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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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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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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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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1、「引領娛樂小說界的全能寫手」日本最暢銷的警察小說作家
2、《雪蟲》之「刑警鳴澤了」系列為其代表作,多次改拍成日劇(坂口憲二飾演主角)
3、日本書店員力推,讀了就停不下來的「刑警鳴澤了」系列
4、在日系列累銷突破200萬冊

長官!可以去抓犯人了嗎?
我們浪費的一分一秒,都是給罪犯逃跑的機會!
最霸氣刑警鳴澤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全天侯為你待命

祖孫三代全是刑警! 被祖父扶養長大的鳴澤了從小視刑警為自己的天職。他菸酒不沾,為的是保持最佳身體最佳狀態,隨時打擊犯罪!
這天他騎著心愛的重機奔馳在國道四○二號,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有命案發生了。一名住在新潟縣湯澤的獨居老人遭菜刀刺傷致死……案發現場所屬轄區是魚沼警署,署長人稱「搜一之鬼」的鳴澤宗治,是鳴澤了不想面對也不想說話的人──父親。
經過數日明察暗訪,才追蹤到受害老婦人竟是五十年前在新潟北陸地區擁有數千信眾的新興宗教「天啟會」教祖,甚至查到了在「天啟會」裡曾發生一起殺人事件。然後,父親與祖父都不約而同告誡他不應再深入追查此陳年舊案……他直覺,這起案件與目前發生的殺人案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誓言一定要查得水落石出。

不當靠爸族,「警三代」鳴澤了熱血率性出擊!
精采絕倫,令人廢寢忘食的警察小說

日本刑事控書店員黑著眼圈熬夜也要推薦!
《雪蟲》相關人物介紹
鳴澤了
祖父、父親都是刑警,從小耳濡目染,深深自覺生來就是要當刑警。他以刑警的工作為榮,享受以正當理由與權力逮捕犯人時的快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曾丟下刑警的身分。做事一板一眼,認為世界非黑即白,即使再細微的犯罪也不容逃脫。不管是親人或是警察同僚,犯了罪都一視同仁。
鳴澤家的男人到中學畢業,一律到東京讀高中、大學,體驗單身生活。大學時代曾留學美國一年,因此精通英語。
與父親不合,因為傳聞他曾暗中利用關係阻止鳴澤了當上刑警。
考慮到刑警要經常跑現場,因此刻意菸酒不沾,不喝碳酸飲料以維持絕佳體力。

鳴澤宗治
鳴澤了的父親。三十二歲時妻子因車禍身故。在《雪蟲》一書中,擔任新潟縣魚沼署的署長。
過去刑警時代被稱為「搜一之鬼」(搜一=搜查一課),眼神比冰霜更冷酷,愛以邏輯逼問,把一個又一個的道理堆在對方肩頭上,最後被道理壓垮或自亂陣腳而露出破綻。不相信所謂的刑警的直覺。
傳聞任職新潟縣警本部人事課時,曾試圖動手腳阻止兒子鳴澤了當上刑警。種下兩人不和的心結。

鳴澤浩次
鳴澤了的祖父。二十七歲妻子病死,十分關心鳴澤了與宗治之間緊張的父子關係。
昭和二十九年升任刑警,直到退休前這二十多年都待在搜查一課,最後當上新潟縣最大警署新潟中警署的署長。
人緣極佳,做人受到下屬的敬重與仰慕。偵訊嫌犯時,能掌握人心,以溫情攻勢問出口供,不與人結怨,人稱「鳴澤佛」,代表嫌犯到他手上全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作者簡介

引領娛樂小說界的全能寫手──
堂場瞬一 SHUNICHI DOBA
一九六三年出生於日本茨城縣。畢業青山學院大學國際政治經濟學部。二○○○年出道作以運動小說《8年》獲得集英社創辦的「小說昂新人獎」。隨後風格一變,第二部交出了警察小說「刑警鳴澤了」首部曲《雪蟲》引起文壇注目,從此成為最受日本讀者期待的警察小說作家。除了「刑警鳴澤了」系列,另著有「警視廳失蹤課高城賢吾」系列、「警察廳追蹤搜查係」系列等膾炙人口作品,也屢屢影像化,搬上螢光幕。
堂場瞬一筆耕不輟,本本熱銷,題材新穎,二○一五年寫作生涯邁向第十五個年頭,角川書店前社長角川春樹讚喻他為「引領娛樂小說界的全能寫手」。由於創作冊數即將破百,目前各大出版社為他共同企畫「堂場瞬一Countdown 100」,預計今年(二○一五)十月完成第一百冊作品。
http://www.doba.jp/

