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是失根民族建國的希望,還是另一場浩劫?
當綁架疑雲逐漸抽絲剝繭,
瞄準器鎖定的,是強權各懷的私心,還是義無反顧的真心?
二月雪國,一宗發生在烏克蘭首都基輔的科學家綁案,
讓克里米亞與黑海沿岸逐步陷入諜影重重。
加拿大皇家騎警涉險救援,俄烏兩國介入調查,
交纏著中東軍火商的貪婪財夢,庫德族人的建國狂想曲,
以及美方不惜代價的劫奪;
理想、亦或野心?
寄託在劃時代核能改革的科技機密裡,
低迴在古老烏德琴的純淨樂音中;
而三個來自東方的台灣人,將如何反轉危局與自身命運……
一宗新科技人才綁架案、一場橫跨加俄烏土的千里追緝!
超越想像的上官鼎,寫就以世界為舞台的2.0版「新武林」!
跨界瞄準推薦
‧文化界
陳玉慧 作家/媒體工作者
羅智成 文化評論家
鍾文音 作家
李柏青 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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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國際政治、戲劇學界
劉必榮 東吳大學政治系教授
高涌泉 臺灣大學物理系教授
吳俊輝 臺灣大學物理系教授暨副國際長
鄭國威 PanSci泛科學總編輯
陳世杰 影視編劇/中國文化大學戲劇系副教授
‧媒體界
詹宏志 PChome Online董事長
蘭 萱 資深媒體人
‧運動界
陳彥博 極地超級馬拉松運動員
書摘/試閱
1〈索契冬奧〉
氣溫降到零下五度,但是在豔陽高照之下似乎感覺不到那麼冷,蔚藍的天空襯著皚皚白雪,光亮得十分刺眼。一條公路沿海岸而建,一邊臨海一邊依山,整段路風景怡人。
一輛老舊的休旅車在這段漂亮的公路上向北疾馳。左邊的黑海呈現出普魯士藍色,深而不黑,右面是高加索山脈連綿不斷的山區,路旁的標誌顯示這是俄羅斯濱黑海東岸的「A147」公路。
車上兩個年輕人,駕車的一個理平頭,臉上鬍鬚刮得清潔溜溜,雖然穿著服裝像是在地的農夫,但只要看他的動作,你會立刻聯想到他是個軍人。
坐在他身旁的大漢索性剃了個大光頭,手上抱了一個草綠色的帆布袋,看上去像是軍用的背包。
他們臉上都戴著墨鏡,手上都戴了手套。
大光頭看了一下路邊的里程牌,指著前方道:「我們離開索契(Sochi)已經四十一公里了,前面三公里半就要右轉。」
「瞭解,長官。」
「這次我們國家辦冬季奧運是件好事,就不懂為什麼有那麼多反對的雜音?真他媽可惡!」
「報告長官,我前天還在索契協助警方處理國際LGBT團體的示威抗議,足足搞了一整天才散去,解散前帶頭的還信誓旦旦,說奧運開幕前還要聯絡其他社運團體回來,搞更大的示威活動……」
「士官,恕我孤陋寡聞,英文也不好,什麼是LGBT?」
「報告長官,這是國際上四種特定團體的英文字縮寫。」
「那四種?」
「女同性戀(lesbian)、男同性戀(gay)、雙性戀(bisexual)、變性人(transgender)四個英文字的第一個字母,LGBT。」
「是啊?不過就是我們俄羅斯辦一場冬季奧運會罷了,搞那麼多抗議幹麼?話又說回來,我倒覺得不准他們參加奧運會是不對的……」
「報告長官,我們辦奧運會當然准許他們參加的,這不是問題。他們抗議的是我們的社會,歧視他們的人權。」
「我雖是個老粗,對他們可也沒有成見,要是一個同性戀滑雪選手得了金牌,我照樣全心全意恭喜他。可是恐怖分子就不同了,我從莫斯科專程來這裡,就是要防範國際恐怖組織在奧運會肇事。」
「對,我觀察了一陣子,我們的警方大概應付不了恐怖分子各種不要命的搞法,要多派些像長官這樣有反恐經驗的高手下來負責維安,才能罩得住。」
「可是奧林匹克是和平的象徵,如果我們在索契奧運會場四周布下重兵,如臨大敵,也會是國際笑話。」
「可以派便衣軍隊呀,就像我們現在這樣。」
「不錯,但是高層領導不希望偷偷摸摸派便衣軍隊來,他們要正大光明地對國際宣布,由於國際恐怖組織計畫在索契冬季奧運鬧事,我們不得不派便衣維安部隊來因應,確保各國選手的安全是第一優先考量。」
「國際恐怖組織?他們已經有行動了?」
「嘿嘿,很快就有了……士官,看見前面路肩停了一輛白色小車嗎?就那裡,你該右轉了。」
休旅車轉向右邊一條小路,通向崎嶇的山區,在離開「A147」公路五百公尺處有一片空坪,鋪滿了白雪,山坡的常青針葉樹上掛滿了小冰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晶瑩耀目。光頭長官下令:停車!
