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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詩詞的女兒-葉嘉瑩
啼笑因緣:鴛鴦蝴蝶派標竿作家張恨水代表作(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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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笑因緣:鴛鴦蝴蝶派標竿作家張恨水代表作(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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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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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1.張愛玲的文壇偶像,中國第四代導演黃蜀芹、《長恨歌》作者王安憶盛讚的作家,鴛鴦蝴蝶派標杆作家張恨水代表作。張恨水是中國現代通俗文學巨匠,在中國通俗文學的發展史上,佔有極為重要的地位。他名氣大、作品數量多、水平極高。他著作等身,創作了中長篇小說120多部,比巴爾扎克還多;他的讀者中既有周恩來、張學良這樣的大政治家,也有章士釗、陳寅恪、夏濟安這樣的大學者,還有茅盾、老舍這樣的大作家;他將中國通俗小說推向時代的高峰,有人將他比作大仲馬、狄更斯,有作家稱其是“真正的文人”。

2.張恨水“名片”式作品。張恨水小說極多,但《啼笑因緣》是其“婦孺皆知的代表作”,更是中國現代通俗小說里程碑之作。入選《亞洲周刊》“20世紀中文小說100強”,排名超過金庸《射雕英雄傳》、余華《活著》、陳忠實《白鹿原》,七次改編同名影視劇,無數讀者為之痴迷。

3.《啼笑因緣》+《〈啼笑因緣〉續》全收錄。全新裝幀,極具收藏價值。封面為平裝雙封,風格獨特,老時代氣息鋪面而來;內文采用優質輕型紙,排版舒朗,為讀者提供舒適閱讀。

4.愛情像眼睛一樣,容不得一粒沙子。 ——張恨水

 

他,樊家樹,北京求學的杭州青年,偶遇純真聰慧的鼓書女孩兒鳳喜,對她一見鍾情,鳳喜亦對他怦然心動,然而鳳喜的原生家庭卻將他視為“錢袋子”;不久,他又認識了正直有俠義之心的關秀姑,秀姑心悅他,卻因為知道他喜歡的人,從來不向他表白;後來,與鳳喜長得一模一樣的何麗娜出現了,她是富家千金,父親是財政部長,她美麗善良,她說她喜歡他,卻他被拒絕了……再後來,鳳喜與他決裂,這場四角戀愛又出現了新的局面,究竟,誰才是他的命中因緣呢?

該書融言情、武俠、社會於一體,以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的情節,反映了飄搖時代的社會、生活全景,也表現了張恨水小說中傳統道德與都市生活彼此衝突的主題。

作者簡介

張恨水

原名張心遠,安徽潛山市人。鴛鴦蝴蝶派代表作家,被讚譽為“中國大仲馬”“通俗文學大師”。 “恨水”這一筆名,取自詞句“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其著作等身,創作了一百多部中、長篇小說以及大量的詩歌、散文,對中國通俗文學的發展具有極為深遠的影響。代表作有《春明外史》《啼笑因緣》《金粉世家》《紙醉金迷》《夜深沉》《似水流年》等。

名人/編輯推薦

因為緣分而來的東西,終有緣盡而別的時候。

——作家 三毛

 

一本藝術性非常好的書,市場也不會太差,比如張恨水的作品,就是兩者兼備。

——作家 王安憶

 

