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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詩詞的女兒-葉嘉瑩
莫負蓁心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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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負蓁心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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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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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謝蓁老追著隔壁的李家哥哥跑,他不告而別時她傷心好久,再次見面他突然就換了另一個身分,而她突然就成了他未婚妻。生在勳貴世家又嫁入皇室,謝蓁再不願意仍被捲入明爭暗鬥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平王勾結西夷,嚴裕奉旨平亂,凱旋歸來後,卻讓太子心生忌憚,二人想要太平的生活,竟難如登天。

小時候,總是她追在他身後跑,
這一次,輪到他追著不放──
文創風416《莫負蓁心》2+封 糖雪球◎著
離京多年,謝蓁怎麼也料想不到,竟會在此見到他──
多年來杳無音信的兒時玩伴,李裕。
再聚首,人事卻已非,鄰家哥哥竟然成為高高在上的皇子,
他老是黑著張臉,態度陰陽怪氣,
她都不知道自己哪兒得罪他了,
兩人見面劍拔弩張的程度比起從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喂喂,當年不告而別的人明明是他!
更可怕的是,他突然帶了張指婚的聖旨上門,說要娶她為妻,
兩人重逢後的發展太出人意料了,這是欺負她的新手段嗎?
新婚之夜,他連合巹酒都沒喝,便丟下她一個人,
而且成婚前明明說好同屋不同房,他卻三番兩次破壞規矩,
甚至還半夜跑來偷咬她,到底是跟她有多大仇啊?!

作者簡介

糖雪球,90後,水瓶座,腦洞非常大,喜歡寫甜甜甜、酥酥酥的溫馨寵文。
喜歡自己筆下的每一個故事,喜歡故事裡的每一個人物。最喜歡軟妹子女主,不捨得虐女主,所以筆下的每個男主都是妻奴(⊙v⊙)。
相信天道酬勤,所有的付出都會得到對等的回報。

目次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書摘/試閱

第十三章
馬車很快來到宮門口,馬車不停,一直駛入昭陽殿前才停下。殿外有宮婢迎接,將他倆請下馬車,便帶著往殿內走去。
走上長長的丹陛,皇后早已在殿內等候他二人多時。皇后氣虛,等了一會兒便有些疲乏,見兩人來了,強打起精神笑著道:「可算來了,快坐。」
兩人終究沒坐,不多時宮婢奉上一碗熱茶,謝蓁接過,上前遞給王皇后。「娘娘請用茶。」嚴裕的生母早逝,謝蓁敬的茶也是由她承受。
王皇后接過去抿了一口,便讓人把她給謝蓁準備的禮物拿上來。宮婢呈上一只紫檀雕花紋盒子,打開送到謝蓁手中,裡面是一對紅玉鐲子,通透晶瑩,無一絲瑕疵。謝蓁跪下行謝禮,到底是國公府的金枝玉葉,端起姿態寵辱不驚,又做得恰到好處,讓人心裡舒服。
王皇后讓她起來,留下兩人說了一會兒話,然而到底身體不適,沒多久皇后便有些吃力,無奈只得讓兩人先退下,她回屋休息一會兒。
嚴裕和謝蓁一前一後走出昭陽殿,誰都沒有搭理誰。沒走多久,前面便出現一個人,身穿絳紫柿蒂紋錦袍,高首闊步、氣質不俗。他身後跟著兩個侍從,正往這邊走來。
謝蓁察覺嚴裕微微僵了一下,等人走到跟前,他叫一聲「二哥」,她才知道眼前的人是太子。她心中一緊,面上卻波瀾不驚,垂眸不再多看一眼,規規矩矩地跟著叫。「二哥。」
嚴韜聽說王皇后情況不好,這才一大早就趕了過來,目下遇見他們兩個,仍舊能端出一副翩翩風度。「你們來跟母后奉茶?」
嚴裕站直身體,把謝蓁擋在身後。「是。」
嚴韜微微一笑,看向他身後只露出一個腦袋頂的姑娘,沒多言語,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錯身而過。「我去看望母后。」
太子走後,嚴裕索性直接牽住謝蓁的手,大步往御書房走去。「妳走得太慢了,跟著我。」
謝蓁猝不及防被他一拽,踉蹌了下,想甩開。「我不用你拉著。」
他握緊她的手,說什麼都不鬆開。「用。」
她說:「不用。」
前頭的宮婢聽到他倆對話,還當這是他們小打小鬧的情趣,禁不住彎起嘴角偷偷地笑。
嚴裕憋了很久,心中有一團濁氣,語氣古怪地說:「小時候妳不是很想牽我的手嗎?」
謝蓁看瘋子一樣看他,大概覺得他腦子有病。「那是以前的事……現在我不想跟你牽手。」
他薄唇抿成一條線,直視前方。「為什麼?」
她掙了兩下,鼓起腮幫子。「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想。」說著成功脫離他的掌控,繼續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後面。
手心驀然空了,嚴裕握成拳頭,心想女人真是太奇怪了,是不是每個人都跟謝蓁一樣善變?
