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正傳3:刺客任務(全二冊)(簡體書)
商品資訊
ISBN13:9787552011418
出版社: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
作者:(美)羅賓‧霍布
譯者:姜愛玲
出版日:2016/06/01
裝訂/頁數:平裝/802頁
規格:20.8cm*14.6cm (高/寬)
版次:一版
商品簡介
痛苦的記憶促使蜚滋下定決心拋棄對王國的責任與義務,進行一項個人秘密任務——剷除帝尊。然而,這個計畫卻使他墜入精技狂潮和原智魔法的深淵裡,令其傷痕累累。惟真王子透過精技得知了蜚滋的艱難處境,便利用精技在蜚滋心中烙下不可抗拒的指令,讓其前往群山尋找他,共同完成召喚古靈的任務……
帝尊將公鹿堡劫掠一空,並遺棄王國首都遷居內陸;紅船劫匪仍舊大肆劫掠。六大公園命懸一線。蜚滋和惟真能否及時喚醒古靈,拯救家園於災難之中?
作者簡介
羅賓·霍布(Robin Hobb)
生於美國加州,在阿拉斯加的費爾班克斯度過大部分成長歲月。目前與一隻大狗、四隻貓以及子女親屬住在華盛頓州的塔科瑪。
她畢生熱愛奇幻與科幻文學,因此走進這個領域的創作。在男性主導的奇幻寫作界,羅賓·霍布成功地走出自己的一條道路,她所擅長的是描述傳統作品中所未曾接觸過的領域。代表作有《刺客正傳》和《刺客後傳》、《魔法活船》三部曲等。
曾獲得阿西莫夫讀者大獎,並獲得星雲獎和雨果獎的提名。
譯者:姜愛玲
美國紐約大學文化暨傳播、維琴尼亞自由大學心理諮商雙碩士,澳洲衛斯理學院舞蹈治療研究所。現任台灣舞蹈治療研究所協會理事、講師暨舞蹈治療師,中國文化大學推廣教育部兼任講師,台北市心生活協會甜心團體舞蹈治療師,並不定期於學校及企業帶領身心開發課程,著有《心在跳舞:遇見舞蹈治療》。愛貓愛藝術愛美食更愛旅遊,足跡遍及30餘國,鍾情北歐。
名人/編輯推薦
美國奇幻教母羅賓·霍布代表作
一位命定的皇家刺客波詭雲譎的一生
目次
序曲被遺忘的人
1 死而復生
2 離別
3 任務
4 沿河之路
5 正面衝突
6 原智和精技
7 法洛
8 商業灘
9 刺客
10 招募大會
11 牧羊人
12 嫌疑
13 藍湖
14 走私者
15 水壺嬸
16 避難處
17 渡河
18 月眼
19 追捕
中英譯名對照表
書摘/試閱
這個狹小的房間實在太熱了,喘氣已經無法讓我涼快下來。我從桌旁起身走到角落的水桶邊,打開蓋子喝下大量的水。獸群之心抬頭看著我,幾乎要咆哮出來:“用杯子喝水,蜚滋。”
水從我的下巴流下來,我抬起頭眼神堅定地註視著他。
“把你的臉擦乾淨。”獸群之心別過頭去,將視線從我身上移回自己的雙手。他把油抹在手上,然後揉進皮帶裡,我聞到那股氣味,舔了舔嘴唇。
“我餓了。”我告訴他。
“坐下來完成你的工作,然後我們就吃東西。”
我試著回想他要我做的是什麼,當他把手移到桌上時,我想起來了。在我這端的桌上還有許多皮帶,於是我走回去坐在那硬邦邦的椅子上。
“我現在餓了。”我解釋給他聽,他卻再度咆哮似的看著我,只差沒露出牙齒。獸群之心僅用他的雙眼就能咆哮了。我嘆了口氣。他用的油味道很香,我咽了嚥口水,低頭看著眼前桌上的皮帶和金屬片好一會兒。過了一會兒,獸群之心放下皮帶,用一塊布擦手,然後走過來站在我身邊,我得轉頭才能看到他。“這裡,”他一邊說,一邊摸著我眼前的皮帶,“你正在修補這裡。”他站在我面前直到我再次拿起它。我低頭嗅著它,他就打我的肩膀:“別那樣!”我的嘴唇抽動著,但我沒有咆哮出來,因為對他咆哮會讓他非常生氣。我把皮帶握在手中好一會兒。接著,我的雙手似乎比我的心還迅速地恢復了記憶,我就這麼看著自己的手指弄著皮帶,做完之後就在他面前將皮帶舉起來,緊緊拉著兩端,讓他瞧瞧就算馬兒把頭向後甩,皮帶也能穩穩地支撐著。“但是沒有馬,”我回憶著大聲說道,“所有的馬兒都不見了。”
兄弟?
