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我將自己毫無保留交付予他,和他在一起從不需要遮掩,
我的靈魂和軀體全都給了他,讓他看見赤裸裸的我,
信任他在看到全部的我之後,會珍惜我的脆弱……
《星月海洋》下集,黛安娜‧蓋伯頓再度發揮跳脫公式的手筆,帶讀者隨著傑米、克萊兒的腳步,一同航進加勒比海的風光奇景,並深入18世紀英國強權下的殖民社會、奴隸市場、科學啟蒙、海盜橫行與驚悚巫毒之術盛行的時代。
與傑米相偕重回拉利堡的克萊兒,發現傑米的親人並不如表面上那樣熱烈歡迎。克萊兒固然打從一開始就不認為一切人事依舊,得知傑米以印刷事業作為掩護,檯面下卻是黑白通吃的不法之徒,也絲毫動搖不了她相伴一世的決定,除非傑米別有二心。曾經設計誘殺克萊兒的情敵珞海兒帶著兩個女兒火速趕來,以儼然正宮之姿大鬧拉利堡,而暗中掀起這滔天巨浪、企圖逼走克萊兒的幕後黑手,竟是……傑米隱瞞不住的謊言如今擺在眼前,除了一逃了之,克萊兒還有沒有別的選擇?
是夜路走多難免江湖恩怨,還是自家內賊伺機取命?
傑米不僅印刷事業毀於一炬,走私事業也屢遭突襲暗算。多重身分之下鋌而走險的極端生活,因為克萊兒的出現,一層層攤在陽光下。如果他卸下面具坦承所有不堪,她能理解他、相信他嗎?無論如何,只要能留住她,再卑劣的事他都幹。眼看就將失去一切,讓傑米不禁哀戚地意識到,自己身邊的人不是死於非命,就是受盡折磨……
【前情提要】
回到20世紀,縱使法蘭克不離不棄,克萊兒也不曾幸福過。
攤牌的夜裡,不忠的指控與蠻橫的決裂,重新安排了兩人的命運。
20年後帶女兒重回蘇格蘭,原先也只打算找出證據,讓布莉安娜認清自己的身世,
卻追蹤到傑米並未死於卡洛登。
克萊兒‧藍鐸於是斷然放下權威醫師的身分地位,
在布莉安娜的祝福下,頭也不回地穿越巨石鎮,重回18世紀,傑米的懷抱。
得獎紀錄
★ 席捲歐美羅曼史20多年、耀眼奪目的異數,絕不容錯過!
★ 長年蟬聯亞馬遜歷史類型小說、科幻奇幻小說、羅曼史最暢銷作家三料冠軍!
★ 系列小說改編之《古戰場傳奇》被譽為「真正以女性為中心的電視劇」,第二季首集創收視新高,全球超過80地區搶映,並刷新 StarZ 頻道最高獲獎記錄,金球獎、艾美獎等各影視評選大賞之最佳影集提名大熱門。
★ 超過40種語言版本流傳,全系列暢銷超過2500萬冊!
★ 全系列橫掃英美各大排行榜,與《傲慢與偏見》《魔戒》等並列,甚至打敗《達文西密碼》!