就這麼來到御書房,嚴屹正在裡頭批奏摺,俞公公入內通傳以後便讓他們進去。
聖上以前沒見過謝蓁,今天是第一次見面,見到之後,好像知道兩個兒子為何爭她了。
確實是難得一遇的美人,整座京城裡估計都找不出跟她一樣標緻的。
謝蓁給他奉茶,他露出滿意的笑。「好好,真是乖順。」
大抵是心情好,嚴屹多賞賜了她幾樣東西,其中還有一顆手掌大的夜明珠。謝蓁顯然對這東西很有興趣,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擺弄它,一會捂在手裡看看是不是真會發光,一會拿到太陽底下端詳,更加沒有工夫理會嚴裕了。
是以回去的路上,嚴裕的臉簡直烏雲密佈,他問:「有這麼好玩嗎?我再給妳弄幾個?」
她說不用。「我有一個就好了。」
馬車一直駛回北寧街六皇子府,剛停穩,謝蓁便牽著裙子走了下去,沒有等他。雙魚、雙雁早已等候在門口,她上前,跟著她們走回府裡。
嚴裕一人被拋在門外,緊緊盯著她的背影。
趙管事吩咐車夫把馬車停到後院,轉到前面,看到小倆口這一幕,忍不住提醒。「殿下,您和娘娘路上是不是鬧了矛盾?怎麼娘娘好像生氣了?」
嚴裕轉頭看他,頓悟。「你說她生氣了?」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管事有些無力。「娘娘似乎一整天都沒笑過,您沒發現?」
他像忽然被人點醒了一般,扔下管事大步便往府裡走。他腿長步闊,謝蓁又走得慢,是以沒多久便追上了廊廡下的她。
他氣喘吁吁地抓住她的手腕,對上她疑惑的眼睛,緊張地嚥了嚥唾沫。「妳……生氣了?」
謝蓁靜靜地看他,不回答。
他又問:「為什麼生氣?」
她用另一隻手扳開他的手,孩子氣地說:「不要碰我,你說過不碰我的。」
他一噎,無法反駁。
謝蓁轉身繼續往前走,他氣急敗壞地站到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謝蓁,跟我說話!」
身後丫鬟都驚呆了,還沒見過六皇子這麼著急的時候。
謝蓁歪著腦袋,黝黑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我把你一個人留在馬車裡,你生氣嗎?」
他目光閃爍,不置可否。
她問:「早上出門,我先走了,把你一個人留在屋裡,你生氣嗎?」
他終於點了一下頭。確實生氣,當然生氣,她當他不存在嗎?
