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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詩詞的女兒-葉嘉瑩
蒼穹變08:金蟬脫殼
滿額折

蒼穹變08:金蟬脫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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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目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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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出版重點:
※涅磐珠內聚千載的智慧,龍之劍裏藏天地的玄機;他的出世,使平靜的樂土烽煙四起,他的存在,將天下的武界分崩離析。四帝傳說因他而瓦解,人間絕色因他而黯淡,再沒有人可以讓他改變!
※龍人十年心血嘔心力作,超霸氣震天撼地炫奇幻武俠驚現江湖!點閱率再創巔峰!
※一名驚世強者在戰火中崛起,以不屈的戰意,與傳說之劍融為一體,並與火帝之女展開千世的戀情。
※無盡蒼穹中,誰是那個撼動天下的英雄?幽冥玄武裡,他的命運又與誰息息相關?千世的輪迴消磨不了他的殺氣;萬年的魔咒塵封不住他的戰意!玄武二道被他融為一體,蒼穹萬國因他再次統一……


著名奇幻作家龍人歷時十年嘔心力作
超霸氣震天撼地炫奇幻武俠驚現江湖

無盡蒼穹中,誰是那個撼動天下的英雄?
幽冥玄武裡,他的命運又與誰息息相關?
六道歸元,萬象歸宗,一場千世戀情即將開始……

千世的輪迴消磨不了他的殺氣;
萬年的魔咒塵封不住他的戰意!
玄武二道被他融為一體,蒼穹萬國因他再次統一!
歷經千世輪迴,終成玄武天下;
解除萬年魔咒,劃破宇宙蒼穹!
神祇的榮辱,樂土的存亡,
武界的神刃,玄界的異寶,
一個驚世的強者在戰火中崛起…… 


他們的相遇,注定一場生死搏殺會瞬間爆發!
天司殺一聲沉喝,已如驚電般暴進數丈空間距離,「驚魔」倏然破空而出,捲起一股可怕的風暴,向小野西樓席捲而去。
天照刀揚起一道看似簡單卻又似若蘊涵了無窮玄奧的弧線,似慢實快地劃空而出,迎向「驚魔」。
可怕氣勁似乎在頃刻間耗盡了周遭空間的所有氣息,讓人感到無法呼吸。
小野西樓的目光更為清冷!
她知道,一場惡戰即將開始了。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
龍人,著名華人奇幻小說作家,一部《亂世獵人》奠定了奇幻小說宗師的地位,其著作《軒轅絕》、《滅秦》、《戰神之路》、《封神雙龍傳》等在美、日、韓、港上市後,興起了一股全球東方奇幻小說的風暴,引發網路爭先連載,由此而刮起一股爭先閱讀奇幻小說的熱潮,其作品在各大奇幻文學網站瀏覽人數的總點閱率達到億兆,其文章還在《電腦迷》、《網友世界》等雜誌光碟連載,龍人奇幻小說的魅力可見一斑。其暢銷作品包括:《戰神之路》、《封神雙龍傳》、《軒轅絕》、《霸漢》等。

 

