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反而樹大招風,惹人眼紅,
難不成要過好日子,還是得找個人來靠?
◎隨書附贈《閨香》上珍藏精緻海報
◎特別收錄繁體版獨家番外篇
人前的他,冷傲孤高;
眼前的他,會氣會笑會……吃醋?
她能否自大地認為,這全是因為她?
「此男惡劣」,是她對雲臻的評價。
他冷酷又可惡,初見面便耍起無賴,那就別怪她無禮!
只是沒想到她和他性子不合,八字居然也相剋?!
一次遭人推打,一次腳踝脫臼,一次胳膊瘀青又掉入河裡,
她真是每見必傷,都說紅顏禍水,看來他雲侯絕對更勝紅顏!
但……次次落難,次次都被他所救,他究竟是災星還是救星呀……
「麻煩女人」,是他對李安然的印象。
每每碰見,她總是身陷險境,害他不得不出手相救,
可這女人非但不感恩,還敢無視他、敢擺臉色、甚至敢頂嘴?!
誰見了他護國侯,不是誠惶誠恐、恭恭敬敬?
有趣!反正救她時,她上面下面,他不僅看遍也摸遍,
她不道謝也可,不如……就以身相許吧!
作者簡介
狂愛網絡文學,大學時代每天都泡在起點上,閱讀題材十分廣泛。
因為有幾次寫作經驗的積累,才有了《小宅門》現在的成績,希望以後進行更多題材的嘗試。
目次
第三十一章 姚舒蓉之恥
第三十二章 各有心思
第三十三章 春獵遇險
第三十四章 災星?救星?
第三十五章 共乘而歸
第三十六章 男人的獨佔慾
第三十七章 他怎麼會看上她
第三十八章 閒事三兩件
第三十九章 砸店
第四十章 拆穿
第四十一章 彆扭
第四十二章 各家心思
第四十三章 太后
第四十四章 說媒
第四十五章 突飛猛進的男女關係
第四十六章 男人也吃醋
第四十七章 裴清的執念
第四十八章 登門賠禮
第四十九章 男人就是賤
第五十章 手鐲
第五十一章 天子
第五十二章 機關算盡
第五十三章 女人的結盟
第五十四章 李墨來自皇室
第五十五章 最後的奸計
第五十六章 陰謀開始
第五十七章 雲臻的怒火
第五十八章 落幕
第五十九章 抱得美人歸
繁體版獨家番外
書摘/試閱
第三十一章 姚舒蓉之恥
蕊兒忙帶著元香等人將西牆梳妝檯前的幾張椅子都搬過來,又臨時將場地清理了一番,請雲臻、雲璐、嚴秀貞、楊常氏和楊燕寧坐了。
幾位女眷坐得近,雲臻這個大男人卻是離得遠遠的,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姚舒蓉見李安然如此鄭重其事,不由得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不多時,黃鸝回來了,將一只深青色的錦盒交到李安然手裡。
李安然將錦盒往姚舒蓉跟前一遞。「請。」
「這是什麼?」姚舒蓉問。
李安然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休書!」
休書?!這二字一出,人群發出一聲輕微的譁然。
姚舒蓉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地重複道:「休書?」
李安然點頭。「正是休書。請程夫人轉告程老爺,李安然從未做過程彥博的妻子,程家宗譜上從未有過李安然的名字。既非夫妻,何來休書,原物奉還,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姚舒蓉這才算是聽明白了,卻仍然不接那盒子,只是大聲地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最荒唐的笑話。
「李姐姐這是做什麼,人人都知道妳是我們程家休掉的女人,奉還休書?莫非妳還想再重回程家大門?」她又哈哈了兩聲,才用力說道:「李安然,妳可聽說過世上有寫了休書還收回去的道理?妳是被我夫君休掉的棄婦,這個身分永遠也不會改變!」
她的話斬釘截鐵,彷彿要把棄婦兩個字釘在李安然的身上。
李安然卻冷冷道:「程夫人,妳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我從來都不是程家的人,程彥博有什麼資格給我寫休書。」
