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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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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真正高明的宅鬥強者──吃人不吐骨頭,殺人不見血光
從五不娶的喪婦長女,到風光尊榮的誥命大妝
靠的不只是三分運氣,還有十分眼光!
青銅穗,走出一條屬於女子的榮華之路


「賤婦!妳會遭到報應的!」
將手上的碎銀子砸在王氏臉上,她憋了三十年,終於讓王氏難堪了一回。
只是,這不痛不癢的一砸,又豈能抵消王氏給予他們兄妹的苦難和恥辱。
他們明明是謝家最為名正言順的嫡系長房,卻被逼得有家歸不得!
原本屬於他們的財產,被全部搶走,最後淪落到慘死街頭!
謝琬知道繼祖母手段厲害,但是妳會綿裡藏針,我也會笑裡藏刀,
裝純真,扮無辜,誰不會?
重生回到八歲,雖然無法挽回父母的性命,但她卻能改變自己和哥哥的命運。
前世做女師那些年,她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內宅爭鬥,
那些人面上乾乾淨淨,私底下殺人不見血。
危險來了,要麼坐以待斃,要麼先發制人。
這一世,謝家人休想再動他們二房一分錢,去為繼室的兒子鋪路,
她不僅要順水推舟,讓謝府成為他們的庇身之所,
還要好好經營父母親留給他們的家產,
畢竟有了錢,才有力量對付那些卑鄙無恥的傢伙!

作者簡介

青銅穗
敢愛敢恨天蠍女一枚,愛好攝影、旅遊、閱讀。對文字的熱愛由來已久,並堅持不懈塑造不同風格的主角人物,使他們在經歷過各種波折之後,能夠擁有溫暖美好的結局。

目次

楔子 寧願不是謝家人
第一章 不能再任人欺負
第二章 先來個順水推舟
第三章 再來個約法三章
第四章 首戰旗開得勝了
第五章 鬥智才正要開始
第六章 必須要穩紮穩打
第七章 陰謀又泡湯了
第八章 佈局拉攏人心
第九章 踢到金元寶了?
第十章 先從開源著手
第十一章 偷雞不著蝕把米
第十二章 兩小無猜真煩人
第十三章 網羅人才是關鍵
第十四章 小心駛得萬年船
第十五章 原來是鴻門宴!
第十六章 一山還有一山高
第十七章 事情背後的真相
第十八章 內情果然不單純
第十九章 真是厚顏無恥
第二十章 竹籃子打水了
第二十一章 提早曝光了!

書摘/試閱

楔子 寧願不是謝家人
謝琬跪在冰冷的青石方磚地板上,把頭垂到低的不能再低了。
「哥哥已經病得很重了,大夫說拖不過這個年關,求太太高抬貴手,暫時別把院子收回去。太太如能答應,我願意結草銜環服侍太太左右!」
天已經入冬了,屋角紫金銅熏爐裡燃著的銀霜炭發出融融暖意,謝琬卻仍在發抖。
她從來沒有向誰低過頭,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向這個女人低頭,可是為了讓哥哥在最後的時光裡過得安穩,她已經顧不得尊嚴了。
他們所住的獅子胡同的院子是賃來的,沒想到幾天前,房東竟把院子高價賣給了謝府。謝府高門大戶,如今的當家老爺是當朝閣老,家財萬貫,怎麼會看上那樣破落的小四合院?而且偏偏是她和哥哥唯一的棲身之所。
