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之死(簡體書)
商品資訊
系列名:虹影長篇小說定本全編
ISBN13:9787536095083
出版社:花城出版社
作者:(英)虹影
出版日:2021/10/10
裝訂/頁數:平裝/270頁
規格:21cm*14.5cm (高/寬)
版次:一版
商品簡介
本書的主人公是上海家喻戶曉的名演員于堇,舞臺上她是美艷絕倫的紅舞娘,舞臺下她是西方情報機構的諜報人員。她時隔三年從香港回到上海,表面上是為了出演上海著名左翼導演譚吶的新戲《狐步上海》,也有人覺得她是為了營救自己被抓入76號的前夫倪則仁,甚至稱她為“孟姜女”,但事實上她是為了得到日軍偷襲日本軍艦的準確時間和地點,才被自己的養父兼上級休伯特召回上海進行諜報任務。在這座上海“孤島”,山雨欲來,于堇在巨大壓力之下,一邊當好演員,一邊與各方勢力周旋,最終完成了任務,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作者簡介
虹影:享譽世界文壇的著名作家、編劇、詩人、美食家。中國女性主義文學的代表之一。代表作有長篇《饑餓的女兒》《好兒女花》《K:英國情人》,《上海王》;詩集《我也叫薩朗波》;童書“神奇少年桑桑系列”、《米米朵拉》(四本)等。有六部長篇被譯成30多種文字在歐美、以色列、澳大利亞、日本、韓國和越南等國出版。許多作品被改編成影視作品,其中《上海之死》是入圍威尼斯電影節主競賽著名導演婁燁的電影《蘭心大劇院》的原著。獲紐約《特爾菲卡》雜志“中國優秀短篇小說獎”;長篇自傳體小說《饑餓的女兒》獲臺灣1997年《聯合報》讀書人最佳書獎。《K:英國情人》被英國《獨立報》(INDEPENDENT)評為2002年Books of the Year十大好書之一。2005年獲義大利的奧斯卡文學大獎“羅馬文學獎”。《好兒女花》)獲《亞洲周刊》2009年全球中文十大小說獎。2009年被重慶市民選為重慶城市形象推廣大使。
名人/編輯推薦
1. 婁燁新片《蘭心大劇院》原著小說,入圍第76屆威尼斯電影節“主競賽單元”、第44屆多倫多國際電影節“特別展映單元”;
2. 5000,000冊暢銷書作家,紐約《特爾菲卡》雜志“中國優秀短篇小說獎”、義大利“羅馬文學獎”得主虹影的重磅長篇小說;
3.作品被譯介到31個國家的作者虹影的多次再版佳作
序
我這部小說,是第一部中文“旅館小說”。不是“第一部中國旅館小說”。旅館小說的創始人,是一位奧地利猶太女作家維吉·鮑姆(Vicki Baum)。她的名著《上海37》,1939年改成劇本《上海大旅館》(Hotel Shanghai),以沙遜大樓Cathay旅館在“八·一三”戰事中遭受日軍炮擊為背景。前不久,我在倫敦一個普通住宅墻上,看到這個當年著名女作家故居的“藍瓷紀念牌”,不由得感慨世界真小。
雖然她是猶太人,“第一部中國旅館小說”,榮譽屬於她。原因是:休伯特在福州路開的書店,賣過她的書;索爾·夏皮羅在維也納最後東躲西藏的日子,讀過她的第一本小說《旅館人》,到上海不久又讀到《上海37》。想到自己竟然跟著她的小說人物走。很多事情,是命運前定。
這本小說寫了一年。中間回北京,還得接著寫,每天早上8點不到就起床寫作,樓上的鄰居在裝修,電鋸聲刺耳,所以就開大音響,換上宗教氣氛濃烈的音樂。一旦感覺置身於音樂廳裡,屏幕就騰開空間,我就能飛身去1941年的孤島。
此小說的初稿發在《收獲》上。該雜志在介紹此小說時,稱它為《上海王》的姐妹篇,是有道理的。同為舊上海的兩個名伶,皆為傳奇人物。
寫筱月桂,是寫她成長為一個黑幫女王的過程;寫於堇,是寫一個已經成長的女人,如何面對愛恨,如何選擇生死。
不少人認為,本書的情節,不可能發生:一個中國女子,本來有能力能改變世界歷史的進程,只是因為她的特殊考慮,決定讓歷史朝另一個方向走。
或許在別的情況下不可能,在小說描寫的珍珠港事件中,卻是非常有可能。日本海軍偷襲得手之前,盟軍起碼有一打機會得到情報。如果說情報解讀困難,至少有四份情報,得到接近正確的解讀。只是這些已破解的情報,因為各種原因,沒有送達。
