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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白尼的聖物I:禁忌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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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白尼的聖物I:禁忌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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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白尼的聖物I:禁忌之石

商品資訊

定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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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當《波西傑克森》遇上《達文西密碼》
融合天文、歷史傳說、發生在世界重要城市的重大陰謀,一場以科學與勇氣鬥智的革命即將展開!

教育部閱讀推手,高雄市立一甲國中閱讀教師 黃愛真
PanSci 泛科學 主編 雷雅淇
數學專欄作家 賴以威
《第N次11歲生日》作者 溫蒂‧梅斯
熱烈推薦

傳說中,天文學家哥白尼在世界角落埋藏了十二件聖物,
誰能將聖物聚在一起,就能擁有穿梭時空、駕馭宇宙的強大力量。
當一場陰謀啟動,誰才能掌握全世界的命運呢?

一名報社編輯墜樓死亡、一名藝術大學教授不知去向,一名天文學者在家中遭人謀殺身亡,死前,他用盡最後力氣,寄出一封內容都是亂碼的信……

在美國的韋德一家人收到郵件後,立刻前往德國柏林參加葬禮。他們在學者留下的亂碼中發現一組密碼──原本以為這次旅程只是來向老教授告別,沒想到卻是另一場驚險旅程的起點……

從柏林來到知識之都波隆那,接著前往歷史之都羅馬,熱愛天文的韋德、擁有高超駭客技術的莉莉、總是突發奇想的達若,加上知識淵博的蓓卡,他們四人闖進暗影幢幢、令人發毛的家族墳墓,在空蕩的劍術學校遭遇襲擊。一路上,黑衣殺手則神出鬼沒的緊追在身後,甚至連警察都開始通緝他們!而這一切,都是老教授臨死前指派的任務──找出哥白尼藏在世界各處的十二件聖物!

一樁謀殺案揭發出數百年的機密,啟動了最驚心動魄的旅程。跟隨他們的,不只有無盡的祕密,還有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暗黑騎士……一場不允許失敗、攸關世界命運的尋寶競賽即將開始!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
東尼.艾伯特(Tony Abbott)
一九五二年出生於美國。東尼.艾伯特曾經從事圖書館、書店及出版社等出版相關工作,但直到成為父親,為孩子朗讀床邊故事時,才真正激起了他創作兒童文學的想法。

艾伯特至今已經替青少年讀者寫了將近一百本書。「神祕的多倫王國」系列是他最知名的代表作,不但銷售突破千萬,也被美國書商協會評選為等待下一本《哈利波特》出現之前的十大好書之一。艾伯特在二○○七年以《火女孩》獲得金風箏圖書金牌獎,這是美國唯一由圖書作家及插畫家共同評選的圖書獎;二○○九年則以《明信片》一書榮獲愛倫坡青少年推理獎。

「哥白尼的聖物」系列是艾伯特最新的系列作。精采縝密的謎題與陰謀加上刺激無比的冒險,讓媒體譽為猶如《波西傑克森》遇上《達文西密碼》的精采結合。


譯者簡介
謝靜雯
專職譯者,熱愛兒少書,夢想成為說故事奶奶。兒少小說譯作有《野林守護戰》、《喀嚓!我把木星縮小了》、《檸檬水戰爭》、《艾摩與小飛龍的奇遇記》、《最美麗的王爾德童話:愛與死的寓言》、《樺樹與鴿子》、《魔寵》三部曲等。

名人/編輯推薦

《哥白尼的聖物》節奏快速而俐落,讀起來就像是電影《國家寶藏》和小說《達文西密碼》的結合。——《出版者週刊》

融合了暗號、拼圖、異國風俗和險象環生的情節,作者別具匠心的將所有線索拉在一起,創造出緊扣人心的顫慄。——《學校圖書館期刊》

以文字遊戲與圖象解謎作為鋪陳,艾伯特筆下的這本系列開頭處處充滿懸疑,除了有國際級重大陰謀、俐落的動作劇情和引人入勝的角色以外,還能幫助讀者正確認識近代科學史!——《書單》雜誌