她知道,謝府不願再給他們活路了,自打他們的祖父謝啟功死後,謝府的人更加把想要滅掉他們二房的心思表露在面上。
可是,縱使她清楚明白他們的意圖,卻無力改變。
如今的謝府已經是王氏母子的天下,祖籍清河縣的人也只知道榮三爺,早忘了還曾有個原配嫡出的騰二爺。即使她與哥哥謝琅才是謝家唯一名正言順的嫡出後嗣,即使安享著謝家財富的本該是他們,而不是王氏和她的兒子,但現在再說這些,都晚了。
此時此刻,她只能丟掉所有的尊嚴,跪在他們的面前,把頭低到塵埃裡,卑微的乞求他們能夠再給彼此留一絲餘地。
謝家老夫人王氏高居於上首端坐,雙目微閉,手裡撚著一串紫檀木佛珠。
屋裡很安靜,佛珠的聲音在空曠的花廳裡顯得格外響亮。
冷硬的地板硌得薄裳下的膝蓋生疼,但也沒辦法,在謝琬下跪之前,王氏說地氈髒了,該洗了,於是叫人把地氈收走了。
直到她跪得額角冒出了汗,頂上佛珠聲才停了,轉而傳來王氏悠長的一聲嘆息,「這事,妳可著實讓我為難了。府裡蘭哥兒正在出痘瘡,相國寺的大師說了,需得搬到東南方位住著才能驅邪避災,獅子胡同正好就在東南。蘭哥兒是妳大伯的心頭肉,也是我的掌中寶,為了這事,妳伯母到如今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妳說,我能不顧蘭哥兒的死活嗎?」
謝琬驀地抬起頭,清雅絕豔的臉龐異常的蒼白,「可是獅子胡同裡不只一個院子,太太另找一處給蘭哥兒將養也是一樣的啊!」她就不信,偏偏就他們所住的那一處地方適合養病!
她手上再沒有丁點兒的餘錢,京師房價不低,她不可能再在別處賃到房子了,這麼搬出去,哥哥不是病死,就是凍死!
哥哥要不是為了去找輕薄她的那戶人家討公道,怎麼會落到被人家護院打到四肢全折的地步!
他是個文人,體面對他們來說是最要緊的,難道在他將死之時,她還要讓他死的如此沒有尊嚴嗎!?
「那怎麼一樣!」王氏睜開眼,唇角揚起來,慢悠悠道:「大師說了,只有你們那一處院子才最合適。妳如今既然以謝家人的身份求到我跟前,那麼論理,蘭哥兒還得叫妳聲姑姑,妳做姑姑的,該不會跟個孩子爭地盤吧?」
說著,她又嘆了口氣,「外頭的乞丐求到門上來,我都會讓人施捨些銀兩,妳好歹也是老太爺的骨血,更不能讓妳白來一趟。」她順手招來一旁侍候的丫鬟,「去拿些銀子來讓琬姑娘帶走,做頓飽飯給琅少爺吃了好上路,就當是給咱們蘭哥兒行善積德吧!」
丫鬟抿嘴一笑應了聲是,轉身卻從自己荷包裡摸出幾顆碎銀子來,「老太太,咱們屋裡的銀子都是大元寶,奴婢聽獅子胡同那房主說,三姑娘他們都幾天沒開伙了。錢多了只怕三姑娘氣力小搬不動,奴婢這裡倒還有您昨天賞的七、八錢脂粉錢,不如就先給了三姑娘吧?」
王氏掃了那丫鬟一眼,點頭微笑,「真是個貼心的,只是委屈妳了。」
「老太太素來和善大方,體恤下人,奴婢一點都不覺得委屈呢!」丫鬟把銀子遞過來。
謝琬渾身氣血上湧,身子直晃,看著那幾顆比黃豆大不了多少的碎銀子,顫抖著手接過。半晌後站起來,突然一鼓作氣,將碎銀子往王氏臉上擲去,「賤婦!妳會遭到報應的!」
事發突然,王氏一時反應不及沒避過,臉上被碎銀子砸到,歪倒在榻上。
丫鬟驚叫,一邊喚人來抓謝琬,一邊上前攙扶王氏,屋裡亂作一團。
謝琬咯咯大笑起來!
她憋了三十年,終於讓王氏難堪了一回!
可是這不痛不癢的一砸,又怎麼能抵消三十年來王氏給予他們兄妹的苦難和恥辱!
