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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雖然老變態戚以潦給了選擇的機會,
但為完成任務,茭白還是決定回到南城,
繼續攻略沈家父子的階段性計畫。
沒想到回程途中,他居然被網友綁架了!
且不僅這對綁匪兄弟其中之一是系統指定的「好友」,
兩人還都是書中沒提到的人物,原著金手指不再管用。
而就在戚、沈兩家與綁匪各顯神通之際,
最後一名「好友」也終於登場……
果然在狗血作品裡不能用尋常手段,
一聲「滾」,終使老渣男沈寄的活躍度率先突破門檻,
解鎖系統新功能,讓茭白進一步掌握致勝要訣。
但在與沈家的衝突中,茭白亦因一時意氣,
遭到系統處以無形鞭刑。後果之慘烈,
令他幾乎失去求生意志,甚至靈魂離體……
過去狗血情節能讓他看得心跳加速嗷嗷叫,
但若這血他也得灑,那就兩個字──拜拜。

作者簡介

1987年12月3日出生於安徽,現居蘇州。
2012年開始看網文,同年年底誤打誤撞走入網路寫手的世界,又在機緣巧合之下接觸到晉江文學城,並於2013年年初正式成為晉江簽約作者,認識了許多志同道合的朋友,直至今日仍然在這條路上前行。
藝術生一名,會將集訓期間的個人經歷融入進作品中,也會總結自身心得揉進架構的各個世界,嚴重拖延症患者,腦洞大,下個路口隨時會出現神轉折,虐點不同於常人,打字機在世,文風大多都偏現實向,成人版童話故事。
愛看恐怖懸疑血腥類電影,愛吃甜食。迄今為止堅持最久的一件事就是寫文。主要作品有《身分號019》、《我有一個秘密》、《正正經經談戀愛》、《於是我們在一起了》等。

書摘/試閱

第一章

凌晨三點多,車在夜幕下的高速公路上平穩行駛。
茭白就著水吃麵包,大口大口吞著。豪車的後座也比不上普通的木床,睡得他渾身痠痛。
「對了。」茭白咬著麵包扭頭,「梁家怎麼樣?」
沈而銨在給他拿水果,「不太好。」
「那梁棟呢?」茭白聲音模糊,「你跟他通過電話了?」
沈而銨道:「不接。」
茭白的心裡生出幾分古怪,這不像梁棟的作風。對現階段的梁棟來說,沈而銨就是除了經商,其他方面都無所不能的大神。他家裡出了事,不找他銨哥拿主意?
剝好的山竹被送到茭白嘴邊,他不好意思讓人餵,誰都不太行。茭白伸手接了才吃掉。
「我會,去梁家,找他。」沈而銨說。
「行。」茭白喝口水,「齊霜死了,齊家怎麼也要從梁家討一條命。」那還是輕的。就怕一鍋端。
齊子摯應該不會那樣吧。茭白對他那個月男友還是有一點瞭解的,對方不論怎樣都有做人的底線,那東西沒有丟過。
沈而銨又剝了山竹往茭白跟前送。茭白擺手,「你自己吃吧。」
嗡嗡振動聲從沈而銨脫下來的外套口袋裡飄出來,他沒有去接。那聲音停了又響,一連響了三次,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接吧。」茭白瞥擋板,司機跟隨行的保鏢都在呢,沈而銨要是一直不接,他老子很有可能會把電話打到那兩人的手機上面。
家醜不可外揚啊。
沈而銨擦乾淨手拿出手機,一接通就被教訓。
「你連你老子的電話都敢當作沒聽見,誰給你的膽子?」哪怕是在通電話,沈寄的威嚴依舊不減半分。
沈而銨不答。
沈寄沒有再跟不孝子廢話,命令道:「把手機給他。」
沈而銨還是沒反應。
茭白聽到沈老狗的吼罵聲,他吃完最後一口麵包,湊到沈而銨的手機旁:「誰啊?」
電話那頭回應他的是一聲聲粗喘。老東西要氣死了。
茭白嘖嘖,這會兒上線的好友就沈而銨,他也見不到那狗逼的皮卡丘,不知道是不是又穿著粉套套炸了。
「打錯了,掛了吧。」茭白說。
沈寄牙關都咬住了,腮幫跟脖子抽緊,「你找死。」
茭白:「……」
活躍度都那麼高了,這老東西對著他的時候,怎麼還一副高高在上俯視腳邊一灘泥的德行?不可能沒點變化吧。肯定有變化。
果不其然,沈寄的聲音再響起的時候,已經盡他最大可能的收斂了怒氣:「到哪了?」
茭白看沈而銨的頭像,雪花又在飄,「早得很。」
沈寄一晚上抽了幾包菸,嗓子撕裂般澀啞,他都感覺自己老了,「午飯在老宅吃,直接過來。」
茭白按下沈而銨手機上的掛斷鍵。蟶山的雪秒停。
茭白一言難盡地看了看沈少爺,「我們回南城以後就不去租屋處了,去你家。」
沈而銨把手機放回口袋,「你,怎麼想的?」
茭白抓背後的靠枕,沈而銨幫他調整位置,等他躺好了,才等他的答案。
茭白哪有什麼妙計,他只有八個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及一個信念──活著。
「走一步算一步吧。」茭白安撫沈而銨,「局面沒你們想的那麼可怕,我有數。」
沈而銨抬眼,「我們?」
茭白打哈欠,「就你跟章美人。」
蟶山的雪啊,它又飛起來了。
茭白:「……」沈而銨怎麼跟不想爸爸看別人家小孩似的?
「你和他相處得,很好?」沈而銨抿住唇,「你走的時候,他在車後面,追。」
茭白一愣:「有嗎?」
沈而銨像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眉間攏起,他偏頭看車窗外,不說話了。
茭白撓撓臉,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他醞釀了會就睡了過去。
等見到沈老狗,還不知道要怎麼折騰,他得養精蓄銳。

