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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爾登湖(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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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爾登湖(簡體書)

商品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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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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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當前全球生態環境不斷惡化,我們應該回首前塵,緬懷崇尚人與自然和諧的先驅,研讀梭羅的這部不朽經典,從中不斷汲取靈感、力量和希望。

★“中國資深翻譯家”、上海社會科學院退休譯審潘慶舲譯本,妥帖、流暢,功夫在詩外。

★美國國會圖書館評價“塑造讀者人生的25本書之一”。

★梭羅曾經從東方哲學思想中取得不少字樣與借鑒,從而豐富了自己獨特的思想見解。在《瓦爾登湖》中,梭羅旁徵博引孔子、孟子等先秦賢哲儒家經典言論。

★《瓦爾登湖》在美國已被公認為現代美國散文的*早範本,字句、文體都超前,頗有20世紀的風格。

★海子1989年3月26日臥軌自殺。自殺時身邊帶了4本書,其中就有一本《瓦爾登湖》。

亨利·大衛·梭羅是美國超驗主義作家。
這是一本寧靜、恬淡、充滿智慧的書。其中分析生活,批判習俗處,語語驚人,字字閃光,見解獨特,耐人尋味。許多篇頁是形象描繪,優美細緻,像湖水的純潔透明,像山林的茂密翠綠;也有一些篇頁說理透徹,十分精闢。給人啟迪。
這是一本清新、健康、引人向上的書,對於春天,對於黎明,都有極其動人的描寫。這裡有大自然給人的澄淨的空氣,而無工業社會帶來的環境污染。讀著它,讀者自然會感覺到心靈的純淨,精神的昇華。

作者簡介

潘慶舲

上海社會科學院退休譯審,“中國資深翻譯家”稱號獲得者。除《瓦爾登湖》外,另譯有《美國悲劇》,《珍妮姑娘》,《哈克貝利·費恩歷險記》等大量名著,並應翻譯介紹波斯文學而獲伊朗總統文學獎。