《哥白尼的聖物》擁有以下的一切:神祕密碼、無價聖物、致命騎士、埋葬半世紀的祕密,一個故事涵蓋了友誼、親情、幽默和機智。東尼.艾伯特最好寫快一點,因為我等不及要讀第二集了!——《第N次11歲生日》作者溫蒂.梅斯

東尼.艾伯特是一個令人驚嘆的說故事高手,哥白尼真該以他的名字為星星命名!本書充滿等著破解的暗號、靜待揭發的線索和必需擊退的邪惡勢力,讀來刺激有趣又清晰。我等不及想看到下一章!——紐約時報暢銷作家克里斯‧葛本斯坦

《哥白尼的聖物》會帶你踏上精采奇異的旅程,不僅令人眼界大開,也讓人讀到欲罷不能。以密碼謎語寫成的祕密背後,藏著種種謎團,這本書就像專為青少年讀者寫的丹布朗驚悚小說。──紐約時報暢銷作家安姬.賽曲

一個觸角廣泛、步調快速的冒險故事,承繼了羅勃.陸德倫、伊恩.佛萊明跟其他大師的傳統,他們的故事總是超乎平凡,充滿傳奇色彩。讀者可有得享受囉。──大衛‧魯巴

迷人的角色、踏遍全球的情節、危險的反派,很難挑出不喜歡的內容。半是讓人緊張萬分的懸疑故事,半是真心誠意的成長故事。──《柯克斯書評》

書摘/試閱

第一章

德州 奧斯汀市
三月八日
午後十一點四十七分

韋德‧卡普蘭想不通他珍貴無比的星圖怎麼會爆出火焰。他想不通起火的原因為何?確切的時間點又是什麼時候?可是,銀色墨水畫成的迴旋線條跟畫風華麗的星群著火時,他頓時驚醒。
「不要!」
房間一片漆黑,並未失火。
他知道隔開自己房間跟繼母兒子達若房間的那扇門沒關,他的頭朝著門一偏,那裡傳來有節奏的緩慢呼吸聲。好,很好。他們學校正式放假的第一天就一片兵荒馬亂,衝來衝去處理最後一分鐘的雜務,然後他的繼母莎拉就要搭飛機到南美洲出差了。她的班機凌晨就要啟程,儘管前一天過得忙亂不堪,他跟達若都答應要在曙光初現時起床送行。
不過……
韋德把床被推到一旁,走到窗邊,靜靜拉起百葉窗。
這個晚上幾乎沒有月光,絲絨布一般的夜幕上,布滿了繁不勝數的星光。他在山丘上的家距離奧斯汀市區燈火幾哩遠,通常就表示這裡會有燦亮亮的夜空,今晚也別無例外。
他轉身走到書桌那裡,打開上層抽屜,抽出大小有如大開本平裝書的皮革提包。星圖不只沒有火焚的痕跡,摸起來還很涼爽。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好幾個星期沒碰這個東西了。他解開它的綁帶,取出收摺起來的厚厚羊皮紙。他攤開羊皮紙的時候,皮膚有種刺癢的感覺。這張圖是爸爸一位好友送他的七歲生日禮物,他後來都叫那個男人亨利伯伯。這張圖結合了科學、藝術跟歷史,十六世紀初期用刻板印刷並且手繪而成,他非常珍惜。
那麼,他為什麼會夢到這張圖毀掉了呢?
韋德把這張星圖轉個方向,讓它跟窗外的星群排列互相呼應。然後,彷彿就在等他抬頭似的,一枚流星緩緩滑過夜幕,沿路散放閃光。「達若,看啊!」他直覺脫口而出,等待第二道光流,他知道刻意期待流星的時候,流星反而永遠不會出現。一分鐘慢慢過去。沒有,就那樣而已。他用手指拂過星圖。「穿過天龍星跟天鵝座。」
「《哈利波特》裡面的壞小孩 嗎?」
韋德忽地轉身。「達若!你剛看到了嗎?」
他的繼兄弟揉著眼睛,踉踉蹌蹌走過來。「天空嗎?嗯,昨天就看過了。現在幾點了啊?世界末日就要到了嗎?先回答第二個問題。」
韋德噗哧一笑。「差不多是午夜。我剛剛看到流星,其實它們比大家以為的還常出現。」
「可是我們卻站在這裡,盯著你的窗外。媽大概再一個小時就要出發了,不是嗎?」
「我知道,抱歉啦。」
韋德從蹣跚學步開始,就知道星辰是會產生能量的球體,由火熱的氣體所構成,在幾億哩之外,以不可思議的熱度燃燒著。從他開始上學的頭幾年,科學一直是他的愛好、他的強項。可是在德州夜空(或者應該說在任何地方)散布開來時,星辰就不僅僅是星辰而已。它們不只是在黑暗中發出閃光、位置隨機出現的微粒小點。
「達若,你看,」韋德說,先指指星圖,再指指天空。「那個就是仙王座。喏,有點像是頂端放了尖帽的盒子。還有飛馬座的其中一條腿。星辰就像是,我不知道,就像是從高高遠遠的地方發送下來給我們的訊息。要是我們能讀懂密碼的話該有多好,嗯?」
達若瞇起眼睛。「我其實看不出你剛說的那些,可是我相信你,那就是身為繼兄弟的行為守則之一。我也相信我得睡個覺,不然會死翹翹。」他準備走回房間。
「亨利伯伯在寫給我的信裡說過,『天空是數學跟魔法合而為一的地方』。這句話很酷吧?」
「我要跟我的床合而為一了。」
「明天我們要去校園裡的天文臺,」韋德說,「你一定要看看。」
「現在已經是明天了,我已經睡著了!」達若說完便轉身離開門口。「可是說真的,老兄,很酷,我懂。」他才跨三步就回到床上,在那裡誇張地用鼻子哼了哼,然後安靜下來,接著就這樣神奇地睡著了。
韋德又多看一分鐘,然後把百葉窗放下來。他把星圖摺好,小心放回書桌抽屜裡。數學跟魔法合而為一的地方;韋德也有那種感覺,就像感覺自己的心跳那樣。自古以來,大家就已經在天空中讀出了種種故事,從星辰排列的樣子找出過去、現在與未來。當他想起六年前送他這份寶貴星圖的和藹老人,不禁漾起笑容。「再次謝嘍,亨利伯伯。」
韋德爬回床裡,心裡有種奇特的平靜。
他不知道的是,接下來的日子中,他談起自己的生活時,即將把那個滿天星辰的夜晚做為分水嶺,而達若也是。