如果可以,她寧願不是謝家人!
如果還有機會,她絕對要讓王氏和她的兒孫們反過來變成跪在她面前的那一個!
看著一屋子的紛亂,一幕幕往事頓時如潮水般湧現在她眼前,使得她也變得如眼前場景般混亂!
有人上前壓制她,她下意識的掙扎抵抗,最後掙脫桎梏,箭一般的朝著大門外飛奔而去。
謝府裡的下人還來得及得知發生了什麼事,沒有上前阻止,任由她衝上了大街。
街上車水馬龍,即使是大清早,車轆轆聲也不絕於耳。
她被接連而來的往事糊住了視線,看不到路,也看不見人,只聽得一串急促的馬蹄聲飛快鑽進耳內,緊接著,腦袋撞到了硬物,她的身子飛了起來,而後又砰的一聲落到了地上。
她只覺腦袋裡嗡的一聲,便什麼也感覺不到了,鮮血以極快的速度從眼眶、鼻腔、耳孔,還有嘴角湧出來。
一片殷紅裡,她依稀看見一張俊美的臉龐,一雙如晨星般明亮的黑眸,在離她兩尺遠的距離,焦急的朝她呼喊著什麼。
那張臉可真好看,即使看不十分清楚,可那五官輪廓比以容貌著稱的謝家的任何一個人都好看。
她揶揄的想著,最後疲憊的閉上眼睛。

 

第一章 不能再任人欺負
「動了,動了,她動了!」
忽然間,她能夠聽到聲音了,這是一道充滿著驚喜的聲音。謝琬下意識的睜開眼,陽光直刺過來,使得她又不得不把眼睛閉上。
「真醒了嗎?」又有一道清脆中略帶稚氣的聲音響起來。
她不是在京師謝府外的大街上嗎?身下應該是平坦的青磚路,怎會如此硌人,像是石子地!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按理說,她被撞之後,七孔都流了血,理該死了才是。
該不會是在墳地裡又甦醒過來吧?她想起幼時隨父母親去給外公、外婆上墳的墳山,卻又不禁否認這樣的想法。墳地旁怎麼會有小孩子說話,這裡不會是墳地。
她試著深呼吸了兩下,舒暢的很,只是喉嚨很疼。動了動手腳,腿上也有些疼,但還能忍受,而且四肢很有活力。
她再次睜了睜眼睛,覺得能適應了,便雙手撐地坐了起來。視線瞬間對上了一張面如冠玉的小臉!那臉上略帶稚氣,雙眼裡有著微愕和欣喜。
她的驚愕更甚,她明明記得失去意識前,見到的那張臉是張大人的臉,為什麼變成了小孩?她的視線往下移,心裡更是起了驚濤駭浪──她的左腳擱在他膝上,他似乎正在給她擦藥。而不可思議的是,她身上穿的是女童穿的繡著五瓣梅的銀白紗長衣長褲,而她的身子竟比原先縮小了約有一半!
她變小了,而且在這野外醒來!再看看四周,此處地勢略高,卻十分平坦,像是半山腰。
她都三十歲的高齡了,卻被一個絕美的小男孩在這半山腰揉腿!?
「怎麼了,很疼嗎?」男孩看見她目瞪口呆的樣子,手下放得更輕了。方才欣喜於色的臉上,這會兒變得有些靦腆。
他約莫十一、二歲,身旁是兩名高壯,腰上還挎著刀的護衛,不遠處停著輛馬車。兩名小廝挽著食盒倚在馬車旁,不時往這邊張望。
謝琬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實在太詭異了。
她忍住心中的驚疑,再度冷靜的打量起四周,這是座並不高的山,眼下他們正處在通往山頂的大路旁,但是這座山顯然不只一條路,因為不遠處的山腰上也有三三兩兩的人群和馬車在夕陽下行走。
山谷裡的楓葉紅了,山頂上有座雙層八角涼亭,男孩的馬車上插著茱萸。
這是重陽節!這山是黃石鎮外的七星山!
