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說天堂的故事,有很多種方法,
其中有一種結局是抱憾的。
但願你我搭上的,是開往天堂的巴士,
而且我們選擇的是單程票。
這個選擇,不僅關乎生死,
更擴及生前與死後的一切。
幽冥城──人死後靈魂的居住地,濕冷蒼茫,廣大無邊。據說幽冥城裡的幽靈,遇假日可以出外旅行,這傳說可信度不小,君不見有的幽靈選擇旅行回到塵世,戲弄靈媒;有的去維護從前房子的主權,所以房子鬧鬼。另有些幽靈,則是搭上開往天堂的巴士,進行「天堂一日遊」。如果你喜歡,可以留下來;如果你不願,可以原車返回。
是什麼樣的天堂,讓嚮往的幽靈望之卻步?是誰在那端等待,令幽靈又憤又惱?是什麼樣的執念,讓整批幽靈不惜折返?是什麼樣的天境,只留得住一縷靈魂?隨著故事一幕幕展開,讀者似也如縷針氈,被迫作出留下或返回的艱難抉擇……
「人若選擇了塵世而非天堂,終將發現塵世一向都只是地獄的一部分;
而塵世若被置於天堂之次,則一開始就是天堂本身的一部分。」
康來昌(信友堂牧師)
陳小小(網路作家)
毛樂祈(《小老百姓神學》作者)
約翰•厄普代克(小說家&詩人)
珍•卡隆(小說家)
──鄭重推薦
「對得救的人而言,不單這山谷,
就連他們過去在世的一切都是天堂。
而在墮入地獄的人眼中看來,不僅幽冥城裡充滿幽暗,
連他們在世的生活也都是地獄。」──摘自第9章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
魯益師(C. S. Lewis)
先後任教於英國牛津與劍橋大學,三十三歲成為基督徒,自稱是全英國最不情願的歸信者,後來卻成為二十世紀最具影響力的護教家。
從未受過神學訓練的魯益師,談論教義的方式反而跳脫傳統思維,在他那「土法煉鋼」的解析之下,同樣的神學命題,卻有令人耳目一新的見解。例如在本書中,他便充分發揮文學長才,以小說體裁闡明他獨特的「天堂觀」。
魯益師以其靈巧的想像力,跳脫聖經中黃金街、碧玉城的天堂印象,反而建構出一個草堅如剛鑽、雨滴若槍彈、堅不可摧、真實無比的天堂場景;再將塵世的是非恩怨一齣齣搬到天堂邊境。藉著一對對角色的對話,魯益師不僅用力劃出善惡真假的界線,你我所以為的天堂面貌,恐怕也將徹底被顛覆。
譯者簡介:
魏啟源
大學主修英美文學,曾任中學英文教師。後來赴美、英攻讀神學,現任中華福音神學院新約副教授。譯作有:《成為神蹟》、《新人》(與陳宗清合譯)、《當代講道藝術》(與劉良淑合譯)、《讀經的藝術》(與饒孝榛合譯)。
名人/編輯推薦
踏上壯實人生的天堂路 毛樂祈
天堂和地獄,其實在生活中就常常能夠有充分的體會。天堂:孩子們彼此扶持、一同玩耍、在簡單的泥土花草上找到興致而開懷,父母得以忙裡偷閒並露出會心的微笑。地獄:轉瞬間,孩子們大打出手,用言語互相激怒對方,父母則抓狂大吼。在工作、生活中,若是處於一個互相信任、互相體諒、彼此支持、無條件被接納的環境,我們彷彿能夠先嚐天堂的喜悅;但在時有爭執、彼此怨懟、勾心鬥角的環境當中,我們對地獄之黑暗、醜陋也多有體悟。
天堂和地獄,似乎不只是生命彼岸的去處,不只是屬於來生,而是現在就可以體會到的真實。
魯益師認為,天堂或地獄是你當下生活的延續。在每個抉擇當中,我們面對了「走向天堂」或是「走向地獄」的抉擇(你無法同時擁有兩者)。尤其,地獄不是一天造成的,而是我們不斷自欺的決定所鑄成的。天堂則是上帝的禮物,但前提是我們要願意回頭。
「朋友,你能不能就只那麼一會兒暫時不想自己呢?」故事中一位光明的靈想要挽回一位不斷自欺的高貴婦人時,說了這句話。
那些持續走向地獄的,其實是自己固執,堅持「想著自己」而不想上帝。那些走向地獄的,是抱持著一種心理狀態──一種把自己刻意隔絕在真實上帝之外的狀態;不願意悔改、不願意停止抱怨、不願意忘卻自己而敞開自己、讓上帝之愛把我們滲透、刺透、剖開。他們為了保護自己不再痛苦、不再受傷,已經為自己包紮一層層的砂布和石膏,心靈表皮也長出一層厚厚的繭,把自己關在愈來愈小的世界中;以為安全、不再痛了,但卻不知不覺把上帝給隔絕了。
