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烽火效應：從金融風暴到後疫情時代，引爆世界下一波混亂的訊號

一帶一路、金融風暴、英國脫歐、伊斯蘭國崛起、塔利班獲勝、難民危機
看似無關的事件實則環環相扣，皆起因同一根源！

★商業周刊1783期選書★
★陽明海運董事長鄭貞茂──專序推薦★

全球缺工、能源飆漲、通膨蠢動！
疫後十年是混亂世界的終局，或墜入更失控的社會？

►►房價居高不下，政府為何仍不願打房？
►►疫情造成倒閉潮、失業率驟升，股市為何仍站穩萬點？
►►原料上漲導致東西變貴，原料下跌時為何東西沒變便宜？

不懂價格的內幕，就不了解21世紀的世界局勢

★ 行經四大洲、十個國家、十萬多公里路──
哈佛大學博士化身戰地記者，揭開混亂世界的顫慄真相
作者魯伯特．羅素博士受英國脫歐的衝擊後，
著手研究這十年來吞噬全世界的混亂海嘯源自何處。
一帶一路、金融風暴、英國脫歐、伊斯蘭國崛起、
塔利班獲勝、難民危機改變了各國版圖。
為了尋找答案，他耗時數年，背著攝影機走過全球十萬多公里，
頂著槍林彈雨和被恐怖分子斬首的風險，
從英國、希臘、突尼西亞、敘利亞、伊拉克、
阿富汗、烏克蘭、委內瑞拉、索馬利亞、肯亞，
最後來到美國華爾街。

在伊拉克與委內瑞拉，
他親眼看到兒童為了賺錢在瓦礫堆挖掘未爆彈，
又因為搶食餿水而自相殘殺；
他來到索馬利亞，
終於了解索馬利亞為何會產生這麼多海盜；
他深入分裂的烏克蘭，
看到人們正為了一個不存在的敵人彼此開戰。

這些混亂在這十年來一波接一波，難民潮也演變成全球危機。
中東的母親為了讓孩子遠離戰火，將嬰兒拋過邊界的鐵絲網；
中南美洲的難民冒著被毒梟強暴、殺害的風險，
仍毫不猶豫地北漂美國，擠爆美墨邊界。

他發現，這些動盪都起因於原物料價格突然出現劇烈震盪。
就算在糧食豐收的現代，糧價也可能會急遽上升，
油價與房價也會在供給充足時大幅上漲，
造成即使有錢卻買不起食物，空屋過剩卻住不起房。
這種不穩定迫使飢餓、無家的人們起身抗議，
抗議最後演變為內戰，烽火蹂躪著已殘破不堪的大地。

十年後的現在，應對新冠病毒，各國政府無不開倉紓困穩定社會；
但仍持續攀升的失業率、過高的房價與止不住的倒閉潮，
再再發送出危險警告，指向下一波混亂的訊號──價格。

★ 誰將引爆後疫情時代的下一隻「黑天鵝」！？
2019年是人類近十年來享受「正常生活」的最後一年。
我們把疫情當成幾年來最大的「黑天鵝」事件：
各國封城、瘋搶物資、經濟失序、倒閉潮來襲、政府舉債紓困……
但就在耗費大量資源試圖維持生活秩序時，
健忘的我們又開始對危機視而不見。

各國政府發放的紓困金成了炒股本金，
造成疫情爆發時金融商品市場卻齊聲大漲；
但此時價格卻大大偏離了事物真正的價值。
後疫情時代，各國缺工、能源短缺、天然氣價格狂飆等問題逐漸浮現，
我們肆無忌憚地從未來提取的資源，是否會戳破這層看似穩定的泡泡？
疫情會不會根本不是真正的「黑天鵝」？
而人類經過新冠病毒的經濟波動後，是否正慢慢養胖下一隻「黑天鵝」？

