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宅鬥不稀奇,宮鬥靠邊站,凡事本姑娘都要當最大的!
不要你達官顯貴,不要你玉堂金馬,不要你跋山涉水,
只要你與我閒看落花,對影成雙,清平於世。
遇見李恬之前,他以為,他的心不會為一個女人而淪陷,情愫漸生,漣漪溢香,亂了江山美人間的分寸。
遇見李恬之前,他以為,論起特立獨行,奇招經營,這世上沒有人能超過自己。
遇見李恬之前,他以為,自己才情橫溢的一生仕途不會為任何事情讓步,唯獨對她溫柔專注,護她,隨她,不惜毀天滅地。
遇見李恬之前,他以為,這世界早已沒有了她笑,花就開了滿樹的女子!
在李恬看來,將嫁未嫁,愁腸百結處!
作者簡介
閑聽落花
小閑乃小女子一枚,啃書是第一愛好,碼字是第二愛好,第三愛好隨機待定。
除此,小閑還是個話癆,上大學那會兒,最愛關了燈給寢室的姐妹們講鬼故事,講得滿屋森然鬼氣,因了這愛講故事的毛病,一直有個壓在心底、不敢說給人聽的願望:退休了,就寫故事給大家看,然後有一天,一個偶然的衝動,這個願望,就提前了很多很多年。
這一寫,才發現,原來,將自己心中那些夢一般胡思亂想的碎片串起來,一個字一個字碼成故事,然後有人看、有人喜,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這才是最讓小閑興奮激動的工作,說工作都不對,這是愛好,如同品味一本好書,這簡直是一種享受!
小閑會一直認真的寫下去,直到把心中那無數夢的碎片,把心中的熱愛都寫出來,捧出來呈給大家,膽怯而卑微的,請大家品嚐。
書摘/試閱
第一章禍水東引
李恬這才轉回頭,看著俞瑤芳低低道:“我先問妳,這洪姨娘能囂張至此,她憑什麼?”
“她生了兩個兒子,我阿娘只生了我一個,這是其一。”俞瑤芳曲起一根手指道:“其二,我阿爹糊塗,慣著她。”
李恬歪頭看著她,俞瑤芳停了停,見李恬一臉等著她再往下說的表情,想了片刻又曲了一根手指道:“還有三,陳夫人在背後挑唆,在府裡處處給她撐腰長臉面。”
俞瑤芳舉著三根手指,輕輕敲著額頭,仔細想了又想,搖頭道:“我能想出來的,就這三條。”
“嗯,也夠了,頭一條二一條都先不提,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這第三條,這位陳夫人,妳這個繼祖母為什麼要給她處處撐腰長臉?是陳夫人糊塗犯傻?”
“不可能,陳夫人那樣的,無利不起早,沒好處的事她從來不做。”俞瑤芳脫口說完,猛轉頭怔神地看著李恬。
李恬輕輕撫掌道:“對呀,妳這位繼祖母,出身商家,最擅算計損益得失,她難道覺得,交好一個清倌人出身的姨娘,比交好妳阿娘的好處更多嗎?別忘了,妳外家怎麼說也算得上是滿門顯貴,可她偏偏和洪姨娘勾在一處,日日夜夜給妳阿娘添氣添堵,她們想幹什麼?”
俞瑤芳眼裡閃過一絲明瞭,又彷彿還是糊塗,愣了半晌,不敢置信地看著李恬道:“洪姨娘難道?想扶正?失心瘋了?她一個賤籍之人,身契還在我阿娘手裡收著呢,她想扶正?做黃粱美夢呢?”
“怎麼不能?前朝還有位開國夫人呢。”李恬見俞瑤芳先盯著洪姨娘想事,也不著急,閑閑地答了句。
俞瑤芳深吸了口氣,突然“哈”的一聲,滿臉譏笑道:“是我傻了,竟從來沒往這上頭想過,怪不得呢,她最愛聽李娃傳,原來是這麼個想頭,也不惦量惦量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她當是個妓女都能做夫人的,呸!”