「妳說什麼?妳從來不是程家的人?」姚舒蓉張大眼睛,用手一指圍觀群眾。「妳問問他們,靈州城裡的人,誰不知道妳曾是程家的當家夫人,只是拜堂當天就被我夫君拋棄在花堂之上!是了,當時還是這位紀師師小姐引誘了我夫君,如今妳倒跟她成了朋友,世上竟有妳這樣有眼無珠的人!」
她這番話雖然難聽,卻也是實情。靈州城百姓都知道四年前程家大婚,程彥博拋棄新婦李安然於花堂之上,追隨紀師師去了京城。今日李安然卻說自己從來不是程家的人,又跟紀師師形狀親密,的確惹人猜疑。
就是坐在椅子上的雲璐、嚴秀貞、楊常氏、楊燕寧等人,也是不明所以,一頭霧水。
紀師師從旁邊走過來,當著眾人的面對姚舒蓉道:「程夫人,我不否認,當初程彥博是因為我的緣故將安然拋棄在花堂之上,但我卻從未引誘過程彥博。當年我剛成為靈州花魁,多的是王孫公子捧場,程彥博不過一介商人,文不成武不就,除了兜裡有兩個錢,也不過是紈袴廢物一個,我紀師師還從未把這種貨色放在眼裡。」
姚舒蓉聽她貶低自己丈夫,自然不快,冷冷道:「妳現在說這些漂亮話,妳們這種女人從來都是認錢不認人,一雙玉臂萬人枕,裝什麼清高。」
人群立刻又是一片騷動。
雖然紀師師的確出身風塵,也並非只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但若她只是普通的青樓女子,姚舒蓉這話倒也罷了;如今她是靈州花魁,早已跳出風月煙花女子的範疇,擁有了超然的身分,姚舒蓉再說這種話,那就是揭人短、打人臉了。
李安然第一個便大怒起來,捏起了拳頭。
紀師師卻伸手按住她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才又對姚舒蓉道:「程夫人,妳說話太難聽,今日的主題不是我紀師師的過往,我只告訴妳,程彥博當初未跟安然拜堂,既不是安然的過錯,也不是我紀師師引誘。他本身便是個只知吃喝玩樂,不知男兒擔當為何物的廢物。他拋棄安然,將會是他今生最大的遺憾。至於我跟安然……」
她伸手握住了李安然的手。「我們倆性情相投,是知己、是姐妹。我們的友情,與程彥博無干,與妳更無干,天王老子也管不了我們交朋友,何況是妳!」
「好!」
人群中有好事者,為紀師師這幾句擲地有聲的硬話喝了一聲采。
紀師師可是靈州許多男人心目中神仙妃子一般的人物,姚舒蓉這樣刻薄地說她,只會給大家留下一個惡毒的壞印象。
姚舒蓉自然也察覺到這一點,抿著嘴唇,只是冷笑。
李安然上前兩步。
「程夫人既然方才也提到程彥博當日將我棄在花堂之上,可見妳也清楚,我與他,一沒有拜過天地,二沒有拜過高堂,更沒有三媒六證。」她側了一下身,用手掌示意楊常氏。「楊夫人是刺史夫人,最清楚大乾婚律,請問如此條件之下,我與程彥博之間可算得是夫妻?」
楊常氏方才雖然也對李安然的棄婦身分頗有微詞,但那並不是針對李安然,而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存在感,加上她對李安然本人倒談不上有惡感,當下便表態。「大乾戶婚律所載,男婚女嫁,雖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卻有兩樣不可缺少,一是聘禮,二是婚書。聘禮者,男方送彩禮予女方,女方一接受便不可退還,否則即是悔婚;婚書者,男方以書禮請,女方答書許訖,如此婚約達成。請問李娘子,妳可曾收下程家的聘禮?」
李安然當時為程老夫人收養,吃住用都在程家,程老夫人只說一聲讓她嫁給程彥博,她便得嫁了,哪裡有聘禮之說,她自然答道:「並無聘禮。」
「那可曾有過婚書?」楊常氏又問。
連聘禮都沒有,婚書自然更不可能。
「也無婚書。」李安然又答。
姚舒蓉忍不住插嘴道:「當年妳不過是我們程家收養的一個丫鬟,婚嫁全由老夫人作主,哪裡配收婚書聘禮。」
聞言楊常氏再問:「妳可有身契在程家?」
「並無身契。」李安然回道。
她當年被程老夫人收養,因為從小在程家長大,程老夫人把她當女兒一般,也沒像其他丫鬟那樣寫賣身契。
楊常氏便點頭道:「如此,李娘子乃是自由身,既非程家妻妾,更非程家婢僕,程老夫人作不得她的主,指婚一說自然不算數。李娘子和程彥博既非夫妻,又何必有多此一舉的休書,真是荒謬!」
姚舒蓉簡直傻了眼。
刺史夫人的話,她當然聽得很清楚,也不敢反駁,但她實在難以理解,怎麼幾句話的功夫,李安然跟程彥博就沒夫妻關係了。那麼這休書算什麼?她的處心積慮又算什麼?
