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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帝國:資本主義全球化的過去與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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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帝國:資本主義全球化的過去與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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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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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班克洛夫特獎」(Bancroft Prize)得獎作品
★「坎迪爾獎」(Cundill Prize)得獎作品
★《紐約時報》年度十大好書
★「普立茲獎」歷史類決選作品
如同史詩故事般起落的棉花帝國,是世界經濟的中心,既創造也再造了全球資本主義。
棉花是如此普及,幾乎無處不在,了解它的歷史,就是理解現代資本主義起源的關鍵。斯溫•貝克特廣博而迷人的著作,說明歐洲企業家和有力的政治家如何在短時間內,重組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製造業;他們將新式機器和受薪勞工與帝國擴張和奴工組合在一起,進而改變世界。這個故事描述的是,在一七八○年代的機械化生產出現之前,這些人從亞洲獲得古老的貿易與製作技巧,並且將它們與在美洲徵用土地和在非洲捕捉奴隸做結合,徹底改造已存在千年之久,位於不同地區的棉花;這股勢力也改變了世界。
棉花帝國自始即為長年以來,全球奴隸與種植者、商人與政治家、勞工與工廠主之間鬥爭的支點。貝克特清楚描述這些勢力如何打造現代資本主義的世界,包括巨大財富與至今仍伴隨我們的不平等現象。其結果是一本既令人揣揣不安,又具有啟發性的著作――一本將棉花的故事與當今全球化世界如何誕生交織在一起的精彩鉅著。

各界精彩推薦

一本重要的學術鉅作,正如貝克特的定義,棉花是工業革命的「發射台」。
――亞當・霍西斯柴德(Adam Hochschild),《紐約時報》書評

重要且卓越……2015年最棒的非小說著作。
――凱倫・隆(Karen R. Long),美國《新聞日報》

巧妙……深刻的研究,可讀性極高。《棉花帝國》一書為持續擴張的全球資本主義,提供了全新見解……驚人的成就。
――湯馬斯・本德(Thomas Bender),《紐約時報》

《棉花帝國》一書證明斯溫・貝克特是一位優秀、真正的全球史專家。聰明的閱聽大眾應該如飢似渴地閱讀本書,不該只限於專家學者與學生。《棉花帝國》處理題目的方式豐富且多元。本書的寫作相當優雅,引用一手與二手史料的方法多元且令人印象深刻。關於國際趨勢的概述,則是靈感與難忘軼事的交織……十分期待本書的續集!
――丹尼爾・沃克・豪爾(Daniel Walker Howe),《華盛頓郵報》

聰明的野心之作……一位史學家精雕細琢的名著。
――提摩西・申克(Timothy Shenk),美國《國家》週刊

引人注目……對想要多了解奴隸制度為何及如何操控歐洲、非洲、美洲的讀者來說,本書非常具有啟蒙性。對那些活在棉花帝國所留下令人困擾的剝削與奴役勞工問題中的人來說,這本書為持續努力實現一個公正與公平的社會,增添了一些靈感。
――露絲・西蒙斯(Ruth Simmons),美國布朗大學榮譽校長

作者簡介

斯溫・貝克特(Sven Beckert)/著
斯溫‧貝克特為哈佛大學萊爾德貝爾美國史教授。擁有哥倫比亞大學博士學位的他,在資本主義的經濟、社會和政治史方面勤於撰文研究。他曾獲頒下列機構許多獎項及研究補助,包括哈佛商學院、紐約公共圖書館庫爾曼中心、查爾斯華倫美國史研究中心等。他也是美國學術協會理事會和約翰古根漢紀念基金會的研究員,目前住在麻薩諸塞州劍橋。

目次

導 言
第一章 一種全球商品的崛起
第二章 建構戰爭資本主義
第三章 戰爭資本主義的發動
第四章 抓勞工、占土地
第五章 奴隸當家
第六章 工業革命如虎添翼
第七章 動員工業勞動力
第八章 棉花走向全球
第九章 撼動全世界的一場戰爭
第十章 全球重建
第十一章 大破壞
第十二章 新型棉花帝國主義
第十三章 南方再起
第十四章 落幕:經線和緯線
致 謝

