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與子成悅 韶光靜好╱渥丹
重生,到底是老天爺的恩寵,還是玩笑?
小庶女的後宅求生日常正式展開!
不怕不怕,她可是人小志氣高,還有姊姊們撐腰──
很好,就這樣一起勇敢逆轉勝吧!
內 容 簡 介
翻牆夜闖閨房還理直氣壯的,全京城唯有他蕭瑾修而已!
可她怎麼就對這個臉皮厚得堪比城牆的人上了心呢?
文創風659《妻好月圓》3+封 渥丹◎著
曾經遠在天邊的東平侯府,她終以義女身分回來了!
如今想高攀娶她的人多如過江之鯽,但有唐家人擋駕,她才不急!
現在最要緊的是顧家四姊的及笄禮,她瞻前看後唯恐出錯,孰料百密一疏──
吉服被人劃破,這下不僅四姊丟臉在即,三房女眷的顏面亦要跟著掃地!
為挽回大局,她只好邁開小腿直奔後院求救,卻因此滑倒在半路,
慘的是,這副模樣全被蕭瑾修看光光,更慘的隨後而來──
好不容易爬起身,一個沒站穩竟變成投懷送抱,害她擔上「輕薄」某人的罪名。
唉,雖然及時替四姊救場,不過她虧大了呀,這下找誰賠去?
蕭瑾修也越發離譜,如今闖她閨房上了癮不說,乾脆當起唐家的座上賓,
還噓寒問暖送東送西,搞得她心裡小鹿亂撞胡思亂想,
而唐家哥哥們防他如防賊,分明是怕他搶走疼愛的小妹!
天啊,無事獻殷勤必有所圖,可她該不會跟著栽進他的陷阱了吧……
作者簡介
這是一種出身不怎麼樣,卻渾身是寶的植物。
我希望能成為像渥丹一樣、與人有用的人。
我,是渥丹。
目次
第三十四章 一家團圓
第三十五章 想要攀附
第三十六章 美人烹茶
第三十七章 他送花燈
第三十八章 塵埃落定
第三十九章 為了喝湯
第四十章 居心不良
第四十一章 又見面了
第四十二章 龍泉寺上香
第四十三章 不要打擾別人
第四十四章 翻手為雲
第四十五章 認親宴
第四十六章 謝望送禮
第四十七章 年紀太大
書摘/試閱
第三十三章 親人相認
郭氏的正房裡,丫鬟、婆子全被遣了出去。
郭氏拉著顧桐月不停打量,眼前這個小姑娘不但比唐靜好小,更沒有半點與她相似之處,咬牙忍了忍,終是沒忍住,轉頭問唐仲坦。「老爺,她當真是咱們可憐的女兒?」
顧桐月忍不住了,上前抱住郭氏,哇的一聲哭出來。
「阿娘,是我啊!女兒回來了!」
顧桐月這一哭,原還有些猶疑的郭氏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地湧出來。
只有唐靜好會喚她──阿娘!
雖然她的臉是陌生的,但眼裡的感情,還有那聲飽含深情的「阿娘」,幾乎立刻讓郭氏確定,這就是她可憐的女兒。
回想那日,唐仲坦激動地跟她說,女兒未死,而是以另一種方式活在世上,她當時便欣喜得昏過去。
這兩天,郭氏完全沒閒著,讓人打聽了又打聽,既盼著顧桐月過來相見,又怕她根本不是唐靜好而失望痛苦。
眼下顧桐月聲聲喚著她,如同舊時般的孺慕模樣,郭氏哪裡還有半點懷疑?用力抱著顧桐月,亦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唐仲坦在旁瞧著母女兩個都哭成了淚人兒,忙忙安撫。「好了、好了,都別哭了,妳們兩個身子都弱,這般哭法,身體哪裡受得住?」
顧桐月聞言,忙擦乾眼淚,扶著郭氏與唐仲坦坐下,這才在兩老面前端端正正地下跪磕頭,哽咽著說:「父親,阿娘,不孝女兒回來了。」
郭氏忙要伸手扶她起來,唐仲坦卻快她一步。
他就這麼個女兒,寶貝得緊,如今看著她平平安安出現在面前,哭哭啼啼的嬌柔模樣,心疼得不得了。
「好了,莫要哭了,日後父親絕不會再讓妳受半分委屈。」
郭氏拉住顧桐月的雙手,又將她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一番,兩行清淚再次滑落。「我可憐的孩子,妳受苦了!」