目次

第一章 內丹玄宗
第二章 大冥公敵
第三章 心劍奏功
第四章 天司之女
第五章 略使小計
第六章 虛偽之神
第七章 金蟬脫殼
第八章 再逢強敵

書摘/試閱

石敢當淡淡一笑,「你們自忖能夠困得住我嗎?」
二人一怔,呆了呆,方肅然道:「宗主之命,我們誓死全力以赴便是!」神色變得有些警惕了。
石敢當喟然一嘆,仰首嘆道:「藍傾城啊藍傾城,你明知老夫決不忍心對付道宗弟子,所以可以毫無顧忌……」
「嘿嘿,僅憑幾句話就想收買人心?」忽聞有人冷笑,隨後便見一矮胖老者自拐角處慢慢走出,氣定神閒,目光投向石敢當這邊,邊走邊道,「你可以不顧道宗大局安穩,悄然離開道宗,一去二十載,你就是道宗最大的叛逆者!根本沒有權力再對道宗的事妄加指點!」
「是鄂師兄……」
出現在石敢當面前的人,論輩分,石敢當該稱他為師兄,名為鄂蟾。此人右手殘缺二指,這事與石敢當有關聯。
原來,當年鄂蟾在同一輩的道宗弟子中,是年齡最大的一個,當他得知宗主之位即將傳與石敢當時,心中很是不平,所以就私下裏糾結了一些同門,要壞石敢當的好事。
沒想到他還沒能有什麼舉動,事情就敗露,石敢當的師父——也就是當時的道宗宗主堯師,雖然沒有加以懲罰,但鄂蟾的師父,亦即石敢當的一位師伯,卻一怒之下令鄂蟾自斬右手二指。
雖然這只是外傷,但鄂蟾的兵器是劍,自斬右手二指之後,就再也無法用劍了,所以這種懲罰也不能說不重。
鄂蟾自斬二指之後,幾乎就成了半個廢人,從此變得規矩了許多,石敢當成為宗主之後,他再也沒有給石敢當添亂。
現在,比石敢當高一輩分的人都已作古了,鄂蟾就是道宗年歲最大的人,不過表面看起來卻並不比石敢當更蒼老。
「將宗主之位傳給你根本就是一個錯誤!你與令師都是道宗的罪人!」鄂蟾年歲大了,火氣反而也大了,目光咄咄逼人。
「不錯!我的確有愧於道宗,但真正有罪者卻是另有他人,便是藍傾城!鄂師兄,我石敢當有罪,可以一死以謝道宗上下,但我希望在死之前,能讓諸位知道藍傾城的真面目,他已將整個道宗出賣!」
鄂蟾哈哈大笑,笑罷方道:「我知道你是不甘心失去宗主的位置,才惡言中傷藍宗主,你以為現在還有人會信你的話嗎?不錯,是有幾個頑冥不化的人還想追隨你,但他們只是螳臂擋車!」
說到這兒,他一指身後,「你聽吧,一切都很平靜,想要見你的人都已被制伏,他們違抗藍宗主之令,會遭到嚴懲。石敢當,你根本已回天無力!」
那邊的金鐵交鳴聲果然靜了下來,鄂蟾所說的也多半屬實。藍傾城在道宗已是隻手遮天,有誰能夠撥開重重迷霧?
石敢當這時才意識到沒有能夠阻止白中貽自殺是件多麼遺憾的事情,若是能夠阻止白中貽,讓他把真相揭穿那該多好。
石敢當實在不明白,白中貽既然不怕死亡,為什麼卻不敢面對藍傾城?而眼前的鄂蟾究竟是被藍傾城蒙在鼓裏,還是早已知道藍傾城已屈服於術宗這件事?