我來了。我從椅子上起身走到門口。
“回來坐下。”獸群之心說道。
夜眼在等我,我告訴他,然後才想起他聽不見我用這種方式說的話。我想如果他願意試試看就听得到,但是他不會去試;我也知道如果我再用那樣的方式對他說話,他就會推開我。他也不允許我經常用那樣的方式和夜眼交談,如果夜眼對我說得太多,他甚至也會推開它。這真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夜眼在等我。”我開口告訴他。
“我知道。”
“現在是狩獵的好時機。”
“你待在屋裡會更好,我已經替你準備了食物。”
“夜眼和我可以找到新鮮的肉。”我說出心中的想法。一隻皮開肉綻的兔子,在冬夜裡依舊溫熱,那就是我想要的。
“夜眼今天晚上得自個兒打獵。”獸群之心告訴我,然後走到窗前將百葉窗稍微打開一些,冷空氣從窗縫灌進房裡。我聞到了夜眼,還有更遠處的雪貓的氣味。夜眼嗚咽著。“走開!”獸群之心告訴它,“走吧,快,打獵去,餵飽你自己,我這裡可沒有足夠的糧食可以餵你。”光線從窗戶透出去映照在地上,它從光亮處走開,但並沒有走太遠。它在那裡等我,但我知道它不會等很久,因為它現在像我一樣餓著肚子。獸群之心走到讓房間裡熱得要命的爐火前,將一旁鍋子上的鍋蓋打開,只見鍋裡瞬間湧出蒸氣,香味四溢,是穀粒和菜根的味道,還有一絲肉味,它們幾乎快被煮乾了。但是我實在太餓了,就一直嗅著。我開始嗚咽起來,獸群之心卻再度用眼神對我咆哮,我只好回到那張硬邦邦的椅子上繼續坐著等。他又花了好長一段時間。他拿起桌上所有的皮帶,把它們掛在一個鉤子上,然後移開桌上那一罐油,將熱騰騰的鍋子端到桌上。他拿出兩個碗和兩個杯子,把水倒進杯子裡,又擺了一把刀和兩支湯匙。接著再從碗櫃裡拿出麵包和一小罐果醬,然後把燉肉舀到我面前的碗裡,但我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碰它。他切了一片麵包給我,可是我仍然得坐著,不能吃任何東西。我可以拿著麵包,但得等到他帶著他的盤子、燉肉和麵包坐下來之後,我才能吃它。
“拿起你的湯匙。”他提醒我,然後緩慢地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我拿起湯匙和麵包,就這麼等待、等待再等待。我一直看著他,卻止不住地開始動嘴,這可激怒了他。我又閉上嘴巴,最後他終於說了:“開動吧!”但這種等待還沒完呢!我只准咬一口,然後必須細嚼慢嚥之後才能繼續吃下一口,否則他就會賞我一巴掌。我只能一次吃一湯匙的燉肉,然後拿起杯子喝口水,他對我微微一笑:“很好,蜚滋,好小子。”我回他一個微笑,然後突然大咬了一口的麵包,他對我皺起眉頭。我試著慢慢嚼,但我現在真的很餓,而且食物就在眼前,真不明白他為什麼不現在就讓我吃個飽。吃東西還真是件耗時間的事。他故意把燉肉煮得非常燙,所以如果我吃得太大口就會燙到嘴。我思索了一會兒,然後開口:“你故意把食物煮得很燙,所以如果我吃太快就會被燙到。”他緩緩地露出微笑,對我點點頭。但我還是吃得比他快,然後不得不坐在椅子上等他也用完餐。
“嗯,蜚滋,”他終於開口,“今天還真是個不錯的日子。餵,小子?”
我注視他。
“回我些話。”他告訴我。
“什麼?”我問他。
“說什麼都好。”
“什麼都好。”
他對我皺眉頭,而我只想對他咆哮,因為我都照著他的吩咐去做了,他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不一會兒,他起身拿起一個瓶子,在他的杯子裡倒了些東西,然後把瓶子拿給我:“你要喝一點兒嗎?”