謝蓁看著他,又問:「那你昨晚把我一個人留在新房,我為什麼不能生氣?」
說完,不等他有反應,繞過他往前走。
嚴裕大徹大悟,心口怦怦跳個不停。他總算知道她為何忽視他,為何不對他笑了,他總算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其實昨晚他不是故意扔下她的,當時那麼多人看著,她又那麼美,他怕自己再看下去會做出什麼失態的事。他抱著逃避的心態,轉身就走了,卻沒考慮過她的感受。
當時那麼多人在,她是不是受了委屈?如此一想,頓時拋下面子尊嚴,想繼續追上她,跟她好好解釋。可是廊下空空,她早就走遠了。
他一路追到正院,向下人打聽她的去處,知道她在屋裡,三兩步便走了進去。
謝蓁正坐在梳妝檯前,擺放皇后和聖上送的東西,她一樣樣歸置整齊。正要站起來,抬頭從銅鏡裡看到身後的嚴裕。
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見她發現了,一開口,才知道自己嗓子又啞又沈。「妳別生氣。」
謝蓁眨眨眼。「為什麼要聽你的?」
他別開頭,看向窗戶外樹葉枯黃的桐樹,不習慣跟人認錯,語氣生澀。「昨晚,是我……」
說到一半,半天都沒再開口。
謝蓁抿唇。
眼看著她又要走,他著急了,擋在她跟前,直視她的眼睛──「是我不好。」話說完,自己臉紅得不行。
他肯說出這兩個字已是十分不易,若是擱在以前,必定不管你生不生氣,或者明知你生氣也開不了口認錯,就跟小時候一樣,憋了大半天就憋出一句「妳要不要來我家放風箏」。
現在大抵醒悟過來,這跟小時候不一樣了。他們成為一對夫妻,日後是要面對面相處一輩子的,如果他不認錯,謝蓁以後都不會原諒他。謝蓁不原諒他,就會跟今日一樣處處忽視他的存在,他受不了這種待遇。
所以儘管覺得羞恥又沒面子,但他還是說了。
說完之後,環顧一圈周圍的丫鬟,語氣不善道:「看什麼?都出去!」
這屋裡伺候的統共有八名丫鬟,四名是謝蓁從定國公府帶來的,雙魚、雙雁、紅眉、檀眉。她們伺候謝蓁都有好些年頭了,使喚起來很是順手。另外四名是六皇子府的丫鬟,晴霞、筍芽、翠衫、綠襖。這四個丫鬟還算伶俐,模樣也生得周整,就是伺候起皇子妃來還有些摸不清脾氣。
目下嚴裕這麼一命令,其他丫鬟知道他不會傷害謝蓁,頭一低便退下了,只有一個還站著不動,嚴裕皺眉。「妳有何事?」
那丫鬟叫晴霞,是幾個丫鬟中最標緻的,欠身乖乖順順地說:「殿下與娘娘都在氣頭上,萬一傷了和氣……婢子懇請留在屋裡……」
嚴裕皺眉道:「誰允許妳自作主張的?出去。」
晴霞一怔,抬頭看了他一眼,大概是被訓斥了,眼裡很快蓄上淚水。她低頭委屈地說:「是。」然後欠身退下,看背影還真有點楚楚可憐的味道。
可惜嚴裕是個不懂風情的人,更不會憐香惜玉,他若是懂了,估計便不會把謝蓁和自己逼到這個地步。閒雜人等都離開後,他再次注視謝蓁的眼睛,見她非但沒反應,還若有所思地看向門口,登時一惱。「我方才的話妳聽到了嗎?」
謝蓁收回視線,下意識答:「嗯?」
話音剛落,他再次臉黑。
謝蓁回過神後,哦一聲,開門見山。「你哪裡不好?」
這個人,就連道起歉來都比別人姿態高傲。他說是他不好,謝蓁等了大半天也沒等到他說哪裡不好。他以為說一句「是我不好」就能完事了?要真這麼簡單就讓他糊弄過去,以後這府裡哪還有她的地位?
嚴裕沒想到她會窮追不捨,哪裡不好?他要怎麼說出來?