茭白再次醒來,是在休息站。沈而銨叫醒他,問要不要上個廁所。
「我應該不太需要。」茭白這麼說的時候,一條腿跨到了車外,他想活動一下手腳,誰知一下車,膀胱就不太行了。
坐著容易產生錯覺,站起來才知道自己要不要放水。
這個點,休息站裡的人不多,卻也不少。元旦了,算是個假期。
茭白兩隻手揣在袖筒裡,哈著氣縮著脖子往裡面走,沈而銨跟他並肩,穿單件毛衣牛仔褲,簡單清爽,背脊挺直。兩人是兩個畫風。
休息站裡的女性全在看沈而銨,美少年到哪都是這待遇。還有男的也瞅兩眼,羨慕。
茭白看得直樂,沒注意到沈而銨落在他身上的眼神。
他像一個入戲的旁觀者,進來了一點點。沈而銨在心裡默想。

沈而銨給茭白買了泡麵,泡好了等他。
茭白去廁所了,不是他一個人去的,還有保鏢。他倆一道進去的,一人占一個小便池。
保鏢不像茭白憋了那麼久,他速度快,完事了就去外頭等。不多時,一個很高的男人抱著一個女人出來。女人穿男士風衣,手腳都被裹住了,她的頭髮很長很密,亞麻色的,擋在臉頰邊,看不見長相,身上有濃重的栗子花味,顯然是在裡面有過一場激情片段。
保鏢甩了甩手上的水,咂咂嘴。這年頭把廁所當飯店房間的人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也不嫌髒。
有腳步聲過來,保鏢忙恭聲:「少爺。」
沈而銨:「還沒好?」
「沒呢。」保鏢說,「茭先生路上憋壞了,得要一會兒。」
沈而銨立在牆邊,不知怎的,他的心頭猛跳了一下。緊接著,他就快步跑進廁所。跟在後面的保鏢傻了眼。
人……沒了。
沈而銨耳邊嗡響,渾身冰涼,他抖著手抓出手機,按了一個號碼。
不行。他的人脈不夠,不能浪費時間。
沈而銨掛掉,換了前不久才通過話的那個號碼撥過去。
沈寄在自己的住處,他這兒小情是來不了的,裝修十分低調,現在他正在隔壁次臥,指使人往衣櫃裡置辦衣物,將房間布置起來。
接到兒子的電話,沈寄聽完就掐掉菸頭扔出去,打了幾個電話。
很快的,整個休息站的出口就被封鎖了起來。同一時間,那條線上過去的每一輛車都被要求接受排查。