我向後退,這味道太刺鼻了。
“回答我。”他提醒我。
“不。不,這是不干淨的水。”
“不,這是劣等白蘭地,黑莓白蘭地,非常廉價。我曾經很討厭喝這東西,但你以前卻很喜歡。”
我用鼻息噴出這股氣味:“我們從來沒有喜歡過它。”
他把酒瓶和杯子放回桌上,起身走到窗前,又打開窗戶:“我說,去狩獵!”我感覺夜眼跳起來跑走了,它跟我一樣害怕獸群之心。我曾經攻擊過獸群之心。
那時病了很久的我好不容易好轉了些,希望能外出打獵,但他卻不讓我去。他擋在門口,於是我撲到他身上,他便給了我一拳。他的身材雖然沒有我高大,卻比我還兇,也比我更聰明。他知道許多製服人的方式,而且大部分的方式都很傷人。他把我背朝下地壓在地板上,好一段時間裡我都只能露出光溜溜的脖子等他咬我;而且我只要一移動,他就會賞我一巴掌。那時夜眼在屋外咆哮,它離門口有一段距離,而且也不曾試著進來過。當我嗚咽求饒時,他又打了我。
“安靜!”他說著,然後在我靜下來之後告訴我,“我不僅比你年長而且見識也比你多。我比你會打架,也比你更會狩獵。凡事我總是比你更佔上風。所以,你得做我要你做的每一件事情,做我告訴你的每一件事情,你懂嗎?”
是的,當時我告訴他。是的,是的,狼群就是這樣,我懂,我懂。但他又給了我一拳,然後抓住我讓我露出脖子,直到我開口告訴他:“是的,我懂。”
獸群之心回到桌旁,把白蘭地倒進了我的杯子裡,接著把杯子擺在我面前,讓我不得不聞它。而我也不得不噴出鼻息。
“試試看,”他催促我,“喝一點點就好。你以前蠻喜歡喝這個的,還在城裡喝過呢!當時你相當年輕,沒有我應該是不能進小酒館的。而且喝過酒後你還會嚼薄荷葉,以為如此一來我就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好事。”
我對他搖搖頭:“我是不會做你沒讓我去做的事情的。我可是明白這點的。”
他發出一陣像是被嗆到又像是打噴嚏的聲音:“噢,你曾經常常去做那些我沒要你去做的事情。很常很常。”
我又搖搖頭:“我不記得了。”
“你會慢慢記起來的。”他又指著白蘭地,“你嚐嚐看,只要一點點就好,對你可能有好處。”
因為他已經告訴我必須這麼做了,所以我也就嚐了。它的味道刺激著我的嘴和鼻,讓我無法用鼻息來驅走這氣味,杯裡的酒也被我濺得到處都是。
而他只說了“喲,耐辛要是看到的話不知會有多高興”,然後就叫我拿布把潑出來的酒擦乾淨,同時還要用水清洗碗盤並將它們擦乾。
我有時會不明究里地發抖並倒下來,而獸群之心會試著穩住我。有時顫抖讓我陷入沉睡之中,但當我不久後醒過來時便會全身酸痛,我的胸和背都會痛得要命。有時我甚至渾身發抖甚至咬到舌頭。我不喜歡這樣,這種狀況也把夜眼給嚇壞了。
有時,還有另一個人和我與夜眼在一起,並且一同思考著。他非常渺小,但就在那裡。而除了夜眼和我,我再也不希望有任何人在那裡。他也知道,所以就把自己縮得很小很小,且大部分時間都不會出現。過了好一會兒,有個人來了。
“有個男人來了。”我告訴獸群之心。當時天色已黑,爐火也燃燒殆盡,狩獵的大好時機已過,而且再過不久他就會要我們就寢了。
他沒有回答我,只是迅速而安靜地起身,拿起總是放在桌上的大刀,示意我站到角落裡去,別擋住他的路,然後輕輕地走到門口等待著。我聽到門外那人踏雪而來,接著就聞到他的氣味。“是灰衣人,”我告訴他,“是切德來了。”
那時候他非常迅速地打開了門,灰衣人便走了進來。我嗅著他身上的味道,聞到他一如往常的干葉粉的氣味,還伴隨著各種不同的煙味。他削瘦而蒼老,但獸群之心總是表現出一副他彷彿是狼群中的高層一般。獸群之心又在火中添了木柴,房間變得更亮也更熱了。灰衣人將兜帽向後推,用淺色的雙眼看了我一會兒,好像他正在等待著什麼,接著他便轉而開始和獸群之心交談了。
“他的情況如何?好一點了沒?”