「啪!啪!啪!」紀師師拍著手走過來,她拍得很慢,卻很用力,每一下都像拍在姚舒蓉的臉上。
「程夫人,既然安然從來不曾進過程家門,棄婦二字可是無從談起了。」她故意揶揄著姚舒蓉。
姚舒蓉哼了一聲。
李安然將那錦盒遞給紀師師,讓紀師師用手端著,然後從裡面取出了休書,當著姚舒蓉的面,晃了一晃。「既非夫妻,何來休書。」
說完,雙手捏住休書,用力一撕,緊跟著又唰唰幾下,將休書撕得粉碎,抬手一揚,漫天碎紙飛舞。
姚舒蓉只覺臉上火辣辣的,這些紛紛灑灑的紙片,每一片都像是對她的一個諷刺。
「李──安──然,妳、敢、羞、辱、我!」
她一字一字,說得咬牙切齒。
李安然卻只是冷冷地看著她,目光充滿嘲諷。
「好!好!」姚舒蓉慢慢地在所有人臉上掃視一圈,彷彿每個人都在嘲笑她,最終她的目光還是落回李安然臉上。
「今日之恥,我記下了!」
她猛地一扭頭,大步朝外頭走去。
春櫻忙不迭地伸手去扶,卻被一把甩開。她回頭看了一眼,見李安然看她的目光同樣是冷冰冰的,莫名地覺得心頭一寒,慌張地跟在姚舒蓉屁股後頭,也跑了。
她們主僕二人一出門,一品天香的店鋪裡便轟然一聲,一下子炸開了鍋。
真是大開眼界!
這一連串的轉變,簡直就跟話本小說一般精彩離奇。
靈州城的百姓們又多了一個大新聞,想來用不了半日工夫,李安然和一品天香的名字就得傳遍整個靈州城。
而不管如何,一品天香今日也是開門紅了。
※※※
第三十二章 各有心思
轟走了姚舒蓉,李安然同樣也是心裡一陣輕鬆。
從今天開始,她再也不必頂著棄婦的名頭,忍受世人異樣的目光。
她的名字,不會再跟「程家被休掉的夫人」聯結在一起。她跟程家的關係,從此清清楚楚,再沒有半分糾纏。
「多謝楊夫人仗義執言。」李安然向楊常氏深深地施了一禮。
楊常氏淡淡道:「我不過是按照大乾戶婚律所說,並沒有特意偏袒誰。不過……」她微微一笑。「此前對李姑娘言語衝突,倒是我的不是了。」
她既然知道李安然跟程彥博既無夫妻之名,更無夫妻之實,便也改了稱呼,不再稱李娘子,而是稱李姑娘了。
李安然忙道:「哪裡,我感激夫人還來不及,若非夫人出言相助,只怕安然今日真要被那姚氏羞辱了。」
嚴秀貞哈哈一笑。「今日是李姑娘開業大吉的日子,別讓那些煞風景的人壞了我們的興致。李姑娘,我可是特意來長見識的,妳可不許藏私,有什麼好東西,快快拿來。」
「幾位都是貴客,安然哪敢怠慢。樓下人多眼雜,不如至樓上雅間就座。」李安然笑道。
嚴秀貞和楊氏母女應好,於是便由紀師師打頭,領著她們先上樓。
雲璐落後一步,正要上樓之時,腳下卻突然微微一晃,雲臻就在她身後,忙伸出手將她扶住,靠在自己身上。
李安然見狀上前扶住她胳膊問道:「可是不舒服?」
雲璐只覺身子發軟,腳下發飄。她如今懷孕已經三個多月了,正是反應最嚴重的一段時日。今天在店鋪裡待了這麼久,店內人多,空氣混濁,時間一長,便有些暈眩起來。
「小姐必是累了,得先找個地方歇息。」紅歌道。
李安然便道:「後頭就是我的宅子。」
雲臻當機立斷。「立刻帶路。」
李安然讓蕊兒照料著店鋪,自己則去開了後門,雲臻和紅歌扶著雲璐,雲家的護衛和下人們都簇擁在後頭,一群人穿過窄巷,進了李宅。
自打雲璐懷孕,雲臻便請了女大夫養在府裡,只要雲璐出行,大夫都是隨行的,此時立即叫過來替她診治。好在大夫說,雲璐不過是累著了,脈象倒是穩定,給她吃了一顆安神丸,囑咐至清靜地歇息一會兒即可。