名人/編輯推薦

《瓦爾登湖》是一本超凡入聖的好書。

——喬治·艾略特

在過去100年裡,《瓦爾登湖》已經成為美國文化中純潔天堂的同義詞。

——伊拉·布魯克

梭羅是一位天才人物,他更是一位了不起的作家,寫出了本國**的書。

——愛默生

梭羅這人有腦子/像魚有水、鳥有翅/雲彩有天空。

——海子

梭羅一生中都在尋求一種內心隱藏的甜美一種與自然的親情一種個人精神之喜悅而並非世人所矚目的功名這也許正是他的成功所在。

——程虹

人與自然和美共存的讚歌
19世紀初葉,年輕的美利堅合眾國剛擺脫戰爭創傷,元氣得以恢復,國內經濟有了迅速發展,儼然躋身一流經濟大國。與此同時,日新月異的科學發明創造與大規模開發自然,一方面使美國人過上了空前富裕舒適的物質生活,另一方面由於掠奪性開發自然,嚴重地破壞了生態環境,導致原先純樸恬淡的田園牧歌式的鄉村生活銷聲匿跡。這時候,有一位獨具慧眼、頗有憂患意識的偉大思想先驅,切中時弊,大聲疾呼人與自然和諧相處——他就是新英格蘭著名作家、美國生態文學批評的始祖亨利·戴維·梭羅。
亨利·戴維·梭羅(Henry David Thoreau)1817年7月12日生於美國馬薩諸塞州康科德鎮一個商人家庭。康科德四鄉風景如畫,梭羅喜歡經常到野外去,獨自徘徊在樹木花草、鳥獸魚虫之間,與大自然結下了不解之緣。1833年他進入哈佛,好學不倦,是班級優等生;1837年畢業後返回故鄉任教兩年(1838—1840),還當過鄉村土地測量員。但他畢生酷愛漫步、觀察與思考,寫下了大量日記,其中積累了他日後進行創作的豐富素材。他與大作家愛默生(Ralph Waldo Emerson, 1803—1882)相契,於1841—1843年住在愛默生家裡,成為他的門生兼助手。於是,他棄教從文,在愛默生的激勵下,開始寫詩與論說文,起初給超驗主義雜誌《日晷》、隨後為其他報刊撰稿。
1845年,他在離康科德2英里遠的瓦爾登湖畔(愛默生的地塊上,事前徵得門師同意)親手搭建一間小木屋,在那裡度過了兩年多的時光,其間完成了《康科德河與梅里麥克河上一周》和《瓦爾登湖,或林居紀事》兩部作品(均在他生前出版)。1847年梭羅返回康科德居住,其後就在故鄉從事寫作、講學及觀察、研究當地動植物,偶爾也出門作短程旅行,以廣見聞,為日後創作打下堅實基礎。有時,他還得到父親的鉛筆工廠去掙點錢維持生活。1862年5月6日,梭羅因患肺結核不幸去世,年僅44歲。他生前一直默默無聞,並不為同時代人所賞識。直到20世紀,人們才從他的不朽傑作中開始普遍地認識他。實際上,他真正的聲名日隆,還是在20世紀30年代以後。
1846年2月4日,梭羅在獨居瓦爾登湖畔期間,曾經給康科德鄉民們做過一次學術性的演講,題為《托馬斯·卡萊爾及其作品》。演講結束後,鄉友們如實相告,對於這個不可理喻的蘇格蘭詩人其人其事,他們壓根兒不愛聽。說真的,他們很想听聽他談談個人湖畔林居的所見所聞。對於鄉友們的這一要求,梭羅倒是非常心領神會。於是,在1847年2月10日,他以《我的個人經歷》為題,在康科德再次登台演講,受到聽眾們的熱烈歡迎,這令他喜出望外。聽眾們甚至要求他在一周後再講一遍,希望他的講稿還可以進一步增補內容。是故,此次演講以及後來類似的演說,就成為《瓦爾登湖》一書的雛形,並於1847年9月完成初稿,1849年打算出書,可萬萬沒想到會受到挫折。因此,他不得不歷時5載,將此書反復修改、增補、潤飾,前後計有8次之多,終於使它成為結構緊湊、文采斐然的一部文學作品。《瓦爾登湖》在19世紀美國文學中,被公認為最受讀者歡迎的非虛構作品,迄至今日已有200種以上不同的版本,同時在國外也有不計其數的各種不同語言的譯本。
