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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帝國:英國海軍如何改變現代世界(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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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帝國:英國海軍如何改變現代世界(簡體書)

商品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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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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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1588年,英國皇家海軍打敗西班牙無敵艦隊,這一勝利成就了一段傳奇,在接下來的數百年中,帝國的財富、權力和榮耀將誕生于海洋,皇家海軍將推動英國從歐陸邊緣走向現代世界的中心。
本書以英國海軍400年發展歷史為主線,講述大英帝國的崛起,及其如何影響現代文明的興衰。全書分為4篇,“橡木之心”、“黃金海洋”、“風起浪湧”、“海洋巨變”,一一展示英國從控制海上交通生命線,到建立全球性海洋帝國,最終帶來全球文明危機的歷程。讀者可以從書中探尋以下歷史:皇家海軍如何從一支從事海上劫掠的烏合之眾,發展為維持“大英帝國治下的和平”的世界員警?
從16世紀到18世紀,英國怎樣打敗歐洲幾乎所有的海上強國,締造稱霸世界的海上傳奇?
海盜德雷克、首相小威廉•皮特、海軍大臣費舍爾和邱吉爾……他們所進行的海軍改革對英國的政治、經濟、文化制度產生了哪些影響?
英國變成工業革命的發源地,塑造了現代資本主義文明,這些與皇家海軍有哪些內在聯繫?
英德為何進行海軍軍備競賽,英國海上霸權又是如何從鼎盛走向衰落的?

作者簡介

布賴恩•萊弗裡(Brian Lavery)享譽盛名的海洋歷史學家,英國國家海事博物館名譽館長。
布賴恩•萊弗裡就讀于愛丁堡大學,他不到30歲開始寫作,至今著有30多部海洋史著作。他曾擔任英國廣播電臺歷史最悠久的“時代瞭望”節目(BBC:Timewatch),以及熱播紀錄片“海洋帝國”系列(BBC:Empire of the Seas)的學術顧問。
布賴恩•萊弗裡的代表作有《征服海洋》《航行:5000年海洋探險史》《海洋帝國》,其中《海洋帝國》為BBC熱播同名紀錄片的配套作品,榮登《星期日泰晤士報》暢銷榜前列。

名人/編輯推薦

1、一段充滿豪情壯志的400年帝國興衰史從英國海軍400年發展歷程,講述大英帝國的崛起,及其如何影響現代文明的興衰。書中既勾勒出皇家海軍的發展歷程,也刻畫了海軍歷史上勇於奮鬥、敢於創新的人物形象,這些描述體現了歷史的動人之處。
2、講述海權與文明興衰的最佳入門讀物英國建立過歷史上最強大的海洋帝國,它是海洋文明最具代表性的國家。本書選取英國這個代表性國家,講述海權與文明興衰,視角獨特,亮點突出。
3、 與當下社會關注的焦點話題相匹配海權與海洋文明是當下社會日益升溫的焦點話題。從決策層到底層民眾,越來越多的人關注這個話題。本書以英國為海洋文明的典型代表,為當下世界提供歷史的借鑒和參考。
4、BBC熱播紀錄片配套作品,《星期日泰晤士報》暢銷書本書原為BBC同名紀錄片的配套作品,出版後榮登暢銷榜單前列。中文版產品形態精緻,譯文流暢易讀,有暢銷潛力。

前言

 

如今,英國皇家海軍的火力要遠勝於德雷克(Drake)、納爾遜(Nelson)、費舍爾(Fisher)甚至邱吉爾時期。相較于19世紀初的千餘艘戰艦,如今皇家海軍的88艘為數甚微,更難與“二戰”巔峰時期的8 000艘相提並論。然而,哪怕是現在最小的巡邏艦,都能在逆風條件下、傳統射程外輕易擊潰一整支納爾遜艦隊,它要做的只是逐個對準、扣動扳機,30mm小口徑火炮的火力就足以摧毀對手的木質船身。艦隊的雷達可以在迷霧和黑暗中找到敵軍,聲納可以探測出數百英里外的潛水艇。艦隊配備的飛機可以于數百英里外發現敵軍,並予以打擊,無論敵軍是上天入海還是安營紮寨,都難以逃脫他們的探尋。除此以外,三叉戟核潛艇上裝載有熱核武器,其毀滅力甚至要強過“二戰”中所有武器之和,摧毀世界上的大都市也易如反掌。雖然,如今的皇家海軍在規模和武力上都遜于美國海軍,也不再坐享曾經的萬眾矚目,但它仍是一支強大且靈活的軍隊,擁有戰艦、飛機以及潛艇,足以執行海上、海下甚至陸地的軍事任務。

 

