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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詩詞的女兒-葉嘉瑩
蒼穹變03:九極神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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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穹變03:九極神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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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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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一名驚世強者在戰火中崛起,以不屈的戰意,與傳說之劍融為一體,並與火帝之女展開千世的戀情。
※無盡蒼穹中,誰是那個撼動天下的英雄?幽冥玄武裡,他的命運又與誰息息相關?千世的輪迴消磨不了他的殺氣;萬年的魔咒塵封不住他的戰意!玄武二道被他融為一體,蒼穹萬國因他再次統一……


玄武天下,蒼穹驚變!
玄武二道被他融為一體,
蒼穹萬國因他再次統一!
無盡蒼穹下,變的是世道還是人心?
玄武仍是玄武,他卻已不是當年的那個人……

歷經千世輪迴,終成玄武天下;
解除萬年魔咒,劃破宇宙蒼穹!
神祇的榮辱,樂土的存亡,
武界的神刃,玄界的異寶,
一個驚世的強者在戰火中崛起……


涅磐珠內聚千載的智慧,龍之劍裏藏天地的玄機;他的出世,使平靜的樂土烽煙四起,他的存在,將天下的武界分崩離析。
四帝傳說因他而瓦解,人間絕色因他而黯淡,再沒有人可以讓他改變!
這是一條他不想走卻不得不走的路……
他驚世駭俗的武道修為以及他的冷酷,揉成了他無人敢挫其鋒芒的超然霸氣!

這幾乎已不可能是屬於人類的目光,
因為即使在面對如此驚人的選擇時,那眼神的冷漠竟沒有改變一絲一毫。
甚至,那雙眼睛的眼神中還增添了嘲諷與輕藐之意。
擁有這雙無限深邃也無限冷漠的眼睛的人,
被掩於密密層層、重重疊疊的枝枝葉葉組成的陰影之後,
彷彿他的眼睛就是那團陰影的眼睛。
只是,陰影是沒有思想的,而掩映於陰影中的人卻有。
他的思想、靈魂一定是如同陰影一般,陰暗、神秘、深不可測。

作者簡介

龍人,著名華人玄幻小說作家。一部《亂世獵人》奠定了玄幻小說宗師的地位,其新著《滅秦》、《軒轅絕》在美、日、韓、港上市後,興起了一股全球東方玄幻小說的風暴,引發網路爭先連載,由此而刮起一股爭先閱讀玄幻小說的熱潮。新浪讀書頻道、搜狐讀書頻道、騰訊讀書頻道、網易文化頻道、黃金書屋、起點中文網、龍的天堂等幾大門戶網站和「天下書盟」等原創奇幻文學網站瀏覽人數的總點擊率達到億兆。其文章還在《電腦迷》、《網友世界》等雜誌光碟連載,龍人奇幻小說的魅力可見一斑。

目次

第一章 驚世修為
第二章 驚天之秘
第三章 歌舒長空
第四章 九極神教
第五章 皇影武士
第六章 昭靈心劍
第七章 捍衛一方
第八章 樂土司殺

 

 

 

 