「阿娘,女兒作夢都不敢相信能有這一天。」顧桐月也緊緊回握住郭氏的手,母女倆含著淚對視好半晌,才漸漸平靜下來。
唐仲坦不好久待,見兩人止了眼淚,才起身道:「妳們好好說話吧!」
母女倆目送唐仲坦離開,郭氏覺得顧桐月的手涼,忙將先前準備好的手爐拿來,塞到顧桐月手中。
「回來了便好,妳可知道,阿娘日日夜夜夢見妳,總不信妳就這麼歿了,如今總算把妳盼回來。」
顧桐月瞧著郭氏掩不住的病容及虛弱模樣,忍不住又落下一串淚珠。
「阿娘,您怎麼如此不愛惜身體,竟為了女兒病了這些時日,是女兒不孝,若能早點回來就好了。」
郭氏哪裡捨得怪她。「不怪妳,只怪我自己身體太虛弱,受不住打擊。」說著,溫柔又滿足地伸手撫摸顧桐月的臉頰,神色又是慶幸、又是難過。「都是爹娘不好,沒能保護好妳,這些日子讓妳吃了這麼多苦頭。」
顧桐月這雙手,與從前那雙保養得宜、柔若無骨的纖纖柔荑差了許多,定是在顧府裡失了保養,或許還要做繡活。聽說旁人府裡的庶女都過得很辛苦,恐怕顧桐月也是這樣的。
顧桐月依戀地握住郭氏落在她臉頰上的纖細手指,又心疼、又難過。
「阿娘,您別再自責,若非我偷跑出去,哪裡會出事。要怪也是怪我,讓父母、兄長傷心難過,是女兒不好……」
聽著女兒這樣說,郭氏更加自責,忍不住追問:「靜靜,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妳要獨自出府?」
顧桐月咬唇,有些艱難地開口道:「我聽聞,書齋出了一幅曾道子的真跡,想親自去看看……」
謝斂好收藏書畫真跡,最喜歡曾道子的畫作,只是曾道子逝世兩百年之久,留在世上的真跡少之又少。因此聽到消息後,她便按捺不住,想親自去鑑定,倘若真是曾道子的真跡,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買下來,送給謝斂做生辰禮物。
郭氏最了解自己的女兒,猜出她未盡的語意。「妳想買來送給謝斂?這算什麼大事,只須吩咐一聲,讓人把畫買回來,妳再慢慢看,不也一樣嗎?」
「您不知道,曾道子的字畫很受歡迎,我擔心遲了被別人買走,若派人過去,一來一去的,多耽擱時間呀!再說,這件事我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不然謝斂不就提早發現了?」所以當時她才想方設法非出府不可。
顧桐月說著,忽然想起一事。「阿娘,愔愔呢?」愔愔是從前貼身服侍她的大丫鬟,也是她認為最可能謀害她的人之一。
「真跡的事,是愔愔同我說的,我能出府,也是她一手安排,她是我屋裡的大丫鬟,要調開我身邊的人很容易。謀害我之人,必定與愔愔串通好!」
想到愔愔,顧桐月便止不住地心寒。她身邊的丫鬟,不說待她們情如姊妹,卻也敢問心無愧地說,從未虧待過她們一星半點兒,跟在她身邊,和旁人府邸的姑娘們比,也不差什麼。她想來想去,始終沒能想明白,是什麼原因讓愔愔背叛了她,甚至不惜送她上死路!
郭氏聞言,恨得咬牙切齒。「那賤婢在妳失蹤第二日時懸樑自盡,我便知道她絕不清白;只是,她一死,竟什麼都查不出來,好不容易找到妳的輪椅,再順著查下去,找到妳時,都已經……」
找到唐靜好的屍首時,郭氏並不在場,但將屍首運回侯府後,蓋棺下葬前,郭氏說什麼也想親眼再看看女兒,結果這一看,讓她當場昏死過去,自此便纏綿病榻,直到現在。
郭氏憶起昔日女兒慘死之狀,再次泣不成聲。「是哪個人這樣狠心?!自妳傷了腿後,連侯府大門都少出,是誰這樣恨妳,這般喪盡天良地害妳!」
「我有想過,會不會是與父親、兄長為敵的人,因為報復而對我下手。」顧桐月微微抿唇。「可咱們家門禁森嚴,守衛也很嚴密,外頭的人想伸手進來,尤其是後院,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可能。」東平侯府有自己的府兵,有心人想窺伺侯府都不能,又怎能安插人手?