然而,恰恰是德雷克、布萊克、佩皮斯、安森以及納爾遜他們相對無力又脆弱的海軍,代表了不列顛的實力,贏得了民眾的愛戴,並于各種微妙以及意想不到之處,改變了不列顛甚至整個世界。納爾遜的船隻是木質的,易燃,一旦撞擊岩石就會分崩離析。其船員多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戴罪之身或是強征來的水手,遠非如今高喊著保家衛國的志願者。他們的視線範圍限於地平線之內和海平面之上。一旦遠離了陸地,他們就與岸上的指揮官斷了聯繫。他們火炮的射程只有幾百碼,因唯恐與母艦喪失聯繫,士兵上岸後也從來不敢跑遠。與當代航空母艦相比,他們的技術可能看上去相對低級原始,但退至當時,這些戰船已經是最為先進、需要全面技術才能有效操作的龐然大物。儘管這些船隻仍有缺陷,但也比其他國家的海軍成功,開始為不列顛承擔起主宰海上世界的重任。

 

皇家海軍成功地保護不列顛諸島免遭入侵,也為其貿易和帝國事業保駕護航。但是它對世界和大英帝國的影響遠甚於此,它是世界力量中的翹楚,更是不列顛民主的締造者和守衛軍。

 

矛盾的是,皇家海軍這樣一個權力部門怎麼可能成為民主建設強有力的支撐?這大概是由於維持一支海軍耗資巨糜,不同於短期的軍備競賽,它不僅需要多年的投入用於建造戰艦,也需要大量經費維繫一支職業軍官和水手隊伍。而這冗繁的支出只能經過人民同意才能募集——最初,富裕階層會為此慷慨納稅,不過最終,稅源還是擴大至社會所有成員。亨利八世用沒收修道院得來的財富營建了自己的海軍,而查理一世卻在與議會的周旋中自掘了墳墓。在國王終於取得了議會的支持大興海事後,撒母耳•佩皮斯(Samuel Pepys)於1677年在下議院宣稱“我們的安全維繫於此”。在王權衰落之際,議會仍在商榷海軍的擴建計畫,1889年《海軍防務法案》(The Naval Defence Act of 1889)恰誕生於此種際遇。僅僅20年時間,人民自己就成了海軍擴建的生力軍,1909年,他們遊街宣請建造更多的無畏戰艦(Dreadnought battleships),高呼口號:“8艘戰艦,急不可待!”

 

與陸軍不同,海軍一般對國內的治安和穩定無所裨益,尤其是當其船員多為強制勞力,一旦上岸就為非作歹。17世紀50年代克倫威爾的將士們以武力威懾全國,議會在很長時間都對此印象深刻,並於1689年通過《兵變法》(Mutiny Act),在軍官中安置了法律顧問,時效卻只有一年。同時,針對海軍頒佈的《戰爭條例》(The Articles of War),卻具有永久效力。與其他大國相比,不列顛更為仰賴海軍,除卻兩次世界大戰,它從不需要維持大量陸軍。也正因為此,陸軍一反其在西班牙、法國以及日後德國政治中的地位,在英國的政治舞臺上

從未成為一個要角。而海軍無論在戰時還是平時,在海內還是海外都有繁重的任務,致使其軍官很難撥冗問政。

 

在船上,海軍從來不像外界傳言那樣專制。《賞金獵人》(The Bounty)中殘暴的布萊船長(Captain Bligh)多半是小說的誇張之作,現實中少見其人。確實,船長手中握有的大權可能要比法治社會中的任何個人都大,但是船隻的操作需要大量的船員配合。這就導致雖然和任何群體一樣,船員間也會存在分歧與爭執,但船上的生活卻能自然而然地衍生出同心協力的氛圍。只有當船上或岸上的管理出現問題,士兵才會譁然反叛。正如海軍上將馬克斯•霍頓(Max Horton)1944年所寫:“慣常情況下船員不會陷入無紀混亂,除非他們怨氣沖天,而這就是合理的審查的意義所在。”1

 

自古以來,海洋在英國文學上就舉足輕重,但成為中心,卻費時良久。第一個偉大的海員形象出自喬叟之筆。喬叟以達特茅斯(Dartmouth)的約翰•霍利(John Hawley)為原型——“但凡良知善意,他內心全無”。莎士比亞也常以海為主題,這大概是由於身處伊莉莎白時期的偉大港口倫敦,海洋才成為他逃不開的話題。《威尼斯商人》所處的環境便是海洋共和國,《暴風雨》的原型正是1609年在巴哈馬群島(Bahamas)遇險的“海洋冒險”號(Sea Venture)。丹尼爾•笛福(Daniel Defoe)是一位新聞工作者,但僅以一本書就獲得了不朽聲名。《魯濱孫漂流記》(Robinson Crusoe)被尊為英語世界第一部小說,百年後人們都深受影響。很多年輕人正是在此書的激勵下揚帆遠航,投身海洋事業的。海軍醫生托比亞斯•斯摩萊特(Tobias Smollett)將《蘭登傳》(Roderick Random)以及《韓弗理•克林克歷險記》(Humphrey Clinker)的背景設定在海軍歷史上相對黑暗的喬治王早期,塑造了一位業餘船長的形象。“我看見他奄奄一息躺在沙發上,時不時地由僕人撐著他的頭聞一下嗅鹽瓶。”弗雷德里克•馬里亞特(Frederick Marryat)曾是湯瑪斯•科克倫(Thomas Cochrane)麾下的見習軍官,之後卻成為19世紀後期最受歡迎的小說家。他的小說主角是一位年輕見習軍官,受眾多是半大少年郎。馬里亞特寫作的時代正處於拿破崙戰爭酣暢時。一個世紀後,他的地位被C•S•弗裏斯特取代。弗裏斯特的《霍恩布洛爾船長》(Hornblower)系列描述了一位元執行獨立任務的船長,在沒有無線電的歲月裏,這位船長有著絕對的自主權,決斷之處盡顯英明。在弗裏斯特之後,類似的主題層出不窮,其中最著名的當屬派翠克•奧布萊恩(Patrick O’Brian),雖然他輕蔑地表示弗裏斯特的作品過於幼稚,但他採用類似主題,以一位元護航艦船長進行獨立任務為中心,寫作了一系列為他博得盛名的作品。