書摘/試閱

戰傳說、爻意二人氣質不凡,早已成了眾人矚目的核心。聽「美女」此言後,都一迭聲地催促戰傳說。
戰傳說身上並無銀兩,只有劫域哀將的那把苦悲劍,雖然他亦知此劍邪惡,但如此不凡之劍輕易棄去又未免太可惜了,所以一直帶在身邊。
他想了想,取出了那把苦悲劍,向「美女」道:「姑娘,我願以這把劍押注,不過此劍對我有不同尋常的意義,所以在勝負未分之前,請姑娘切莫打開看它,亦勿將它損壞,明日過後,我會來取回這把劍!」
「美女」本是漫不經心的神情此時微微一變,眼中有了亮光,她道:「如此說來,你是有必贏的把握?」
戰傳說含笑點頭,心道:「我戰傳說豈會那麼輕易死去?不管冒充我者有著什麼樣的陰謀詭計,我都會讓它最終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
靈使追殺「戰傳說」之事,一直在樂土傳得沸沸揚揚,那麼當戰傳說設法讓世人知道真相時,必然是萬眾大嘩!縱然要做到這一點決不容易,但戰傳說已決心為自己的榮譽而奮鬥不息!想到這一點,他心中不由豪情滿懷。
「美女」身後立即有人提醒道:「大龍頭,問一問他這把劍值多少銀兩?」言下之意自是要她防備一旦這把劍有了什麼差錯,戰傳說會大耍無賴,漫天要價。
戰傳說當然明白這一點,但他對此並不在意,而是淡然道:「我這把劍就算半兩銀子吧。」
此言一出,眾皆大感意外。即使再普通的劍,也不會比半兩銀子廉價更多。
「美女」似乎對戰傳說有了興趣,她將身子坐正了,正視著他,道了一聲:「請!」
戰傳說舉起包裹著的苦悲劍,自信一笑,隨後在眾多目光的注視下,將劍輕輕地放在了「生」字上!
「轟……」周圍立時如炸開了鍋般一片混亂,眾皆大感意外,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
「美女」的眼中亦閃過一抹異色,她緩緩地自木椅上站了起來,上上下下打量了戰傳說一番,方開口道:「你覺得靈使無法誅殺戰傳說?」
戰傳說沒有說話,因為對方的問題本就不需要他回答。
「美女」一直顯得漫不經心的臉上顯現出少有的凝重,她沉默了片刻,忽哈哈一笑道:「朋友能否告訴我為何押生而不押死呢?難道你不知道不二法門言出必行、行之必果嗎?」
戰傳說神秘一笑,「賭局中賭的本就是運氣,並不需要什麼理由!我若輸了,這把劍便歸妳,若是我僥倖贏了,除了取回此劍之外,再得半兩銀子,至於其他的,並不重要。」
「美女」又是一怔,隨後撫掌道:「有道理,有道理。」

返回南尉府的途中,爻意終於忍不住問道:「這露天賭局荒誕古怪,你為何也要插手?」
戰傳說沉吟片刻,「在樂土人看來,沒有不二法門無法實現的承諾!而這種信任並非因為盲目迷信,而是源於無數的事實,連我也相信這一點。只不過我知道,這一次靈使縱然成功了,所殺的也是假的戰傳說而已。奇怪的是那……那美女竟敢設這樣的賭局!在常人看來,這是昭如明月的事,設局者必輸無疑!難道,她也知道被靈使追殺的並非真正的戰傳說?」
說到「美女」二字時,戰傳說不覺好笑,他繼續道:「再說,若所有的人都押在『死』這一方,太不吉利,我這麼做,也是為自己討個彩頭。」言罷,連他自己也不由笑了。
爻意道:「看樣子,此人雖然年輕而且行跡古怪,但倒頗有威信,而且他人對她都頗為信服,不怕她將銀兩財物一股腦兒捲走,遠走高飛。」