侯府裡用的下人,幾乎是一代一代累積下來的家生子,連愔愔一家,也是侯府的老人;如果外頭的手當真那麼輕易就能伸進來,侯府不可能有如今的底蘊與規模。
故而,顧桐月才覺得,不太可能是因為這個。
郭氏雖然病了一場,性子也柔善,卻非蠢笨之人,聞言立時道:「妳的意思是,府裡有人與府外的人裡應外合害了妳?除了愔愔,還另有其人?」
「愔愔的家人如今何在?」顧桐月忽然問道。
「事發之後,愔愔自盡,她的家人自然難辭其咎。妳父親讓人綁了他們一家,親自審訊了半夜,第二天便全部發賣,彷彿是賣到南疆那邊。」郭氏怒氣難消。「若是我,定要將那家人直接打殺,可妳父親道他們並不知情,罪不及他們,遂放人一馬。」
「要是父親都沒能問出什麼來,那她的家人的確是不知情。」顧桐月疑惑地蹙起眉,起身取下博古架上的香料盒子,往快熄滅的鼎爐裡添了一銀匙香料,慢悠悠地蓋上蓋子。
顧桐月無意的舉動,郭氏卻看得熱淚盈眶,女兒的習慣還同從前一模一樣,思索或走神兒時,總愛往香爐裡添香,自己卻一無所覺。
她的女兒真的回來了!
顧桐月把香料盒放好,走回來,依舊蹙著眉心。「如果不是愔愔瞞著家人行事,那就是……難不成愔愔根本是替死鬼?」
郭氏聽了,拉著她的手勸道:「乖女兒,這些事有妳父親與兄長去操心,讓他們查,妳就搬回家裡,好好陪著阿娘。如今好不容易回來,阿娘再不肯讓妳離開我眼前。」
顧桐月淚眼婆娑地投進郭氏懷裡。「我也想留在家裡陪著阿娘,哪裡也不去;可是阿娘,如今我是顧府的八姑娘,即便您認我當義女,恐怕也不能時時刻刻陪在您身邊……」
郭氏摟著失而復得的女兒,捨不得放,生怕一鬆手,女兒便會消失不見。
「那可怎麼辦?現在妳是那樣的身分,在顧府定然十分受氣,阿娘怎能忍心讓妳再回去?不在阿娘的眼皮子底下護著,阿娘怎麼放心得下?」
說著,母女兩個再度抱頭痛哭起來……
後院裡,端和公主與徐氏出了廚房,便瞧見正院的所有奴僕都退下了。
徐氏忍不住咋舌。「嫂嫂,妳覺不覺得這件事實在很奇怪?父親與母親神神秘秘的,就連大伯跟三叔他們也……很不對勁。那位顧八姑娘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一家人變成這樣?我怎麼瞧,她也只是個漂亮點的小姑娘罷了。」
端和公主睨她一眼,口氣微帶著調笑。「只是漂亮一點點?」
「好吧!比起我家裡的妹妹們,顧八姑娘的確好看得多。」徐氏承認,又噘嘴露出如同小姑娘般的嬌嬌之色。「嫂嫂,我說了那麼多,妳揪著這句無關緊要的做什麼?不覺得家中每個人都很奇怪嗎?」
端和公主依然溫和端莊地笑著。「既然父親與母親不願妳我知道此事,便當作不知道就行了。」
「我可做不到嫂嫂這樣沈得住氣,我得去問問我家二爺,他一定知道。」徐氏說著,便喚身邊的丫鬟。「妳去請二爺回屋,我有事跟他說。」
丫鬟忙領命去了。
接著,徐氏又對端和公主道:「妳再瞧今兒的午膳,哪一樣不是昔日小姑愛吃的?他們這是真拿那顧八姑娘當小姑不成?」
對於這一點,端和公主也很不解。
「原先我想著,若顧八姑娘當真容貌肖似小姑,父親與母親那般心急要見,也能說得過去;可方才咱們都瞧見了,顧八姑娘哪一點像小姑?分明一點都不像,可父親還是那般急不可待地帶著她去見母親,我都要懷疑是我眼睛不好,還是父親和母親眼睛不好了。」
徐氏微微噘嘴的模樣,惹笑了端和公主,卻不多講什麼,只搖搖頭。
徐氏越說,越是等不及,與端和公主告辭後,轉身直奔她與唐承博住的院子。
端和公主不好攔著她,只得隨她去了。
瞧徐氏匆匆回房,端和公主身邊的大丫鬟忍不住問:「公主,要不要也請大爺回屋?」
「不必。」端和公主向來信任唐承宗,又是沈穩的人,笑著道:「妳瞧父親與母親那般慎重的態度,真要有什麼,大爺也不會與我說,否則他早就回屋了,而不是與小叔們待在書房裡。我想著,他們定是要等父親和母親跟顧八姑娘談完,再去尋那小姑娘說話。」