第二章

波蘭 弗龍堡
三月八日
八個小時以前

就三月來說,今晚真是冷到刺骨,波羅的海的冷冽水域附近更是如此。
有位不到二十歲的妙齡女子,緊緊兜攏身上的皮草大衣。暗色長髮在不停歇的海風中起伏飄揚。她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仰頭凝望高聳空盪的方形磚塔,塔後襯著天空。她想,在方塔後方排成W形狀、隱約閃動的星群,就是仙后座──王后的寶座。
王后。這個頭銜對她來說是有意義的,或者該說,總有一天會有意義。
她知道她沒辦法逗留太久。三十呎外,有輛豪華轎車正在道路邊緣的松樹附近怠速;四個男人靜靜坐在車裡。她正在等一通電話,這通電話她已經等了好久──其實有好幾年了。接完電話之後呢?今晚還得徹夜奔波好幾哩,這點她也很清楚。
可是她動彈不得。
她盯著那座塔越久──銳利的眼神掃視櫟木大門上方的花崗岩寬闊門楣,外牆上設有窄仄的小道跟樓梯,從地面一直延伸到高高的塔尖,天空清楚襯出了塔尖的輪廓──往昔的情景讓她更是心緒難平。
就像那樣,彷彿回到了五百年前,她常常聽人說起那個晚上,對她來說真實得彷彿她曾經親臨現場。雪花飛旋,撲上牆壁,飄上門前階梯。落雪通常皓白潔淨,但是順著塔側往上直竄的火焰,卻讓陣陣吹雪發出了燃燒的紅光。