他把手上的帆布袋放在後座,飛快地開門下車,駕駛員問道:「長官,我們是……」他猛一揮手,低聲喝道:「不要問,跟我跑。」
他們回頭向公路方向跑了幾十公尺,跑到一個土坡邊上,光頭長官停下身來,轉身蹲下,看了看腕錶,對身邊的士官道:「你也蹲下,我們要等六分鐘。」
士官不敢多問,蹲在地上。六分鐘一到,只見光頭長官從大衣裡掏出一個帶有鍵盤的小黑盒子,按了幾個鍵,輕聲道:「小心!」接著按下一個紅色的按鈕。
那輛休旅車瞬間轟然爆炸,隔了幾秒鐘後又是一聲暴響,這回顯然是汽油引燃了,只見火光沖起,黑煙冒出,休閒車立刻陷入火團之中。
長官掏出手機,把火燒的情景拍了幾張照片,又拍了十秒鐘的錄影,然後把一支鑰匙交給士官道:「快跑,公路邊停的那輛白色豐田,我們閃人。」
兩人飛快地坐上了白色小豐田,車才上路,天空一架交通警察的救難直升機迅速趕到,降落在雪地上,機上跳下警察及消防隊員,熟練地處理現場的火燒車,時間配合得剛好。
最後下機的大個子穿了件消防衣,肩上扛著電視攝影機。
∞
安德烈.布洛克坐在涅瓦河畔的咖啡屋裡,凝視著落地窗外的白雪紛飛,胸中充滿了往日情懷。屋內的暖氣、咖啡蒸氣、香菸和雪茄的氣味瀰漫,混成一片氤氳,但那落地窗的整塊玻璃卻不受室內外溫差的影響,絲毫沒有起霧。記得進門時聽見坐在門口的店老闆說,這整片落地窗的玻璃表面有高科技的奈米薄膜,絕不會沾凝水氣;就這片玻璃花了老闆二十幾萬盧布,安德烈哦了一聲,道:「這年頭什麼都奈米,酷啊!」
這間咖啡屋不禁止吸菸,仍維持二十多年前的老樣,安德烈其實早已戒菸,他選擇來這裡喝咖啡只是為了一溫二十年前的舊夢,回味一下當年的浪漫感覺。
牆上的大螢光幕正播出俄羅斯總理普京在公益晚會上表演自彈自唱的影帶,演唱的是〈藍莓山〉(Blueberry Hill),好像是「胖子多明諾」的搖滾版本。普京歌喉普通,但唱得頗有點味道,台風尤其有種特別的魅力。
安德烈轉頭再看窗外時,大雪漸漸歇了下來,涅瓦河對面隱約可以看到聖彼得堡大學的建築群。安德烈的思緒回到二十年前,聖彼得堡大學的冰上曲棍球館。
年輕的安德烈.布洛克是加拿大多倫多大學冰上曲棍球校隊的主力中鋒,他滑冰速度快,步法及棍法優美,球門前接到左右兩邊或網後傳來冰球,第一時間的腕射攻門尤其是得分利器;他的右翼阿爾是個長程炮手,左翼丹尼斯是冰上飛人,這條鋒線是多倫多「大學藍」隊的得分機器。
那是多倫多大學校隊訪俄友誼賽的臨別一戰,和地主隊聖彼得堡大學校隊連三戰的最後一場,賽前的戰績是一勝一負,這第三戰吸引了聖彼得堡全國性媒體的關注。聖彼得堡大學的學生及市民把冰球館擠得水洩不通,六千多個座位無一虛席,連走道上都坐滿了觀眾,歡呼嘆息之聲此起彼落。比賽進行到第三節時,比數是四比三,聖彼得堡大學領先,時間只剩兩分鐘,看來多倫多隊將要凶多吉少了。
安德烈的眼前又浮現二十多年前的場景,這場景在往後的二十多年裡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不知多少次:時間還剩下一分鐘,聖彼得堡大學的隊員開始嚴守,安德烈這條鋒線正應該下場換線,但安德烈不但不滑向場邊板凳席,反而率領兩翼向中場衝去,完全不顧教練的狂吼:「換線!換線!」