 

從地理上來說,不列顛疆土內距離海洋最遠處也不過80英里,然而不列顛的精神距離海洋更近。海洋在我們的辭彙中都留下了印記,如我們熟知的“by and large”(大體來說),“nip and tuck”(不相上下)以及“chip on his shoulder”(尋機爆發)。海洋文化也影響了我們的穿著。從維多利亞時期男孩間流行的水手裝,到如今海魂裝和甲板鞋,都帶有海洋的印跡。更為深遠的是,海洋賦予不列顛自由的意志,而強大的海軍讓它得以從歐洲大陸的極權者,從路易十四和希特勒的魔爪中脫身。正是由於帝國地緣廣闊,不列顛的貿易才得以在近代早期噴湧蓬勃,當年的世界霸主為如今的英國留下了膚色各異的公民。海軍並沒有締造帝國,但卻實實在在地捍衛了帝國。正是由於帝國曾幅員廣闊,才讓英語獲得了世界通用語言的地位。無論好壞,海軍本身顯示了國家的階級結構。它曾是世界上彙集最多精英的部門,即使出身低微,如詹姆斯•庫克(James Cook),也能晉升為戰場指揮。但在維多利亞時期,它卻成了英國國內最講究階級出身的部門。而這一過失,耗卻了近乎半個世紀的時間才得以修正。數百年間,皇家海軍為這個國家培養了諸多精英,如德雷克和納爾遜,更培養了千百萬海軍士兵,他們在戰艦上揮灑青春熱血。此書講述的就是他們改變世界的故事。

 

目次

關於作者 //Ⅶ
前言 //Ⅸ

第1篇 橡木之心
第1章 戰勝無敵艦隊//003
第2章 漂向內戰//021
第3章 荷蘭戰爭//037
第4章 改良和革命//055

第2篇 黃金海洋
第5章 歐洲戰爭//067
第6章 穩定與停滯//091
第7章 擴寬地平線//105
第8章 由敗轉勝//119

第3篇 風起浪湧
第9章 丟失美利堅//135
第10章 危機和兵變//157
第11章 納爾遜及新戰術//173
第12章 海上強國的勝利與局限//193

第4篇 海洋劇變
第13章 長期和平的影響//209
第14章 蒸汽、鋼鐵和炮火//229
第15章 戰爭之路//249
第16章 戰爭的考驗//269

致謝 //289
注釋 //291

書摘/試閱

第1篇 橡木之心

 

第1章 戰勝無敵艦隊

 

世界上大部分武裝部隊都能尋根溯源到確切的起始年月。英國陸軍,包括皇家海軍陸戰隊,就以有著“第一腳”(First of Foot)之稱的皇家蘇格蘭團的成立年份——1627年為自己的紀年起始點。皇家空軍也有自己的生日:1918年4月1日,空軍甚至還有一個父親——皇家空軍司令特倫查特勳爵(Lord Trenchard)。然而,皇家海軍卻沒有一個明確的成立日期,因為自國王阿爾弗雷德(King Alfred)於西元900年左右建造戰船抵禦維京人起的幾個世紀中,海軍經歷了誕生、多次衰落,然後多次重生。300年後,國內外都不受歡迎的約翰王(King John)建造了一支擁有超過50艘戰船的海軍,由此樸資茅斯(Portsmouth)的海軍基地得以發展成形。為了支撐自己冒進的外交方針,亨利五世(Henry V)也營造了艦隊,其中就有著名的1418年“神賜”號(Grace Dieu),“神賜”號以1 400噸的排水量位居當時大船之首。1530年新教改革後,亨利八世(Henry Ⅷ)需要艦隊抵禦天主教近鄰們對自己海岸的侵擾。他的堂兄、蘇格蘭國王詹姆斯四世(James Ⅳ)建造了“偉大的邁克”號(Great Michael),號稱“(建造用了)法夫(Fife)地區除了福克蘭森林外所有的木材,(以及)所有從挪威運來的木材”。為此,亨利八世也建造了巨大的“神賜亨利”號(Henri Grace à Dieu),勢以應對。“神賜亨利”號裝載有122門大炮(多數是輕型的),配備了340名士兵,301名海軍陸戰隊員以及49名炮手。到1546年時,亨利已經擁有共計58艘船,其中分為運輸船、三桅劃槳炮艦,以及小得多的船載艇和劃槳駁船。