“那陳夫人呢?她既然無利不起早,她想幹什麼?”李恬推了推俞瑤芳。
俞瑤芳擰起眉頭看著李恬,過了好一會兒才苦笑道:“阿恬,我從來不會猜人家的壞心思,她還能做什麼?這做人,都好好兒的不好嗎?”
“也不算壞心思,各為自己、為自己的子孫打算罷了。你們府上嫡出的,除了妳父親,就是陳夫人生的那位三爺了,若是妳父親寵妾滅妻,與妳外家翻了臉,這清江侯府的世子只怕就得易人,一共兩個嫡子,妳父親做不成世子,這清江侯府就是妳三叔的了,妳想想是不是這樣?至於洪姨娘,妳還得再往深了想一想,妳父親若是世子,往後承了清江侯爵位,她這正室之夢無論如何也做不成,妳父親沒那個膽子敢扶正她,那可是削爵再加牢獄之災的大禍事,可若是妳父親失了世子之位,反正也失德了,再扶正個賤籍姨娘也就那麼回事了,若是這樣,兩人可就是各得其所了。”李恬垂著眼簾,將話說得極其明白。
俞瑤芳半張著嘴,好半天才透過口氣,低低地驚叫道:“她們瘋了!俞家若是出了這樣的醜事,一族的名聲都完了!連這爵位都難保住,她們怎麼光顧往好處想,怎麼不想想這是多大的禍事。”
“妳冷靜些,這不過是我照她們的心思推想出來的。這些年你們府上大大小小的事,妳都看在眼裡,妳回頭仔細想想,我這麼推測有沒有道理。這跟行軍打仗一個理兒,咱們得先知道她們想幹什麼,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俞瑤芳怔呵呵、慢慢地一下下點著頭,點了好半天,突然抬手用力揉著太陽穴,直揉得半邊臉通紅,才又像哭又像笑道:“阿恬,除了妳說的這個,我實在想不出她們還想幹嘛。妳這一說,我越想越像,越想越是這樣,她們怎麼敢?真是聽書聽傻了?當話本裡說的都是真的?”
“唉,那陳夫人出身商家,洪姨娘不過一個女妓,哪知道這世家大族的規矩講究,只當除掉妳阿娘,就萬事如意、諸事遂心了。這事咱們先說到這裡,不管她們是不是這麼想的,咱們就先照著這個路子辦,反正後頭慢慢就能看出來了。咱們先議最要緊的,妳勸動夫人,接下來這場小仗怎麼打才好。”
“嗯,妳剛才說還要布幾個後手,怎麼打?怎麼布?阿恬,妳說,我怎麼這麼笨?一點主意也沒有!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人鬥這個,我竟然什麼都不會!”俞瑤芳情緒又激動起來,捂著臉咬著嘴唇淚流不止。
李恬忙抱住她,拍了拍寬慰道:“誰生下來就會這個?不都是逼出來的,若不是妳和妳阿娘被人逼進這生死之間,妳怎麼會想這些事呢?別哭了,妳阿娘病著,妳就得撐住,自己撐住,也要替妳阿娘撐住。”
“嗯!”俞瑤芳用力抹了一把眼淚,轉頭看著李恬道:“妳放心,為了我阿娘,我什麼事都敢做!”
