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倘若我們再次相遇,我想把你的模樣畫下來……
《紅天機》感動最終章!
《擁抱太陽的月亮》、《成均館緋聞》作者超人氣代表作 !
改編韓劇,大勢男神安孝燮 × 國民妹妹金裕貞主演,friDay影音獨家熱播中!
原來,我徘徊在這漆黑漫長的時間裡,
不是為了尋找我的眼睛,
而是為了找到妳……
洪天起和李瑢好不容易用老虎圖將魔趕出了河覽體外,不料神秘老婆婆卻說,魔雖不在,「眼睛」仍是缺口,除非找回河覽的眼睛,否則魔隨時會再入侵。
河覽想起六歲時有個聲音說出借他的眼睛可以拯救某個人的性命,並推測曾經看見的美麗女子就是「借走」他眼睛的人。洪天起雖然十分在意美麗女子的存在,但能不能趕在魔占據河覽的身體之前,及時找出她的真實身分?
另一方面,李瑢不斷找機會接近洪天起,卻意外發現一幅畫工超群的未完成地圖,作畫的時間正是洪天起的父親洪銀武仍在圖畫院的時期。究竟這幅地圖跟洪銀武有什麼關係?洪天起一步步深入探查父親當年之所以會發瘋的真相,也逐漸揭開埋藏在圖畫院深處重重糾葛的秘密……
作者簡介
韓國超人氣小說天后,2004年以《她的相親報告》出道,2005年出版《擁抱太陽的月亮》,2007年推出《成均館緋聞》,本本均叫好叫座。《成均館緋聞》和續集《奎章閣之戀》在韓國熱銷突破百萬冊,囊括教保文庫、Interpark、Yes24、Aladin等各大書店暢銷排行榜第一名,並被讀者票選為最有趣的小說第一名。
《擁抱太陽的月亮》和《成均館緋聞》也被改編拍成電視劇,風靡全亞洲。其中《擁抱太陽的月亮》更創下韓國2005年以來「迷你劇」最高收視紀錄,被媒體譽為「國民電視劇」。
《紅天機》是廷銀闕繼《奎章閣之戀》之後,暌違七年的最新力作,以朝鮮時代天才女畫師洪天起和觀星官河覽之間一段既深情又浪漫的故事為背景,一推出便備受矚目,並已改編拍成韓劇,由《來自星星的你》導演執導,安孝燮、金裕貞主演。
譯者介紹︰
楊琬茹
政大韓文系畢業。不算愛讀書,但偶然踏入翻譯的世界後,就捨不得提腳離開了。期許每一本譯作都能成為自己亦師亦友般的存在。
書摘/試閱
第七章
畫魔的食物
1
世宗二十年(戊午年,一四三八年)陰曆四月十一日
「我不是說我不答應了嗎!小螢!」
儘管崔元浩極力勸阻,洪天起還是執拗地抱起放有畫作的長圓筒往大門走去,而崔元浩就張開雙臂擋在門前。
「妳一定是覺得之後再畫就好了對吧?因為那是妳的畫,所以妳才不知道它的價值,但我知道,那絕對不是可以給路邊乞丐的畫啊!」
「就這一次,請您答應讓我的畫為我所用。」
「妳的手好不容易才又能畫了,之後繼續進行圖畫院的工作的話,根本就不知道會變成怎麼樣啊!」
「那種事情我到時候再苦惱就好了,師父,請您讓開!」
「妳之前硬是要帶出去的門畫不也下落不明了嗎?」
又來了,只要快忘了除夕那天留在河覽家的那對門畫時,他就會再把這件事拿出來指責她一頓。
「那是為了報償替我趕走冷意的暖呼鍋巴水……」
「鍋巴水?妳這傢伙真的越來越不知好歹了!區區鍋巴水,怎麼能隨便拿畫去換呢?」
「才不是區區鍋巴水,我報答的是那份心意,才不單只是鍋巴水。」
「那個……那是多優秀的畫作啊,那個……哎呀!我的頭啊……」
能被崔元浩分類為優秀畫作的情況並不常見,特別是對洪天起時又更是嚴格,而那畫作偏偏就進了河覽家,至今為止她一直認為會去他家只是偶然,但現在再仔細回想的話,這很有可能是乞丐老嫗在幫忙,也許那對門畫就和昨天的虎圖一樣,在扮演完自己的角色後就消失了,而人類是無法意識到這一點的。