只說其中一份:英國在劍郡布賴奇利莊園設立的密電碼破解中心,1941年11月底破譯了日本海軍新使用的JN-25密碼,12月2日截獲山本五十六給已經出發的攻擊艦群直接命令,但是情報被丘吉爾扣住了。二戰勝利日,丘吉爾下令銷毀布賴奇利莊園全部檔案,包括幾臺最早的電子計算機,不留任何記錄。一般的解釋,是丘吉爾不想讓德國人日本人覺得“輸得冤枉”,又想重打一仗。但是他也有不想讓盟國知道的東西,所以一幹二脆全部燒掉。
於堇的情報,就是已經解讀,卻沒有送達的那幾份情報中的一份。情報送達出錯,原因複雜,我的書做了仔細解釋,讀者看完了就會明白。
父親的妹妹住在富民路,那幢老房子我今天還記得清清楚楚。十多年前我在復旦讀書,經常去那兒,然後常與堂哥去逛南京路。周末看國泰影院的連場電影,半夜才跌跌撞撞出來,深夜走過國際飯店門口。我一個人站在馬路上,那時年輕,膽大包天,覺得夜色特別迷人:老租界有一種魅惑,在那高大的建築投下的陰影中,當代的政治口號全看不見了。我好像看見幾十年前曾經發生過的一切,那東方西方各國人等,黑白紅黃諸道各路人馬,都在這裡斗智斗決心,遠離戰場,搏殺卻更加激烈。有人稱之為東方的卡薩布蘭卡、東方的裡斯本,其實上海可能是當年全世界間諜戰最激烈的地方。
我不止一次感覺到一個靈巧的身影,從那些窗口探出來看這個年代的我。她當然就是於堇。如同昨天我在倫敦SOHO一家法國咖啡館二樓,看見墻上竟然掛著一張用鏡框裝裱起來上海月份牌女子,動人心魄,如帶刺之花。
這幾年我住進國際飯店幾次,住老飯店使我夢連著夢,好像踏上神秘之途,我與曾住在這裡的人對話。現在這些對話終於成了這部小說。感謝我的姑姑一家子多年前對我的關照,感謝國際飯店劉莎經理給我方便,讓我進那特殊的幾層樓,好像埃謝爾的畫中世界,讓我通過魔幻玻璃球,看到當年想樓梯上走來的溫柔女子。
此書獻給我過世的父親,他曾經在這兒出發,走過長江各城市,最後停在長江上遊的山城重慶,度過他的一生。每一次民族之難,都成為他個人之災。
感謝止庵,尤其感謝他的母親林偉女士,給我許多當年她在孤島的親身感受。感謝李君維先生,這個海派文學僅剩的代表人物,耐心地回答我的各種問題。
感謝張一白,送我關於上海的書。感謝好多朋友,與我一起探討舊上海。感謝鐘紅明的5歲女兒,她精靈般的話語,我借用了幾句。
維吉·鮑姆的第一部旅館小說,米高梅改成電影,嘉寶主演,得到奧斯卡獎,裡面有名句:“人們又來了,人們又會走。從來不變的,是旅館依舊。”我多次住進國際飯店,日日翻閱檔案,夜夜查問鄰居。每次我離開時,都會回望那高聳的棕色墻面。70年來,幾多生來死去,難數有愛有恨,我知道:旅館天天在變,從不依舊。
目次
001 上部
066 中部
174 下部
264 《上海之死》重大事件時間表
267 後記及鳴謝
書摘/試閱
夜降臨太早,這場雨真的永遠沒完。上海的馬路,像一個織婦的手把細絲般的水掂捏成一束,從路角匯集到鐵陰溝蓋,汩汩地流下去。下水道被泡過後,潮氣升出,帶著磷火的藍光,幽幽地遊動在四周。
法租界蘭心大戲院門口人頭攢動,傘和尖頂的雨衣密密麻麻占了蒲石路與邁爾西愛路口。這不奇怪,每晚都如此,今天一個令人不安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信不信由你。
一輛汽車駛過霓虹燈光閃閃的夜總會,往蘭心大戲院而來,車夫猛地停住汽車。從裡面下來兩個女人,一看就是母女倆,他們心急火燎地往戲院門口售票處跑去。門口亮著“客滿”的霓虹燈。女兒回過身來,失望地對舉著傘的母親叫喊。
母親看看門口的票販子,從皮包裡掏出錢來。票販子瞧瞧女人手裡的錢,搖搖頭走開。女兒不服氣地翻找母親的皮包。的確,沒有多帶錢。
票販子在等票者中穿越進行,討價還價加上詛咒發誓,不時有驚喜或失望的尖叫。
上海早就裂成幾塊,法租界、公共租界,以及日本人占據的蘇州河以北,電車早已互不相通,看一場戲要換幾趟車,不容易。
票房墻上掛著一個西式日歷:1941年12月6日,日歷已經只剩下最後一小沓。
今夜的觀眾,與以前不一樣,他們發表自己的看法。
“晚報說的!”