「失火了!大師,醒醒啊!」十六歲少年慌慌張張順著塔梯往下衝,提著空空的水桶奔向小溪。
傳說告訴我們,少年名叫漢斯‧諾瓦克。
隨之而來的是雷鳴般的馬蹄聲,年輕女子看到了騎士,一臉凶惡、模樣駭人,穿著稜角分明的金屬盔甲,刀刃上沾了層層鮮血,怒氣讓雙眼好似野狼。後面的村莊早已陷入煉獄般的火海。現在他們準備一舉殲滅這個地方。
他在那裡。學者。數學家。大師。那個她覺得自己相當熟識的男人。他從塔頂的階梯上飛奔而下,皮革披風在他背後翻飛。
「惡魔!」他對著騎士叫喊,「我知道你們為什麼過來!我不會乖乖就範的!」他從披風的衣褶裡抽出一把劍──就是Himmelklinge,他稱之為「天空之刃」。他跳到地上,靴子穩穩站在雪地裡,騎士團團圍住他,他一人對八人,寡不敵眾。
長劍碰擊的聲響在閃亮的天空之下迴盪。大師不只是學者,也是個劍客,曾受過這門古老技藝的訓練。她想到這點就漾起笑容。劍客。他擊退一位騎士,然後第二個、第三個,將他們從馬鞍上掠倒落地。在空中揮舞的不只是天空之刃,還有決鬥用的匕首,波浪起伏的刀刃刺穿騎士盔甲上的縫隙。大師的動作迅速有效,曾經受過波隆那一等一的劍客指導。可是他的攻勢無法持續,因為兩位騎士用繩子綁住了那個少年,使勁將他扭倒在地,水從後來裝滿的水桶裡潑濺出來,桶身撞裂。
學者不再揮舞匕首,天空之刃沉默下來。
「住手!」他說,垂下頭,「放開小伙子,放開他,我會照著宗師說的做……」

汽車喇叭的鳴響打破了夜間空氣,將年輕女子拉回了當下。她轉身,將一綹散髮塞到耳後。如果車裡的男人仔細看看,可能會看到她一耳下方的頸子上有條三吋長的垂直傷疤,她並未刻意隱藏。這個傷疤就好幾方面來說,都是她存活下來的標記。
可是車裡的男人都不敢看。一個蒼白矮小、大頭駝背的男人,穿著輕薄的外套,打著哆嗦,跌跌撞撞走出車子後座,快步趕了過去。
「他們找到他了,」男人急切地說,用手指抹去嘴角漏出的唾沫,「他們找到五人的首領了。他們找到他──」
「在哪裡?」她問。
「柏林!被妳料到了!」
她的目光在塔上多流連片刻。
她的雙眼,一眼藍,另一眼銀灰。這種狀況稱作虹膜異色症,是種隨機突變,既是祝福也是詛咒。這就是她那麼令人著迷的原因嗎?
她把波浪般的頭髮往後拂過衣領,大步邁向豪華轎車,滑進後座,從後視鏡瞥見無名的司機。
「到機場,」她說,「我們五人今晚飛柏林。」
「是的,克勞斯小姐。」司機說,他雖然有名有姓,但她從來不叫。
「葛麗娜,我親愛的,」蒼白男人滑進後座,坐到她身邊時說,「我們抵達柏林的時候……」
「安靜。」她說。蒼白男人憋住氣,目光往下移到她大衣衣領下方發亮的紅寶石項鍊上。紅寶石的形狀是某種海洋生物。
是克拉肯 。
車子轟隆隆駛離的時候,葛麗娜‧克勞斯往那座塔又瞥一眼,星辰遍布的穹蒼襯出漆黑的塔影。
在她的腦海裡,火焰往上盤捲得更高。她想像許久以前的那個夜晚時,總會浮現這樣的影像。
「所以,」她對自己低語,「要開始了。」