「那虎圖不行!絕對不能放妳走!妳的畫都是我們帛瑜畫團的東西,未經我同意就帶出去是違反規矩的!」
「我回來後會再畫的,您就當作這是給我的,讓我走吧,拜託!」
一直在尋找縫隙的洪天起猛然將身體扭向右邊,崔元浩也跟著撲過去,但那只是個障眼法,洪天起又馬上轉往反方向跑出去。
「該死!這像隻老鼠的傢伙!站住!」
崔元浩轉身追趕洪天起,一副為了留下她手中的畫作就算追到地獄火坑也在所不惜的樣子,但才剛跨出大門,他的腳步卻頓時佇立在原地,洪天起也沒能繼續往前走,只是怔愣地站在大門外,因為有個巨大的黑色身型擋住了她的去路,是黑客。
「洪畫工,那幅畫是我的,請留下。」
「您、您是哪位?」
崔元浩將洪天起掩護到自己身後,悄聲道:
「是前陣子購買妳的畫的客人……」
洪天起越過崔元浩的肩膀向對方說:
「我最近並未接到客人的委託件。」
「無關,以後洪畫工的畫也都是我的所有物。」
黑客抓住崔元浩的肩膀將他推開,他的力道很大,大到讓崔元浩恍若紙張般往後飛揚而去。黑客伸出右手緊握住圓筒,洪天起也使出全身的力量將圓筒抱住。
「這張畫不行!」
「小螢!危險!快放手!」
「不放!這畫已經有主人了!」
正如黑客對畫作無比執著,洪天起對與河覽同床共枕的執念也很強盛。洪天起的腳漸漸遠離地面,她的身體正連同圓筒一起被往上拉,洪天起這才猛然回過神來,他不是人,人類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力氣,但他為什麼可以碰虎圖呢?以前被他買走的歲畫又是怎麼一回事?黑客伸出左手抓住洪天起的肩膀,崔元浩大喊:
「不行!會受傷的!」
黑客以令人寒毛直豎的低沉嗓音說:
「我不會讓我的畫工受傷的。」
洪天起將可能會受傷的恐懼拋諸腦後,她奮力抬起手,好不容易才將圍住黑客臉龐的黑色圍巾一把扯下,抱住圓筒的另一隻手力氣漸失,再也支撐不住的洪天起最終還是一屁股跌落在地,黑客的手裡拿著圓筒,洪天起的手裡則握著被她扯下來的圍巾,過去一直遮掩著的臉因而曝光,看到這一幕的崔元浩臉色變得鐵青,勉強才擠出一點聲音:
「簡、簡……允國?」
話音剛落就直接暈了過去。黑客以左手臂遮住自己的臉,說:
「洪畫工,繼續作畫吧,我會再來拿畫的。」
「若我不畫呢?」
「不可能不畫的,因為洪畫工的本能不會對此放任不管的,那是洪畫工的本質,是那個本質讓妳活下來的。」
黑客對著洪天起彎下腰,像是想要將跌坐在地上的她籠罩進鋪天蓋地的恐懼裡似地,由上而下俯視著她。他伸手壓住洪天起的腦袋。
「如果不是這顆腦袋的話……呃啊!」
什麼都沒有,就連一陣風也沒有,但黑客的身體卻突然像是被什麼撞到似地往後彈開,緊接著被他握在手中的圓筒就彷彿是被磁石吸引的鐵塊般,往某人的手中貼去。
「區區魔鬼,竟敢貪圖我的畫。」
黑客像是被往後推擠般,眨眼間就消失了蹤影。洪天起轉頭看往圓筒移動的方向,那裡站著一個面容憔悴、彎腰駝背的乞丐老嫗,喜悅之情使得洪天起倏地站起身,她快步跑去,用全身的力量抱住老嫗。
「老奶奶!謝謝您過來,我還以為我會死呢。」
「不會讓妳死的,那個畫魔,在妳還能畫圖的前提下,他反而還會守護妳哩,但話說回來,妳先看看要怎麼處理那個人類吧。」
洪天起看向老嫗眼神示意的地方,這才發現了失去意識倒在地上的崔元浩,她大吃一驚,這次改奔向崔元浩,邊搖晃他的身體邊喊:
「師父!醒醒啊!為、為什麼會這樣呢?有哪裡傷得很嚴重嗎?」
「沒有,就只是昏厥罷了,因為太過害怕。」
「啊……幸、幸好沒事。」
洪天起朝著畫團內大聲呼喊,以姜春福為首,好幾個畫團的人跟著跑了出來,他們一發現崔元浩,責難的矛頭全都落到了洪天起身上。