★ 喬治梅森大學2015大眾文學貢獻獎得主
★ 美國票選20世紀最佳羅曼史小說第1名
★ AAR美國票選連續蟬聯各屆最佳羅曼史Top10
★ NPR美國票選20世紀最受歡迎科幻奇幻小說
★ 亞馬遜歷史類型小說最暢銷作家第1名
★ 亞馬遜科幻奇幻小說最暢銷作家第1名
★ 亞馬遜羅曼史最暢銷作家第1名
★ 羅曼史最高榮譽RITA獎年度最佳小說作家得主
★ 浪漫時代生涯成就獎得主
★ 出版界奧斯卡「鵝毛筆獎」得主
★ 德國Corine世界圖書獎讀者票選年度最暢銷作家得主
★ Goodreads網站票選20世紀百大最佳羅曼史第1名
★ Goodreads網站票選史上最佳羅曼史第3名
★ 加拿大讀者網路票選史上最佳百大書籍
★ 《讀者文摘》史上最佳十大愛情故事
作者簡介
黛安娜‧蓋伯頓(Diana Gabaldon)
1988年,黛安娜‧蓋伯頓為了「練習」而開始寫小說。不料,一寫就寫出《Outlander異鄉人》系列,並為她奪得羅曼史最高榮譽RITA年度最佳小說作家獎、浪漫時代生涯成就獎,以及具出版界奧斯卡之尊的鵝毛筆獎。
黛安娜‧蓋伯頓學識淵博,感情也如筆下人物細膩,但她的另一個身分在愛情小說界一片家庭主婦作者中絕屬異數:她是北亞利桑那大學海洋生態學博士與榮譽人文學博士,曾在大學教授解剖學,更是多本科技、電腦期刊的撰稿、評論人。
蓋伯頓的寫作熱情與她筆下建構的蘇格蘭高地傳奇,在全球奇幻、羅曼史論壇已持續發光超過二十年,新書出版每每皆造成全世界轟動,並掀起新一波話題風潮。2014年美國出版社簽下《異鄉人》系列第9集的寫作合約,簽約金近達2億台幣,全球粉絲無不引頸企盼。熱愛西洋羅曼史的讀者,絕不能錯過這部創下浪漫小說新頁的《異鄉人》系列。
譯者
游卉庭
政治大學社會系學士,英國雪菲爾大學翻譯所碩士。曾旅居英國,在任職網路傳媒及出版業後專事翻譯。譯有《餐桌上的語言學家:從菜單看全球飲食文化史》《壞農業:廉價肉品背後的恐怖真相》《思辨的檢查:有效解決問題的終生思考優化法則》等書。
洪毓徽
清華大學外語系畢,就讀輔大譯研所。以翻譯之名終日在文字間泅泳,幸運能遇上異鄉人,一起經歷了一段奇幻的冒險旅程。聯絡信箱:hiikuki@gmail.com
書摘/試閱
「爹地?爹地?」我腦中一片空白。
方才房門一開,傑米彷彿凍結了一般,此刻,他已彈起身,抓起滑落的被子,撥開臉上的亂髮,怒瞪著女孩,厲聲問道:「該死的妳怎麼會在這裡?」
女孩嚇得無所適從,往後退了一步,但她隨即揚起下巴迎視。「我跟媽媽一起來的!」
傑米彷彿被這句話射穿了心臟,猛然一顫,臉上血色盡失。陣陣疾步聲傳來,他迅速恢復神色,跳下床把被子丟給我,伸手抓起馬褲。褲子還沒拉上,另一個女人已衝進房內停在床前,目瞪口呆。
「果真是那個英國女巫!傑米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轉向傑米,雙手緊抓著身上的斗篷。
「妳冷靜一點,珞海兒!我可沒有對不起妳!」傑米反駁道。
我抵著牆將被子緊抓在胸前,看著那個女人。傑米喊出名字我才認出她來。二十多年前的珞海兒還只是個二八年華的纖弱女子,有著玫瑰色的皮膚、如月光輕柔的秀髮,狂烈單戀著傑米。顯然,有些事確實有所改變。近四十的珞海兒已不再窈窕,皮膚雖然依舊白皙,但歷經風霜的臃腫臉龐,此刻因盛怒而漲得通紅,別緻的白色頭巾下露出幾綹凌亂白髮,不過那雙瞪著我的蒼白藍眼倒是絲毫沒變,一如多年前的憎惡神情。
「他是我的!滾回妳的地獄去,休想帶走他!滾!」珞海兒暴跳如雷,見我毫無動作,便四處尋找任何可以拿來攻擊的武器,一發現桌上有只藍色寬口水壺,便抓著準備朝我丟來。