其實,我們每一刻都可以回頭的──回到現實(上帝的真實);只是我們太頑固、太自憐、太自以為是(自以為義)、太自我關注、自我悲憫。有時基督徒就像故事中的大主教,甚至更是如此:想傳揚基督教、而從不想著基督;證明上帝的存在,卻從不在乎上帝。我們非常樂於把上帝當作自己所欲求的手段。
在這樣的自我當中,那無法馴服的欲望扮演了關鍵的角色。就像故事中那隻爬蟲類一樣(在黝黑油滑的幽靈身上的狡猾蜥蜴),牠騎在我們肩上,對我們喋喋不休,應許我們各種虛幻的夢想。牠是我們虛假人生中的共犯結構──「我們要」完成神國大業、「我們要」教會如何如何、看「我」多愛你……。那還是關乎「我」的欲望,那個「我」沒有真正地捨去。
「上帝幫助我、上帝幫助我」這個似乎被爬蟲生物纏累住的黝黑油滑的幽靈,最後竟是故事中唯一獲救的一位。在不斷的掙扎中,他終於願意放手,放手讓神來處置。這樣的放手呼求,卻使他往天堂邁進──開始成為一個新造之人,愈來愈壯實,愈來愈強壯光明;而那隻爬蟲在掙扎中竟也成為一匹駿馬──當欲望被神重新導向,便成為邁向天堂的重要載具。不再是一人(猥瑣之人)一蟲在虛假當中共生、鄉愿,而是一人(新造的人)一馬,雄壯、喜樂地邁向天堂的真實。
魯益師藉著這個故事,提醒我們真實悔改的重要性;不僅是一次悔改信耶穌就拿了天堂的門票,而是每天生命的抉擇,是最基礎、也是最深沉的生命功課。他提醒我們耶穌說過的話:「因為凡要救自己生命的,必喪掉生命;凡為我喪掉生命的,必得著生命。」
或許天堂和地獄不如我們所想像相隔十萬八千里,而是一線之隔、一念之間──當我們棄詭詐而選擇良善,當我們棄苦毒埋怨而選擇接納寬恕,當我們棄自我而選擇上帝時……。
(本文作者為文字工作者,著有《小老百姓神學》)
目次
推薦序二 踏上壯實人生的天堂路 011
推薦序三 天堂地獄跟你想得不一樣 015
自序 019
第1章 025
第2章 031
第3章 045
第4章 051
第5章 059
第6章 073
第7章 079
第8章 087
第9章 095
第10章 123
第11章 131
第12章 153
第13章 165
第14章 181
書摘/試閱
前面隱約可見一片絕壁,黝黑光滑,峭立千仞,深不見底。我們一直騰空而上。絕壁頂喘終於在望,細細的一線翠綠,宛若拉緊的琴弦。不久我們就滑過了壁頂,飛臨一片平坦的草原。草原上有一條寬闊的河流經其間。我們正往下降落,距離下面一些最高的樹梢只有二十呎。然後驀地停住。大家都跳了起來。這時同行的旅客爭著下車,連打帶罵的喧鬧聲傳到我耳中。一會兒之後,他們都下去了。只有我一人在車裡,清靜之中,雲雀的歌聲從敞開的車門飄了進來。
我出到外邊。天光和涼意迎面襲來,就和夏日清晨破曉前一兩分鐘給人的感覺一樣,只是仍有些微差異。我覺得自己置身於一片極其廣袤的空間,或竟可說是一種較我以前所知更為廣大的空問。比起渺小的地球來說,這裡的天空好像遼闊得多,綠野平疇也更加寬廣。我已經出到「外邊」,就某種意義而言,這使得太陽系似乎成了斗室之物。我感到自由,卻也覺得暴露──可能暴露於某種危險之下──這種感覺後來始終伴著我。我無法表達這種感受,繼續描述時也不可能使你記得這種感受,因此我不敢奢望能將我所見所聞的真實本質傳達出來。
起初我當然先注意那些與我同行的遊客。他們依舊三三兩兩聚在巴士附近。有些人則開始試著以猶疑的步伐走向前邊的風景。我看著他們,不禁大吃一驚。如今在光中,他們的身子是透明的。站在我與光之間的時候,通體透明;站在樹蔭底下,就朦矇朧朧,模糊不清。原來他們是幽靈──在明亮空氣中的人形陰影。你可以在意他們,也可以不理睬他們,就如你看待玻璃窗上的灰塵一般。我注意到他們腳下的草並沒有彎曲,連露珠也未受攪動。