茭白是在車裡醒來的。他全身無力,四肢癱軟,脖子上還有個針孔。旁邊是女人的假髮和男士長風衣。
車沒在開,而是停在一個由倉庫改造的房子前面。房子周圍都是樹,不像蘭墨府那樣四季蔥綠,這兒的樹乾巴巴光禿禿的,像一個個上了年紀的老人。
車門突然被打開,茭白抬起手臂擋外面的天光,這會恐怕得是七點多了。
一個軟毛腦袋探進來,「嗨~~」
茭白瞇眼看去,扒在車門邊跟他打招呼的是個男生,一雙眼亮晶晶的,半害羞半激動地望著他。
不認識。茭白又瞧了瞧。不對,有一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西城機場,你問我借過手機。」男生主動回答,「我問你叫什麼,你說你叫……」
後面傳來聲音,打斷了他的話:「耳朵,讓開,我要洗車。」
「洗什麼車嘛,我男神還在車裡呢!」叫耳朵的男生衝後頭嚷,「哥,你等會,等我把我男神扶出來!」
他對著車裡伸手,「男神,你沒什麼勁吧,來來來,抓我的手,我有勁。」
茭白:「……」
等等,耳朵?
茭白抓著他的手問:「你叫耳朵?」
小耳朵小雞啄米似的不停點頭:「對啊對啊,是不是懷疑我是你認識的一個朋友?就是我就是我,我就是小耳朵!」
茭白癡呆狀。
小耳朵嘰嘰喳喳地說:「我在機場見到你之後就跟群裡的人說了,是他們給了我啟發,結果你猜怎麼著?我求我哥幫我搞到機場的監視畫面,我看了一天,我就……」含羞帶臊地偷瞄了茭白一眼。
「我哥只有我一個弟弟,他被我又求又煩的,就答應把你弄到我家來。」小耳朵把茭白從車裡扶出來,「可是你住在蘭墨府,我哥進不去,直到你要回南城……」
茭白聽完頭昏腦脹,只想先睡一覺緩緩。他一個網友跟他在現實中碰上了,他不知情,對方卻惦記上他了。對方更是有個牛逼的哥哥,膽子也大,竟然敢得罪沈家,把他擄走。
早前他還在三中的時候,小耳朵說他哥是個純種大金毛。
茭白掃了眼拿著水管,穿工裝褲跟皮夾克,嘴邊叼了根菸,左下顎有道疤,挺拔端正、滿身肅冷,肌肉線條十分有鎮懾力的男人。
那叫大金毛?那他媽的分明是黑豹!
茭白任由小耳朵用軟乎乎香噴噴的身子撐著他往屋裡走。
他應該不會在這待多久,撐死一天。沈老狗的權勢,他還是相信的。不知道沈而銨發現他失蹤的時候,有沒有掉金豆?
茭白胡思亂想的時候,電子音毫無預兆地響了起來。
【你的好友已上線。】
茭白的腳步猛地一停,第七個好友竟然是那個洗車的男人?!
他看好友列表中亮起來的頭像,備註是:郁嶺。
──唯一一個不在豪門圈,也不參與主線的好友。
那到目前為止,只剩岑家小太子爺沒上線了。
茭白在看郁嶺的頭像──一隻……螞蟻?
茭白又去看隨著揮水管的動作,古銅色手臂肌肉鼓動的郁嶺。這他媽的,完全不配套!就跟沈老狗的皮卡丘一樣。
「高瓜大哥哥,啊不對,茭白哥哥,我哥是特種兵出身,超厲害的。」小耳朵哼哼唧唧,「但你不能喜歡他,你是要做1的人,我相信你。」
茭白:「……」
小耳朵叫郁響,他跟他哥相依為命,而今天是他最開心的日子。因為他看上的小奶狗大高瓜哥哥終於躺在了他的床上!四捨五入就是睡過了!
郁響出去了會,回來時手裡拿著一支針筒,「我哥說你不老實,他讓我給你注射這個,不然就把你送回南城,不讓我和你在一起。我只能照著他說的做了,你不要生氣。」
茭白把派大星抱枕丟一邊。
派大星都沒丟到床外,他還沒恢復力氣,現在又要挨針。
「很快就好了!」郁響蹲在床邊,按著茭白的手,慢慢把他的袖子往上捲,「我哥要給你注射,我不想讓他來,他沒輕沒重的,我怕他傷到你。」
「所以還是我來吧。」郁響摸摸茭白的手臂,「我輕輕的,不疼的哦。」
然而他的手一直在顫,跟帕金森氏症患者似的,被他抓在手裡的針筒也跟著顫,茭白看這情形眼皮一抖,真讓這位來,他還不知道要被扎幾次。「算了算了,我自己來。」