《瓦爾登湖》一書副標題為《或林居紀事》,一望可知,乃是梭羅本人入住瓦爾登湖畔林居的實錄。此書一開頭,作者就聲明是為了“鄉友們細緻入微地探聽我的生活方式”而寫的。他選擇湖畔為未來住所,就地取材,親自搭建小木屋,恰巧於1845年美國獨立紀念日入住,種莊稼、栽菜蔬,過著獨立不羈、悠閒自在的生活。當時在美國,就有人拿這本書當作19世紀笛福的《魯濱孫漂流記》來閱讀欣賞。沒承望《瓦爾登湖》書中充滿風光旖旎的田園般的魅力,足以誘惑數以百計的讀者退隱山林,或者傍湖築舍,競相仿效這位賢哲俊彥的生活模式。一般說來,這種趣事是人們都始料未及的,殊不知梭羅彷彿料事如有神似的,早就預見到門徒如此之眾多,所以,他在書中語重心長地奉勸過讀者諸君,說很不希望有任何人採取他的生活方式。因為人們很容易把《瓦爾登湖》看成逃避現實的隱士幽居勝地或者世外桃源,事實上,恰恰有違梭羅的初衷。梭羅在書中開宗明義地說過,他之所以入住瓦爾登,是要探索生活的真諦,思考人與大自然這個重大問題,顯然不是消極的、出世的,而是積極的、入世的。實際上,梭羅入住之後,並不是煢煢孑立,與人老死不相往來,恰好相反,他一方面經常出門走訪,回康科德做學術講演,另一方面,也有各種各樣的來客專程前來登門造訪,有的還冒著大風雪趕來,與作者傾心交談,所以說,梭羅始終置身於這個社會大家庭中。再有很重要的一點是《魯濱孫漂流記》畢竟是笛福的虛構小說,而《瓦爾登湖》乃是名副其實的非虛構作品,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在某種程度上說,《瓦爾登湖》就像是康科德地方誌中的動植物篇。誠然,梭羅大半輩子在康科德與瓦爾登湖邊度過,始終致力於觀察與研究飛禽走獸、草木花果,以及一年四季的變化進程。從他寫到的草木、禽獸,如按生物綱、目、科分類粗略地估算一下,動輒數以百計,他還給它們分別標上拉丁文(或希臘文)學名,追述淵源、觀察研究之如此精當、地道,事實上與博物學家相比,也毫不遜色。更有甚者,梭羅還用他的生花妙筆,將他的心得體會點染在自己的描述中,從而被譽稱為《瓦爾登湖》一書中的精華所在。難怪19世紀美國書評家奉勸過讀者不妨跳過《瓦爾登湖》中頗有哲學意味的片段,直接去品味賞析描寫大自然的那些篇章。誠然,梭羅是當之無愧的描寫大自然的高手,他在促進生態文學創作發展方面確實功不可沒。雖說在他之前,美國也有過好多專門描述大自然的作家,但他們僅僅報導科學界的一些發現,顯得相當單調乏味,所以,能以神來之筆描寫大自然而形成獨具一格的文學佳構,那毫無疑問,梭羅堪稱個中翹楚。美國有的批評家曾經舉例指出,單單從《瓦爾登湖》中有關潛水鳥的描寫,若與約翰·奧杜龐所著《美國鳥類》一書中潛水鳥章節作一比較,顯然大有霄壤之別,後者純屬科技性的報導,前者則是藝術作品。同樣,我在譯書過程中也覺得,梭羅不論是描寫紅黑螞蟻大戰,還是對灰背隼、紅松鼠、獵狐犬等的描寫,都是如此繪聲繪色、如此引人入勝,真可以說是曠世罕見的華章。
作為藝術品的《瓦爾登湖》,在美國已被公認為現代美國散文的最早範本。《瓦爾登湖》的風格,若與它同時代的作品,比方說,具有寫作天才的霍桑、梅爾維爾、愛默生等人的作品相比,都是迥然不同。那主要是因為梭羅這種獨特的體裁頗具20世紀散文風格。當然,《瓦爾登湖》的主題,顯而易見,寫的十之八九是19世紀的人和事,然而妙就妙在,作者對字句文體的選擇似乎有些超前,頗具20世紀的風格。句子寫得率真、簡潔,一掃維多利亞時期那種漫無邊際的文風,而且用字極其精當,富有實體感,幾乎不用模糊抽象的綴字。因此,梭羅這篇寫於19世紀的散文,除文體多變化外,實際上似與20世紀海明威或亨利·米勒的散文並沒有多大差異。
