自己在他心中定是與眾不同的。所以即便她總是得不到回應,也認為是他性情使然。直到此刻親眼看到赫連筠望著李青歌的眼神時,她才知道,或許這些年來自己一直只是個影子罷了。
「柳姑娘。」李青歌見柳如蘭突然丟了魂似地,不由驚道,連忙上前扶住她。
柳如蘭心口酸澀的疼,靠在李青歌肩頭,搖了搖頭,「我沒事。」
「妳有孕在身,不宜勞累。」李青歌體貼的說,此時已經有人抬了長桌、鋪好畫卷,擺好畫筆顏料,她又吩咐讓人搬了張椅子過來,親自扶著她坐下。
柳如蘭坐定,稍稍歇了會神,微微抬首,朝李青歌感激的笑了笑,「多謝李姑娘。」
「不客氣。」李青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將畫筆遞到她手上。
柳如蘭對李青歌的感覺又好了許多,這樣善良懂禮的姑娘,如果赫連筠能得其相伴,她也該放心了。她低低一嘆,拿著畫筆,認真的在畫卷上作起畫來。
李青歌一旁看著,暗暗驚嘆柳如蘭畫工極高,寥寥幾筆便將那一幅春滿桃花的妖嬈景致勾勒出來,粉嫩的瓣兒盈盈,鼻端似有香氣嫋嫋,只是收筆時,眉宇間有一絲惆悵落寞,再看畫作,突然覺得少了點什麼,紙上桃花的確妖嬈,可那漫天桃花雨下,似乎該有一個人的存在,不然就少了分靈動與意境。
不過李青歌很快就猜到,這大概少的便是三殿下赫連筠吧?想她剛才說要畫桃花時,不自然的朝赫連筠瞥去……罷,自古多情總被無情惱,柳如蘭若再想不通,只怕日後有得受苦,看那赫連奚,不是個好惹的呢。
「李姑娘,就這樣吧。」柳如蘭擱下筆,神色似有倦意。
李青歌點頭,讓人將畫作展開與眾人看。
「好。」柳如煙瞧著,最先拍手叫好,得意的瞅著李青歌,「李姑娘,我姐姐這畫可是作好了,不知妳能不能將畫中景致幻化出來?」
眾人不由看向李青歌,有擔憂的,有期待的,也有幸災樂禍想看李青歌出醜的。
李青歌淺淺一笑,命人扶柳如蘭回座,再吩咐剛才烹茶的幾個姑娘為自己準備茶具開水。
用品很快就緒,長長的桌子上一應俱全,李青歌站在桌前,安靜的盯著這些東西,唇角不由勾起一絲苦澀的笑,前世之景漸漸浮現眼前。
那時為討高逸庭歡心,她苦練琴棋書畫,最終都比不上那夏之荷,後來她不斷學習烹茶之技,想以此博得他的另眼相看,可到頭來……
君相知,何為君相知?其實那是她自己取的名字,至於那個典故……她的心,她的情,她的愛,一點一滴全部融入苦澀的茶水之中,而美妙的幻術不過是她心中的希冀,期盼有一日,君能知曉妾身拳拳之心。
她輕輕吐了一口氣,前世未曾表演給那個人看過,也未曾讓人看過,想不到今日……
「到底怎麼回事?還表不表演了?」柳如煙有些不耐煩的問,「我姐姐早就畫好了,妳站著一動不動,要是不會就直說。」
高逸軒冷睨了她一眼,「等不及,妳可以先滾。」他心裡也在打鼓。
柳如煙臉色一沉,身旁的柳如蘭忙拍拍她的手,用眼神警告她稍安勿躁。
高雲瑤見狀,亦流露出幸災樂禍的眼神。
夏之荷不知怎麼回事,突然覺得腦子昏昏的,眼前好似出現赫連筠微笑著向她招手的情景,她樂得一喜,忙舉步向他跑去,誰知剛一挪步,桌上的杯子劇烈一晃,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桌子也差點被撞翻在地,她這才猛然一驚,就見兩名丫鬟連忙過來收拾。但很快眩暈感又來了,她難過至極,五臟六腑都要被燒著一般,開始承受不住的揪著衣服……
