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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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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本 書 特 色
曖曖情思 暖心動人╱清風逐月
歷經那不堪回首的磨難與滄桑後,
自她重生的那一刻起,便在心中起誓,
這一世,她的命運,只能由自己掌控!

內 容 簡 介

重生後的蕭晗,回到了抉擇命運的前一日,
有了上一世的經驗,這次,她絕不會再傻傻地任人擺弄!
原本和哥哥一起設局,打算好好整治那些惡人,
沒想到,哥哥竟找來了師兄葉衡當幫手……
家醜不外揚,此刻她的糗事全攤在他面前,真是羞死人了!
幸虧葉師兄心地好,不但幫她解決了難題,還處處施以援手,
更絕口不提她意圖與人「私奔」一事,化解了她的尷尬。
為了答謝他一次又一次不求回報的幫助,
她決定下廚做幾道拿手好菜,好生款待他,
但他居然膽大妄為地當著哥哥的面,調戲起她來了?!
被他輕舔過的手指殘留著熱度,久久不散,她不禁慌了……
看來想要還上他的恩情,恐怕不是吃頓飯那麼容易的。

作者簡介

清風逐月,生於天府之國,有成都人特有的懶散和閒適,嗜肉、嗜睡,愛作夢、愛幻想,胸無大志的居家小女人一枚。於二○○八年起開始創作小說,於平淡中感受溫馨,在夢想中編織淨土,這裡有我,也有你們!

目次

自序
第一章 新生
第二章 算計
第三章 幫手
第四章 善後
第五章 思量
第六章 歡心
第七章 夜訪
第八章 赴宴
第九章 相救
第十章 丫鬟
第十一章 暗查
第十二章 心意
第十三章 處置
第十四章 捉贓
第十五章 嫁妝
第十六章 可笑
第十七章 發威
第十八章 還錢
第十九章 夜會
第二十章 親近
第二十一章 端午
第二十二章 親密