然後我的心靈發生了某種調整、不然就是我的眼光重新聚焦,於是我看這一切現象的方式完全不同了。這些人就是他們原來的樣子,或許與我所認識的人也一樣,只因為這裡的光、草、樹木是由某種截然不同的物質做成的,比世上的東西堅實得多,所以相形之下,人就成了幽靈。我靈機一動,彎下身來想摘腳下的一朵雛菊,卻怎麼也折不斷。我試著扭斷它,也無法動它分毫。我使勁兒拉,弄得滿頭大汗,雙手也脫去了一大片皮。那朵小花之堅硬,絕非尋常的木頭鐵塊可比,倒像金剛鑽。花兒旁邊的草上,有一片柔嫩的山毛櫸葉子,我想把它撿起來,卻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勉強擡起一點點,旋即不勝負荷,撒手放下,因為它比一袋煤炭還重。我站著喘息,俯視那朵雛菊,發現我不僅可以看見在我雙腳中間的草,還可以看見我腳底板下的草。原來我也是個透明的幽靈。我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話來表達我內心的震驚,暗想:「哎呀!這下子可糟了。」
有人尖叫著:「我不喜歡!我不喜歡!我討厭這裡!」一個幽靈從我身邊急奔而過,回到車內。據我所知,她再也沒有出來過。
其餘的人雖然留下來了,卻是驚魂不定。
大個子招呼司機道:「嗨,先生,我們幾時要回去?」
司機答說:「你若不想的話,永遠不必回去,你愛留多久就留多久。」接著是一陣令人侷促不安的沈寂。
我耳邊有個聲音響起:「真可笑。」一位較為安靜可敬的幽靈側著身子走到我這裡來,繼續說道:「一定有什麼地方管理不當。讓這群烏合之眾成日在此東飄西蕩,究竟有何意義?瞧瞧他們,他們根本不喜歡這裡,留在家中反而快樂得多。他們甚至不知道要做什麼。」
我說:「我自己也不十分清楚,我們究竟要做什麼?」
「我嗎?等一會兒我就要與某人碰面。有人在等我來。我一點都不必操心。不過,頭一天就有一大群遊客擠滿這整個地方,確實叫人很不愉快。真要命,到這裡來的主要目的原本就是要避開他們的!」
他從我身邊飄走。我開始環顧四周。儘管他提及「一大群人」,我卻覺得異常孤獨,幾乎沒注意到前面景物中的一群幽靈。綠色和明光差不多將他們都吞沒了。但在遠處,我可以看見一大簇雲,也可能是一列山脈。有時我能隱約辨識出其中險峻的森林,迤邐幽遠的山谷,甚至於無法企及之峯頂上的城市。有時卻只見一片虛無縹緲。由於山勢異常高峻,以至於我矇朧的視線完全無法將景物盡納眼底。明光籠罩山頭,從上方斜射下來,照得平原上的樹木長影橫斜。任憑時光流轉,影子卻沒有什麼變動。黎明的應許──或說威脅,紋絲兒不動地靜止在那山嶺之上。
過了許久,我看見有一群人迎面而來。由於他們渾身是光,我遠遠地就看見他們了。起初我並不知道他們是一群人。他們漸行漸近,健壯的腳踏著潮濕的草地,地為之震動。他們落腳之處,草碎珠零,揚起一陣薄霧馨香。有些人赤身裸體,有些人穿著長袍。但赤身裸體的美毫不遜於華服,而長袍也未能衣服底下肉身的魁偉和肌膚的燦斕光華。有些人蓄著鬍鬚,然而在我看來,他們的年紀並沒有老幼之分。就算在我們的地方,也可以看見無年齡之分的事物,例如嬰兒臉上沉思的樣子,以及老年人臉上天真歡樂的神情。這裡就是這樣。他們平穩地前進。我不十分喜歡那種姿勢。有兩個幽靈驚呼出聲,跑向巴士。我們其餘的人則緊緊地彼此靠攏。
4
這群壯實的人越行越近,我注意到他們行進間秩序井然,步履堅決,好像已各自在我們這群幽靈裡找定了對象。我自忖:「有好戲可看了。不過旁觀也許不好。」如此一想,我便悄悄溜開,想去探險一番。在我右方有一片巨大的香柏樹林,看來頗為引人,我便進到裡面。不料路徑十分難行。地上的草堅似鑽石,我覺得脆弱的雙腳彷彿走在崎嶇不平的巖石上,受著和安徒生童話裡的小人魚一樣的痛苦。有一隻鳥兒從我面前掠過,真令我羨慕。牠屬於這地方,像這裡的草一樣真實,又能折莖濺露。
幾乎同時,那位大個子──說得更確切點,那位大個子幽靈,也跟了過來。他後面又跟著一個光明的靈,高聲向他招呼:「你不認得我了嗎?」我忍不住回頭看,這個壯實的靈穿著長袍,臉上流露著歡欣和青春的氣息,令人看了直想為之起舞。