高逸庭看出夏之荷的異樣,但也只那麼一瞬,很快目光就完全被李青歌吸引,將夏之荷拋到腦後。
就著溫水淨了雙手,李青歌纖白的細指執起一雙白玉筷子,在茶罐裡挑起一片又一片的茶葉,再慢條斯理的放進排列成排的品杯中。每一杯俱倒了五六分開水,水汽早已繚繞升騰開,茶葉剛剛落入,很快在水中打了個漩兒。李青歌又執起水壺,朝杯子裡蓄起開水,茶葉遭水沖撞,在杯中幾番浮沉,一縷清香在空氣中瀰漫開。
眾人不覺看得癡了,烹茶之時的李青歌姿態嫻雅,纖指挑動間自有一股說不出的寧靜悠遠,恍若謫塵天人。
一排的品杯中很快又升騰出絲絲水汽,似受了魔力一般,在升騰的過程中,恍若月下飛天一般的翩然曼舞。漸漸的,空氣中瀰散起桃花香,清風攜著粉嫩的桃瓣,於半空中輕柔曼舞。美麗的花瓣雨下,似有一白衣少年手撚花瓣,低垂的長睫,遮住你猜不懂的一汪心事。
柳如蘭不覺癡了,心魂似回到多年前,遇見桃花雨下的白衣少年。
其他人也一個個睜大了眼睛瞧著,生怕錯過這夢境似的一幕,好似置身於陽春三月桃花雨下,美得那麼不真實。
一旁還燒著的爐水再次沸騰,李青歌趁著這空兒,又挑起幾片葉兒輕拈入壺。少頃,一股沁人茶香瀰漫。桃花落盡,天地一片清然,在眾人還未回神之際,她吩咐幾名妙齡女子將桌上茶水分別送至眾人桌前,邀之品評。
「好,好茶!」高逸軒只嘗了一口,便驚喜叫道。其他人也都面露讚賞,即便如柳如煙等不安好心之流也不得不佩服,這茶水比之前喝過的都要好得多,一股濃郁至近乎化不開的清冽茶香直接在口中蕩漾開來,讓人好似置身翠綠竹林,淡雅的竹香就像揉入體內的每一吋肌膚,整個人都與自然萬物同化了。
「小女子獻醜了。」
直到李青歌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眾人似乎才從美夢中清醒。李青歌依舊雲淡風輕的模樣,不等眾人誇讚,已優雅如斯的回到位置上,似周遭一切又與她無關了。
「李姑娘好技藝。」心裡實在是喜歡得不行,柳如蘭盯著李青歌半晌,真心的說出這句讚美。
李青歌淡淡一笑,「多謝誇獎。」
「切,不過是雕蟲小技,跟街上玩雜耍的差不多。」雖然心裡佩服,但柳如煙打死也不承認李青歌技藝高超。
醉兒嘲諷一笑,「有本事自己來一個。別光知道耍嘴皮子,有事了就讓姐姐出馬,自己倒躲後面去了。」
「妳||」柳如煙一咬牙,好好好……她一個小姐犯不著和奴才一般見識。
「想不到李姑娘茶藝如此之深,本王大開眼界。來人,賞。」赫連奚笑咪咪的看著李青歌,一邊說著一邊解下腰間的佩玉,命人賞與李青歌。
柳如蘭一見那玉,微微吃驚,這玉雖然不是很名貴精緻,卻是赫連奚最偏愛的一枚,平常總喜歡貼身戴著,也不喜人碰,以往她伺候穿衣之時,也是不得碰一下的,想不到今日竟然捨得賞給李青歌,心底漸漸湧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不……她如今已淪落到此番境地,怎能讓李妹妹也受此苦?何況,赫連筠應該是喜愛李青歌的吧,不能再讓他失去喜歡的人了。
「王爺,此玉乃男子佩飾,怕不適合李妹妹的。」柳如蘭忙道:「既然王爺要賞,不如拿臣妾這簪子如何?」說著,她從髮間拔下一枚白玉簪子,「臣妾也十分喜歡李妹妹,不如就將這簪子贈與妹妹可好?」說著,不等赫連奚拒絕,忙從那托盤上取回玉珮,將自己的髮簪放了上去。