書摘/試閱

第一章 新生
早春四月,院裡的梨花掛滿了枝頭,白白的一朵朵猶如藍天上飄浮的雲。
蕭晗無力地倚在窗邊,瘦弱的身軀罩在寬大的衣裙裡,就像一片隨時能被風吹起的紙片,看著便讓人覺得心疼。
風起,吹落的花瓣飄搖而下,蕭晗探出手接過一瓣,聞到那芳香的氣息,她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氣,想起從前母親還在世時,命人在大興田莊裡栽種的一大片梨樹,此刻梨園內怕是早已經梨花盛放,鋪就成一片白茫茫的花海。
蕭晗蒼白的面容漸漸綻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來,可這唇角還未扯起便引來一陣重重的咳嗽,她趕忙用帕子摀住了唇,卻掩不住那一聲聲的壓抑和痛苦。
院門被人從外打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房門被人推開,一個穿著藍色碎花布裙的女子快步而來,伸手便扶住了蕭晗,有些焦急地說:「小姐,您怎麼又往窗邊去了?這早春風寒,您吹不得,若是這病再犯了怎麼辦?」話語中不乏擔憂。
蕭晗搖了搖頭,感覺到舌間湧出的那抹腥甜,趕忙用帕子抹了去,又將它不著痕跡地握於掌中,這才抬頭笑看向眼前的女子。「枕月,妳回來了!」瞧了一眼枕月手中拿著的藥包,那濃濃的藥味刺得她鼻頭微酸,不由將頭撇向了一旁。
枕月一邊順手掩了窗,一邊扶著蕭晗落坐在靠牆擺放的架子床上,又到簡陋的四方桌旁倒了一杯溫水遞給蕭晗。「小姐,喝杯水潤潤喉,奴婢去廚房熬藥。」說罷就要轉身。
蕭晗抿了一口溫水,覺得口中的腥甜淡了幾分,連胸腔中似乎都多了幾分暖意,忙拉了枕月坐下說話。「先別走,陪我說說話。」
枕月微微一頓,止住了腳步,轉過身便坐在了床邊的小杌子上,擔憂地望向蕭晗。
「枕月,跟著我倒是苦了妳!」蕭晗頗有歉意地看向枕月,為了湊齊她的藥資,這些年來枕月沒日沒夜地為街坊做著零活,這樣的忙碌也只能換來她們主僕勉強度日。
時至今日,她悔不當初!
從一個官家小姐落魄到如今的地步,她真的好悔!
若不是當初聽信了繼母劉氏之言,認為她是真心為自己的幸福打算,她也不會跟著柳寄生做出了「私奔」那等糊塗事,乃至被蕭家當成棄女,讓人頂替她的身分「重病而亡」,就連聽聞哥哥戰死沙場的消息,她都不能回去為他燒一炷清香!
到最後,她卻淪落為被人休棄的下堂婦!
蕭晗不甘地咬了咬牙,手中的血帕被她攥得更緊了。
枕月趕忙搖頭。「奴婢不苦,只要小姐能快些好起來,奴婢做什麼都甘願!能夠離開柳家便是咱們的福氣,小姐,您一定會好起來的!」說罷重重地握了握蕭晗的手。
蕭晗牽唇一笑,如落日的霞光,雖因病消瘦了許多,卻另有一種柔弱堪憐的美。
她知道自己長得很美,若非如此也不會讓柳寄生一見傾心,甘願冒著誘拐官家小姐的罪名與她一道私奔。
可好景總是不長,初時的迷戀過去,他們要面對的只是最平淡、最樸實的生活,而那時的她卻不知他們的感情竟然會脆弱得不堪一擊!
想到過往,難免牽動情腸,蕭晗只覺得喉嚨一陣發癢,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便再也止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濺濕了她白色的裙裾,留下一片刺眼的紅。
「小姐!」枕月嚇了一跳,看著那滿目的鮮紅,一下子沒了主張,慌亂地站起來。「奴婢、奴婢這就去請大夫!」
「別……咳咳……」蕭晗趕忙揮手阻止,又咳嗽了一陣後,這才緩緩止住,再看她手中那方潔白的帕子竟已被鮮血染紅了過半,不由苦澀一笑。
她的病她自己知道,這樣斷斷續續地拖延了兩、三年,如今恐怕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
「小姐!」枕月焦急地看向蕭晗,眸中有著掩不住的擔憂和氣惱。「定是大夫抓的方子藥效不夠,根本就沒有治好小姐的病!」
「我這病是治不好了……」蕭晗搖了搖頭,苦笑道:「積勞成疾,妳我都知道……我身子太過嬌弱,那幾年又被婆婆柳氏變著法的折騰,早已經破敗不堪……」說罷緩緩閉上了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清淚。
到底還有許多的不甘,她怎麼能就這樣赴死?!
這病若生在富貴人家或許還能用人參、補藥來養著,可如今在蕭家她只是個已死之人,再也無顏回去,與枕月更是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她又怎麼能讓枕月為了她這病,活得更累、更苦?!
