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意外重生在倒楣的張小明身上,雲泰清決定向害死他的凶手展開復仇。
沒想到復仇之路意外崎嶇,不僅多了個來路不明的「父親」,還再次陷入死亡危機!
神女的憤怒、泰昊的身分、睡夢中的囈語和無法遏止的思念,
這一切的一切,原來早在千百年前就已經註定──
作者簡介
蝙蝠
大家好,我是蝙蝠。
已經是五年沒有出過新書了,真是……特別頹廢的人生呢。
在這五年遇到了很多事,也曾經歷過意料之外的痛苦和收穫。
如今,我又要出新書啦~
很開心能與您再次相逢,非常感謝您能擁有這本書,希望之後有緣再聚!
繪者簡介
日々
畫圖的。
最近終於戒掉焦糖奶茶改喝焦糖瑪奇朵了。
目次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番外 結束之後
番外 兄弟,兄弟,你們去哪裡啊?
番外 天道
番外 告別
番外 孩子
番外 遙遠的未來
後記
書摘/試閱
第一章
又即將迎來一年七夕。
與此同時,雲泰清與「死去」的前女友方躍華見了一面。
嗯……雖然她的真名不叫方躍華,她甚至都不是人,也並不愛他,待在他身邊只是為了殺他。
幸運的是,雲泰清發現自己似乎也不是人,如今的他對她沒有任何愛意,與她見面,也不是為了一起度過七夕。
在她和周建成的婚禮上,她被周建成那妖怪砍了頭,卻因為定魂大咒的關係,被鎖在了菁鳳的廢墟上,停留了好幾年。
地府人員知道她的存在。但因為她是曾經「殺了」雲泰清的凶手,底層浮游認為應該讓她多受點苦以示懲罰。所以在安排遭到定魂大咒影響而無法進入地府的死亡賓客時,大家默契地對她視而不見。
畢竟不是每個地府的人都知道雲泰清對於泰昊的影響,基本上只有上面那幾位瞭解內情。但在葬禮事件過後,他們有相當長一段時間都在養傷,所以對此事並不知情──不然雲泰清懷疑他們會狠狠地表揚她。
於是直到七夕的前一天,雲泰清才偶然從黑鶩口中得知,方躍華──也就是幻貓阿夢的魂魄,依然被鎖在菁鳳的廢墟上。
「所以……最近政府決定收回那塊地,重新拍賣重建,到時候定魂大咒就會被破壞。少爺您看,是讓她繼續被困在那裡,還是讓他們把她帶回地府、繼續接受懲罰?」
雲泰清坐在沙發上優雅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黑鶩就站在他的旁邊,身體微微下躬,做出比原先更加謙卑的姿態。
聽到黑鶩的話,雲泰清又是吃驚又是好笑。
「你說什麼?她怎麼還在那裡?你們不是早就把婚禮上的魂魄都清理乾淨了嗎?怎麼會剩下她一個?」
黑鶩解釋道:「周建成的魂魄在召喚出碧霞元君後,已經消散……」
「我不是在問你這個。」他打斷黑鶩,「為什麼別的魂魄都被帶走了,她卻還待在那裡?」
黑鶩有點呆愣,「呃,少爺您不是恨她恨得咬牙切齒?所以他們也是為了替您出氣才……」
雲泰清問他:「誰告訴你我恨她?」
黑鶩道:「花傑說的啊。那段時間,您不是每天都要說幾遍『一定要讓那兩個賤人好看』?」
雲泰清:「……」好吧,剛附身張小明活過來的那段時間,他所有的仇恨的確都在周建成和方躍華身上,每天想的事就是要如何讓他們生不如死。
但如今有了更多、更巨大的煩惱,那些曾經的惱怒,早就被他拋到腦後了。
想起那時還待在自己身邊的花傑,雲泰清揉了揉額頭,將悲秋傷春的心情趕出大腦。要思念過去,他有的是時間,可惜現在不是想她的時候。
雲泰清說:「其實她也是受害者,真正殺我的幕後主使另有其人,你們都明白。所以把她帶回地府去吧,按照規矩,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要妄自揣摩我的想法,隨便幫別人增加刑責。」
他現在有點理解阿夢再見到他出現時那種詭異的態度了。心虛卻毫無愧疚,慌張卻塵埃落定,平靜得彷彿早有預料。
