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這個故事是寫給妳的,也是寫給我的,
寫給那些身為女生而喜歡另一個女生的人,
寫給所有未盡的遺憾、未癒的傷口。
――希澄
願有一天,
喜歡上任何一個人都不再需要勇氣。
「妳是有選擇的,妳可以喜歡男生……」
「希望我是最後一個,被妳用這句話傷害的人了。」
溫歆說她想寫作,寫出有溫度的文字,願意為此不斷努力,
就像她喜歡我這件事一樣。
溫歆十年前說過的話沒有兌現,
十年後,她不再寫作,也不再喜歡我。
這不是溫歆的錯,是我先選擇了不告而別。
在夏日燥熱的風裡,我再次見到溫歆,也跌進了回憶裡,
回憶裡遍處是溫歆的身影。
現實中卻還有另一個女人披著滿身陽光朝我走來,笑容燦爛又溫暖。
面對她們,我往後退了一步。
如果還可以有選擇,就不要讓她們和我走上同樣的道路了,
走上那條我走過的路,經歷我所經歷過的一切,實在太痛苦了,
我不怕自己疼痛,但我怕我喜歡的人疼痛。
我一直是這麼想的,
所以始終不能無所畏懼地大步向前去愛一個人,
然而這樣的自以為是,才是對喜歡的人最大的傷害……
*內容特色:
1. 作者希澄為高人氣百合作家,曾以小說《煙花燦漫的日子》在PTT被推爆,具知名度與討論度。
2. 作者希澄出版書籍,皆於上市第一天勇奪各大網書榜單前三名。
作者簡介
希望能一直保持一顆澄澈的心。以文字為趣、以寫作為樂,學不來華美優雅的文字,寫不出氣勢磅礡的小說,但仍冀望自己能寫出一個讓人記得很久、很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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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試閱
學生時期我常在這兒買東西,小說、漫畫與唱片,幾乎概括了我的高中課後回憶。
那些回憶中,也處處都有溫歆的身影。
當時一到假日,我們兩個窮學生常往便宜的商圈跑,光南我們沒少去過,還時常一起去夾娃娃、轉扭蛋。那時身上沒什麼錢,常常轉了一、兩個扭蛋,夾了幾次娃娃,口袋便見底了。
可是,我們很快樂。
不需要高檔餐廳,不需要百萬夜景,窩在小小的娃娃機店裡的我們,便足夠快樂。但我們不可能永遠不長大。
「晨姊姊?」
聞言,我一頓,轉過頭便見到盧亦悅,以及她身旁的女孩。那女孩有點面熟。
盧亦悅身穿輕便帽T與牛仔褲,揹著小後背包,乾淨清爽,滿是高中生的青春氣息。
「妳怎麼在這裡?」我問。
「我朋友陪我來看展,八樓有免費的設計展喔!晨姊姊也可以去看看。」盧亦悅笑道。
那日在路易莎聊過後,我明顯感覺到盧亦悅面對我不再那樣生疏拘謹,但仍禮貌有加,討人喜歡,這點跟趙蔓蓉不太一樣。
盧亦悅忽地轉頭,拉過站在一邊的女孩,開心道:「雨安,她就是我跟妳說過的晨姊姊,我媽的朋友,那個很強的設計師姊姊。」
被人這樣當面稱讚怪不好意思的,我朝那女孩微笑頷首,那女孩也朝我點點頭,兩眼緊盯著我。
不知怎麼地,或許是我太多心,我總覺得……那女孩對我有敵意?