寫作手法上,梭羅在《瓦爾登湖》中也有不少獨創之處,特別是比喻的運用,幾乎達到了極致。讀者可以發現各類著名比喻語之實例,包括從音節的調配到意重語輕的反語法,或者比較通俗的從明喻到雙關語等等。讀過《瓦爾登湖》的人都知道,梭羅特別喜愛使用雙關語,在全書中俯拾即是,我覺得,讀者如果有興趣,不妨試著編成目錄手冊,的確耐人尋味。精彩絕妙的雙關語,我在這裡只是信手拈來一兩個,僅供讀者細細玩味。梭羅寫到一個在瓦爾登湖沒有釣到魚的漁夫,管他叫做修道士(Coenobites),作者在此不僅暗示此漁夫乃虔信宗教人士,而且我們讀者要是稍加留意,聽一聽“修道士”這個英文詞兒的發音,立時會發覺,其實,梭羅是在說:“你瞧,沒有魚來上鉤。(See, no bites.)”再說,他寫到作為資本主義物質文明的標誌——鐵路時,既表示鐵路開通有利於人際往來、城鄉交流,但對鐵路建設破壞自然生態等等,卻又深表不滿,就借“枕木”這個雙關語寫道:“如果一些人樂樂呵呵地乘坐火車在鐵軌上駛過,那肯定有另一些人不幸地在下面被碾壓過去。”他說“躺在鐵路底下的枕木”,“就是一個人,一個愛爾蘭人,或者說一個北方佬,”“他們可睡得很酣。”作者在這里通過英文枕木(sleeper)這個雙關語,比喻那些為修造鐵路賣命而又昏睡不醒、毫無覺悟的人。對於這些勞工,梭羅確實滿懷同情,真可以說,哀其不幸,怒其昏睡不醒。總之,梭羅筆下那麼多的雙關語,我在譯述時不由得一一加註,我想,說不定我國讀者也會感興趣。
從《瓦爾登湖》中的雙關語,我們不禁聯想到梭羅那種獨特的幽默感。儘管當時文壇上很有權威的洛厄爾撰文說梭羅沒有幽默感,但不少批評家卻反駁道,缺乏幽默感的倒是洛厄爾,而絕不是梭羅,因為人們在閱讀《瓦爾登湖》時會發現字裡行間都閃耀著梭羅的智慧光芒。他的幽默不見得都是喧嘩的,就像喜劇性那樣俗不可耐。梭羅的幽默感飽含著一種批評性的、亦莊亦諧的韻味,它不僅使讀者看在眼裡,心情輕鬆,乃至於忍俊不禁,而且還像斯威夫特、伏爾泰、馬克·吐溫或蕭伯納的幽默,發人深省。比方說,19世紀上半葉,新生的美利堅合眾國立國還不太久,人們老是覺得自己脫不掉鄉里鄉氣,一切時尚緊跟在歐洲後頭,特別是以英國、法國馬首是瞻,乃至於東施效顰,也數見不鮮。因此,梭羅就在《瓦爾登湖》中寫出了“巴黎的猴王戴了一頂旅行帽,全美國的猴子便群起仿效”。讀者不難揣想,美國人讀到這類俳諧字句,管保暗自發笑,毋庸否認,這笑聲裡頭還包含著梭羅把他們當作猴群的默認呢。總之,像上面這樣連類不窮、涉筆成趣的詼諧幽默的詞句在書中可謂比比皆是,梭羅就是通過它們來揭示:我們人類是何等愚蠢啊。
梭羅還擅長誇張手法。最好的實例就是當年他在《瓦爾登湖》初次問世時扉頁上所寫的題詞:“我無意寫一首悶悶不樂的頌歌,可我要像破曉晨雞在棲木上引吭啼唱,只要能喚醒我的左鄰右舍就好。”不言而喻,作者旨在說明自己不願做什麼悶悶不樂的哀嘆,他要使自己寫在書中的切身感受對人們多少有所裨益。反過來說,作者寫在書裡的是一首精神抖擻、樂觀向上、歌唱生活的歡樂頌。這是全書的宗旨,氣勢豪邁,而又言簡意賅,原本印在卷首,意在引人醒目。不知何故,後來數以百計的《瓦爾登湖》版本上幾乎全給刪去了,依我看,顯然拂逆了作者的初衷。他有時還採用先揚後抑的手法,比方說在《消極抵抗》的名篇中就是這樣,他寫道:“我衷心地接受這箴言——'管得最少的政府是最好的政府。 '……我相信這箴言等於說——'不管的政府是最好的政府。'”接著,梭羅就筆鋒一轉,對自己過分激烈的觀點有所收斂,採用委婉的口吻說:“我不是要求即時取消政府,而是要求立即有個較好的政府。”從而表明了自己絕不是政府廢除派的立場。但是,弦外之音,反過來說,政府要是逼迫人民去做違背自己意願的事,人民就應該擁有消極抵抗的權利。《消極抵抗》一文,原先也是應鄉民們要求所作的講演而寫成的,隨後不脛而走,遠播海內外。沒承望梭羅這種單憑個人力量的“非暴力抵抗”的主張,極大地激發了世界各國仁人誌士——比方說,聖雄甘地、列夫·托爾斯泰和馬丁·路德·金— —的靈感,顯然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迨至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垮掉的一代”中最出名的小說家傑克·凱魯亞克(其代表作是《在路上》)等人,也對當時儘管繁榮、但無生氣的美國文明作過真正的抗議。美國文學史家據此指出:他們就是繼承了美國悠久而了不起的抗議傳統,其淵源至少可以追溯到梭羅的風骨。