真正要殺他的人不是她,她對於他也沒有什麼仇恨。這只是一場不完成就無法離開的任務,而她的家裡還有人正在等她回去。
「殺了雲泰清」就是那個無論如何也做不完的、討人厭的工作。
只是一件很討厭的工作。
他曾經會很介意她的這種態度,覺得自己多年的感情全都浪費了。
但他現在不這麼想了。
伊藤潤二說過:當你有一件很討厭的麻煩時,就幫自己找一個更大的麻煩,這樣你就會發現,原來的麻煩根本不算麻煩了。
這種充斥滿滿惡意的心靈雞湯對他特別有用,尤其是現在。
如果要在論壇上發帖,雲泰清現在最大的煩惱應該是:「問:疑似我另一個老爸的屬下都想殺我,而且相關人員遍布天上地下,我該怎麼辦?」
你看,方躍華的事立刻就什麼都不是了。
聽了他的話之後,黑鶩也沒多說什麼,直接領命而去。
不過幾個小時後,他又打了電話給雲泰清。
「少爺……那個貓妖……想見您一面。」
雲泰清一時有點恍惚,「貓妖?花傑?她還活著?她的魂魄──」
黑鶩忙道:「不是花傑,少爺。是被壓在定魂大咒下面的那位。」
雲泰清心中一陣難以遏止的失望,之後便是百味雜陳。
他剛剛復活的時候,總執著於見方躍華,想親自問她事情的真相。
而他現在唯一想見的貓妖卻只有花傑一個。但他知道,再也不可能了。
總是在無法挽回之後才無法抑止地想起曾經相處的點點滴滴,也許這就是人類的劣根性吧。
「她為什麼想見我?如果只是道歉的話,就不必了。我知道她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不是道歉,少爺……她說她有一些很重要的情報,希望您能聽一聽。」
雲泰清心說:我就知道她是不會道歉的。
所以他並不失望。
不過,他反正也沒什麼事,去漸漸她也好,說不定會有什麼新的線索呢。
雲泰清堅定地拒絕了黑鶩邀請他進入躍洞的建議,並在他一言難盡的目光中搭上了公車,慢悠悠地去了菁鳳(的遺址)。
雲泰清到菁鳳附近的時候已經快要天黑了,周圍正轟隆隆地進行工程,在林立的白熾路燈刺目的光線下,砂石車來來回回奔忙,掀起漫天的塵土。
這些熱鬧的景象,襯得一片安靜的菁鳳廢墟更加淒涼。
黑鶩已經站在菁鳳的門口等待他的到來,看到他時,就打開了那扇滿是灰塵的大門。
方躍華──還是叫阿夢?隨便吧,他已經不在乎了──就站在她被斬首的那個典禮臺上。
她並沒有像雲泰清想像的那樣,抱著自己的腦袋血淋淋地站在那裡。此時的她就像一個普通的新娘,穿著血紅的婚禮長裙,戴著滿身華麗的首飾,微捲的長髮在夜風中飄揚,彷彿在這昏昧幽暗的廢墟裡,苦苦等待著她永遠也回不來的新郎。
雲泰清走上典禮臺,看著她。
她一見他走近,便跪了下來,膝蓋和手肘撲倒在典禮臺厚厚的灰土上,卻沒有揚起一絲塵埃。
她只是一個虛幻的影子。
雲泰清說:「妳不用這樣,妳效忠的不是我,妳甚至也對殺我這件事一點也不後悔。有什麼事就快說吧,我不想浪費時間。」
方躍華看了一眼黑鶩,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雲泰清也看了黑鶩一眼,對她說:「妳讓他走也沒用,我身邊隨時都有人監視,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都會有人向『他』匯報。」
方躍華無奈地低下頭,保持著跪伏的姿勢,道:「既然你都不在意了,那……」她頓了一下,「幾個月前,我感覺不到碧霞元君的存在了。」
她作為碧霞元君的下屬,雖然不是她身邊的大妖,但和她之間也是有聯繫,就像他和泰昊下屬一樣。
雲泰清說:「是,之前因為你們的努力,她差點就打破了封印。但是因為我的存在,她又被打回十八層地獄了。所以妳想幹嘛?為她報仇嗎?用這種糟糕的狀態?」
她低著頭,斜看下去,可以看到她的腦袋勉強地縫在脖子上。連自己的魂魄都無法修復,她還能幹嘛?