他抿緊薄唇。「妳不清楚嗎?」
聽聽這叫什麼話,真是要把人氣死!她當然清楚,她是怕他自己不清楚!說出來以後,才能認識到自己哪裡錯了,日後改正。可是要從他嘴裡撬開一句話真是太難了,謝蓁狠狠瞪他一眼,覺得剛才對他抱有希望的自己就是個傻子。
她轉身出屋,他不依不饒地跟上去。「妳去哪兒?」
她不回答。
嚴裕大步來到她跟前,一手扶住屏風,一手撐住牆壁,擋住她去路。「妳原不原諒我?」
謝蓁覺得好笑,也當真彎起唇角。「你又沒錯,為何要我原諒?」
他這回聽出來了,她在說氣話。屋裡靜得厲害,他不由自主地放下雙手,想抱住她,又怕她更生氣,語氣竟有點可憐。「謝蓁……」
謝蓁不理。
他垂眸說:「我昨晚不該將妳一個人留在屋裡。」
她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兩排又翹又長的睫毛。
他很不安,繼續認錯。「我回來得太晚……沒有跟妳喝合巹酒。」
她總算開口,說出的話卻很氣人。「我不想跟你喝合巹酒。」
嚴裕當沒聽到,被她噎習慣了,反而不再容易生氣。這句話似乎給了他一個臺階,他讓丫鬟立即準備兩杯酒端上來,要補上昨晚的禮節。
很快,紅眉手捧托盤走入內室,托盤上放著兩個金酒盅,酒盅裡盛著佳釀,是上等的紹興酒。
她欠身道:「殿下,酒來了。」
嚴裕讓她把酒放下,紅眉把托盤放在貴妃榻旁的方桌上,斂衽離開。
嚴裕握著謝蓁的手走過去,兩人並肩而坐,他遞給她一杯酒,自己又拿了一杯。一對上她的眼睛,就匆匆移開。「喝完合巹酒……我們才是真正的夫妻。」
謝蓁心想,誰要跟他做真正的夫妻?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是心甘情願嫁娶的。但是沒說出口,因為他已經勾住她的手臂,把酒倒入喉中。
謝蓁斂眸,抬手把酒杯放到嘴邊,用舌頭嚐了一口便被辣得擰緊了眉心。眼看嚴裕都喝完了,她沒想那麼多,學著他一飲而盡。酒水順著喉嚨滑進胃裡,她第一次喝酒,被這種滋味嗆得咳嗽不止。
嚴裕連忙放下酒杯,輕拍她的後背。「好些了嗎?妳以前沒喝過酒?」
她晃了晃腦袋,兩人挨得很近,這個姿勢就像他在抱著她一樣,他的心頓時變得柔軟。「謝蓁,妳原諒我了嗎?」
然而等了半天,還是沒等到她的回應,他又失落又氣惱,究竟怎麼做她才會原諒他?
「妳別太得寸進尺……」
話沒說完,她就一頭栽進他的懷裡。
他愣住了,手足無措地抱住她,一時間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她的身體又嬌小又柔軟,腦袋埋在他的肚子上,乖巧得不得了。
「謝蓁?」他試著叫她,然而她沒反應,他又叫。「小混蛋?」還是沒反應。
他怕她捂壞了,便把她的身子轉過來,側面對著他。她不勝酒力,才喝了一杯便臉蛋通紅,柳葉眉輕輕顰起,粉嫩的小嘴微微張開,難受地嚶嚀了一聲。
他忍不住碰了碰她的臉,放低聲音。「羔羔?」
她居然答應了,「嗯」了聲,然後往他懷裡拱了拱,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蜷縮成一團。
嚴裕起初被嚇一跳,還當她醒了,後來見她仍舊醉醺醺,頓時心柔軟得一塌糊塗。不敢叫得太大聲,怕吵醒了她,便捂著她的耳朵,又叫了一聲。「羔羔……」
嫁給我,妳就這麼不開心嗎?
擔心她在外面躺著不舒服,嚴裕便把她抱到內室床榻上。她不老實,拽著他的衣襟說胡話,一會兒叫阿娘,一會兒叫阿蕁……把認識的人都叫了一遍,就是不叫他。
嚴裕索性不走了,就坐在床邊看著她耍酒瘋,他不知道她的酒量這麼淺,一杯酒就能把她撂倒,好在昨晚沒有喝合巹酒,否則這副模樣被別人看去,還不讓人笑話?