目次

第一章 迷宮城
第二章 教主
第三章 末日的輪迴
第四章 最後的刑警
第五章 消不去的記憶
第六章 交疊的容顏
第七章 悠遠的腳步聲
第八章 襲擊
第九章 看不見的目標
第十章 衝突
第十一章 雪蟲

書摘/試閱

【台灣版序】
「雪蟲」是一種出現在日本北方,雪季來臨之前漫天飛舞的蟲子。是宣告寒冬將近的象徵。
小說《雪蟲》的舞台背景發生在新潟,雖沒有北方那麼嚴寒,但積雪深度在日本卻是數一數二。小說開頭描寫的季節不是隆冬,而是晚秋到初冬時節,此時正是「雪蟲」飛舞的季節。
故事講述一起牽連了祖孫三代警官的凶殺案,還有一個家族的故事。《雪蟲》以解謎破案為經,以主角「警三代」鳴澤了如何面對案件,以及自身家庭為緯,展開了故事。父、子、孫三人,各自帶著警察尊嚴,因一起命案,彼此關係產生了變化,並帶來一連串的摩擦與衝突。
一個內容「冷硬」十足的故事。希望地處熱帶的台灣讀者,能透過這部小說,感受到日本特有的陰鬱冷調。
堂場瞬一
【內文試閱】第一章 迷宮城
有個地方能將所有風景都溶入海洋中。
這地方我不知道跑過幾次,卻怎麼也跑不膩,甚至不自覺想像自己衝破簡陋的護欄,躍進波濤洶湧的日本海。
我在國道四○二號線,通稱海岸線的公路上騎著重機,單調的引擎聲晃動著我的身體;快到獅子鼻岩那邊有個右彎,這裡問題可大了,彎道角度很大,右手邊的海岸會突然從眼前消失。我心裡知道機車不可能騎在海上,但每次經過這個彎道還是忍不住放鬆油門,握緊煞車。
濕冷的空氣、灰暗的烏雲,我只戴著夏天用的薄手套,雙手幾乎沒了感覺,從安全帽縫隙鑽進來的冷風吹得我脖頸僵硬。我幾乎一個月沒騎上心愛的SR,而且這應該是今年最後一趟兜風。從新潟市區往西前進,經過一大片不甚美觀、已收割完畢的水田,一直騎到大河津分水(譯註:渠道),沿著分水往北騎不久就是日本海,再從海邊騎海岸線回到新潟市區,兜這一趟大概三小時。除了一部分海岸線比較曲折外,幾乎都是筆直的大道,不怎麼刺激。但這片看膩的無趣光景,在我眼中偶爾會化為未曾親眼見過的英國蜿蜒山路。
手差不多麻了。SR是一部老古董,基本設計從二十五年前就沒有變過,只靠一個活塞上下運轉,原始的引擎震動毫不留情地甩晃著騎士;先晃屁股,力道從手臂傳到手腕,最後連踏板上的腳掌都會發麻。
這股震盪害得我好一陣子沒察覺手機響了,等到腰間一陣癢才知道有人來電,連忙把SR停在路邊,但當我將左腳踏在柏油路上時,電話已經掛斷,只好先確認來電的對象。
液晶螢幕顯示縣警本部(譯註:新潟縣警察本部的簡稱,為該縣警察機關的核心,目前下轄三十個警察署)搜查一課的號碼,我飆了句粗話,假日召回的案子肯定大到要成立搜查本部,我不喜歡有案子打擾我唯一的興趣,但想想這趟兜風只剩返抵新潟的路程,這才平復心情回撥電話。
「我是鳴澤。」
「喔,阿了,抱歉。」刑警學長新谷寬英接的電話。「記得你今天沒班吧?」
「寬英哥啊?不過放個假而已,小事。怎麼了?」
我催他有話快說。這個同事間暱稱「寬英哥」的新谷,說話常拖泥帶水,遲遲不說要事,如果不擋好他,他會扯起今年冬天的降雪預測、縣警本部內的人事八卦,甚至昨天整場職棒賽事,不過他今天倒是相當開門見山。
「命案。」
「哪裡?」
「湯澤,十分鐘前才聯絡過來。」
「被害人是?」
「快八十歲的阿婆,好像是獨居。」
我不由自主地低頭看了表。這原本是爺爺的奧米茄表,為了慶祝我就職,把它給了我。手表指針此時指著下午兩點半。
「鄰居覺得好一陣子沒見到阿婆,去看了才發現她死在玄關,嚇得軟腿。不好意思,你現在能不能去一趟現場?先遣組已經出發了。」
「可以啊。」好幾個月沒碰過命案了。或許是天寒地凍,又或許是過於興奮,只覺得從內到外噴發一股勁,渾身打顫:「這案子應該歸縣警本部吧?」
「應該是,總之目前什麼線索也沒有,到現場去看個仔細吧。你現在人在哪裡?」
「海岸線上。」
「哦,重機是吧。」新谷的口氣彷彿在揶揄我「一把年紀還搞這個?」但隨即又恢復嚴肅。
「多久可以回來?」
「三十分鐘吧。」
「那就先回一趟本部,跟我一起去。」
「好。」
「看來壞蛋還沒冬眠。」
「現在還是秋天啊?」
新潟冬天的犯罪率比較低,至少沒什麼需要我們搜查一課出馬的案子,罪犯們瑟縮在冷氣團之下,就像路邊覆滿白雪的垃圾場。
但距離那個季節現在還早了點,雪國秋季雖短,也需要些時間才會離去。