 

 

亨利的船隊並沒有因為他的過世而解散,這支船隊在他的新教兒子愛德華(Edward)和天主教女兒瑪麗(Mary)統治期間,雖然規模不再,卻得以保存。這種繼承延續在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瑪麗在與法國的對抗中輸掉了加來(Calais),所以當伊莉莎白(Elizabeth)在1558年登上王位之時,英吉利海峽第一次成了英格蘭的天然疆域。而她的海軍,也在人民的歡呼中,擊敗了外來的天主教入侵——西班牙的無敵艦隊。

 

 

最初,伊莉莎白並不是一個尚武的君主,她于國內外都推行和解政策。但是逐漸地,女王不斷陷入與西班牙的小規模戰爭中,這多起因于約翰•霍金斯(John Hawkins)和法蘭西斯•德雷克(Francis Drake)兄弟。他們最初只是與西班牙進行奴隸貿易,但是1568年,他們的船隻在墨西哥的聖胡安德烏盧阿(San Juan de Ulúa)被襲。震怒之餘,他們以私人名義與西班牙展開商戰,而1577年,他們更是在女王的資助下掠奪了西班牙在太平洋上的財物。

 

 

法蘭西斯•德雷克(1540?~ 1596)

 

德雷克出生於德文郡的塔維斯托克(Tavistock),其父以剪羊毛為生,不時兼職傳教,曾在逃亡中落腳肯特郡(Kent),而德雷克就是在梅德韋河(Medway)上學會了駕船。回到德文郡後,德雷克加入了表哥霍金斯的船隊,後者對他影響極大。不久後,他們開始從事奴隸貿易,將非洲黑奴販賣到西班牙的美洲殖民地。幾次試水後,收益頗豐。然而,這種貿易是違反西班牙當局規定的。1567年,他們的奴隸貿易陷入困境。在回國途中,暫歇於墨西哥的聖胡安德烏盧阿,準備修補船隻。一艘西班牙寶藏船也停入港口。幾日後,西班牙人突襲了德雷克和霍金斯的船隊。兄弟兩人損失巨大,勉強得以保命逃脫。破損的船隻載著超載的船員一路顛簸到家,慘不忍睹。自此往後,德雷克就胸懷復仇的怒火。據傳說,德雷克對西班牙的敵視源於宗教,他本身可並不是什麼虔誠信徒,但這完全無礙後世的宣傳家追封他為新教英雄。

 

 

回國後,德雷克娶妻成家,卻並未在新家久留。幾次成功劫掠了西班牙貨船和據點後,他開始計畫1577年的大行動。這次出擊可能得到了國務秘書法蘭西斯•沃爾辛厄姆爵士(Sir Francis Walsingham)的支持,並得到了女王本人的資助。他準備向南航行,繞過好望角(Cape Horn),去劫掠那些西班牙位於太平洋地區富饒但疏於守衛的據點。航行中,大副湯瑪斯•道蒂(Thomas Doughty)因煽動兵變被處以極刑。由於之前損失了大半船隻,德雷克只剩下“鵜鶘”號(Pelican)一艘航船。在成功穿過麥哲倫海峽(the Strait of Magellan),進入太平洋地區後,他將此船更名為“金鹿”號(Golden Hind)。雖然當時他的船員只剩30人,但是他還是搶劫了不少地方,甚至襲擊了滿裝貨物的“理念夫人”號(Nuestra Seora de la Concepción),而不是其他記錄中所說的“卡卡弗戈”號(Cacafuego)。德雷克在加利福尼亞,可能是如今三藩市所在地登陸,又取道太平洋回國,並在歸途中,還不忘尋找馬尼拉開來的貨船。

 

遠航耗時近3年,1580年9月,德雷克終於回到祖國,成為第一位完成環球航行的英格蘭人。起初,女王還因為外交原因對德雷克稍顯疏離,但是一如所有的投資人,女王對於此次航海帶回來的巨額財富還是表現出了欣喜。德雷克出身卑微,現在卻能升官加爵,成為議會一員,甚至買下一座曾經的修道院,當作私宅。

 

很快,德雷克又投入他的海洋事業,舉起大旗對抗西班牙,期間成敗各半。1585年到1586年間他組織了對西印度群島的襲擊,攻擊了伊斯帕尼奧拉(Hispaniola)、卡塔赫納