戰傳說頷首認同,心中暗道:「此人也算是絕世無雙,獨一無二了。」
戰傳說與爻意離去時,那設下露天賭局的「美女」一直望著他們的背影。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於拐角處,她才緩緩地吐了一口氣,向仍圍在四周的人一拱手道:「時辰不早,就此打烊散局,兩日後再見分曉。」
言罷,她自顧負手離去。
站在她身後如鐵塔般的漢子變戲法似地自門板上掏出一個布袋,將銀兩、兵器、雜物以及那隻瘦瘦的黃貓全一古腦兒裝入布袋中,再往肩上一扛,便緊隨那年輕女子而去了。看他動作如此嫺熟,做這事定非一日兩日了。
眾人這時亦一哄而散。
那年輕女子似有心思,目不斜視,徑直前行。
壯漢趕上她後,一聲不響地緊隨她身後。走了好一陣子,壯漢終於忍不住打破沉默道:「小姐……」
「住口!忘了我的吩咐了嗎?」少女喝止了他的話。
壯漢忙道:「是,大……大龍頭,這些賭資當如何處置?」
「老規矩,全都換成碎銀,讓人散發給城內缺衣少食者。」少女看都不看壯漢一眼。
「是,不過……這一次恐怕未必能……能贏太多吧……」壯漢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似乎對這古怪少女頗為忌憚。
「你是想說恐怕我這一次會輸,是也不是?」那少女道。
「不敢!」壯漢立即道,依舊一步不離地跟在少女的身後。
「有何不敢?不瞞你說,我也感到那戰傳說十有八九會被靈使在明日前除去!不過,既然世人都這麼認為,我就偏偏要賭『戰傳說』能活過明日!即使最終我輸了,嘿嘿,難道你還怕我爹不能為我賠出這些銀兩嗎?」
壯漢陪著笑臉道:「小的豈敢這麼想?」
「諒你也不敢!」說到這兒,她忽然似記起了什麼,「你說方才那人為何要與眾不同地押『戰傳說』能活過明日?」
「這……小的就不得而知了。」壯漢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少女自言自語地道:「難道,他也是與我一樣的心思,不肯與太多的人作出相同的選擇?可這不太可能……那又會是什麼原因?難道他是『戰傳說』的朋友?抑或他只是隨意之舉,全無深意?奇怪,奇怪……」
她索性止住腳步,在原處來回踱了幾次,苦思冥想,卻終一無所獲,抬頭望了望天空,月已當頭。
壯漢不失時機地道:「小……大龍頭,回去吧,時辰不早了。」
少女忽然想到了什麼,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她道:「本來我也希望那作惡多端的『戰傳說』早一日被擒殺,那人把劍押在『生』位上時好不自信!若是他人全都贏了,唯獨他一人輸了,看他還有沒有這般自信!」
她猛地記起一事,急忙道:「對了,把那柄值半兩銀子的劍留下,不要將它折換成銀兩。畢竟最終極可能唯有他一人能收回賭本,我可不希望到時交不出此劍,美女大龍頭絕非不守信之人。」
「小姐,到了。」鐵塔般的壯漢一不留神,稱謂又說錯了。
這次,少女倒沒有責備他。他們已來到一座極為恢弘壯觀的殿閣前,圓拱形的屋頂上高高矗立著一根高達十丈的鐵旗杆,旗杆頂端有一閃閃發亮之物,狀如怒沖雲霄的雄鷹,正是坐忘城的城徽!
這座殿閣,當然就是坐忘城城主的殿閣!

