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在慾望與權力之前,
歷史只不過是人性的玩物……」
縱橫日本文壇.跨越世紀巨匠 松本清張
寫盡亙古不變的權力鬥爭
氣勢萬鈞的中亞、東亞古代史推理結晶
黑暗的學界惡鬥‧曖昧的盜墓軼事‧天皇身世的大膽顛覆
一名睿智的女子,吹開籠罩歷史的千年迷霧
一顆七世紀的神祕巨石,引出日本與波斯的邂逅
兩代追求相同目標的靈魂, 輝映光和暗的豐富人性
★林長寬(政大阿拉伯文系/宗教研究所副教授)、賴振南(輔大日文系教授)聯名推薦!
【內容簡介】
一道巨石的謎題,一次街頭的刺殺,
女子的肩頭,擔起回溯千年的歷史之旅,
她踏上探索日本身世、燃燒夢想的傳承之路……
更不經意撩撥起、學界塵封已久的殘酷鬥爭!
高須通子,史學界的年輕明星,大膽作風讓她難獲學界青睞,她不顧他人眼光,獨自研究叫「酒船石」的神祕石頭。一場奈良的刺殺,結識了身世不明的男子海津信六,撕開數十年前的學界醜聞,引出「拜火教」和天皇的傳奇軼事。通子為了解開日本和異國的千年之緣,遠赴伊朗,但料想不到的心魔追上她的逃亡……
海津信六,學界鬥爭的落敗者,他過去身在象牙塔的漩渦,清楚古董店、盜墓者、史學家和宗教團體之間的骯髒關係。當年,他含恨退出,多年後,埋葬的夢想、學界醜聞、盜墓軼事,和他私密不堪的愛,都在一場刺殺中,如他的鮮血汩汩而出……
兩代人生的奇蹟交會,未竟夢想的動人傳承,高須和海津可否重拾自己的人生?
齊明天皇的身世謎團、酒船石的祕密,如何揭露東亞和中亞文化的前世今生?
學界、盜墓者、古董商和新興宗教的恐怖平衡,將牽扯出撼動政界的驚人醜聞,
在人人自身難保的鬥爭世界中,這些利益勳心的人們,何去何從?
伊朗通往日本的路,在權力爭鬥中,是殆盡夢想的灰燼之路;在思想的傳承下,是燦爛的文化之路。《火之路》寫下真實恐怖的人性篇章,更是日本昭和世代最偉大的小說家松本清張耕耘古代史的光輝結晶。
【本書特色】
★松本清張的兩大特色!結合人性糾葛、學界鬥爭,以及古代史推理的文學結晶!
★清張爬梳正史、野史、宗教經典和論文,加入歷史人文的觀察,重新詮釋日本、伊朗、拜火教、佛教、日本天皇的傳說軼事,輔以古董商、盜墓者、贗品製作者和學者之間,既是依存又是鬥爭的黏膩關係,編織出驚心動魄的古代史推理!不僅讓人為浩瀚的歷史而動容,也呈現清張淵博的學識、驚人的洞察力、豐富的想像力和厚實的筆力。
【經典推薦】
「瑣羅亞斯德教,或稱祆教、拜火教(金庸小說中的「明教」)是否經由中國傳入東瀛落地生根,學術界無明證,但有推理。松本清張大師的《火之路》雖是推理小說,亦是學術研究的推理,尤其是中亞與東亞的宗教流通史。藉由歷史的推理,松本清張也批判了日本大學名校的學術黑暗面,令人讀起來心有戚戚焉。作者的引經據典對宗教文化史有興趣的讀者有入門引導作用。」──林長寬(政大阿拉伯文系/宗教研究所副教授)
作者簡介
松本清張Matsumoto Seicho
日本昭和時代最後一位文學巨擘
社會派推理小說一代宗師
松本清張Matsumoto Seicho(1909-1992)
1909年生於北九州市小倉北區。因家境清寒,十四歲即自謀生計。經歷過印刷工人等各式行業後,任職於《朝日新聞》九州分社。1950年發表處女作〈西鄉紙幣〉一鳴驚人,並入圍直木獎;1953年以〈某「小倉日記」傳〉摘下芥川獎桂冠,從此躍登文壇,開啟了專業作家的生涯。1957年2月起於月刊上連載《點與線》,引起巨大迴響,開創了社會派推理小說的先河。
終其一生,以其旺盛的創作力,涵蓋小說、評傳、紀實文學、古代史、現代史等,作品數量驚人,堪稱昭和時代最後一位文學巨擘,亦是後輩作家景仰的一代宗師。