書摘/試閱

【導言】
本書要講的,是由歐洲主宰的棉花帝國興亡滄桑史。由於專注在棉花身上,這也是建造和重建全球資本主義以及現代世界的故事。在全球規模的分析下,我們可以知道,歐洲勇敢的創業家和強大的政治家如何在極短的一段期間內,把帝國擴張和奴工與新出現的機器和受薪工人結合起來,重新打造世界最主要的製造業。他們創造出來的貿易、生產和消費的特殊組織,顛覆了已經存在好幾千年的棉花世界。他們活化棉花,投入可使世界產生大變化的動力,以它為槓桿改造全世界。歐洲的創業家和政治家掌握住古老植物的恩賜,以及在亞洲、非洲和美洲一個古老工業的技能和巨大市場,建立了規模和活力極其之大的棉花帝國。但諷刺的是,驚人的成就也喚醒了他們所創造的帝國之內的力量,進而把他們邊緣化。
一路下來,從新英格蘭到中國,數以百萬計的人把他們的生命投入耕種,棉花田慢慢散布到全世界,從棉樹上摘取數十億個莢殼,把一包包棉花從手推車運到船上、從船上送到火車上,然後由通常相當年幼的童工在「非常惡劣的棉紡廠」裡工作。許多國家為了取得這些肥沃的良田而作戰,許多農場主把算不清的人送進桎梏,雇主縮短其作業員的童年青春;後來引進的新機器造成舊工業中心人口減少,無分奴隸工或自由工,都要為自由和賺取活命的工資掙扎。長久以來透過一小塊地,在糧食之外兼種棉花賴以溫飽的男女,眼睜睜看著自己生活方式遭到終結。他們放下農業工具,投入工廠。在世界其他角落,許多人靠自家織布機織造身穿的衣物,現在卻發現機器無限量產製的布匹全面壓倒他們的產品。他們放下紡紗機進入工廠,卻陷入無限的壓力和債務。棉花帝國打從一開始就是奴隸與農場主、商人與政治家、農民與商人、工人與工廠主之間,在全球持續鬥爭的場域。棉花帝國就以這種以及其他種種方式,帶出現代世界。
今天棉布已經無所不在,使我們很難看穿它的真相:它是人類最偉大的成就之一。你在讀這段話時,很可能身上穿的就是某種棉織品。同樣也很有可能,你從來沒有從枝梗上摘取莢殼,從來沒有看過一絲纖細的生棉纖維,或是聽過紡紗機和動力織布機震耳欲聾的噪音。棉布為大家所熟悉,但大家反而對它毫無所知。我們把它的恆久存在視為天經地義。我們貼身穿它。我們睡覺時蓋著它。我們拿它包裹新生嬰兒。我們用的紙鈔裡有棉質,我們每天起床醒腦沖咖啡用的濾紙有棉質,我們炒菜用的蔬菜油,洗臉用的肥皂,打仗用的火藥都含有棉質。真的!阿佛烈‧諾貝爾(Alfred Nobel)因為發明結合硝化甘油與硝化纖維(guncotton)的無煙火藥,於一八八七年拿到英國專利權。你現在手裡捧的書,也含有棉質。
從西元一○○○年至一九○○年約九百年時間,棉花產業是全世界最重要的製造業。雖然目前已被其他產業超越,但以就業及全球貿易而言,棉花產業依然相當重要。它在二○一三年仍然無所不在,全世界至少生產一億兩千三百萬包棉花,每一包重約四百英磅,這些棉花足夠替全世界每個人製作二十件恤衫。把這些棉包一一堆高,可以創造高達四萬英里的一座巨塔;平躺下來,它們可以環繞地球一圈半。巨型棉花田分布世界各地,從中國到印度和美國,從西非到中亞。由棉花所製成的粗棉線,緊密包裝成一包,仍然運送到全球雇了數十萬工人的工廠去。成品賣到世界各地,從偏鄉村落的商店到沃爾瑪商場(Walmart)都有蹤跡。的確,棉布可能是少見的,實際上無所不在的人造物之一,這證實了棉花的可利用性,也見證資本主義啟發性地增進人類生產力和消費力。美國有一則廣告,非常正確地宣稱:「棉花是我們生命的基礎。」(Cotton is the fabric of our lives)