茭白注射完把針筒一丟,前臂上的針眼泛青,冒出了小血珠,顫巍巍地往下滾。
一張面紙按上來,捂住血珠,輕輕撚掉。接著就有一陣陣的熱氣拂過。
茭白的頭小幅度地歪了歪,入眼的是男生跪趴在床前,往他的針眼上吹氣,嘴裡還在念念有詞:「痛痛飛飛。」
茭白:「……」這是哪來的智障?
「茭白哥哥……唔,我還是叫你瓜瓜吧,這個順口。」郁響緊緊抓著茭白的手,猶如看望病重丈夫的小妻子,「瓜瓜,藥是我哥弄來的,不會對你的身體有害。很快就會代謝掉的,你別慌。」
茭白兩眼一閉。他跟郁家這對兄弟無冤無仇,不至於給他注射毒品之類成癮的東西。況且他的身分牽扯到的家族多,他們橫插進來,肯定有給自己留後路,不會胡搞。
茭白感受到自己才恢復一點的力氣又在迅速流失,他動了動被郁響抓著的手指。暫時在這待一待也好,既能讓南城那漩渦因為這場變故縮小一點,讓沈老狗意識到自己並非無所不能,不過也是一介凡人,少他媽唯我獨尊,還能順便搞一下新上線的好友,他OK啊,fine。
「瓜瓜,我能給你剪指甲嗎?」郁響忽然小聲問。
茭白:「……不需要,謝謝。」
「可是你的指甲不太整齊,亂糟糟的。」郁響眼裡閃著期待的小星星,「跟你的形象嚴重不符,我看著好不舒服,渾身難受。」
茭白一臉無語。他什麼形象?他還有形象可言嗎,不都廢了?
「喀嚓」一聲,小耳朵已經變魔術似的掏出一個檸檬黃指甲剪,剪起來了。
茭白的嘴角抽搐。所以問他幹嘛?走流程是嗎?
茭白看一眼認認真真為他剪指甲的男生,當初他還有手機的時候,他們網聊,他當對方是個軟萌的傻白甜小0。
「你不是『締夜』的鴨子?」
「不是啊,我用小說裡找的性經驗跟幾張網站下的照片混進去玩的。」郁響吐舌頭,末了對茭白擠眉弄眼,「你也沒在那裡面待過吧,我知道。」
茭白「嘶」了一聲,吼道:「你他媽不會剪就別剪!」
郁響被吼傻了,他傻愣愣地抓著指甲剪,另一隻手還捉著茭白的一根手指。那手指的指甲剪太過了,剪到了肉。
茭白嚥了嚥唾沫。現在他受制於人,這對兄弟又都是《斷翅》裡沒提到的人物,跟他好友密集的豪門圈不沾邊,他一時半會還沒法摸清他們的底細,得控制一下情緒,悠著點。
正當茭白要想辦法把這小插曲翻篇的時候,男生突然爆哭。
真的就是突然。郁響後仰頭張大嘴哭,就是孩子的哭法,後槽牙全露出來了,都這樣了還不醜,模樣實在是好。
「瓜瓜你好帥!帥炸了!」郁響邊哭邊抽鼻子,「我那天看完機場的監視畫面,就把你當男神了,我果然沒看錯你!你真的別做0了,做1吧,做1比做0有前途,超適合你噠!」
茭白黑著臉透過窗戶往外瞥。那個誰怎麼還在洗車?能不能把你弟帶走?
郁嶺沒在意從窗戶裡飛射過來的目光,他將工裝褲口袋裡振個不停的手機拿出來,接聽。
「考慮好了嗎?」那頭是中年人粗嘎的聲音,「岑家開的條件夠有誠意了,也僅僅只是讓你在年前給太子爺當保鏢,年後局勢穩定下來後,去留隨你。」
「沒考慮好。」郁嶺舉著水管在車身上來回掃動,「再給我一週。」
「還要一週時間?你真當除了你,全世界找不出第二個能護得了太子爺安危的……」
郁嶺把手機按掉,繼續洗車。
窗戶裡投出來的目光還在,郁嶺拔掉嘴邊的菸丟地上,軍靴碾滅,他轉過身。
那目光又沒了。像秋日裡的浮光掠影,擾人清夢。
茭白不是在躲避,是因為郁響又開始給他剪指甲,他被剪到過肉,這會兒就提心吊膽。
剪指甲這回事,雖然在漫畫裡有浪漫色彩,可現實中還是自己來好。換別人幹,就很沒安全感。
茭白躺著,郁響跪著,氣氛有種怪異的溫馨感。
「瓜瓜……」郁響剪好茭白的最後一個指甲,磨平整,吹吹,「我好喜歡你的下垂眼,像我小時候養的小狗狗。」
他很大聲地吞了一下口水,「我能親一親嗎?」
茭白冷下臉,「不能。」
郁響哇的一聲哭出來,他丟掉指甲剪,登登登的跑出去。茭白聽見郁響大喊:「哥,他不讓我親他!」
郁嶺說了什麼,茭白沒聽到,他的眼皮沉沉地往下墜,眼前暗了下去。