高詹燦
輔仁大學日本語文學研究所畢業。現為專職日文譯者,主要譯作有《蟬時雨》、《隱劍秋風抄》、《劍客生涯》系列、《光之國度》、《夜市》等書,並有數百本漫畫譯作。
書摘/試閱
福原庄三一隻手拎著手提包,另一隻手捧著水果籃地從護士的身後現身。時間是下午五點。
福原筆直走近病床上的坂根,出聲喚道:「嗨,小要,你怎麼啦?」坐在角落椅子上打瞌睡的助手上村治八急忙從福原手中接過他禮物。「辛苦你了。」福原向上村說道,低頭望著坂根。
「真是嚇了我一大跳。昨天早上你才從東京出發,怎麼今天就住進奈良的醫院了。」
「讓您擔心了,真不好意思。所幸燒退了。」坂根轉動眼珠。
「是啊,我在走廊時已經向護士問過,真是太好了。你這麼健壯的人怎麼會病成這樣,到底是怎麼了?」
福原在上村的恭請下坐向床邊的椅子。
「我在崇神陵東邊的山上遇上大雷雨,淋成落湯雞。為了讓衣服晾乾,我晚上將近一個小時都光著身子,因此才會這樣。晚上氣候驟降。」
坂根說明始末。
「你怎麼會突然想爬那座山?」
「您也知道那帶許多橫穴古墳群。喏,今年春天,我和您一起去拍攝崇神陵時,不是湊巧用遠攝鏡頭拍到那名在山裡的男子,然後從那名男子聊到那座山的橫穴古墳嗎?」
「有。當時我說照片裡的男子也許是橫穴的盜墓者。不過這是個人推測,還把他和高畑寧樂堂出現的男子聯想在一起。」
「沒錯,我這次也經過崇神陵,突然很想到那座山上看看橫穴古墳群。結果遇上滂沱大雨。為了避雨,我不小心走向橫穴,結果天花板差點崩塌,險象環生。實在太誇張。」
「橫穴古墳那麼容易崩塌嗎?」
「其他地方我不知道,但那裡的岩層風化嚴重,殘破不堪。」
「你可真倒楣。不過看你比想像中來得健康,我安心多了。上村從電話裡告訴我電報內容時,我還以為你病危了。」
「驚擾您了。」坂根仰躺在床上,縮起脖子。
「不,剛好有事到京都一趟,正好來看你。」福原視線落向枕邊那本《伊朗.藝術遺跡》。「哦,你已經在看這種書啦?」福原唸出《伊朗.藝術遺跡》的書名,視線移往坂根臉上。
「因為無聊啊。」坂根露出難為情之色。
「如果是無聊的話倒還好,不過你最好多多保重身體。你現在看書還太早。你才退燒,應該還昏沉沉吧?」
「總覺得四肢無力。不過這本書很多照片,我都挑照片看。」坂根扯謊。
「這樣就沒關係,不過你比較容易累,最好多休息。不能太大意。要是病情惡化可是很可怕。」
「嗯,我會注意的。」
福原一直緊盯著舊書書名。「伊朗是吧……那位名叫高須通子的新銳學者,不知道是不是還在伊朗?」先前坂根和福原閒聊時透露過這件事。
「沒聽說她回國。」坂根不想讓福原知道他深為高須通子著迷,對方看到枕邊這本《伊朗.藝術遺跡》實在不妙。
「嗯。」福原微帶笑意。坂根明白他笑中的含意,眼皮逐漸泛紅,不知如何是好。要是福原知道坂根這次來奈良是有人遠從伊朗委託,不知道會說些什麼。目前福原似乎認為他是以自由攝影師的身分接受其他公司的委託。之前和高須通子在這家醫院捐血給海津信六的事,他對福原隻字未提。要是告訴他,福原一定會馬上挖苦他一句「哦,沒想到小要你進了同家醫院啊」。
「不過,真是人不可貌相。」福原抒發感想似地說。
「你指的是什麼?」
「和那名女子在酒船石相遇時,她不像是新進學者。本以為是最近常見的那種打扮怪異的女孩,跟人趕流行,到飛鳥參觀,因此我才一直很想叫她站在酒船石旁當模特兒拍照。後來在寧樂堂遇見她,聽佐田先生說才知道她的身分,完全沒料到她是那樣的人。」福原說完後,突然轉移話題。「對了,說到佐田先生,你……」