「顧八姑娘……她長得當真……怪好看的。」丫鬟有些吞吞吐吐。「方才,幾個爺的眼睛都看直了。」
連唐仲坦也雙眼發直,一副恨不能立刻奔過去親近顧桐月的模樣,看得她膽戰心驚。
端和公主看丫鬟一眼,明白她的言下之意是什麼,淡淡笑道:「倘若大爺要納妾,這幾年我備下的美人還少?妳可曾見大爺多看她們一眼?幾個爺會失態,的確與顧八姑娘脫不了干係,卻不是妳跟二弟妹以為的那樣。
「妳瞧那小姑娘的身形,便知她還未及笄,大爺再重色,也不能對那樣的小姑娘下手,何況大爺根本不是重色之人。二弟妹不是要問二叔嗎?咱們且等著,看她能問出什麼來。」
丫鬟聞言,鬆了口氣。「公主說得是,二少夫人有事從不瞞您,如果她問出什麼,定會同您說。」
端和公主勾唇微笑,忽地想起,府裡好像少了一個人。
「今日沒有瞧見表姑娘?」
「今日一大早,夫人道她昨晚夢見了菩薩,急急遣了表姑娘去龍泉寺幫她祈福還願。」丫鬟回著話,有些不滿。「自姑娘離世後,表姑娘儼然當自己是侯府的正經姑娘了;如今您管著侯府呢!她也不知會您一聲,直接套了姑娘的車就出府。」
端和公主聽了,微微沈吟後,輕笑道:「她太著急了,枉她自覺聰明,連自己是被支開的都看不出來。」
「您的意思是,夫人有意支開表姑娘?這是為何?」
「為什麼要支開她,我也不明白,不過以後有熱鬧看了。」端和公主道:「靜靜歿了,表姑娘想取而代之,成為府裡唯一的姑娘,這意圖不難看出來;可是,如今多了個『據說』與靜靜十分相像的顧八姑娘,依父親跟母親對她的看重,不知表姑娘還能不能沈得住氣。」
丫鬟聽著,忍不住問道:「奴婢瞧表姑娘為人不錯,但您跟二少夫人似乎都不怎麼喜歡她?」
「為人不錯?」端和公主失笑搖頭,瞥自己的丫鬟一眼。「含珠看人的眼力極精,她不喜歡的人,可絕對算不上什麼好人。」含珠正是徐氏的閨名。
丫鬟連連點頭。「公主常道二少夫人眼力過人,奴婢們沒有主子的眼明心亮,這才覺得表姑娘好。」
「不獨妳們,這府裡上上下下,誰會覺得表姑娘不好?」端和公主收起笑,淡淡道:「她在府裡經營了十年,自然人人都信任她,如果我與含珠說她不好,沒人相信不說,只怕還會不高興。從前小姑護著表姑娘,含珠對表姑娘冷淡些,小姑就與含珠生分了。」
「這些話,公主對大爺說過嗎?」
「如何能說?」端和公主道:「妳我可是有證據,證明表姑娘不是個好人?」
丫鬟搖頭,沈默下來,不敢再接話了。
另一邊,唐家幾個兄弟坐在書房裡說話,等著見顧桐月。
「父親真是的,咱們也很想跟小妹說話,怎麼就把咱們打發出來?」唐承赫不滿地抱怨道:「小妹可是我最先發現的,第一個跟她說話的,應該是我才對!」
唐承宗瞪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方才大庭廣眾之下,你在幹什麼?」
唐承赫想起剛剛的失態,縮縮脖子,有點理虧。「我、我不過是關心小妹,想瞧瞧她的脖子好了沒有嘛……她是我小妹,那舉動不算踰矩。」
這話一出,向來溫和的唐承博也忍不住瞪他了。「我們知道那是小妹,可別人知道嗎?旁人眼裡,她就是顧府的八姑娘,你當眾動手動腳,讓別人心裡怎麼想?」
向來灑脫隨興的唐承遠接著教訓道:「正是,幸而今日是在自家府裡,尚可約束底下人不許往外講,若在外頭,你豈不是要逼死小妹?」
他紅顏知己甚多,又是京裡排名第一的風流才子,當眾與紅粉知己在街頭調笑的事,不是沒有做過;但易地而處,換成自家小妹被人當眾調笑或調戲,他定會砍了那人膽敢造次的手。這般想著,平日裡說不盡風流的瀲灩鳳眸便陰沈沈地瞧向唐承赫的大掌。
見唐承赫羞愧得都要把腦袋埋進地裡去了,唐承宗才道:「往後收起你那些輕浮之舉,若讓我聽到外頭有任何不利於小妹的流言,便算在你頭上!」
唐承赫被幾個哥哥說得恨不能以死謝罪,聞言忙連連作揖。「我記住了,以後定規規矩矩,再也不敢亂來。」
唐承博瞧著書房外頭,有些擔心地嘆氣。「不知母親看見妹妹,能不能承受得住?」