雲璐便在李安然房裡暫且睡了,雲臻和李安然不敢打擾她,都從房裡退了出來。
這時,青柳領著紀師師、嚴秀貞和楊氏母女過來。
嚴秀貞和楊氏母女走在前面,不知道後頭雲璐出了狀況,等聽了紀師師的話才曉得,便也過來後宅看望。
「舍妹正在休息,此時不便探視。」雲臻客氣地回絕。
嚴秀貞倒也不勉強。「這也罷,我還要在前頭店裡逗留一些時間,侯爺走時請告知一聲,我只望望大小姐便可。」
雲臻點頭。
楊常氏也道:「那我們也不便打擾了,日後再過府探望。」
楊燕寧在袖子底下輕輕拉了一下楊常氏的衣裳,卻被楊常氏不動聲色地撥開,只得無奈地跟著走了。
嚴秀貞回到店裡二樓雅間,與紀師師繼續研討起一品天香的胭脂妝粉來。
楊氏母女則是直接出了店鋪,上了馬車。
車門一關,楊燕寧便急切地道:「母親怎不多留一會兒?」
楊常氏舒服地靠在一個軟枕上,似笑非笑地道:「怎麼,妳著急了?」
楊氏母女今日來一品天香,當然不是為了給李安然捧場。一個小小的店鋪,什麼時候放在刺史夫人的眼裡了?她們之所以來,是衝著護國侯府雲臻、雲璐兄妹。
那日落水之後,楊燕寧稱病臥床,實際上她不過是有一點輕微的風寒,兩日工夫便已經大好了。若她想入京參選,隨時都可以啟程,那點微恙根本不會造成困難。
「寧兒,妳的心思,爹和娘都已經知道。我們不是非要賣女求榮的人,妳不入京便也罷了。但妳若要進護國侯府,卻不能這麼著急。」楊常氏倚著軟枕,每一句話都說得誠懇有力。
楊燕寧不自覺地沈靜下來。「但今日母親帶我過來,難道不是為了雲侯嗎?」
「是,也不是。」楊常氏微微一笑。
「何解?」
楊常氏坐正了身子,正色道:「護國侯府不比別家,雲侯父母都已經早逝。婚姻大事,素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別的人家,娘只管先遞個話頭,試探對方家中長輩的意思,到時候成與不成,都不至於尷尬。
「但雲侯家中卻沒有長輩,婚姻大事是由他自己作主,這就不能像別家那樣了。若是我們貿然地去試探,對方也有意,自然是你好我好;但若對方回絕了,妳的面子且不說,妳爹的面子又往哪裡放?」
「以我的才貌,難道還配不上雲侯嗎?」
楊燕寧話雖這麼說,但想到雲臻素來有面黑心冷的「惡名」,他那樣強勢霸道的主兒,她也沒有完全的把握。
「雲侯心思深沈,不是一般人能夠揣測。他素來喜怒難辨,要說妳的品貌,放在任何一個男人面前都足以令對方動心;可妳想想,雲侯在面對妳的時候,可曾有過一絲的失態?」楊常氏細細分析著。
楊燕寧咬住了下唇,她不相信雲臻對她真的沒有好感。
楊常氏知道自家女兒性子高傲,可做母親的卻不敢冒險。
她探過身去,拉住了楊燕寧的手,柔聲道:「寧兒,妳聽娘的,這事兒不能急,得慢慢來。以妳的人品才貌,還怕不能打動他嗎?如今我們只是不能確定,只消多一些機會和時間,總能看出雲侯的心思。娘只是想著,總得要雲侯自己有意,爹娘才能放心將妳交給他。」
「娘……」楊燕寧臉頰泛紅,露出一絲羞意。「可是今天……」
楊常氏搖頭道:「今天實在不是好機會。那店鋪裡的情形妳也瞧見了,人多眼雜,況且先有那程門姚氏的事情,之後雲大小姐又身體不適,實在不便做試探。」