可是,這不可能啊。
女孩比盧亦悅矮一些,深藍V領襯衫與黑色短褲,一頭柔順的黑長直髮,看上去比盧亦悅成熟一點,可那略帶稚嫩的面容,確實是高中生沒錯。而且是長得挺好看的高中生。
盧亦悅仍在滔滔不絕地稱讚我,我聽得赧然,便出聲打斷,「好啦,人家對我哪有興趣?下次再跟妳約時間看作品,OK?」
盧亦悅點點頭,提起設計時的表情,總是那樣神采奕奕。
我答應她會去八樓看展後,她才轉身跟那女孩一同離開。
看著她倆的背影,注意到女孩緊緊挽著盧亦悅的手,盧亦悅的耳朵有些通紅。
有種奇妙怪異的感覺從心底湧上,但很快地,我便將浮現的想法強壓回去。
不會的,是我太過敏感了。
「白又晨!」
我雙肩一顫,回頭便見到被拋下的紀晏恩臉色難看,「妳就這樣丟下我?還真是我的好朋友。」
我本來已經想到安撫紀晏恩的說詞,不料,她話鋒一轉,重重嘆口氣,「不過,現在換我得扔下妳了。」
紀晏恩晃晃手中的手機,無奈道:「本來約好一定會到的物料被截斷,客戶快氣死了,我得去了解一下。」
我聳聳肩,不是故作大方,是真不介意,這大概是兩個相同職業的朋友處在一塊的好處,彼此都了解對方的難處與辛苦。
「妳先去忙吧,我可以自己回去。」我擺擺手讓她趕緊去處理正事,紀晏恩壓了下脣角,走前落下一句「我欠妳一次」便快步下樓。
紀晏恩離開後,我走出光南,搭電梯直達八樓。
如果「設計」有所謂的里程碑,其中肯定包括設計展。
在我決定要當一名設計師後,我便一次又一次地想,有一天,我定要辦設計展。
試想在一個空間中,全是自己創作的作品,該是一件多美好的事?
走進百貨公司的展廳,那是一個純白色系的簡潔空間,牆面上展示著設計大賽的作品,每一幅作品,我都佇足良久,仔細閱讀每一件展品的設計理念與創作者資料,這是我對設計人的尊重。
而這習慣,是溫歆教的。
「我只要看到喜歡的書,都會認真將折口頁與版權頁完整瀏覽過一遍。」溫歆將剛閱畢的小說攤在我桌上,翻到版權頁,指給我看,「一本書的產出,背後有許多人的努力。不只有作者,還有編輯、印刷廠以及出版社,這些都是很重要的。」
溫歆大概沒想過,我真的往心裡聽了。
後來,我習慣去看工作人員的名單,偶爾還會注意到有趣的人士,這讓我不再只注重於作品本身,更會留意背後的千絲萬縷。
展區不大,我注意到一面白牆,那面白牆並無特別,我站在白牆前,回憶片段如同電影膠片,忽遠忽近在腦海中交錯堆疊。
我也曾跟溫歆逛展到一半時,走到一面白牆之前。
我那時鬆開溫歆的手,趁著四下無人,對著那面白牆,在空中用手指比劃出一個大大的長方形,對著溫歆道:「以後我辦展,我要在這裡放那、麼、大的作品。」
溫歆兩眼笑得彎彎的,湊到我旁邊,語氣輕快,「哪來這麼大的作品?妳想放什麼作品?」
「內容我還沒想到,但名字我想好了。」
我放下手,轉而牽起她的手,輕聲道:「我要以妳的名字為名。」
溫歆的眉眼溫柔,笑容溫潤,小小的手握起來很溫暖,像握著一個暖暖包。
「那我也想好了,我要用妳的名字寫一本書。」溫歆說。
握住溫歆的那隻手,微微地收緊幾分。
承諾與約定,說起來是那樣輕巧容易,誰都不該往心裡去,甚至惦記多年。
現在回首,不過引人發笑而已。
我轉身欲離開展廳,不經意抬頭一看,頓時僵住。
不大的展廳中,還有一個人。
該怎麼形容溫歆呢?