梭羅還在書中談天說地、縱古攬今時,一邊立論公允、痛斥時弊,一邊又提出不少積極性的批評與建議,其內容十分廣泛,涉及飲食文化、住房建築、生態環境、學校教育、農貿漁獵等等。他反對當時嚴重脫離實際、費用高昂、培養年輕學子的學院式教育,提倡“與同時代中最有教養的人交遊,從而得到更有價值的教育,那是壓根兒不需要付什麼錢的” 。顯然,這是梭羅根據自己追隨愛默生、獲益匪淺的可貴經驗而得出的結論,十分精彩有力,至今仍然啟迪後人深省。他一貫主張生活簡樸、社會公正,在書中這麼寫道:“我深信,如果人人都像我當時那樣過簡樸的生活,那麼,偷竊和搶劫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之所以發生,蓋因社會上存在貧富不均。”寥寥數語一針見血地觸及當時美國社會上貧富懸殊的要害。梭羅還根據個人耕作體驗,認為“1年裡頭只要工作6週,就足夠生活開支”,或者換句話說,1週之中只要工作1天,剩下6天時間,完全可以自由自在,安心讀書,思考問題,或者從事藝術創作,等等。要知道,1週以內,人們6天工作,1天是安息日,這本來就是上帝的安排。梭羅身為基督徒,卻大唱反調,主張工作1天,休息6天,豈不是大逆不道嗎?反正在本書中,讀者時不時碰到類似上述的叛逆言論,如果說梭羅是一個社會批評家,也是一點兒不過分。
梭羅在《瓦爾登湖》中用很大篇幅談到人與自然和諧相處,人與草木鳥獸和諧相處,有許許多多精彩片段,恕不一一列舉。我打算日後另撰專文予以介紹。這裡著重提一下,梭羅還主張社會內部各族群之間和諧相處。邃古以來,北美大陸的主人、原住民是各部落的印第安人,歐洲殖民者到達“新大陸”後不僅肆意殘殺無辜印第安人,使其瀕臨種族滅絕的境況,而且徹底毀掉了悠久的印第安文化與生活方式,還對印第安人持極端歧視的態度。殊不知梭羅乃是狷介之士,卻反其道而行之。他在書中常常筆酣墨飽地寫到印第安人的種種美德,甚至說,即使是“野蠻民族”,美國人也“不妨學一學,也許大有裨益”,具體地說,就要學習各部落印第安人和墨西哥人的風俗文化,比如,“第一批果實節”、“除舊祭祀活動”,好像是在“蛻皮求新”,“淨化自己處世理念”等等,試想遠在一個半世紀以前,梭羅就具有上述真知灼見,確實值得世人們稱道。
梭羅從年輕時起即好學不倦,博覽群書。古希臘羅馬文學、東方哲學和德國古典哲學對他都有影響,但是,愛默生的《論自然》等著述中的超驗主義思想卻給他較深的影響。超驗主義思想的基本出發點,就是反對權威,崇尚直覺;其核心是主張人能超越感覺和理性而直接認識真理。無奈梭羅是一個富有詩人氣質而又注重實踐的哲學家。他和愛默生雖然是師生關係,在哲學思想上有很多相同之處,但他們的思想觀點卻是和而不同。這主要是因為他們兩人的個性與作風畢竟大異其趣,結果反而使他們日益疏遠,越到後來,越難接近。愛默生偏重於哲理的思辨,而梭羅則力求將自己相信的哲理付諸實踐,就是說要身體力行。有趣的是,以愛默生為代表的康科德派文人,雖然也在小溪農莊和花果園地建立了一些公社,希望實現他們的理想,一邊耕地,一邊談論哲學。惜乎這兩個烏托邦社會都失敗了。但是,梭羅主張人應該過一種有深刻內容的返璞歸真的生活;他意志堅強地入住湖畔林居,根據個人生活體驗寫成的不朽之作《瓦爾登湖》,就是他通過自己力行而結出的豐碩成果,並且贏得超驗主義聖經的美譽。

