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他實在不願意承認,也許在她心中,他毫無地位可言,
只是,她為什麼親手替他做衣裳、鞋襪,
難道她不知道,這些只有妻子才能做嗎?
文創風399《暖心小閨女》2+封 醺風微醉◎著
姚姒不擇手段,一切只為了讓母親好好活下來,
孰料任憑機關算盡,仍然無法阻止悲劇發生!
從此她甘願毀壞名聲、葬送未來,眼裡只剩下復仇,
唯一教她難以割捨的卻是──定國公嫡子趙旆,
最初她以為他們只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後便兩不相欠,
然而他竟多次出手相救,甚至帶她走出閨閣見識外面的世界,
他點點滴滴的用心,像滴水穿石,終究闖進自己心中,
怎奈他們一個在雲端之上,一個卻已落入塵埃裡,
就算她兩世為人,從來不曾和誰這般親密過,
又豈能眼睜睜看著他受到拖累,陷入險境?
既然她已無法回頭,再痛,也只能割捨了……
本書特色
兒女情長 豪情壯闊
「五哥,我只恨不是男兒身,
不能回報你一二。」
唉,幸好妳不是男兒身呢!
這傻丫頭,究竟啥時才能開竅啊?
作者簡介
目次
第三十二章 出府
第三十三章 情愫
第三十四章 海寇夜襲
第三十五章 坦白
第三十六章 安排
第三十七章 隱瞞
第三十八章 別樣心思
第三十九章 下馬威
第四十章 下藥
第四十一章 得逞
第四十二章 收服
第四十三章 心跡
第四十四章 戰事起
第四十五章 情定
第四十六章 賣女
第四十七章 連環計
第四十八章 大鬧
第四十九章 心機深沈
第五十章 矛盾
第五十一章 狀告
第五十二章 侮辱
第五十三章 情意
第五十四章 操縱
第五十五章 緣分
第五十六章 悔婚
第五十七章 失蹤
書摘/試閱
第三十一章 鬧鬼
姚娡這一覺睡得很沈,連半個夢都沒有,若不是屋裡的西洋大笨鐘敲了幾聲吵醒她,只怕還在昏睡中。
睜開沈重的眼皮,才要拉鈴讓丫鬟們進來服侍,不承想半途被一隻手阻止,姚娡這一嚇頓時清醒過來,睇目看過去竟然是姚姒。
「怪嚇人的。」姚娡嗔了一下妹妹。「這大清早的,妳怎麼在我房裡?」
話說完才發現妹妹青白著一張臉,那神情她無法用言語形容,尤其是妹妹那雙黑漆漆的眸子裡,此刻竟蘊含太多悲忿和諸多複雜情緒。「姒姊兒,出了什麼事?妳是怎麼了?」
「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妳都不要同老太太頂嘴對著來。姊姊,千萬記著我的話。」姚姒緊緊握了握姚娡的雙手便放開,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內室,留下姚娡一臉莫名,坐在床沿沈思良久,才拉鈴讓丫鬟進來。看見走進來的是一臉疲倦的采菱,她有些奇怪,今兒不是采芙當值嗎?
采菱未讓姚娡久等,她撲通一聲端端正正跪下來,沈痛道:「小姐,三太太昨兒半夜裡沒了!」
「什麼沒了?」姚娡懷疑自己聽錯了,昨兒青橙還給母親把了脈,說她身子沒大礙了,怎麼會人沒了?