就在凌晨兩點以前,在曾經叫做東柏林的城區裡,在一條名叫菩提樹下大街的接道上,一輛長型黑車放慢速度,以黑豹般的安靜自在停了下來。
引擎陷入靜默。

§
幾十年以來,惡名昭彰的柏林圍牆將菩提樹下大街一分為二。既然冷戰已經結束,高牆已經倒下,這條大道也隨之恢復完整,生機蓬勃。一間小公寓的三樓窗戶亮著昏暗的燈光。一臉憔悴的老人眨眼望向窗外路過的車輛、喧囂的夜店,還有熙來攘往、擠滿大道的行人。夜生活正要進入高潮。
一切狀似正常,一切看似平安無事。
實情並非如此。
亨利希‧弗葛是洪堡大學天文學退休教授,蹣跚地從窗邊走進書房,心亂如麻。
大祕密終於要揭曉了嗎?
未來怎麼辦?人類怎麼辦?這世界本身怎麼辦?
他用撥火棒理理壁爐裡的小火堆,火花四濺。他滑進椅子裡,急亂地敲打電腦鍵盤,然後頓住。他桌上有七份報紙,包括巴黎的《世界日報》。編碼過的縱橫字謎一出現在線上,好友柏納德‧杜佛一向都會馬上來電,這是過去十七年來,每個月第二個星期一的慣例,這次卻慢了兩個鐘頭都還沒有回音。「RIP 」乍看之下也許像是陰森的玩笑,但是除非你知道要去縱橫字謎的四十八交叉點附近尋找字母,否則很容易錯過。
今晚沒有來電,編碼的字謎並未出現。
弗葛只能假設,這個精密建構的通訊系統已經受到破壞,核心圈子有了破口。
他按下「寄出」鍵時,納悶他在《世界日報》的同事是否已經逃離了崗位,還是發生更糟的事,就是他並未逃離崗位,而是為了捍衛他們的祕密而失去性命。
「不管怎樣,我都必須離開柏林,」他喃喃自語,站起來環顧房間,「現在就要逃,希望我的美國朋友可以讀懂我的訊息……希望他記得過去的好時光。」
他看看手錶,凌晨兩點左右。德州要早六個鐘頭,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他朋友早上才會看到電子郵件。線索都在,只希望羅德可以把線索串起來,跟著它們走。
「我一直都沒讓你牽扯進來,直到最後一刻,現在別無選擇了。還有小韋德。我更為他感到害怕,因為這份責任太重大……」
他從話筒擱架拿起電話,按下號碼,等待接通,然後說了幾個字。
「卡羅,會有訪客。」
他放下話筒,知道撥過的號碼跟說過的每個字都會經過扭曲變造,只能在接收端那裡重新解開。科技畢竟有其用處。
五分鐘之內他就看了五次懷錶,他把弄著火車車票,然後把電腦放在地板上,用力踩踏,直到外殼破裂。接著取出硬碟,幾乎把它折成兩半,然後拋進火裡。
「還有什麼?」他瞥見書桌上的海星紙鎮,只是海邊買的廉價紀念品。玻璃鑄模裡有一枚海星。