安德烈拒絕下場,教練只好按住準備上場替換接戰的鋒線三人,以免造成「冰上人超標」的犯規,不禁又氣又急。安德烈驅前侵略性的防守竟然截下冰球,他大聲叫道:「安里希納伯,安里希納伯!」丹尼斯和他交錯掩護帶球前衝,堪堪過了藍線,兩人一起加速往左衝出,安德烈巧妙而隱密地將冰球留在藍線邊上,就在這一瞬間,右鋒阿爾有如一陣風一般從後場加速衝到,衝力加上全身的力道揮棍一擊,冰球如長程炮彈直接飛向五十七呎外的球門,驚鴻一瞥地穿過守門員的大手套和短棍,直入網角——時間剩下兩秒,比數打平了。
「安里希納伯」是加拿大大湖區古老的印第安人族名,是安德烈這條鋒線絕殺戰術的代號;三人的默契是幾百次苦練的結果,在這最後關頭一施出來,果然奏效。然而就在全場狂吼聲中,安德烈受到兩個對方後衛的夾擊猛撞,左胸肋骨立時骨折,當場倒地不起。
球賽就以四比四和局收場,安德烈被選為最受歡迎的球員,但他當場痛得暈了過去,直到第二天早上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醒過來,才從《彼得堡論壇報》上看到。「彼得堡與多倫多戰成平手」的標題下是安德烈的大幅照片,記者對最後追成平手的一球做了詳細描述。細心的記者顯然聽見了「安里希納伯」的暗號,賽後向長射得分的阿爾打探,阿爾笑而不答,在一位美女記者追問下,阿爾才神秘兮兮地說:「那是安德烈作法時的咒語。」
想到這裡,坐在落地窗前的安德烈不禁莞爾一笑,他凝視著窗外逐漸現形的聖彼得堡大學的輪廓,眼前接著浮出的是聖彼得堡大學附屬醫院的骨科病房,狹小的房間裡病床及桌椅都是老式的,雖然有點陳舊而簡陋,但卻光潔一塵不染。自己裸著的上身緊裹在繃帶中,一個操著濃重俄國腔英語的醫師說他左胸肋骨裂了兩處,要住院觀察兩天。有一個女學生送了一束花束,卻沒有留下姓名。又有一個女記者想要來採訪,她留了名片,教練說安德烈如果不想接見便由院方出面婉拒。
安德烈接過那女記者的名片,上面手寫著「娜塔夏.拉婷妮娜」,《彼得堡論壇報》的實習記者。這時他的教練帶著阿爾和丹尼斯來看他,他伸出大拇指說:「阿爾、丹尼斯,幹得好。」教練道:「安德烈,你不聽教練指揮,罰你住院不隨隊回家。」
安德烈低聲道:「教練,對不起,那時我只想到要啟動『安里希納伯』,什麼都管不到了,您要怎麼罰我都甘願接受。」
這時一個清脆、帶些英國口音的聲音在病房門口響起:「安里希納伯,究竟是什麼?」
安德烈看見一個金色長髮的女孩正從病房門口走進來,那女孩穿著黑色的緊身連套褲裝,上身一件人造麂皮的獵裝對胸敞開,更顯出她健美的身段。她朝著安德烈展開一個極為甜美的笑容,招呼道:「安德烈.布洛克,冰上的新英雄!」
安德烈身上的麻醉藥效力正在減退,胸脅的疼痛開始加劇,見這女孩站在病房門口對他笑得燦爛,只好苦笑回道:「是啊,少了兩根肋骨的英雄。」
「娜塔夏.拉婷妮娜。」
「《彼得堡論壇報》的美女記者?……」