我加快速度,馳騁在四○二號線道上,最後進入新潟市區,在接到電話的二十五分鐘後,回到縣警本部附近的家裡,兩分鐘換好衣服,五分鐘打包行李。為了保險起見,從衣櫃深處拿出鋪棉的厚大衣,看今天的天色,湯澤一帶肯定比新潟冷得多。
出門前走到玄關的穿衣鏡看看自己,今天早上用剃刀刮鬍刮到臉皮發紅,鬍碴還沒能冒出來,除了頭髮有點長之外毫無問題。進搜查一課兩年,不規律的生活讓我胖了兩公斤,但對體力還是很有信心,我用手拍鬆臉頰,擠出溫和的笑容,畢竟要是擺著一整個刑警樣的臭臉,對方反而會提高戒心。
離開家門,向停車場角落的SR道了個歉,替它蓋上風雨罩。對不起,雪季開始前會把你寄去車庫喔。喃喃自語之後對著自己苦笑,這不過是堆鋼鐵零件,不是朋友,不是情人,更不是寵物啊。
快走五分鐘就抵達縣警本部,前往二樓的搜查一課,新谷已經作好出門的準備等著我。
「好,走吧。」
新谷說,我默默點頭。新谷背起破破爛爛的黑皮公事包,先離開一課的辦公室,我追出走廊從後面喊住他。
「大官們呢?」
「係長先趕去了。好久沒有命案,他繃得很緊。課長去參加轄區會議。」
「我是不是來得太晚?」
「沒那回事。」新谷頭也不回地說:「畢竟你今天放假,再說只要趕一點就能追上啦。」
新谷握緊方向盤,離湯澤有一個半小時車程,其中三十分中必須穿過壅塞的新潟市區;新潟的馬路之大完全不像地方縣市,但卻總是塞車,我到現在還是不清楚原因。
不過今天的車流比平時順暢得多,三菱Galant出了市區,從新潟中央交流道開上高速公路,暖氣才終於暖了起來。
「湯澤你熟不熟?」
新谷邊問邊大聲地嚼著口香糖,我進搜查一課兩年來,看他總是在嚼「戒菸口香糖」,菸看起來是戒了,但嘴巴成天忙個不停,不禁要想是不是換來了口香糖癮?
「湯澤……去都沒去過,寬英哥呢?」
新谷猛力點頭。
「交給我!我剛當上刑警的時候待過魚沼警署,那時候三十歲吧。好不容易當上朝思暮想的刑警,沒想到竟然在那堆雪裡熬了兩年。真是夠了!」
「所以才對那裡很熟啊。」
「還好,要找地方喝酒問我就對了。畢竟那裡也沒發生過什麼大事……」新谷用右手摀著嘴,將口香糖吐在包裝紙裡,然後扭著身子將口香糖渣連包裝紙扔進薄外套的口袋中。「就是麻煩了點。」
「哪裡麻煩?」
「該死的窮鄉僻壤,開始查訪了你就知道。」新谷沒有繼續解釋,突然改變話題:「對了,記得你老爸是魚沼的署長吧?」
「是啊。」
我沒有多說,不舒服的回憶湧上心頭,那地方確實很麻煩,只是與新谷所言是不一樣的麻煩。