我們不妨想像一下,沒有棉花的世界會是什麼模樣。你早上會在覆蓋著皮毛或稻草的床上醒來。接著你穿上羊毛織品,或者,依天氣和你的財富而定,穿上亞麻布織品或甚至絲裳。因為你的衣服很難清洗,也由於它們很昂貴,或者說如果你是自己裁製衣服的話,因非常耗費勞力,你不會常常換衣服。它們有味道,會讓你覺得癢。它們大多是單色,和棉花不同,羊毛和其他天然纖維不易吸進顏色。你身邊會有一大堆綿羊,需要約七十億頭綿羊才能生產等同於目前全球棉花收成量的羊毛。這七十億頭綿羊需要七億公頃的土地來放牧,約為今日歐盟地表面積的一點六倍。
上述情況很難想像,但這在歐亞大陸最西端的一片土地上,卻是長久以來的常態。這塊土地就是歐洲。歐洲人雖然知道棉花的存在,但直到十九世紀,在歐洲紡織品的生產和消費上,棉花僅占邊緣角色。
為什麼歐洲這個世界上和棉花關係最淡的區域,可以創造並主宰棉花帝國?若是在一七○○年,任何明理的觀察家一定會預期全球棉花的生產,將仍集中在印度或是中國。的確,直到一七八○年,這些國家生產的生棉和棉紡織品,其數量仍遠超過歐洲和北美洲。可是這時候情況變了。歐洲資本家和國家以驚人的迅捷速度,搶占棉花產業的中心位置。他們利用自身的新地位,點燃工業革命。中國和印度以及世界上其他許多地區,變得愈來愈臣服於以歐洲為中心的棉花帝國。接著,這些歐洲人又利用他們活潑的棉花產業作為平台,創造其他產業;棉花的確成為廣泛的工業革命之發射台。
里茲(Leeds)的一家報紙東主艾德華‧拜因(Edward Baines),在一八三五年稱棉花是「工業史上很壯觀、無可比擬的東西」。他認為分析這個奇觀,要比研究「戰爭和朝代嬗替」,更「值得學者去傷腦筋」。我完全同意這個說法。跟著棉花走,我們將看到現代世界、工業化、快速和持續的經濟增長、龐大的生產力增加,以及驚人的社會貧富不均之起源。各種立場派別的歷史學者、社會科學家、決策者和意識型態人物,都曾經試圖化解這些起源。特別惱人的問題是,為什麼經過數千年遲緩的經濟增長,少數人突然間在十八世紀末暴發致富?學者現在稱這短短的幾十年為「大分流」(great divergence),直到今天仍形成世界結構巨大分歧的開端:工業化與未工業化國家的分歧,殖民者與被殖民者的分歧,南半球與北半球的分歧。在此很容易提出宏大的論述,有些非常悲觀,有些充滿希望。然而,我在本書對這個疑惑採取全球性,以及本質上屬於歷史學的取徑:我先從調查存在於此一「大分流」開端之際的工業著手研究。
聚焦在棉花及其具體且經常是粗暴的發展,使我們對太多觀察家視為當然的若干解釋,產生懷疑:歐洲爆炸性的經濟發展,可以從歐洲人具有比較理性的宗教信仰、他們的啟蒙文明傳統、他們所生活的氣候、歐洲大陸的地理,或是類似英格蘭銀行(Bank of England)和法治的良善體制來解釋。然而,這些很基礎且通常不會改變的特質,不能完全拿來說明棉花帝國的歷史,或用來解釋持續變化的資本主義結構,而且它們往往也不正確。 第一個工業國家英國,並不像它經常被人描述的那樣,是個自由、精實的國家,有可靠、又不偏不倚的體制。英國其實是個帝國體制國家,其特色是龐大的軍事支出、幾近持續不斷在作戰,擁有一個強大而持干預主義的官僚體系,高稅負,政府負債巨大,加上保護主義的關稅――而且它肯定不是民主政體。專注特定區域或國家之內,與社會階級衝突有關的「大分流」論述,同樣有瑕疵。反之,本書採取全球視角,以顯示歐洲人如何聯合資本和國家力量(通常都很粗暴)去鍛造全球生產的複合體,然後利用資本、技能、網絡和棉花的體制,啟動科技和財富提升,界定了現代世界。本書回顧資本主義的過去,交代出資本主義發展的故事。
和許多有關資本主義歷史的著述不同,《棉花帝國》並不只在世界的一部分地方尋找解釋。本書以「放在全球框架中」這個唯一能夠適當了解資本主義的方法,去了解資本主義。資本、人力、貨品和原料在全球的移動,以及全世界偏遠地方之間形成的聯結,是資本主義大轉變的核心,而它們正是本書主旨。
――本文摘自「導言」