年少的溫歆內向、溫和又心細,笑起來特別好看。她以前留著及胸長髮,柔順地搭在純白制服上,看上去非常乖巧。
我是與溫歆完全不同的人。
我粗魯、大手大腳又瘋瘋癲癲,師長常對我感到頭疼又沒轍,她們說我聰明,若能把這份聰明用在對的事情上,未來必有大成。
「所以我把我的聰明用來喜歡妳啦,溫歆,這樣夠聰明吧?」
溫歆紅著臉瞪我,擰了下我的腰間,說我耍嘴皮子,成天皮在癢欠人收……她一邊唸我,我一邊逃,那些打打鬧鬧的日子,每天都很快樂……
「妳也在啊。」
溫歆淡淡的語調使我回神,我點點頭,腳步往旁邊挪,讓出了空間,「我看完要走了。」
話落,我便低頭匆匆走出展廳,卻忽然被溫歆叫住。
「等一下。」
我難掩驚訝,回過頭看向溫歆。
她的表情很僵硬,話語也是,「我知道康經理跟妳提過要在這裡設櫃的事,我……我想我會需要一些……專業的意見。」
我愣愣地看著溫歆別過的側臉,比我記憶中更削瘦一些,心裡隱隱抽動了一下。
「妳不嫌棄的話,我很樂意。」我是真心的,卻不能表達出我的雀躍與欣喜,以及那份忐忑不安。
「那……妳等一下有事嗎?」溫歆問。
「沒事,妳可以先逛展,我先去對面那間咖啡廳占位子。」
溫歆怔忡了下,不自然地應聲好,便背對我看起了展品。
我不敢久留,提步走向咖啡廳。
溫歆出現在這裡是為了場勘,她留我是為了幫助她的專案,這些我都明白。可我還是忍不住感到歡喜。
我隨著服務生入座,幸運地坐到了窗邊的沙發區,看了一會兒菜單,溫歆便到了。
我喚來服務生,點了杯西班牙咖啡與牛肉鹹派,我看向溫歆,問道:「妳呢?」
溫歆對著服務生說道:「一杯薰衣草鮮奶茶與舒芙蕾,謝謝。」
這是意料之外的答案。
記憶中的溫歆,最不像小女生的地方,就是不愛甜食,不管吃什麼,最後留在口中的味道,必須是鹹的。
但那終究是過去的事情了。
「妳是順便來逛逛,還是?」溫歆率先打破沉默。
我盡量自然地回道:「一半順便,一半特意。我原本是陪室友出門,但來這裡是我的主意。」
「因為康經理跟妳說的事?」
我內心高興跟溫歆可以自然地對話,不禁放鬆了些,點點頭,「我知道那不是我負責的,但就當我雞婆吧,總覺得或許哪天能幫得上忙。」
「嗯……了解。」
溫歆的情緒不高,我能感覺到,但我無法知道理由,感謝餐點在這時候送上,不至於讓我感到太尷尬。
吃東西真的是最佳緩解尷尬的方式,可以聊餐點、聊飲品……無論如何總有話題,但沒想到,很快地我就只能無言以對。
「妳有想過……不要這件案子嗎?」
中文的博大精深在於,同一句話,可以解讀出不同的意思。
是「不要開始」這件案子?還是「不要繼續」這件案子?
我沒想到溫歆會這麼問我,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
熱飲已涼,我喝了口咖啡,口感香醇濃郁,可惜的是少了幾分品嘗的興致。
我看著對面的溫歆,她眼眸低垂,似乎在想些什麼,又像只是想避著我。
我們之間,一直都是溫歆在努力。
她努力跟我說話、努力教我功課、努力陪我玩耍又顧著成績……我是不是一直都過得太過輕鬆散漫?