當此情況,赫連奚自然也不好發作,只邪佞的笑笑,將柳如蘭摟入懷中,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低低道:「還是蘭兒想的周到,回府後本王定會好好賞妳。」
那「賞妳」二字聽來說不出的邪氣,讓柳如蘭本能的顫了一下。
「多謝柳姑娘。」收柳如蘭的東西總比收赫連奚的要好,李青歌也不推辭,忙起身準備收下。然而,她的手剛一碰到簪子,鄰座的夏之荷卻突然撲來,一把搶過簪子,笑嘻嘻的喊了一句,「好漂亮的簪子,多謝殿下賞賜。」
好美!落花滿天,迷亂了人眼。他在對她笑,修長指尖溫柔撥開她髮間的花瓣,他眼神迷離,帶著驚豔說:「荷兒,妳真美。」夏之荷滿面嬌羞,手中拿著簪子,甜甜的瞧著,隨後道:「三殿下,你幫荷兒戴上。」
那小廝早已驚呆了,雙手緊緊握著托盤,不安的朝主座的正主望了一眼,只見赫連筠臉色陡然陰沉下來,一雙鳳眸閃爍著深不可測的幽光。
「三殿下,奴才……」小廝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然而話未說完,那夏之荷竟撲在他身上,將頭枕著他的背,一臉甜蜜羞怯的道:「三殿下,你好壞,這裡……會有人看見的。」明媚陽光如絲落下,他俊美的臉龐漾著溫柔而深情的淺笑,他擁她入懷,微微低首,輕輕吻著她的髮梢,心狂亂的跳著……
那小廝坐在地上不住往後退,心底怒罵這蕩婦究竟中了什麼邪?
「三殿下,這簪子好美,你還沒為荷兒戴上呢?」她雙眸柔得快滴出水來,舉著簪子就朝那小廝撲來,還口口聲聲喊著「三殿下」。
眾人皆是錯愕,夏姑娘好端端的怎發起騷來,還偏偏叫上不相干的小廝,瞧那小廝連滾帶爬的從地上起來,卻被夏之荷舉著簪子滿屋子追著跑。
「三殿下,你好壞,荷兒不追了啦,三殿下想怎樣,荷兒都答應就是。」夏之荷旁若無人的褪下肩頭衣衫,露出白嫩如瓷的肌膚。
眾人看了,跟著一陣臉紅心熱。這真是太詭異了,三殿下明明坐在那好好的,而這女人竟然將小廝錯認為三殿下發情?是故意整出來的鬧劇,還是這女人太淫蕩,整日思慕三殿下,以致相思成魔,成了此刻這般醜態?
赫連筠早已被夏之荷那一聲聲酥麻入骨的「三殿下」叫得頭皮發麻,冷著臉,令兩名亦是驚愕的丫鬟將夏之荷控制住。
「啊,妳們是誰?」突然來了兩個女人將自己架起來,夏之荷頓時神色尖利的嚷了起來,「快放開我,聽見沒有?」
「姑娘,清醒一點吧。」其中一名丫鬟低聲勸,卻冷不防被夏之荷重重搧到臉上。
「還敢頂嘴?」夏之荷趁機甩開另一個,狠戾指著那被打得茫然的丫鬟,冷笑道:「我是堂堂的三王妃,妳這賤婢竟然敢頂嘴?來人啦,掌嘴!」
兩名丫鬟見鬼似的望著她,其中一人連臉上的疼痛都忘了。
高逸庭的心一點點往下沉,好不容易從詭異情況中反應過來,也不管夏之荷是真中了邪還是故意裝瘋,忙上前去拉她,「荷兒,別鬧了。」
不料夏之荷一瞧見他,一雙美麗的鳳眸立刻露出輕蔑涼薄的笑來,「呵,我當是誰,原來是大表哥呀。」
高逸庭冷著神色,喝道:「快跟我回去!」
「放肆!」夏之荷甩開高逸庭的手,冷清之中帶著一股高傲,嚴厲瞪著高逸庭,輕蔑冷哼,「你算什麼東西?區區一名侍衛,也敢在本王妃跟前無禮?」
高逸庭驚得連話也說不出了,「荷兒,妳怎麼了?」之前的怒火此刻化成擔心,他不敢相信他的荷兒會說出這種話,除非中了邪。
「別碰我。」見他要上前,夏之荷連忙後退一步,擺出高不可攀的姿態,「大表哥,我勸你還是別癡心妄想了,實話告訴你吧,我從來就沒愛過你,而你也根本配不上我。呵,若你肯好好替我辦事,本王妃倒不介意在三殿下跟前為你多美言幾句。」