戰傳說回到南尉府後,石敢當幾人仍未就寢。戰傳說在沒有第三人的情況下,將自己在街上的一番巧遇告訴了石敢當。
石敢當捻鬚沉吟道:「連不二法門都不知『戰傳說』的真假,他人更不可能知道真相,甚至當你說出真相時,恐怕也有不少人不會相信。由此看來,這人不會是因為知道靈使要追殺的人不是真正的戰傳說,才會設下賭局。同時,由她的言行來看,似乎也不可能是為了贏取銀兩。依我之見,這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此人生性詼諧,家資甚厚,此舉實屬戲鬧之舉;另一種可能則是,她要借這種方式讓更多的人對靈使追殺假戰傳說一事予以關注。」頓了頓,他又善解人意地接道:「我們是否在坐忘城多逗留一日,後天再起程?」
戰傳說明白他的意思,「不必了,其實也許這件事本無關緊要,我也只是一時興起,才摻雜其中,大可不必為此事耽誤了行程。」
「既然如此,我們便早些歇息吧,連日奔波,總算能睡個安穩覺。」石敢當道。

坐忘城城主所居住的殿閣名為「乘風宮」,既然是一城之主居住之地,自是戒備森嚴。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更有高手在黑暗處遊弋巡視。
那自稱「美女大龍頭」的少女旁若無人地逕自直入乘風宮中,一路走來非但沒有人阻攔,反而不時有人上前向她恭然施禮。少女只是隨意點頭示意,自顧抱著戰傳說押下的那把劍向乘風宮縱深處而行。
直到她走到一座相對獨立且掩於高大樹木枝葉中的樓閣時,終於有人自暗處閃身而出,立於少女一丈之外,聲音低沉地道:「小姐請止步,城主正在批閱卷宗。」
此人身材高頎,衣飾平常,卻收拾得乾乾淨淨,五官透出一股英氣,整體予人一種精幹俐落的感覺。他的腰間佩有一柄刀,刀無鞘,顏色暗淡,與他樸素的衣飾相仿,因此顯得似乎與他整個人完全融作一體了。
少女微微一驚,這才止住,她的神情告訴對方,方才她一直是在沉思之中,直到此刻才回過神來。
少女回過神來後,立即道:「我才不是去見我爹!他不讓我見他,我就謝天謝地了,免得又被他教訓。」一邊說著,一邊已折向另一條通道。
「站住!」她的身後傳來一個威嚴而略顯蒼老的聲音。
少女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加快了步子,邊走邊道:「奇怪,好像有人叫我站住,大概是聽錯了。」
「小夭,妳給爹站住!」聲音並未加大,卻更顯威嚴。
被稱做「小夭」的少女腳步戛然而止,轉過身之前,她悄悄地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待轉過身來之後,已換做一臉無辜與茫然。
小夭陪著笑臉道:「原來真的是爹喚小夭,小夭還道是聽錯了。」
獨成一體的樓閣本是掩著的門已開啟,有一高大的人影立於門前,光線由他身後屋內射出,被他的身軀遮攔大半,頓時襯出此人的非凡風采與強者霸氣。
借著燈光,可見此人鬚髮皆白,但看年紀卻應是在四旬至五旬之間,氣度沉穩,目光深邃。
此人正是坐忘城第一人:坐忘城城主殞驚天!
殞驚天一沉臉,「休得與我裝瘋賣傻,妳這模樣哪裡還有半點像女孩子家?」
小夭笑道:「整個坐忘城的人,除了爹身邊的人之外,都稱小夭為美女。」
殞驚天道:「油嘴滑舌,成何體統?」頓了頓,向她招手道:「妳過來。」
小夭陪笑道:「天色不早了,爹日夜操勞,應早些休息才是。」
「妳能讓爹少操心,爹就不會操勞了,過來!」殞驚天道。
小夭一步三磨蹭地向殞驚天那邊走去,邊走邊道:「爹,你不會是又要與小夭『談心』吧?其實爹的心意小夭早已領會,談得再多,也是浪費時間,小夭寧可再學爹的一套武學。」
「匡噹」一聲,殞驚天連拖帶拉將小夭扯入屋內,反手將門掩上了。
小夭喪氣地一屁股坐在一張椅子上,懷抱著那把劍,耷拉著腦袋,在「露天賭局」中一呼百應、意氣風發的神情已蕩然無存。