【內文試閱】
很少棉花工人進入我們的歷史書籍。絕大部分人根本沒留下痕跡;他們經常是文盲,幾乎只要睜開眼睛都在忙著為生活奔波,沒有時間像比他們生活優渥的人一樣坐下來寫信或日記,因此我們很難拼湊出他們是如何過日子。直到今天,最悽慘的一幕是曼徹斯特一個小型園區「聖馬可之旗」(St. Michael’s Flags),據說有四萬人,其中絕大多數為棉花工人,重重相疊,埋在沒有名氏記號的墳墓當中,「幾乎就像以工業流程埋葬死者」。艾蓮.胡頓(Ellen Hootton)是少數罕有的例外。她和數以百萬計的其他人不同,一八三三年六月她進入歷史紀錄。為調查英國棉紡織工廠的童工狀況,國王特設工廠調查委員會(His Majesty’s Factory Inquiry Commission)傳她出席作證。雖然出庭時她只有十歲,十分害怕,但她已經是個經驗老練的工人,在棉花工廠有兩年工作經驗。艾蓮之所以受到各方矚目,是因為曼徹斯特城裡及鄰近地區如雨後春筍冒出許多工廠,一群中產階級活躍份子關心工廠裡的工作環境,想以她的個案凸顯童工遭受虐待的狀況。他們堅稱她是「童奴」,不僅被迫在形同枷鎖的環境之下工作,實質上殘暴的監工還真的對她施懲,把她套上鎖鍊工作。
委員會決心證明這個女孩是「惡名昭彰的說謊小孩」,不能相信她。他們傳訊艾蓮,她的母親瑪麗,她的監工威廉.史旺登(William Swanton),以及工廠經理約翰.芬奇 (John Finch)。儘管他們努力要漂白本案,卻證明控方大體上講的都是實話:艾蓮是瑪麗.胡頓(Mary Hooton)唯一的小孩;瑪麗是個單親媽媽,本身是手工織布機工人,勉強賺錢餬口。艾蓮七歲以前,領取生父提供的少許孩童撫養費(他也是織布工人),但是撫養費給付期限屆滿後,母親就帶她到附近一家工廠做工,希望她能掙點錢貼補家用。經過五個月不支薪白幹活之後(廠方的理由是她必須先學會技藝),她成為艾克爾斯紡紗廠(Eccles’ Spinning Mill)許多童工之一員。當被問到她每天的工作情形,艾蓮答說:「早上五點半開始上工,晚上八點收工;中間有兩次休息,分別是吃早飯和吃午飯。」監工史旺登解釋說,艾蓮在一個房間裡與其他二十五個人一起工作,其中有三名成年人,其餘皆童工。用艾蓮自己的話說,她是「在喉嚨打結的人」――很單調的工作,負責把斷掉的紗線修理、重新打結,接上紡紗機線軸。由於線頭經常斷掉,有時候一分鐘之內就斷好幾次,但她只有幾秒鐘完成任務。
由於機器來回轉動迅速,根本無從追趕得上,因此她有時候會來不及把鬆掉或斷掉的線頭快速接上。犯這種失誤的代價極高。艾蓮說她「每週兩次」被史旺登敲腦袋,「頭都被打腫了」。史旺登否認這麼頻繁揍她,但是承認使用「皮帶」教訓這個小女孩。她的母親說,女兒是個「調皮、愚笨的女孩」,作證說她贊成體罰,甚至曾經要求史旺登嚴加管教,終止她蹺家的惡習。瑪麗.胡頓生活艱辛,迫切需要女兒賺的這份薪資,儘管有許多麻煩,她一再懇求史旺登保住女兒工作。瑪麗說:「我不斷哭泣。」
和艾蓮.胡頓一樣,數以千計(到一八五○年代,則是數以百萬計)的工人魚貫進入世界各地新蓋的工廠,操作生產棉紗或棉布的機器。動員這麼多男女老幼到工廠工作的能力,令人生畏。當時許多人被數百或甚至數千名工人,走進或走出勞動地點的景象嚇壞了。每天上午太陽還未升起,數千工人從佛日山脈(Vosges Mountain)狹窄的小路走下來,前往位在山谷的工廠;爬出位於採石場河岸棉紡廠上方小丘宿舍的被窩,離開略夫雷加特河(Llobregat River)上已經勉強掙扎求生存的農村,穿過曼徹斯特擁擠的街道,走向沿著發臭的河渠星羅密布的數十家工廠之一。到夜裡,他們回到破敗的宿舍,好幾個人擠一張床;或是走回又冷又不舒服的茅屋;或是回到巴塞隆納、肯尼茲、羅威爾那人口密集、胡亂搭蓋的勞動階級街區。