★ 「預期心理」成未來主力，價格終將反噬自由市場
獲獎紀錄片導演羅素博士透過精彩的故事性鏡頭，
揭開價格的蝴蝶效應如何製造出影響全人類的連環風暴。
我們常認為商品的價值等於它的價格；
但真實世界的運作卻背道而馳。
小至在颱風尚未登陸時，菜價聞聲先漲；
大到羊群效應引發股災，恐慌拋售潮導致股價暴跌。

在科技加持下，這種價格操縱更為精細。
各報頭條、谷歌搜尋、推特成了捕風捉影的利器，
一有風吹草動，情報將會被交易銀行的價格模型捕捉，
為了贏下全局，電腦會率先反應決定交易，進而造成價格波動。
而生活必需品：石油、肉品、小麥、黃豆等價格，
就被自由市場中這雙看不見的鬼手所操弄，
在「預期心理」的規則下，供需等基本面不再是價格的依歸，
預測「別人將怎麼預測價格」才是未來的主力。

未來十年是混亂世界的終局，或墜入更失控的社會？
一切混亂始於西方也將終於西方，
這趟末日之旅的終點，你將看到你未來生存的世界。

陽明海運董事長鄭貞茂──專序推薦

阿潑｜轉角國際專欄作者
張雍｜旅歐攝影師
謝哲青｜作家、旅行家

推薦序
以價格反思二十一世紀的世界局勢
鄭貞茂／陽明海運董事長

首先我要恭喜方言出版社鄭明禮社長出了這本《價格烽火效應》（Price Wars），內容出乎我的想像，意外精采，也符合方言出版社的出書風格，在大眾能夠接受的情況下，做到知識的傳達與宣導。這本書雖然介紹了很多近來流行的理論，如「混沌理論」、「蝴蝶效應」等，以及社會現象如全球難民危機、阿拉伯之春革命、伊斯蘭國崛起與民粹主義當道；但作者並沒有嘗試把硬邦邦的理論灌輸給讀者，反而藉由自己的親身經驗，分享觀察與想法，讓讀者得以感同身受，進入作者的意境之中。
本書作者魯伯特．羅素（Rupert Russell）畢業於劍橋大學社會與政治學系，後來又於哈佛大學社會系取得哲學博士與文學碩士，集社會學、政治學、文學於一身的背景，恰是本書成功的關鍵。而本書內容嘗試以經濟學中的「價格」做為近年來全球異象背後的主要因素，並藉此凸顯出傳統經濟學的侷限、政策的短視，以及貧富差距擴大所帶來的社會動盪，其實也是近來經濟學界自我反思的重點。
傳統經濟學理論認為「價格」的自由浮動，是市場機制發揮的重要元素，也是效率極大化的重要指標。唯有市場機制失靈，例如商人囤積貨品助長通貨膨脹時，政府才應該介入，矯正亂象，讓市場機制重新恢復作用。不過這當中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政府的政策本應是要解決問題；但會不會解決目前的問題後，卻創造未來更大的問題。例如二○○八年的金融海嘯，起因於美國房地產價格崩跌，再加上金融業的過度槓桿操作，導致全球經濟陷入嚴重衰退的窘境。各國政府為了提振經濟，祭出空前寬鬆的貨幣政策，降低企業及家庭借貸融資成本，同時對金融機構的監管也大幅提升。在這個過程中，經濟雖逐漸復甦；但後遺症則是利率長期陷於低迷，股市、房市價格大幅攀升，泡沫化現象日益明顯，貧富懸殊擴大。另一方面，當過多的資金追逐過少的籌碼，也讓金融市場波動加劇。價格過度波動的結果，讓經濟韌性比較差的窮人或窮國成為犧牲品。北非的茉莉花革命、美國的占領華爾街運動、法國黃背心運動，以及近年來的全球難民問題，都能說是民眾對政策的不滿與反撲。
再以新冠疫情為例。一開始各國政府為了防範疫情擴大，採取封城與邊境管制等措施；但許多商店卻因此倒閉。政府為了紓困接著祭出各種救濟金、消費券等財政補貼方案，結果是疫情仍不知何時可以受到控制，通膨陰霾卻急劇增溫。此時各國政府的負債也來到空前水準，未來是否又會產生近似二○一○到二○一一年的歐債危機等政府破產事件，猶未得知。同時，美中兩大經濟強權的貿易戰、科技戰、金融戰以及理念之戰，對其他國家又產生了不知該如何選邊站的難題。未來供應鏈的演化將產生巨大衝擊與變化，這些更將進一步打擊全球的窮國與窮人。無論是資本主義或社會主義、富有國或貧窮國，似乎都無法擺脫價格波動與貧富差距擴大的魔咒。
但我對經濟學並沒有失望，畢竟經濟學只是一個工具，還是社會科學的一環。看完本書，或許決策者對政策的制定要具備更宏觀的角度與永續的觀念，才不會留下爛攤子讓後代子孫收拾。藉由本書的閱讀，我們或許更應該悲天憫人，關心全球議題，而不應閉門自守，因為我們都是地球村的一員，擁抱世界和平也應該是人類共同的願望。畢竟幫助別人，就是幫助自己！