目次

目次
省儉有方001
我的住地;我的生活探索072
閱讀089
聞籟099
離群索居115
來客125
種豆139
村子151
湖157
貝克農場181
更高的法則190
鳥獸若比鄰202
室內取暖215

書摘/試閱

省儉有方
寫下面這些篇章,或者說寫這裡頭大部分篇章時,我正形單影只地住在馬薩諸塞州康科德的瓦爾登湖畔樹林子裡我親手搭建的一間小木屋裡,離左鄰右捨一英里,僅憑一雙手養活自己。我在那裡住了兩年零兩個月。如今,我又是文明生活中的匆匆過客了。
要不是我的鄉友們細緻入微地探聽我的生活方式,我本來不作興向讀者念叨私事,有瀆清神,儘管有人會認為我的生活方式不可理喻,可在我看來並不盡然;而且,考慮到當時情況,我反而覺得非常合理。有人問我有些什麼可吃的,我是不是感到孤獨,我害怕不害怕,以及諸如此類的問題。另一些人則好奇地想知道我的收入中有多少捐給慈善事業了。還有一些拖家帶口的人問我撫養了多少個貧困兒童。因此,我在本書中對其中某些問題作出回答,要請那些對我並不特別感興趣的人多多包涵。大多數書裡,都不使用第一人稱“我”這個字兒。在這本書裡,“我”將保留第一人稱。“我”字用得特別多,就成了本書的一大特色。其實,不管哪本書,說到底,都是第一人稱在說這說那,不過我們往往把它給忘了。要是我既有自知之明又有知人之深,那我斷斷乎不會大談特談我自己的。不幸的是,我閱歷很淺,只能局限於這一個主題。再說,我還要求每一個作家,遲早都能樸實無華、真心實意地寫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僅僅寫他聽說過的別人的生活;寫一些就像他從遠方寄給親人那樣的書簡,因為他只要真心實意地融入生活,一定是在離我十分遙遠的地方。本書中這些篇章,也許對清貧學子特別適合。至於我的其他讀者,他們會接受他們認為適合的那些部分。我相信,沒有人會把撐破線縫的衣服穿上身,因為衣服只有合身,穿著才舒服。我想要說的事兒涉及更多的,倒不是中國人和桑威奇群島人,而是閱讀以下這些篇章的,據說都是住在新英格蘭的讀者諸君。就是說,有關你們的生存狀況,特別是你們在當今世界上的外部狀況或者現實環境,你們這個鎮究竟是什麼樣兒,是不是非得壞成目前這個樣兒,還能不能改善得好一些。我在康科德去過許多地方,所到之處,不管是商店、公事房、田野,依我看,居民們都在以上千種驚人的方式苦修補贖。我聽說過婆羅門的信徒在烈火中打坐,兩眼直瞅太陽;或者說,身子倒懸於烈焰之上;或者說,側轉腦袋仰望蒼穹,直到他們身體無法恢復自然姿態,這時脖子是扭曲的,除了流汁啥都進入不了胃囊中去;或者說棲身在一棵樹底下,今生今世把自己跟鍊子拴在一起;或者說就像毛毛蟲,用自己的身子丈量各大帝國的疆土;或者說一條腿站在立柱頂端——即便是這些有意識的贖罪苦行,也不見得比我每天見到的情景更不可置信,更令人觸目驚心。赫拉克勒斯的十二件苦差使與我的鄰居們所經受的困苦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因為赫拉克勒斯畢竟只有十二件苦差使,好歹做完了就告結束;可是我從來沒見過我的鄰居們捕殺過任何妖魔鬼怪,或者服完過任何苦役。他們沒有得到過像伊俄拉斯那樣的好友相助,用通紅的烙鐵把九頭蛇的蛇頭燒掉,不過九頭蛇嘛,一個蛇頭剛除掉,兩個蛇頭馬上又長了出來。
我看到年輕人,亦即我的鄉友們,他們繼承了農場、房子、穀倉、牲畜以及各種農具,因為這些家產來得容易,但要捨棄卻很難,乃是他們的不幸。他們還不如出生在空曠的牧場上讓狼餵養成人為好,他們就可以兩眼更亮地看到他們應召去幹活的田地是個什麼樣兒。誰讓他們成為土地的奴隸?為什麼有人只好含垢忍辱,有人就可以坐吃他們的六十英畝收成?為什麼他們一生下來就得開始給自己挖墳墓?他們本該像常人那樣過日子,推著他們眼前所有這些東西,盡可能把日子過好。我碰到過好多可憐蟲,他們幾乎被沉重的負荷壓垮了,連氣都透不過來,在生活道路上爬行,推動一座七十五英尺長四十英尺寬的穀倉、從來不打掃的奧吉厄斯的牛棚,祖傳一百英畝土地還得耕種、除草、放牧、護林!沒有祖產繼承的人,固然不被祖產繼承而來的拖累所折磨,但他們卻要拼命地干活,方能培育自己幾立方英尺的血肉之軀。可是人們常在誤導下辛勤勞作。人的音容才智很快被犁入泥土中,化成肥料。正如古書裡所說受一種似是而非、通稱必然的命運支配,人們積累的財寶會遭到蟲咬、銹壞,而且誘賊入室偷盜。這是一個笨伯的一生經歷,他們要是生前也許還不明白,那麼在臨終前準會明白。據說,丟卡利翁和庇娜是從頭頂向身後扔石頭才創造了人類。——

Inde genus durum sumus, experiensque laborum,
Et documenta damus qu simus origine nati.