「又是洪女妳幹的好事對吧?師父本來就已經因為妳老了很多了說。」
「不、不是的,不是因為我……」
洪天起的聲音被無視了,根本沒人聽她在說些什麼,大夥兒只顧著四處奔走,一個人跑去找醫員,一個人抱著崔元浩將他拉起來,又另一個人轉過身子揹起崔元浩,就這樣一邊攙扶著一邊將他揹進畫團裡,還來不及給洪天起一點辯解的機會,所有人就已經四散離去了。
「不是我啊……不是嗎?結果還是因為我的關係嗎?老奶奶!師父他應該沒事吧?」
「嗯,他馬上就會醒來的。」
老嫗緊緊握住洪天起顫抖著的手,老嫗的手看起來又皺又粗糙,觸感卻無比柔軟。洪天起並不是不害怕,她也想像崔元浩那樣直接昏死過去,只是想要守住畫作的欲望過於強烈,使得她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的心情,老嫗的手讓她察覺了心中的恐懼,又讓她的恐懼如融雪般回歸於無,就像冬至夜晚時消逝的冷意般。
仔細一想,靠人類的意志是無法碰觸到虎靈的,雖然看得到,但想碰她時卻會直接穿透過去,所以將她歸類在沒有形體的一類是沒錯的,不過虎靈是可以觸摸到人類的,她只是不碰而已。相反的,老嫗卻是摸得到也感受得到的存在。還有一點,虎靈無法離開景福宮的範疇,而老嫗雖然主要都待在市井,但就像冬至夜晚和今天看到的一樣,她似乎是可以離開市井的。她和虎靈不是同樣類型的存在,那麼這名老嫗的真實身分到底又是什麼呢?
老嫗直接在原本站著的位置坐了下來,她打開圓筒,拿出裡面的畫作攤開,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很好,非常好,呵呵呵。」
可以確定她不是魔,因為她可以像這樣接觸虎圖,不對!不久前黑客也在覬覦這幅虎圖,而且更之前他也持續買走了驅邪用的歲畫,可是剛剛老嫗也說了「魔鬼」兩個字,如果同樣都是「魔」的話,為什麼可以驅除河覽體內的魔,對黑客卻毫無效果?
「因為他是畫魔。」
洪天起明明就沒有出聲發問,但老嫗卻像聽到了似地,繼續接著說:
「雖然對於普通的『魔』或『鬼』來說是歲畫,但對畫魔來說那不過就是畫罷了,所以才沒用的,呵呵呵。」
歲畫沒效的話,就沒有其他可以阻止畫魔接近的方法了嗎?洪天起也面對著老嫗坐到地上。
「老奶奶的笑聲很奇怪,就是那種很容易被誤會的笑聲。」
老嫗完全不在意洪天起說了什麼,她只顧著看畫。
「是那位啊,漢陽的地神,竟然會畫出這個。」
這是她花了一整天不吃不睡畫出來的,河覽的眼睛變成那樣後,她就更想要早一點見到老嫗,感覺所有卡住的問題好像都能立刻解決似地,讓她興奮不已。
「對了!有個好消息,昨天河視日,不是,河大監他眼睛裡的魔被消滅了,在我畫的虎圖碰到他的手那瞬間。」
「鬼會消滅,但魔是不會消滅的。」
興奮的心情被潑了一盆冷水,她又死纏著說:
「但他眼睛裡的紅色消失了啊?虎靈,就是那個漢陽的地神也說他眼睛裡的東西消失了啊。」
「那位所說的與你們人類理解的情況不同,魔的力量變弱了,比較接近這種意思。」
昨天本來是想和河覽一起離開景福宮的,但虎靈卻反對了,也沒有半點具體的說明,只說了現在還不是時候,而河覽也聽從虎靈的意見,選擇慎重面對。
「啊!所以虎靈才會那樣說啊,也是,若是用一張畫就能驅退的魔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那……魔現在還是在河視日的身體裡嗎?」
「對,畢竟他應該也出不來,他打從一開始就太過貪心了,河大監的身體不是他能承擔的,所以他才沒能搶走河大監的身體,但也無法從他的身體裡出來,只能那樣待著,甚至還蠢到讓自己的眼睛被河大監吸收了,呵呵呵。」