「小姐!」饒是枕月再堅強,此刻也忍不住抱住蕭晗嗚嗚地哭了起來。
若是小姐沒有遇到柳寄生這個混蛋,若是她們沒有離開蕭家,如今小姐也不會得了這重病,眼下更不會是這樣的光景!
想起在柳家的那幾年裡,她們主僕更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主僕倆抱頭痛哭了一陣,卻突然被門外的敲門聲給驚醒過來。
枕月趕忙抹乾了眼淚,又將蕭晗安頓在了床上,從床角的箱櫃裡取出一套乾淨的衣裙交到她手上,略帶哽咽道:「小姐且先換套乾淨的衣裳,奴婢去看看是誰來了。」
「好,妳去吧!」蕭晗抹了抹眼淚,眼眶雖然泛紅,但被淚水洗過的雙眸看起來卻更加清澈明亮。她笑著對枕月點了點頭,看著枕月的背影跨過門檻,這才垂了目光,瞧向手中那套漿洗得有些泛白的冰藍織錦長裙,天空一般碧藍的裙身上點綴著朵朵杏色的小花,那麼清新嬌豔,充滿了少女的夢想和期待。
她記得,這還是她從蕭家離開時穿的那套衣裙,雖然如今已洗得泛了白,雖然破損的地方都被她一雙巧手給縫補了起來,也沒有顯出一點彆扭寒酸,只是看著老舊了些,卻是她如今唯一的念想。
將那套衣裙抱在懷中,蕭晗隱隱約約想起母親還在世時的情景,她還記得他們母子三人坐在亭中嬉笑的畫面,而這一切再也回不來了!
淚水無聲滑落,將她手中的衣裙慢慢浸濕……
院門外,正有一年紀四、五十的婦人探頭向屋裡張望著,她穿著一身細布灰裙,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隱約可見夾雜在黑髮裡的花白,不過她看起來神采奕奕,倒是能讓人忽略了年齡,只記得那張圓圓的笑臉。
「李大娘,妳怎麼來了?」見著來人,枕月眉頭微微一皺,忙側身而過掩住了院門,盡量壓低了聲音不讓屋裡的人聽到,又將李大娘給拉到一旁去。「大娘可是來收房租的?前兒個我不是請妳再拖延幾日嗎……」
「哎喲,枕月姑娘,我也是不想的,只是……」李大娘為難地看向枕月,其實她已經在院門口待了好一陣,也聽見了裡面主僕的痛哭聲,可是同情歸同情,自家的事情也不能耽擱,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敲響了院門,此刻聽枕月這樣一說,不禁又是一嘆。「妳家小姐這病可有進展了?妳又要請大夫、抓藥,又要付這房租……不是大娘我苛刻,實在是沒法了,我這出嫁的閨女如今新寡要回娘家暫住,我是她娘總不能不給她屋子住,眼下這院子,只怕就得收回來了!」
「大娘,我家小姐的病又重了些,眼下妳可不能攆我們走啊!」枕月一聽立馬變了臉色,小姐身子的狀況一天比一天嚴重,若她們又沒了住處只怕會更糟。她不由抓緊了李大娘的手苦苦央求道:「大娘,求妳再給我三日!不,就兩日,我一定湊齊這房租給妳!」眼中已是蓄滿了淚花,面上的哀求之色更濃。
「我知道妳們主僕也是可憐人!若非如此,我當初也不會這般便宜就賃給妳們,如今也快過三個月都沒交租子……」李大娘心有不忍,可想到自己的閨女卻只能硬起心腸來。「這餘下的租子我也不要了,這幾天妳們就搬走吧!不然我那閨女回家可得怪我了!」見枕月又要再央求,李大娘趕忙轉身就走,還不忘遠遠補上一句。「不是大娘不幫妳們,只是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妳們快些搬走就是!」說罷便匆匆離去。
看著李大娘飛快離去的背影,枕月不禁揪緊了衣角,滿臉的心焦,如今她們手頭確實是沒什麼銀錢了,可若是離開這個住處,她們主僕倆又該何去何從?
懊惱地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枕月也只能無奈一嘆,心中盤算著自己該趁這兩日再多做幾份零活,湊夠了錢能在客棧將就一下也是好的,但這些煩心事自然不能說給蕭晗知道。
進屋之前,枕月已是抹去了滿臉的愁容,盡量讓自己顯得高興些,一邊往桌邊走去拿藥,一邊道:「小姐,奴婢這就去給您熬藥,剛才是李大娘來了,也沒什麼,就是來瞧瞧咱們怎麼樣了……」
枕月自說自話了一陣,卻沒有得到蕭晗的半點回應,不禁有些納悶地轉過了身去,而這一轉身,她的目光便定住了,手中的藥材應聲而落。
只見在那張架子床上,蕭晗正穿著那件洗得泛白的冰藍織錦長裙,靜靜地躺著,美得如沈睡中的仙子,她略顯削瘦的臉龐上甚至還抹了些胭脂,帶著淡淡的紅暈,唇角微微揚起,就像作了什麼美夢一般,只是那雙漂亮的眼睛再也不會睜開了!
枕月的眼淚倏地便奪眶而出,三步併作兩步地撲倒在床邊,哭喊著搖晃蕭晗的手臂,大聲喚她,可任憑她的嗓子喊啞了,也沒再得到半分回應。
天邊一聲驚雷乍響,烏雲瀰漫了天際,湛藍的晴空不知什麼時候已變得陰沈一片,狂風吹得窗櫺呼呼作響,捲落了院外一地的梨花。