意識到這點,我輕吁口氣,據實以告,「我想過不要開始,但我沒有想過不繼續下去。」
溫歆一語不發,只是單手支著頭,望向窗外,狀若深思。
溫歆的靜與動,是截然不同的美。安靜的時候,任四周如何喧囂、如何紛擾,都不能撼動其分毫,如夏池之蓮,高潔迷人;溫歆難得活潑的時候,頭上像長出兩個毛茸茸的耳朵,眼睛圓滾滾的拚命搖著尾巴,讓人忍俊不住。
注意到溫歆投來的目光,我下意識低下眼避開,幸好我還有鹹派,沒那麼手足無措。
「不管於公於私,我都不會要妳放棄這次的案子,那樣太過唐突而且自以為是。」
未盡之言,昭然若揭。理性上都明白此舉相當幼稚且不講理,但感性上,溫歆是不希望我接下的。
我吃著鹹派,不知道該回些什麼,只能點頭當作回應。
溫歆也跟著拿起刀叉吃著舒芙蕾,我不禁想起這次談話的目的,是為了設櫃一事。
「那個……之後設櫃是由妳負責嗎?」
話落,溫歆一愣,臉色微僵,「呃,對,沒錯……我這邊的初步想法是……」
我認真地聽著溫歆說明設櫃預計的整體風格與方向,以及預定達成的目標。她簡明扼要地說完之後,我也簡單提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還好今天有先實地勘察,不然現在可能什麼都說不出來,那就幫不上溫歆了。
雖然對於溫歆來說,我能給她的最大幫助,或許就是不要出現在她面前吧。
我自嘲地彎彎脣角,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溫歆拿出平板,自己又琢磨了會,繼續問我一些比較細節的問題,我也樂意回答。
一來一往之間,我感覺彼此的身分對調,過去是我纏著她,要她教我數學跟理化,現在變成她問我設計與視覺的意見。
聊到一個段落後,溫歆收起平板,喝了口甜膩的薰衣草鮮奶茶,嘆息般地道:「我果然不擅長做這些事……」
記憶中的溫歆,確實不擅長做活動規劃,原因是她並不感興趣,自然不擅長。
過去溫歆可以與我談紙樣、談裝幀、談印刷,說著我不了解但她興趣濃厚的書籍製作。我喜歡她滔滔不絕地談著書籍的模樣,每當跟她逛書局時,她總是愛不釋手地摸著書。
「真的好喜歡實體書的手感啊。」溫歆總是這麼感慨。
而我回她:「等妳以後出版大作,就可以在書局摸到自己的書了。」
溫歆放下書,彎彎脣角,看著琳瑯滿目的書籍,輕聲道:「我不是為了寫出大作才寫作的。」
我不解地看著溫歆,「可是誰不想要自己的作品大賣?如果能像《哈利波特》那樣風靡全球,每個人都知道,不是一件很棒的事嗎?」
「可以那樣的話,當然很好。」溫歆隨手拿起一本書,對著我說:「但我不是為了變成那樣才寫書的,妳明白其中的差異嗎?」
當時的我自然是不明白的,溫歆跟我身穿同樣的制服,我們都是不諳世事的高中生,溫歆卻給我一種想得很多、很遠的感覺。
「那……不然呢?妳想寫什麼?不成為大作家,想成為什麼?」
溫歆失笑,一字一句說得輕而緩。
「能成為家喻戶曉的作家當然很好,但我認為的、我所相信的文字核心,是溫度。」溫歆看著我,眼神堅定,「又晨,我想寫出有溫度的文字,無關名聲,而是希望有一天,我真的能寫進誰的心裡,讓那個人覺得,自己是被理解的、是有文字陪伴的。」
年少的我並不明白溫歆的意思,只覺得那樣的她明媚而耀眼。溫歆走近我,牽著我的手,左右搖晃。
我望進溫歆的眼裡,如一片大海,波光粼粼。
「我願意為此不斷地努力下去,就像我喜歡妳一樣,值得我這麼做。」
我摸摸鼻子,雙頰發熱,聳聳肩,拉著她走出書局,「哎,雖然我不太明白妳在說什麼,但只要妳喜歡,我就喜歡。妳儘管去做妳喜歡的事,記得有我支持妳就是了。」
但最後,我們誰也沒有堅持下去。
兜兜轉轉幾年後,我們坐在百貨公司的咖啡廳,聊著與當年毫無相關的話題。
我是一名沒有自己形狀的設計師,溫歆是一間公司的行銷企劃。
我知道這幾年自己是怎麼走過來的……那,溫歆呢?
她是什麼時候,決定放棄的呢?