「小姐節哀!三太太昨兒半夜去了!小姐睡得早不知道,奴婢和三房其他丫鬟婆子昨兒被審了一夜,將將才放回來,府裡都已經掛起了白幡,三太太的靈堂都已設起來了。」
姚娡霍地站起來,連鞋都來不及穿就往姜氏屋裡跑,見屋裡早已沒了姜氏的身影,只有幾個面生的小丫鬟在打掃,姚娡頓時懵了。
采菱一把拉住她,哭著勸道:「大奶奶吩咐奴婢們得儘快替小姐換上喪服,一會兒就要到靈前哭喪,小姐驟然失母傷心是有的,但您是三房嫡長女,聽說孫嬤嬤和錦蓉、錦香都殉了主,三房如今只能靠您了,小姐您要撐起來啊!」
姚娡腳下一個踉蹌,眼淚猝然奪眶而出,顧不得采菱百般勸說,她甩開幾個小丫頭的手,猛地往雁回居跑。
芙蓉院裡早已掛起白幡孝布,她一把推開雁回居的門,見妹妹一身麻衣孝帽早已穿戴好,她猶不相信這是真的,身子一軟,扯住妹妹的手啞聲問:「姒姊兒,這不是真的,昨兒娘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說沒就沒了?」
問完才發現妹妹悲愴的眸子裡似乎蘊含著一團烈焰,她的眼淚掉得越發厲害。「妳說呀!這不是真的!這都是怎麼了?娘呢?她在哪裡?」
姚姒挽住姊姊的手將她拉到裡間,屋裡沒人,她掏出帕子替姊姊拭淚,沈靜的聲音裡既無一絲哀傷也無一點悲忿,只是那聲音聽到人耳裡,冷幽幽的像刀子一樣刮過,叫人心驚得厲害。「娘已經不在了,還請姊姊節哀!」
姚娡頹然鬆了手,母親就這麼去了?悶悶的痛伴著暈眩感驟然襲來,她身子一歪眼看就要倒下,姚姒早有預料,眼疾手快地扶她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又往她胸口順了幾順。
姚娡才回神,這回眼淚如雨落下,口中直喃道:「姒姊兒,怎麼會這樣?」
她才剛回到姜氏身邊,母女情才開始,怨了這些年,盼著能像旁人家一樣母女親暱無間、承歡膝下,她還來不及與母親解開心結、來不及盡孝、來不及……有那麼多的悔恨,來不及的一切一切。
姚姒自然知道她一時難以接受,但看她傷心沈痛的模樣,想到姜氏為她百般籌謀,如今她的哀痛不似作偽,心裡多少替母親感到安慰。
她圈住姊姊的肩膀,定定地看著她。「姊姊,記住我先前對妳說的,不要問娘是怎麼去的,這姚府裡鬼魅橫行,姊姊要小心,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別說,咱們好好地送走母親,讓她在地下不至於還為我們操心。」
姚娡不笨,妹妹的話讓她心驚,所有的疑問一下子梗在喉間說不出來也吞不下去,妹妹分明是知道些內情的,她冷冷地環顧這偌大的屋子,腦中一片混亂。
姜氏的身後事姚蔣氏吩咐下去大肆操辦,按足了二品誥命夫人的排場,因天氣逐漸炎熱起來,庫房的冰塊不夠用,大奶奶只得打發人去幾家相好的人家借冰回來,好歹能多保幾天姜氏的身子,不那麼快腐壞。
前來姚府弔唁的人絡繹不絕,許是老太爺花了大力氣打點,外面竟然聽不到絲毫難聽的傳言,人有生老病死,彷彿姜氏的逝去不過是再平常的事。
姚姒和姚娡足足在靈前跪了十四天,姜氏才被葬入姚家在城外的祖墳。姜氏喪事畢,姊妹倆瘦了一大圈,趁著第二日請早安時,姚娡帶著姚姒跪在老太太面前請求。「孫女和姒姊兒驟然沒了母親,心裡實在是傷心,在芙蓉院裡守孝,日日對著舊景實難免傷情,孫女想帶著妹妹去琉璃寺給母親守三年孝,求老太太成全!」
姚娡的話裡半句沒提姚嫻,姚嫻也不惱,竟微微掩袖笑了笑,毫不在意姚娡對她的無視。
屋裡其他人經了這場事故,心裡或多或少都是明白些內情,姜氏去得急,這裡頭很難說沒有隱情。如今三房的兩個嫡女要避出去守孝,眾人心裡多有同情,姚蔣氏聽到這話後,卻皺了下眉頭,沒有立即答話。