“那好,妳聽著,頭一條,妳先得硬氣起來,這院子裡別再讓洪姨娘進來。妳阿娘不能再聽閒話,更不能多生閒氣,一會兒妳阿娘醒了,妳就去勸妳阿娘出城靜養,然後趁妳父親和祖父都不在家,趕緊去尋陳夫人,怎麼可憐、怎麼無助、怎麼哀傷怎麼哭,把妳阿娘的病往最重裡說。就說妳阿娘說了,她自知這病沉屙難治,想到城外靜靜地聽經修行幾天,想安安靜靜地走。那些府務庶務,就煩勞陳夫人了,明天一大早,妳再去尋妳父親,一樣的哭,就假託是太醫的話好了,妳阿娘的病須得到城外靜養,說妳阿娘交待了,讓把府裡的庶務府務交給洪姨娘打理,妳父親必定點頭的。他不點頭,洪姨娘也會勸著他答應。若答應了,妳立時就把管事嬤嬤們叫過去,把妳阿娘要出城靜養,府裡由洪姨娘主持中饋的話傳下去。記著,管事嬤嬤們來了,妳就哭,哭得說不出話,讓妳父親去說這話,可聽明白了?”
俞瑤芳聽得極專注,將李恬的話在腦子裡轉了一遍,已經悟出點味兒來了:“讓我理一理……妳的意思,陳夫人和洪姨娘必定都想管這府裡的庶務府務,嗯,肯定是這樣,兩個人都死愛銀子,我今天先尋陳夫人,有這庶務府務誘著,她必定不會攔著我阿娘出城養病,再說我阿娘又病得這樣重,祖父萬事聽她調停,她點了頭,祖父這邊也就過了。”
李恬讚賞地笑著,連連點頭。俞瑤芳輕輕呼了口氣,接著道:“明天一早,也是一樣的誘餌放給洪姨娘,立時就把管事嬤嬤叫到洪姨娘那裡,是要陳夫人覺得讓洪姨娘主持中饋是父親的意思?讓她們兩個爭去?”
李恬點了一下頭又搖了下頭,靠近俞瑤芳,細細給她分析道:“也是也不是,立時叫進管事們吩咐,是要坐實洪姨娘主持中饋的事,一定得讓洪姨娘出頭管府務,這一條最要緊!先讓妳傳妳阿娘的話,讓陳夫人主持中饋,是不落錯處。妳想想,陳夫人是正經的清江侯夫人,妳阿娘出城養病,按理只能是她主持中饋,若越過她直接交給洪姨娘,這就是妳阿娘的錯處了,這錯處不能落下。不管做什麼事,一個禮字,一個孝字不能錯,得先護好自己。”
“可若真讓陳夫人接手,她管府務庶務太名正言順了,與咱們後面的事不利,所以這主持中饋的事,又一定要推洪姨娘出來。這就要從人心上算計起,妳想想,若她們真是我剛才說的那樣的心思,洪姨娘必定想接手府務,先實而後名嘛。陳夫人要的是妳父親寵妾滅妻,那就斷不能攔下洪姨娘主持中饋這事,這是一層,還一層,洪姨娘若扶正,就得搬出清江侯府,那她這會兒得了持家的便利,要做什麼?必定是想方設法往外搬銀子,可陳夫人呢?這府裡往後就是她和她兒子的,必定要護著不讓人往外搬銀子,這麼一來,一個人管著,一個人看著,就不會有大事,不然妳阿娘半年幾個月病好了,回來對著一堆大窟窿,不又得頭痛?”
“阿恬,妳太厲害了!妳怎麼能想這麼多?”俞瑤芳聽得心馳神搖,忍不住驚叫道。
李恬瞪著她錯牙道:“若不是為了妳,我能想這麼多?妳看看,頭髮都熬白了!妳還叫!”