我知道我不該問,也沒有資格問,可我還是忍不住對著面前的溫歆,問出了口。
「溫歆,妳……現在還有在寫作嗎?」
搞砸了。
這幾日心頭時不時湧上這個想法,如同荊棘般纏滿全身,掙脫不開、揮之不去。
衝動是魔鬼,這句話是對的。
我睜眼閉眼想到的都是:如果當時沒有問出口就好了。
如果沒有問出口,就不會見到溫歆露出那種表情。
「又晨,難道妳還沒有長大嗎?」
當我看到溫歆臉色劇變時,內心十分惶恐,以為她會勃然大怒,但她只是冷硬地問我這句話。
「我……」
「妳應該明白,」溫歆輕咬下脣,語氣深沉,「小孩子的戲言不該跟著妳長大,就該留在過去,妳不懂嗎?」
我真的不懂,但我沒膽再發出聲音。
「我直接告訴妳我的想法好了。」溫歆站起身,視線自上而下,氣紅了眼,「如果妳真的對我還有一點點的愧疚,完成這次專案後,就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低下眼,沒答應,也沒拒絕。
「……就像妳當年一樣。」
冰冷的話語從上傳下來時,我立刻抬起頭,只見到溫歆大步離開咖啡廳,留下才喝了一點點的鮮奶茶,以及我。
我沒有留她,一個人又坐了會兒後才離開。
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是與溫歆重逢後,她第一次喊我的名字。
但這也代表,她明白我在說什麼,也代表……她沒有忘記。
只是溫歆覺得,那是小孩子不成熟的言論,不該記到現在……可她不知道,她的話陪了我十年。
「欸,白白。」
紀晏恩的聲音使我回神,抬眼迎上她略帶責備的目光。
「妳有聽到我剛剛說什麼嗎?」
我心虛地抿脣。見狀,她嘆口氣,「我說上次放妳鴿子,下次帶妳去吃新開的餐酒館,OK?」
我連忙點頭,能蹭到免費的一餐沒有人會拒絕的。
紀晏恩話鋒一轉,便轉到我身上。
「妳最近到底是怎樣?常常心不在焉的,剛剛也是,跟妳說話都沒在聽。」
我知道這是紀晏恩的最後通牒,瞧她微慍的臉色,我要是再不坦承,大概接下來屋內會進入冰河時期吧。
她對我的忍耐已經到了臨界值,我沒膽繼續挑戰,加上……或許我確實該找個人說說話。
嘆口氣,我斟酌字句說道:「的確是有些事……」
我將溫歆隱藏性別,用了中性的詞彙「前任」作代名詞,將婚宴後的種種大致告訴了紀晏恩。
我說完之後,她遲疑了許久,才開口問道:「妳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嗯。」
「當初是妳的錯嗎?」
我毫不猶豫地點頭,「是,畢竟分手是我提的──」
「我不認為先提分手的人,絕對是錯的。」紀晏恩淡淡地打斷我,「有時候,先提分手的人只是懂得停損,僅此而已。我的意思是,全部都是妳的錯嗎?」
我明白紀晏恩這麼問我,是想安慰我,想藉此讓我知道,一段感情的結束,不只是單方面的問題。
但我跟溫歆,並不是那樣。
我看著紀晏恩,喉頭苦澀,沉聲道:「我知道妳是想讓我好過一些,謝謝,但事實上,是我沒有理由地拋棄她,並且一聲不響地消失。」
溫歆於我而言,是如鯁在喉的存在,沒想起時無事,可始終哽在那兒。
紀晏恩看著我,半晌,拍拍我的肩膀,嘆息般地道:「謝謝妳告訴我,又晨。我不是妳或妳的前任,所以我無法判斷,但……也許他跟我一樣,只是想要妳的解釋,畢竟被蒙在鼓裡的感覺很差。」
可我不知道怎麼跟溫歆解釋。
因為有些事情連我自己也不明白,不知道該從何解釋起。我選擇逃避是事實,而且我原本會逃避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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