蕭晗是被一陣雷聲給驚醒的,四月裡打幾聲悶雷也是常見,她略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眼睛,想起自己剛剛作的美夢,唇角不由露出一抹笑來。
竟然會夢到已經去世的母親與哥哥,看來她真是太想念他們了,在人間不能相見,在地府他們一家子總能團聚了吧?
蕭晗緩緩地坐起了身子,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她目光還有些茫然,鼻頭卻是微微翕動起來。
屋裡有股淡淡的熏香,是梨花的清甜味,再加了一點檀香,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味道……好似是她十三歲離開蕭家以前最喜歡的香味。
蕭晗猛地一怔,原本茫然的目光陡然變得清明了起來,飛快地朝屋裡掃了一圈。
一溜的楠木家具擺在房中,只在各個角邊包了卷草紋的金邊,繡著千樹梨花的絨面屏風正立在不遠處,隱約可見內裡那張雕工精緻的象牙拔步床,淺綠色的帳幔輕輕擺動著,上面的纏枝花紋若隱若現。
蕭晗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一雙手不由攥成了拳頭。
這……怎麼可能?
她不過是睡著罷了,怎麼一轉眼會回到她在蕭府時的閨房?
這是在作夢嗎?
蕭晗伸手用力地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疼!不是在作夢!
低頭一瞧見搭在自己腿上的波斯絨毯,蕭晗怔住了。
從絨毯上精緻繁複的花紋看來,絕對是珍品中的珍品,而這條波斯絨毯她還記得是外祖莫家給她捎來的海外舶來品,當時離開蕭家她並沒有一同帶走,可如今卻……
不,這一定是夢!
蕭晗搖了搖頭,正要穿鞋下榻,不遠處卻有人撩開水晶珠簾快步走了進來。
青色繡碧荷紋樣的裙襬在眼前晃動著,蕭晗抬眼看去,頓時吃驚不已,眼前之人分明就是枕月少女時的模樣。
「枕月……」蕭晗無法抑制地喚出聲來,震驚中又帶著濃濃的疑惑。
「小姐,您醒啦?」枕月快步上前來扶住蕭晗的手,清秀的面龐帶著幾許焦慮,又猶豫地看了蕭晗一眼,這才輕聲道:「小姐,咱們明兒個真的要去上靈寺嗎?」說罷又拿過軟榻上秋香色繡團花紋的引枕,墊在蕭晗的腰後,讓她坐得舒服些。
「上靈寺?」蕭晗頓住了,這一幕何其熟悉,就像在記憶中曾經發生過一般,可她神思還有些恍惚,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此刻的情景。
枕月沒有察覺出蕭晗的異樣,只壓低了嗓音道:「小姐,那柳公子雖好,可您……您若是與他就這樣走了,老爺知道只怕會震怒的!」話語中夾雜著幾分擔憂和勸阻的意味,就昐著蕭晗能及時清醒。
蕭晗張了張嘴,眸中神色變幻,她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語不成句,再一閉嘴卻是一口咬在了舌尖,直到嚐到那抹腥甜的味道,唇角才浮現出一抹苦笑。
她記得了,這是在她與柳寄生私奔的前一日,枕月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而那時的她卻輕而易舉地駁了枕月。「沒事,太太說了她會在父親跟前為我說話的,等著父親氣消了,咱們就能再回蕭家了!」眸中全是對未來的憧憬與欣喜,全然沒有瞧見枕月眸中的擔憂更甚。
當時的她是那樣全心全意地信任著繼母劉氏。
她當真是瞎了眼!
聘則為妻,奔則為妾!這麼一個簡單的道理她怎麼會不懂?!