或者有如羅利鏗然吟詠過的詩句——

從此人心堅硬,任勞任怨,
證明我們的軀體源自岩石。

如此盲從荒謬的神諭,將石頭從頭頂往身後扔去,不看一看它們都掉落在了什麼地方。
大多數人,即便在這個相對自由的國家,僅僅因為無知和誤導,要應對的是虛假的憂慮,沒完沒了的粗活,卻採擷不到更美好的生命果實。他們的手指,由於操勞過度,極其粗笨,而且一個勁兒顫抖,實在沒法摘果子了。說真的,勞動的人沒得閒暇休息,使身體得以日漸復原。他無法保持最灑脫的人際關係,他的勞動到了市場上就不免貶值。他除了做一台機器以外,哪兒有空去幹別的什麼來著。他怎麼會記得自己是無知呢——他正是靠了無知才成長起來——儘管他時不時讓自己的知識派用場。有時我們應該無償地讓他得到溫飽,並用我們的補品去使他恢復健康,然後才好對他評頭論足。我們天性中最優秀的品質,好似水果外皮的粉霜,只有精心加以呵護才保得住。可是,我們不管對待自己也好,還是對待別人也好,都缺失如此溫情柔意。
我們全都知道,你們裡頭有些人挺窮,覺得求生很不易,有時甚至連氣都喘不過來。我毫不懷疑,你們裡頭讀過這本書的一些人,進餐後並不是都付得出錢來,或者說衣鞋快要穿爛,或者早已穿爛了也沒錢添新的,即便如此,你們還忙裡偷閒,閱讀這幾頁文字,而這一點兒時間卻是從你們的債主那兒偷來的。你們裡頭好多人,一望可知,過的是多麼卑微、鬼鬼祟祟的日子,反正我閱歷豐富,看得一清二楚。你們老是身陷困厄,很想做一點兒事來還債,這是一個非常古老的泥坑,拉丁文叫做aes alienum,亦即是指別人的銅錢,因為他們的錢幣是用銅鑄成的;你們生前,乃至於最後入土掩埋,使的都是別人的銅錢;你們老是說好還債,滿口答應還債,明天就還,直到今天死了,債並沒有償還;你們竭力討好求寵、獲得惠顧,並且還使盡渾身解數,只圖自己不吃官司坐大牢;你們撒謊,溜鬚拍馬,選舉投票,自願被那套繁文縟禮框住,要不然,你們自己大吹大擂,營造一種稀溜溜的慷慨大方的氛圍,以便說服你的鄰居讓你給他們做鞋子,製帽子,縫衣服,造馬車,或者給他們代買食品雜貨,反正為了防備日後生病而攢下點什麼,沒承望倒把自己累得病倒了。你把一點兒錢塞到一隻舊箱子裡,或者在泥灰牆後頭一隻襪筒裡藏過點什麼,或者更加保險地塞進磚櫃裡,根本不管藏在哪裡,也不管積攢多少。
有時候,我暗自納悶,我們怎能如此輕率地——我幾乎要說——致力於推行那種萬惡不赦、但有點陌生的所謂“黑奴制”,有那麼多精明而詭秘的奴隸主在奴役南方和北方的奴隸。南方監工良心固然壞,北方監工良心更要壞,但是話又說回來,良心最最壞的還是你成為你自己的奴隸監工。胡扯什麼人身上的神性!看一看大路上的車把式夜以繼日地往市場趕,難道他心裡還有什麼神性在激動嗎?他的最高職責是給馱馬餵料添水!跟他的運貨收益相比,他的命運算得了什麼?他還不是在給一個炙手可熱的鄉紳趕車嗎?他要什麼神性呢?他要什麼永世不朽?照他那副畏畏縮縮、鬼鬼祟祟的德行,整天價鬧不清楚自己幹嗎膽戰心驚,哪來什麼不朽和神性,他僅僅是以奴隸和囚犯自居,以自己幹的活兒掙個好口碑罷了。與我們的個人見解相比,公眾輿論只是一個輕弱無力的暴君。一個人如何看待自己,這是決定了,或者換句話說,指明了他的命運。甚至在西印度群島各省談論空想的自我解放——又怎會有威爾伯福斯來令其實施呢?不妨再想一想,這塊國土的女士們,她們編織梳妝用的墊子,為世界末日作準備,對她們自己的命運卻漠不關心!彷彿你儘管消磨大量時光,卻於永生纖毫無損似的。