話說一半,福原朝坐在角落椅子上的助手上村瞄了一眼,閉口不語。他似乎不想讓上村知道此事。坂根也看出福原想談關於東京美術館特別研究委員佐田的事,正好他有事想向福原打聽。
「上村,你先去外面吃晚餐吧。」坂根在枕頭上轉頭說道。
「是。那老師您呢?」
「病患的膳食就快送來了。你不用留下來幫忙。我和福原先生要談點事。」
「這樣啊。那就辛苦兩位了。」上村向福原低頭行禮,溫吞地開門離去。
「好在你找上村來幫忙。」福原轉頭看了一眼上村。
「他幫了我不少忙。畢竟我在外地住院。不過上村也真可憐。他沒辦法在這裡久待。」
「為什麼?」
「別看他那樣,他有近乎神經質的潔癖。不論是蘋果還是檸檬,只要是買回來的東西都得用熱水燙過才吃。他很怕霉菌,他住在醫院,想必很痛苦。我打算在出院前就先讓他回東京。」
「那接下來你怎麼辦?」
「這裡是全天候看護,一個人住院也沒問題。」
「可是,最近每家醫院都鬧護士荒。雖說是全天候看護,但沒辦法像以前那樣。」
「真沒辦法,就請鄉下老家派個人來幫忙了。」
「你還沒跟家裡的人說這件事嗎?」
「我覺得沒那麼嚴重。」
「你老家在哪裡?」
「福岡縣的鐘崎。面向玄界灘的漁村。那裡的漁獲豐富,可以吃到東京嚐不到的生猛海鮮。之前我也跟您提過,很歡迎您去。」
「對對對。你提到玄界灘,我就想起來了。改天我會去,不過,你要不要叫你母親到醫院一趟啊?她一定會很用心照顧你。」
「目前沒那個必要,真有那個需要,我會請她來。」
「那就好。」
護士送來病患的膳食,主食是清粥。護士告訴他,還要再一個小時才會巡診,然後就逕自離去。
「小要,你要不要吃飯?我來幫你。」
「不,待會再吃。您先跟我說佐田先生的事。」
「佐田先生是吧?」
福原剛剛提過這個名字,坂根現在又問,他突然臉色凝重,本想抽根菸,但這是病房,加上考量坂根差點變成肺炎的病情,他手伸進口袋,摸了一下香菸盒便作罷。
「佐田先生現在的情況非常糟糕。」明明四下無人,福原卻刻意壓低聲音。
「是上次神愛教收藏品的眉庇付胄和杏葉嗎?」坂根躺在枕頭上注視福原。
「那也是其中之一。」
「咦,還有其他贗品和佐田先生有關嗎?」
「神愛教那兩件古董是開端。既然佐田先生涉及那樣的可疑品,應該會有其他類似的情況。因此有人暗中調查。雖然這是我個人的猜測,不過似乎是對佐田先生懷有敵意的人所為。」
「然後呢,出什麼問題嗎?」
「事情出在環頭大刀和殘缺的金銅馬鞍上,那個馬鞍只留下附在木製馬鞍邊緣的金屬配件。」
「環、環頭大刀?」坂根想起在京都車站買的那份報紙上的報導。「是京都某戶人家收藏的古物嗎?」
「京都某戶人家?」福原露出詫異之色。「不,不是個人的收藏品。」福原不知是不知道這件事,還是急著談佐田的問題,直接略過此事不提。「這兩樣古物是佐田先生任職國立東京美術館的三年前買的。」
「咦,東京美術館?那是贗品嗎?」坂根瞠目結舌。
「目前還無法斷言,但很可疑。據傳這兩樣古物日後會被指定為重要文化財,要是贗品傳聞說得繪聲繪影,那可就麻煩了。這兩樣古物都是佐田先生建議美術館向某家古董店買下的。」
「之前聽說神愛教的眉庇付胄和杏葉出問題,這次卻是佐田先生的地盤上出狀況,真教人驚訝。這把火延燒得太快了吧?」
「這次可就不是眾人私下竊竊私語,而是搬上國會檯面。」
「國會?」
坂根不禁從枕頭上抬起頭。福原沒理會坂根驚訝的表情,他站起身從擱在遠處的手提包取出一份折好的報紙。
「這是今天的早報。」福原攤開報紙。「你現在沒辦法讀,我來唸吧。」
「那就有勞您了。」
「標題寫著,國立東京美術館館藏古美術品疑雲,參議院文教委員會原澤委員發出震撼質詢」
「原澤……?」
「原澤整爾。在野黨的議員。」
「嗯。」