魔在虎靈所在之處無法從河覽的身體裡出來,所以他只能以衰弱的狀態,繼續待在河覽的身體裡。老嫗自畫作抬眸,視線這才落到了洪天起身上,或許是因為很滿意,她的臉上滿滿是溫暖的笑容,不曉得是不是受笑容影響的關係,不禁有了根據看的人不同或許真有可能把對方看成美麗女子的想法,這讓她更加好奇河覽眼裡的老嫗是何種面貌了,其中當然也包含了一點嫉妒的因素在裡頭。
「老奶奶!河視日,不對,聽說您在河大監眼裡看起來是一位非常美麗的女人?請您也讓我看看那張臉。」
「辦不到。」
「為什麼?這是差別待遇嗎?」
「因為那不是我讓河大監看到的,是他自己看到的,扮演他眼睛角色的是魔的眼睛,透過那對眼睛看到的我和其他人看到的不一樣,他看到的不是我而是其他東西,所以我不知道。」
意思是河覽看到的並不是老嫗嗎?
「您怎麼會不知道呢?」
「妳現在看得到妳的臉嗎?」
「咦?當然看不到啊。」
「河大監看著我時,我也看不到我自己。」
她並不是不理解老嫗所說的話,但她還是抵擋不住好奇心,又試著繼續追問:
「那也……連隱隱約約長怎樣都不知道嗎?」
「不知道,長怎樣不知道,但知道他看到了什麼。」
洪天起沒有再回問,只是嚥了口口水,等待著老嫗接下來的話。
「河大監借助魔的眼睛,看到了人類透過自己的眼睛絕對看不到的東西,他看到的就是那個極限。」
「那、那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結束!畫作的酬勞我已經給得夠多了。」
老嫗的話雖然有進入耳中,但卻尚未傳達到大腦裡,所以她只能傻愣地將湧到嘴邊的話直接說出口:
「誒?給了什麼?」
老嫗將畫作妥善摺起,一邊將畫放入自己的懷中一邊說:
「妳問題的答案。」
「誒?我根本就還沒問什麼問……」
洪天起慢了好幾拍才突然回過神來。
「不是的!到目前為止我們都只是在對話而已,閒聊!把不重要的閒聊內容當作問題來計算的話就真的太不合道義了!」
老嫗拍拍屁股起身。
「我都說完了。」
洪天起急忙跟著起身並抓住老嫗的手臂。
「啊啊!您不能走!若這樣就讓您離開的話,我就沒有臉見河視日了,他想問的問題我可是連一個都還沒問啊!」
「就說我都說完了啊。」
「您不能這樣!若顧及我們這陣子以來累積的感情,就應該把剛剛的閒聊當作日常的問候才對啊。」
「在我面前拿什麼狗屁感情來說嘴呢。」
「那麼就當作附贈的!感情不行的話就當作是多送我的,老奶奶您心眼這麼好,肯定會多附贈幾句話的對吧?」
「呵呵呵,附贈,那也是感情的一種啊,我已經被妳纏上了,纏上了,妳要感謝妳爹,都是因為把妳跟他搞混了才會變這樣,要附贈些什麼?說說看。」
洪天起心想就是現在,毫不遲疑地滔滔不絕了起來:
「請您實現我的願望,讓河視日,不是,讓河大監可以安全地離開景福宮,也幫忙把魔驅退,讓他的眼睛重現光明,讓那個男人永遠只愛我一個人……」
「停!我,還有我們,不是那種會實現別人願望的存在。」
「那你們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被問問題的話就回答,迷失方向的話就給予指示,還有讓魔無法接近對方,我們只會做這些事而已,活下去過生活是人類的工作。」
河覽說得果然沒錯,雖然失望,但她還是打算要開始詢問河覽託付的問題,不過老嫗的答案卻來得比問題更快:
「利用魔。當作附贈的答案就以這個了結了。」
「誒?我連問都還沒開始問……」
「如果地神沒有在身邊的話,碰到虎圖的瞬間,魔就會以受傷的狀態逃出身體外的,若想趕走河大監身體裡的魔,在他虛弱的現在就是最佳時機。」