鄂蟾慢慢地向石敢當走近,沉聲道:「你不是說要以死向道宗上下謝罪嗎?真是讓人佩服!現在你就可以做到了,怎麼?又改變主意捨不得死了?來人!把那些想見他們老宗主的傢伙帶過來,讓他們見識見識他們的老宗主是如何的貪生怕死,口是心非!」
一陣吵嚷喝罵聲中,只見有五名年歲較大的道宗弟子被堅韌無比的牛皮繩捆綁著,在幾名比他們年輕許多的道宗弟子的推搡下,出現在石敢當面前,那五人無不是渾身浴血。
石敢當目光在五人身上一一掃過,每一張面孔都依稀熟悉,但二十載過去了,他們已不再年輕。當石敢當的目光與他們的目光相遇時,心頭一陣酸楚。
照理,以這五人的年齡,在道宗應該有一定的地位了,但在石敢當剛回道宗的那次宴席上,石敢當沒有見到這五人中的任何一人,由此可見他們一直備受藍傾城壓制,根本沒有什麼地位可言。至於他們為何被壓制,自是不言而喻。
在推搡這五人的人當中,唯一一個不年輕的人就是欒大,二十年不見,他胖了些許,臉與口都顯得更闊了,加上他那永遠似笑非笑的表情,總讓人有不適之感。
石敢當望著最左邊的被縛之人,稍加辨認,「李兒百?」
那人用力地點了點頭,「宗主,李兒百不能向你施禮,請恕罪!」聲音低啞。
石敢當目光微向左側,落在第二個人身上:「宋老生?」
宋老生的耳頰之間有一道傷痕,汙血染紅了他的半張臉,他齜牙咧嘴地笑了一笑,含糊不清地道:「難得宗主還記得我。」
「元栽?」
元栽用力地點了點頭,眼眶濕潤了,卻未開口。
「高山流?」
高山流形如鐵塔,立在那兒,將他身後的人幾乎全遮住了。他粗豪地大聲道:「讓老宗主見笑了,我等本應該捆了藍傾城那狗賊來見你,結果反而……」他重重地一跺腳,不再往下說了。
石敢當心頭咯登了一下,猛然由高山流的話中領悟到:也許像高山流這些人並非沒有察覺到藍傾城投靠術宗,只是勢單,無力反抗而已,否則他們再如何對藍傾城不滿,也不至於直呼其為「狗賊」。而且從這五人身上的傷勢來看,這哪像是同門之爭?分明是在以性命相搏!
看來,藍傾城一直以來只是顧忌不知石敢當的下落,如今石敢當已被控制,他已可以索性摘下假面具,對宗內反對他的人揚起屠刀了。
石敢當目光落在了最左側的,也是受傷最重的那人臉上,良久方認出此人,因為此人變化太大了,不僅僅因為年齡上的變化,而是某種精神、靈魂深處的變化。此人名為侯厘,曾是出了名的樂觀豁達,但此時石敢當卻在他身上看到了看破一切的冷漠。
「是侯厘吧?」石敢當道。
侯厘淡淡地點了點頭,與其他四人的激動相比,他的冷漠很不尋常。誰也看不透他既然為了見石敢當而不惜與藍傾城反目,為何見到石敢當時卻又如此冷漠。
石敢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是我連累了你們。」
「錯,就算你不回道宗,我們遲早也是要與藍傾城拚個你死我活的,因為他早已淪為術宗、內丹宗的走狗!」說話的是侯厘。
果然如此!道宗內部果然有人早已知曉了這一內幕,而不是像石敢當最初所猜測的那樣:道宗上下都被蒙蔽著。