“阿恬!”一句話說得俞瑤芳淚眼汪汪,深情地看著李恬,直看得李恬寒毛豎起,忙重重拍了她一巴掌道:“我和妳說得這麼細,是讓妳做事的時候心裡有底。妳是個聰明人,想明白了,也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嗯,讓我想想。”俞瑤芳鬥志昂揚,咬著嘴唇仔細想了好大一會兒才笑道:“她想先實而後名,我就反著來,讓她這個家管不好。嗯,我得見一見阿娘信得過的那些管事嬤嬤,還有姚嬤嬤,姚嬤嬤侍候我阿娘三十多年了,對我和我阿娘最忠心不過,一直氣我阿娘不硬氣。”
“對呀,妳就舉著妳阿娘的旗號,好好硬氣一回,這些人,就是妳留在府裡的後手,往後要想辦點什麼事,可就要全憑她們裡應外合了。”李恬舒了口氣道。
俞瑤芳眯著眼睛,端直地坐著呆了好半晌,轉頭看著李恬歎息道:“阿恬,往常妳說那些出了名的賢慧能幹之人都能幹而不賢慧,我還不信,現在看看我阿娘……我阿娘恪守女訓,從來沒有半絲偏頗過,妳看看,竟落得這般下場,又有誰說她賢慧?倒是阿珂她娘,滿京城出了名的賢慧,人心不過如此。”
李恬輕快地彈了彈俞瑤芳的肩膀道:“該賢慧還是得賢慧,有個好名聲比什麼都要緊,對了,這事別跟阿珂說了,她心思太單純,又愛興奮,這事要是讓她知道了,她指定興奮得上竄下跳掩飾不住,回頭傳出去,妳一個雲英未嫁的小娘子,使出這樣的手段,怕人家覺得妳太厲害,沒人敢娶。”
“是咱們兩個!唉!我知道了,又要會持家,又要心思單純、性情溫柔,不能有手段,哈!”俞瑤芳彷彿真悟了。
李恬探頭過去,幾乎貼到她臉上看著她道:“悟了是好事,不過可別悟得太過了。”
“妳放心,還一件事請教妳,那些管事嬤嬤,還有姚嬤嬤,要用也不能白用,必要先賞足銀子,這事我從來沒做過,妳說,這一回一人賞多少銀子合適?多了倒不怕,就怕少了。”俞瑤芳認真而苦惱地問道。
李恬抿嘴笑道:“姚嬤嬤這樣的,銀子倒在其次,要緊的是妳信任她,妳可以放些銀票子在她手裡,由著她交接人使。至於旁的管事婆子,這一回非比尋常,先砸暈了再說,一人照兩年的月例賞,再許下願,等妳阿娘好了,還有更重的賞賜,反正統總也沒多少銀子,妳和妳阿娘又不缺錢。”
“好!那就這樣,明天一早辦妥這件事,旁的一概不管,我先派一輛車把阿娘搬出城養病去,阿娘最最要緊。明兒一出府門,就讓藤黃給妳遞信去。”俞瑤芳眉宇間隱隱閃著絲絲英氣,痛快地拍手道。
“嗯,等會兒我就讓人收拾打掃那座別院去。妳和妳阿娘不必多收拾東西,不收拾最好,反正,用什麼妳就回來拿,多少便宜。”李恬一邊說一邊站起來告辭道:“我就不進去煩擾夫人了,妳也要忙起來了,這就告辭。若有什麼事,趕緊打發人過去尋我,我就等著聽妳差遣,明天若來得及,我再去別院看妳。”
俞瑤芳答應一聲,剛將李恬送出垂花門,就被李恬推了回去。
李恬出了正院,剛走了沒多遠,俞瑤芳庶兄、洪姨娘所出長子俞志宏突然斜刺裡沖出來,直愣愣盯著李恬,饞得幾乎要流出口水,沖過去就要搭話。
悅娘閃身過去,熟練無比、厭煩無比地伸出一根手指頭,借力打力,順著他的沖勢將他撥進了路邊一處半人高的冬青叢裡。
李恬彷彿根本沒看到俞志宏,照樣不緊不慢地往二門外走。
玉葉忙將自己的帕子遞給悅娘,悅娘接過帕子用力擦著手指。
青枝滿臉笑容地看著臉朝下窩在冬青叢中,手忙腳亂卻爬不出來的俞志宏,沖悅娘豎起大拇指來回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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