五太太是深知內情的,三房沒了姜氏這個正室,姚蔣氏接下來一定會替三老爺續弦,三房的嫡女避出去守孝,此舉說不定正合姚蔣氏的心意,此刻如此作派,不過是怕人說她太過無情。五太太瞬間有了打算,她上前拉起姚娡和姚姒,很慈愛地道:「三嫂在天有靈,是知道妳們一番拳拳孝心的,只是妳們若去琉璃寺替母守孝,這叫外頭的人如何瞧咱們姚家?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咱們家容不得妳們兩個孤女,還不指著妳們的祖母罵?」
姚娡抹了把眼淚對五太太道:「姪女萬萬不敢有這個心陷祖母於不義,咱們彰州誰不知道祖母的為人?誰敢拿這事來編排姚家,姪女一定上前替姚府正名。求五嬸替姪女向老太太說和,實在是姪女觸景傷情,離開府裡一些時日許是最好的,還望五嬸憐惜姪女一番。」
五太太剛才那番話不過是替姚蔣氏搭梯子,此刻也就順著姚娡的話真向姚蔣氏說和起來。「老太太,娡姊兒孝心可嘉,您不如就成全她們兩個的心願吧,到時若想念姊兒兩個,就打發人常常去看看她們,兩個姊兒必定會念著老太太的好,待守完孝,老太太您再把人接回來,到那時誰還敢說道什麼?」
大奶奶看了看五太太,又瞧了瞧姚蔣氏,把嘴抿得緊緊的,半句話也不多說。二太太這個時候也閉起嘴,四太太一如往常形同透明人,倒是姚姮拉了拉四太太的袖子,四太太極快地瞪了女兒一眼,姚姮再也不敢有所動作。
姚姒把眾人的嘴臉盡收眼底,心裡再無一絲溫暖。
姚蔣氏巴不得把這兩個礙眼的孫女打發走,卻又怕世人指責自己不慈,既然五太太出來替這兩個丫頭說和,她也就略端了端姿態,說是要同老太爺先說說,成不成就看老太爺能否首肯。
姚娡聽到這話後,複雜莫名地朝姚蔣氏望了一眼,冷眼打量了下屋裡眾人的神情,彷彿下定決心似的,再不多瞧這些人一眼。
過了兩天,姚蔣氏把姚娡叫過去,說是老太爺同意讓她們姊妹出府去琉璃寺替姜氏守孝,又說已經派人去琉璃寺打點了,兩人出府的日子就定在姜氏七七之日的第二日。
姚娡心裡對姚蔣氏很是譏諷,如此迫不及待,莫不是心虛?回來便同姚姒說起這事,很是不忿了一番。
姚姒便問:「老太太有沒有提過如何歸置娘的嫁妝之事?」
按理,姜氏的嫁妝不屬於姚家財產,由於姜氏沒有兒子,她的嫁妝按世人的看法,是要分給兩個女兒的。
姚娡一愣,她倒是還沒想到這上頭來,頓時搖頭道:「我瞧著老太太也不想與我多說話,略微交代了一些事情便打發我出來,倒是絕口未提娘的嫁妝之事。」
姚姒唇邊扯了個嘲諷的笑。「無論如何,娘的東西他們休想染指,我們一定要把娘的嫁妝在走之前爭取到手。」
姚娡瞧著自從母親過世後越來越鋒芒內斂的妹妹,她朝外看了看,只見姚蔣氏派來說是照顧她們、實際是監視她們動靜的婆子被采菱纏住,她壓低聲音問道:「妳之前讓我當著幾房人的面向老太太開口求情,讓她放我們出府,難道那個時候妳就想好了這一出去後咱們再也不回府了?姒姊兒,妳同我交個底,當日娘是怎麼去的?如今妳還要讓我猜嗎?」
「等出去了,我自會一五一十同妳細說,現在麼……咱們不妨商量一下怎樣拿回娘的嫁妝。」
姚娡頓時有些洩氣,覺得這個原本甚是活潑的妹妹越發讓人看不明白了,她既傷心又難過,拉住妹妹的手很自責。「都是我這做姊姊的沒用,妳還這麼小就要百般籌謀。我其實都知道,姒姊兒,這吃人的地方我不留戀,從今以後妳我二人相依為命,離這骯髒地遠遠的,再也不回來。」
許是說到傷心處,她的肩膀頓時抽動了幾下,眼淚傾瀉而出。
姚姒沒作聲,只是緊緊抱住她。
接下來幾天,姚娡忙著打點出府的行頭,又安排各色跟去的人選,姚姒也沒閒著,她親自在姜氏屋裡收拾一通,把姜氏常用的頭面衣裳等等一應日常用品都拿樟木箱子包起來,等忙完後,和姚娡商量了一回,對於如何拿回姜氏的嫁妝,兩人也都有了盤算。