(Cartagena)以及佛羅里達,並將佛吉尼亞羅阿諾克(Roanoke)地區殖民未成的同胞解救回國。到1587年,戰火已燃(德雷克的活動是部分因素),德雷克還洗劫了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港口,當時,這些港口都在西班牙控制之下。德雷克攻擊了西班牙的加的斯港(Cadiz),這片海域險要卻易攻,劫掠過後,德雷克帶著172 000達克特金幣榮歸,留下25艘西班牙船隻沉入海底。在離開葡萄牙港口時,德雷克截獲了滿載財寶的“聖費利佩”號(San Felipe),並從其船員口中得知西班牙正在準備報復。回國途中,他被提升為英格蘭艦隊副司令,官階僅次於埃芬漢的霍華德勳爵(Lord Howard of Effingham),若不是出身寒微,又身處注重門第的時代,總指揮的位置非德雷克莫屬。

 

通過海峽上游時,德雷克命令自己的一支小分隊與霍華德(Howard)、霍金斯和馬丁•費羅比舍(Martin Frobisher)一起迎擊無敵戰隊。戰鬥中,德雷克罔顧命令,截獲“羅薩里奧”號(Rosario),並將其帶回托貝(Torbay)。在格拉弗林海戰(battle of Gravelines)中,德雷克在優勢情況下毫不戀戰,僅一小時左右就匆匆回撤,顯然是為了保護所俘之寶。

 

戰勝無敵艦隊之後,德雷克又組織前往葡萄牙的遠征,可能由於疏於計畫,他既沒能煽動起群眾反抗西班牙的熱情,也沒能佔領里斯本,或是俘獲從亞述爾群島來的西班牙貨船。至此往後,德雷克就在國內休養。直到1595年,他與霍金斯又重組船隊,目標是掠奪西印度群島,如有可能,更想佔領巴拿馬。霍金斯11月不幸去世,在掠奪了巴拿馬之後不久,德雷克也因病去世。他被裝在鉛制的棺材中,沉入海底。坊間仍有傳說[尤其是他的家鄉伯克蘭修道院(Buckland Abbey)]:“如若英格蘭蒙難,只要德雷克的戰鼓再次擂響,他定當回歸救國。”

 

作為一個民族英雄,德雷克充滿矛盾。他具有典型的航海者的英勇和激進,卻在領導力和與下屬的關係上飽受爭議。他從未徹底放棄過海盜事業,因而在為海軍決策時難免心不在焉。他與霍金斯一起為英格蘭開啟了非洲黑奴貿易的先河。雖然出身卑微,(可能正因為如此,)

但他頗愛在服飾和消遣上擲重金以示不凡。他對於圈中比他富裕或地位高的人出手闊綽,以昂貴禮品慷慨贈予,卻很少給自己的船員以同樣的待遇。他是一個新教英雄,但他自己的信仰卻並不堅貞熱忱。

 

 

第2篇 黃金海洋

 

第5章 歐洲戰爭

 

法王路易十四不能容忍詹姆斯被篡位一事,計畫重新將這一牽線木偶扶上王位,由此英法兩國於1689年7月正式開戰。此時,不列顛內部的分裂尚未彌合;政府和海軍的高層中支持詹姆斯的人不在少數,他們不齒威廉的篡位行徑,意欲幫助詹姆斯復位。與荷蘭一樣,法蘭西也是一個海軍大國,同時還是大陸上距離英國最近的國家,但是英荷戰爭與英法戰爭尚不可相提並論。法國對海洋貿易的仰賴程度較荷蘭要低得多,英國不可能僅憑海軍就將其

打敗。相較于荷蘭和英國,法國的獨裁政府更為高效,國內又少有矛盾鬥爭。法國能夠徵召的軍隊,在規模和效率上都讓英國望塵莫及。因此,要想打敗法國,英國必須要在大陸上尋找可靠的同盟軍。

 

就單論海戰,英國也難以觸動法國核心。對戰荷蘭時,英國只需端坐於其出海口,掐斷荷蘭與世界聯繫的咽喉,便可穩操勝券。但是法國的港口遍及大西洋和地中海漫長的海岸線,封鎖起來格外費時耗力。與荷蘭一樣,法國也建立了龐大的海外帝國,因而切斷其大陸和海外領地之間的聯繫是英國必然的選擇。另外,法國在地中海地區的海岸線相對孤立,英國若想牽制法國海軍,還需在此花心思,建基地。

 

1689年的問題有點兒棘手,因為法國此時的海軍規模已經與英荷相當,關鍵是法國還培養了一名偉大的海務大臣。與佩皮斯一樣,讓-巴普蒂斯特•柯爾貝爾(JeanBaptiste Colbert)的身家背景也不顯赫。與佩皮斯不一樣的是,柯爾貝爾全然是個工作狂,絲毫不會被周遭俗世所擾,金錢和消遣都不在其考慮範圍之內。柯爾貝爾近乎從零開始營建法國海軍。他在荷蘭訂購、建造船隻;在法國本土的造船師出師之前,一直引進國外優秀的造船師(其中包括佩皮斯的好朋友安東尼•迪恩)。他頒佈了《航海章約》(Inscription Maritime),至少從公文上看,他建立了比英國公平、有效得多的徵兵制度。他還創建了最低從軍校學生[或海軍衛兵組織(Gardes de la Marine)]起的完整而規範的海軍級別。雖然柯爾貝爾於1683年去世,但是他給法國留下的是一支強大的海軍,擁有豐富的對英、對荷作戰經驗。到1689年戰爭開始的時候,法軍有93艘戰艦,而英軍要算上佩皮斯新建的30艘,方能勉強與之抗衡;荷蘭的戰鬥力更是只及其一半。