如此一想,唇邊竟然彎出一抹笑來。他的袖子被她握在手心,他盯著她如玉般的小手,一時間心癢難耐,掰開她的手指頭,把自己的手放了進去。她果真握上來,像小時候那樣緊緊握著他不鬆手,可他還是不滿足,便張開手指頭跟她十指相扣,千絲萬縷地糾纏在一起,再也不想鬆開。
其間嚴裕餵她喝了一杯茶,她鬧騰許久,總算安靜下來。
嚴裕正低頭摩挲她的手指甲,她忽然呢喃:「小玉哥哥……」
他一怔,定定地看著她。
她用另一隻手揉揉眼睛,慢吞吞地說:「為什麼……」後面幾個字太輕,他沒聽清。
他翻身而上,把她罩在身下,手臂撐在她頭頂。「謝蓁,再說一遍?」
她嗚咽,搖搖頭不肯再說。
他壓在她身上,那麼沈,把她壓得喘不上氣。他只好兩條腿撐在她身體兩側,身體懸在她的上方,繼續不死心地問:「什麼為什麼?妳說清楚。」
謝蓁此刻意識已經渙散,哪裡聽得懂他在問什麼,她只知道自己頭疼,想好好睡一覺,但有個聲音一直阻撓她,在耳邊嗡嗡作響。她說一聲「別吵」,耳邊果真清淨了,她扁扁嘴,沈沈睡去。
嚴裕無可奈何地抵住她的額頭,咬著牙齒道:「我沒嫌妳吵,妳居然敢先嫌棄我。」
她沒有回答,呼呼睡得香甜。
嚴裕不甘心,毫無預兆地俯身,在她臉上咬了一口。她的臉蛋很滑很嫩,牙齒輕輕刮過去,她沒覺得疼,反而有點癢,可憐巴巴地哼了一聲。
這一聲又綿又軟,長長的尾音拖進他的心裡,讓他恨不得把她一口吃下去。
他又咬兩口,沒有用太大勁,故意逗她發出撒嬌一般的聲音。
最後自己受不了了,聽得渾身酥軟,手掌不由自主地放在她的腰上,一點點往下滑去。她的臉上有兩個淺淺的牙印,他舔了下,不多時便把她整張臉都舔得濕濕的。
最後到底沒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可是一整晚,謝蓁渾身上下碰得著的地方都被他吃得乾乾淨淨。

謝蓁夜裡作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她的家裡忽然闖進來一條大狗,不由分說地把她撲倒在地,她連掙扎的時間都沒有,就被牠糊了滿臉口水。
這還不算,那狗從她的臉舔到脖子,連手都不放過。她想反抗,但是手和腳都使不上力氣,只能任由牠為所欲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迎著窗外晨曦,仍舊恍恍惚惚的,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
她聞聞自己的手,似乎真有種怪味。
正好雙魚從外面走進來,她問道:「昨晚院裡有狗嗎?」
雙魚奇怪地搖頭。「沒看見有狗進來……娘娘怎麼了?」
她坐起來,把頭髮別到耳後,小臉皺得像個包子,苦兮兮地說:「大概夜裡出多了汗……我覺得自己身上臭烘烘的,想先洗個澡。」
雙魚應下。「婢子這就讓人去準備。估計要一會兒,娘娘先吃過早膳再洗澡吧?」
說著放下銅盂,上前為她穿鞋。
她揉揉眉心說好,回想昨晚的畫面,仍舊有些雲裡霧裡。「我昨晚怎麼睡著的?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雙魚道:「您跟殿下喝了合巹酒,婢子進來的時候,您已經睡著了。」
她哦一聲,總算想起來問:「那、那他呢?」
「殿下晨起練罷劍,目下正在外面等您共用早膳。」
換上衣服,洗漱一番,她的頭髮隨意綰了一個同心髻,便跟著雙魚出來用膳。清晨微涼,她穿一件繡綾衫和一條彩鄃裙,一邊走一邊拿濕帕子擦臉,走出內室,正好迎上嚴裕的目光。
他在這兒坐了好一會兒,練過劍後換上一身黛青纏枝蓮紋長袍,眉清目朗,比往日都神清氣爽。見她出來,他破天荒地先開口。「坐吧,用過早膳我們便回定國公府。」
桌前擺了幾碟小菜粥餅,一樣都沒動過,他在等她。
按規矩應該是成親第三天回娘家,但是那天他問過謝蓁,謝蓁說今天先回,他當時為了討好她,腦子一熱就答應了。今早想起來,才匆匆讓管事去準備回門禮,好在管事辦事效率高,一早上就準備好了。
謝蓁聽罷,雙眸一亮,終於露出久違的笑。「真的嗎?回去幾天?」
他說:「一天。」
她蔫下來,一聲不吭地坐在他對面。
他見她手裡拿著一條帕子,不停地擦臉,問道:「臉上怎麼了?」
她說:「昨晚似乎被什麼東西又咬又舔,臉上黏糊糊的。」
他一愣,旋即低下頭去,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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