傑米敏捷地奪下她手中的水壺,揪住她上臂朝門口拽,並叱道:「給我下樓,我等等就跟妳談清楚。」
「跟我談?現在就談啊!」她哭叫道,另一隻手張牙舞爪地往他臉上猛抓。
傑米痛得呻吟,擒住她的雙手,便朝門的方向連拖帶拉,將她推出門外,甩門上鎖。當他轉向我時,我正坐在床沿,顫抖的雙手笨拙地穿著吊帶襪。
「我可以解釋,克萊兒。」
「我覺、覺得不必了。」不止身體,我的唇也麻木了,連話也說得支支吾吾,只能直直盯著自己那雙怎麼繫也繫不好吊襪帶的腳。
「聽我說!」傑米大吼,掄起拳頭便往桌子猛力一捶。我嚇了一大跳,驚惶抬頭朝他瞥了一眼。他居高臨下逼視著我,狂亂的紅髮散落在赤裸的雙肩,滿是鬍碴的臉上,還有珞海兒留下的新鮮抓痕,儼然像個不惜大戰一場的維京海盜。我轉頭,尋找我的衣服。
當我從糾結的床單裡拉出衣服時,傳來不斷拍門、高聲叫嚷的吵鬧聲,這場騷動肯定驚動了所有人。
「你還是去跟你女兒解釋吧!」我一邊說,一邊套上皺掉的棉衫。
「她不是我女兒!」
「不是?那你也沒跟珞海兒結婚囉?」我把頭探出衣領,抬起下巴瞪著他。
「我娶的是妳,媽的!」他再度怒吼捶桌。
「我可不這麼認為。」我覺得寒冷不已,凍僵的手指無法繫好胸衣,我只好把胸衣丟一旁,起身尋找長裙,結果發現裙子正巧落在傑米後方的地上。「我的裙子在你那裡。」
「不准妳走,英國姑娘,除非……」
「別再那樣叫我了!」我失聲大吼。這一吼不只嚇住他,連我也驚愣住。
他凝視著我許久,最後才點頭。「好吧!」傑米輕聲說道,然後看向那道不斷被用力捶擊的門,深吸一口氣後挺起雙肩。「我先去把事情處理好,之後我們談一談,就我們兩個。留在這裡,英國……克萊兒。」接著便撿起上衣往頭上用力一套,打開門鎖走向突然靜默無聲的走廊,然後關上門。
***
我撿起長裙,癱坐在床上,全身顫抖不停,膝上的裙子也皺成一團。我無法思考,混亂的思緒不斷纏繞著不爭的現實:他結婚了,娶的還是珞海兒,甚至也有家庭了!可是他也為布莉安娜流下眼淚。
「噢,布莉安娜!老天,布莉安娜!」我放聲大哭,不僅出於震驚,也是因為想到我的布莉安娜。雖然沒什麼道理可言,但這個真相無論對女兒、對我,甚至對珞海兒而言,都是背叛。一想到珞海兒,原本既震驚且哀傷的我,轉而憤怒起來,抓了羊毛裙就往臉上擦,也顧不得粗羊毛刺得臉上又紅又痛。
該死,他好大的膽子!即便我不想,但也寧願他是以為我不在人世而再婚。可是,怎麼是和那個惡毒、卑鄙的小賤人,她甚至企圖殺掉我⋯⋯他可能毫不知情,我腦中僅剩的一絲理性提醒著我。
「他不可能不知道!該死讓他下地獄吧,他怎麼可以娶她?」失落與憤恨的涕淚毫不留情地狂湧而出,手邊找不到半條手巾,絕望之下只好抓起床單擤鼻子。床單上全是傑米的味道,更糟的是還有我倆歡愉之後的餘味,而我大腿內側仍殘存著他方才輕嚙過的刺癢,於是我執起巴掌狠狠狂拍,想拍去那炙人的撫觸。
「騙子!」我哭喊著,抓起珞海兒要丟我的水罐便往房門擲去,砸得一地粉碎。我站在房中央,四周一片寂靜,樓下安靜無聲,也沒有人來關切,他們或許正忙著安撫珞海兒,無心顧及我吧。
她們平時住在拉利堡嗎?我憶起傑米那時吩咐身邊的佛戈斯提早出發,表面上是通知伊恩和傑妮我們返家的消息,想必是警告他們小心我,一方面也好讓他們在我抵達前支開珞海兒。
我的老天,傑妮和伊恩在想什麼?毫無疑問,他們一定知道珞海兒的事,昨晚卻毫無異樣地迎接我。還有,珞海兒既然被支開,又為什麼折返?一想到這兒,我的太陽穴就劇烈抽痛。放縱自己大肆發洩、筋疲力盡的我,終於能控制自己顫抖的雙手。於是我把胸衣踢到角落,套上連身長裙。