茭白是被心理反應刺激醒的,就跟租屋處那回,沈老狗站床邊盯著他一樣的感覺。
他一撐眼皮,對上一臺攝影機。就架在燈下。
郁響在對著他拍照,不知拍了多久。
茭白心裡咒罵,面色沉著地檢查衣物,都在,沒被撈開哪兒。
「瓜瓜,你睡著的樣子好乖,我實在是忍不住,就拿出我的寶貝拍你。」郁響的嘟囔聲從攝影機後冒出來,「上次我在群裡說你是小奶狗,大家不信,我本來想拍了你的照片發給他們看,但是現在我又不想了……」
茭白沒表情,「拍完了嗎?」
郁響「啊」了一聲。
「要不要我換個背景,讓你接著拍?」茭白說。
郁響受寵若驚:「可以嗎?」
「可以啊。」茭白笑出尖銳的虎牙。
郁響打了個抖,「還是下次吧,我剛才拍的那些要花時間整理,暫時不拍了。」他嘀嘀咕咕了句,走到床邊問茭白:「你餓不餓?我扶你出去吃飯吧,我哥做了馬鈴薯燒雞,超好吃。」
茭白餓了,他被郁響撈起來,不冷不熱道:「你綁架我、偷拍我,怎麼想的?」
郁響哼哼唧唧:「我是衝動了,可不綁就沒機會了,你一回南城就會進沈家,嫁給沈先生做沈太太,我連你的面都見不到……哎,哎哎哎,慢點慢點,我哥說你肋骨斷了三根還沒完全長好,可不能摔,我們慢點!」
茭白雖然病病殃殃的,在蘭墨府長了圈肉還是瘦,但他骨架跟一百七十九的身高擺在那,郁響細胳膊細腿的,才一百六十幾,費了好大的勁,晃晃悠悠,腳下一個沒注意,就帶著他一起往前栽。
房外進來一道精悍的身影,輕鬆撈起他們,一條胳膊撈一個。
茭白被安置在餐桌前的時候,鼻端依舊充斥著一股濃烈的荷爾蒙味,揮之不去,就像是岩石被雨水沖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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