大個子幽靈說:「啊!怎麼回事!我才不信,打死我都不相信!連恩,這樣不對你也曉得吧。可憐的傑克要怎麼辦?啊?你看起來滿快活的樣子,但我說哪,可憐的傑克怎麼辦?」
對方說:「他在這裡。你不久就會見到他的,如果你留下來的話。」
「但是你謀殺了他。」
「不錯,我殺了他。但現在沒事了。」
「沒事了,是嗎?你的意思是說,你沒事了。但那個可憐的傢伙怎麼辦呢?他還屍骨未寒呢。」
「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樣子了。我說過,你不久就會見到他的。他要我向你問安。」
幽靈說:「我想弄清楚你來這裡幹什麼?你這滿手血腥的兇手,看起來倒滿自在的,我這些年來卻一直在那下邊的街上徘徊,住在豬欄一樣的地方。」
「一開始是有點難懂,但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你馬上就會喜歡的,到時你就不必再為此煩惱了。」
「不必煩惱?你難道不覺得慚愧嗎?」
「不會,不像你想的那樣,我不再看自己,我已經棄絕自己了。你曉得,殺了人以後,我不得不如此。拜殺人之賜,一切就這樣開始了。」
「依我個人的淺見。」大幽靈特別加重語氣,完全不像在發表「淺見」。「依我個人的淺見,我認為你我的處境應當調換。這就是我的想法。」
對方說:「很可能我們馬上就會這樣,假如你不再那麼想的話。」
幽靈拍拍胸脯(卻無聲響)說:「看看我,我一生為人正直,不是說我是個敬虔的人,也不是說我沒犯過錯,差遠了,但我一輩子努力行善,你明白嗎?我盡力和善待人,我就是這樣。不是我分內的東西我從來不要。叫了喝的,我會付帳,拿了薪水,我就給人辦事,明白嗎?我就是這樣,我也不在乎有誰知道。」
「現在最好別再一直講那些了。」
「誰一直講啊?我不是要和你爭辯,我只是要告訴你我是什麼樣的人,明白嗎?我不求別的,我要的不過是我應得的權利而已。你也許認為憑你這身打扮就能夠壓制我(你在我手下工作的時候,不是穿這個樣子的),而我只是個可憐蟲而已。但我一定要與你一樣得到我應得的權利,明白嗎?」
「喔,不是的,還沒糟到那種地步。我並沒有得著我應得的權利,否則我不會到這裡來。你也不會得到你的權利。你會得著更美好的東西。不要怕。」
「那正是我所說的,我沒有得著我應有的權利。我一向盡力行善,從來沒做過什麼錯事。我真不明白為什麼我應該屈居像你這樣殘忍的殺人兇手之下。」
「誰曉得你將來會不會呢?你只要快快樂樂地隨我來。」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我只是要告訴你我是什麼樣的人,我只要我的權利,我不求任何人該死的憐憫(bleeding charity)。」
「那麼,你最好馬上就求那寶血的憐憫(Bleeding Charity)。1這裡的一切只給尋求的人,不是可以用錢買得到的。」
「我說那倒挺適合你的啊。如果他們竟然願意讓一個殘忍的殺人兇手進來,只因他在最後一刻苦苦哀求,那是他們的事。但我跟你的情況不一樣,明白嗎?憑什麼啊?我才不要人憐憫。我是個清白的人,按我應得的權利來說,我早就該在這裡了。你可以告訴他們我就是這樣說的。」
對方搖了搖頭,說:「你這樣子永遠行不通,你的腳永遠健壯不起來,無法走在我們的草上。你還沒到達山上就會筋疲力盡的。而且,你也曉得,你所說的不全是真的。」他說話時,眼中閃耀著歡樂的光芒。
幽靈愠怒地反問:「什麼不全是真的?」
「你不是個清白的人,你也不曾盡力行善。我們沒有一個人是清白的,也沒有人曾經盡力行善。上帝祝福你,已經沒關係了。現在不必再追究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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