方躍華小聲道:「我不是想為她報仇……你聽我說完嘛……」
她的聲音清麗嬌柔,雲泰清彷彿又回到了多年前……但也只是那麼一瞬間而已,他很快就恢復了理智。
「妳說。」
方躍華說:「既然她已經被重新封印,有些事我就能告訴你了。當初是我對不起你,希望你能在我說出那些事之後,稍微原諒我的過錯。」
雲泰清「嗯」了一聲。
他的反應太過冷淡,方躍華看起來有點失望,她偷偷看了看他的臉色,才繼續說道:「其實,碧霞元君她……非常痛恨你的存在。這麼多年以來,她一直尋找能徹底殺死你的辦法。」
雲泰清摸了摸下巴,「殺死我?你們不是已經殺死我了?」
「不是的!」她說:「是真真正正地『殺死』你,讓你沒辦法再入輪迴,魂飛魄散。」
僅僅是身體的死亡不算,必須讓他的魂魄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果然恨他,但這件事並未超出他的預料。
雲泰清有點疑惑,「讓我魂飛魄散的方法有很多,她怎麼這麼笨,拿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方躍華又看了黑鶩一眼,黑鶩卻像一根石柱,沒有一點反應。
她只得繼續說道:「不是元君蠢,而是你的靈魂與別人不同,所有手段在你身上都起不了作用。而碧霞元君急需你的靈魂來修補自己,他們最後想到了一個辦法──令你心碎而死。」
原來,這就是他們反覆說的「時間到了」。果然,是碧霞元君的時間到了。
「所以這就是妳把我推下樓的理由?」這個辦法太傻了吧!
她深深地拜了下去,「碧霞元君和周建成……他們逼得太緊,我也是沒有辦法,只能用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嘗試。可你的魂魄太過特殊,除非你自己想要魂飛魄散,否則根本不可能殺死你。碧霞元君曾經說過,她的拒絕能夠殺死你,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成功,所以就讓我來嘗試。他們說,碧霞元君殺死了一個你最愛的貓女,當時你的靈魂幾近崩毀,要不是某些原因,當時就能讓你徹底死去,可惜就差一點……
「所以,他們就拆散了我和我的愛人,將我送到了你的身邊,只因為我是一隻幻貓。我並不是真心想要殺你,我只是太過思念我的愛人,不得已才出了手。然而,周建成卻告訴我,我殺錯了,你不該那麼死去,因為你沒有真正意義上地心碎。」
雲泰清冷冷地笑了笑。碧霞元君殺死的「貓女」,就是他身為貓咪時的母親吧。想起這段記憶後他就一直覺得很奇怪,作為女神的碧霞元君,當時在泰昊的追殺下已經是苟延殘喘,竟然還有閒情逸致來折磨他,想用最殘忍的方式給當時柔軟脆弱的的他巨大的傷害。
果然,她並不是因為太閒才這麼做的。
她是在嘗試,嘗試著用任何方式來給他最絕望的一擊。
至於方躍華……他是不可能為她心碎的。雲泰清那個時候都快氣瘋了,只想著要凶手好看,怎麼可能會心碎呢!
雲泰清不是銅牆鐵壁,在遭到打擊的時候,他也會崩潰,不只是精神上,連靈魂都會受到重擊。只不過他們搞錯了方法,或者說,他們找錯了人。
花傑死去的時候,他確實心碎到幾乎崩潰,但泰昊在那個時候降臨在他的身上,否則當時崩潰的情緒就會傷到他的靈魂。
畢竟,只要泰昊在他身邊,他就可以抵擋一切傷害。
所以說,他確實會心碎,但方躍華還不夠格。
如果是他的貓媽……
如果是花傑……
如果是泰昊……不,這個無所不能的神仙怎麼可能會出事?他想著,然後把這個念頭拋到了九霄雲外。
然後,他想起了泰昊說過的話──「小心像貓的女人」。
雖然她們完全不同,彼此之間也沒有任何聯繫,但因為他,所以遭到了如今的下場。
「雖然那次刺殺並不成功,但證明了我並不是一個好的殺手,而且你也不可能再愛我了,所以我回到我愛人的身邊。可是……可是後來,他們又發現你又復活了──我不太清楚他們是怎麼發現的,總之他們又把我找了回來,要求我和周建成假裝舉辦一場婚禮。他們說得好聽,只要能把你勾引出來,我就能平安回家,誰知道他們根本沒有放我回家的意思,周建成就是要殺我,以此懲罰我當初破壞了他們的計畫。」
雲泰清點了點頭。這個蠢女人,碧霞元君對於在她體內成長的胎兒都能毫不留情,她這個破壞了她百年計畫的人她怎麼可能會放過?