或許,石敢當回到道宗,只是促使這一場衝突提早到來而已。而從結果來看,反對藍傾城的力量對藍傾城根本構不成威脅。
那豈非等於說一切都已無可挽回?
雖然石敢當先師——堯師曾說,只有三宗合一,重立玄流才是唯一正確的出路,那麼道宗最終就應該在玄流重立時消失,但內丹宗、術宗以這種決不光明正大的方式吞併道宗,就算最後他們願意建立玄流,那麼玄流的性質也必然蛻變了。
石敢當忽然有些後悔了。
讓他後悔的是不該輕易地服下嫵月所給的毒物,當時他的確打算以死化解嫵月對道宗的仇恨。現在,他才明白,事情根本就不是這麼簡單,他的死非但不能解除今日道宗之厄,反而會讓那些對道宗心懷叵測的人更肆行無忌!
但,就在這時,他忽然感到腹部一陣劇痛,像是五臟六腑在抽搐一般。石敢當猛地意識到一個時辰應該差不多已經到了,心中不由倏然一沉。
他的神色變化落入在一旁的尹恬兒的眼中,尹恬兒立即意識到是怎麼回事了,頓時出了一身冷汗,急切中,她不顧一切地道:「帶我去見藍傾城!」
眾人齊齊一怔!
在天機峰上,竟然有人敢直呼藍傾城的名字!
在場的人當中,不少人已見到尹恬兒、嫵月一起與藍傾城出入,藍傾城不許任何人過問她們的身分,自然就無人過問。此時尹恬兒的一聲斷喝,讓所有人都懵住了,不知眼前這個看起來應該很年輕的女子是什麼來頭,難道真的是一個連宗主藍傾城也惹不起的人?
鄂蟾乾咳一聲道:「妳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見我家宗主?」
連鄂蟾自己都覺得這話問得尷尬,對方乃一介年紀輕輕的女子,可以在天機峰重地自由出入,而自己身為道宗最年長者,卻是在這種時候還不知對方的來歷,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尹恬兒也真是急了,她就是要虛張聲勢,迫使這些人不得不帶她去見藍傾城。當然,她見藍傾城的目的自是為了見嫵月,求嫵月給石敢當解藥,甚至在心中她已經打定主意,如果石敢當不肯開口,那麼她就假稱石敢當已經告訴了她天瑞重現所在的方位,以此先騙得解藥。
於是尹恬兒冷笑一聲道:「本小姐是什麼人,還輪不到你們問!你們所要做的,就是依我的吩咐去做,若是耽誤了事,你們誰也擔當不起!」
她本就是隱鳳谷谷主的妹妹,平日就已經習慣了驅使手下的人,這時的氣勢,顯得底氣十足,倒真讓人拿捏不定。
但鄂蟾畢竟是道宗長者,他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正要發怒,欒大已快步走至他的身邊,附耳對鄂蟾低聲說了幾句。
鄂蟾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像是要將憋著的怒氣全都吐出,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半晌才極為不情願地一揮手,「你們領她去見宗主吧。」