羅伯吉教練切入打斷:「記者小姐,我們覺得安德烈目前的情況似乎不適合接受採訪。」
阿爾搶著道:「娜塔夏,妳可以訪問我們呀,丹尼斯和我。最後那一球不是我射進的嗎?」
娜塔夏笑得更開心了,她搖了搖右手指夾著的一枝原子筆道:「教練,我只問一個問題就走人……」她轉向安德烈道:「我已經查出,『安里希納伯』是加拿大古老印第安族的族名,對不?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麼用這個印第安族名來做這套戰術的代號?」說時一雙美目盯著安德烈看。
娜塔夏有雙藍色的眸子,清澈得像貝加爾湖的湖水,純淨得讓人看著有些發慌,安德烈無法招架那雙澄藍的眸子,一時竟忘了回話,教練替他回答:「大湖邊的安里希納伯人便是用這一招獵殺大水牛。小姐,妳快離開,妳未經護士准許就闖進來,小心被警衛攆出去。」
阿爾和丹尼斯同時發話,阿爾叫道:「我送妳出去……」丹尼斯則道:「今晚有空嗎?娜塔夏,我請妳吃晚飯可好?」
娜塔夏只盯著安德烈,並不回答。安德烈一時忘了痛楚,臉頰發熱,就像剛喝下一杯不加冰塊的單一麥芽加拿大威士忌。
∞
安德烈手上握著大半杯威士忌,目光從落地窗外的雪景收回,他的遐思也回到了現實。咖啡屋裡已經座無虛席,牆上的大螢幕電視切換到了BBC新聞頻道,安德烈一抬頭,螢光幕上正打出「突發新聞」的標題,一個略帶蘇格蘭口音的記者一臉嚴肅地報導:「距離索契冬季奧運已進入倒數計日的時刻,在奧運場地附近五十公里內連續發生兩起汽車爆炸案,今日下午又添一起……」
安德烈注意到咖啡屋中的客人相當國際化,大多聽得懂英語,整個大廳突然安靜下來。螢光幕上出現積雪盈尺的郊野,背景天空藍得像深海,一輛休旅車被炸得不成車形,濃煙中火燄猶未全熄,記者續報:「……總理的國安幕僚咸認這一連串爆炸事件絕非偶然,目前雖然未有任何組織出來公開承認,安全相關單位研判應為某國際恐怖組織所為。為確保索契冬奧安全順利舉行,普京總理已下令,俄羅斯國安部隊以便衣小組方式進駐各敏感地區……」
這一段新聞一報完,咖啡屋中立刻響起一片討論之聲,俄語、英語、德語……各種語言都有,混成嗡嗡的一片。安德烈對這一則公共安全的新聞十分注意,默默沉思了好一會兒,他看了看腕錶上的日期,喃喃對自己說:「這些公安事件的背後絕不單純……嗯,算算時間,我們的國家代表隊已經動身了,我該趕快去找喬治李,好好吃頓中國菜,聊個通宵,然後就要去索契和大隊會合了。」
他,安德烈.布洛克,二十年前多倫多大學冰球隊的主力中鋒,如今是加拿大皇家騎警隊國際刑警聯絡官,應加拿大國家冰球隊的徵召,擔任教練團的顧問。
喬治李,是他當年在多倫多的老友。想到李,眼前浮出他那熱情的臉孔,一雙漆黑的眼睛總是透出關切人的眼神。安德烈又喝了一大口威士忌,嘴角現出一絲溫暖的微笑。
(未完,更多內容請見《從台灣來》第一章〈索契冬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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