「妳被脅迫的前因後果我都清楚了,但我一點也不在乎。我只想知道,既然知道殺不了我,周建成為什麼要用定魂大咒抓住我?他們想拿我的魂魄幹什麼?」
她想了想,說道:「近幾年來,你們有沒有發現,許多該進入地府的魂魄都失蹤了?包括人,包括神,包括妖怪。」
黑鶩開口道:「是。」
「在殺死你的這件事失敗之後,她的下屬想出了另外一個辦法。周建成的手下專門用這些魂魄做實驗,對於靈魂的分割、組合和毀滅,進行了極其慘無人道的試驗。」
實驗……
雖然是遠古的神祇,但他們似乎對現代社會適應良好。或者說,活得久了,所以他們對於新事物的接受速度比人類想像得快得多。
雲泰清想起了那個殘破的小女孩的魂魄,和青蛙組合在一起的倀虎魂魄,差點被併合的土地神和狐狸精,以及人造的耳報神和葬禮上遇到的那些陰影。
然後他又想起了那個夢。在夢境巨口的引導下,他所看到的記憶。
原來,這些荒謬殘忍的事都是因他而起?因為他沒有被碧霞元君殺死,所以那個神經病一樣的女神就做盡喪盡天良的事情,只為了殺他?
黑鶩插嘴道:「那妳知道碧霞元君實驗的的點在哪裡嗎?」
她搖了搖頭,「我的身分太低,他們究竟在實驗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就在逼迫我回來演出這場婚禮時,周建成說過一句話,他說『只要抓住你,就能讓你歸位』。」
他問:「什麼叫歸位?」
她瞥了黑鶩一眼,非常迅速地回答:「我不知道。」
她回答得太快了。
和她在一起多年,雖然沒看出她的虛情假意,但一些小動作和小習慣,他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黑鶩一眼。
黑鶩深深地躬下身,用這個姿勢擋住了他的臉。
「少爺,快沒有公車了,等會您要和我一起用躍洞回去嗎?」
雲泰清盯著他的後腦勺,「你們其實都希望我知道真相,對吧?不然,你先出去,讓我跟她單獨聊聊?」
黑鶩絲毫沒有動搖,「少爺,今天到這裡就可以了,再多的,她也說不出來。」
雲泰清猜他們應該已經拷問過她了。這麼重要的、關於碧霞元君的線索,他們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們這些無情無義的人,怎麼可能在這麼長的時間後,「突然」想起了她的存在?這肯定是要藉著她向他傳遞一些訊息,一些他們被禁止說出口的訊息。
他又看了一眼跪伏在塵土之中,卻沒有留下半點印痕的女鬼。她低著頭,似乎感覺到了他的視線,便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她依然沒有任何心虛,更沒有絲毫愧疚,只是平靜地與他對視。
也對,她是壽命悠長的妖怪,什麼愛情、什麼知己,對雲泰清這個『人類』而言那麼重要的十年,於她,不過一場舞臺劇的時間。
當然,在他那悠長的轉世時光中,她也不過是一粒塵埃。所以他也沒有什麼好生氣的。
雲泰清向她點了點頭,說:「再見。」
她再次低下頭去,虛幻的影子化作點點星光,最後被黑鶩收入掌心。
雲泰清說:「你們不要為難她。」她該還他的,早在那時就已經還清了。
黑鶩道:「並不是我們要為難她。」
又是泰昊,對吧……
要是平時,他還能去泰昊那裡求情。但最近……因為白麗他們的事情,泰昊對他十分不滿,動不動就讓黑城對他強行增加運動量,他現在只要看見泰昊皺眉頭就要跪下了。
反正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泰昊想怎樣就怎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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