《啼笑因緣》吸引我的地方就是它的故事有很多懸念,能讓你的心永遠懸在那裡。

——導演 黃蜀芹

目次

啼笑因緣

李浩然題詞

一九三〇年嚴獨鶴序

一九三〇年作者自序

第一回 豪語感風塵傾囊買醉 哀音動弦索滿座悲秋

第二回 綺席晤青衫多情待舞 蓬門訪碧玉解語憐花

第三回 顛倒神思書中藏倩影 纏綿情話林外步朝曦

第四回 邂逅在窮途分金續命 相思成斷夢把捲凝眸

第五回 頰有殘脂風流嫌著跡 手加約指心事證無言

第六回 無意過香巢傷心致疾 多情證佛果俯首談經

第七回 值得忘憂心頭天上曲 未免遺憾局外畫中人

第八回 謝舞有深心請看繡履 行歌增別恨撥斷離弦

第九回 星野送歸車風前搔鬢 歌場尋俗客霧裡看花

第十回 狼子攀龍貪財翻妙舌 蘭閨藏鳳炫富蓄機心

第十一回 竹戰只攻心全局善敗 錢魔能作祟徹夜無眠

第十二回 比翼羨鶯儔還珠卻惠 捨身探虎穴鳴鼓懷威

第十三回 沽酒迎賓甘為知己死 越牆窺影空替美人憐

第十四回 早課欲疏重來懷舊雨 晚遊堪樂小聚比秋星

第十五回 柳岸感滄桑翩鴻掉影 桐蔭聽夜雨落木驚寒

第十六回 托跡權門姑為蜂蝶使 尋盟舊地喜是布衣交

第十七回 裂券飛蚨絕交還大笑 揮鞭當藥忍痛且長歌

第十八回 驚疾成狂墜樓傷往事 因疑入幻避席謝新知

第十九回 慷慨棄寒家酒樓作別 模糊留血影山寺鋤奸

第二十回 輾轉一封書紅絲誤系 奔波數行淚玉趾空勞

第二十一回 艷舞媚華筵名姝遁世 寒宵飛彈雨魔窟逃生

第二十二回 絕地有逢時形骸終隔 圓場念逝者啼笑皆非

一九三〇年作者《作完〈啼笑因緣〉後的說話》

啼笑因緣續集

一九三三年續集作者自序

第一回 雪地忍衣單熱衷送客 山樓苦境寂小病留踪

第二回 言笑如常同歸謁老父 莊諧並作小宴鬧冰人

第三回 種玉來遲解鈴甘謝罪 留香去久擊案誓忘情

第四回 借鑒怯潛威悄藏艷跡 移花彌缺憾憤起飄茵

第五回 金屋蓄痴花別具妙計 玉人作贗鼎激走情儔

第六回 借箸論孤軍良朋下拜 解衣示舊創俠女重來

第七回 伏櫪起雄心傾家購彈 登樓記舊事驚夢投怀

第八回 辛苦四年經終成泡影 因緣千里合同拜高堂

第九回 尚有人緣高朋來舊邸 真無我相急症損殘花

第十回 壯士不還高歌傾別酒 故人何在熱血灑邊關

書摘/試閱

有一天,天氣很好,又沒有風沙,家樹就到天橋那家老茶館裡去探關壽峰的踪跡。據茶館裡說,有一天到這裡坐了一會,只是唉聲嘆氣,以後就不見他來了。家樹聽說,心裡更是奇怪,慢慢的走出茶館,順著這小茶館門口的雜耍場走去。由這裡向南走便是先農壇的外壇。四月里天氣,壇裡的蘆葦,長有一尺來高,一片青鬱之色,直抵那遠處城牆。青蘆裡面,路面畫出幾條黃色大界線,那正是由外壇而去的。壇內兩條大路,路的那邊,橫三右四的有些古柏。古柏中間,直立著一座伸入半空的鐘塔。在那鐘塔下面,有一片敞地,零零碎碎,有些人作了幾堆,在那裡團聚。家樹一見,就慢慢的也走了過去。

走到那裡看時,也是些雜耍。南邊鐘塔的台基上,坐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人,抱著一把三弦子在那裡彈。看他是黃黝黝的小面孔,又長滿了一腮短茬鬍子,加上濃眉毛深眼眶,那樣子是臟得厲害,身上穿的黑布夾袍,反而顯出一條一條的焦黃之色。因為如此,他儘管抱著三弦彈,卻沒有一個人過去聽的。家樹見他很著急的樣子,那隻按弦的左手,上起下落,忙個不了,調子倒是很入耳。心想彈得這樣好,沒有人理會,實在替他叫屈,不免走上前去,看他如何。那人彈了一會,不見有人向前,就把三弦放下,嘆了一口氣道:“這個年頭兒……”話還沒有往下講,家樹過意不去,在身上掏一把銅子給他,笑道:“我給你開開張吧。”那人接了錢,放出苦笑來,對家樹道:“先生!你真是好人,不瞞你說,天天不是這樣,我有個侄女兒今天還沒來……”說到這裡,他將右掌平伸,比著眉毛,向遠處一看道:“來了,來了!先生你別走,你聽她唱一段兒,準不會錯。”