五太太心裡也在盤算,兔死狐悲、唇亡齒寒這些道理她如何不明白,想回京城的心就越發迫切了。
姚娡當初既然承了五太太的人情,自然要表示一番謝意。過了兩天,便帶著采菱拿了個小匣子,往五太太的梨香院走了趟。五太太看到姚娡登門略有些意外,她不動聲色地向她的丫鬟使了個眼色,上前迎了姚娡到屋裡說話。
「五嬸娘,姪女來得冒昧,本來身有重孝是不該出來走動的,只是過了幾日就要去琉璃寺,這一別還不知道何日才能相見,姪女特地來多謝五嬸娘前日的仗義執言。」姚娡說明來意,屈膝給五太太行了一禮。
五太太扶她起身。「不過是順口幾句話而已,哪裡當得起妳親自來道謝,是姪女太知禮了,這都是三嫂教導得好。」
五太太善於在言行上籠絡人,這個時候不經意提起姜氏來,姚娡的眼圈一紅。「如今還能提起我娘來的,只怕在這個府裡已經不多了。」
五太太溫言勸道:「斯者已逝,活著的人更要好好活著,妳娘在天上也會保佑妳們姊妹的。」五太太猜不出姚娡此番目的,只得打起太極,說些勸慰之言。
姚娡來前,姚姒已經教了她要如何行事,見五太太滴水不漏的,便收斂了悲悽之色,對五太太道:「母親去得急,什麼事情也沒來得及交代,這些天我和姒姊兒一道整理母親的遺物,這不想著順道來送一點我娘的故物給五嬸做個念想。」言罷,從采菱手上接過小匣子親自遞給五太太。
五太太看到那小匣子做得十分精緻,上頭浮雕著一片並蒂蓮花,她有一刻愣怔。
五太太最愛並蒂蓮花,睇目掃了一眼姚娡,見她只是低頭喝茶未留意自己的神情,五太太把匣子打開來看,裡頭一支八寶玲瓏簪寶光燦然,是難得的上品。
連自己的喜好都打聽得這般清楚,挑著她的心頭好來送禮,莫不是有所求?五太太心存疑竇卻不動聲色,笑吟吟地讚了這簪子幾句,其他一概不提。
姚娡倒真就這簪子說起往事。「往常也聽過府裡的嬤嬤們說古,倒也聽了一些趣事。說起來,五嬸與五叔父能結為夫妻,這其中亦是有個『拾簪』的典故。五叔父當年上京趕考,在大相國寺裡偶然撿到五嬸遺失的簪子,幾經轉折方才物歸原主,這簪子倒真成全了一段好姻緣。」
睇目瞧了眼依然不動如山的五太太,姚娡接著道:「姪女雖年紀小,倒也常聽婆子們閒聊時說起五叔父和五嬸就如那並蒂蓮般夫妻情深,如今瞧來果真不假,五嬸回來老宅這些日子,倒是經常打發人上京送些物什,看得出來五嬸對五叔父多有掛心,前兒我在老太太屋裡聽到十二妹在老太太跟前說想念五叔父,想必五嬸也想回京與五叔父團聚吧?」
五太太聽了姚娡的話面上不顯,心裡卻起了滔天大波,就連自己讓女兒去老太太跟前探口風的事情都打聽得這般清楚,五太太覺得以往倒真小瞧了她。
五太太這一生中最不能讓人說道的便是這「拾簪」的典故,只有她自己知道,五老爺生得十分俊美,五太太年輕貪戀好顏色,便使了這拾簪一招。五老爺人情世故很精明,當然半推半就的,在中了進士後,便使人去提親。女子在未出閣前便與男子有接觸,這說出去哪裡還能有好聽的話,尤其五太太自詡京城閨秀,骨子裡便總有些目下無塵的傲氣,也更重視自己的名聲。
五太太妙目幾轉,把八寶玲瓏簪交到丫鬟手上,對姚娡笑道:「妳五叔父性子古怪得很,離了我叫丫頭們去替他張羅,又怕丫頭們服侍得不盡心,我這就是操心的命,哪裡是想念妳五叔父。」五太太幾句話就圓了過去。「姪女送的東西,既是做個念想,那五嬸娘便厚臉皮收下來了。」
「五嬸不必客氣,您心地好,想來必定會心想事成的,我和姒姊兒雖人小力弱,但若五嬸需要幫忙,我們姊妹絕對會鼎力相助。」姚娡說了幾句客氣話便告辭出來,蘭嬤嬤迎上來,兩人眼神一接觸,蘭嬤嬤微笑著點了下頭,兩人便出了梨香院。