唐承遠也一反平常的輕鬆瀟灑,表情嚴肅起來。「有父親在旁邊看著,應該無事。」
唐承赫才剛犯下幾乎不可饒恕的大錯,這時本該閉嘴,夾緊尾巴做人,可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
「你們說,這會兒母親跟小妹是不是正抱頭痛哭呢?」
三個兄長齊齊盯著他。
唐承赫訕訕地摸摸鼻子。「……當我沒說。」
這時,丫鬟進來傳話,道徐氏有急事,請唐承博回去說話。
唐承博了解徐氏的脾氣,知道這事應與顧桐月有關,遂點點頭,與兄弟們說一聲,便先回房去了。
唐承博進屋時,就見徐氏正咬著手指、坐立不安地走來走去。
他在門口站了站,見妻子並未發現他,仍舊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嘴角不由彎起來,故意弄出聲響。
徐氏聞聲看過來,見到他,立刻迎上前。「二爺總算回來了。」
唐承博睨她一眼,見她比往日殷勤不止百倍地幫他脫大氅,又是噓寒問暖、又是端茶倒水,親手做了平日裡丫鬟們的差事,遂忍著笑問:「這麼急地叫我回來,可是有什麼事?」
「我想問問,那位顧八姑娘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她一來,咱們家就跟如臨大敵似的,剛才在二門時,父親眼睛都紅了,彷彿是強忍著悲痛的樣子。」徐氏一股腦兒地說:「還有,父親將我們打發走就算了,連正院的丫鬟、婆子都被趕出來,就父親、母親還有顧八姑娘在院裡,你說咱們家何曾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唐承博聽完,收起笑瞧著她。
徐氏心裡有些發怵,卻還是忍不住繼續說:「二爺,我並沒有惡意,就是忍不住,太好奇了。你跟我說,我保證不告訴任何人,那顧八姑娘,跟咱們家到底有什麼淵源?」
唐承博笑了笑,自己的妻子心無城府、心口如一,看著最是單純不過,他也很喜歡她這個樣子;可她又不傻,偏偏還有一般聰明人沒有的敏銳,才問出這一針見血的問題。
「之前妳跟大嫂竊竊私語,是不是猜測顧八姑娘是小弟瞧中的人?」
「誰叫小叔一見人家姑娘就動手動腳的。」徐氏有些不太贊同地說道:「後來我見父親的樣子,就知道是誤會了。夫君,我瞧著,往後顧八姑娘會跟咱們家常來常往吧?」
「母親會認她當義女。」唐承博提點她。「妳知道母親剛剛痛失小妹,收了義女,自然便有了慰藉跟寄託,以後妳對顧八姑娘要好一點,把她當小妹一般對待,可明白了?」
「當她是小妹?」徐氏大吃一驚。「母親會那般喜愛她嗎?」
「會!」唐承博篤定地回答。
徐氏頓時有些洩氣地坐下。「可小姑從沒喜歡過我。」
唐承博自然知道妻子以前並不討唐靜好的歡心,遂上前攬住她,輕聲勸道:「妳是做嫂嫂的,寬待她些又何妨?且妳比她大上許多,以禮相待也好,愛護幼小也罷,是不是都該對她好一點?」
徐氏把玩著唐承博腰間的玉珮,好半晌才悶悶地開口。「我會盡力,若她跟小姑一樣不喜歡我,你也不要太勉強我。」
唐承博失笑。「說得我好像勉強過妳似的。」
徐氏聞言,笑了起來。「這倒沒有。」
以前唐靜好還在時,唐承博知道她們姑嫂之間不太和睦,卻並未一心只向著唐靜好,要她去巴結唐靜好或討好她。義女就義女吧!常來常往就常來常往,她做她該做的,大致上不出錯,她的夫君應該還是會向著她。
不過,徐氏不知道,唐承博不勉強她,是因為她從未對唐靜好心懷歹意。
與徐氏說完話,唐承博便出了自己的院子,回書房去。
*欲知精采後續,敬請期待8/14上市的【文創風】659《妻好月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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