說話時,來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面孔略尖,卻是白裡泛出紅來,顯得清秀,梳著覆發,長齊眉邊,由稀稀的發網裡,露出白皮膚來。身上穿的舊藍竹布長衫,倒也乾淨齊整。手上提著面小鼓,和一個竹條鼓架子。她走近前對那人道:“二叔!開張了沒有?”那人將嘴向家樹一努道:“不是這位先生給我兩吊錢,就算一個子兒也沒有撈著。”那姑娘對家樹微笑著點了點頭,她一面支起鼓架子,把鼓放在上面,一面卻不住的向家樹渾身上下打量。看她面上,不免有驚奇之色,以為這種地方,何以有這種人前來光顧。那個彈三弦子的,在身邊的一個藍布袋裡,抽出兩根鼓棍,一副拍板,交給那姑娘。姑娘接了鼓棍,還未曾打鼓一下,早就有七八個人圍將上來觀看。家樹要看這姑娘,究竟唱得怎樣,也就站著沒有動。

一會兒工夫,那姑娘打起鼓板來。那個彈三弦子的先將三弦子彈了一個過門,然後站了起來笑道:“我這位姑娘,是初學的幾套書,唱得不好,大家包涵一點。我們這是湊付勁兒,諸位就請在草地上台階上坐坐吧。現在先讓她唱一段《黛玉悲秋》,這是《紅樓夢》上的故事,不敢說好,姑娘唱著,倒是對勁。”說畢,他又坐在石階上彈起三弦子來。這姑娘重複打起鼓板,她那一雙眼睛,不知不覺之間,就在家樹身上溜了幾回。剛才家樹一見她,先就猜她是個聰明女郎。雖然十分寒素,自有一種清媚態度,可以引動看的人,現在她不住的用目光過來,似乎她也知道自己憐惜她的意思,就更不願走。四周有一二十個聽書的,果然分在草地和台階上坐下。家樹究竟不好意思坐,看見身邊有一棵歪倒樹幹的古柏,就踏了一隻腳在上面,手撐著腦袋,看了那姑娘唱。

當下這個彈三弦子的,因為先得了家樹兩吊錢,這時陪姑娘唱著,更是努力。那三弦子一個字一個字,彈得十分淒楚。那姑娘垂下了她的目光,慢慢的向下唱,其中有兩句是:“清清冷冷的瀟湘院,一陣陣的西風吹動了綠紗窗,孤孤單單的林姑娘,她在窗下暗心想,有誰知道女兒家這時候的心腸?”她唱到末了一句,拖了很長的尾音,目光卻在那深深的睫毛里又向家樹一轉。家樹先還不曾料到這姑娘對自己有什麼意思,現在由她這一句唱上看來,好像對自己說話一般,不由得心裡一動。

這種大鼓詞,本來是通俗的,那姑娘唱得既然婉轉,加上那三弦子,音調又彈得淒楚,四圍聽的人,都低了頭,一聲不響的向下聽去。唱完之後,有幾個人站起來撲著身上的土,搭訕著走開。那彈三弦子的,連忙放下樂器,在台階上拿了一個小柳條盤子分向大家要錢。有給一個大子的,有給二個子的,收完之後,也不過十多個子兒。他因為家樹站得遠一點,剛才又給了兩吊錢,原不好意思過來再要,現在將柳條盤子一搖,覺得錢太少,又遙遙對著他一笑,跟著也就走上前來。家樹知道他是來要錢的,於是伸手就在身上去一掏。不料身上的零錢,都已花光,只有幾塊整的洋錢,人家既然來要錢,不給又不好意思,就毫不躊躇的拿了一塊現洋,向柳條盤子裡一拋,銀元落在銅板上,當的打了一響。那彈三弦子的,見家樹這樣慷慨,喜出望外,忘其所以的把柳條盤交到左手,蹲了一蹲,垂著右手,就和家樹請了一個安。

這時那個姑娘也露出十分詫異的樣子,手扶了鼓架,目不轉睛的只向家樹望著。家樹出這一塊錢,原不是示惠,現在姑娘這樣看自己,一定是誤會了,倒不好意思再看。那彈三弦子的,把一片落腮鬍茬子幾乎要笑得豎起來,只管向家樹道謝。他拿了錢去,姑娘卻迎上前一步,側眼珠看了家樹,低低的和彈三弦子的說了幾句。他連點了幾下頭,卻問家樹道:“你貴姓?”家樹道:“我姓樊。”家樹答這話時,看那姑娘已背轉身去,收那鼓板,似乎不好意思,而且聽書的人還未散開,自己丟了一塊錢,已經夠人注意的了,再加以和他們談話,更不好。說完這句話,就走開了。

由這鐘塔到外壇大門,大概有一里之遙,家樹就緩緩的踱著走去。快到外壇門的時候,忽然有人在後面叫道:“樊先生!”家樹回頭看,卻是一個大胖子中年婦人追上前來,抬起一隻胳膊,遙遙的只管在日影裡招手。家樹並不認識她,不知道她何以知道自己姓樊,心裡好生奇怪,就停住了腳,看她說些什麼。