看樣子,那欒大很機敏,多半已經看出尹恬兒是內丹宗或術宗的人了。
尹恬兒暗自鬆了一口氣,接著又補充了一句:「石……石敢當的性命留著還有用,你們誰也不得輕舉妄動!」她倒見好就收了,心頭暗道:「石爺爺對不住了,我只能稱你老人家名諱一次了。」
石敢當百感交集地望著尹恬兒在一道宗年輕弟子的帶領下離去了,他雖然很為尹恬兒擔心,但卻知道自己絕對不能開口叮囑尹恬兒。
尹恬兒一離去,鄂蟾便望著石敢當冷聲笑道:「你的性命當然不能就此了結,但我卻要讓你吃點苦頭,以洩我斷指之恨!」
斷指之仇,鄂蟾一直念念不忘。
話音未落,他已倏然踏步而入,「錚」的一聲輕響,寒光一閃,他的左手已多出了一柄劍,劍如驚電遊龍,快捷無匹地刺向石敢當的腹胸部幾處要害。
右手兩指被斷,他竟重新練成了左手劍法!
對於道宗的諸般武學,石敢當都有所瞭解,但鄂蟾此時所使出的劍法與道宗的劍法顯然有些不同,似是而非,比道宗的劍法更為直接狠辣,想必是鄂蟾自己對道宗的劍法作了某些變動,以適應他的左手,而他易改劍法是在右手斷指、心懷怨憤的情況下,不知不覺間將心中的暴戾之氣也融入了劍法當中。
石敢當知道鄂蟾在自己同輩人當中,是頗有天賦的,否則鄂蟾也不會對他繼位宗主的事那般耿耿於懷。因此,此刻面對鄂蟾的左手劍法出擊,石敢當也不敢掉以輕心,立即封擋。
鄂蟾一劍既出,便如開閘洪水,一發不可收拾,一浪高過一浪的無儔劍氣聲勢駭人,殺機重重,鄂蟾恨不能一下子將石敢當捅成蜂窩。
斗轉星移之間,石敢當已被迫得一退再退,身後就是三百六十級石梯。
百密一疏,石敢當以肉掌對付老而彌堅的鄂蟾,又因為對鄂蟾斷指一事多少有些內疚,所以出手有所保留,結果一不留神,左臂已然中了一劍。
鄂蟾右手兩指斷了之後,竟能將左手劍法修煉到這等境界,實是不易,不知為此花費了他多少心血。可以說鄂蟾是負氣而練左手劍的,心中怨氣所指,自然是石敢當。
苦練近三十載的左手劍,今日終於有機會面對期待已久的發洩對象,鄂蟾的劍勢發揮得淋漓盡致。
石敢當又被迫退下了幾步石階,兩足踏過處,石階斷碎,足見他此刻承受了極大的壓力。
鄂蟾大喝道:「我要證實論德論才,你都根本不配做道宗宗主!」
冷劍一沉倏揚,劍氣嘯聲駭人,氣勢如虹,竟然又攀升至更高境界,萬點寒芒充斥了石敢當身側的每一寸空間,似要將石敢當頃刻吞噬。
石敢當被迫全速後掠,勉強脫身後,不得不祭起「星移七神訣」!雙掌互疊,浩然真氣瞬間催發至驚人境界,陰陽太極的圖形浮現於石敢當的身前。
「星移七神訣」是唯有道宗宗主方能修煉的絕學,石敢當祭起「星移七神訣」,卻更讓鄂蟾憤怒!他冷笑一聲:「石敢當,讓你這樣的人擁有星移七神訣,實是一個天大的錯誤,縱是如此,我也一樣要擊敗你!」
鬱積近三十載的怨氣使此時的鄂蟾幾近瘋狂,全然沒有了平日的長者風範。