「我唸給你聽。……參議院文教委員會,於十六日,也就是昨天上午十點半召開會議,原澤議員針對三年前二月國立東京美術館採購的環頭大刀和殘缺的金銅馬鞍金屬配件(兩者都是五世紀的文物)提出質詢,說部分人士懷疑古物真假,不知當局是否確定上述古物是真品?東京美術館館長安田回答,此事先經由採購委員會(由同館的技術考查員和相關學者所組成)審議是否可以採購、價格是否公道,才決定收購,相信是真品。同館的考古美術課課長三浦,則擺出高姿態答辯,他不清楚部分人士提出質疑的說法為何,但此事經過各專業領域的權威鑑定,無從懷疑。
接著原澤委員質詢採購價格,課長回答環頭大刀八百五十萬日圓、金銅馬鞍金屬配件七百九十萬日圓,並針對兩者品質做詳盡說明,宣稱這樣的價格很合理。
原澤委員並進一步質詢採購管道。對此,三浦課長回答,上述兩項古物是向京都文京區的古美術品商H堂購得,H堂自從上代店主於十二年前買進這兩項古物後一直沒向顧客開價,收藏在倉庫,不過他們收購的對象並未寫在帳冊中,現在上代店主已經過世,無從查明。
原澤委員質問,古物存放於古董店,又來路不明,這樣不會影響古物的真假鑑定嗎?
三浦課長回答,上述古物是上代店主十二年前收購,雖然來路不明,但H堂是有信用的店家,這類古墳出土物除了學術調查的挖掘品,出處複雜,無法追究來源,此乃通例,暗示是古墳的盜墓品,但就算來路不明,對真假鑑定也毫無影響,物品本身說明一切。原澤委員聽完他的答辯又提出質詢。……你會不會太累?」
福原從報上移開目光,望向病床上的坂根。
「不,一點都不會。請接著唸。」頭靠在枕頭上的坂根眼中閃著光輝。
福原視線移回新聞報導上,出聲唸道:
「原澤委員質詢……除了正規學術調查發掘的古墳出土物,其他大多都是被各家博物館或民間收藏家取得。這些古物都號稱是某古墳出土、某遺跡出土,但都出處不明。有些雖然過了法律追訴期,但是觸犯當時法律的盜墓品, 似乎也有不少這類古物在古董業者間流傳,或存放在業者的倉庫。甚至聽說有人利用這樣的常例,將贗品混在其中。而這次引發爭議的環頭大刀和金銅馬鞍金屬配件,也有不少人心存質疑。所幸在購買古物時,會先通過權威專家組成的採購委員會審查,而館長和考古美術課長也明白說明這絕對是真品,但過去也出現將現代仿造的陶藝品當作重要文化財的先例,遑論那些文物也經過權威學術家的委員會審查。此次的事件,並非質疑採購委員會諸位成員的鑑識眼光,但正因為靠人眼判斷,難保不會有誤。」
坂根豎耳聆聽。
「原澤委員接著質詢……這裡有篇刊在歷史專業雜誌上的論文,叫『古物偽造考』。筆者是考古學的樋口清之教授,他為了杜絕贗品,用這篇論文介紹各種偽造古物的惡質手法。裡頭一些值得參考的地方,各位聽仔細了。原澤委員翻開那本雜誌,朗讀如下:
在金銅製品、銀製品上,人們會利用美術價值,仿照(有時是全新製作)出許多金銀環、手鐲、鈴、馬具(杏葉、雲珠、辻金具)。
鐵製的直刀身仿照起來也極為簡單,只要將鐵棒打成直刀形,作出刀背和刃部,再加上刀尖和莖,再費一番工夫讓它生銹,關鍵是要銹得像腐蝕一般,不過快速腐蝕是極為困難的一件事。以前用鐵鎚將用材表面打得四處凹凸,再埋進濕氣重的土中,或浸泡在田裡的水肥桶底部,但效果不好,尤其是鐵鎚敲打部位的銹化比其他部位還慢,因此近來是以濃鹽酸三,濃硝酸一的比例混合成王水,先大致上腐蝕仿造物,讓表面凹凸,最後再全面腐蝕、埋進土中,經一年或三年的時間取出來……」
福原歇口氣後,接著唸道:
「……銅製品的偽造物常常不是青銅,是純銅。例如銅箭這類古物,輪廓是請專業的鑄匠製作,然後以銼刀磨擦,修整形狀,以王水腐蝕,再用酸或鹽水讓它生銹,並以膠水溶解銅銹粉末,再滿滿塗在銅箭上,讓它看起來煞有其事,一部分則鍍上水銀,用硫黃氣熏噴到散發黑光;沒鍍上水銀的部分則用王水侵蝕,大多時候讓綠銹粉末附著上方,偶爾則用從古墳出土的朱砂。只要仿造流程做得夠講究,一般人都不會懷疑自己受騙上當。」