「這表示他現在是可以離開景福宮的吧?對吧?」
「出來的話魔很快就會恢復了。」
「這不就是不能出來的意思嘛!」
「所有事情都是一體兩面的,判斷和選擇是你們該做的事,就算把魔趕出來了也不能就此安心,若是沒有能夠強烈吸引他的東西,他是不會輕易移動到其他地方的,像河大監這樣的身體是很罕見的,他會為了想要再次進入原來的地方而死命掙扎的。」
「那有什麼阻止魔再次進入的方法……」
「不要離開地主神身邊就好了。」
「誒?說到底還不是得繼續待在景福宮的意思嘛!不能那樣,那樣不就和現在沒什麼不同了嗎?我不想讓他一個人留在那裡,想要和他在一起!」
「不然……把魔可以再次進入的地方擋起來就好了。」
「把河視日的眼睛擋起來嗎?這是什麼意思?是要用符咒之類的東西遮起來的……」
老嫗果斷地搖了搖頭。
「只要找回河大監真正的眼睛,魔就會失去再次進入的地方了。這種程度的附贈禮算是很優厚的了,現在別再留我了。」
老嫗轉身走掉,洪天起想跟上去留住她,但卻無法,她的腳就像是被黏在地上一樣動也動不了,其他地方都很正常,就只有腳動彈不得,這很顯然是老嫗造成的。
「老奶奶!您要好好說明完才能走啊!您只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話就自己走掉了,這要我如何是好啊?」
洪天起扯開嗓門對插著木簪的後腦勺大喊,但老嫗還是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並且回應道:
「我好好地說明完了。」
「我們想知道的是趕走魔的方法和找回眼睛的方法,把問題當答案來回答這合理嗎?得把魔趕走、得把眼睛找回來,這我們會不知道嗎?請您告訴我方法啊!告訴我把眼睛借走的存在是什麼啊!」
「這我怎麼會知道!如果是瞞著法宮的地主神偷偷進去的話,或許是與土地無關、能夠跟著水流移動之物吧。」
「水流?」
「我也是猜的!在能說的限度內我已經都說完了。」
「老奶奶!別走!請再和我稍微聊一下!老奶奶!」
不能動的部位只有腳,身體和手臂都是自由的,洪天起拿起掛在衣襟的羅盤,她想辨別老嫗是否為魔,儘管以現在的情況來說就算她是魔也無妨,但她還是想確認一下。羅盤的指南針在魔面前時會不斷轉動,在虎靈面前時則會正常靜止不動,老嫗若是神靈的話,羅盤應該就會呈現與虎靈相同的現象。
打開蓋子,暫時晃動了一下的指南針找到位置並老實地停了下來,剛開始是這麼認為的,但指南針卻在微微移動著,它一直都是朝著同一個方向移動的,不是北邊,指南針一直跟著老嫗的方向在移動,就像是在指著北方似地,彷彿老嫗所在的地方就是北極星所在之處一樣。洪天起嘆了口氣,一個人咕噥著:
「這又該怎麼理解才好啊?應該是神靈吧?應該是吧?但話說回來該怎麼辦啊?該跟河視日說些什麼啊?因為被嫉妒蒙蔽了雙眼,所以淨是問了些沒用的問題……喔?等一下?好像不是沒用的問題啊?雖然不曉得是什麼,但總覺得我似乎聽到了非常重要的……」
洪天起不顧自身安危和畫魔對抗,為的就是要保護虎圖,那可是要和神秘老婆婆交換「答案」的重要物品呢!但要明白老婆婆提供的這些「答案」,似乎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洪天起究竟該怎麼做才能盡快讓河覽恢復自由之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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