魚沼警署位於六日町,這地方看不到地平線,下了高速公路便是一望無際的田園風光,但沒多遠就被連綿的縣境山峰阻斷。東有八海山,南有三國山,西邊以當間山與十日町為界,北邊擋著一座猿倉山,感覺連天空都比面海的新潟市小了一半。
先遣組已經到現場附近查訪,我和新谷先去了魚沼警署看遺體。
遺體被停放在停車場角落的一間小屋裡,小屋像間倉庫,水泥地板冰涼涼地,引著深秋的寒氣穿透鞋底直達全身,我倆對著遺體雙手合十。
確實是個阿婆,臉上的皺紋又多又深,使得表情看來不甚明確,她是痛苦而死,或者瞬間猝死?一雙緊閉的薄唇拒絕所有對話,不禁要想,就算進行解剖,遺體還是一句話也不會說吧?她幾乎頭髮全白,束在後腦勺上,我聞到一股淡淡的屍臭,代表這屍體並不算新鮮,但也沒有久到惡臭撲鼻。死亡時間應該不到二十四小時,心窩附近有兩道傷口,血跡已經乾涸,看來像塊大胎記,傷口呈現直長形,線條有些扭曲,看來不是垂直刺進去的。新谷與我意見相同。
「看起來不像外行人手法。」
「應該是個熟手。」
新谷點點頭,將手心朝上,從胃部往胸口作勢往上推。
「從這裡往心臟捅進來吧。而且還捅了兩刀求保險,非要她死不可。」
「看起來是這樣。」
新谷的表情糾結了一下,再次對著遺體雙手合十,我則是繼續雙手插口袋,看著自己吐出的白霧。向遺體致敬一次就夠,只要看過一次,腦袋裡就會明明白白地烙下對兇手的憎惡,這股憎惡會領著我找到兇手。
「這阿婆以前會不會是個大正妹啊?」新谷喃喃自語。
「會嗎?」
「雖然現在滿臉皺紋,但是五官端正,你不覺得嗎?」
我反倒覺得她的長相令我退避三舍,就連死了都散發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勢。
門外突然傳來劇烈的嘔吐聲,只見停車場角落有個年輕男子彎腰猛吐,似乎連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他身邊有個中年人正無奈地搖頭苦笑;等年輕男子好不容易吐完,站起身來就往我們這裡偷瞄,眼神空洞游移,然後臉頰一鼓,一個蹲跪下去,吐得更加厲害。
「那蠢蛋搞什麼鬼?」新谷板起臉來。
「應該是菜刑警,沒禮貌的傢伙。」
「去好好教訓他一下。」新谷雙手抱拳,握得關節喀喀作響。
那名年輕的刑警應該沒見過屍體,但也不能就這麼吐滿地,前些年還會有新谷這種刑警飽以老拳,告訴菜鳥怎麼尊敬死者,不過時代變了,我搖搖頭說:「隨他去吧。」那人可不一定是刑警,或許只是不巧逛到這裡來的會計員。
「那我們先找大官打完照面就去現場。」
「這裡是係長負責吧?」
「那是當然。」
「我想直接去現場比較好吧。」
新谷對我投以難以置信的眼神,不懷好意地笑著搖頭問:「人家說你跟老爸關係不好,是真的?」我只是聳聳肩,代表「無可奉告」。
「不行不行。」新谷邊搖頭邊離開停車場,然後大步邁向警局,半途又停下腳步回頭看我:「一家三代都是警官或許有很多問題,不過我不想把事情弄得更複雜,人家可是署長,立場上不算是你老爸。這就跟平常的搜查本部大案一樣,照規矩就是得先打個照面,打過照面就不必多說什麼,署長在搜查本部裡不過是掛名而已。」
搜查本部成立之後通常是由轄區警署的署長擔任本部長,但新谷說得沒錯,署長實際上並不會坐鎮指揮,主要工作是安排幹員的吃睡。
「寬英哥自己去行不行?」
「不行。」新谷握緊了拳頭輕輕捶了我胸口一下,他十五年前還是柔道明星選手,現在完全不如以往,啤酒肚開始從腰帶上緣溢了出來,但如果以為他只是個圓滾滾的胖子可就看走眼了。這突然其來的一拳,差點打得我失去平衡。
「別胡說八道了,快點。我也不想看什麼親子相擁的感人畫面,麻煩正常點就好,懂嗎?你又不是小朋友了,應該沒問題吧?」
正常才是最困難的地方。我差點脫口而出,但最後什麼也沒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情,說出來了別人也不懂,更不希望別人來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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