高雲瑤聽見她如此說,當即為哥哥不值,當即氣憤的怒吼,「夏之荷,妳真不要臉!就妳也配做三王妃?我呸!哥哥真是瞎了眼,喜歡妳這賤貨!」
「瑤兒!」高逸庭回頭怒喝,再來一個高雲瑤添亂,他真是受夠了。
夏之荷一見高雲瑤,新仇舊恨湧上心頭,「高雲瑤,本王妃早就想找妳算帳了,來人!把這小蹄子給我綁了,拿針來,先將她這張亂說話的嘴給本王妃縫起來!」
那陰毒的目光和囂張的語氣,當即讓在場之人蹙緊了眉。不管此女是真瘋還是假瘋,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起碼證明她的心腸是何等陰毒。
高雲瑤跳腳罵道:「妳這賤人還敢縫本小姐的嘴,本小姐看妳先閉嘴吧,還三王妃呢,我看三賤人還差不多……」
「夠了!」高逸庭大聲怒喝,上前一步便將夏之荷攔腰扛了起來,方羞愧的對赫連筠道:「三殿下,高某慚愧,現在就帶表妹先行告退了。」
赫連筠沉著臉,朝他揮揮手,示意快走。高逸庭領命,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高逸庭,你個王八蛋,快放開我!」夏之荷卻不依了,在高逸庭肩頭手腳並用的掙扎起來,「放開我,聽見沒有,不然我讓三殿下殺了你,殺了你……」
聞言,高逸庭的俊臉頓時覆蓋了一層冰霜,可再冷也冷不過此刻涼透的心。呵,與他青梅竹馬、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女人,竟當著眾人喊別的男人,還揚言要殺了他?
「三殿下,救我,快救救荷兒……」夏之荷見說不動高逸庭,便大喊起來,尖銳的嗓音直竄船頂,似乎要將整艘船掀翻才作罷。
醉兒蹙緊眉頭,不由將李青畫抱得緊緊,一手圈在他耳側,另一手遮住他的眼睛,生怕這醜陋的一幕髒了孩子的心。
直到高逸庭將夏之荷強行帶走,尖銳的餘音仍繞著大廳迴盪好幾圈才消停下來。整座大廳一片沉寂,畢竟此事與三殿下有關,誰也不敢第一個開腔。
李青歌低低垂首,從頭至尾都沒正眼瞧過夏之荷,然而她的醜態卻早在預料之中。
之前蘭千雪攤前的茶水放了迷幻藥,夏之荷喝了自然不會好。想到這,她眸中掠過一絲幽光,當蘭千雪將壺中茶水倒進杯子時,她就聞出不對,杯壁塗了一種迷幻藥,能使人產生幻覺,幸好她只嘗了那麼一丁點,而且水剛倒上,藥性根本還沒散發。夏之荷來的時候,茶水已在杯中浸泡多時,她竟然不管不顧的喝了一大口,自然難逃厄運。
想來也是夏之荷心思不正,不然亦不會真的中招……李青歌一想到她嬌滴滴的喚著三殿下,還自稱本王妃,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眾人沉默,皆各懷心思,有幾個還沉浸在剛才的鬧劇之中,低頭偷著樂的,譬如高逸軒與醉兒。也有的看了好戲,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譬如五殿下赫連奚。
「三王兄真是好豔福呀,不動聲色的就有美人自動投懷。呵呵,為弟倒是不知自己何時有了三王嫂呢?」那奚落的笑聲聽得眾人心肝兒都在發顫。
「呵。」都以為赫連筠聽了此話會動怒,可他卻幽幽笑了,自嘲道:「本王也甚是疑惑,若說五弟是情場高手,美人自該向五弟投懷送抱才是。若是本王,倒要辜負美人一番心意了。」