獸群之心聳聳肩:“他在聞到你的氣味時說出了你的名字,一個星期之內也沒有再發病,三天前還幫我稍微修補了一下韁繩,做得還蠻不賴的。”
“他沒有再試著嚼皮革嗎?”
“沒有,至少在我盯著他的時候沒有,況且這是他非常熟悉的工作,或許會讓他想起一些事情。”獸群之心發出短暫的笑聲,“姑且不提別的,修補過的韁繩可是個能賣錢的東西”。
灰衣人走到爐火邊,伸出他那佈滿斑點的雙手取暖。獸群之心拿出他那瓶白蘭地,與他舉杯飲起酒來。他還讓我拿著只裝了一點點白蘭地的杯子,但這次卻沒要我嚐嚐。他們談了好久好久,說了些和吃飯、睡覺、狩獵毫無關係的事情。灰衣人曾聽說關於一名女子的事情,這名女子可能很重要,是各公國團結一致的關鍵。獸群之心說:“我不想在蜚滋面前談這件事情,我發過誓的。”
灰衣人問他是否認為我能聽得懂,獸群之心便回答那不重要,他已經這麼承諾過就足夠了。我想去睡覺,但他們卻要我好好地坐在椅子上。當灰衣老人必須離開的時候,獸群之心說:“你來這裡非常危險,況且對你來說路途也太遙遠了。你回得去嗎?”灰衣人只是微笑。“我自有辦法,博瑞屈。”他這麼一說我也笑了,他的秘密向來總讓他引以為傲。
有一天,獸群之心把我一個人留下來便外出了。他沒把我綁起來,只是告訴我:“這裡有些燕麥,如果你要在我外出的時候吃,就得想想該怎麼把它煮熟。如果你溜出門外或窗外,甚至只是開門或開窗,我都會知道,也會把你打個半死,你懂嗎?”
“我懂。”我回答。他看起來似乎對我非常生氣,可我不記得做了什麼他叫我別做的事情。他打開一個箱子從裡頭拿了點東西出來,大多是圓圓的金屬。是錢幣,是我記得的一樣東西。它就像月亮般閃亮且有弧度,我當初拿到的時候還帶著血腥味。我曾為了它和另一個人打架,卻記不得當初想要它的原因。但我打贏了,也得到了它。他舉起它的鍊子注視著,然後裝進一個小袋子裡。
我可不在乎他把它拿走,因為我現在一點兒都不想要這東西。我在他回來之前就非常餓了。當他回來的時候,身上有一股味道,是女性的氣味,不太強烈,還混合著草地的味道。這股香味實在好聞極了,讓我想要某種東西,既不是食物和水,也不是狩獵的慾望。我接近他聞著這氣味,他卻沒注意到我的動作。我們一起吃了他煮的麥片粥,然後他靜靜地坐在爐火前,看起來特別悲傷。我起身拿起那瓶白蘭地,連同杯子一起拿給他。他從我這兒把東西接過去,臉上沒有任何笑容。“或許我明天該教你去拿點東西來,”他告訴我,“或許是你可以勝任的愉快的差事。”接著他舉起酒瓶一飲而盡,然後又開了一瓶酒。我坐下來注視著他,在他睡著之後就拿起他那件有味道的外套,把它鋪在地上躺在上面,嗅著嗅著就睡著了。
我做夢了,夢境卻毫無意義。曾有個和博瑞屈的外套聞起來氣味相同的女子,而我不想讓她走。她是我的女人,但她離開時,我並沒有跟隨而去。我只記得這些了。記起這些可不好,因為感覺就像挨餓或口渴一樣難受。
他要我繼續待在屋裡。他已經讓我在屋裡待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了,所以我一心只想出門。那時外面正下著非常大的雨,強勁的雨勢幾乎把雪都融化。突然間,似乎不出門回比較好。“博瑞屈。”我說了出來。他忽然抬頭看著我,我以為他要攻擊我,因為他的動作十分迅速。我試著不畏縮,因為有時候畏縮會惹他生氣。
“怎麼了,蜚滋?”他用溫和的語氣問我。
“我餓了,”我回答,“我現在很餓。”
他給了我一大塊肉,雖然已經煮熟了,但仍然是一塊很大的肉。我吃得太快了,但他只是看著我,那時他並沒有告訴我別這麼吃,或賞我一巴掌。我不停搔著自己臉上的鬍子,最後終於走到博瑞屈面前,當著他的面搔著鬍子。“我不喜歡這個。”我告訴他。他看起來有點驚訝,但之後他給了我非常熱的水和肥皂,還有一把十分銳利的刀。他還給了我一塊裡面有個人的圓形玻璃,我端詳了許久。它令我發抖。他的眼睛很像博瑞屈的雙眼,也有著眼白,但更深沉。這並不是狼的眼睛。他的毛和博瑞屈的一樣深,下巴上的毛髮卻參差不齊而且還粗糙。我摸摸自己的鬍子,然後就看到這人的手指也正摸著他的臉。這真是奇怪。