數百年來,這個世界已經看慣極端貧窮和勞工遭受壓榨,但是它從來沒看見一片人海,他們生活的每個面向都圍繞著機器生產的節奏組織起來。每天至少十二小時、每週六天,男女老幼填滿、操作、修理和監督機器。他們打開包裝緊密的生棉包,把棉花放進梳理機;他們前後移動巨大的紡織機具;他們綁上斷裂的紡線(有如艾蓮.胡頓);他們從紡錠卸下紗線;他們提供必需的粗紗給紡紗機;或者乾脆就扛著棉花在廠裡移動。紀律透過小額罰款和強制廢除合同來維持。十九世紀初,一家工廠的開除案例清單列出的懲處理由多端,有常見的紀律問題,譬如「講髒話罵人」,也有特殊指控,如「用她的醜臉嚇皮爾森先生」。要維持一支有紀律的勞動大軍,一直都很困難。英國一家工廠在一七八六年後的二十年內,召募七百八十名學徒,其中一百一十九人逃跑,六十五人死亡,另九十六人交還給原先同意他們來學藝的監護人或雙親。這是威廉.布萊克(William Blake)所謂「黑暗撒旦工廠」(dark satanic mill)時代的開端。
把工人帶進工廠的能力,變成棉花帝國勝利的關鍵。因此,全世界有能力與沒有能力動員勞動力的政治家和資本家,就出現了衝突。說服數以千計的人放棄他們所熟悉的唯一生活方式,絕對不比安裝新機器來得單純。我們已經看到,兩者都需要某些法律、社會和政治條件。往工廠過渡起先只集中在少數地方,甚至在當地也遭遇極大的反對。成功需要一面倒的權力分配,它讓政治家和資本家可以利用亞洲和非洲多數菁英還不懂的新方式,宰制個人和家庭生活。國家力量不只需要廣泛遍及到世界許多地區,也必須深入和集中,並且深入到生活一切領域。因此之故,只要世界上有些地區的統治者,無法輕鬆找到其他取代基本給養糧食的方式,它就根本不可能過渡到工廠生產。諷刺的是,工廠生產本身也會慢慢破壞組織經濟活動的這些替代方式。
坦白說,工業革命最重要的就是節省勞動力的技術。譬如前文已經提到,紡紗的生產力增加高達一百倍。可是,節省勞動力的這些機器還是需要工人操作它們;由於價格下降,棉紡織品市場出現爆炸性擴張,快速增長的棉花工業起先需要數千人,乃至數萬人,世界某些地區甚至需要數十萬工人。在英國,一八六一年有四十四萬六千人投身棉花工業。據估計,一八○○年約有五萬九千七百人在德語地區從事棉花工業工作,這個數字在一八六○年增加為二十五萬零三百人。法國棉花工業的工人約二十萬人;瑞士棉花工業一八二七年雇用六萬兩千四百名工人。美國棉花工業一八一○年只有一萬名受薪工人,一八六○年增加為十二萬兩千人。俄羅斯一八一四年雇用四萬名棉花工人,一八六○年增為十五萬人左右。西班牙一八六七年的棉花工業工人約十萬五千人。全球棉花工業依賴無產階級化的勞動力;同時它本身也是最大的無產階級代理人之一。
掌握勞動力是全世界製造業者最重要的課題。畢竟企業家在機器上的重大投資,必須靠可以預期和源源不斷的勞動力來操作這些機器,才能賺到利潤。男人、女人、男孩、女孩的勞動力因此全變成商品。把人轉化為工廠工人,亦即把他們轉化為受薪工人。然而,對極大多數歐洲和其他地區的人而言,工資一直都不是他們生活的重心。許多人靠土地或製作手工藝品過活,他們沒有太大誘因要成為工廠工人。農民種植自己餬口飽飯所需的糧食;手工藝匠人製作他能賣或交換的商品。反之,工廠工人除了勞動力,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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