分別伺候兩人的隨侍丫鬟們,個個都將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暗暗祈禱別再出什麼事。那次赫連筠提劍殺到奚王府的事,讓他們至今想起來仍然心有餘悸。
「哈哈!」赫連奚邪肆疏狂的笑了起來,「王兄真是太抬舉為弟了。」說著一手將柳如蘭摟入懷內,笑道:「幸好蘭兒通情達理,不然若是哪個會吃醋的婆娘,豈不是要將醋缸打翻了?」
一句話說得柳如蘭面頰有如火燒,她尷尬的笑了笑,「王爺哪裡的話,三殿下是開玩笑呢。」
「呵,蘭兒能如此想,本王甚是欣慰。」赫連奚一垂首,竟深深吻向她髮間,柳如蘭當即全身僵硬如石。其他人只當沒看見,紛紛垂首,不敢看第二眼。
赫連奚雙眸閃爍著璀璨的光,緊緊盯著柳如蘭紅得快滴血的臉頰,邪肆笑道:「想不到蘭兒還是如此害羞,哈哈!」
柳如蘭頭低得不能再低,羞愧得恨不能找個地洞鑽下去,上一次的恥辱還未過去,想不到今日當著眾人的面,尤其赫連筠還在,他竟又如此……一絲酸澀的水霧瀰漫眼底,心中縱有萬分屈辱與委屈,她也不敢當著赫連筠的面表露出來。
再抬首,柳如蘭眸色澄明,一派嬌羞無限,「王爺……」惹得赫連奚笑得更歡。
眾人似乎鬆了一口氣,看來柳如蘭果然魅力無限,能讓赫連奚笑得這麼開心。
唯有李青歌看出柳如蘭眼底的那一抹悲傷,現今的夫君當著曾經的戀人羞辱逗弄她,心裡一定苦不堪言罷。
「各位。」許是女人間的惺惺相惜,李青歌終於出口,「茶藝也看完了,不如再到別處逛逛,船艙裡待久了,倒有些悶得慌。」說著,小手撫了撫額,似乎真的難受。
「好。」高逸軒連忙附和。
李青歌朝他微微一笑,緊接著就聽赫連筠說:「各位,請。」帶頭站了起來。
眾人跟著起身,卻冷不防聽見柳如蘭一聲痛呼,「唔……」緊接著便見她彎下腰,神色痛苦,雙手死死的按在腹部。
「蘭兒!」赫連奚吃驚的扶她重新坐到椅子上。
柳如煙亦是吃了一驚,忙搖著姐姐胳膊,緊張的問,「姐姐怎麼了?肚子痛嗎?」
「別動她。」李青歌推開柳如煙,迅速為柳如蘭把了下脈,眼神卻露出一絲疑惑。
「李姑娘,我……」柳如蘭呼吸短促,眉宇間盡是擔憂,「我的肚子好痛,頭也有些昏沉沉的,是不是孩兒有問題?」
李青歌深深望了她一眼,觸及到她眸底那一絲哀求的目光,頓時什麼都明白了,只斂住神色,沉聲道:「別怕,沒事的,許是剛才作畫時累著了,我扶妳進客房歇一會兒吧。」說著,她扭頭看向不遠處靜默而立的赫連筠,「三殿下?」
赫連筠幽深的眸底隱著讓人看不出的情緒,對伺候的丫鬟淡淡說,「帶他們進去。」
「姑娘,請隨我來。」那丫鬟忙上前幫忙攙扶柳如蘭。
「妳還能走嗎?」李青歌問。
赫連奚這時倒有幾分夫君的樣子,揮開丫鬟,獨自將柳如蘭抱了起來,「臥房在哪裡?帶本王過去。」
「是。」那丫鬟忙前邊帶路。
赫連奚抱著柳如蘭朝前走,李青歌隨後跟上,柳如煙本欲追隨,卻被她攔了下來,「放心,妳姐姐沒事,她需要安靜一會兒,在這裡等著吧。」說罷不等柳如煙回答,徑直轉身走了,柳如煙氣悶,但事關姐姐也只得作罷。
其他人則各自又留在廳內,不敢去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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