楊燕寧還是有點不甘心,她今日特意打扮,但雲臻卻幾乎連正眼都不曾瞧過她。那李安然怎麼就有那麼多事,真是被她搶盡了風頭。
楊常氏知道她在想什麼,安撫道:「妳放心,娘總會把妳的事情放在心上。清明那日,忠靖侯府的趙大公子遍邀城中勳貴出城春獵,妳爹已然答應去了,屆時娘自會帶著妳。」
楊燕寧驚喜道:「雲侯也會去嗎?」
「那是自然。雲趙兩家如今都快結親了,這種盛會怎能不參加。到時候只消製造個機會,試探一下雲侯,總能看出他的心思來。若他有意,爹娘自會替妳安排。」
楊燕寧這才高興起來,挨著楊常氏的身子,盡顯小兒女姿態。
李宅。
雲璐吃了安神丸,在李安然房裡睡得正香,紅歌就在屋裡守著。李安然叫了小丫頭青柳在門口看著,若有事,及時稟報。
「裴媽媽和少爺呢?」她想起進來之後,裴氏和李墨都沒出現,便問了一聲。
「裴媽媽說今日開張大吉,晚上要做一桌酒席慶賀,外出採買食材,墨兒少爺愛玩,非要跟著去,媽媽只得帶著去了。不過小姐放心,還有福生和青桐跟著呢,不會有事的。」青柳回道。
李安然點點頭,再次囑咐她在屋外好生看著。
從西跨院出來,她原準備直接去店鋪裡,卻見雲臻正背著手,仰頭看院中的一棵梨樹,梨花還未落,雪白雪白一片。
他穿著黑色的錦袍,英氣勃勃的側臉,線條堪稱完美。一片梨花瓣落在他肩頭,純黑托著純白,強烈的視覺對比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李安然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相貌實在是極為出色的。
雲臻毫無徵兆地轉過頭,正好將她欣賞的目光收進眼底。
李安然忙神色一整,屈身道:「雲侯。」
雲臻定定地看著她,也不回答。
李安然被他看得心虛,以為自己臉上沾了什麼東西,正要抬手去摸。
「妳果然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
雲臻面對李安然的時候,不曾像別人一樣稱呼她李娘子、李姑娘,而是從來就不用稱呼,都是你你我我直來直往。若在常人之間,這是十分失禮的,但由他嘴裡說出,卻讓人生不出無禮之感。人家是天潢貴胄,肯跟你說話,都是給面子了。
李安然知道他是說方才姚舒蓉的事情,便直接說了句。「多謝雲侯誇獎。」
「這不是誇獎。」雲臻淡淡道。
這個人!
李安然真想翻個白眼給他,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緒,擠出一個笑容。「是,那就多謝雲侯教訓。」
雲臻搖頭。「本侯沒空教訓妳。」
李安然覺得自己腦中有根神經快要繃斷了。
雲臻這時候卻又來了一句。「牙尖嘴利的女人,並不討人喜歡。」
李安然終於知道人家就是在耍她,便冷下臉,面無表情地道:「我從未想過要討雲侯喜歡,雲侯喜歡也罷不喜歡也罷,李安然做事只講究問心無愧。」
「哦?」雲臻微微挑了一下眉尾。「本侯說過不喜歡妳嗎?」
李安然像看瘋子一樣看著他。
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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