海星。好久以前,他就用這名字稱呼他親手挑選出來的那群學生。那一切現在都結束了。他輕拍一下紙鎮,然後拿起一張加框照片。是他自己在二十年前的模樣,跟三名年輕男子、兩個女子一起站在散放藍光的咖啡館招牌下方。他們全都滿面笑容。教授跟學生。海星。
「我的朋友,」弗葛對著其中一張臉低語,「現在,一切都交給你了。只希望你能接下這份挑戰……」
公寓下方的街道上,有東西發出刺耳的斷裂聲。恐懼讓弗葛心臟狂跳。一扇門發出嘎吱響,腳步聲砰砰登上階梯。「不,不,太快了……」
他把照片丟進火裡,門突然撞開。三個身穿暗色西裝的壯漢擅自登堂入室。後面跟著戴著細框眼鏡、頭髮塌扁的矮小男人,還有年紀輕到可以是學生的女子。
「你們是誰?」弗葛喊道,拖著書桌上的玻璃紙鎮,緊緊揣在手裡。他太清楚他們是誰了。他們是人類的敵人。
頭一個惡棍給他一擊。弗葛踉踉蹌蹌,雙膝用力著地,然後倒在地上。「殺人犯!小偷!」他大喊,另外兩個男人則分頭在小公寓裡翻箱倒櫃。女人站在門邊,像條蜷起的蛇一樣平靜沉默。她的表情有哪裡不大對勁?她很美,甚至像是天使。
可是……那雙眼睛。
她就是那一位嗎?
男人把書本從架子上狂掃下來。幾張桌子狠狠砸向地面。加裝布套的椅子、床鋪、枕頭,全都被割開了。他收藏的珍貴樂器也都被丟在一邊,彷彿是沒價值的玩具。
「畜生!」老人喊道,「這裡什麼都沒有!」
膚色蒼白的駝背男人,眼鏡像是第二雙眼睛似地架在鼻子上,在上方傾身瞅著他。
「你在巴黎的同事把你供出來了,」他對弗葛怒吼,「你有通往聖物的鎖鑰,交出來。」
腎上腺素刺激著弗葛的老血管,他一把抓起海星紙鎮,猛力砸在蒼白男人的太陽穴上。「這就是鎖鑰啦,喏,送給你的腦袋瓜!」
蒼白男人摸著流血的太陽穴。「看你把我的臉怎麼了?你這蠢蛋。」
「讓你的臉變得更好看!」弗葛怒聲說。
一個壯漢跪下來,用巨大的手掐住老人的脖子。他咧嘴笑著,一面收攏手指。
「享受你的最後一口氣吧,老蠢蛋!」蒼白男人尖聲說。
弗葛爆出一聲冷笑。「不,不是最後一……」
女人忿忿瞪著弗葛,然後望向壁爐。「他跟別人說了!火堆裡有東西!去拿!」
蒼白男人想也沒想,就把手探進火焰裡,一面尖叫,一面把悶燒中的硬碟拖到地板上。照片早已燒成灰燼。
「去查他跟誰講了,」女人用冰冷的語氣說,「早該料到的,鎖鑰從來就不在這裡。把他結束掉,屍體扔到街上,不要留線索……」
弗葛嗆個不停,手腳狂亂揮舞,敲倒了樂譜架,希望能抓到撐桿,卻只抓到了破舊的銀製定音笛。
老人的生命迅速流逝的時候,葛麗娜‧克勞斯用不同色調的眼眸盯著他。一邊藍色、一邊銀灰。
「來吧,弗葛,為我們彈奏,彈奏你的終曲……」
第三章
德州 奧斯汀
三月九日
早上八點零三分