與此同時,尹恬兒剛離開石敢當不久,走不多遠,就見有兩人正向這邊而來,雖然在夜色中,但卻很容易看出其中一人是嫵月。
這時,尹恬兒也聽到了身後劍氣排空之聲,本是進退兩難,乍見嫵月,可謂大喜過望。
還沒等她開口,嫵月已先道:「妳為何沒有跟隨石敢當?」明顯的責備語氣。
尹恬兒一轉念,便撒謊道:「有人要殺他,我怕有什麼意外,所以急著來見宗主。」
她心想:現在你們還想知道天瑞重現在何處,定不會讓石爺爺有性命之危的。
果然,藍傾城道:「快去看看。」顯得很是焦慮。
尹恬兒卻不知道,嫵月、藍傾城此來,是要帶石敢當去術宗青虹谷的。
三人剛剛趕至,便聽得金鐵斷碎聲與痛呼聲同時響起,尹恬兒心中一喜,她知道石敢當沒有用劍。
轉過拐角處,果見鄂蟾頹然跌落地上,他的劍已寸斷,敗於石敢當對他的打擊極大,他所受的傷其實並不十分重,但精神上的打擊卻使他臉如死灰。
幾乎就在嫵月、藍傾城、尹恬兒一行三人出現的那一刻,擊敗了鄂蟾的石敢當忽然踉蹌了一下,似乎在竭力穩住身形,但終還是一頭栽倒,順著石梯一路滾下。
尹恬兒整個人一下子僵住了,腦中嗡嗡作響,耳邊隱約聽到嫵月的聲音:「不好!他妄動真氣,體內毒素提前發作了!」
尹恬兒臉色煞白如紙,若不是有面紗遮擋,誰都能看出她的異常。尹恬兒竭力讓自己平靜些,但她的聲音仍是不可避免地顫抖:「宗主……快救他!他……他已經知道天瑞重現所在方位,但還沒有來得及說出!」
「來不及了,解藥只能是在毒發之前服下才有效,因為此毒太過霸道,一旦毒發,斃命只在頃刻間,現在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勾禍」二字,對樂土人來說,所代表的就是死亡、血腥、恐怖。
當馬車內的人說出「勾禍」二字時,剎那間,彷彿有一股神奇的魔力籠罩了全場,讓人頓有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同時,絲絲寒氣慢慢地滲入了場中眾人的心中。
一個早已被世人認定必死無疑的狂魔竟然再度不可思議的重現,僅僅這件事本身,就足以讓人感到莫名的震撼。
難道,勾禍真的是不死之魔,將永遠如同可怕的咒念般一直困擾著樂土,讓樂土不得安寧?
小野西樓最先回過神來,搶先掠上了馬車,穩穩地立於馬車車頂,哀邪、斷紅顏、扶青衣也相繼掠上,攀附於馬車車身上。
另外幾名千島盟人剛一接近,便覺有強大氣勁排山倒海般壓來,大駭之下,急忙抽身而退。
「你們只配掩護其他人退卻!」說話間,那匹馬長嘶一聲,已奮蹄而起,根本不需調轉,徑直向前疾衝而去。
「休想走脫!」天司危、天司殺幾乎同時大喝,自兩個不同的方向掠向馬車,全力攔阻。
「轟……」的一聲,馬車已衝過了街對面的房屋,就如先前戰傳說所見到的那樣,雖然馬車過處柱折梁斷,但卻是四向激飛,根本無法落在車身上,自然也就傷不了小野西樓等人。
天司危與小野西樓全力一拚之下,已受了不輕的傷,這導致他撲向馬車時,面對橫飛直撞的斷梁折柱,竟無法做到從容進退,不得不稍緩去勢,暫作回避。
天司殺卻是不同,他凌厲而進,斷梁殘柱根本無法及身。
天司殺所用的兵器名為「驚魔」。
正如它的名字本身就予人以力量感一樣,它是一件重達一百七十一斤的兵器,其形狀更像是一把長柄的大鐵錘,一頭大一頭小,粗大的一端佈滿了尖刺。
這麼一件龐然大物若是在一般人手中,恐怕就有些不相稱了。但對於高大雄偉至極的天司殺來說,卻反而讓人感到只有這樣的兵器才與他相配。
看樣子,他的確是奉冥皇之命而來的,因為平時天司殺很少將他的驚魔帶在身邊,畢竟這件兵器太引人注目了,若是時刻帶著它在禪都巡行,豈非不能營造天下安寧太平的氛圍?
天司殺與天司危多少有點同病相憐的味道,他的職權是掌管禪都內的刑殺,聽起來似乎比地司殺更風光,但事實卻不是這樣,因為禪都多位高權重之人,就算表面上沒有什麼權勢,但七拐八彎的也許就與某個有權有勢的人扯上了關係,所以,天司殺要在禪都殺一個人,比地司殺在禪都之外殺人就多了不少顧忌。
而今日對付千島盟則不同,天司殺可以毫無顧忌——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所以,天司殺甫一出手,便祭出了他四大殺招之「萬魔伏誅」,驚魔以千軍辟易之勢橫掃過去,勢如雷霆,驚魔過處,斷木殘磚紛紛粉碎飄灑,其情形著實駭人。
但馬車去勢之快,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即使是在寬闊大道上奔馳,也難以達到這樣的速度。天司殺畢竟來遲了一步,未曾親眼見到馬車摧枯拉朽般衝至這邊時的情形,所以他對形勢的估計就有了偏差,威力無窮的「萬魔伏誅」竟然落空。
雖然未擊中目標,卻產生了極大的破壞力,無儔氣勁與馬車衝撞形成的破壞力合作一處,產生了更可怕的毀滅力量,方圓數十丈之內的屋宇齊齊轟然坍倒,塵埃四起,氣浪席捲過去,又有不少火把熄滅了,但天色卻並未因此而變暗多少,原來此時天已開始漸漸地放亮了。
天司殺的視野暫時被阻擋了。
也就在這時,「嗖」的一聲,似乎有人在他的身側掠過,天司殺心道:「莫非是地司命?抑或是皇影武士荒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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