那婦人見家樹停住了腳步,就料定他是樊先生不會錯了。走到身邊,對家樹笑道:“樊先生!剛才唱大鼓的那個姑娘,就是我的閨女。我謝謝你。”家樹看那婦女,約莫有四十多歲年紀,見人一笑,臉上略現一點皺紋。家樹道:“哦!你是那姑娘的母親,找我還有什麼話說嗎?”婦人道:“難得有你先生這樣好的人。我想打聽打聽先生在哪個衙門裡?”家樹低了頭,將手在身上一拂,然後對那婦人笑道:“我這渾身上下,有哪一處像是在衙門裡的?告訴你,我是一個學生。”那婦人笑道:“我瞧就像是一位少爺,我們家就住在水車胡同三號,樊少爺沒事,可以到我們家去坐坐。我姓沈,你到那兒找姓沈的就沒錯。”

說到這裡,那個唱大鼓的姑娘也走過來了。那婦人一見,問她道:“姑娘!怎麼不唱了?”姑娘道:“二叔說,有了這位先生給的那樣多錢,今天不干了,他要喝酒去。”說著這話,就站在那婦人身後,反過手去,拿了自己的辮梢到前面來,只是把手去撫弄。家樹先見她唱大鼓的那種神氣,就覺不錯,現在又見她含情脈脈,不帶點些兒輕狂,風塵中有這樣的人物,卻是不可多得。因笑道:“原來你們都是一家人,倒很省事。你們為什麼不上落子館去唱?”那婦人嘆了一口氣道:“還不是為了窮啊!你瞧,我們姑娘穿這樣一身衣服,怎樣能到落子館去?再說她二叔,又沒個人緣兒,也找不著什麼人幫助。要像你這樣的好人,一天遇得著一個,我們就夠嚼谷的了,還敢望別的嗎?樊少爺!你府上在哪兒,我們能去請安嗎?”家樹告訴了她地點,笑道:“那是我們親戚家裡。”一面說著話,一面就走出了外壇門。因路上來往人多,不便和她母女說話,雇車先回去了。

到家之後,已經是黃昏時候了。家樹用了一點茶水,他表兄陶伯和,就請他到飯廳裡吃飯。陶伯和有一個五歲的小姐、一個三歲的少爺,另有保姆帶著。夫婦兩個,連同家樹,席上只有三個座位。家樹上座,他夫婦倆橫頭。陶太太一面吃飯,一面看著家樹笑道:“這一晌子,表弟喜歡一人獨遊,很有趣嗎?”家樹道:“你二位都忙,我不好意思常要你們陪伴著,只好獨遊了。”伯和道:“今天在什麼地方來?”家樹道:“聽戲。”

陶太太望了他微笑,耳朵上墜的兩片“翡翠秋葉”,打著臉上,搖擺不定,微微的搖了一搖頭道:“不對吧。”說時,把手上拿著吃飯的牙筷頭,反著在家樹臉上輕戳了一下,笑道:“臉都曬得這樣紅,戲園子裡,不會有這樣厲害的太陽吧。”伯和笑道:“據劉福說,你和天橋一個練把式的老頭認識,那老頭有一個姑娘。”家樹笑道:“那是笑話了,難道我為了他有一個姑娘,才去和他交朋友不成?”陶太太道:“表弟倒真是平民化,不過這種走江湖的人,可是不能惹他們。你要交女朋友……”說到這裡將筷子頭指了一指自己的鼻尖,笑道:“我有的是,可以和你介紹啊!”家樹道:“表嫂說了這話好幾次了,但是始終不曾和我介紹一個。”陶太太道:“你在家裡,我怎樣給你介紹呢?必定要你跟著我到北京飯店去,我才能給你介紹。”家樹道:“我又不會跳舞,到了飯廳裡,只管看人跳舞,自己坐在一邊發呆,那是一點意思也沒有。”陶太太笑道:“去一次兩次,那是沒有意思的。但是去得多了,認識了女朋友之後,你就覺得有意思了。無論如何,總比到天橋去坐在那又臊又臭的小茶館裡強得多。”家樹道:“表嫂總疑心我到天橋去有什麼意思,其實我不過去了兩三回,要說他們練的那種把式,不能用走江湖的眼光看他們,實在有些本領。”伯和笑道:“不要提了,反正是過去的事。是江湖派也好,不是江湖派也好,他已遠走高飛,和他辯論些什麼?”