韋德跟達若輪流拉著德州大學天文臺的門,門卻文風不動。
「所以爸才會把鑰匙給你啊。」韋德說。
「然後我又把鑰匙給你了啊。」
「沒有,你沒給我。」
「我很確定有。」達若說。
「什麼時候?」
「之前啊。」
「什麼時候之前?」
「在你弄丟之前。」
韋德大發牢騷。「我沒弄丟鑰匙,我才不可能搞丟鑰匙,因為我看到爸把鑰匙交給你了。在他辦公室的時候。後來他就把我們放著,載莎拉趕去機場了。」
「莎拉。你指的是我叫『媽』的那位女士嗎?」
「莎拉說我可以直接叫她名字,」韋德說,「那不是重點。鑰匙呢?記不記得,爸從書桌抽屜拿出來?然後遞給你?這些事情有沒有印象?」
達若輕拍口袋。「目前還是沒想起什麼,我還是沒鑰匙。」
「你一定把鑰匙留在他桌上了。」韋德把達若推開,循著原路,順著窄小鐵梯往下走到潘特大樓三樓的小辦公室。
韋德的父親(達若的繼父)是羅德‧卡普蘭教授,德州大學奧斯汀分校的天文物理學教授,八十年歷史的天文臺就在潘特大樓裡,那裡有最大型的舊式望遠鏡之一,依然以曲柄跟滑輪的複雜系統運作。
韋德嘆了口氣。「達若,你一定要看看這座望遠鏡啦。我真不敢相信,都幾年了?都三年了,我們竟然還沒帶你進來過。很蒸氣龐克 喔,有擺柄、齒輪、槓桿跟砝碼。」
達若的臉龐閃現一抹興趣。依照慣例,他又給了個文不對題的回答。「我確實很喜歡那種叫『蒸氣式』的龐克音樂。」
現在是春假,兩個男生都很期待一整週不用上學的日子。對韋德來說,就表示有整整九天可以用來啃天文教科書,有整整九晚可以到大學天文臺觀星。他很有把握,對達若來說,假期就是用來冬眠加上吃不停的奇怪組合。
或是用最大音量猛彈電吉他。
好幾個月以來,達若一直想組樂團,但是都沒成功。韋德覺得原因有二。首先,達若想把自己的樂團取做「單純音調」,照理應該有諷刺的意思,但也許並沒有。第二,他只想彈奏衝浪龐克,韋德確定不大有人知道那種東西。
他們走向他們父親的辦公室。韋德抓住門把,想轉轉看。那扇門也鎖住了。
「不會吧?」他說,「爸還要半小時才會從機場回來耶,我一定要讓你看那座望遠鏡啦。校園的警衛室不曉得在哪裡,他們可以放我們進去……」
「別動,我想我拿了校園地圖,」達若說著便把手塞進牛仔褲袋,「如果警衛已經起床的話。現在才……八點多耶。這倒提醒我,我餓了。」
「你一個小時前才吃了瑪芬糕。」
「沒錯,都過一個小時了。你想爸會讓我們早點吃午餐嗎?你想會要多久才……噢。」
「噢什麼?」
達若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鈍頭的銅製鑰匙。「我們就是在找這個嗎?」
「我就知道,」韋德低吼,「來吧。」
「好吧,可是還是沒東西可以吃嗎?」
韋德笑了。「抱歉了,兄弟。」
達若喃喃說了什麼,然後哼著吵鬧的吉他獨奏,兩人順著原路往上走回拱頂。很好,韋德暗想,達若在哼歌,就表示心情不錯。他對食物很執著,愛哼重複的樂段。
五分鐘過後,這兩個男生推開老天文臺的門,大房間的氣氛就像來自過去的海浪,迎面朝他們湧來。
達若吹了聲口哨。「你不是開玩笑的,蒸汽龐克耶!」
巨型銅製拱頂正下方,就是聞名遐邇的潘特大樓望遠鏡。十二呎長的鐵管在一九三三年打造,架在磚砌平臺上,用巨大砝碼仔細維持平衡,讓它可以很容易調整到各種位置。韋德解釋,望遠鏡鏡片的直徑只有區區九吋。相較之下,麥克唐納天文臺望遠鏡的鏡片,直徑長達三十六呎。不過這一架是很有歷史意義的器材,深受韋德喜愛。他喜愛科學跟歷史交錯的地方。鏡片、齒輪跟機械裝置裡有點讓人興奮的什麼,使得探索變得更有……該用哪個字來形容呢……「人味」。
自從父親第一次帶韋德進去那間圓形房間以來,他一直受到老潘特大樓望遠鏡的吸引。他在那裡學會怎麼尋找行星跟星座的位置。在那間天文臺裡,他讀到星座那種異國風情名稱背後的神話。就是在那裡,他漸漸學會欣賞自己在廣闊太空宇宙裡的渺小位置。
數學跟魔法合而為一的地方。
「不賴吧,嗯?」
「一點都不賴,」達若跳上平臺,「纜線、曲柄、槓桿。轉儀鐘!機械未來的東西。我超愛的!它可以做什麼了不起的事?」
「白天做不了什麼事,可是我們今天晚上可以回來觀星。等我找到操作指示以前,先不要亂動。輕輕一碰,就能開始轉動,你會很愛的。」韋德在門口附近的小桌旁邊一屁股坐下。他父親正在寫這座望遠鏡的歷史,於是在那裡設了一個研究站。「等著吧,到時候火星會近得跟餐盤一樣。」
「我真希望現在就很靠近餐盤,」達若說,「你真的沒帶吃的喔?」
「從你上次問過後嗎?沒有,你幹嘛不查一下你從來不查的口袋?」