我得離開這裡。這個念頭在我腦中揮之不去,我非走不可,我不可能與珞海兒和她女兒共處在同一個屋簷下,屬於這裡的是她們,而不是我。我終於穿好襪子,綁好長裙繫帶,扣好外裙鉤子,還找到了我的鞋。一只在臉盆架下,另一只在前晚被我踢到大衣櫥旁,當時我根本沒管鞋子,只想快快上床,窩進傑米溫暖的臂彎。我冷得發抖,才發現爐火熄了,窗上結了冰霧,儘管我穿了衣服,仍寒進骨子裡。我花了些時間找斗篷,才想起斗篷被我留在樓下。沒心情找梳子了,我用手指扒過頭髮,煩躁地拍開黏在臉上的頭髮。
好了好了,至少我準備好了。我停下來看了看這房間最後一眼,接著就聽到腳步聲正走上樓來。那腳步聲並不輕盈迅速,而是沉重緩慢、步步為營。不用猜也知道是傑米,顯然他並不怎麼想見我。
很好,我也不想見到他,最好連話都別說,讓我走就好了。還有什麼好說的?門打開時我不自覺後退了幾步,直到腳碰到床邊,才失去平衡坐了下來。傑米則停在門口看著我。
他刮了鬍子。跟昨天的小伊恩一樣,在面對麻煩前匆忙刮鬍子梳頭,打理好自己。彷彿知道我在想什麼,他一手摸著剛刮完鬍子的下巴,臉上閃過一抹苦笑。「妳覺得這有用嗎?」他問。
我吞了口水,舔了舔乾裂的唇,沒有回話。
傑米嘆了口氣,自己回答:「我想是沒用。」他走進房間關上門,不自在地站了一會兒,便往床邊走來,向我伸出一隻手。「克萊兒……」
「不要碰我!」我起身跳開,慢慢繞向門口。
他放下手走到我面前,堵住我的去路。「妳不讓我解釋嗎,克萊兒?」
「現在解釋有點晚了吧。」我試圖用最無情、輕蔑的口氣回答,卻只能發出顫抖的聲音。
他壓住背後的門。「妳以前不會這麼不講道理。」他輕聲道。
「別跟我說以前!」我眼裡盈滿淚水,只能咬著唇不讓眼淚落下。
「好。」他的臉極為蒼白,珞海兒方才留下的三道鮮紅抓痕,如今泛著鐵青色。「我沒跟她一起住,她和女孩們住在莫德哈屯附近的巴爾里根。」他細細地看著我,我默不作聲。他聳聳肩,調整好襯衫。「我和她之間的婚姻,是嚴重的錯誤。」
「那還生了兩個孩子?你發現得真晚啊!」我破口大罵,他緊抿著唇。
「她們不是我生的,我和珞海兒結婚時她是帶著兩個孩子的寡婦。」
這沒有多大差別,但我心裡為布莉安娜鬆了口氣,至少她還是傑米心目中唯一的孩子,即便我……
「我有好一陣子沒跟她們一起住了,我自己住在愛丁堡,寄錢給她們,但是……」
「你不必跟我說這些,一點作用也沒有。請你讓開,我要走了。」我打斷他。
那兩道紅褐色的濃眉揪在一起。「走去哪裡?」
「回去、離開。我不知道,讓我過!」
「妳哪兒都不去。」他明確說道。
「你阻止不了我!」
他上前抓住我的雙臂。「哼,我可以。」他的確做得到。
我猛力掙扎,絲毫無法鬆動他如鋼鐵般的緊箍。「立刻放開我!」
「不,我不會放手的!」他瞇著眼怒視著我,我才發現他看似冷靜,其實和我一樣在失控邊緣。他嚥了嚥喉嚨,克制住自己才再次開口道:「我不會放手,除非我解釋完為什麼……」
「有什麼好解釋?你再婚了!還有什麼好說?」我憤怒質問。
他的臉頓時漲紅,通紅的耳尖透露他已憤怒至極。「妳這二十年來就清清白白的嗎?有嗎?」他搖著我的雙臂質問。
「沒有!我該死的並沒有!而我也不期望你完全不近女色,我從沒這樣想過!」我朝他摔上這些話,他微微退縮。
「那……」他又開口。
「你騙我!該死的你!」我已憤怒到頂點,聽不進一言一語。
「我從來沒有!」他臉頰繃得非常緊,以往他非常生氣時就是如此。
「混蛋,你有!你知道你騙了我!放開我!」我往他小腿脛骨一踢,用力到我腳趾都痲了。他驚吼,卻不鬆手,反而抓得更牢,痛得我叫出聲。
「我從沒說過……」