人們在絕望中默默地過日子。所謂聽天由命,就是一種根深蒂固的絕望。你從絕望之城走向絕望之鄉,還得拿水貂和麝鼠的勇氣來安慰自己。甚至在人類所謂的遊戲和娛樂下頭,都隱藏一種陳舊的卻是下意識的絕望。兩者裡頭根本沒有玩兒的,因為只有工作之後才能玩兒。不過話又說回來,不做絕望的事才是智慧的一種特徵。
我們使用教理問答式的語言思考什麼是人生的宗旨,什麼是真正的生活必需品和生活資料時,彷彿人們已經深思熟慮地選擇了這種生活的共同方式,因為他們就是喜歡這種方式,而別的則一概不喜歡。其實,他們心裡也明白,捨此以外,別無選擇。不過,神誌清健的人都知道日出山河清。捐棄我們的偏見,從來不算為時太晚。任何一種思考方式或者行為方式,不管它有多麼古老,如無確證都是不可信的。今天人人附和或者予以默認的真理,明天卻有可能成為謬論,而這種謬論只不過是縹緲煙霧,有人卻堅信,那是雨雲,會把甘霖灑向他們的農田。老人說你不能做的事,你不妨試一試,卻發現你是能做的。老人有老辦法,新人有新招數。古人也許不知道添上燃料,火苗兒就滅不了;新人會在火車鍋爐底下放上一點乾柴,就像鳥兒似的繞著地球飛轉,正如老話所說:氣死老頭子。其實,老年人未必比年輕人更有資格做導師,因為老年人一生中獲益也不見得比失去的更多。人們幾乎可以質疑,即使是最聰明的人從生活中又能感悟出多少具有絕對價值的東西呢?說實話,老年人沒有什麼至關緊要的忠告給年輕人的,他們自己的經驗如此不夠完美,他們一生中又遭到如此慘敗,他們必須承認那都是咎由自取;也許他們還有一些有悖於那種經驗的信心,可惜他們已經不再年輕了。我在這個星球上已生活過三十多年,還沒有聽到我的長輩說過一句話,可謂有價值的,乃至於熱忱的忠告。他們什麼都沒有告訴過我,也許他們對我說不出什麼深中肯綮的話。這就是生活,一個在很大程度上我還沒有嘗試過的實驗;他們倒是嘗試過了,但對我絲毫無益。如果說我有什麼自以為有價值的經驗,我一定會想,這可是我的賢師們都還沒有說過的呢。
有一個農夫對我說:“你不能光吃蔬菜過活,因為蔬菜對骨頭毫無營養可言。”於是,他虔誠地奉獻一部分時間,給自己的骨骼系統提供滋養;他一邊說,一邊跟在耕牛後頭,而他的那頭耕牛就靠蔬菜長成的骨頭,卻不顧一切障礙,使勁兒拖著他和他的耕犁往前趕。有些東西在某些人的圈子裡,那些最無助、病得最重的人,確實是生命的必需品,但換了一個圈子,卻僅僅成了奢侈品,要是再換一個圈子,則完全成了未知之物。
整個人類生活領域,不論山巔還是峽谷,在有些人看來,已被前人涉足過,所有問題也都被關注過。按照伊夫林的說法:“聰明的所羅門曾經下令,規定樹與樹之間應有的距離;羅馬地方官也曾規定過,你可以多少次到鄰居的地頭上,去拾落下來的橡實而不算非法侵入,多少份橡實應歸鄰居所有。”希波克拉底甚至給我們留下瞭如何剪指甲的方法,就是說我們的指甲應剪得不可過長,也不可過短,與手指頭並齊。有人認為如此枯燥與無聊會將生活的多樣化和歡樂消耗殆盡,這種看法毫無疑問如同亞當一樣古老。然而,人的各種能量從來還沒有被估量過;我們也不應該根據任何先例來判斷人的能量,嘗試過的事委實太少了。不管你迄至今日經受過多大失敗,“別難過,我的孩子,有誰會指派你去做你未竟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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