世事竟如此巧合?謝琬雙手輕顫的一摸項間,一個銅錢大,金燦燦的實心金鎖露了出來,鎖上刻著個篆寫的「琬」字。
這是她的金鎖沒錯!她此生只到過七星山一次,生平也只有一個刻著琬字的金鎖。那是八歲時,父親親手在八月十五的賞月宴上給她戴上的,只是後來哥哥下獄的時候,為了打點獄卒而典當了。而正是八歲那年的重陽節,雙親就帶著她上了七星山!
她整個人都發起抖來,如果沒有弄錯,她又回到了八歲時,父母親雙雙墜崖而亡的那天!
那天正是重陽節,父親見連日秋高氣爽,便起了登高郊遊的興致,哥哥謝琅因為要溫書準備考生員試,所以爹娘只帶了她一起上山。然而到了半山腰時,所乘的馬車側翻下了山崖,父母親當場死亡,而她則被母親緊緊摟在懷裡,只是撞暈了過去。
她還記得那年墜崖被救,她昏迷了許多天,醒來的時候父母親已經出殯。如果她真的重生回到了八歲,為什麼會在這裡醒來?
最重要的是,她的父母親呢!?如果她提前醒來,那他們是不是也有可能沒死?
她像是被針刺了一樣,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推開那男孩朝崖邊衝去。一面查看著崖下,一面大聲的呼喊爹娘,可是無論使多大的勁,喉嚨裡都發不出一點聲音來,反而只感覺到鑽心的疼痛。
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令一心一意替她揉腿的男孩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飛步衝上去,趕到崖邊將她攔腰死死抱住,「妳這樣很危險,一個不小心摔下去,肯定沒命的!」
謝琬有點瞧不起他的幼小,可是自己在他小小的懷裡竟然動彈不得。她掙扎無果,便安靜下來,將他的手鬆開,揀了顆石子在地上寫起字來。
「我喉嚨很疼,可能受傷了,說不出話,您有沒有看見我的父母?」
男孩看完她的字,驚訝不已,「妳居然會寫字!?」看到她凝重的表情,連忙又道:「我在路旁的松樹上發現妳,並沒有看到其他人。我覺得妳不可能一個人出現在這裡,就讓人去附近搜過了,卻沒發現有其他人。」
謝琬的心一點點往下沉,老天把她送回來,難道還是不能阻止悲劇的發生嗎?
她還是不甘心的順著男孩指給她的墜身之地探去,男孩則死死把她拉住,「妳為什麼那麼肯定他們已經墜崖身亡?也許他們也在四處找妳呢!我覺得妳不如先回家去看看。」
謝琬聞言冷靜下來,是啊,萬一父母親沒有死呢?