“絕對不可能!”
“怎麼回事?”有人在急切地打聽。
“這是謠言!”有人否認,那吼喊帶著憤怒。
在戲該開場時,戲院門外的人越聚越多,扎斷了街,堵塞了交通,人數遠遠超出劇場能容納的數量。這一整個夜晚,蘭心大戲院人流不斷。連不遠處國泰影院的不少觀眾,中斷看電影,甚至那些夜總會裡的男女,都往蘭心趕來。
他們趕到這兒,不是想看戲,而是想知道戲能否開演。盡管這年月天天有重大消息,他們就是在家裡坐不住,就是要到這裡來,看事件如何發生,如何發展。
劇場裡,富麗的圓頂燈光如菊,光焰四射,也不見暗淡幾分。觀眾覺得這一切太不真實,他們站起來,離開自己得意的座位,廳內過道上,鋪著華麗地毯的走廊擠滿了人。不時有人激動地往後臺走,想進入後臺看個究竟:女主角是否在化妝,布景工是否在檢查繩索?但臺口守著的人一律攔住。
“那麼是真的?”他們挑戰似的問。
看守者平淡地說:“沒聽說那消息。”
早過了開場時間,臺上還是沒有動靜。觀眾們陷入懸疑,又不知底細,覺得自己在受命運愚弄。他們的這份憤慨,像風中之火,往臺上卷。
終於,幕布拉開,燈光僅打在一片江水之景的舞臺上,一個人走出來,劇場漸漸靜了下來。他戴著眼鏡,穿著長衫,平時看著很高,這時孤零零的身影,卻在空曠的舞臺上顯得個小。
老戲迷馬上明白這不再是戲,這人是著名導演、愛藝劇團的團長譚吶。
譚吶鎮靜地朝進口招招手,讓收票的人把戲院門打開,讓場外的觀眾都進來。人們有秩序地魚貫而入,不久過道都站滿人,沾著雨珠的雨具收拾得妥帖。場內已經沒有竊竊私語,一切都太像一個儀式。已經化了裝的全班演員有次序地走上舞臺,連樂隊也拿著樂器,站到臺上兩側。
譚吶回頭看了一下臺上的人,轉過身來。他拍拍話筒,覺得聲音清晰了,才抬起臉來面對觀眾,宣布了大家已經知道的消息:她已經離開人世。
但是全場不知道如何反應,愣了一下才滿堂炸鍋似的大聲哄然。
沒有一個人退票,沒有買到票的人,也把錢放到義捐箱裡。
譚吶靜穆地站在那兒,陌生人的臉在他面前出現,又消失。他的助手搬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他固執地搖了搖頭,酸澀的口水艱難地涌上舌尖,吞回喉嚨。
記者們趕來。譚吶不得不對他們說話。一江寒水涌入這個冬季,這一夜恐怕才剛剛開始。他尚不到35歲的臉上,爬上好幾條皺紋。他不想演說,那蹦出嘴的話,嚇了他自己一跳:什麼時候,我是這樣不注意措辭,傾倒出心裡想說的一切?
第二天早晨,上海中西文報紙大版面報道這件慘事,在名字上加了黑框。《申報》記者在頭版頭條引用了導演譚吶的原話:“一個時代的結束!”。
她的各種劇照,都被找了出來。報紙都說這是“現代孟姜女哭夫”“多情女以身殉情”:她趕到孤島上海租界來,應邀參加話劇《狐步上海》的演出,目的是救不幸被汪偽特務機構76號逮捕的丈夫。76號假意釋放,卻秘密槍殺其夫,她痛苦萬狀,只能自殺殉情。
愛藝劇團的同事們,租了一輛靈車,提前一個小時從蘭心大戲院出來,趕到集合地,然後與自動集合送葬的戲迷們一起往國際飯店方向來。沒有口號,沒有橫幅標語,只有靈車上架著的巨幅美麗畫像,那是美術師連夜按照片畫出來的,裝在一個木架上。美人玉殞,笑顏不再,這本身就夠讓人悲哀的了。況且許多東西將隨著她消失:那些千奇百怪的傳聞,那些糾纏不清的艷事,那讓上海永遠生機勃勃的女性氣息。
人流經過國際飯店門口時,紛紛駐足抬頭,看聳入云端的上海第一高樓那堡壘式的塔頂,想象那個絕色美女氣咽命絕時的慘景。國際飯店裡好多中外住客也擁了出來,加入到送葬隊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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