此地是坐忘城城主殞驚天日常審批宗卷、決斷城中大小事務之所,亦是坐忘城權力樞紐所在。屋內北向橫置一張長案,案上擺滿了四大尉將呈上的宗卷,長案後面是一張酸木交椅,覆以白色虎皮。
殞驚天在這張酸木椅上穩穩落座,在他的身後牆上高懸著數十件兵器,眾多兵器呈環狀如眾星捧月般指向最中間的一件兵器——這是一杆長達一丈四尺的槍!槍身通體幽黑,唯有一點槍尖卻是銀光炫目,讓人難以正視,足見此兵器絕非尋常。
殞驚天輕咳一聲,「小夭,今天乘風宮內整天不見妳的人影,是不是又有了什麼驚人之舉?」
小夭嘟著嘴道:「爹一定是早已讓人查清了我一天所做的所有事,卻有意試探我說不說實話。」
殞驚天一笑,並不否認道:「別忘了妳的身分是城主的女兒,一言一行都應鄭重謹慎,免得讓坐忘城平添不安氣氛。不二法門靈使追殺戰傳說一事,與妳這小丫頭有何關係?何必去招惹事端?昨日貝總管向爹稟告,說上個月庫房有兩百多兩銀子的賬目對不上號,想必又是妳做仗義疏財的『大龍頭』所花費的吧?」
小夭見父親雖然神色凝重,卻並無怒意,便放下心來,轉換話題道:「若是要爹爹下注,是會賭戰傳說『生』,還是戰傳說『死』?」
殞驚天苦笑著搖了搖頭,「為父沒有少管教妳,為何妳卻比一個小子還要頑劣?為父乃一城之主,又怎能理會這等兒戲?」
小夭道:「正因為爹是一城之主,才應博聞天下之事,豈可對這樣的頭等大事也不聞不問?」
殞驚天輕哼一聲,「這算得了什麼大事?而且也是毫無懸念可言,妳設下這種賭局,不知又要讓爹賠上多少。」
「如此說來,爹也是認定明日戰傳說必死無疑?」小夭為自己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把話題引開而暗自得意。
「只要不是白癡,就不會把賭注押在戰傳說能活過明天!此人雖是戰曲之子,但與戰曲捍衛樂土,力戰千異的壯舉相比,卻是相去太遠。此人先是殘殺六道門的人,在不二法門靈使已揚言要將他除去之後,竟仍敢潛入九歌城,連殺數人,且傷了蕭九歌唯一的兒子蕭戒,堪稱冒天下之大不韙。單是不二法門的力量,已足以讓他無路逃遁,何況還有九歌城、六道門的勢力?他是插翅難飛啊!」
小夭道:「幾乎每個人都是如爹爹這麼想的,不過……」
她有意頓了頓,以引起父親的注意。果然,殞驚天眉頭一擰,臉現意外之色。
小夭這才接著往下說道:「不過,至少有一個人不是這麼認為的,他賭戰傳說能活過明日!」
殞驚天「哦」了一聲,愕然道:「竟有此事?」
小夭不由有些得意。
殞驚天沉吟片刻,忽而笑道:「也許此人只是尋個開心而已,反正妳的露天賭局也是猶如兒戲。」
小夭心道:「爹說得也許不錯,但那人說,他的劍只值半兩銀子,而僅值半兩銀子的劍豈非等同於廢鐵?不過我若說實話,爹一定更瞧不起我的露天賭局,我便把這把劍說得名貴一點。」想到這兒,她有意壓低了聲音,「恐怕不會這麼簡單,此人押的賭注是一把劍,我將他的劍折價為三千兩銀子。」
殞驚天眉頭一挑,沉聲道:「三千兩銀子?」
小夭只有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道:「不錯,這可是一柄不同凡響的劍,折算三千兩銀子決不過分!」
越往後說,她越感到自己實是不該把話說得這麼大,若說三十兩銀子,也許父親就不再過問,但說成三千兩銀子,父親一定會擔心自己上當受騙,要查看自己手中這把劍,那豈不是立即會露出了馬腳?
果然,殞驚天神色凝重地道:「讓為父看看,究竟是什麼劍能值三千兩銀子!」
「這……」小夭呆住了,怔了怔神,她忙站起身來道,「女兒答應此人在輸贏未定之前,既不看此劍,也不將它損壞。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就算此劍值三千兩銀子,但與爹的『神虛槍』相比,也是不值一哂,就不必看了吧。」
殞驚天的目光已落在她手中那柄用布捲裹著的劍上,將手一伸,不容拒絕地道:「拿來!」
小夭恨不能自掌一個嘴巴,無奈之下,她只有苦笑道:「這劍模樣乍一看頗為尋常,必須是行家方能看出它其中的神韻所在。」
殞驚天瞪了她一眼,「難道說妳的眼力還強過為父不成?」
小夭啞口無言,唯有把劍遞上。
殞驚天將劍放在長案上,緩緩展開。
劍,終於出現在父女二人面前!只看了一眼,兩人便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神色齊變!
但見此劍通體泛著不同尋常的幽幽黑芒,在幽黑的深處,赫然有十三顆骷髏形的暗印清晰可見,一股邪氣籠罩著劍身,讓人頓生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殞驚天喃喃自語般低聲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道為何忽然心神不寧。」
小夭見父親神色極為古怪,竟顯得有些蒼白,心中隱隱感到不妙,但她仍強提勇氣,「此劍……該……該值三千兩銀子吧?」
殞驚天以異樣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聲音低沉地道:「也許,它值三萬兩黃金;也許,它值無數條性命!」
小夭從未見過父親有如此不安的神色,不由暗感忐忑,而父親最後那句話更使她心頭一震,一時說不出話來。
屋內出現讓人呼吸不暢的沉寂!
半晌,小夭方輕聲打破沉寂道:「莫非,爹知道此劍有非比尋常的來歷?」
殞驚天並未回答她所問的,反而問道:「小夭,妳知不知道將此劍交與妳的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小夭搖頭道:「小夭沒有向他打聽這一點。」
殞驚天顯得有些焦躁地道:「那麼妳應記得此人體貌有什麼特徵吧?」
小夭回憶著不久前的情形,邊想邊道:「此人年約十八歲左右,身材高大,很是……英武。」她搔了搔頭,接道:「對了,與他在一起的年輕女子異常美麗,整個坐忘城也決不會有比她更美的女人!」
殞驚天相信小夭這次一定沒有說謊,她應已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而且,要讓一個年輕女子承認另一個女人的美貌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小夭也不例外。她之所以能做到這一點,定是因為那女子的美貌確實已無可挑剔,不可否認!
而這一點,顯然是一條極好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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