 

雖然雙方的主戰場在佛蘭德(Flanders),但由於詹姆斯從愛爾蘭登陸,尋求天主教徒的支持,因而早期很多小戰役都在愛爾蘭進行。5月1日,法國軍隊護衛一支艦隊駛出愛爾蘭西南部的班特里灣(Bantry Bay)時,與赫伯特上將(Admiral Herbert)率領的一小支英軍狹路相逢。短暫交火中,雙方都未盡全力,因而損失也都不大。1690年,當另一支法國艦隊行至英吉利海峽,計畫封鎖泰晤士河,以防英荷兩軍會師時,英國予以堅決的反擊。法國大敗,英荷艦隊佔領海峽。雖然法國艦隊在數量上要有優勢,但是女王仍命令托靈頓伯爵(Earl of Torrington)迎戰,認為“避戰之損失將遠超投身此役”。兩軍於1690年6月30日在比奇角相遇——法軍艦隊擁有戰列艦73艘,而英荷聯軍只有56艘。荷蘭小分隊充當先遣,全力以赴,而英國的兩支分艦隊負責留守待命。此次戰鬥中,荷軍只損失1艘船,之後的戰鬥中也只損失3艘,但是托靈頓決定將艦隊撤離到泰晤士河口的貢弗李特。英國唯一受損的船隻是配備70座火炮的“安妮”號,這艘戰艦是佩皮斯製造的30艘之一,其船長為約翰•泰瑞爾(John Tyrrell)。托靈頓曾下令讓它撤離險境,但是戰後第二天,船長報告說:

 

……傷亡上百人。主桅、後桅、斜桁均破裂粉碎,前桅更是被炮彈擊飛。勁風巨浪中,船身連中6炮。我爬上中桅,試圖以其充當應急前桅,但是方帆太小,不能匹配。風吹東偏北22.5°及東北方向,法軍順風起勢。而我方船隻就被老天爺遺棄在敵軍的猛擊之下。1

 

到7月3日時,天氣越發糟糕,漲潮時“安妮”號在赫斯廷斯擱淺。泰瑞爾寫道:“我中槍倒地,被潮水沖上了岸,退潮時,人們可以圍著船走動。如果法軍炮船不曾乘勝追擊至此,我定會全力保其周全。”願雖如此,泰瑞爾還是沒能逃過法軍的襲擊。5號,法軍在拉伊(Rye)海岸造成了不小的恐慌,據當地商人撒母耳•吉克(Samuel Jeake)回憶:“……他們來此就是為了焚毀、劫掠這個鎮子……”2泰瑞爾船長下令焚毀“安妮”號,直到今天,潮落之時,“安妮”號的殘骸仍然依稀可見。

 

托靈頓戰敗的消息與威廉三世在都柏林附近的博因(Boyne)戰勝詹姆斯黨人的消息同時傳到倫敦,城中一片恐慌。與之前交戰的荷蘭不同,法國有足夠的陸軍可以入侵英倫,並且此時,法軍已然控制了海峽。萬幸的是,法軍意不在此。托靈頓為自己的決策辯護時稱,他確保“船隊完整”事出有因,因為只要英國海軍實力尚存,法軍就不敢輕易犯境。這顯然違背了女王全海岸作戰的方針,女王的計畫也是海洋戰略家和歷史學家多少年來的所思所想。但事實證明,托靈頓才是正確的,法軍的攻擊確實只是虛張聲勢。

 

英荷兩國於次年大興船建,而法國礙于資源緊缺,只建造了區區幾艘戰船。時至1691年末1692年初,兩軍都做好了再度開戰的準備。英國建造了駁船,訓練了炮手,準備從聖馬婁(StMalo)或是布列斯特登岸。與此同時,法王路易和前英王詹姆斯也在科唐坦半島

(Cotentin peninsula)的拉霍格(La Hogue)召集了軍隊,準備進攻托貝,此處正是當年威廉的登陸點。英荷聯合艦隊的戰船數達近百艘,1692年5月19日,英荷艦隊在巴夫勒爾(Barfleur)不遠處遇見規模尚不及自己一半的法軍。在天氣多變的英吉利海峽,兩軍短兵相接,佩皮斯所建的90門火炮規格的“奧索雷”號(Ossory)也在艦隊之列,船上軍官記下了當時的戰況:

 

5月19日下午2點,我們占盡天時,迎擊敵軍。荷軍本欲張帆鼓風,風向卻略有偏差,只得作罷;我軍紅隊與藍隊少將包圍了他們。我方操作熟稔,重填炮彈,沈著應對。大約3點的時候,風向突變朝東,大霧彌漫中我軍難以辨清敵軍的位置,無從開火。4點左右,迷霧漸散,敵軍此時在我軍北面。7點時,法軍中將所在之船被我炮艦擊中,船毀人亡。3艘三等船著火,2艘三層戰艦被擊沉。當夜幕降臨時,風向轉為東北向,敵軍處於上風,到9點時,已昏暗不見敵蹤。3