「因為我顯然就是沒帶吃的嘛……」達若從另一邊口袋掏出細長的包裝。「口香糖也算吃的吧?」
「如果你吞下去就算。」韋德說。
「我向來都吞下去的。」
三年前,還沒認識達若跟繼母莎拉以前,韋德一直巴望他的生母跟父親能夠破鏡重圓。當他明白他們不會復合時,內心備受打擊。他還是很難接受過去的真的已經成為過去。不過,他常跟生母見面(她目前住加州),也逐漸了解到,人都會繼續往前走,學習跟很多事物共存。他也不得不承認,新家庭的生活還滿順利的。
「你敢相信媽會在南美洲的叢林裡迷路一整個星期嗎?」達若從平臺那裡問,「唔,不是迷路啦,是要找出某個瘋瘋癲癲的作家。」
「我知道,一整個星期沒電話、沒電力,啥都沒有。」
「只有蟲子,」達若說,「很多蟲子。之後她就要飛到紐約,再來是倫敦,我的空中飛人老媽。」
「莎拉超酷的。」韋德說。
「是啊,我老媽是超酷的。」
不管用什麼角度來看,關於他父親再婚這件事,最棒的部分就是達若本人。大人介紹兩個男生認識的那一刻,達若就成了韋德一直想要的兄弟。韋德跟達若幾乎在每個方面都互補,同時兩人的個性又是南轅北轍。
達若頂著深色短髮,橄欖色肌膚,還有遺傳自泰國父親的深邃棕眼。韋德皮膚白晰,沙色頭髮,身材高高瘦瘦。達若是身高五呎四的吉他手,彈出來的音樂奇怪又吵鬧,或許真的很棒,但也可能只是大聲而已。韋德比他高三吋,iPod裡下載的都是巴哈的音樂,因為巴哈的東西不吵,而且是作曲家裡跟數學最有關聯的,而且是他老媽教他愛上的音樂家。達若是少年網球好手;韋德穿著像是少年網球好手的運動鞋。達若跟任何人相處幾乎都很自在;韋德面對達若,比面對自己還要自在。最後,達若通常面帶笑容,即使睡覺的時候也一樣,韋德則是時常處於神經質的憂慮狀態。
就在那一刻,他突然湧現一股擔憂的感覺。
他在桌上尋找望遠鏡的操作手冊時,無意間碰到了父親電腦的滑鼠。螢幕保護程式閃逝,電郵訊息跳了出來。韋德即使不想刻意去看,也注意到寄件者的名字。
亨利希‧弗葛。
「真的假的?」韋德低語,「是亨利伯伯?」
「不,我叫達若,」達若從平臺那裡說,「我想你都當我兄弟三年了,應該知道才對。」
「不是啦,爸接到亨利伯伯的電郵。我們之前才講到他。你知道他不是我真的伯伯吧?他是爸在德國的大學老師,我七歲以後就沒見過他了。」
達若從階梯上跳下,越過韋德的肩膀瞥著螢幕。「電郵是私人東西,不可以看。寫了什麼?」
韋德盡量不去看,可是視線就自己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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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若皺起眉頭。「爸讀得懂德文嗎?還是說這是俄文?」
「都不是,一定是某種密碼。」
「密碼。等等,我們家老爸是間諜?他是間諜對吧?當然是了,他從來沒跟我說他是,間諜就是會隱藏身分。我就知道。那個鬍子。沒人知道他鬍子底下真正長什麼模樣。」
「達若,不是啦。」
「他可能是雙面間諜,那是最棒的一種。再也沒有人當單方間諜了。或者,不,是三方間諜,那樣更讚。等等,什麼是三方間諜……」
門嘎吱打開。「你們在這裡啊!」
父親走進天文臺時,韋德從桌邊彈了起來。「沒事!」他說。
羅德‧卡普蘭在高中是跑田徑的,大學時是長跑冠軍,現在偶爾還會參加馬拉松。他健美高䠷,眼鏡後方的臉龐俊美,暗色鬍鬚修剪服貼。「莎拉安全搭上飛玻利維亞的班機了。多謝你們先來這裡晃晃,讓我們可以趕完最後的路程。你們在忙什麼?」
「唔,」達若插話,「我找到口香糖。」
「我……」韋德說,「……沒找到口香糖。」
達若清清喉嚨。「韋德表現怪怪的,就表示他在擔心。我知道,這不算什麼重大消息,可是他在你的電腦上找到詭異的東西……」
韋德指指電腦螢幕。「爸,抱歉,我是不小心才看到螢幕的。我知道我不應該讀這封電郵,可是就看到了……怎麼回事啊?是亨利伯伯寄來的,可是看起來像是密碼。」
卡普蘭博士頓住長長一刻,笑容褪去,傾身越過韋德,輕敲按鍵。這封電郵從附近的印表機列印出來。接著他刪除訊息,關掉電腦。
「現在不適合在這裡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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