漸漸沉底的心又慢慢浮了起來,他說的沒錯,還是先回去確認,家裡那麼多人,肯定比她一個人找要合適。
她抬眼看了下四周的地形,默默記在心裡,然後又打量那男孩幾眼。她曾經在京師富戶人家做過十來年女師,京中的世家子弟雖然並非全都認識,卻也見多了,這孩子看起來就是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子哥兒,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獨自帶著下人來這裡,但是看起來並不壞。
她彎腰撿了石子,寫道:「我家住在山下黃石鎮,能麻煩您送我回去嗎?」
男孩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方才被她打量著,兩頰不由得紅了,看見這話,他立即點頭,「太陽下山了,我們也要回去,就順道送妳一程。」話落又盯著她的腳,眉頭微蹙,「妳沒有穿鞋襪,腳都流血了!妳不要動,我先幫妳把鞋襪穿好!」
說著,飛快回到了原處將謝琬的鞋襪拿了過來,蹲下去,握住她光裸的左腳抬起來。
謝琬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腳底傳來鑽心的疼,她長到這麼大,從來沒被陌生男子見過臉、手、頸部以外的肌膚,下意識的要縮腳,但當看見他抬起的小臉上,那雙如幽泉一般清澈的黑眸,又停住了。他不過是個孩子,如今她腳疼的厲害,讓他幫一把也未嘗不可。
「好了,我扶妳上馬車去。」
男孩朝她展顏一笑,那燦爛如陽光般的爽朗笑容極富感染力,謝琬也由衷的朝他笑了笑,不管怎麼樣,重生回來第一個遇到的人就是她的救命恩人,至少是個祥兆。
馬車很快到了黃石鎮上柳葉巷的謝家宅子,謝琬不等護衛掀簾,自己先鑽出簾子下了馬車,因為不能說話,轉身朝也已下車的男孩屈膝行禮,然後指著門楣上的「謝」字,表達謝意。
她看見護衛的腰牌上刻著個「魏」字,而且他們都操著京師口音,京師姓魏的人家,她只要用心去找,將來還是會找到的。
這樣的貴公子,想必是不會指望她報恩,可如果來日有機會,她還是會竭盡所能。
男孩看著她這番舉動,不由道:「不過舉手之勞,妳不必放在心上,快進去吧!」
門是虛掩的,謝琬也不再與他客套,頷首完便進了門內。
男孩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踩著馬凳上車。
謝琬衝進院內,一人迎面與她撞了個滿懷,看清她之後,那人立刻驚聲尖叫道:「妳是人是鬼!?」
謝琬的臉色頓沉,她認得這是僕婦李嬸。她記得母親齊氏在世時,家裡的下人可不敢這麼喳呼。
「怎麼了!?」
齊氏身邊的兩名丫鬟玉雪和玉芳聞聲衝出來,兩人雙眼腫成了核桃,看到謝琬也驚呆了,但是下一刻,玉雪已經箭一般衝到她身邊,捉緊她手臂道:「三姑娘,真的是三姑娘!三姑娘沒死!」話沒說完,那紅腫的雙眼裡又滾下一串淚珠來。
玉芳緊跟過來跪倒在謝琬腳下,抱住她泣不成聲道:「姑娘沒事,真是太好了!您可知道,二爺和二奶奶他們已經、已經過世了!」
謝琬腦中如驚雷般轟的一聲響過,身子隨勢搖晃。
父親和母親死了!他們真的還是死了!
她不會懷疑玉雪、玉芳的話,不僅因為這件事前世本來就已經發生,還因她們對齊氏一向忠心耿耿,她們不可能胡說!
眼前忽地一陣發黑,謝琬扶住了門框。
「三姑娘!」
玉芳失聲大叫,屋裡僅剩的幾個人全都衝出來了。
玉雪朝著他們道:「少爺還領著人在七星山找姑娘,快去老宅通知羅管事,三姑娘已經平安回府了,讓少爺他們趕緊回來!」
幾個人聽了吩咐,頓時又四散開去。
謝琬雖受打擊,但畢竟多活一世,立刻就冷靜下來,聽到謝琅帶人去七星山尋她,又聽到管事羅升在謝家老宅,立即猜到父母親的屍首定然已經送回了老宅,於是抓住玉雪的胳膊,一面拉著她往外跑,一面指著清河縣謝家老宅的方向。