Chapter 3
感知：在伊拉克為伊斯蘭國訂價

我從席勒與史迪格里茲身上學到了有關價格的兩個事實。第一，價格會說故事。每當價格說了一個故事，這個故事就會刺激其他事物、廣傳開來，並成為自我應證的預言。從這個觀點來看，推動價格的不是科學上的理性論述，而是情緒的感染力。第二，價格會騙人。價格能隱藏資訊，操控不知情者並設法取得他們的財產，所以價格是個被謹慎運用的理性武器。這兩種觀點能並存嗎？我再次回過頭檢視最初研究的經濟市場模型：邪教崇拜，發現美國有個歷史事件融合了預言與欺騙，或許能藉由這個事件理解價格是如何一邊操控一邊敘事的。
一九七三年某個夏日，馬歇爾．艾普懷特（Marshall Applewhite）與邦妮．內托斯（Bonnie Nettles）在太平洋西北地區的海邊，突然感應到「像雷霆般的震動」，這是神帶來的感應。他們相信自己是《聖經》啟示錄第十一章中提到的兩名見證人，將會受到詆毀，在死後復活，並登上通往天堂的雲朵，而那片「雲朵」是艘太空船。
艾普懷特與內托斯為自己重新命名為波（Bo）和皮普（Peep）：他們是太空時代的牧羊人，要引領迷失的靈魂度過幽浮時代。他們預言了人類的最後一次「豐收」，唯有那些成功使自己的「水準超乎人類」的人，才能獲准登上唯一一艘太空船，逃往「下個階段」。有數十人相信波和皮普的預言，他們組成邪教，兩名邪教主的預言被編纂成生活公約，嚴格的紀律能幫助他們超脫人性：沒有性行為、沒有情感連結、沒有朋友、沒有藥物、沒有酒精、沒有私人財產或個人身分。成員必須改名、剃掉頭髮並穿上邪教制服。他們能看電視來研究人類行為；但不能閱讀《草原上的小木屋》（Little House on the Prairie），因這本書會使人「產生人類層級的情感波動」。這個邪教後來被稱作「天堂之門」（Heaven’s Gate）。
一九七五年，波和皮普暫時離開邪教會眾一個月，去了趟靈性之旅。回來時，他們發現其中一名成員亞倫（Aaron）宣稱自己也感應到了啟示。太空船上的外星人告訴他，他可以喝酒、抽大麻並和女友發生性行為。邪教分裂了。有一半成員為了享樂主義拋棄禁慾主義，波和皮普大驚失色，立刻禁止這套異端邪說，恢復老規矩，同時宣布一個來自外太空的新啟示：外星人再也不會與其他人溝通，他們溝通的對象只有最初的那兩名見證人。
我發現波和皮普遇到的問題並非獨屬於天堂之門。我回過頭去閱讀社會學家馬克斯．韋伯（Max Weber）的著名宗教研究，發現天主教神父與猶太教拉比（rabbis）也都會遇到這種麻煩事：有些普通人會宣稱自己和神有連結。他們解決這種麻煩事的方法是直接宣布預言時代已結束，神將會停止與人溝通，直到祂再次回歸為止。韋伯在研究中指出，「宗教典籍的結束」代表「在歷史上一段特定時期，曾有人獲得了神賜予的預知能力。根據拉比的論述，這段時期從摩西（Moses）的年代開始，至亞歷山大（Alexander）的年代終結。從羅馬天主教的觀點來看，預知時期則是使徒時代（Apostolic Age）。」