“刮鬍子吧,但是小心點兒。”博瑞屈告訴我。
我幾乎快要想起來肥皂的味道和在我臉上的熱水是什麼感覺的,但那把非常鋒利的刀卻一直在割傷我,在我臉上留下細小而刺痛的傷口。過後,我注視圓玻璃裡的人。蜚滋,我心想,幾乎就像是蜚滋。我流血了。“我到處都在流血。”我告訴博瑞屈。
他笑我:“你每次刮完鬍子就會流血。你總是太操之過急。”他拿走那把非常鋒利的刀。“坐好不要動,”他告訴我,“你有些地方還沒刮到。”
我坐得非常穩,他也沒刮傷我,不過當他靠得很近地看著我的時候,還真難坐得穩。等他刮完之後,他用手握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臉傾斜地抬起來並深深地註視著我,“蜚滋?”他說完便別過頭去微笑著,但笑容就在我看著他時消退了。他梳了一下我的鬍子。
“沒有馬會梳毛。”我告訴他。
他看起來似乎挺滿意。“梳這個。”他告訴我,然後用手撥撥我的頭髮。他要我把頭髮梳理到平整為止。我的頭部有幾個痛處,於是我畏縮了一下。博瑞屈一看到我畏縮就皺起眉頭,接著伸手拿走刷子要我站好,同時看著並摸著我頭髮的下方。“小雜種!”他厲聲說道,當我退縮時他又說了,“不是你。”
他緩緩搖頭,拍拍我的肩膀。“時間一久就不會痛了。”他告訴我。他給我示範該怎麼把頭髮向後梳,然後用皮線綁起來。頭髮剛好夠長。“這樣好多了,”他說著,“你看起來又像個人了。”
我從夢中清醒,一邊抽搐、一邊痛得大喊,然後坐起來開始哭泣。博瑞屈下床走到我這裡,“怎麼了,蜚滋?你還好嗎?”
“他把我從媽媽的身邊帶走!”我說,“他把我從她身邊帶走。我還太小,根本還不能離開她。”
“我知道,”他說,“我知道,但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你現在在這裡很安全。”他看起來似乎嚇壞了。
“他熏著我們的窩,”我告訴他,“他把我的媽媽和兄弟們製成了皮革。”他的臉色大變,語氣也不再溫和:“不,蜚滋。那不是你的母親。那是狼的夢,夜眼的夢。這件事情可能曾發生在夜眼身上,但不是你。”
“噢,不,這的確發生在我身上。”我告訴他,頓時憤怒了起來,“對的,這的確發生在我身上過,而且感覺都一樣,都一樣。”我下床在房裡到處走動,走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我不再有那種感覺。他坐著注視我,在我走動時喝下了好多的白蘭地。
在春季的某一天,我站在窗前看著外面。這個世界聞起來挺好,生氣盎然且煥然一新。我伸展並轉動肩膀,聽到骨頭咯咯作響的聲音。“這是個出去騎馬的好早晨。”我說完便轉頭看博瑞屈,他正在攪拌爐火上的一鍋燕麥片,然後他走過來站在我旁邊。
“群山那兒還是冬季,”他輕聲說道,“我懷疑珂翠肯是否安全到家了。”
“如果她沒有安全到家的話,那也不是煤灰的錯。”我說著,然後感覺有個東西在我心中翻倒了,讓我感到心痛,有一會兒我還差點為此喘不過氣來。
我試著去想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它卻溜走了。我不想去追它,但我知道我一定會追捕這東西,如同獵捕一隻熊般。我也知道當我起身接近它時,它會攻擊並試著傷害我,但它的某種特質卻讓我無論如何都想要跟隨而去。我深吸一口氣,然後顫抖地吐氣,接著又吸了一口氣,喉嚨發出一陣聲響。
博瑞屈在我身旁既沉穩又安靜地等待著我。
兄弟,你是一匹狼,回來吧!遠離那個東西,它會傷害你。夜眼警告我。於是我跳開它。接下來,博瑞屈在房裡到處踱步,口中念念有詞地咒罵著,讓燕麥片都燒焦了。反正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吃掉它,因為沒別的東西可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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