謝家二房平日住在黃石鎮上的宅子,不在謝家老宅。
謝家子嗣一向單薄,到了謝琬的祖父謝啟功這一代,原本是有兄弟三人,可惜其中兩人都未及束髮之年就已夭折,謝啟功命大些,好歹熬到了如今。
不過,在謝啟功二十二歲那年,元配楊氏難產過世,只留下獨子謝騰。謝騰滿三歲時,便有媒人上門介紹縣郊的寡婦王氏。王氏性子雖然剛烈,但長得極為美艷,而且聽聞王家女子都擅生養,謝啟功便不顧她有個獨子在側,把他們母子一道迎進門。
謝騰十九歲那年娶了南源縣齊舉人的次女,婚後便住在生母楊氏留給他在黃石鎮的宅子裡,然後生了謝琅與謝琬,除了年節回府請安,平日無事,一家人便不摻和謝家老宅之事。
最近一次回謝家老宅,是今年春闈會試放榜,謝家三爺謝榮高中了二甲十九名,父親帶著他們回老宅賀喜。
雖然早已經分府另住,可是謝騰到底是元配楊氏所出,是名正言順的嫡子、嫡媳,亡故了當然要回老宅治喪的。
她無比急切的想要趕去謝家老宅,想要再見雙親一眼。
然而跑了一會兒眼前再度一黑,她身子軟下,竟然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醒來時隱約聽到有人在耳畔說話,但是眼皮沉重的跟灌了鉛似的,怎麼也睜不開。
「太太自然是心疼他們的,這會兒讓他們搬進丹香院,還撥了丫鬟、婆子專門侍候,不就是看在他們可憐的份上嘛!我說銀珠啊,妳可得放機靈點兒,這二少爺和三姑娘,太太那裡可還有大用處呢!」
一道略顯蒼老的女音在旁叮囑完,另一道稚嫩的女音立刻殷勤的響起來,「朱嬤嬤的話,銀珠哪敢不聽?前些日子我跟您說的那件事,還要靠您多關照呢!」
謝琬聽到「太太」二字,彷彿是被刺痛了神經,雙眼忽地就睜開來。
府裡慣稱已故的夫人楊氏為楊太太,繼任的王氏為太太。
屋裡站著一老一少兩個女人,老的其實也只有四十歲左右,身材豐腴,髮髻上別著一朵素雅絹花,耳上一對白銀鐺,是王氏身邊管事周二的妻子朱氏。少的十三、四歲,瓜子臉、彎月眉,眼梢微吊,她記得正是前世她昏迷醒來後,在床前服侍她湯藥的銀珠。
二人沉浸在談話裡,都沒發覺她已醒來。謝琬閉上眼,裝作依然昏睡。
「朱嬤嬤,您方才說太太拿二少爺他們還有大用,不知道是什麼用處?嬤嬤最疼銀珠了,您就告訴我,也好讓我有個底嘛!」
朱嬤嬤輕哼了一聲,「別的能說,這個可不能說!總之,太太這是在替大爺做長遠的打算,妳只要好好當妳的差便是了!」
銀珠聽了這話,倒也乖覺的不再作聲了。
謝琬聽得腳步聲漸往門外,把眼睜開來,只見銀珠已送朱嬤嬤出去。她轉頭打量起屋子,松木雕著五福呈祥圖案的大床,鑲著橢圓銅鏡的妝臺,當中一套紅木圓桌椅,與前世她進府時住的丹香院西廂房一模一樣。
看來命運的轉輪在繞了個彎之後,還是朝著原本的軌跡向前推進。
跟著王氏嫁進謝家的繼子更名為謝宏,比身為正經的嫡長子謝騰還大上一歲,一來就成了謝府裡的大爺。
謝老太爺雖收了幾房姨娘,可惜都無所出,而兩年後王氏又生了個孩子,正是三爺謝榮。
王氏從此成了能在府裡橫著走的當家太太。
如此一來,父親謝騰那會兒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頭幾年太祖母在時親自照拂謝騰幾年,倒也平安無事。然而謝騰十四歲那年,太祖母死了,謝啟功就將中饋盡皆交由了王氏一人打理,府裡就再沒有他的容身之地,是以才不得已搬到了生母留下的陪嫁宅子裡住著。
王氏能拿他們兄妹有什麼大用處?
謝琬細想,謝宏雖是繼長子,可是終歸不是謝家的血脈,只要二房人在,他就不可能分到什麼家產。大房如今已有三名子女,謝宏至今又沒什麼正經差事,朱嬤嬤所說的王氏拿他們兄妹有大用,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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