 

法軍退至拉霍格,聯軍於23日又率戰船火炮圍而攻之。很快,戰場變為水陸雙向——法國騎兵在淺水灘攻擊戰船,聯軍在船上以鉤竿回應。前英王詹姆斯就隨軍駐營在不遠處,看到此情不免感歎:“唉,唯有我英勇的大英戰士能如此奮戰。”法國此役共損失大船十數艘,

放棄了入侵英倫的計畫,倫敦為此歡呼雀躍。

 

由於法軍的主力艦隊損失慘重,再想營建新的船隻匹敵英荷已屬奢望,就連重拾海軍強國的雄風,也非一朝一夕之事。因此,法軍改變海戰策略,採用遊擊戰術消耗英荷。全副武裝的私人戰艦和私掠船在聖馬婁和敦克爾克的港口徘徊,他們都手握政府頒發的許可證,以防其船員在被捕後被以海盜之名處死。他們希望通過劫掠和出售英、荷的商船發筆橫財,其中不少也確實能夠得償所願。1692年一年,僅聖馬婁一處的59艘私掠船就劫掠200艘英荷船隻。英國海軍不得不建立護航和巡遊體系來保護商人利益,但是可用的資源分散而稀少,頗為議會中的商人集團詬病。

 

1693年,貿易保護與地中海地區的利益增長產生矛盾。與土耳其進行貿易的英國商人等了近兩年時間才盼來自己的護航隊,幫助他們穿越那些危險的法國海域。5月,喬治•魯克(George Rooke)受命率領小分隊護送400艘商船出航。英國艦隊只護送了整個航程的一小部分,就掉轉船頭回去保護祖國海岸,留給魯克的只有21艘戰船作為防備。他們不知道的是法國已經提前得知英國船隊的計畫,從布列斯特和土倫(Toulon)調集船隻90艘,埋伏于葡萄牙南岸的拉各斯海灣(Lagos Bay)。當埋伏的法船突然襲擊時,魯克需要當機立斷:

 

我估約敵軍此次出動了整支艦隊,商船若想全身而退已屬奢望。我原打算竭盡所能保全他們,就算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但轉念間,想到中將的言論可能陷我於不義,若不能生還辯解,我就只等駡名傳世。

 

我沒有時間左思右慮,如果應戰,我們最多只能撐上一個多小時;敵軍的先遣戰艦就足以讓我軍癱瘓,而對方那些後備的船隻只需在此時上前,協助補刀,我軍必死無疑。而那些先遣部隊就能突破防線,直擊商船,為所欲為。因此,我確信,倘若當時我們硬做抵抗,當晚整支船隊就會一敗塗地。4

 

魯克撤退了,拋下92位商人被俘,其損失堪比當年的倫敦大火。法軍售賣戰利品,獲得300萬里弗的不義之財,抵銷了自己近一年的海軍開支。而在英國國內,破產者不計其數,議會也吵得烏煙瘴氣。

 

比奇角戰役的失敗已經讓政府感到恐慌。1691年,議會在1677年佩皮斯法案的基礎之上,再次通過法案,決議增建海軍船隻。只可惜此時的英國再也找不出佩皮斯那樣的人才,能夠貫徹法案的執行,而國王威廉也深陷戰爭泥淖,騰不出手修改法案。人們已經意識到,與法軍相比,英軍的戰列艦噸位太小;但是議會到此時還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在立法和行政方面的劣勢。1677年他們曾批准建造20艘配備70門火炮的戰艦,而如今也只是將船的規格提高到80門火炮、雙層甲板而已。這次船建的結果並不理想。1694年,“蘇塞克斯”號(Sussex)在直布羅陀海峽沉沒。此後,未完成的船被加建了一層,而已建成的船隻也在不久後重建。事與願違,這些改建只讓船況更糟,由於重心過高,造成船身不穩,而且船身過高還容易招風。

 

法案中欲建造的另一種船型是裝載50門火炮的小型船。當時英國海上的主要威脅是私掠船而非戰艦,這一船型尤顯得應時。從理論上說,50門火炮的數量將達到列隊的規模,但這種船型靈活且價格低廉,能夠大規模生產,投入海上巡邏和商隊護衛使用。可實踐結果卻並不能讓人滿意。許久之後,議會終於吸取教訓,將船隻的設計和建造交還給專家。

 