可拗不過劉氏與姊姊蕭昐的一再勸誘,說是這世間女子求的也不過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話本裡不都是這樣寫的嗎?如今有這麼個人出現了,她就應該好好把握、好好珍惜,雖說柳寄生沒什麼家世背景,但人品貴重又至情至性,這樣的男子已是世間少見,至於其他的……等著父親消了氣,憑著柳寄生的秀才功名,只要再努力考上了舉人、進士,總能得到蕭家的認可,為他尋個好的前程!
劉氏舌粲蓮花、口若懸河,將私奔說成是這世上最美好的愛情神話,而蕭昐又適時地在一旁添油加醋,母女倆一唱一和的,就這樣將她給忽悠了過去。
她那時怎麼就糊塗地相信了這樣的話?
若柳寄生真有那麼好,蕭昐又怎麼會看不上眼?劉氏不是更應該歡欣地允了這個女婿人選嗎?
思前想後,蕭晗早已經醒悟過來,劉氏的這一切舉動,不過是想將她趕出家門罷了。
她不在了,二房裡哥哥一人孤掌難鳴,又有她們母女兩個在父親跟前討好賣乖,哪裡還有他們兄妹的位置?
劉氏當真是好算計!
見蕭晗久久不語,眸中光芒卻是閃爍不定,枕月不明所以,只得壓下心中的疑惑輕聲喚道:「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我很好!」蕭晗定了定心神,朝枕月露出一絲淺笑,她無法解釋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卻又不敢貿然說出來嚇壞了枕月,只能不著痕跡地掩飾著內心的激盪,緩聲道:「今兒個哥哥可在府中?」
私奔的前幾天,蕭晗都沒有去留意過蕭時的近況,也許是心裡也想要刻意隱瞞這件事,她不敢想像蕭時知道這件事會如何看她,她受不了哥哥的指責與喝斥,只想著先瞞過去,日後若有一天兄妹相見,再慢慢地解釋清楚。
誰知道她那一走,他們兄妹竟永無相見之日!
蕭晗眼眶發紅,藉著掀開絨毯的動作給掩飾了過去。
正如她心中所猜想的那般,絨毯下果然是一雙纖瘦細長的小腳,那雙白色的綾布襪上是她十二歲那年一時興起隨手繡出的玉簪花,因沒有提前描畫樣子,那花瓣還被她多繡出一瓣來,眼下看著特別顯眼。
伸出手細細地撫摸著那朵玉簪花的紋路,蕭晗不免有些哽咽。
是上天給她重活一次的機會嗎?讓她別再重蹈覆轍,讓曾經發生過的悲劇不再重演!
「二少爺在六天前就去了軍營中當職,眼下還未歸府呢!」枕月納悶地看了蕭晗一眼,這幾日小姐都在躲著二少爺,眼下又怎麼會主動問起?
「立刻找個妥當的人去軍營裡找我哥哥,讓他今兒個不論多晚都要回來見我,我有要緊的事情和他商量!」微微一頓,又道:「記住,絕對別讓府裡的其他人知道,讓他悄悄地來見我!」
蕭晗說完便趿鞋下榻,匆匆向內室走去,只留下一臉不明所以的枕月。不過蕭晗的吩咐她自然會盡力完成,遂也不再多想,轉身出了門去。
此刻,蕭晗的面色一點點地沈了下去。
若她記得沒錯,明日便是她與柳寄生約好要私奔的日子,而劉氏則會以她去廟裡為亡母做法事為由送她出門,等到三天之後法事結束,蕭家的人想來接她回去時,她的人早已經不知去向。
而一眾隨行的婆子自然都是劉氏的人,到時候只要劉氏一番說道,那些婆子們再跳出來作證,父親怎麼樣都會相信幾分。
可前世她又怎麼知道自己離去之後,劉氏是怎麼跟父親說的,只怕不是為她解釋開脫,而是要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
蕭晗唇角一抿,眸中升起一抹冷意。
重活一世,劉氏的算計和陰謀可沒那麼容易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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