五太太的心腹崔家的貓身進來,見五太太朝她點了下頭,崔家的便道:「蘭嬤嬤言語間倒是透了幾分意思來,三太太的嫁妝如今老太太還沒發話,若是有那無良的下人趁此機會矇去一些還真不是沒有的事,娡姊兒這些日子也不知聽了誰的話,一門心思地想趁著離府前拿回三太太的嫁妝。」
五太太一哼,氣道:「這分明是人家故意叫妳知道的,倒是我小瞧了娡姊兒,若說姜氏的嫁妝要讓老太太鬆口給了她兩姊妹也不是難事,只是今兒她這一手令我非常不快,什麼人物,也敢拿這事到我面前要脅。」
「奴婢也是這樣想的,一個毛丫頭,要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樣子,拿了這等事來要脅也太下作了。」不過崔家的卻接著道:「只是娡姊兒臨走時所說的話,奴婢瞧著倒有些意思,太太如今急著回京,說不得娡姊兒倒真有些本事助太太成事。」
「是嗎?」五太太有些不以為然,娡姊兒能有什麼能耐,不過是怕自己不幫她們向老太太要嫁妝而下的餌而已,五太太沒當多大的真。
「太太當真要幫她們向老太太討要嫁妝?這樣會不會得罪老太太去?」崔家的很擔心,只是現在五太太的事情給人知道了,這事怕沒這麼好收場。
「這事我心裡有數。」五太太淡淡地說道。
姚娡回到芙蓉院後,直接去了姚姒的屋裡。「我瞧著五嬸面上不顯,但咱們拿著把柄要脅她幫咱們要回娘的嫁妝,就不怕她心裡存了氣對咱們使壞?」
姚姒很肯定地道:「不會的,五嬸這個人極看重名聲,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何況我們要回娘的嫁妝名正言順,五嬸只稍出一些力氣便能說和老太太,這事不虧本。」姚姒還有些話未說出口,若能借著這件事讓姚蔣氏與五太太生了嫌隙,將來五太太可是一步好棋。
姚娡瞅了眼妹妹,越發存了疑。「姒姊兒,真的是娘告訴妳五嬸的事?」姜氏口德很好,一向不在人後議論他人私事,何況是將這種事說給女兒聽。
姚姒當然不能告訴她這是趙旆的人幫忙查到的,笑著解釋道:「怪我沒說清楚,哪裡是娘跟我說的。有一天孫嬤嬤和娘說話,也是無意間提起這事,還說五嬸這事就連老太太那邊都不知情。也是娘厚道,不肯背後議人是非,還吩吩孫嬤嬤不得說出去。咱們如今沒任何助力,不得不這樣行事,姊姊心裡不必存疑,五嬸可沒我們想得那般淺薄,妳且瞧著,在咱們走之前,她必定會幫咱們辦成此事的。」
「那之後,咱們又如何幫她回京城去?若是我們辦不到,將來可就難再與五嬸搭上話了。」姚娡很擔心。
姚姒心裡早有數,又不能跟姚娡和盤托出,只得安慰道:「車到山前必有路,左右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妳還不信我,我能開得了這個口,必是心裡有了盤算的。」
姚娡想想還真是這樣,也就不再多心。
姚姒冷眼瞧著五太太這幾日多數時候都在姚蔣氏跟前侍奉,她就知曉五太太開始動作了。要勸服姚蔣氏不是那麼容易的,看來五太太打算用水磨功夫慢慢磨。
姜氏的嫁妝如何處置,其實還要等姚三老爺的回覆。姜氏的喪事,姚三老爺作為丈夫卻未回來奔喪,姚蔣氏對外人解釋是,廣州府那邊正流行瘟疫,姚三老爺受皇命不得離開廣州,凡事扯上皇命,私事都得放一邊,甭管人信不信,姚蔣氏言之鑿鑿,到底是把姚三老爺未回來送妻子一程給圓了過去。
姚姒聽到這樣的說詞時,已經無動於衷,隨著姜氏的故去,似乎把她的良知與道德也一起帶走了。為姜氏報仇,成了她生存下去的唯一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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