戰爭耗資巨靡,其中大部分被威廉用於佛蘭德的戰場。為了應對軍隊在佛蘭德的開支,也為了籌集海戰軍費,1694年,英國成立了英格蘭銀行。銀行的主要創始人之一是威廉•佩特森(William Paterson),他於日後帶領蘇格蘭民眾,試圖在巴拿馬的達連灣(Darien)建立殖民地,卻未能成功。銀行的第一位行長名叫約翰•霍布倫(John Houblon),是個倫敦商人,也是位金融家,近來升任海軍大臣,其所在的委員會負責的正是海軍的糧食儲備。銀行的建立引進了國債這一新概念,政府通過簽發債券募集戰款,這就避免了時時為了軍費與議會口角。在最初的投資人中,有一位就是撒母耳•吉克,他曾目睹法軍入侵拉伊的暴行,在銀行中一次性存入500英鎊鉅資。與吉克一起購買債券的人來自社會各個階層,上至國王、王后(投資1萬英鎊),下至磚瓦匠和傭工。

 

儘管不斷有戰船損耗,海軍規模仍然在戰爭中得到了擴大,戰艦的數量從109艘增長到了176艘。為了支援海軍的建設,所有工業的規模都相應擴大了。這些產業除了造船本身,還包括木材供應、鑄鐵製作、火炮澆鑄以及食物補給。一艘標準的戰艦需要5噸鐵釘。安布羅斯•克羅利(Ambrose Crowley)在泰恩賽德(Tyneside)設廠,以原始的批量生產模式專事生產鐵釘。

 

食物同樣重要。1701年,政府下達一系列命令,規定每位元海員每天需要“1磅健康、乾淨的罐裝食物,以及用馬鞍毯裹好的烘焙到位、儲放良好的全麥餅乾”。每週要有兩天能夠吃到“2磅牛肉,所用牛肉均來自精心飼養的牛,並需要在英國本土被屠宰和醃制”,還有兩天要能吃到“1磅培根或英國醃豬肉,豬也必須是精心飼養的,且體重不低於0.75英擔的;以及以溫徹斯特的計量衡為標準的1品脫的豌豆”。除卻這4天,海員們在剩下的3天中應該能吃到“一份8小塊的北海鱈魚,魚長24英寸”以及“2盎司黃油和4盎司薩福克乳酪(或是2/3盎司的柴郡乳酪)”。海外服役的標準會稍做改變,例如以甜麵包取代餅乾,米飯取代魚,橄欖油取代黃油或乳酪。海員每天都能喝上1加侖的啤酒,如果沒有啤酒,就以半品脫的白蘭地取而代之。5

 

沒人能如此藐視死亡,在自己的墳墓之上吃喝拉撒;無人能如此無懼風暴,只因醉酒後頭昏腦漲。無數次死裏逃生,已讓他的心如其佈滿老繭的手掌一樣堅硬麻木。他不再噩夢連連,雖然仍逃不開沉沒和死亡,但這些威脅已不足以擾亂心緒。

 

別人委頓時,他卻格外堅強;惡劣的氣候下,你見他頭戴氊帽身披大衣,恍惚間仿若

莫斯科歸來的沙皇;雖然,他從不以真面目示人,但在氣派的外套下,他無堅不摧,一如穿上盔甲的公豬。6

 

1697年,法國終於同意簽訂合約,承認威廉三世對英格蘭和蘇格蘭的統治。自此往後,1688到1697年間的英法戰爭就鮮有藝術家或作家問津。少數那幾部事關海戰的回憶錄,主角也枯燥乏味,所用之船形體笨拙,既無法媲美查理二世時期的奢華,也不及後世的輕便敏捷。

而史學家甚至都無法統一口徑,為此戰命名——“威廉王之戰”、“九年戰爭”、“奧格斯堡同盟戰爭”、“英國王位繼承戰”,莫衷一是。儘管如此,這場戰爭還是為接下來的一個世紀定下了反法的基調,也創造了海戰策略中兩個著名的短語——“fleet in being”(現存艦隊)以及“guerre de course”(種族戰爭)——雖然這兩個短語主要都是英格蘭的敵人在用。

 

克里斯多夫•雷恩建造的格林尼治海軍醫院(Naval Hospital at Greenwich),卻讓這場戰爭成為英國海洋大業中最值得銘記的時刻。事情起因於1692年,瑪麗女王關心離船海員的安置問題,遂在格林尼治劃出大片土地用於安置老兵,國王查理之前在此建過要塞。女王任命克里斯多夫•雷恩為這些老兵建造一所醫院(或者現代意義的招待所、療養院)。醫院的修建耗時半個多世紀,1694年女王去世時,也未能見得醫院全貌。但建成之後的醫院被稱為“我們擁有的最莊嚴雄偉的建築群”7。其壯麗的繪畫廳並不常對那些領撫恤金的老兵開放,卻因詹姆斯•桑希爾爵士(Sir James Thornhill)那幅慶祝勝利的畫作而聲名遠播。繪畫位於大廳中央,圖中國王威廉擊敗路易十四,為歐洲帶來了和平與繁榮。對於17世紀90年代來說,提出這個勝利的預言還為時太早。大廳直到1726年才得以完成,此時,這幅畫作所言之物確已鑿鑿。這繪畫廳讓人憶及西斯廷大教堂,從某種意義上說,也展示了不列顛對海洋霸權的憧憬和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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