當下家樹聽了這話,忽然疑惑起來。關壽峰遠走高飛,他何以知道?自己本想追問一句,一來這樣追問,未免太關切了,二來怕是劉福報告的。這時劉福正站在旁邊,伺候吃飯,追問出來,恐怕給劉福加罪,因此也就默然不說了。

平常吃過了晚飯,陶太太就要開始去忙著修飾的,因為上北京飯店跳舞,或者到真光、平安兩電影院去看電影,都是這時候開始了。因此陶太太一放下筷子,就進上房內室去了。家樹道:“表嫂忙著換衣服去了,看樣子又要去跳舞。”伯和道:“今晚上我們一塊兒去,好不好?”家樹道:“我不去,我沒有西服。”伯和道:“何必要西服,穿漂亮一點的衣服就行了。”說到這裡,笑了一笑。又道:“只要身上的衣服,穿得沒有一點皺紋,頭髮梳得光光滑滑的,一樣的可以博得女友的歡心。”家樹笑道:“這樣子說,不是女為悅己者容,倒是士為悅己者容了。”伯和道:“我們為悅己者容,你要知道,別人為討我們的歡心,更要修飾啊。你不信,到跳舞場裡去看看那些奇裝異服的女子,她為著什麼?都是為了自己照鏡子嗎?”家樹笑道:“你這話要少說,讓表嫂聽見了,就是一場交涉。”伯和道:“這話也不算侮辱啊。女子好修飾,也並不是一定有引誘男子的觀念,不過是一點虛榮之心,以為自己好看,可以讓人羨慕,可以讓人稱讚。所以外國人男子對女子可以當面稱許她美麗的。你表嫂在跳舞場裡,若是有人稱許她美麗,我不但不忌妒,還要很喜歡的。然而她未必有這個資格。”

兩人說著話,也一面走著,踱到上房的客廳裡來。只見中間圓桌上,放了一隻四方的玻璃盒子,玻璃棱角上,都用五色印花綢來滾好,盒子裡面,也是紅綢舖的底。家樹道:“這是誰送給表兄一個銀盾?盒子倒精緻,銀盾呢?”伯和口裡銜了半截雪茄,用嘴唇將雪茄掀動著,笑了一笑道:“你仔細看,這不是裝銀盾的盒子呀!”家樹道:“果然不是,這盒子大而不高,而且盒托太矮,這是裝什麼用的呢?莫不是盛玉器的?”伯和笑道:“越猜越遠。暫且不說,過一會子,你就明白了。”家樹笑笑,也不再問,心想:我等會倒要看一個究竟,這玻璃盒子究竟裝的是什麼東西? ……

不多大一會兒工夫,陶太太出來了。她穿了一件銀灰色綢子的長衫,只好齊平膝蓋,順長衫的四周邊沿,都鑲了桃色的寬辮,辮子中間,有挑著藍色的細花,和亮晶晶的水鑽,她光了一截脖子,掛著一副珠圈,在素淨中自然顯出富麗來。家樹還未曾開口,陶太太先笑道:“表弟!我這件衣服新做的,好不好?”家樹道:“表嫂是講究美術的人,自己計劃著做出來的衣服,自然是好。”陶太太道:“我以為中國的綢料,做女子的衣服,最是好看。所以我做的衣服,無論是哪一季的,總以中國料子為主。就是鞋子,我也是如此,不主張那些印度緞、印度綢。”說時,把她的一條玉腿,抬了起來,踏在圓凳上。

家樹看時,白色的長絲襪,緊裹著大腿,腳上穿著一雙銀灰緞子的跳舞鞋。沿鞋口也是鑲了細條紅辮,紅辮裡依樣有很細的水鑽,射人的目光。橫著腳背,有一條鎖帶,帶子上橫排著一路珠子,而鞋尖正中,還有一朵精緻的蝴蝶,蝴蝶兩隻眼睛,卻是兩顆珠子。家樹笑道:“這一雙鞋,實在是太精緻了,除非墊了地毯的地方,才可以下腳,若是隨便的地下也去走,可就辱沒了這雙鞋了。 ”陶太太道:“北京人說,淨手洗指甲,做鞋泥裡踏,你沒有聽見說過嗎?不要說這雙鞋,就是裝鞋的這一個玻璃盒子,也就很不錯了。 ”說時,向桌上一指,家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樣精緻的東西,還是一隻放鞋的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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