「對,你沒說!但你就是說謊!你讓我以為你未婚,也沒有其他女人,還有、還有……」我在氣憤中抽泣地說著。「我回來的當下你就應該坦白了,為什麼你該死的沒說?」他的手一鬆,我趁機抽回雙臂。他眼中充滿幾近發狂的怒火逼近我,我毫無所懼,反而握拳朝他胸口猛擊。「為什麼?」我尖叫道,雙拳不停落在他的胸膛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因為我怕!」他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床上一丟,握緊雙拳站在一旁俯看著我,用力地吸氣。「我就是個該死的懦夫!我說不出口,怕妳離開我這個軟弱的男人,我無法承受妳離開我!」
「軟弱?有兩個妻子是哪門子軟弱!哈!」
我以為他就要甩出巴掌,但他放下舉起的手,用力握拳。「這樣又算哪門子男人?為了擁有妳什麼都不顧,這樣是男人嗎?即使妳離開過我,但為了妳,明知要犧牲榮譽、犧牲家族甚至是自己的性命,都在所不惜,這樣是男人嗎?」
「你這個卑劣、膽大包天的混蛋憑什麼對我說這些?你怪我當初離開你?」我太過激動高亢,聽來既尖刻又狠毒。
傑米停了下來,屏住呼吸,鼓起胸膛。「不,我不能怪妳。」他突然轉向一邊。「妳沒有錯,但妳說過要在我身邊,同生共死。」
「我是這麼說了,結果我卻像個傻瓜。是你送我走,你要我走的!如今你卻怪我離開你?」
傑米回過身,黯淡的眼底充滿深刻的絕望。「我必須送妳走!為了孩子我只能這樣做!」他不自覺地看向衣鉤上掛著的大衣,那口袋裡有布莉安娜的照片。他顫抖地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論付出什麼代價,我也不後悔。為了妳們倆我不惜犧牲性命,如果我的心和靈魂也得一併奉上⋯⋯」他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好穩住激動的情緒。「我不能怪妳離開。」
「但你怪我不該回來。」
他搖頭想釐清思緒。「沒有,老天,不是這樣!」他緊緊抓住我的手,用力到骨頭簡直都要揉碎了。「妳不懂我這二十年猶如行屍走肉,活不像人,還要靠這身軀殼,在只剩灰泥填補空洞的地方生存下去?」
「我不懂?」我反駁道,掙扎著想抽回雙手,但卻無法動彈。「我怎麼不懂,你這該死的混蛋!你以為我一回去,就跟法蘭克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嗎?」 我用盡全力朝他踢去,他往後閃,絲毫沒有鬆手。
「有時候,我是這麼希望,但有時卻看見他與妳朝夕共處,躺在妳身邊,和妳做愛,還抱著我的孩子!天哪,光是如此我就想殺了妳!」他咬牙切齒說道。突然間,他甩開我的手,轉身便朝牢固的橡木大衣櫥揮出重重的一拳,旋即飛快地再加上一拳,彷彿那油亮的木面是法蘭克,或我的臉。
「你只是想像而已,不是嗎?」在他往後退、氣喘吁吁的時候,我冷冷說道。「我可不只是想像你和珞海兒在一起,我還該死的見到她了!」
「我一點也才不在乎珞海兒,從來都不!」
「王八蛋!你娶了一個自己毫不在乎的女人,一看到別人就把她拋開……」
「閉嘴! 管好妳的舌頭,妳這可怕的小賤人!」他勃然大怒,砰地一拳砸向臉盆架,火冒三丈地瞪著我。「他媽的我現在兩面不是人了嗎?如果我對她有感覺,我就是個不忠的負心漢,如果我沒有,那我又是冷酷無情的禽獸?」
「你應該早跟我說的!」
傑米揪住我,跟他眼對著眼。「如果我說了呢?我知道妳會二話不說,直接轉身就走。如果要再看著妳離我而去……告訴妳好了,為了留住妳,比撒謊還卑劣的事我也幹!」接著把我緊緊箍住,深長而猛烈地吻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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