坂根眼中滿是好奇之色,仔細聆聽。
「……近來,一般的青銅器全請專家鑄造,偽造者只負責添加古色。但比起用這種方法讓銅器生銹,還是經年累月自然生銹比較自然,所以不時會灑鹽水,或埋進土中、肥料桶裡,有時放上五、六年才取出,再經過加工後賣出。金銅製品也會請相關專家製作大致外貌,偽造者則負責腐蝕和添加古色。金銀的手環、手鐲、馬具等,大多會使用王水,或用銼刀挫去多處鍍金,露出底下銅質,然後浸泡梅醋,等待生銹。每項金銀製品都只有薄薄一層鍍金,金銀色也和真品不同,假使銀因硫黃氣而變黑,只要仔細摩擦,還是會現出銀色,可藉此判別真偽。但聽說最近這些偽造者也研發出新技術,不會那麼輕易讓人藉由鑑別方法識破。換言之,識破偽造的方法愈進步,偽造的技巧也變得更巧妙,他們也引進化學處理方式,技術出現大幅進步……原澤委員朗讀完『古物偽造考』的長篇論文後,說下次會針對受人質疑的東京美術館館藏的環頭大刀和殘缺的金銅馬鞍金屬備件展開質詢,山內參議院文教委員長也同意。下次是二十五日--大致就這麼回事。」
「哦。」
「不過,報上登出原澤委員的談話內容:關於那兩項號稱出土物的採購,我認為美術館相關人員思慮欠周。如果是贗品,東京美術館便是浪費高額公費買下贗品,我今後會收集資料加以調查。尤其,外行人在這種事情上很容易被專家蒙騙,我會徹底調查……」福原唸完後折好報紙。「小要,你明天如果想好好看這份報紙,我就留在這了。」他把報紙放在床邊的邊桌上。
「謝謝。」
「聽說……」福原歇了口氣,瞇起眼睛。「提出這項質詢的在野黨原澤議員是工會出身,對古墳出土物和古物根本就一竅不通,所以一定是有專家在背後出主意,唆使議員向東京美術館追究此事。」
「您說他背後的專家,指的是反東京美術館派嗎?」
「可以這麼想。但這也是傳言,不可盡信,但那派人馬起初是跟某家報社交涉。但報社無法單獨處理,才策動在野黨議員。一旦在參議院文教委員會引發話題,就成了新聞,報紙自然會報導。」
「目的是要讓東京美術館失去威信是嗎?」
「據說不是,是要把佐田先生拉下台。」
「拉佐田先生下台?」
「因為他樹敵眾多。應該是他平日犀利的言行惹禍吧。你也知道的,他為人毒舌,愛損人。」
「可是佐田先生是特別研究委員,地位等同考古美術課課長。應該不是這次問題的直接負責人吧?」
「不過,實際的鑑定工作主要是佐田先生負責。因為他有這方面的實力。連三浦課長也對佐田先生禮讓三分。館長安田先生的專業是在繪畫,不熟悉考古學。其他採購委員對佐田先生強勢的鑑定結果,向來也都被迫接受。儘管覺得有點怪,卻都不敢直說。佐田先生那宛如老狐狸的形象,以及要是惹他反感,不知日後會被他說得多難聽的畏懼心理,都讓人備感壓力。因此採購委員會總是照佐田的指示行事。這正是佐田先生與古董店之間傳出謠言的原因。」
「反佐田派手中握有謠言的真相嗎?」
「這就不清楚了。大家注意全集中在原澤議員下次要再提出的質詢上。」
「可是……不,如果那真是贗品,背後應該有一位厲害的偽造者才對。否則就算採購委員會受佐田先生主導,但專家一看就知道是偽造的古物,還是會提出質疑吧?」
「沒錯。所以那位偽造者的實力遠在這些專業老師之上……這也是傳聞啦,不過,那兩項古物好像出自關西。」
坂根腦中無來由地浮現海津信六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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