在這兩個宗教中，預知時期都長達數百年，而天堂之門的預知時期只有兩年；但他們傳達的訊息是一致的：神不再與你對話了，現在只剩下我們了。韋伯認為，這些宗教之所以會在靈性準則上出現類似的趨勢，是因所有宗教都採用相同的商業模式。神父與先知把神聖的知識傳遞給一般信徒，作為回報，一般信徒會提供物質財產（錢、食物、土地）支持宗教官僚系統，並支付薪水給神職人員。如果一般信徒也有能力自行生產神聖知識的話，牧師將會失去靈性的壟斷，並因此失去物質收入。他們的權力來自對知識的控制。
對於無神論者而言，這種敘事不過是種欺騙工具、一種從信徒身上獲取物質財富的伎倆。「牧師」這種沒有經濟產值的行業，正是靠著這種伎倆存活下來，這些信徒被困在「流行幻象」中。但如果現在有名門外漢想挑戰一套此時此刻正在運行的宗教信條的話，會發生什麼事？讓我們以知名的伽利略（Galileo）為例。伽利略說地球繞著太陽轉動，這個看法和教會教導眾人的知識相反。教會公開指責他是名異教徒，逼他接受裝模作樣的審判，並強迫他收回「錯誤」的論點，將他關了起來。伽利略的論點當然是對的；但當時統治社會的教會掌權者早已制定了一套遊戲規則，而這套規則決定了伽利略的命運。這種社會遊戲會獎勵那些遵從教會官方敘事的人，處罰那些挑戰者。在這種社會遊戲中，理解世界的客觀真相毫無價值，事實上，真相極可能會使個體付出巨大代價，伽利略已親身驗證了這點。反過來說，那些認同正統敘事的人將能獲得更好的社會發展、更高的社會身分地位與財富。
換句話說，合理的行為有可能是錯誤的行為。有些社群的生活立基於錯誤的敘事上──例如，貨物即將抵達、太空船即將抵達或太陽繞著地球轉──這些上層階級利用這些錯誤敘事累積財富。長期來看，知道貨物的製造方式、知道外星人末日沒那麼快到來或知道地球繞著太陽轉會對社會帶來良好的經濟效益；但從短期來看，事情往往並非如此。對某些群體來說，只要把財產從另一個群體手上轉移到自己手中，財富就會增加了，根本不需要製造真正的食物、石油、房屋或衣服，也不需要提供真正的教育、健保或娛樂等服務。這些人很清楚，只要他們所屬的群體比其他人還要更早、更熱忱地理解並認同「主流正統敘事」，就能在這套社會遊戲中活下來並獲得財富。
約翰．梅納德．凱因斯認為，所有投資行為都立基於這套社會遊戲模型，並把這種模型比做一九三○年代曾出現在報紙上的一種遊戲。讀者會在報紙上看到幾名年輕女性的照片，他們要寫信給報社猜測其他讀者（應該都是男人）認為哪名女人最具吸引力，因此他們的目標並非釐清哪名女人最有吸引力，而是釐清其他人認為誰最有吸引力。重點在於預測美的敘事，而非預測誰在客觀上看起來最美。若我們暫且不論凱因斯為什麼要選擇這個厭女情結範例的話，他的論點是很有道理的。投機市場是套社會遊戲，想贏就必須預測其他投機者會怎麼做。從長期來說，真相終究會勝出；但正如凱因斯的名言：長期來說，我們全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